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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相逢 by 星宝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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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灿烂的灯光映着他仿如雕琢过般的英挺轮廓,却正是昨天那个叫做塞缪的男人。
那男人塞缪,回头对那头目说道:“这个人交给我处理了。”
他又望向一直立在一角的那外国人:“西门,这里就交给你了。让阿图他们帮你一起打扫一下。”
“阿图,“他又转向那头目,“你帮西门好好把这里弄干净。”
“应该的,应该的。”阿图的头点的都快掉下来了。
“还有,“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抹奇异的笑容,“务必把那女的给我找到。”语风一转,“别伤着她,我还有用。”
交代完毕,他弯下腰,把睿棋抱了起来,向那叫西门的外国人点了点头,扔下被他的动作弄的愣在当场的阿图他们,自顾自往门口走去,先前跟来的四、五个男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那个……西门哥,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塞缪刚走,阿图就急忙问身边的西门。
西门也一脸疑惑:“没见过,好象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大哥不应该认识他的呀!”
“大哥怎么……还自己抱着他,真的很奇怪哎。”阿图还是一脸怪怪的神情。
“你不要命了你,大哥的事你也敢管。还是快帮我打扫吧,客人都给你吓跑了,还把我这弄的乱七八糟的。”西门拍了拍他的头,催促他可以开始劳动了。
可是……真的很怪啊!
阿图一边开始指挥兄弟打扫现场,一边还在心里嘀咕着。
头好疼……
睿棋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浅蓝色的天花板。
睿棋记得自己在香格里拉的套房的天花板是白色的。那,这是哪儿?
他转动着头,打量起这房间来。
很大的卧室地上铺着厚厚的浅蓝毛毡,一色的雪瑞登家具,豪华而不失典雅,显示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是谁救了我吗?
他努力回想着昨夜的情形。自己的头撞到墙上,然后……
啊,最后看到的那双蓝色的眼睛……是谁呢?
“你醒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是你!”睿棋立刻认出他是那晚把自己当成男妓的那个可恶的男人。
“是我!”塞缪一点也不奇怪他认出了自己,他走到桌前,若无其事的问睿棋:“Coffee,or tea?”
“咖啡,谢谢!”睿棋下意识的答道,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但再收回也只有显得小气,他只有接下塞缪递过来的咖啡,“那个……昨天那群人是你的手下吗?”
“没错!”塞缪打量着睿棋,他穿着睡衣,头发也乱蓬蓬的,但却用一种非常合乎礼仪的方式端着咖啡,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样子显得很滑稽。
塞缪有点想笑,“昨天他们本来想把你狠揍一顿的,是我救了你,还帮你付了饮料钱和打架损坏的东西的赔偿金,你要怎么谢我呢?”
“嗤——”睿棋对他嗤之以鼻,“你的手下打了我,还要我谢你!你也想的太美了吧?”
他把咖啡放在身旁的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就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上穿着的是睡衣。
“咦,谁帮我换的衣服?”
“这是我家,当然是我帮你换的咯。”
“你——”
“难不成你要我家女佣帮你换?”塞缪故意作出一副很惊讶的神情。
眼看着睿棋的脸不受控制的红起来,他又促狭的加了句:“放心,你的身材……啧啧,瘦的都引不起我的 ‘兴 '趣。”他故意在“兴”字上加重音,表示此“性”非彼“兴”。
“变态!”睿棋终于骂出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想骂的字眼。
他下了床,往洗手间走去。
进了洗手间,见塞缪还想跟过来,睿棋忙把门关上,塞缪一缩头,才未被门拍到脸,他摸摸鼻子,暗自摇头鬼笑起来。
少倾,睿棋从洗手间出来,可以看的出他稍微梳洗了一下。
“我的衣服呢?”他冷冷的问道。
“这就走啦?啧啧,我还以为你有多侠义呢?”塞缪摇着头,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来。
“什么意思?”睿棋眯起眼睛望向塞缪,神情中有一种危险的意味。
“昨天那个女孩……”见睿棋露出关心的神色,他故意只说了半句就不往下说了。
“你们把她怎么了?”
“她偷了我兄弟的东西,还收了钱不肯办事,兄弟们当然是要好好调教调教她咯。”塞缪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不行!她一个女孩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睿棋再难镇定,声音也高了起来。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白白放过她吗?”塞缪的语气还是那么愉快,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在闲话家常呢。
“你们可以送她到公安局……”连睿棋自己也觉得这个办法有点匪夷所思。
塞缪被他逗的笑起来:“拜托,我们可是帮会哎,要靠条子解决问题,那以后还怎么混啊?”
“那……你们会怎么对付她呢?”
“也不会怎么为难她的,让她以后偷不了东西就是了。再吗……让她干干她的老本行咯。”平静的语气却彰示着菲雅思即将遭到的残酷命运。
“不过……”塞缪语风一转。
“不过怎样?”睿棋连忙问道。
“只要你肯帮她……我倒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哦。”塞缪用一种可恶的语气讲道。
“要我怎么帮她呢?”睿棋已经准备好如果他敢说什么恶心八拉的话就要他好看。
“我那天的提议……”眼看着睿棋又露出那种危险的神色,塞缪忙把话头一转:“开玩笑的啦!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只要你答应在我手下帮我两个星期,那女人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看怎么样?”
“坏事我可不会做。”睿棋忙表明自己的好公民身份。
“嗤,你想做也没的让你做,就只是做做我的保镖而已。最近刚好有人威胁我的安全,我身边那些人又都是群大饭桶,帮忙啦?”当然塞缪不会告诉睿棋威胁他的人早已在他的监控之下,根本就造不成什么损害。
见睿棋在认真考虑的样子,塞缪忙补上一句:“想好就快点告诉我,说不定阿图他们已经要开始对付你可爱的菲雅思了哦!”
睿棋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好吧!”见塞缪面露喜色,他忙说明,“不过只能两个星期,我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那是当然。”见诡计得逞,塞缪也觉得自己应该适度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你的头没问题吧?要不要先去做一下检查?”
“不用!”太快的否认并没有引起塞缪的怀疑。
“那……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塞缪笑嘻嘻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说道。
“我叫丁睿棋。”
“原来是小棋棋啊?真是个好名字。”
无视睿棋要杀人的眼神,他自顾自往下说:“我的中文名字叫做江轩亭,不过呢,大家都叫我的英文名字塞缪,Samuel,你也这么叫我就行了。”
“那么,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贴身保镖小棋,我呢,就是你的老板亭哥!”塞缪得意的宣布着。
“你少恶心!快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了。”睿棋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把塞缪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呆会呢,先去看看你的房间。”塞缪隔着门和睿棋说话。
“我的房间?”
“噫?你不知道吗,贴身保镖当然要和老板住在一起啦!”
“嗤,你都没说过!”
“现在说喽!”
……
也许睿棋自己还未察觉,他的声音里已灌注了太多许久未见的笑意。
第三章
白色衬衣、黑色西装、黑色领带
睿棋自己照照镜子,还真有黑社会保镖的气质不过,大概……
不会有保镖和自己一样是被胁迫着当的吧!
他推开房门,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不知是不是出于塞缪的授意,自己答应做他的保镖之后,负责分派任务的杨居然把叫赛缪起床的任务派给了自己让人有点哭笑不得这根本应该是该由女佣做的事。
敲了敲门,并不是想象中的无人回应
“进来——”
睿棋推门而入,却发现塞缪已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台在把隐形眼镜塞入眼中。
睿棋一直觉得戴隐性眼镜是件很私密的事,不由脸微一红,觉得和同性如此亲昵有些奇怪。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起来了。”他出声道歉,声音里却没有太多歉意。
看到他进来,塞缪转过了头居然对睿棋眨了眨眼。
看睿棋一脸受不了的神情,他又作出一副无辜的嘴脸来:“戴隐形眼镜是这样的啦……小棋,你是来叫我起床的吗?”他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已经起来了,那我就走啦!”睿棋并不准备对他好声好气好歹也就是在他手下两个礼拜,熬熬也就过去了,他并没有太多为人手下的感觉。
“先别走——”,塞缪出声叫住了他,“一起下去吃早饭吧。”
不给他回绝的时间,他走了过来,拉着睿棋就往楼下走。
到了餐厅,桌上早已放好五份早点除了自己和塞缪之外,还有杨和另两个保镖也一起住在这幢西郊的别墅里。
坐下来,杨向塞缪递过一天的行程表
睿棋偷偷瞟了一眼写的满满的。
原来做大哥也很忙
睿棋深有感触原来以为他们只要四处摆酷再欺压欺压良民就可以了,没想到也一样挺辛苦的。
“小邓、小梁,你们呆会跟杨哥到天地公司去,找那个什么刘董,把钱给我收来。”塞缪看完行程后,向手下交代着。
“是,大哥。”三人齐声应了。
“大哥,小棋,我们先走了。”匆匆吃完的杨他们擦了擦嘴,招呼了声就离开了餐桌。
多少有点忐忑不安的睿棋望向塞缪:“那个我们……今天的行程?”
“今天的行程……?”塞缪又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当然是陪我吃喝玩乐咯。”
睿棋也懒得理他,冷冷的给了他个白眼就顾自吃早饭了。
吃完早饭,睿棋就被塞缪拖上了车。
车子一路往东行,又拐上了过江大桥。
“我们到底要去哪?”睿棋实在按捺不住,追问着。
“不是说去吃喝玩乐了嘛你怎么半点为人手下的样子都没有,对老板这么凶。”
“嘿——”睿棋只冷哼了下,知道再跟他讲下去也是鬼扯,索性也不出声了。
塞缪却在睿棋再也想不到的地方停了车。
睿棋下了车,望着矗立在眼前的著名的东方明珠塔,不由挑起了眉毛:“这里?”
“没错来吧!”塞缪一把拉起他,就往塔内走。
“你不是要参观上海吗,怎么可以不看明珠塔呢?”塞缪若无其事的说着。
睿棋却沉默了已有许久没有人对他表示过这样的关怀了。虽然这关怀由一向被他认为是花花大少的 塞缪送出,却也令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察觉了睿棋的沉默,塞缪也安静下来。
两人一起上了观景厅因为并不是假日,所以人也不是很多。
用望远镜向外看了片刻,睿棋和塞缪站到窗前,俯瞰着上海的城市风景。
“一直没问过你,怎么会在这种时间来上海旅行的——”片刻静默后,塞缪先开口。
睿棋把额头顶在玻璃上,并不回应塞缪的眼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再继续念大学了……觉得没意思……”
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睿棋不想看到任何人投给自己同情的眼神
也不是自尊作祟什么的,他就是不想告诉别人安慰的话语与同情的眼光往往只会让当事人更难过而已。
“你呢?真想做一辈子大哥吗?”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睿棋偏过头,也回问他。
“我?”塞缪望了睿棋一眼,又把视线转向脚下的风景,并不回答。
和自己一样,也有难言之隐吧睿棋聪明的不再追问,也静静的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静默的空气中却回荡着理解的氛围。
离开了东方明珠,两人随意的在中央公园里漫着步。
“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
“居然会和你在一起逛公园,实在是——”睿棋又想起自己当初有多憎恶他破坏了自己的“泡妞计划”,不由为人生之奇特而微笑起来。
“也许还会有更奇特的事发生呢?”塞缪低声说着。
“什么——”睿棋却没听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说没什么……”他犹豫一下,还是没说出来。
“你这人——”
“真见鬼!”塞缪飞快的接上,惹的睿棋也笑了起来。
冷清的公园一角因为他们的出现而热闹了起来,稀少的行人纷纷向他们侧目。
不过也难怪,高大英俊的塞缪与颀长清秀的睿棋并立在一起有一种拉斐儿前派画般的神秘美感,让人不由为之神迷目眩,尤其今天两人更是一式的黑色大衣,并立在一起感觉迫力惊人。
……
“哈哈哈……真的吗?那个女孩子就那样站在你房门外一夜?”
“是啊,后来还是杨打电话让她父母来接她回去的呢。”
“你一定没缺过女孩。”睿棋轻轻替他刚才听到的十数段艳史下了结论。
“是啊,可是她们都……”
正想以一句成|人化的评语作结,塞缪却猛醒到自己正在和一个有两次失败的寻芳经验的小男生讲话,忙刹住话尾,不敢造次了。
已收敛了刚才的放肆欢笑,睿棋的表情却变得十分困惑。
并不看塞缪,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啊?”塞缪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你说什么?”
“上床真的那么有意思吗?”睿棋猛转过头,直视着塞缪的眼睛,问出自己的问题。
“到死都没和人上过床会不会真的很可惜?”
一下子整个公园都仿佛怔住了,连树下的爬虫都摒住了呼吸等塞缪回答。
饶是塞缪如此老皮老肉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半晌,他憋出一句:“你试试就知道了。”
睿棋只是但笑不语。
塞缪知道他是想起了两次泡妞不遂的事,顿时也觉得有些讪讪的。
“是啊,都是我让你试不成的。”他自己想想也不由笑起来。
“我饿了。”睿棋并不觉得良辰美景可以填饱肚子,甚杀风景的说道。
自从知道自己身羁绝症以来,他从不愿在吃饭这样的事上苛待自己。
塞缪微微一笑,拖起睿棋的胳膊向园门走去。
出了门,他并没有走向停在公园旁的车子,而是径自过了马路。
睿棋也不发话,只是跟在他身后默默走着。
不问他去那里吃饭,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号称上海最高的金茂大厦正不容任何人忽视的耸立在面前。
用过午饭,睿棋并不想立刻离开这矗立于88层高处的餐厅。
优雅的喝着香味浓郁的咖啡,他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悠闲自在,让人联想到英国古典小说中的男主角。
“你下午想去哪里?”塞缪一直是两人中态度比较积极的那个。
放下手中的咖啡,睿棋脸上优雅的微笑忽然轻轻收敛了。
塞缪知道他有话要讲,只是静静等他发言。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睿棋的声音是轻轻的。
“对你好?”
“是啊,带我出来玩,请我吃饭,讲笑话给我听--这并不是一个保镖的工作范围。”
塞缪沉吟着,睿棋的眼中有微微的困惑,他明白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搞不好会是个拂袖而去的尴尬场面。
“怎么说呢--你知道,我其实并没有兄弟姐妹……”
塞缪小心的选择措辞,唯恐言语间流露出任何会让睿棋觉得不快的语素。
“第一次在酒吧看见你,我就觉得自己一直都很希望有你这样……呃……的朋友“
塞缪的语气中有着诚恳,睿棋凝望了他的眼睛半晌,点点头表示通过了。
其实睿棋自己也一直盼望能有个兄弟,他了解那种没有知心人的感觉
另外,聪明的他也不想深究,毕竟自己同是寂寞人中的一员。
“听说上海有一个著名的园子,造的美伦美焕……”
“可是那里人也是著名的多……”塞缪一直没想清楚人为什么会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
“说的也是。”睿棋微一思考,同意了。”等休息两天有力气再去吧。”
“说说你有什么提议。”他示意塞缪。
塞缪微一思索,招来侍者结了帐,就示意睿棋和他一起走。
开车行驶在通往郊县的公路上,都市的烦闹渐渐在车窗里后退,换为一种开阔的景象,让人心胸为之也为之开朗。
“这是去哪里?不会是把我载到荒郊野外图谋不轨吧?”
睿棋无心的开着玩笑,却不知听在塞缪耳中别有一番意味。
“是啊。”他忽然转过头邪邪的一笑。
“你可千万要小心。”
睿棋呸他一口,转过头去,却被照后镜里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镜中的男孩面孔红绯绯,一个笑容烙在嘴边,哪里象是和讨厌的人在一起的样子。
是啊,寂寞太久了,一有人陪着讲讲话就高兴成这样。
睿棋也替自己悲哀,他毕竟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年了,深知塞缪对自己决不是象他前面所说做个朋友那么简单,可是他实在太渴望有人可以陪陪自己,那人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容不得他考虑了。
车速慢慢减慢,窗外的景色又渐次繁华起来。
塞缪在其中一家建筑的门前停下了车。
睿棋下得车来,抬头一看,却被吓了一大跳。
那店招上分明铸着“风灵浴场“四个大字。
第四章
“不,不,你是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睿棋边摇头边后退,虽然和同性一起洗澡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那个同性决不是这个曾要出钱买他身体的男人。
塞缪的态度是好气又好笑,也不理睿棋的小脑袋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自顾自提了他就走。
进了大堂,自有经理装扮的人恭敬的上前答话,引他们入内,口中还连称“不知江先生要来,准备不周”云云,样子煞是好笑。
睿棋傻傻的由塞缪拖着走。
忽然他停下来,推开了一间小房的门。
“冲完澡到桑拿房来,我等你。”
什么什么,不是要一起洗吗?
睿棋还未曾从塞缪的古怪主意里清醒过来,就昏头昏脑的被他推进了那小房间,眼巴巴的看他转身进了另一间。
可是更大的冲击还在里面等着自己。
踏进那飘着悠悠香气的幽暗小间,一个和式打扮的女子就迎了上来。
“先生,欢迎光临。”
不不不--睿棋觉得自己不能再受这种冲击了。
他一把推开那女子。“小姐,麻烦你离开一下,我是来洗澡的。”
可是那女孩露出无边委屈的神色,“先生,我正是助浴员。”小小娟秀的脸上还天真未残。
睿棋是明眼人,看得出这女孩比自己怕还小上几岁。
他没有再出声,无需点明所谓的助浴员做的是怎样的工作。
其实塞缪也是睿棋一贯不齿的富人中的一员--此时他房里八成也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助浴员,正娇滴滴的把她柔嫩美丽的手按上异性的肩膊。
他的语气转为较温和:“小姐,我不需人帮助,你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可是女孩仍是神色戚戚,磨蹭着不肯离开。
睿棋猛然想起塞缪的身份来--这小小女子哪里开罪得起黑道大佬。
当下他也只好苦笑起来,“那你就坐在一边吧,我自己洗就行。”
那女子似乎还是觉得颇为难,但实在不好过分忤逆顾客意思,只好乖乖在一边坐下,视线却没离开睿棋,口中还轻轻说“可要我帮您更衣?”
“不用不用。”老实说,一边脱衣,睿棋一边已有种想大叫非礼的冲动。
这房间不过是间更衣室,但布置的华丽却一如苏丹后宫,隔墙后宽敞的空间里是全套先进的淋浴设备--富人们的享受也已渐次接近古时的帝王,甚至有超越的可能。
胡乱洗了十来分钟,睿棋匆匆擦干身体,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了大毛巾围在腰上。
说句实话,此时他极想学女子那样把毛巾连胸膛一起围上,可是又没有成为众人笑柄的勇气,所以也就只好这样裸着上身出去。
女孩子看他出来,恭敬的站起身,打开屋内另一扇小门上帝感谢她并没有直视睿棋。
“江先生在等您。”
门后是一条窄窄走道,走道尽头另有一扇门,地上循例铺着豪华的织花毯子。
睿棋轻轻踏上走道,顺手掩上了门。
在将走到那扇门时,他却犹疑的停下步伐。
推开那扇门是简单的,但推开后会发生什么呢?
睿棋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世界里的人,他很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女孩子才有危险,也隐约有点明白塞缪要的是什么。
自己是否真的寂寞到了这种地步?睿棋无言的问自己。
如果是以往的自己一定早就坚定的拒绝了这荒谬的情形,可是现在的自己实在太渴望体会一下爱的感觉了--无奈的是给他这种机会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再说吧!睿棋规劝着自己心里仍被道德裹藏的那一部分。
可是还是下意识的紧了紧腰间的浴巾,才推开了那扇门。
“你来啦。”一片烟雾里飘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塞缪。
小小的空间里当然没有别人。
“是啊。”睿棋循着声音走过去,在塞缪身边坐下。
眼睛却不知怎的,一直不敢往他看。
“还好吗?”
“什么?”
“那个服务员。”
“呃?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特地为你挑的呢。”塞缪的声音里都是笑意。
这个可恶的男人!
睿棋火冒三丈:“什么为我挑的。见鬼!我还想问她收钱呢。直盯着我脱衣服。”
塞缪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是该收钱!”
一双被水汽蒸的碧蓝的眸子已在睿棋身上打了个转。
睿棋有典型东方人的蜂蜜色皮肤--不爱运动的他当然没有什么雄健的体魄,但薄薄的肌肉却都决不松弛的附着在优美的骨架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睿棋被他看的顿时涨红了脸,眼光却滑滑的不受控制的飘向塞缪那强健的身体,心下有些暗暗羡慕。
看了几眼,他微低下头去,收回了打量的眼光。
但奇异的,他那低垂的脸上却慢慢浮起一阵红云,渐次弥漫至整个颈子。
塞缪察觉到了他忽然的害羞,先是一阵诧异。
随后一抹淡淡的微笑也爬上了嘴角--啊,小小的睿棋不是今天才出生的婴儿,他很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那自己也不算是残害少男的凶手了。
心下一定,他行动间也就开始放肆。
轻轻把身体挪过去,两条手臂无可避免的微微一触,两个人都无法控制的全身一颤。
“你!”睿棋低呼一声,忙不迭用手捂住了嘴。
却并没有挪开身体,两人的手臂仍然倚靠在一起,传递着言语很难表达的暧昧意义。
幸好塞缪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两人只是沉默的靠在一起,身体静静发着热,
也许这就是桑拿浴的真谛吧--让水汽把身体里由别人强加的观念的杂质慢慢蒸去,留下的才是真正自由纯净的自己。
“人人都说我长的象母亲。”奇异的静默里,睿棋开口了。
“她是华大的校花。”
塞缪并没有接声,只是低着头聆听。
“爸爸辛苦的追到了她,可是并没有珍惜--后来他们分手,又各自有了新伴侣。”他的声音既轻仿佛又远,语气象在说与己无关的事,三两句就概括了一个美丽女子的一生。
塞缪不会猜到此刻睿棋心中所想--谁知道呢?
红颜薄命,但睿棋自己的命运却比他美丽的母亲更要苦涩三分。
“至少被爱过,她也该满足了。”睿棋的结语很武断,其实根本是说给自己听的。
用来规劝自己别放弃这个稀有的机会--如果放弃--那么等待自己的可能真就是一个人的客死异乡了。
他没有试图推开塞缪靠过来的手。
他已经有了答案。
不管明天怎样,先尝试一下这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新鲜事物吧。
恋爱的机会--其实根本不是人人都有的。
反正自己早就谈不上什么未来,就放肆的、自私的尝个鲜吧。
塞缪是何等样聪明的人物,睿棋这样的心情转变岂有不被他了解的缘故。
他轻轻抬起手,正想搭在那优美的肩胛上,门外却有人敲门:“江先生,没事吧,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塞缪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好应声道:“没事,这就出来了。”
睿棋已飞快挪开身体,站了起来。
离开了浴场,再坐上车,睿棋觉得自己的想法已比来时有了微妙的改变。
那时自己是想利用塞缪对自己的好感好好享受一下有人关心的滋味,现在却已经变成想要一体恋爱的感觉了。
可是这也不能全怪自己。
他望向塞缪的测脸--这样英俊--即使自己是男孩也有难以抗拒之感。
微微一笑,他原谅了自己。
车到寓所门前,天已黑了。
睿棋正想推开车门,却被塞缪给阻止了。
只见他匆匆下车,飞奔绕过车头--
居然是给睿棋开车门。
睿棋哑然,啼笑皆非的下了车。
“我又不是老太太。”
赛谬只是笑--甜蜜的微笑绽开在如此完美的面孔上足以让一切最顽固的人妥协。
当然睿棋也不会例外。
走上台阶,杨已迎了出来。
“大哥辛苦了,玩的还高兴吗?”
“还不错。”赛谬只是微颌首。在面对下属时他一向有大哥的派头。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另一个负责做饭的兄弟出来报告。
“我们吃饭去吧。”塞缪问身后的睿棋。
睿棋分明看到杨的眼中掠过一道狐疑的光,心下也觉得赛谬对自己这个新来的保镖是太尊重了点,忙用比较恭敬的口气道:“是,江先生。”
塞缪哪里想得到一问一答间睿棋已心念数转,只是高兴着,领头朝饭厅走去。
睿棋略落后一步,跟在他的身后。
虽然已决定改变与塞缪之间的关系,但生性腼腆的他实在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和赛谬有什么不妥。
到了饭厅,塞缪一把扯着睿棋在自己身边坐下,又叫杨和另两个保镖也坐下,显示出他今日稀罕的好心情。
菜色还是一样的精致,但除了塞缪自己吃的津津有味之外,其他人都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睿棋心中还是有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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