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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却有情 by 樊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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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的盒子里不断闪出各种图画,心里不由一惊。
他倒小看了这蛮夷之地,这又是什麽古怪暗器?
常笑在中医网上搜了一下,照宇文俊所说的找到药材,一一记了下来,又找出一些中药堂的名称地址,做了记录,然後问宇文俊。
“还需要其它的药吗?其实我觉得西药比中药见效快。”
“不,这些就好。”
见常笑十指如飞地按动一些地方,然後汉字便逐一出现,旁边还有草药的图样,宇文俊愈发对这个古怪机器起了兴趣。
眼光扫过茶几上的那枚玉环,他皱皱眉。
琐事日後再想,现在要做的是养伤,然後用玉环带青丝回到属於自己的地方。
“我顺路再帮你买些日用品和衣服回来,你还是躺下休息好了,无聊就听听音乐,电视就不要看了,对身体不好。”
常笑将电脑调到音乐画面,然後去卧室换了套T恤加牛仔出来,宇文俊看的大皱眉头,这种粗糙布料在他那里只有最底层的人才穿,小家夥看来很清贫。
见常笑要出门,他道:“你过来!”
常笑刚走过去,就被宇文俊攥住手腕扯到身前,紧跟著手心一阵刺痛,待对方松开手,常笑发现自己掌心被刺破,破处有道暗红色的血线顺掌心延伸到腕处。
“我在你身上下了赤焰之毒,你乖乖听话,日後我自会给你解毒,否则,这毒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了宇文俊的话,常笑白净的脸上浮上诧愕,跟著便大笑起来。
“哈哈,你是武侠剧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怪不得服装也穿得那麽古怪,还说得有板有眼的,放心,我不会告密的啦,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一席话将宇文俊气得愣在当场。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对他的话加以嘲笑,可现在不仅是被嘲笑,还被人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盯住,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宇文俊暴走了。
喉咙一甜,积压在胸内的淤血涌出口中,让宇文俊一阵咳嗽。
这笨小孩还真有气得人吐血的本事,早知如此,他何必强行运功给他下毒?
常笑光买药就花了很长时间,宇文俊说的那些药很多中药店都找不到,他好不容易才买齐,又给宇文俊买了衣服和日用品,这才匆忙赶回家,谁知一进门就发现宇文俊歪倒在沙发上,衣襟上沾著零星血迹。
常笑连忙上前扶起他。
“宇文俊!”
感到有双并不强硬的臂弯抱住自己来回摇晃,宇文俊刚刚昏厥过去的神智在瞬间清醒过来。
“宇文俊,宇文俊,你回答我啊,我把药都买回来了,你坚持住,一定没事的……”
“你再这麽摇下去,我没事也变得有事了!”
宇文俊恶狠狠地骂道。
音乐播放完後,他便凝神运功疗伤,谁知当口处,那台古怪机器里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响铃声,他没防备,一时经脉逆转而导致昏厥,刚清醒过来又被这活宝抱在怀里摇个不停,害得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调整此刻在体内乱窜不止的气息。
他前世一定跟这笨孩子有仇,才会被他如此折腾。
被怒骂,常笑这才发现自己的错误,忙扶宇文俊在沙发上坐好,一番折腾,穿在宇文俊身上的睡袍扣子被扯开了,露出一抹精干硬朗的胸肌,常笑看在眼里,忍不住羡慕道:“My
God,你长得好健壮,平时怎麽练的?”
说的什麽鸟语?
看著小家夥星光灿烂的眼神,宇文俊就知道他完全没将自己之前的威胁放在心上,这让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让常笑将其中几种外敷药倒碎,合水敷在了枪伤处,这几服药俱是治疗外伤的灵药,不用几天外创就可复原。
敷好药,常笑又把内服药拿到厨房用慢火煎烧,并把顺路买来的汉堡拿出来,看到又是古里古怪的食物,宇文俊皱著眉接到手里,但见常笑吃得起劲,他也试著咬了两口,可能是饿的关系,感觉比平常吃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了几分。
可恶的铃声便在这时响了起来,看到是差点儿让自己走火入魔的罪魁祸首,宇文俊头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它砸得粉碎。
常笑却跑过去,把耳机套到头上开始说话。
“芹菜,找我什麽事?哦,我又被炒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不过这一次错在我……嗯,今天?今天我有事,再约时间,就这样,bye。”
见常笑在跟人讲话,却又看不到人影,他说的是自己熟悉的语言,可内容又不是太懂,宇文俊心里便愈发狐疑。
等他说完话,宇文俊平躺在沙发上,故作不经意问道:“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芹菜,其实他叫秦采,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他,话说回来,黑道不是那麽好混的,随时都可能死亡,宇文俊,我看你似乎也有些小本事,不如借这个机会,另找份更有意义的工作……”
这番话宇文俊听得似懂非懂,凌霄宫在武林非正非邪,但地位尊崇,决非黑道中人,而且……
什麽叫似乎有些小本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如何逍遥风光,那些武林中人见了他,哪个不是顶礼膜拜,如视神祗?
宇文俊发现在跟常笑的对话中,必须要学会无视,否则绝对会被气得吐血不止。
“黑道?何出此言?”
“你中了枪伤,又会功夫,当然是混黑道了。”常笑一脸理所当然。
枪伤?
想起那晚袭击他的暗器,宇文俊立刻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常笑好奇的凑过去,见宇文俊手中笔走如飞,很快一只轻巧精致的枪支就出现在纸上。
宇文俊聪颖过人,便只看了一遍就弄懂了圆珠笔的写法要领,他擅水墨丹青,虽然圆珠笔笔尖甚硬,但并不妨碍他图画。
“这就是你说的枪对不对?在哪里可以买到?”
宇文俊对被枪所伤耿耿於怀,但同时也对那凌厉的暗器充满了好奇。
“在哪里都买不到!因为持械是犯法的,黑道上的人都是靠走私来的。”
宇文俊一愣,常笑却盯著他,突然叫道:“我想起你像谁了?你跟擎风的董事长宇文珣长得就像双生子……”
他飞快跑到电脑前搜寻了一下,很快有关擎风的新闻便布满了画面,看到一张放大的图像呈现在自己面前,宇文俊眼里浸出冷意。
不错,正是这个男人!是他抢了青丝!
所以他就只有死!
没觉察到宇文俊眼中的恨意,常笑兴致勃勃地道:“听说宇文珣的父亲以前就是混黑道的,你们是不是兄弟?或是堂兄弟?表兄弟?”
“都不是!”
“可是你们都姓宇文……”
常笑看看宇文俊,又看看图画里的宇文珣,这两张脸几乎是同一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发。
看到常笑挠著蓬乱的头发,一脸迷惑,宇文俊便决定要跟小家夥好好谈谈。
他的内伤要等完全恢复至少要三个月,在这期间,这里可以暂做他落脚之所,他看得出常笑是个乐观天真,又有些软弱的半大孩子,可以暂时信任,或者说是利用,因为宇文珣在这里似乎有一定地位,他若要跟宇文珣一较高下,就必须尽快熟悉这里的一切。
“阿笑,我不是黑道中人,也不住在这里,我是被人误伤的,那些人以为我已死,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找到这里。”
常笑两眼一亮,凑到宇文俊身前,认真问道:“你要跟我讲你的事吗?好啊好啊。”
“我来自永嵊,来此寻找自己的爱人,阿笑,你知道永嵊吗?”
“永嵊?是地名吗?”
“确切地说,是国都的名字。”
先得让小东西放下心防,所以宇文俊将自己来此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为了取得信任,他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常笑听完眨眨眼,在沈静了数秒後,突然蹦了起来。
“你……你是穿越来的?一定是啦,我还在奇怪,现代人怎麽会留这麽长的头发,还有你的服装也怪怪的,还有还有……”
常笑兴奋得在原地连著转圈。
“你好痴情啊,为了追回爱人居然穿越时空,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爱人,现在通讯这麽发达,一定可以找到的。”
看著两眼亮晶晶,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人,宇文俊很怀疑他是否听懂了自己的话。
“穿越,这世上真有穿越,还是这麽浪漫的穿越,对了,宇文俊,你说的永嵊在哪里,是什麽年代?”
“在中原,现在是天元五十五年。”
“天元?没听说过,我学的是贸易,不过那不重要,反正看你的服装就知道是从几千年前穿过来的……”
几千年前?
宇文俊闻言一怔。
常笑的话让他明白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朝代,虽然他对那所谓几千年的说法将信将疑,但却没放在心上。
过程怎样都好,关键是寻青丝回去。
所以,这个长相可爱的小笨蛋更要好好利用。
常笑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那你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了?没关系,有我在,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情人……”
“这倒不必。”宇文俊淡淡道:“我已经找到他了,等我的伤势一好,就带他回去!”
到那时,他还会让那个叫宇文珣的人生不如死!
因为常笑的爱心和轻信,宇文俊就这麽轻易的住了下来,尽管他自恃甚高,但仍在一些先进物品上败下阵来,他愈来愈发现这里并非蛮夷之邦,恰恰相反,这里有些东西神奇得远出乎他的想象。
常笑特意请了两天假照顾他,并陆续教给他一些电器的使用方法,令他胆战心惊的是,宇文俊在电视屏幕显示的同时,手中笔管便飞了出去,还好他伤後出手无力,没有击碎荧屏,却把常笑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是喷水淋浴,常笑还没示范,宇文俊便自动自发按开了一旁开关,把他喷成了落汤鸡。
诸如此类的大小问题每天接连不断的上映,幸好宇文俊天赋很高,一应事物,常笑只要说一遍,他便会记在心里,省去了常笑很多麻烦。
在发现这里的男性大都不会蓄发後,宇文俊便让常笑将自己的头发翦短,他那一头浓密长发让常笑很不舍,还用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的话来规劝他,被宇文俊一句关你何事给驳了回去。
他要融於这个世界,就必须注意到各个小节,这头长发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自然要舍弃,他不想在向宇文珣挑衅之前,就被对方知道底细,至於断发一说,他做事一向任性妄为,哪会把那些古训放在心上。
宇文俊很快便熟悉了各种家电的用法,甚至可以用鼠标写字在网上查找东西,他对那个曾差点儿将他置於死地的手枪尤为好奇,虽然常笑讲过只有混黑道的人也有机会弄到手,不过他深信在这世上,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关键是如何弄钱?
数日来的相处,宇文俊早已看出常笑过得有多清贫,这孩子个性单纯也就罢了,还倒霉得厉害,没到两个星期,他就被人辞退了三次,开始一次是因为救自己的缘故,但之後的那次却是便利店长嫌他力气小,用他无法搬运沈重货物的借口将他辞了,另一家工厂则说夜间丢了东西,那晚正好是常笑当班,自然成了嫌疑对象,连工钱都没给他就把他踢出来了。
常笑那晚回来,只买了馒头和已经凉了的鸡排,还笑著说,这个时间段的鸡排都打八折,而且热热就可以吃了,再配上米粥小菜,味道也不坏。
看得出小东西在强颜欢笑,宇文俊没搭腔,他将腰带上嵌的那块玉给了常笑,让他改天去当铺典当了,他来时的衣服早被当垃圾清理掉了,手头上值钱的只有这块玉。
这里没有当铺,但玉器店却多如过江之鲫,常笑拿宇文俊的玉佩随便去了家玉器店,竟然卖了个好价钱,不过他却说那是宇文俊的钱,除了用来买药外,剩下的钱都帮他存了起来,这倒出乎宇文俊意料,没想到常笑在某些方面会这麽固执。
因为常笑的小固执,两人的生活并没因典当玉器而有所变化,宇文俊其实对饮食并不挑剔,不过令他不解的是即使常笑手头上没有多少钱,每隔一段时间也必买几张六盒彩回来。
常笑给他解释了六盒彩的意思,还说如果中头彩的话,就可以一攉千金,到那时他们就不必再住这种破旧的小房子,他把每次买来的彩券都放在一个小铁盒里,那里面放了满满一大叠没中的彩券。
宇文俊偶尔也会从电视上看到一些中奖节目,不过从获奖几率和常笑的霉运来看,他中彩跟日头西起没什麽分别。
另外,常笑还有个小毛病,就是每到周末就会买些食品去一家叫育英的孤儿院,因为他曾经在那家孤儿院里住过,看到常笑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用在这些无聊之处,宇文俊就真想将他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盛的是什麽糨糊。
“宇文俊,我走了,帮我照顾卡卡。”
这是常笑每天出门时跟宇文俊必说的话,而後者的反应通常是沈默。
不沈默,宇文俊相信他早晚要吐血而亡。
卡卡是常笑在电脑屏保上养的两只花栗鼠,头一次听到时,宇文俊忍不住问了句。
“不是叫小上和小下吗?什麽时候换名字了?”
结果被白了一眼。
“宇文俊,你以前没怎麽读过书吧?上跟下合在一起不就是个卡字吗?简称卡卡,你好笨。”
如果他武功在身,一定将小家夥踹飞几丈远。
他凌霄宫主文采武略,无一不精,居然有一天会被嘲笑为白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发誓坚决不管那两只只会啃松果的花栗鼠,可架不住常笑每晚回来唠叨,说什麽小鼠好可怜,某某人心肠硬,唠叨得宇文俊根本无法专心运功,没办法,只好遂小家夥的愿,定时给花栗鼠送上瓜子点心,以图耳根清静。
他堂堂凌霄宫主什麽时候落魄到这份儿上了?
常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就是上学,打工,休息时逗逗那两只花栗鼠,或是看盛六盒彩的小铁盒和一个椭圆形玻璃瓶,宇文俊开始见常笑把那瓶子当宝贝一样爱不释手,还以为那是水晶,後来才知道那东西叫玻璃,在这个世界里再便宜不过了,可常笑却说,重要的不是瓶子,而是瓶子里装的东西。
瓶子里放了很多用彩纸折成的五角星,常笑说那叫幸运星,只要把梦想写在纸上,折起来,愿望就能实现,宇文俊听後,为止住爆笑差点儿又憋出内伤,他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梦想不是靠希望和祷告实现的,而是靠野心和精明,但这两样在常笑身上绝对没有。
懒得对常笑的愚蠢之举做评论,所以每当他折幸运星时,宇文俊便在一旁打坐练功。
“宇文俊,你有什麽梦想吗?写下来,一定可以梦想成真的。”
一晚,常笑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折他的幸运星,他把一个折好的蓝色幸运星放进瓶里,突然向宇文俊问道。
宇文俊想了想,然後摇头。
金钱,地位,美人,声誉,这世上所有人想得到的东西他都拥有了,至於青丝,他完全可以凭实力将他抢回来,而不是求助可笑的星星。
“没有!”
听了这话,常笑很怜悯地看看他。
“你好可怜,连梦想都没有。”
他哪是没有梦想,他是梦想全都实现了好不好?
居然会被一个自己认为相当愚蠢的人说可怜,宇文俊嘴角抽搐再抽搐。
“那你这颗星许的是什麽愿?”
“是下个月的论文审核,导师的评语很有用,如果能顺利过关,那找高薪工作的机会就会多一些。”
就以你整天被人踹的经验,能找份好工作才怪!
宇文俊心里悻悻想到。
他早从常笑每天罗罗嗦嗦的谈话中得知,在这里如果想找份好工作,至少要毕业於名牌大学,可常笑所在的学校一般,他的成绩一般,又没钱没门路,这样也想找份好工作?宇文俊对这笨孩子在某些地方的执著和信心还真有几分佩服。
“你又不信我的话!”
见宇文俊不以为然,常笑有些著急,他把玻璃瓶在宇文俊面前一放。
“你看,瓶子里这些幸运星都是我从小到大许的愿望,每次都实现了,所以这次也一样!”
“那你怎麽不许个愿让自己变富翁?”
“我许了呀,只是还一直没实现而已。”
常笑指著瓶里一颗金黄|色的星星道:“就是这颗,是我很小的时候叠的,我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我记得自己小时候曾住在一栋很气派的大宅里的,里面有一个很美很大的花园,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子抱著我,我想她一定是天使……”
见常笑一脸陶醉,宇文俊就知道他又在做梦了,其实每个人童年都有梦想,他小时候也有,那就是做凌霄宫的主人,称霸天下,後来他做到了,不是靠幻想和折什麽幸运星,而是靠他自身的实力和努力。
不可否认,在宇文俊的眼中,常笑的一些说法做法很白痴,但他却并不讨厌跟常笑相处,甚至有时候还喜欢听他胡言乱语,对宇文俊来说,常笑就像他养的一只小宠物,宠物没必要那麽聪明,只要在无聊时候能逗主人开心就行了。
而他现在就很无聊,没有宫中烦事缠身,内伤调养也要花时日,所以闲暇时听常笑说话逗趣,倒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
等回了凌霄宫,可就没这麽悠闲了。
常笑突然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大家都不信,他们说我在做白日梦,可是我的记忆明明就是这样的。”
“也许你幼年家里很富裕,後来出了事,所以被送进孤儿院,那些是你童年的记忆。”
小东西看起来有些颓废,於是宇文俊说了句违心的话,宠物要活泼可爱才好玩,蔫蔫的有什麽意思?
这话让常笑立刻振作起来,他很认真地道:“谢谢你,宇文俊,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花园里还有个小孩子陪我玩,他对我很好,我猜他可能是我的亲人,我曾跟院长打听过,可他说我被送进来时就是孤儿,根本没有亲人……”
看来常笑这些想法都是潜意识的希望有家人存在,不过宇文俊不想在这些事上过多纠缠,他正想赶常笑进卧室,谁知常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翻开後,凑到他面前问:“告诉我你的生日。”
宇文俊微一警觉,他从不把生辰告诉任何人,那是防人使巫术,宫中人为他庆寿诞用的也是他杜撰的日子。
“我是端午节出生。”
“好特别的日子哦,即使不写应该也不会忘记。”
常笑在本上写下日期,又问:“老待在家里会不会很闷?如果你想出去,这个周末我就请假陪你去逛逛。”
宇文俊肩上的枪伤愈合速度之快,完全出乎常笑的想像,听他这麽一说,宇文俊也有些心动,可是出去却要冒很大的风险。
电视里正在播放有关擎风的新闻,看到跟自己相像的脸孔在电视里晃来晃去,宇文俊的心情顿时沈了下来。
在伤未养好之前,他不想冒险,不过如果易容的话,那也许……
常笑还在旁边发著感叹。
“你们长得真得好像,这就是你对宇文珣的事关心的原因吗?”
前几天宇文俊跟他要了好多杂志看,上面刊登著擎风服展时傅青丝走秀的画面,常笑狂迷他的扮相,所以收集了好多有关的杂志。
“不,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里虽没有人皮面具,不过一些化妆用品倒有异曲同工之效,这是宇文俊在看过一个美容节目後得来的灵感,易容和化妆原为一体,只要稍加润和便可,剩下的就是材料的置办。
常笑照宇文俊的要求买了好多美容的材料回来,由於宇文俊之前并没跟他解释原因,所以当晚常笑打工回来,一进门就见到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报警,谁知手机刚拿出来,就被对方劈手夺了过去,然後整个人被大力一卷,摔到了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当然不会对常笑造成任何伤害,当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他不由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叫道:“宇文俊!”
宇文俊事前没透露,本就存著让常笑大吃一惊的用意,而常笑过於夸张的表情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小家夥挺好玩的,他的情人们可没一个有这麽丰富的表情,回头把他带回自己的凌霄宫,没事时寻寻开心也不错……
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宇文俊一愣,他来此处是为了寻回情人,怎麽能跟他人再过多纠葛?这种没姿色,没头脑的娃娃也只配当当宠物而已。
常笑冲上来,踮起脚像捏泥人一样,来回揉捏宇文俊的脸颊,眸里闪烁出亮晶晶的光芒。
“老天,宇文俊,你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吗?真的好神奇哟。”
任何一个像常笑这样的半大男生在常年武侠小说的熏陶下,都会对里面各种神奇武功产生莫名的向往,现在眼见到易容的传神之处,常笑不由的激动万分。
不喜被人如此触摸,宇文俊按住常笑的手将他推开,谁知刚一松手,小东西立刻又扑了上来,对他的脸颊开始了第二次蹂躏。
好像宠物有时候是很任性的,不过触摸是他们表现亲热的方式,想到这里,宇文俊就叹口气,随他去了,想想这次本是自己的错,谁让他想给常笑一个惊喜呢。
折腾了好半天常笑才消停下来,除了嘴巴。
“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宇文俊,你们古代人是不是都会易容和武功?那轻功呢?是不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样?”
上次宇文俊为了震吓常笑,曾给他下过赤焰之毒,可惜他完全没在意,之後宇文俊自觉无聊,便给他解了,所以武功和易容常笑算都见识过了,现在就剩下轻功。
“差不多吧。”
生怕常笑又问个不停,宇文俊随口说了一句。
他没敢说头一次看所谓的武打片时,那武功烂得几乎让他冲动得想砸碎屏幕。
见常笑一脸神往,宇文俊心里一动。
“阿笑,你救我一命,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如果你想学武功或是易容,我便指点你一二。”
他不想欠常笑的人情,可没想到後者一听这话,立刻亮出三个指头,双目亮晶晶地问:“三个!三个好不好?人家武侠剧里大侠允的通常都是三个愿望,武功,易容,还有轻功……”
宇文俊本来有些柔和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推开还一脸兴奋的人,冷冷道:“一个!”
他讨厌贪得无厌的人,常笑的话犯了他的大忌,可惜後者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不悦,仍切切问道:“那有速成的吗?有什麽秘籍呀,宝典之类的,那样就可以很快练成高手。”
走捷径的方法不是没有,比如直接给对方体内输些内力什麽的,这对於初学者来说,自然是享用不尽,不过宇文俊当然不会做那种蠢事。
他淡淡问:“那你可以直接从小学蹦到大学吗?”
“不能。”
“如果不能,那就不要指望什麽一步登天的美事了,不过,要是你把希望写进幸运星里祈祷一番,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成为武林高手。”
没觉察到宇文俊话中的讥讽,常笑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练功也要十年寒窗是吧?那还是算了吧,以我的领悟力,就算学上十年也未必会有什麽成效。”
哼,小家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嘛。
还以为常笑会继续讨价还价,谁知他在听完自己这番话後立刻放弃,自回卧室休息去了,倒把被晾在屋外的宇文俊弄得莫名其妙,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常笑刚才那所谓的三个愿望只是孩童般的一时兴起,一见要努力,便立刻放弃,热情升得快降得更快。
这人真有二十三岁吗?他二十三的时候已是威震武林的凌霄宫宫主,拥有无数宠妾侍伴,可常笑怎麽看都是个半大孩子,难道这里的人都成熟得晚?
周五晚上,宇文俊正在客厅运功调息,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至,那是常笑的脚步声,却相当凌乱惊慌,宇文俊忙上前开门,然後就见他一跟头扑了进来。
“宇文俊,我今天遭劫匪了。”
常笑一直用的背包没了,衣衫有些凌乱,左额头还肿起一个大包,微透出青紫色。
宇文俊将常笑拉到沙发上坐下,看得出小东西受了惊吓,呼呼喘个不停不说,身子还发著抖,不过宇文俊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怀疑是与宇文珣有关。
“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下班後没走多远,就被一群小混混缠住了,就是上次我们遇见的江边附近……他们手里还拿著刀,拦著我跟我要钱,好恐怖,我把背包丢给他们就飞跑回来了,还好跑得快,可是脚踏车没了,呼呼……”
剧烈喘息让常笑的脸颊透出绯红,黑黑的瞳仁里还闪烁著惊惧,活脱脱像那两只花栗鼠,他这可爱又可怜的样子让宇文俊很想笑,本来的担心也消失无踪。
他太多疑了,宇文珣若是知晓他在这里,动的就不是刀子而是手枪了,常笑一贯倒霉,看来这次也是如此。
“好奇怪,这一带治安一向都很好,而且沿途都是居民区,怎麽会有劫匪?看他们那架势,好像是在守株待兔……”
常笑的小声嘀咕让宇文俊心里一动,他问:“被抢了什麽?”
“没有什麽,都月底了,我钱包里只有些零钱,哈哈,那帮小混混要是发现里面都是硬币的话,不知会不会气昏过去……”
有宇文俊在旁边,常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想象著那帮人打开瘪瘪钱包之後的脸色,不由大笑起来。
还真是个百打不死的小鬼。
“那你头上的伤又是怎麽回事?”
“噢,我眼睛有点儿近视,黑夜里怕被他们追,所以就一路狂奔,一不小心,在拐弯的地方撞到了墙上……”
任是宇文俊不苟言笑,这次还是没忍住,笑了声来。
既然与己无关,他就没再多问,只是心里有些犯疑。
看这孩子的衣著打扮就知道他没有油水,若是偶遇劫匪倒还说得过去,可如果那些人是守株待兔的话,那就有待琢磨了,宇文俊想起前几日常笑帮他卖玉的事,也许是露财时被人盯上了。
“阿笑,你卖玉的事可有跟谁提起?”
“没有啊,不过我曾问过芹菜哪家玉器店比较好。”
常笑敷著冰从厨房出来,盘腿往沙发上一坐,苦著脸不断揉著额头。
秦采?
宇文俊心里一动,但见常笑挤眉弄眼的一副狼狈相,又不由好笑起来。
小家夥的名字没起错,跟他在一起,自己的笑容似乎多了很多。
“我教你些简单的功夫吧,这样即使以後再碰到同样的事,你也不用这麽狼狈了。”
“不学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麽辛苦的事我才不要做,最多回头跟店长说说调成白班,或者走大路,那就没事了。”
听说没有捷径可走,常笑便对练武兴致缺缺。
次日一早,常笑的额头肿得更厉害,宇文俊给他写了药方,让他去中药堂取了药,捣碎後敷在额上,肿块才渐渐消下,当晚,常笑的玻璃瓶里便多颗红色幸运星。
“脚踏车没了就没了吧,那预示著将来我可以开到法拉利,阿笑,加油!”
听著常笑对著玻璃瓶碎碎念,宇文俊便不由连连摇头。
周日两人外出,常笑见宇文俊易容成一张普通脸孔,奇怪地连问他原因,被他一句关你何事顶了回去,他发现在跟常笑的相处中,这四个字简直是金口玉言,只要话一出口,常笑定会打住话茬。
宇文俊换上常笑之前买给他的衣服,上衣也还罢了,裤子的做工他真不敢恭维,硬梆梆的贴在身上不说,中间那个铜片让他很担心一个拉不好,会卡住要害,偏偏常笑还在一旁不断捏他的肩膀胸肌,赞不绝口,没想到自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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