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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侠情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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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先生冷冷地道:“白玉秋,现在是老夫和你商量,如果老夫和姓敖的联手来对付你白玉秋,老夫相信,不用老夫出手,姓敖的也会杀了你……”白玉秋斜晚了百毒先生一眼,道:“姓敖的会和你联手吗?……”蛮有把握地哼了一声,百毒先生道:“那要看老夫付什么样的代价,你该知道人都有弱点,敖楚戈是个人,一定有人的弱点。攻击弱点的最好的东西,就是美人和金钱,只要我付出他满意的代价,联手之事并非没有可能,白玉秋,你可敢和我一试……”白玉秋心弦一颤,道:“有许多人并不重视那点淡名和私利。”

百毒先生不屑地道:“有那种气节的人毕竟是少数,白玉秋、姓敖的不是那种永远攻不破的人,你自己考虑考虑,是跟我联手对付姓敖的,还是我和姓敖的对付你……”白玉秋断然地道:“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呸——”哇地一声大叫,一个白袍汉子已被敖楚戈那歹毒的无双剑刺穿了胸前,发出惨裂的一叫,倒地而死,其余的睹状一声大叫,目珠中碧绿之色更明,百毒先生吼道:“住手。”

敖楚戈淡淡散散地道:“怎么?你自己要出手?”百毒先生嘿嘿地道;“者敖,不要那么敌视老夫,白玉秋已因你的高明而将你列为唯一的劲敌,他容不下你也容不下我,咱俩何不共同联手将他除去,那时,我俩共称武林……”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是最恶毒的小人,刚才你煽动白玉秋杀我,现在又想来勾引我,嘿嘿,老毒物,这次你看走眼了,我姓敖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他沉声道:“看剑——”

话音一落,手中的无双剑如猛龙出海般直刺而去,那三个毒人那里料到敖楚戈会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挥剑,最前面的那个毒人连吭都没有吭出声,已惨死剑下,敖楚戈运剑若风,但见银光如练,那两个毒人已死在剑下。

欧阳怡萍叱道:“你好狠好毒,姓敖的,你妈生你一定是个贼!”她看见自己带来的四大毒人在一瞬间全死在敖楚戈手里,不禁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连粗话都骂出来了,哪想到敖楚戈出手太快了,她还没有清楚怎么一回事,已被对手一掌掴在脸上,脑中一阵昏眩,差点没晕去。

百毒先生晃身跃去,道:“姓敖的,你不准伤害她……”白玉秋刷的划出一指,道:“站住,老毒物。”

白家的无刃剑是江湖上的无刃指,指代剑用,白玉秋那一指划出,较之利刃丝毫也不逊色,百毒先生没料到白玉秋会出其不意地出手,挥拳没有拦截住白玉秋的无刃指,那一指点在他的筋骨上,痛得他冷汗直流,踉跄地倒退了两步。

他愤怒地吼道:“白玉秋,你不是东西。”

白玉秋骂道:“你他妈的又是什么玩意,老毒物,仍然想趁敖朋友力拼四毒,精力不足的当口,捡便宜,呸,我白玉秋早已久等啦,来吧,老毒物,咱俩该一清前帐啦——”百毒先生怒声道:“白玉秋,你逼人太甚……”他脸色气得苍白,长袖一甩,一团蒙蒙的白雾随着他那长袖飘逸出来,深长的山洞里刹时一片灰茫,灰蒙蒙的雾使人睁不开双目,白玉秋叫道:“他放蚀骨雾气……”但见白玉秋身形晃动,手里不知何时托着那颗“寒玉珠”莹莹的华光,自珠光缓缓流出,散射一蓬清凉而夺目的晕光,照着洞中光度甚明……。

百毒先生叫道:“孩子,速走。”

一缕剑光劈将出来,将那退路拦铰,只见敖楚戈横剑而立,目中尽是逗人之色,百毒先生颤声道:“敖楚戈,你这是什么意思?”敖楚戈冷冰地道:“我生平最恨用这种手段杀人,百毒先生,立即退回去,否则休怪我手中的无双剑无情……”白玉秋移身而至,道:“老毒物,你想不到‘寒玉珠’有怯毒疗伤的功能吧,此刻你所放出的蚀骨雾水全被此珠吸收了,今日仍然想生离此地,只怕不容易了……”长长一叹,百毒先生颤声道:“白玉秋,你非置我于死地不可?”白玉秋冷声道:“我只能用‘恶贯满盈’四个字来形容你,死在你手里的孤魂野鬼不知有多少,老毒物,你要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解决?”百毒先生大叫一声道:“我自己动手。”

他猛地一低身,有若急矢般猛地朝白玉秋撞了过去,白玉秋哪想到他会突然使出这一招,身形疾旋,手中的“寒玉珠”笔直地射了出去。

哎一声大叫,百毒先生已撞在石壁上。

在他的脑后上,很明显地嵌着那颗“寒玉珠”,脉脉的鲜血,沿着他的发指流下来,他惨声道:“我,我……”欧阳怕萍颤声道:“爹……”她顾不得自己伤痛,扑倒在百毒先生的身上,呜咽地哭泣起来,怨毒地一拭眼泪,她回过头道:“你杀了我爹……”白玉秋点点头道:“是死上‘寒玉珠’下……”欧阳怕萍恨声道:“白玉秋,这个仇我非报不可!”白玉秋黯然地道:“我了解你的心情,换了谁都会有这种想法,欧阳姑娘,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凡事都有前因后果。”

欧阳怕萍颤声道:“我不听,姓白的,咱们会有再见面的日子。”

她抱起百毒先生的尸体缓缓走了出去,眸光陡然落在敖楚戈的身上,牙关直颤地道:“敖楚戈,还有你……”淡淡一笑,敖楚戈道:“欧阳姑娘,你先节哀,这是命。”

欧阳怕萍哼了一声,一甩头,硬将眸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冷漠地昂起头,带着无情的冷削缓缓而去……洞外,响起一缕缕无情而寒冷的清风……。

铁血侠情传……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站在南货店里,他目不暇接地东看看,西望望,总觉得没有一样能入眼的,他正觉得失望,刚转身要走,店东弯腰哈背地走了过来,非常恭谨地道:“这位爷,可有满意的……”淡淡散散的摇摇头,敖楚戈抿着嘴笑了笑,店东指指这个,比比那个,皆不如意,他并不泄气地问道:“这位爷,请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用的?也许我能替你拿个主意,本店不敢说样样尽有,但有几样还真是希罕之物!”眼睛不禁一亮,敖楚戈笑道:“店东,在下想送朋友一桩有纪念性的东西!”

店东啊了一声道:“是做寿?还是……”敖楚戈笑道:“娶亲!”

店东眼睛一眨,陪笑道:“这位爷,好办呀,我这里有一椿敢说独一无二的东西,方圆千里之内决无人能买到,如果是送礼,那是最恰当不过,可是价码方面稍微贵了点!”敖楚戈希冀地道:“什么东西?只要有价码就好办!”店东低声道:“红凤凰,真正的凉玉!”

这话相当动听,敖楚戈含笑道:“可否请拿出来看看。”店东一点头,立刻请敖楚戈进入店后的客房内,奉上茗茶之后,店东捧着一个精巧细致的朱红木盒恭谨地放在敖楚戈桌前,道:“你请过目!”

缓缓启开朱红漆盒,在碧绿绸缎里衬里,一通红如火的玉风凰平稳地平放在盒子里,这个红凤凰手工细致,精工雕镂,眼睛鼻子细缕分明,柔和的扇羽逼真得有若画中之物,仅这份雕刻功力已可罕绝天下……敖楚戈耸然动容地道:“价码如何……”店东恭声道:“这东西本身无价,小店只卖识家,这位爷此物非寻常,多了无人要,少了又太便宜,这样好了,你看这个数怎么样?”说着伸出了一个指头,那是明显的百两之谱。

点点头,敖楚戈道:“不贵,不贵——”他毫不犹疑地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店东,店东恭身哈腰地直将敖楚戈送出大门外……踏着轻松的步子,敖楚戈轻轻松松地转进了那间海家老宅,他看见那熟悉的假山荷塘,苗圃花园,种种昔日的情景,一一浮现眼前,如今宅第依旧,而颓墙残垣,当年海家大宅的盛况已不复存在,仅零零落落的几株老松尚在风中摇曳,他感谓地发出一声浩叹,道:“海其昌要有其父当年雄风,也不会落魄如此。”

他直直地进了大庭,看见老管家阿福伺楼着身子,正将一盒盒礼品,一箱箱新装,笨拙地抬进屋里,阿福已因年岁的增长而更加苍老,他抹了抹额际的汗珠,一眼看见敖楚戈跨进来,上前道:“这位爷,你是找……”伸手握住阿福的手敖楚戈笑道:“阿福,你不认识我了?”阿福怔怔地道:“你是,你是……”萧洒地一笑,敖楚戈道:“我是敖楚戈,其昌的好朋友。”

阿福想了半天,才大叫道:“呀,你是敖公子,天天和小昌玩枪舞棍的小敖……”眼中湿润润的,敖楚戈道:“不错,阿福,你还没有忘记我!”

阿福开心地叫道:“公子,你看看谁来了!”

随着话声,海其昌自屋子里奔了出来,他长得相当威武,浓浓的眉,斜舒斜卷在一起,站在那里良久,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了敖楚戈,道:“小敖,你可想死我了。”

敖楚戈偷偷拭去眼中的湿润,道:“其昌,先恭喜你。”

海其昌拉着敖楚戈的手,道:“阿福,摆酒。”

阿福可殷勤极了,刚才那股子苍老力迈全消失了,他迅速地摆上了几道小看,酒看一全,立刻互相干了一杯。

海其昌喜悦地道:“告诉我,这几年,你跑到哪里去了?”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言难尽,江湖虽大,并无固定容身之处,还是你,安于本份,格守家训,虽不能将祖业发扬光大,可也平平稳稳,哪像我,终日刀头甜血,今日生,不知何日死!”

长长叹了口气,海其昌道:“祖业已被我败落得差不多了,我只求心安理得,日子好坏,对我并不十分重要!”

酒香飘逸,两个人都有点醉薰薰,敖楚戈掏出那个朵漆木盒,递到海其昌的手里,道:“这是点小意思,其昌,我真诚地祝福你们!”

轻轻启开那盒子,海其昌眼睛睁得很大,他是个阔家的少爷,虽然现在落魄了,但那份眼力秉承其祖传的沿手,很敏锐地感觉出那不是平凡之物,道:“小敖,这太贵重了。”

拍拍海其昌肩头,敖楚戈道:“我觉得尚不及咱们友谊的万分之一!”

阿福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少爷,徐爷求见!”

语音未落,一个白净面孔的少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彷佛赶了一趟不算短的路,喘呼呼的直吐气……海其昌诧异地道:“三江,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圆圆一块来?”徐三江喘声道:“姐夫,不好了,圆圆失踪了。”

海其昌一楞道:“失踪?”

徐三江悲凉地道:“都是我不好,昨天和姐姐两人上街办点货物,准备陪嫁的东西,没想到货买好后,忽然冲来几个人,将圆圆姐硬拖硬拉的带走了,我虽然拼了命,可是,你知道,我一点武功都不会,没几下给撂倒地下!”

他想起当时那种窝囊情形,不禁悲从中来,颗颗眼泪沿腮边流了下来,海其昌焦急地叹了口气,道:“不要难过,可知道是些什么人干的?”徐三江摇摇头道:“不知道!”他忽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胸炼,这条炼子吊着一个木刻的虎头,递给海其昌,道:“这是我抢救圆圆姐的时候,从那些人身上扯下来的!”

伸手接过去,敖楚戈细细地看了一遍,道:“其昌,虎风帮的信符,他怎么会惹上你们?”海其昌苦笑道:“小敖,这个我也不明白。你是知道的,我除了和你交往莫逆外,江湖朋友素无往来!”

沉思了半刻,敖楚戈喝了半盅酒后,道:“不要急,这个交给我,虎风帮在这—带地方颇有势力,他们不会无事生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过节!”

徐三江愁容满面地道:“你说得好轻松,我姐姐被他们掠去,我们都快急死了,这件事交给谁我都不放心,除非我能看见姐姐!”

他是个书香弟子,哪晓得江湖上的事情,当时也不管眼前坐着的是什么人?满腹的牢骚脱口而出,海其昌急忙按了按他的手,告诉他,道:“三江,这位就是我常告诉你的敖大哥……”徐三江一呆,瞪大了眼睛,道:“我的天,你就是‘一笑见煞’敖大爷!”

显然,敖楚戈在他心目中已塑成了心目中的偶像,当他知道眼前就是海其昌口中常言渝的敖大哥时,他楞住了,怎么也不相信闻名江湖的“一笑见煞”竟会是位文质彬彬的年轻英雄,在他的想像中,他至少长得威武而勇猛,否则,何以能在江湖上闯出惩大局面……敖楚戈惭愧地道:“哪里,其昌也许将我说得太传奇了,我不过是多学了两天的武功,和你们一样的是个人……”徐三江恳切地道:“敖大哥,无论如何,请你救出圆圆姐!”点点头,敖楚戈平缓地道:“会的,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一定尽力!”

激动地握着敖楚戈的手,徐三江道:“谢谢,谢谢。”

昏黄的光晕中,徐圆圆无辜地关在那间令她厌恶的屋子里,她早已拭干了眼泪,先前的畏惧已逐渐消去,她没想到自已临出阁会遇上这档子事,难道命运真已安排了,她的一生吗?……。

砰的一声,那扇门被推开了,两个狰狞的汉子半句不吭地将她硬拖出去,她知道并不须多开口,在人屋檐下只有低头的份,她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听任他们的摆布。

大厅里燃着两支汹汹的火烛,在关老爷子神像前,插着三柱信香,一个淡蓝衣袍的汉子斜靠在大师椅上,一双眼凌厉望着徐圆圆,四周站满了无数的黑衣汉子,每人胸前绣了个虎头,徐圆圆吓得全身发软,手脚麻痹。

只听一个汉子道:“献香!”

那个蓝衣汉子立刻恭身的拈香上供,一柄明晃晃的单刀交给了那蓝衣汉子,他缓缓走到徐圆圆面前,道:“徐姑娘,在下关五杰,恭为虎风帮三代掌门,今日是本帮祭祖明票的大日子,必须选一位黄花大闺女,作为舐血祭刀的盛典,不幸的,我们选中了你,我知道你将做为人妇,你丈夫海其昌只能怪自己命薄,没福份讨到你,我会派人到贵府上,给予令尊令堂相当的补尝!”徐圆圆颤声道:“你要杀我!”关五杰嘿嘿地道:“这是神圣庄严的事情,规矩上叫祭刀,你很荣幸的被选中了,徐姑娘,虎风帮上下都会感激你!”徐圆圆颤声道:“你最好放了我,如果你们伤害我,我丈夫的朋友‘一笑见煞’敖楚戈不会放过你,关爷,你自己惦量惦量,虎风帮能否和敖楚戈为敌,否则,最后是将我送回去!”关五杰一怔道:“凭海其昌那副皱相会有‘一笑见煞’那样的朋友?”他早已久闻“一笑见煞”敖楚戈的大名,那真是脚跺四海颤的顶尖人物,他怎么也不相信徐圆圆的话,他以为徐圆圆在偶然的场合里听见敖楚戈的名字,故意拿话来吓唬他,话音一落,惹得四周的人全都哈哈大笑。

徐圆圆是位机智而冷静的少女,否则她不会那么安静地任他们摆布,她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多少在这些人心里产生了赫阻的作用,她冷静了等事态地变化。

她等他们的笑声一落,道:“关爷,也许你不知道,敖爷和其昌从小长大……”关五杰嘿地一声道:“徐姑娘,不管‘一笑见煞’敖楚戈和你们有多深的渊源,有多深的交情,我们虎风帮,已历经三代帮主的振兴,早已财多势大,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他——敖楚戈要来便罢来了,嘿嘿,只要摆平他,虎风帮在江湖上的声望将会大大提高,那时候我们还要谢谢你呢……”刹时脸色苍白,徐圆圆颤声道:“你是不肯罢手了。”

关五杰点头道:“我能罢手么?姑娘;如果我们只因为惧于‘一笑见煞’之名,而将你放回去,嘿嘿,虎风帮何以向江湖上交待……”徐圆圆恨声道:“那你动手吧。”

关五杰一挥手道:“击鼓——”

咚咚咚……

一连串鼓声响起,祭刀舐血的仪式开始了,关五杰缓缓将那柄单刀提在手中,一片肃默地在祖师爷前行了三礼,他高声道:“虎风天下威,五帮行天下……”那柄单刀在空中一阵闪晃,徐圆圆早已吓得闭上了眼睛,她自知必死,虽然满腹的冤屈,也只叹自己命保陡然,有人喝道:“启禀帮主,请慢下手……”关五杰一怔道:“大典之中,何能停止行仪,曹明有什么事等行过仪式之后,再行处理。”

曹明正色地道:“海其昌请见帮主!”

徐圆圆睁开眼睛,道:“其昌……”

关五杰冷声道:“一个海其昌有什么了不起,杀——”那杀字尚未说完,大厅里已多出两个陌生人,这两个人来时迅速,大厅中恁多高手,居然没看清他俩是怎么进来的。

徐圆圆松了口气,道:“其昌!”

她仿佛遇见了救星似的,眸中泪珠再也克制不住,禁不住簌簌地掉落下来,海其昌上前道:“圆圆,不要伯!”关五杰沉声道:“阁下何人?”海其昌朗声道:“徐圆圆的丈夫,海其昌。”

关五杰担心的不是海其昌,而是他旁边的那个满脸冷漠的青年,他双目如电,神情冷厉,那么沉稳地负手而立,看都不看厅中人一眼,彷佛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关五杰拱手道:“这位是……”

淡淡散散地一笑,敖楚戈道:“关五杰,你尽管放人,何须知道我是谁……”关五杰冷冷地道:“朋友,关五杰恭为虎风帮的第三代帮主,可不是随便让人给唬赫的,你不报姓名,就叫我姓关的放人,嘿嘿,虎风帮可不是那么好说话。”

点点头。敖楚戈道:“朋友,如果我说姓敖,你会相信么?”关五杰一呆,道:“敖楚戈?”敖楚戈哈哈笑道:“关朋友,江湖上还会有第二个敖楚戈么?”心底着实凉了半截,人的名树的影,他是久抑了,但,他没想到名闻江湖的敖楚戈会是这么年轻的白面书生样子,四周响起—阵骚动,数十道光全落在敖楚戈身上,而他,沉稳地站在那里丝毫不为眼前的形势和场面所骇惧。

关五杰哈哈一笑道:“的确是不能让人相信,敖爷这么年轻……”咽,敖楚戈眼皮子微微一抬,道:“不相信的事最会使人产生错觉,关朋友,贵帮在江湖上已薄有名声,今天敖某人来此投帖拜山,尚望能稍给额面,否则……”关五杰嘿嘿地道:“敖爷的面子我们不能不顾,不过,今日情形特殊,是敝帮祭祖明刀的大日子,不幸的是这位姑娘被我们选中了,她现在是圣女,只要大典一过,我们会将她的牌位供奉在列代祖师爷牌位列侧,永远受尊敬!”

海其昌吼道:“你们祭祖上供是件好事,但为了那点形式而杀害一个无辜的少女,关帮主,你未免太狠了点!”关五杰干笑道:“这是祖规,我不能改,海朋友,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你最好少开口!”

海其昌还要开口,徐圆圆已叫道:“其昌,还是由敖大哥来处理!”

敖楚戈沉思了一下,道:“关朋友,这位徐姑娘是敝友的未婚夫人,他们成亲即在,你何不高抬贵手,暂放—马,咱们也可以结交结交,成为朋友,你必须知道,朋友间的重要——”眉宇一紧,关五杰道:“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履,这位朋友何不另换一个,天下女人多的是,哪便那个……”海其昌闻言怒叱道:“你放屁——”旁边—个汉子闻言怒道:“姓海的,你居然敢对我们帮主这般无礼,我吴干倒要领教领教,你姓海的倒底有多少艺业,居然敢来虎风帮撒野——”说着,掠身跳了出来。拉开架势等海其昌过来。

挥挥手,关五杰道:“下去。”

关五杰在虎风帮中稳坐第—把交椅,的确有其相当的深度和稳健,他只略略摆了个手势,吴干乖乖地退下去,连话都不吭一句。

他朝海其昌一笑,道:“海朋友,冲了你这句话,你就该死,但是,今天是本帮的大日子,我不想坏了兆头,不跟你计较这些,你立刻请下山,这件事我会和敖朋友解决!”海其昌凝重地道:“你不放人,我决不下山……”徐圆圆感动地道:“其昌!”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关朋友,千句话不如一句话,你对这件事倒底有什么打算?只要一句话,在下立刻有个决定!”沉思片刻,关五杰道:“敖朋友,如果我不放人……”鼻子里微微有声冷哼,敖楚戈道:“那就是不给我姓敖的面子,既然虎风帮不将我敖某人当朋友,你关朋友就该负起所有的后果,眼前你应该看得很明白,贵帮虽然占尽天时地利,能否占便宜,嘿嘿,那就相当难估计了!”关五杰点头道:“这个我相信,敖朋友不但有这份能力,而且犹有过之,不过,嘿嘿,敖朋友,拼争的结果,敝帮固然要折损许多人手,而你们那方,也不会稳稳当当地一将不损!”

颇有同感的一笑,敖楚戈道:“所以我愿大而化小,小而化无!”关五杰笑道:“那要看敖朋友如何化解了。”

敖楚戈嘴角一抿,道:“人,我是非带走不可的,这样好了,关朋友,咱们不妨约个时间地点,我姓敖的当面向关朋友致谢。”

摇摇头,关五杰道:“敖朋友,咱们何不以人换人,徐姑娘可以随海朋友下山,而你,委屈一下,暂留本帮!”

一怔,敖楚戈道:“你要留下我?”

关五杰点头道:“不错,江湖上都知道‘一笑见煞’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如果我虎风帮能将敖朋友留住,嘿嘿,岂不是我虎风帮大大露脸!”

敖楚戈大笑道:“关朋友是仗侍虎风帮这些人手?”

关五杰凝重地道:“敖朋友,不要小看本帮,我手下有三大护法,五大剑手;在江湖上,他们也是很顶尖的人物!”

他手略略一摆,立刻有五个高矮不一的中年汉子蹬了出来,这三个人太阳穴俱隆隆鼓起,一脸精悍的样子,明眼人—看就知道全非易与之辈。

敖楚戈略略一描,道:“他们就是三大护法?”关五杰点头道:“那位是大展鹏杜小月,那位是阴阳面路光,最后那位是铁掌丘如山,这三位恭为本帮护法.一身功力都很不错……”这三大护法俱都冷冷地向敖楚戈点点头,敖楚戈根本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仅淡淡地一笑道:“久仰——”那声“久仰”显得太淡漠,这意味着太多的冷傲,这三大护法有种不是味的感觉,在他们心中有股难掩的怒色,三个人愤愤地哼了一声。

虽然他们的冷哼并不很明显,但敖楚戈是何许人,他已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并不理会这三个护法,最难缠的是这位关帮主,他觉得此人才是值得提防的人物。

阴阳面路光嘿地一声道:“敖朋友,现在帮主已交待得很清楚,是由你换回徐姑娘,还是另有打算,尚请……”敖楚戈笑道:“三位表面上是征求我敖某人的意见,骨子里却在逼我,我看这样好了,咱们不妨相互切磋切磋,以一场为限,如果三位联手能放又倒我,那一切全凭贵帮裁决,根本用不着我姓敖的多说了,若是不幸,三位有所拆损,也请关朋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双目一瞪,大展鹏杜小月怒道:“他妈的,你说的真好听,居然向我三个人挑战!”

敖楚戈不屑地道:“杜朋友再有话说,就有点不识相了,在下以一对三,已是很吃亏的事,你口里不干不净,未免……”大展鹏杜小月冷声道:“兄弟,敖朋友既然那么猖狂,咱们兄弟也不必客气了,像这种嘴上无毛,做事不牢的小子,也许是机缘运气都比咱们好,碰上的都是些酒囊饭袋,所以才会闯出那么大的‘万儿’,今儿遇上咱们兄弟,那是他的运气差!”说着一展身形,跃了出来,他一撤长剑,摆了个小开门的架势:阴阳面路光和铁掌丘如山晃身分立左右,一个使铁掌,一个使单刀,三个人团团将敖楚戈困在核心。

关五杰嘿嘿地道:“敖朋友,这三大护法一个个自视甚高,他们寻常很少和人动手,今日他们三个人同时出手,可见很器重敖朋友的身手,你也不需要客气,各凭身手,生死不论!”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放心,关朋友,一个人最伯是坐井观天,那是眼光短小,自不量力,他们也许没遇到真正的高手,今天借此机会,也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见这几个人太不上路,一副狂妄无人的样子,有意给他们—个难堪,果然,这几句话说得他们有点忍不住了,愤愤地移身过来,每个人双目寒光沉凝,一副怨毒恨人之色,关五杰也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他悄悄地退过一边,高声道:“三位护法,你们也不要再容情了,敖朋友也许根本没将你们放在眼里.可要好好地干,别让人家小看咱们虎风帮无能!”铁掌丘如山嘿地一掌挥来,道:“熊操的,你先吃我一掌!”

他有铁掌之称,掌上功夫自有独到之处,那一掌硬砸硬挥,根本不给敖楚戈有闪避的机会,带着浑厚之力.连人带掌撞来。

敖楚戈一显然身子,道:“我先接你这—掌。”

他不过是略略一移步,右掌直迎上去,砰地—声,双掌在空中一交,随着那震耳的声响,铁掌丘如山啊地一声大叫,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苍白地望着敖楚戈。

似乎不相信对方的掌劲远超过自己。

铁掌丘如山一掌落败,实出诸人意外,阴阳面路光和大展鹏杜小月各挥刀剑,双双挥洒了过来,两个人的刀剑配合得密如疾雨,层层地涌到,敖楚戈在长笑中,身形拔起,无双剑带着一溜乌光向这两个人的刀剑光影中投入。

他那疾射的身子有若幽灵一般,叮当声中,对方的刀剑俱被挡了开去,杜小月骂道:“熊操的,你……”他只觉得有一股浑厚至极的剑力朝自己涌来,长剑方才递出,对方的剑已穿过来,他哎地大叫一声,无双剑已穿进他的小腹之中,一蓬血雨洒落地上,一头栽向地面,瞪着一双死鱼眼,骇惧而死。

阴阳面路光颤声道:“敖楚戈,你竟置他于死地!”淡漠地哼了一声,敖楚戈道:“我最恨他嘴里不干不净,路朋友,你是否还有兴趣,再下场赐教,如果我料得不差,那结果会和他一样!”

阴阳面路光一呆,道:“你……”

关五杰轻松地哈哈一笑,道:“这怪不得敖朋友,兵家交手刀枪无眼,咱们虎风帮今日是败了,敖朋友果然不负盛名,在下深深佩服!”

他一转身叫道:“立刻放徐姑娘!”

铁掌丘如山叫道;“帮主,你真的放人?”关五杰嘿嘿地道:“咱们虎风帮在江湖上虽然不是顶尖之帮,说话可是一句。”

他朝敖楚戈一拱手,干涩地道:“敖朋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敖朋友,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面也要添点利息!”敖楚戈抱着拳回礼,道:“我倒很敬重关朋友是条汉子!”海其昌扶着徐圆圆缓缓行去,敖楚戈抱了个罗圈揖,几个人很快地走了,铁掌丘如山愤怒地道:“他妈的,帮主,咱们这样让他们走了!”关五杰大笑道:“咱们虽然牺牲了杜小月,可是这场戏并没有结束,你应该很清楚今日的场面,凭你们决不是姓敖的对手、只有再牺牲你,现在咱们放出徐姑娘,她一定会在预定的计划里将姓敖的扳倒!”

阴阳面路光道:“徐圆圆可靠么?”

关五杰点头道:“决错不了,她是欧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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