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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魅之一 宠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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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李琰并非是一般的平常人,我想我们派去的人应该见不到他。”杨怀剥去水果的果皮,将果肉亲密地递给一旁卧榻的杨皇后。
“哦?依弟之言,李琰是不打算与我们正面交锋吗?呵,李琰这人真是令我又爱又恨!”杨皇后张开红唇吃下杨怀送上的水果,娇声笑说。
“姊姊别担心,李琰能苟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你只要在宫里安心待产就好,反正姊姊怀有龙胎,还有什么好怕的?”杨怀目光阴狠的一笑。
李琰又如何?挡住他们杨家出路的人,统统都得死!
“是啊……这个孩子会是未来的太子,那个碍事的王,别想来抢我杨家应得的天下!”杨怀的话听得杨皇后开心极了,她的肚里已有李家的骨血,天朝的命脉,谁能动得了她?
“只要我们算准时机,要杀李琰绝对易如反掌!”杨怀志在必得,这一次他定能诛灭李琰,夺走兵权!
就在杨皇后与国舅爷杨怀谈得正开心时,杨怀的属下黄庆来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嗯,我知道了,继续跟踪,暗中观察,有消息随时回报。”杨怀说道,接着便挥退下属。
“是,臣告退。”
“弟弟,究竟发生何事?”见杨怀面有异样,杨皇后忍不住问。
“姊姊,杨律为我们带来好消息,也许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双手将李琰的项上人头送来给你了。”杨怀口气阴鸷地狠言道,杨皇后意会后喜不自胜的与他大笑起来。
只要有李琰在,杨家人就不能出任武官,这一点让一心想当大将军的杨怀怀恨在心,久久不忘。
而李琰的地位让他更是目中无人,丝毫不把他们杨家人放在眼里,数次在朝廷上唾骂他们是侵权误国,令他们难堪!
无论如何,仇隙早已深如大海,李琰势必要尽快铲除,杨怀为此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目的是想一网打尽,将李琰擒下,他信心满满,知晓此次行动必定是他杨家得利!
李琰啊李琰,你再神勇英武,双掌又如何能敌得过四拳?
哈!再过不久,王李琰
必死! 第五章
时序进入冬末的长安城里,柔美的雪花依旧在天际纷飞。
长安城犹如穿上银白色的新装,上午下的一场雪在午后暖日轻照之下止住,雾白迷蒙的雪景为这座古雅的大城增添不少浪漫的气息。
城里的市集热闹非凡,可喜爱自然的诗人们却爱吟诵风花雪月,而今这苍茫的美景虽让人想流连于冰天雪地中,但感受着寒风刺骨却也失了赏雪的兴致。
但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喊叫却突兀地破坏这静谧的氛围。
一道疾红魅影自京城里的王府奔出,往城外驰骋而去。
“啊不要不要,快放我下马!”
疾红魅影在皓皓雪地里呼啸而过,而坐在马上之人有二,一是凤奴,二就是王李琰。
只见与李琰共乘一骑的凤奴不断怒喊,丝毫不顾李琰一边搂着他,还要分心一边驾驭马匹是否有危险。
可是能这样与凤奴出游,对李琰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但他却不希望凤奴让骏马生气害他们摔下马去。
于是,李琰在凤奴耳边轻轻说道:
“凤奴,你别再乱动了,会掉下去的。”
“我、我不管!李琰,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骑马!”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骑马,他让那颠簸的感觉给震得难受,迫不得已窝靠在李琰宽厚健壮的胸膛上,紧抓住他的衣襟道。
就在此时,疾火却突地将前蹄高高举起,惊天动地的嘶叫一声!
“啊!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感觉心脏就要蹦出胸口的凤奴慌乱地放声尖叫。
“凤奴,疾火是让你不稳定的心情所刺激才会如此,你必须安静些,听我这一次好吗?”
腾出一手轻轻拍抚着凤奴僵直的背,李琰耐心的解释。
方才险些管不住疾火因受凤奴叫喊的刺激而狂奔,李琰左手抱紧凤奴,缠着缰绳的右手奋力一扯,才使疾火的奔腾之态渐趋缓和。
凤奴闻言赶紧噤声,须臾过后疾火果然如李琰所言渐渐安静。
喘着气,凤奴皱起秀丽的眉骂道:“李琰,你竟这么对我!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恨不得马上杀死你!”
凤奴美丽的小脸神情大变,霎时又开始对李琰怒目相向。
见着凤奴苍白的脸色恢复红润,李琰掩饰复杂的感受,仅是淡淡的回说: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放我走?留我在你身边百害无一利!”
凤奴根本搞不清楚李琰的想法,又恨透李琰一直缠着他。
李琰当然知道凤奴并不想待在他的身边,但他仍尽力多留他一分一秒,哪怕是刻意的,都让他珍惜。
“凤奴,我会让你回去的。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带你去个地方。”李琰承诺的开口说。
他会依着凤奴的心意,让凤奴回去,因为要化解他与凤奴之间的冲突就必须这么做。
被强留在王府里的凤奴只会一直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导致彼此的误会越来越深,李琰在一番思考之后,认为这么做对凤奴才是最好。
“我不要去!”凤奴想也不想地立刻拒绝。
“凤奴,别这样。”
李琰放慢疾火行进的速度,放软语气说。
凤奴一听竟浑身一震。
谁都知道功勋彪炳的王李琰是个英雄豪杰,就连凤奴都知道他在京城里、在外敌里那如日中天的威名。
凤奴睁眼看着勇猛威武的李琰对他低声下气的模样,不禁大受感动。
他虽恨李琰,但也知李琰为了让他开心,连着数次的直言忤逆都统统忍下,于是他忍不住在心里想
尊贵的王对他这名奴隶好似……
真如小琏所言,是平等对待他的。
“哼!”
凤奴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不看李琰。
李琰见凤奴的态度终于有些缓和,在疾火奔跑的速度已是十分平稳的此刻对凤奴微微一笑。
“凤奴,骑乘之术并不可怕,来,轻轻抓住缰绳。”
李琰将凤奴细白的手牵了过来,要他抓紧缰绳之后,细心地替凤奴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
缰绳多以粗麻制造,李琰知道凤奴的双手细皮嫩肉,不愿他因此磨破皮弄疼了自己。
“谁、谁说我怕?我没有!”凤奴嘴硬的说。
在李琰面前,他怎么样都不想示弱承认自己害怕。
“呵……我知道你没有。”李琰让凤奴倔强的模样给逗笑了,将厚实的大手放在凤奴的手上,大喝一声:“凤奴,抓紧绳子了!驾──”
疾火倏地往前奔驰!
“啊──”凤奴慌乱地惊喊一声。
反观李琰则是很沉着地握住凤奴的手,教他如何甩动缰绳,让疾火平稳地加速奔跑。
此后,每每狂奔了一段路,李琰就让凤奴反复练习驭马术,直到凤奴不再害怕为止。
疾火急速奔驰的身影融合在火红色的流光之中。
眨眼之间,疾火已经跑了数百里,更将古老的大城拋在脑后,尽情地扬蹄驰骋。
好似……也没那么可怕嘛!凤奴在心里偷偷思忖着。
随着疾火快如闪电的速度,凤奴越来越觉得兴奋,好象渐渐喜欢上这种在荒原里奔驰的快感,身心仿佛都与风、与景色、与流光融为一体。
李琰发现凤奴不再那么排斥骑马,笑着问凤奴:
“如何?疾火是匹很有灵性的马,只要你好好待它,它也会以相同的方式响应你。”
看样子疾火因凤奴而生的焦躁不安情绪已经平息。
“为、为什么……我非听你的话不可?”凤奴有些懊恼,知道李琰发现他喜欢上疾火的事了。
李琰并不愿把凤奴的感受讲明,只是说道:
“凤奴,你知道我带你来见疾火的用意是什么吗?”
见凤奴摇头,李琰接着说:“我想……将它转赠予你,我知道你是喜欢疾火的。”
昔日,汉王的金马亦不能使大宛国的国王将血色宝马赠与汉使,如今是唐人一统天下,疾火的来头当然并不简单。
但李琰并不会刻意对凤奴吹嘘,或是说明什么,如此难求的稀世良驹他就这么眼也不眨地送给凤奴。
“送我?”得知李琰要将疾火送给自己,凤奴忍不住露出喜色,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别扭地啐道:“哼!李琰,你又想用这种方式收买我吗?”
“不是的,凤奴。”李琰赶紧补充道:“你可知疾火会认它的主人?过去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安稳地骑在它的背上,只有你是例外。”他不想让凤奴再次曲解他的心意。
“那又如何?它是你的所有物,我不收!”凤奴显然还是不领情。
“收下吧,凤奴,我知道你有离开京城的打算,将来疾火或许能代替我帮你的忙。”
李琰轻描淡写地说着,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淡淡的不舍。
他知道凤奴急于离开王府最大的原因除了厌恶他以外,就是想完成昆叔的遗愿,回蜀地学习高超的琴艺。
这些李琰在派人寻觅薛三之时就听他亲口说过。
李琰知道自己绝对留不下凤奴,但他想补偿凤奴。
而在凤奴离开之前,他究竟还能为凤奴做些什么,且不使他感到难堪或是自卑?
思及此,李琰知道其实自己最想说的是希望凤奴不要走。
但是他又有何颜面这样要求他?
叹口气,李琰不再细想,迎着风让风吹散披落在他身后的浓密黑发。
坐于骏马之上的李琰英姿挺拔,迎着日照他朗声吟咏:
“胡马大宛名,锋陵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骏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而坐在李琰身前的凤奴感觉到他充满豪情的气魄,蓦地轻轻一颤。
凤奴清楚地听见李琰的声音。
他闭起眼,任由清冷北风与李琰那豪放不羁的歌唱声回荡在他耳旁。
寒烟蔓草,大地的景色一片荒凉,凤奴与李琰在荒野上奔驰半日之后,终于来到扎满帐棚的军事基地。
“这是哪儿?”
凤奴疑惑的问,不解的望向前方成群站立在风中,不畏寒冷正操练着拳法的步兵们。
一阵阵雄赳赳的大喝声响彻云霄,凤奴再看了眼成群的士兵们,他们个个体格雄壮,力大无比,想到那些人就是保卫着国家的英雄们,凤奴的心里就不禁肃然起敬。
而坐在他身后的李琰地位更是在这些人之上。
隔着距离,李琰扬手挥退前来接待的军官,对凤奴解释道:
“凤奴,这里就是王大军驻守的兵营。”
“难怪有那么多士兵。”凤奴应道。
凤奴想再多看看那些人威武的模样,男儿志在四方,他非常欣羡他们的雄心壮志。
但李琰却忽地快马加鞭,让凤奴因而身子往后仰更靠近自己,让疾火往营区中心奔去。
到达最里边的营帐,李琰才停下疾火,并让凤奴下马。
带凤奴步入豪华的营帐内后,李琰对着凤奴说:“凤奴,你先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琰交代完就将凤奴留在将军的营帐里,径自前往议事地点。
而端坐在铺着白老虎皮床上的凤奴则是在李琰离开之后东看看、西看看,当他发现李琰并没有留人下来监视他时,知道是他逃跑的机会来了!
“李琰,你叫我等,我就非得乖乖听话吗?哼!”
凤奴说完就跟着离开营帐。
拉开帘帐,李琰走入离将军营帐不远处的议事用营帐。
“属下参见将军。”正与手下谈论着军机要事的副将何敬见到主帅,立刻恭敬地起身作揖。
“嗯。”
李琰扬手示意他不用多礼,自己则走至主位坐下,“何敬,将这些天来营里整军练武的事简略报告一下,另外,前线的王总兵可有消息传来?”
“禀将军,军备之事,末将已派员增购粮草,而王总兵于五日前曾派人传回信息说前线暂无异状,请将军暂且放心。还有,前些天这附近曾经出现一帮马贼,属下已派人缉捕,虽仍有数名在逃,但尚不碍事。”何敬恭敬的对李琰说。
“马贼?太平盛世里出现这种集聚的盗贼并不寻常,以我的名义从京城里调出一帮捕快,必须尽快将他们逮捕,慎防他们滋事生乱,危害老百姓。”李琰微愠地命令道。
胆敢在他王营区附近闹事,可真是胆大包天!
“是。”
何敬见着李琰不怒而威的神态,心里有些胆怯,他知道将军仍有些不满自己未尽数歼灭马贼。
“还有,传令下去,全军整顿,半个月内再集十万兵马,等初春雪融,威唐大军就再次挥军北上。”
李琰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要加速军需的采购,及备妥前线士兵的补给,而这其中更重要的,是为即将展开的大战做准备。
“是,属下遵命。”
“另外,未来的半个月我行踪不定,何敬,军中的一切事物暂时由你代劳;如有紧急事故,就在白头山上燃起一管狼烟,我看到就会立刻赶回兵营。”李琰说完,随即发现何敬惊愕的目光。
“可是,将军……”
何敬想着李琰的话,担心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将军竟说他半个月会行踪不定,这……
何敬想再追问,却被李琰打断。
“别多问了,何敬,我知道你一向是谨言慎行、慎防勇战,我相信你的能力。”
李琰当然知道何敬在担忧什么,但是他并不担心营区的事,毕竟何敬是他得力的下属之一,虽因过于谨慎而显得有些怯懦,但何敬有多少能力,他自是非常清楚。
“是,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能得李琰的赏识是他这辈子最得意之事,他定会忠心事主,不违李琰的托付。
“嗯,你去忙吧。”
“是!”
李琰拍拍何敬的肩膀,接着便又步出营帐。
走回凤奴所在的将军营,李琰掀开布帘道:
“凤奴,我们走吧。”
但环顾空荡的帐棚,哪里还有凤奴的身影?
李琰心下一惊,凤奴竟然不见了!
“糟了!凤奴──”
低咒一声,李琰高大的身影接着奔出帐棚外。
凤奴在偌大宽阔的营地里迷了路,焦急的小小黑影东躲西藏地走来走去,才刚闪过一支迎面而来的巡逻兵,凤奴躲在一处营帐旁喘着气。
好大的地方,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再不快些离开这里,他就会让李琰找到的!
凤奴才在思索着该往哪里走时,一阵风吹来,将他罩着头的黑色斗蓬吹落头后,绝美的小脸立刻展露在冬阳之下。
凤奴并不以为意,依然兀自思量着。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抽气声,这让凤奴当场吓了一大跳。
“哪里来的小姑娘,你生得可真美,过来陪我玩玩。”
出现在凤奴身后的是一名穿著军装的男子,喝醉酒的他语气轻浮。
凤奴反射性地回头,那名酒醉的男子见着凤奴的模样,顿时惊为天人,随即露出垂涎三尺的嘴脸。
“啧,真是名漂亮的美人儿!”
那名男子目光猥琐地盯着凤奴白晰的脸蛋瞧,接着不怀好意地走向他。
阵阵酒臭扑鼻,凤奴惊觉来人意图不轨,便怒颜斥道:
“你想做什么?”
但下一秒,那人就用力扯过凤奴的手臂,将他抱个满怀。
男人身上恶心的臭味让凤奴气得直发抖,他大叫:
“别碰我──”
但男人并不理会凤奴的挣扎,他凶狠地将凤奴压倒在地,凤奴气得用未被抓住的手甩了他一巴掌。
可在凤奴的手还未打到那人之前,竟被他用力抓住。
“喔,你竟然敢反抗我?”男人面露凶光,恶狠狠的说:“你可知我是谁?我是何敬副将的亲弟弟何猛!在这里人人都要听我的,所以美人儿啊,你也不例外!”
“哼,王底下都是无耻的狗辈!”
身在王兵营被人抓住的凤奴,知道何猛一定是李琰的手下,于是他瞠目怒骂道。
何猛一听,气得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使劲打了凤奴一个巴掌。
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竟敢说些对将军大不敬之语!
色迷迷的眼睛在凤奴头后,散落的黑发间看见昆仑奴隶特有的标志,这令醉眼昏花的他更想对凤奴为所欲为!
下等的奴隶,在军营里可是人人享用的军妓!
啧啧,不过他眼前的这个可真是美啊!
“贱奴!你这张嘴美虽美,但讲起话来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看看我怎么整治你!”
双眼贪婪地盯视着凤奴纤细的身段,何猛使出蛮力将他拖至营帐附近的隐蔽处,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放荡地磨蹭他。
“不要!放开我,救命啊!”
凤奴拼了命地挣扎,这个人不同于李琰的柔情,何猛眼中纯粹的兽欲令凤奴又惊又怕,频频作呕。
倏地,嘶的一声,凤奴身上的衣裳让上撕裂,他惶恐地哀叫:
“不要啊!”
“咦?你竟是个男人……”
何猛讶异于凤奴的男儿身,正感到奇怪时,却蓦地发出一记惨叫。
“啊!”
何猛壮硕的身躯,瞬间让人以极大的力道狠狠地击倒!
李琰面色铁青,怒目站在何猛身旁,接着又往他下身猛烈地踹下去,何猛痛得不断嘶叫,感觉腿骨登时寸断!
“将、将军……”
何敬瞪大眼,诧异地看着李琰怒气腾腾地将弟弟何猛痛殴一顿,身手之矫健,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李琰怒不可遏,鹰目凌厉地扫过何敬的脸,命令道:
“何敬,将他处以鞭刑一百,禁闭半个月!”
该死!
李琰感觉自己体内狂烧的怒火,差点使他动手杀死何猛。
“将、将军,这刑罚是否……”心疼自己胞弟的何敬,顾不得李琰在盛怒中,斗胆地问。
但下一刻,何敬随即为自己的多嘴而反悔,因为以李琰的威严,根本不容下人置喙!
“快去!”李琰斥喝道。
“是!是!”
何敬吓得冷汗直冒,他在边境打战时都没见过将军愤怒成这样,简直就像噬血的杀神,让人胆战心惊!
何敬走至何猛身边,“何参军,将军不杀你已经是恩典了!来人啊!将何参将拖下去!”
见一帮人将肇事的恶徒给带走,李琰凛然地挥退何敬。
随后,他走到不停发着抖、浑身的衣裳都被扯破的凤奴身边,他搂着凤奴轻声问道:
“凤奴,你没事吧?”
听见熟悉的声音,凤奴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嗫嚅的喊:“李,李琰……”
那害怕惊惶的表情,清楚地映入李琰的眼里。
真是该死!
他应该杀了何猛的!
他竟让凤奴又变回先前那副倍受惊吓的模样,该死!李琰恨不得将何猛再拖回来痛打一顿。
望着凤奴无助的模样,让他顿觉心中的不舍紧揪着自己。
“凤奴,没事了。”李琰脱下外衣,心疼不已地将凤奴搂入怀里,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抚道。
凤奴牢牢地被他抱个满怀,刹那间他竟觉得先前的害怕逐渐被驱散,最后终于在他怀里缓缓地止住哭泣。
良久,凤奴意识到自己仍然赖在李琰的怀里时,他脸上不禁泛起薄红,他懊恼的道:
“别……你别碰我!”
“凤奴?”
李琰放开凤奴,才要放下心来想着凤奴已经没事时,耳边却听到凤奴冷冷的说话声。
“李琰,你与他们又有何不同?”凤奴指控道,再次撇开脸不看李琰。
而凤奴并没有转过头,否则他就会瞧见一向高傲自信的王李琰,因为他这句话又再一次露出伤心的表情。 第六章
离开王大军驻扎的营地,骑在疾火背上的凤奴与李琰两个人一路上都是默默不语,而凤奴也许是因为一天下来的奔波,竟靠在李琰的胸前睡着了。
搂紧疲惫的凤奴,李琰放慢疾火奔跑的速度,他让凤奴安稳地靠在自己的身上,此时大地一片寂静,天边逐渐洒落在雪地里映出一片雾金色的柔光。
他们就这么平静地骑在疾火身上,往日落西沉的方向而去,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星子高挂天空的黑夜了。
“凤奴,我们到了,起来吧。”李琰轻唤着还在睡梦中的凤奴。
让李琰唤醒的凤奴,微微睁开迷蒙的紫眸,红唇半启地低喃:
“李琰……”
倒抽了口气,李琰让凤奴这副刚刚睡醒,星眸朦胧的美艳模样,给震得差点招架不住。
看着凤奴白晰细致的身躯被自己的衣袍包裹着,李琰能想象那衣料之下的身体是多么的动人!
可虽然努力在心里压抑着这股欲念,但凤奴在这样不经意间流露的绝色,实在让李琰很难忽略。
猛地,他想起稍早发生的事,他不禁又为自己对凤奴的遐想而深觉厌恶。
叹了口气,强忍下吻上那两片妩媚红唇的冲动,李琰不动声色地替凤奴将衣衫拉好。
上天啊!
为何让一个恨着自己,而自己却爱着他的男人在举手投足之间都美得如此惊人,让他深深地为之着迷?
这样愚弄他的心,算不算是一种罪过呢?
但凤奴对李琰的心思根本毫不知情,他好奇地望着四周,发现此地飘着浓郁的梅花香气,但因为夜晚让他看不清楚是哪边种着梅花。
“这里是哪里?”凤奴问道。
李琰领着凤奴下马,来到一座看起来十分简朴的竹篱前。“这是傲梅苑,凤奴,这里就是我希望在你回去前,想带你来看看的地方。”李琰将疾火牵到傲梅苑的前院绑好后,便带着凤奴走进竹屋内。
“为什么这儿一个人都没有,这般冷清呢?”环顾着仿佛会有鬼魅出没的竹室,凤奴疑惑的问。
傲梅苑并不大,屋内的摆设看起来久无人居,满布着灰尘;而凤奴发现傲梅苑前后有两个院子,前院好象曾经是菜园,但现今已是野草丛生,荒芜杂乱。
凤奴不悦地心想,李琰到底想干什么?他大老远的从京城花了一天的路程,竟把他带到这个像破庙的地方?
一心想回去替昆叔奔丧的凤奴才要开口骂李琰,就听见他喃喃自语道:
“这里……并不是王的领地,凤奴,傲梅苑是我以亲娘的名义所取的,这所小苑亦是她生前最喜爱的地方。”
李琰将目光拉向遥远的黑夜,语气哀伤地令想要怒目回嘴的凤奴,当下噤若寒蝉。
凤奴从没有见过李琰这副模样,好似他的眉间聚积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郁般,看起来十分痛苦。
当年太上皇为了选皇后,让皇宫中发生许多不为人知的惨剧,而李琰的母亲则是在当时生下他后,就因宫廷的内斗而香消玉殒。
简言之,李琰这辈子也没见过他的生母。
见着李琰眼中的落寞,凤奴明白他是因为想念母亲才会这样反常吧。
只是他不懂,为何李琰要带他来这里?
“凤奴,后院里有座以竹篱围起来的天然温泉池,你可以到那里去清洗身子。”李琰对微发着楞的凤奴说道,并递给他一套素白色的衣裳。
“嗯。”
浑身的粘腻的确让凤奴很难受,他接过李琰递来的东西,人便往后院走去。
将竹屋简单整理干净,李琰点起燃油灯,在屋内等着凤奴洗完身子回来。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仍是不见凤奴的身影。
直到李琰终于觉得不太对劲时,赶紧往后院水池跑去,猛地推开竹篱入内,就见着浑身赤裸的凤奴,双目紧闭,双颊异常通红地泡在水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李琰见状吓了一大跳,惊喊:“凤奴!”
接着,他跳下水将凤奴拉上池边。
他惊愕地探了探凤奴的鼻息,发觉他还有气息时,李琰才放心了些。
他将凤奴光裸的身子擦干,尽量不去看他那诱人身子,帮他把素衫套上后,李琰就抱着昏迷不醒的凤奴走回屋内。
夜半时分,躺在竹屋内唯一一张床上的凤奴,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凤奴就瞧见李琰担忧的眼神,下一瞬间,他单薄的身子便被拥入李琰的怀抱里。
“凤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李琰温柔的说。
感觉脑子还有点浑浑恶恶的凤奴,一时间忘了推开李琰,他眨着疑问的紫眸轻道:“我……我是怎么了?”
他只记得去泡了温泉,泡在热水里的他感到很温暖、很舒服,之后他就什么事都记不得了。
“凤奴,你在池子里泡得太久,昏过去了。”李琰边解释边替凤奴拉了个小枕靠着他坐起的背。
“我昏过去……”凤奴低喃着,随即像是想到些什么似地大叫:“啊!那是你救了我吗?那你不就又,又……”
凤奴脸上倏地窜出一片红晕。
将凤奴所有的羞赧都看在眼里,李琰竟笑着对他说:“凤奴,有人入浴是穿著衣服的吗?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
为了怕凤奴不开心,他都忍住了。
想到这里,李琰不禁在心中失笑,为了凤奴,他真是越来越不像冷面严肃的自己了。
凤奴一听,脸上的恼意更炙,他咬着唇怒气冲冲的道:“李琰你,你要是再敢对我胡来,我马上咬舌自尽!”
听出李琰的话意,凤奴又生气起来,他的身体竟又让这人给看得精光!
虽说他们都是男儿身,但是李琰与他……
凤奴突地揪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不住地往后缩退,直到靠在离李琰最远处的墙壁才停下。
知道凤奴又想起那件令他难忘的事情,李琰无奈的说:
“不会的,凤奴,我不会再那么对你的,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李琰的语气难得十分愁苦。
“哼!”凤奴撇开眼,心中虽对李琰的保证有了些微的动摇,但他仍是不愿相信他!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直到凤奴又觉得困意来袭,在沉沉睡去之前,他突然听见李琰语气哀愁的对自己说:
“凤奴……求求你,下次别再这么让我为你担心。”
两人在竹屋过了一夜,早晨吃过李琰带来的简单干粮之后,他就带着凤奴往傲梅苑的后院走去。
“李琰,你究竟带我到这深山野林来做什么?”凤奴闷着声问。
“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在步出小屋前,李琰为凤奴再披上一件御寒的白狐裘。
晨间的曦阳暖暖,一阵清风吹来浓郁的梅香,凤奴看着远方苍茫的山头,欣赏早晨冬雾未退的风景,喜欢这份安逸的闲静,跟在李琰身后走的他,逐渐感觉到身心的放松。
步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李琰带着凤奴穿越一片松林后,霎时一片如梦似幻的美景,在凤奴的眼前灿烂地绽开!
“哇!好美的梅林啊──”凤奴蓦地发出一阵惊叹,喜笑颜开。
眼前是一大片一望无尽的梅林,盛开的朵朵红梅子在枝桠上像是舞蹈般地缤纷绽放。
从未见过如此的美景,凤奴开心地简直要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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