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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魅之一 宠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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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多日前李琰表现的异样,在事后人人才知道是那天英挺威武的李琰怀里抱着的人所引起的。
因此,蜚短流长纷纷四起,整座王府上上下下都对此事议论纷纷,许多人更是暧昧地谣传着
凤奴是李琰的男宠!
而就连掌管整座王府的总管苏裕对凤奴都要好言好语,更让众人对凤奴男宠的身分深信不疑了。
虽说凤奴并不知道外界是这么看他的,但李琰的体贴他都看在眼里,但心里面却一点也不感激,反而因李琰对他异常的好而对他越来越憎恶。
“凤奴哥,吃饭了。”
温和的嗓音传入正呆坐在房里的凤奴耳里,接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进门的是一名长相可爱、约略小凤奴一、二岁的小婢,名叫小琏。
由于他们年龄相近,小琏对凤奴亦十分有礼,所以一向没有好脸色的凤奴并不特别排斥她,对她也比较没有戒心。
“小琏,我不想吃。”凤奴单手撑着下颚坐在窗前,闷着声说。
凤奴漂亮的紫眸越来越没有生气,被困在这里越久,他就越觉得心力交瘁。
“凤奴哥,你不吃饭,要是王爷知道了怪罪下来,那小琏……小琏……”望着凤奴提不起劲的模样,小琏连忙劝道。
可她说着说着,圆圆的大眼睛竟落下几滴眼泪。
“啊,你、你别哭,我吃……我吃就是。”
凤奴让小琏的哭泣给吓到,赶紧抢走她端在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将饭菜送入嘴里。
“凤奴哥,慢慢吃,小心别噎着。”小琏乖巧地站在凤奴身旁,满意地看着他将饭菜吃完。
“呵,凤奴哥,你人真好,难怪王爷会喜欢你。”她关心地道。
闻言,凤奴方才吞下肚的东西差点呕出来。
“谁、谁说他喜欢我?小琏你别胡说!”他不悦地反驳。
“可是……大家私底下都是这么说的,连总管大人也说凤奴哥是王爷的贵客。”小琏一脸不解的道。
“贵客?”凤奴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仅是小小一个昆仑奴隶的身分,竟能用身体得到王这样的礼遇,李琰还真是看得起他!
担忧的看着凤奴阴冷的神色,小琏怯怯的问:“凤奴哥,对不住,是小琏说错话了吗?”
“不是,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担心。”知道小琏纯粹是无心之言,凤奴抹去脸上阴霾,对她轻松一笑。
见他脸上又露出平时与自己说话时的淡淡笑意,小琏这才放下心来。
可看着容貌绝美的凤奴对自己温柔的笑,她有些恍惚,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羞红。
凤奴突然开口问了句:“小琏,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
不假思索地,小琏回道:“好啊,只要小琏能做得到一定会尽量办到的。”
“我……我想离开这里,你能帮我吗?”凤奴诚恳地要求道。
他非常想念昆叔,希望能离开王府去为昆叔守灵,虽然他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名义上他是昆叔的义子,应该尽为人子的本份。
小琏一听,登时面有难色的望着他,“凤奴哥对不住,小琏真的很想帮你……可是你要是不见了,王爷一定会伤心的。”
“伤心?小琏,我是一个男人,不是李琰的宠物!”凤奴登时勃然大怒,大喝一声。
“啊!凤奴哥,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住……”受惊吓的小琏吓得咚的一声跪下地,幽幽地低泣道。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凤奴赶紧将小琏拉起来,把她搂到怀里安抚道:
“唉,我不是故意要迁怒于你,在这里就你对我最亲切,我应该感激你辛苦帮我送饭来才是,真是对不住。”
他是怎么了!
竟对同为奴隶的小琏生气,凤奴顿时觉得很惭愧。
“没关系,只要凤奴哥不生气就好。”
因为凤奴的举动而羞红脸的小琏,赶紧挣脱他的怀抱,她止住哭泣,抹掉眼泪后说道:
“凤奴哥,其实……王爷他人很好的,对我们下人也很照顾。而且若不是王爷的恩泽,小琏早就死了……”
小琏幽幽的目光遥想起从前,脸上露出落寞神情。
“怎么说?”凤奴轻声问着。
“小琏的双亲早在十年前就死于战争,是王爷的军队路过村子时捡了无依无靠的我,并带我回王府,给我一口饭吃、养我长大的。”
原来小琏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凤奴心里对她的怜惜又增添几分,但一想到李琰,他还是嘴硬的说道:
“那……也只是他突如其来的日行一善吧!”
“凤奴哥,虽然王爷长年在外征战,但他从不把我们当奴隶看,对我们真的很好!厨房里的王妈还说京城里有许多草菅人命的官员和贵族,一个不高兴就会打死人,可王爷为人正派,绝不做不义之事。”
凤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是王府的人,自然帮他说话。”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李琰会是个好人!
“不是的,你误会王爷了!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凤奴哥!”小琏说着说着,语气不禁又激动起来。
“要我相信李琰真的是个正人君子,除非死者可以复生,否则我只会相信我亲耳所闻的事实!”
凤奴铁了心肠坚决的讲完话后,就不再理会小琏的好言劝说。
“凤奴哥,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王爷……”她虽不懂凤奴的心思,但却相信自家主子的为人。
敛去笑意的凤奴虽听见小琏的喃喃自语,但他并没有多作响应,只是沉默地看着窗棂外一片蔚蓝的天空。
为什么恨李琰……
因为义父因他而死,因为他用了不正当手段得到他……
凤奴捣着脸痛苦地想着,承受那样的屈辱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茗仙亭内,两名容貌略微相似的俊杰青年正坐于亭下休息,而亭中之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李琰与在王府叨扰多日的李琛。
两人悠闲地坐于亭下,虽不说话,但画面却非常和谐;李琛是斯文透逸、俊雅迷人的美公子,而李琰则是高大威武、英俊挺拔的一方统帅。
两人最大的不同处是李琛比李琰风流潇洒。李琰对男女交际之事并不精通,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李琛却是来者不拒,经常出入风月之地,性格较为放荡不羁。
李琰不喜欢与人交际,生性较为木讷些,除了关切战场上调兵遣将的事外,其它的娱乐他多半是没有任何兴趣去参与。
但李琛却不同,他虽然也与李琰一样不喜欢政治,更讨厌面对城里那些阿谀奉承的狗官,不过他处事圆滑,虽没有官位,但却也拥有自己的势力。
换言之,这两个人都有足以迷倒城内所有贵族仕女的本事。
此刻,只见一名小婢女跪在李琰的面前。
“他今天胃口怎么样?全吃完了吗?”李琰问着跪在他面前的小琏,口气有些急切。
原来小琏是他特意派到凤奴身边伺候的人。
“禀王爷,凤奴哥将饭菜全都吃完了。”小琏恭敬地回道,但随即又像想起什么的补充说:“但……他要求离开王府,还请王爷定夺。”
“嗯。”李琰听见凤奴仍有意离开,便又沉下了鹰目。
“妳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坐在一旁的李琛看着李琰面无表情的模样,在心里啧啧称奇!
真是天降红雨啊!何时见着六哥对一个人这么用尽心思?
呵,要是让京里那些倾慕六哥已久的公主们知道了,肯定气得跳脚。
她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表情定是精采可期啊,李琛坏心眼地想着。
“六哥,何时你也对小弟这么好就好了,我在府里吃饭没人陪、留宿没人理,唉,相形之下,还真是让人大吃飞醋啊!”李琛夸张地捶着心肝叹道。
但李琰并不理会李琛有意无意的挖苦,他抿起唇静默地饮着西域上贡的葡萄酒。
李琰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在日照之下,那透明晶莹的紫红色液体闪闪发光,实在像极了凤奴那双倾醉魅人的眼眸,令人看得痴迷。
李琰感叹着自己是这么在意凤奴,但他却始终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他该怎么做才能消除凤奴对他的排斥,并进而接受他呢?
向来是众人奉承、高高在上的李琰,不懂得如何讨人欢心,所以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头疼。
凤奴啊凤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李琰在心里反复念着凤奴的名字,百般回味着。
突地,他眸光一敛,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琛看着李琰苦恼的样子,虽说他与平时沉稳的模样相差不多,但他近来的改变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在他看来,凤奴不过是个男身女相的小子,就算长得再美又如何?
更遑论凤奴那出身低下的贱奴地位。
他暗中调查过凤奴,知道他并非是他人所派的奸细,不过李琛实在好奇凤奴究竟有多大魅力,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将六哥给迷成这样。
虽说他实在很想趁着这百年难逢的机会好好调侃他六哥一番,但在老虎嘴上拔毛这等不利己的事,他才不会傻得去做。
于是,李琛在三思之后劝道:“六哥啊,要讨人欢心绝不是送送礼就可以的,六哥虽是很有诚意,只可惜方法用得并不太对。”优雅地将随身的靛扇划开,李琛朝李琰微微一笑。
李琛的话成功地引起李琰的注意,他的经验毕竟是胜过李琰太多,于是李琰示意他接着说。
“六哥切莫心急,依小弟之见,不妨先依对方的意思让他出府,日后再接近他,慢慢想法子化解彼此的误会。”
“嗯。”李琰当然知道李琛的用意,当务之急的确是要先让凤奴消消气。
只是郭大度已死,薛三所说的话凤奴又不愿相信,让他实在百口莫辩。
而李琛当然知道李琰不是个好辩之人,毕竟李琰气焰之高,过去也曾为此惹怒过不少人。
但他对李琰的建议也仅是言尽于此,因为他并不希望李琰与一名奴隶在一起,那样对李琰不利,只会使有心人借题发挥。
若凤奴对李琰的误会深得无法可解,李琛亦有把握另寻美人令李琰欢心。
只是,李琛很了解李琰性格异常固执,就怕无论他如何估算,六哥终究对凤奴是放不下的了。
就在两人静默时,苏裕突然来报:“禀王爷,外面有郭公公的信使求见。”
“不见,打发他走。”李琰浓眉一凛,随手一挥道。
“是。”苏裕领命后恭敬地退下。
“六哥,爪牙去了,走狗自然就来了,啧啧啧……”悠闲地嗑着瓜子,李琛又泡了一壶茶。
“无妨,鼠辈弄权,岂由得他猖獗!”李琰眼神含怒轻蔑道。
李琰生平最痛恨两种人:一是和尚,二是宦官。
和尚空吃米粮、不事生产,消耗国家财力;宦官妖言惑众、使奸弄权,影响社邦倾危。
对他来说这两种人都是国家的蛀虫!
所以要他礼遇皇宫里面那狗奴才郭公公派来的使者,简直是作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郭公公毕竟是当今皇后身边的红人,而他为了一个小小奴官郭大度竟敢找上王府,这背后肯定大有来头。”李琛端起茶轻啜一口后,分析道。
皇后杨燕,是国世卿,杨家之女。
在年轻时,李琰曾经当着皇帝的面羞辱过她,所以她对他是恨之入骨。
而杨家靠着权大势大将坏事做尽,但却惧于李琰手中的兵权,所以他们个个都巴不得能早日除掉李琰,让国舅爷杨怀当上第二个威唐将军,巩固势力,以绝李琰这个心头大患!
“嗯。”李琛的担忧他都明白,但他并不怕杨家人的势力。
再者,他长年征战沙场已经称了杨家人的心,只要他们没有动作,他就没必要与之对抗,浪费宝贵时间。
“六哥还记得杨皇后与其弟杨怀一直为上次选将封王之事,记恨在心吗?若二哥真听信了杨皇后那狐媚女子的谗言,到后来演变成兄弟阋墙,六哥……这情势对我们是大不利!”
思及此,李琛就不得不多花心思提防在郭公公背后撑腰的杨家人。
“小小一个阉人,吾尚未看在眼里。”李琰傲然的说,模样威严无比。
“六哥所言弟弟亦表认同,只是这苍蝇镇日在耳边嗡嗡乱叫,煞是碍眼烦心哪!”李琛再劝。
唉唉,六哥为人就是这样直截了当,非要等到人犯我了,才肯出手。
李琰虽是大权在握,但却无暇分心国内朝野的动向,所以他这个小弟在府里混吃混喝,多少也得帮上一点忙。
像这种清清蚊蝇什么的工作,就得由他代劳些了。
虽然杨皇后势力庞大,但是李琛知道六哥最大的阻碍并不单单只是她。
不过他倒是很期待杨家人会使出何种“精采绝伦”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而且他也很好奇,惹怒沉睡中的猛狮,下场会是如何?呵……
“琛弟,我要立刻带凤奴秘密出府数日。”李琰突然开口,打断了李琛不怀好意的偷笑。
他并不想浪费精力与那些小人打交道,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啊?六哥不派人随行吗?”李琛怪叫一声,没料到李琰这么快就决定带凤奴出府。
“不必了,倒是早春一到,我就必须赶回辽西坐镇,军备之事,还要拜托琛弟多帮忙了。”李琰一整肃颜的说。
对自己手下的能耐非常清楚,他留王吉昌在边境最多只能守到春天。
李琰心知高句丽与百济等国虽然战败,元气大伤,但季春一到,他们重整大军后,就有可能再犯我邦江山,兵戎相向。
“琛弟,这次的战役关系着国家边境的安危,非常重要,二年之内定无归期。而今好在我军士气仍旺,但采购军需以及粮饷问题,不彻底解决实在不行。”李琰加重语气地重申道。
“嗯,我知道了,六哥放心吧!倒是你在外要多加小心。”李琛难得正经地说。
他知道六哥此时的难处是内外受敌,所以在非常时刻他会尽力帮忙。
李琰听见李琛对他叮嘱的话,蓦地大笑,能让他这个自幼古灵精怪的弟弟讲出这样体贴话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啊。
不过李琰知道他必须要好好把握与凤奴相处的时间,因为日子为数不多了。
结束与李琛的对谈,李琰在半个时辰之后,便带着凤奴骑着他爱马疾火,悄然离开了王府。
位于皇宫内院的慈宁宫是美轮美奂、气派华丽,宫女与太监们穿梭在宫内忙碌走动的景象,更是热闹非常。
此处正是那尊贵无比、母仪天下的当今之后杨燕的寝宫。
“大弟,你说我让人去王府见李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雍容华贵的杨皇后躺在贵妃椅上,模样慵懒地问着坐在她身边俊俏的男子。
“姊姊,李琰并非是一般的平常人,我想我们派去的人应该见不到他。”杨怀剥去水果的果皮,将果肉亲密地递给一旁卧榻的杨皇后。
“哦?依弟之言,李琰是不打算与我们正面交锋吗?呵,李琰这人真是令我又爱又恨!”杨皇后张开红唇吃下杨怀送上的水果,娇声笑说。
“姊姊别担心,李琰能苟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你只要在宫里安心待产就好,反正姊姊怀有龙胎,还有什么好怕的?”杨怀目光阴狠的一笑。
李琰又如何?挡住他们杨家出路的人,统统都得死!
“是啊……这个孩子会是未来的太子,那个碍事的王,别想来抢我杨家应得的天下!”杨怀的话听得杨皇后开心极了,她的肚里已有李家的骨血,天朝的命脉,谁能动得了她?
“只要我们算准时机,要杀李琰绝对易如反掌!”杨怀志在必得,这一次他定能诛灭李琰,夺走兵权!
就在杨皇后与国舅爷杨怀谈得正开心时,杨怀的属下黄庆来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嗯,我知道了,继续跟踪,暗中观察,有消息随时回报。”杨怀说道,接着便挥退下属。
“是,臣告退。”
“弟弟,究竟发生何事?”见杨怀面有异样,杨皇后忍不住问。
“姊姊,杨律为我们带来好消息,也许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双手将李琰的项上人头送来给你了。”杨怀口气阴鸷地狠言道,杨皇后意会后喜不自胜的与他大笑起来。
只要有李琰在,杨家人就不能出任武官,这一点让一心想当大将军的杨怀怀恨在心,久久不忘。
而李琰的地位让他更是目中无人,丝毫不把他们杨家人放在眼里,数次在朝廷上唾骂他们是侵权误国,令他们难堪!
无论如何,仇隙早已深如大海,李琰势必要尽快铲除,杨怀为此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目的是想一网打尽,将李琰擒下,他信心满满,知晓此次行动必定是他杨家得利!
李琰啊李琰,你再神勇英武,双掌又如何能敌得过四拳?
哈!再过不久,王李琰
必死! 第五章
时序进入冬末的长安城里,柔美的雪花依旧在天际纷飞。
长安城犹如穿上银白色的新装,上午下的一场雪在午后暖日轻照之下止住,雾白迷蒙的雪景为这座古雅的大城增添不少浪漫的气息。
城里的市集热闹非凡,可喜爱自然的诗人们却爱吟诵风花雪月,而今这苍茫的美景虽让人想流连于冰天雪地中,但感受着寒风刺骨却也失了赏雪的兴致。
但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喊叫却突兀地破坏这静谧的氛围。
一道疾红魅影自京城里的王府奔出,往城外驰骋而去。
“啊不要不要,快放我下马!”
疾红魅影在皓皓雪地里呼啸而过,而坐在马上之人有二,一是凤奴,二就是王李琰。
只见与李琰共乘一骑的凤奴不断怒喊,丝毫不顾李琰一边搂着他,还要分心一边驾驭马匹是否有危险。
可是能这样与凤奴出游,对李琰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但他却不希望凤奴让骏马生气害他们摔下马去。
于是,李琰在凤奴耳边轻轻说道:
“凤奴,你别再乱动了,会掉下去的。”
“我、我不管!李琰,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骑马!”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骑马,他让那颠簸的感觉给震得难受,迫不得已窝靠在李琰宽厚健壮的胸膛上,紧抓住他的衣襟道。
就在此时,疾火却突地将前蹄高高举起,惊天动地的嘶叫一声!
“啊!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感觉心脏就要蹦出胸口的凤奴慌乱地放声尖叫。
“凤奴,疾火是让你不稳定的心情所刺激才会如此,你必须安静些,听我这一次好吗?”
腾出一手轻轻拍抚着凤奴僵直的背,李琰耐心的解释。
方才险些管不住疾火因受凤奴叫喊的刺激而狂奔,李琰左手抱紧凤奴,缠着缰绳的右手奋力一扯,才使疾火的奔腾之态渐趋缓和。
凤奴闻言赶紧噤声,须臾过后疾火果然如李琰所言渐渐安静。
喘着气,凤奴皱起秀丽的眉骂道:“李琰,你竟这么对我!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恨不得马上杀死你!”
凤奴美丽的小脸神情大变,霎时又开始对李琰怒目相向。
见着凤奴苍白的脸色恢复红润,李琰掩饰复杂的感受,仅是淡淡的回说: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放我走?留我在你身边百害无一利!”
凤奴根本搞不清楚李琰的想法,又恨透李琰一直缠着他。
李琰当然知道凤奴并不想待在他的身边,但他仍尽力多留他一分一秒,哪怕是刻意的,都让他珍惜。
“凤奴,我会让你回去的。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带你去个地方。”李琰承诺的开口说。
他会依着凤奴的心意,让凤奴回去,因为要化解他与凤奴之间的冲突就必须这么做。
被强留在王府里的凤奴只会一直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导致彼此的误会越来越深,李琰在一番思考之后,认为这么做对凤奴才是最好。
“我不要去!”凤奴想也不想地立刻拒绝。
“凤奴,别这样。”
李琰放慢疾火行进的速度,放软语气说。
凤奴一听竟浑身一震。
谁都知道功勋彪炳的王李琰是个英雄豪杰,就连凤奴都知道他在京城里、在外敌里那如日中天的威名。
凤奴睁眼看着勇猛威武的李琰对他低声下气的模样,不禁大受感动。
他虽恨李琰,但也知李琰为了让他开心,连着数次的直言忤逆都统统忍下,于是他忍不住在心里想
尊贵的王对他这名奴隶好似……
真如小琏所言,是平等对待他的。
“哼!”
凤奴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不看李琰。
李琰见凤奴的态度终于有些缓和,在疾火奔跑的速度已是十分平稳的此刻对凤奴微微一笑。
“凤奴,骑乘之术并不可怕,来,轻轻抓住缰绳。”
李琰将凤奴细白的手牵了过来,要他抓紧缰绳之后,细心地替凤奴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
缰绳多以粗麻制造,李琰知道凤奴的双手细皮嫩肉,不愿他因此磨破皮弄疼了自己。
“谁、谁说我怕?我没有!”凤奴嘴硬的说。
在李琰面前,他怎么样都不想示弱承认自己害怕。
“呵……我知道你没有。”李琰让凤奴倔强的模样给逗笑了,将厚实的大手放在凤奴的手上,大喝一声:“凤奴,抓紧绳子了!驾──”
疾火倏地往前奔驰!
“啊──”凤奴慌乱地惊喊一声。
反观李琰则是很沉着地握住凤奴的手,教他如何甩动缰绳,让疾火平稳地加速奔跑。
此后,每每狂奔了一段路,李琰就让凤奴反复练习驭马术,直到凤奴不再害怕为止。
疾火急速奔驰的身影融合在火红色的流光之中。
眨眼之间,疾火已经跑了数百里,更将古老的大城拋在脑后,尽情地扬蹄驰骋。
好似……也没那么可怕嘛!凤奴在心里偷偷思忖着。
随着疾火快如闪电的速度,凤奴越来越觉得兴奋,好象渐渐喜欢上这种在荒原里奔驰的快感,身心仿佛都与风、与景色、与流光融为一体。
李琰发现凤奴不再那么排斥骑马,笑着问凤奴:
“如何?疾火是匹很有灵性的马,只要你好好待它,它也会以相同的方式响应你。”
看样子疾火因凤奴而生的焦躁不安情绪已经平息。
“为、为什么……我非听你的话不可?”凤奴有些懊恼,知道李琰发现他喜欢上疾火的事了。
李琰并不愿把凤奴的感受讲明,只是说道:
“凤奴,你知道我带你来见疾火的用意是什么吗?”
见凤奴摇头,李琰接着说:“我想……将它转赠予你,我知道你是喜欢疾火的。”
昔日,汉王的金马亦不能使大宛国的国王将血色宝马赠与汉使,如今是唐人一统天下,疾火的来头当然并不简单。
但李琰并不会刻意对凤奴吹嘘,或是说明什么,如此难求的稀世良驹他就这么眼也不眨地送给凤奴。
“送我?”得知李琰要将疾火送给自己,凤奴忍不住露出喜色,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别扭地啐道:“哼!李琰,你又想用这种方式收买我吗?”
“不是的,凤奴。”李琰赶紧补充道:“你可知疾火会认它的主人?过去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安稳地骑在它的背上,只有你是例外。”他不想让凤奴再次曲解他的心意。
“那又如何?它是你的所有物,我不收!”凤奴显然还是不领情。
“收下吧,凤奴,我知道你有离开京城的打算,将来疾火或许能代替我帮你的忙。”
李琰轻描淡写地说着,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淡淡的不舍。
他知道凤奴急于离开王府最大的原因除了厌恶他以外,就是想完成昆叔的遗愿,回蜀地学习高超的琴艺。
这些李琰在派人寻觅薛三之时就听他亲口说过。
李琰知道自己绝对留不下凤奴,但他想补偿凤奴。
而在凤奴离开之前,他究竟还能为凤奴做些什么,且不使他感到难堪或是自卑?
思及此,李琰知道其实自己最想说的是希望凤奴不要走。
但是他又有何颜面这样要求他?
叹口气,李琰不再细想,迎着风让风吹散披落在他身后的浓密黑发。
坐于骏马之上的李琰英姿挺拔,迎着日照他朗声吟咏:
“胡马大宛名,锋陵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骏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而坐在李琰身前的凤奴感觉到他充满豪情的气魄,蓦地轻轻一颤。
凤奴清楚地听见李琰的声音。
他闭起眼,任由清冷北风与李琰那豪放不羁的歌唱声回荡在他耳旁。
寒烟蔓草,大地的景色一片荒凉,凤奴与李琰在荒野上奔驰半日之后,终于来到扎满帐棚的军事基地。
“这是哪儿?”
凤奴疑惑的问,不解的望向前方成群站立在风中,不畏寒冷正操练着拳法的步兵们。
一阵阵雄赳赳的大喝声响彻云霄,凤奴再看了眼成群的士兵们,他们个个体格雄壮,力大无比,想到那些人就是保卫着国家的英雄们,凤奴的心里就不禁肃然起敬。
而坐在他身后的李琰地位更是在这些人之上。
隔着距离,李琰扬手挥退前来接待的军官,对凤奴解释道:
“凤奴,这里就是王大军驻守的兵营。”
“难怪有那么多士兵。”凤奴应道。
凤奴想再多看看那些人威武的模样,男儿志在四方,他非常欣羡他们的雄心壮志。
但李琰却忽地快马加鞭,让凤奴因而身子往后仰更靠近自己,让疾火往营区中心奔去。
到达最里边的营帐,李琰才停下疾火,并让凤奴下马。
带凤奴步入豪华的营帐内后,李琰对着凤奴说:“凤奴,你先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琰交代完就将凤奴留在将军的营帐里,径自前往议事地点。
而端坐在铺着白老虎皮床上的凤奴则是在李琰离开之后东看看、西看看,当他发现李琰并没有留人下来监视他时,知道是他逃跑的机会来了!
“李琰,你叫我等,我就非得乖乖听话吗?哼!”
凤奴说完就跟着离开营帐。
拉开帘帐,李琰走入离将军营帐不远处的议事用营帐。
“属下参见将军。”正与手下谈论着军机要事的副将何敬见到主帅,立刻恭敬地起身作揖。
“嗯。”
李琰扬手示意他不用多礼,自己则走至主位坐下,“何敬,将这些天来营里整军练武的事简略报告一下,另外,前线的王总兵可有消息传来?”
“禀将军,军备之事,末将已派员增购粮草,而王总兵于五日前曾派人传回信息说前线暂无异状,请将军暂且放心。还有,前些天这附近曾经出现一帮马贼,属下已派人缉捕,虽仍有数名在逃,但尚不碍事。”何敬恭敬的对李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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