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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飞花舞夕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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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非安静地看着萧韶,深深凝望他的身影,萧韶偏着头侧着身,没有看到他眼底地痛。
师傅,我真的已经恢复记忆了,我也许真有可能是你的凤儿呢!
因为,你所说的烙印和灵魂的变动,我都可以解释的,都可以解释。
有个奇怪的烙印,被我使用灵能的时候无意之中弄没了,灵魂的变动是因为我把自己的一丝魂魄抽出来,做了一个叫做柳明月的式神放到人间界,我的心里非常非常喜欢你,也许,就是你所说的爱。
只是,这些话,告诉了你又如何?
可以解释,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是那个凤儿,师傅你说得没错,你那么爱凤儿,凤儿肯定也非常爱你,一个爱到愿意让自己的灵魂里都被烙下心爱之人的专属烙印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简单的失忆,就把曾经刻到灵魂骨髓里的所有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如果我是凤儿,你一定会很悲伤吧,你至深至爱地人,竟然没有一点一滴以往深爱你的记忆。
所以,我不是凤儿,我不是!
只是,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剑舞时的古怪片段记忆一点点飘过脑海,情若非使劲搜寻着脑海深处,一定,一定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什么的?
不管我与凤儿有什么关系,我一定,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记忆搜索到灵魂最深最隐秘一处的时候,突然,头痛欲裂,脑中仿佛要爆炸开来。
这时,一只冰冰凉凉地手指点上自己的眉心,萧韶磁性优美的好听嗓音淡淡说道:“刚从走火入魔的边缘里回来,你的灵魂心性还不稳定,别想太多。”
情若非看着对方美丽却恢复成淡漠冰寒的眼眸,想起初次见到他时,那冰寒中的一抹烈火,心里忍不住又是一痛。
猛地拉过萧韶的衣襟,本想再狠狠吻他一下的,临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在他耳中轻吹了一口暖气,暧昧地轻哼道:“冰山师傅,你明明想吻我的,却又拿别的人出来当挡剑牌,等我恢复了灵力,我一定会算出来你爱的人究竟是谁?我觉得,那个人一定是我哦!”
“冰山师傅?”萧韶侧过头,看着情若非突露邪魅弧度地勾人唇角,心头突然一跳,表情仍然是淡定地不露声色,问道,“为何?”
情若非放开他,但笑不语。
因为,我是天命师啊!
因为,我不想再做你梦里追寻千万载的那个飘渺人影地替身!
我没有凤儿的记忆,虽然好象自己与那个凤儿有点什么奇怪的牵连,但是,在我找出那份牵连之前,我,只是情若非,是你的徒弟情若非,是原仙界的天命师情若非,是现在情府里的情家三少情若非。
如果你的心里,有一点点喜欢这个我,那么我便倾尽全力将我们的命线死死缠绕在一起,让你再也不会忘记我!
纵使你最后会带着凤儿离我而去,却会象此刻记得你的凤儿一样,永远也会记得你曾经有个恶劣的徒弟,他的名字叫做情若非……
若非遇到你,我不知道我也会爱上一个人,若非吻过你,我也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如果,呵,我名为若非,我就是那个假设,命运让我们相遇,所以,永远不想轻易放弃,让你轻易就忘却了我……
情若非站起身,学着冰山师傅一身轻松地拍拍衣襟,整理了一下衣角,仿佛刚才两人的火热相拥相吻俱是南柯一梦,风过梦醒了无痕。
他抬眼望了望满目青翠欲滴地山林,抬头看了看天上轻轻飘浮地悠悠白云,阳光依旧灿烂着,飞鸟时不时掠过长空嬉戏追逐,一阵轻风拂来,他的黑发散开飘荡起来,竟然纠缠上了边上过长而飘荡过来的火红发丝。
红与黑的舞蹈,在山林里欢快地轻触跳跃,丝毫不受心的羁绊。
这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倏然相遇,俱是心悸地一动。
情若非抓住对方触感光滑火红诡异地迷人发丝,强忍住摸一摸缠绕到手心里细细摩挲品味地冲动,轻轻拉开,然后松开了手指。
突然一笑,唇角牵扯起一个人畜无害纯洁无辜地漂亮弧度,用略带歉意地语声对萧韶道:“师傅,徒弟刚才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对不起哦!我们现在启程回府吧!”
注意到萧韶眼底的光芒突然一黯,情若非唇角的微笑突然发自真心地加大了几分。
师傅,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耳中瞬间却只剩冰山师傅紧抱着自己腰身在风中呼啸电闪的回音。
三皇子来访
烛光摇曳着浓重弥漫的暮色,恍惚寂寞地身影长久落在微敞地镂空木窗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窗外,另一个修长地身影伫立在宁静院落中无声凝望,目光复杂矛盾哀伤交错,同样久久不曾动过。
仿佛,一望就是经载,一望就是现在的全部。
情若非坐在窗口方桌旁的靠背木椅上,手握那块打算赠送给冰山师傅的精美方巾,望着面前跳跃不停地烛火发呆。
长久地发呆,脑子里象入魔或者是刻意为之似的,一遍遍只是想着同一个单纯又无聊地问题:这块方巾到底是扎在冰山师傅火焰般蓬发地红色发丝上好看,还是扎在他淡墨带蓝的发丝上好看呢?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突然跳动了一下,情若非回过神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是扎在冰山师傅的发丝上,那么,不管他的头发是红的黑的蓝的还是什么其他奇怪的色泽,都很好看。
自己,都很喜欢,很喜欢……
情若非身子终于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悠悠叹了口气,目光突然往窗外飘了一飘。
与此同时,窗外那个凝望的修长身影突然抛起一片黑蓝闪烁的暗色丝影,蓦然消失不见了。
情若非透过两扇窗户未合拢处的空隙,望了望黑漆地夜色天幕,今夜云层甚厚,空中没有星辰。
失望地收回视线,没有注意到冰山师傅的来了又回,只是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握出皱折地那帕精美方巾,嘴里擒起一抹苦涩地笑容。
那个人就在自己隔壁,那扇门很容易就能推进去,冰山师傅从不锁门,自己却始终递不出去,曾几何时,淡薄俗世地天命师,竟然也会这样突如其来地为情所扰,哎……
伸指弹灭烛火,合衣上床,脑中杂七杂八地思绪又开始乱,虽然已经尽量地用各种单纯又无聊地想法转移注意力了,但是不论开始怎么想,最后都会回归到冰山师傅这个貌似永恒的话题上来,没奈何,情若非盘腿坐起,扣指默默运转了平心静气地天命师修行基本功法。
脖子中的那块墨绿色灵石突然发出淡淡柔和地光芒,析出一抹冰凉,清新地灵气陆陆续续游走过情若非的全身,片刻过后,情三少爷脑子里终于屏弃了一切杂念,只剩下一片清明。
他微微一笑,今夜,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沉沉睡去了。
这一睡,直睡到翌日日上三竿,小青急匆匆地来扣门紧急催促,才悠悠醒转。
翻开时光的扉页,杜管家于日历崭新的一页上重重勾了一笔。
那一日,三少爷懒睡迟起。
那一日,琉璃国的三皇子竟然亲自上情府拜访三少爷,引起情府大轰动和大紧张忙碌。
那一日,情老爷子终于把目光心思,部分重心转移到了三少爷的身上,开始考虑让三少爷也兼顾一份家族产业。
那一日,影子躲在自己给他安排地秘密场所,开始正式苦练三少爷赠送他地弯刀秘籍,虽然他的伤势还没全好,但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重新守护在三少爷身边了。
那一日,傍晚时分,自己还趁着情安与情筠向情老爷子报告一些生意帐务的时候,故意透露了三少爷想要出外郊游赛马的心思,在情筠温和狐狸般的微笑话语推波助澜下,果不期然,情安挣扎着从抬椅上站起来抢着把这个注定要倒大霉的任务包揽了过去。是夜,就有原家和柳家的信鸽飞进了情大少爷的庭院。
那一日,真是一个黄道吉日啊!
杜高怀心内感慨万分,原先被称为白痴的情三少爷,终于带着天才地光辉名满京都了,他就象那夜空中突然升起的雪亮彗星,在世人刚刚察觉的时候,已然带着一种势不可挡地破空之势,以其明亮璀璨地夺目光芒,迅速绽开在繁华琉璃城地上空,绽开在都城里许多尊贵的人包括卑微自己的心底。
时间,花坊楼惊艳剑舞后翌日上午辰末时分。
地点,情府。
情老爷子慌慌张张地再次仔细认真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衣袍,再三确认没有失礼之处后,赶紧去情府大门口亲自迎接三皇子的突然拜访。
同时,情府月园三少爷寝房的门被急急扣响,情若非一开门,丫鬟小青就火急活燎地冲进了房内,拉住懒洋洋半睁半闭着迷蒙眼眸衣服半挂尤自打着呵欠地秀美少爷衣袖,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少爷,快,快清醒一下,杜总管说三皇子来咱们情府了,说不定等下就会进月园来拜访您,让奴婢赶紧伺候您更衣漱洗!”
情若非懒懒哦了一声,眸中亮光一闪,刹时清明了几分,动作却依然是不疾不缓。
心里思索着,三皇子,琉璃国的三皇子琉飞扬么?
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小青取了一套翠绿镶金边的华美衣衫坚持让自家少爷换穿上,说是迎接皇子不能穿的太随便失了礼仪,待情若非穿戴好后,小青又给他仔细梳理扎束头发,全部弄妥当后,才将人拉起来左右上下看了又看,终于脸上露出满意地微笑。
小丫头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我家少爷打扮一下,也绝不逊色于京都慕容家的那位公子!”
情若非打着呵欠道:“慕容家的公子有好几位,若你说的是慕容若兰,那我可是差得远了。”
小青不满地咕哝道:“那可不一定。”
情若非笑笑,没说什么,自家丫鬟觉得自己服侍的主人最好,这很正常。
不过,若是自己跟丫鬟谈论自己比哪个男人更美比哪个男人又稍逊色一点,这个话题才真是让人别扭,不正常吧!
自己又不是水仙,汗!
跨出房门后,情若非下意识地转头瞄了一眼隔壁,冰山师傅门窗紧闭,还未起床么?
哼哼,竟然这么懒,比我还懒……
萧韶……
突然甩了甩头,环目四顾,随口问小青道:“三皇子人呢?”
小青紧张答道:“说是即刻就到了!”
情若非心里恍然,这丫头,又提前穷紧张了。
于是微微一笑,伸出拇指和食指两个指头扣搭成一个环形,在小青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小青哎呦了一声,委屈地看着自家主子,便见情若非轻笑道:“又不是让你相亲,怎么弄得这么紧张?人还没到,早早便要我迎了出去,以前教导你的又忘记了么?”
小青委屈又激动地急急摇手辩解道:“今次不一样啊,少爷,今次来的人那可是皇宫里尊贵的皇子呀,皇子,那是多少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尊贵人物啊!少爷早点出门迎接也在情理当中么!”
情若非哼了一声,心道,本少爷还是仙呢,怎么不见别人对自己多少尊崇来者着,什么尊贵地皇子,那三皇子琉飞扬不是天天骑着马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巡逻么,怎么不好见着了!
不过他也懒得跟整日难得出府地一个小丫鬟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懒懒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睛开始享受早晨的暖风晨光。
恩,今天云层较厚,阳光不太刺眼,暖风微熏,呃……突然又想再睡一会儿了……
情府东园中,琉飞扬与情老爷子坐着闲聊,情老爷子在官府中有挂闲职,对于同样有官位,级别又远高于情老爷子,且手中握有部分兵权的三皇子,非常恭敬紧张,生怕自己荒忽了职务,对方要来查一查自己,又是亲自上茶又是呐呐递茶,搞得琉飞扬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幸好琉飞扬寒暄几句过后便直接指明了来意,他只是作为朋友来看看情若非的,并无其他事情,说完留下额头尤紧张地冒汗地情老爷子,在早有准备地情府杜管家的带领下,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微笑着踏进了月园。
行走在月园的弯曲小路上,琉飞扬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杜管家:“若非可有婚配的姑娘?”
杜高怀不敢隐瞒,恭谨答道:“回三皇子,三少爷还未婚配。”
琉飞扬点了点头,又问:“那他可有喜欢的人了?”
杜高怀有点为难道:“这个……小的不敢猜测。”
“那就是没有明确的喜欢对象了?”
“好象是……不,小的并不清楚,不敢妄加猜测。”
“哈哈,本皇子并不是为他牵媒来的,你不必惊慌。说实话,本皇子有点喜欢你们家三少爷呢!”
杜高怀连连应是,忍不住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因为走得太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跟情老爷子一样迸出的细汗。
皇子毕竟是皇子,举手投足随便几句话带给人的压力,都比一般人巨大,何况面前的三皇子还身怀高深武功,无意或有意地不时释放出强大的压迫力。
琉飞扬笑过之后,继续问道:“听说若非不久前曾拒绝了‘文武双全’琉启文先生的亲自教导,另外自寻了一名神秘的师傅,可有此事?”
杜高怀这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确有此事。”
便听琉飞扬呵呵一笑,说道:“我情若非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教的,呵,好狂妄嚣张的宣言呢,真想亲眼瞧瞧如今被他看入眼中的师傅,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到底有何能耐让这样一个嚣张的小子屈服?”
是情若非原本就在装傻隐瞒,还是他的师傅太厉害了,几天时间就教出了一个能震伤若兰的高手呢?不论答案是哪一种,貌似都很有趣,呵呵!
杜高怀装傻地笑笑,三皇子这话,不好回答。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情若非地庭院之中。
琉飞扬停下脚步,突觉眼前蓦然一亮。
面前十米开外处,一位翠绿衣衫的清秀少年,正淡淡微笑着微仰着下巴,越过庭院的树木远墙遥望东方天边的厚厚浮云,风过风来云卷云舒,少年狭长的眸子始终半眯着,似乎在享受暖风地吹拂,又似乎没有睡醒般,让清风恣意吹拂起他的柔软黑发,轻抚他的光滑肌肤,惬意舒服地让人羡慕到嫉妒。
听到脚步声,少年慢慢回转过头,脸上浮起的微笑加深,好象想抬手朝琉飞扬打个招呼,却突然掩手先打了个呵欠,眸子里那股懒洋洋似醒未醒地慵懒之意,让看尽天下美人的三皇子也不禁看得呆了一呆。
好一份翠绿衬托下的娇嫩慵懒华贵舒展,没有媚眼无意却勾人啊!
勾得三皇子的心忍不住一跳。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跨前几步迎了过来,清朗动听地声音不急不徐响起:“不好意思,我还在犯困,请三皇子见谅!”
不知为何,见到这样随意放松甚至有些无礼却毫不做作的情若非,琉飞扬的心里不但不觉动怒,反而感觉一阵舒畅和放松。
很喜欢这个少年这样不设防地轻松表情呢,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他的微笑,同时愉快了起来。
琉飞扬心情不错,于是故意露出一个略带邪恶地表情,故意刁难情家三少爷道:“如果本皇子不见谅呢,若非,你打算怎么办?”
情若非呵呵一笑,说道:“不怎么办,如果你没急事的话,我请你尝尝我们情府厨子地淡粥手艺。话说,糯儒淡香,味道还真不错呢!”
“淡粥?”琉飞扬失笑道,“虽说没什么急事,但好歹也是客人,你就用淡粥来招待琉璃国尊贵地皇子,这就是情府的待客之道么?”
情若非叹一口气,故作无奈道:“情府没接待过您这样级别的贵客,大鱼大肉您肯定看不上眼,清粥小菜您又嫌我待客不周全,需知民以食为天,别小看了一碗淡粥,打仗的时候,吃不饱的士兵是怎样一番光景,相信三皇子比我更清楚。”
琉飞扬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期盼,热切起来:“说得好极了,没想到若非也懂兵法。不如今日我俩切磋研讨一下兵法之道,如何?”
情若非呵呵一笑,在三皇子期待的目光里,悠悠吐出一个字:“不。”
“为何不?”琉飞扬目光灼灼盯牢情若非,看来如果对方不拿出一个说服的了的解释,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我不懂兵法。我只知道,我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打扮的华丽丽地来迎接你,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情三少爷如此解释道。
“别告诉我,你是刚刚才起床的?……哈。。。。。。不会吧……”琉飞扬挑了挑剑气飞扬地眉,很不小心很凑巧地听到了某人肚子“咕噜”的一声叫。
情若非点点头,既不脸红也不羞窘,更不管琉飞扬心里怎么想的,只是吩咐小青去把刚才厨子热的一些东西端上来,然后又给琉飞扬另外准备了一杯热茶。
总不好,真要求肯定已经用过早餐的尊贵三皇子,来陪一位大户人家的白痴少爷吃淡粥吧!
如今的自己,可不是仙界身份尊贵的天命师了,虽然,自己还是以天命师自居。
吩咐小青在院子的那棵大樟树底下摆了桌椅,情若非招呼琉飞扬坐下,开始优雅地用餐。
说他优雅,并非夸张,情若非的用餐礼仪向来很好,吃东西总是不急不躁细嚼慢咽,非常有贵气风度。
可是,后头边上伺候的几位,不论是情三少爷的手下,还是三皇子的手下,心里都开始暗暗抹汗。
因为,这位情三少爷,呃……吃得好象太久了……
终于,等到情三少爷满意地用餐完毕,众人才在心底重重松了一口气,小青赶紧撤下饭桌上地酒菜,几乎要感激地千恩万谢了。
给三皇子换了杯馨香的新茶,给自家少爷也上了一杯温口的热茶,然后,再次退下。
情若非浅浅抿了口茶水,终于问琉飞扬:“三皇子突然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琉飞扬看看这个似乎什么事都不会上心地少年,叹一口气,不悦道:“上次不是说过了么,你是我的情人,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情若非愣了一下:“还要继续演戏?如果三皇子要演绎花花公子的角色,相信只要你呼唤一声,便会有大把地美女佳公子一拥而上,不必非要找我这个臭男人硬充数的。”
“臭男人?”琉飞扬上下打量了情若非一遍,唇角扯起一个好笑地弧度,“所谓男人,也要年满一十八岁成年方可如此称呼,敢问公子贵庚几何?”
情若非不为他的挑衅所动,只淡淡道:“年纪不是问题,心态才重要吧。不开玩笑了,说说你的真实来意吧!”
琉飞扬望了情若非半晌,叹一口气,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否真是一十六岁的年纪。”说完,突然长身而起,倾身将脸突然贴到情若非的面前。
情若非一惊,连忙身子后仰,手中热茶顿时拨翻洒出。
琉飞扬似乎早有预料,猛地出手将情若非往自己怀里一带一退,迅速退离已然一片湿淋地桌椅,看似担心地问道:“有没有烫着?”
说着,非常自然地执起情若非地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细细翻转查看。
这一动作,没有吓到三皇子带来的侍卫,却差点吓坏小青,惊着一边的杜管家了。
杜管家看着三皇子的轻率鲁莽动作,暗中皱了下眉。
情若非也皱了下眉,想抽出手指,没能成功,想挣开对方地怀抱,也没能成功,对方抱自己抱得很紧。
有些恼怒,顿时阴下脸沉声道:“玩笑开够了没有?三皇子请放手!”
琉飞扬目光一冷,随即哈哈笑道:“竟然被你看穿了呢,话说我以往用这招泡美人,那可是百试百灵验,被救的美人无论男女都很感激我呢!”
情若非冷冷道:“我不是美人,三皇子找错对象了!”
琉飞扬却微笑道:“抱着若非的感觉真是舒服啊,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你,不想放开你呢!叫我飞扬吧,老是三皇子三皇子地称呼,太见外了!”
完全漠视情若非地抗议,手指也开始轻浮地在情若非地手背上来回划动揉捏,另一只搂着情若非腰身的手,则趁机也摸捏了几下,美美地吃了几下腰上的嫩豆腐。
情若非猛力挣扎了几下,欲挣开对方地束缚,谁知一挣扎,对方反而更加强硬地搂紧了他,粗大地手掌也紧紧握住他的纤弱手腕,冷笑一声,唇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半真半假地暧昧威胁道:“本皇子难得看上的人,势必会想尽方法得到,你以为你逃得出本皇子的手掌心么?“
唇舌在情若非耳边热热地吐着气,情若非沉着脸,突然不再挣扎,开始考虑是否要祭出衣衫底下暗藏地黑色短剑,直接架到对方的脖子上以示反对的诚意。
或许,割出一道血红来不错,只是,这样会不会给自己以后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好听磁性略带沙哑地嗓音冷冷道:“别碰他。”
情若非抬头,眼中顿时闪耀出一抹绚烂的光彩,唇角,也不由浅浅微牵起来。
琉飞扬只觉得,突然有一阵轻轻柔柔地风从自己身后刮过,风过,被自己紧握在手中紧抱在怀中的美丽少年便不见了踪影。
一侧头,便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然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之中。
师傅,你的头发乱了
那是个,长相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地普通高个冰山脸男子,相貌虽然普通却气质凛然,而且头发很长,虽然好象有修剪过,但是依然长及腰下。
轻风荡过,卷起地上几张早落的半黄青叶,托着冰山男子的轻柔发丝飘浮起来,阳光反照下那一片轻扬的淡墨中竟然闪现出一种淡蓝的奇异色泽,发尾发梢处更是黑蓝的有些灵动的诡异。
琉飞扬看着那个怪异地发色,看着面前紧拥的两个人,面色渐渐真正阴婺下来。
双眼含着莫知名的隐怒和极度不爽,牢牢盯住冰山男子,右手慢慢拔出腰间并非装饰用的锋利割喉配剑,抬手往对方一指,缓慢有力地声音响起道:“你便是昨日从我头上无礼跨过带走若非的神秘人吧?报上名来,与我决斗一场。”
冰山师傅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挑衅,甚至在琉飞扬说完话后连眼角都没有对着他抬上一抬,只是放开怀里的情若非,淡淡问了一句:“他是谁?”
蓦然撤离的温度让情若非微微有些失望,想要挽留温热体温的手指微微伸出又慢慢缩回,暗中幽幽叹息一声,微微一笑,回答道:“师傅,这位是琉璃国的三皇子琉飞扬。很嚣张霸道吧?”
冰山师傅微一皱眉:“我不喜欢他。”
情若非呵呵一笑,看也不看琉飞扬:“我也不喜欢他。”
两个人,仿佛都忘记了昨日的那场激烈相拥相吻,忘记了两人目前所处的尴尬境地,情如那日回去时情若非所言,只是一个玩笑罢了,只是一个……伤了心的玩笑。
情若非想,睡上一觉,果然便什么都过去了,果然,师傅忘记了那个玩笑……
只有自己,忘不了那一刻内心翻滚激荡不休的莫名悸动热烈情动么?!
可是,忘不掉啊忘不掉,也,不想就这样简单就忘掉。
师傅啊,我不想只当你的徒弟……
我不喜欢别的人,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啊……
其实,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心底都涌上了一种名为莫名的惊喜愉悦情绪,很高兴,很开心,很舍不得。
只是,必须舍得。
如此,才能不捅破那层薄薄的窗纸,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继续靠近着彼此,或保护或亲近着对方,名正而言顺。
心,已然抵挡不住地悄悄发生着某种变化,谁也不知道,那个变化会将他们带往哪里去。
他们只知道,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敢去触碰,不能去触碰,稍微碰得大力深刻一点,心就会痛,就会破碎,就会警醒冷酷地炸开成合不拢的一片片,然后,两人就再也不能亲热地呼唤师傅或徒儿,再也不能当作若无其事地相处在一起了。
现在的两人,看似随意地交谈,其实,内心里都有些小心翼翼。
不该去触及的角落,暂时,绝对不去触及。
两人只顾自己亲密地小心翼翼地谈话,被谈之人却完全被忽略和无视了。
向来养尊处优被宫内各方人物拉拢被军中男儿好汉崇拜的三皇子,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冷落和无视,他感觉到了一种不能忍受的屈辱,一股怒气再也遏制不住,从心底勃发出来。
琉飞扬对着萧韶冷笑道:“原来你便是若非的那位神秘师傅白忆风,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年纪甚轻为人却是如此狂妄骄横,见着一国之皇子既不问安也不跪拜,还敢大言不惭地无理藐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哪里值得若非拜你为师了!”
说完,猛地催发出全身的内力,顿时一股狂猛的杀气卷起一阵旋风带着落叶和灰尘向着冰山男子方向直扑了过去。
冰山男子皱了下眉,对情若非道:“这人好讨厌。”
身形微闪,瞬间带着情若非后退到了灰尘劲气的杀伤力范围圈之外。
情若非突然想起冰山男子讨厌灰尘,看着他皱眉头皱鼻子躲避灰尘的可爱样子,不禁莞尔。
只是躲避灰尘,那杀气对他们而言,有等于无。
可惜,琉飞扬不知道。
琉飞扬以为对方被自己的杀气所慑退避至三丈开外,不禁傲然隐隐一笑,跨前几步第二波杀气又随即释放了过来。
杀气对准了冰山男子,也许会波及到冰山男子身边的情若非,不过只是余波,所以他并不担心情若非会受伤。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情若非突然上前一步,竟然护在了冰山男子的身前。
冰山男子一愣,琉飞扬也是一愣,但是释放出来的杀气和刻意用内力卷起的旋风却是已然收回不及,瞬间就袭卷过了情若非的身体。
有尖锐地细砂石擦过,几根黑发飘飘扬扬着从情若非的头上飘落,情若非无所谓地转头朝冰山师傅笑笑,拍拍自己衣衫道:“师傅,灰尘好大呢!”
冰山男子看着那丝丝飘落的柔软黑发,眼底闪过不易察觉地一抹冰寒。
他终于正眼看向琉飞扬,漠无表情地平板话语却是对着情若非说的:“你退下。”
情若非转头朝琉飞扬露出一个很嚣张很混蛋的邪气笑容,然后身子猛地一闪,躲到了冰山男子的身后。
哎,让自己的头发飘起刚好被细砂石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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