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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1.夜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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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干休?
三个人吵吵的当儿,真假夜杀已经战过数十回合,屋顶上一片刀光剑影,银光碧色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剑气所到之处房顶全让他们掀了,还不时传来墙壁倒塌的声音。还有一个衙役的求救声,他正蹲在茅厕里,突然屋顶没了,抬头可见蓝天,几声巨响过後,连茅厕的四面墙也被夷为平地,他的隐私毫无遮掩地暴露於众目睽睽之下。
“这里可是本官的府衙呀,大胆刁民,再不下来本官定将你们。。。。。。”知府威胁的话还没出口。
欧阳晴从他头上掠过,把他的头当石头踩了一记,知府立刻向土里陷了三寸。
“哎哟,谁踩了我的头!”知府抬头寻找原凶。
冷云涵追赶欧阳晴,也从知府头上闪过,一脚踩在知府大人仰起的脸上。
一个大脚印清晰地印在知府的尊脸上。他又往土里陷了三寸。
“谁敢踩本府的脸。。。。。。”知府眼前星光乱转。
路迟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原来他真的是男的,原来他的武功这麽好。”
“你武功不错嘛!”欧阳晴单脚立在屋檐一角。
“你也不差。”冷云涵一个金鸡独立站在另一角。
“那就是不相伯仲罗。”随便打打不就算了。
“非得有个胜负不可!”冷云涵哪肯罢休。
一场大战下来,整个知府衙门片瓦不留、鸡飞狗跳。
两剑同时脱手,正好插在路迟面前的土地上。
银色流溢著生命力,碧色晶莹眩目,像两座墓碑。
路迟拔出二人的剑,仔细打量,然後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要以为将一把银剑两把玉剑送到我面前就可收买我。”
没有了剑,便是以血肉之躯相拼。
双掌对击,“!”地一声,二人从房顶上直线下坠,欧阳晴落地之後,连忙拿出镜子照照,他唇边缓缓淌下一道鲜豔的血迹,他顾影自怜,“这一道血迹让我的脸平添了几许凄豔。”
冷云涵气血翻腾,嘴角也挂上一丝血痕。
那一掌他们都用了十成功力,现在他们是两败俱伤。
路迟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二人中间,用软剑和玉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我乃六扇门四大神捕之夜杀,奉命拿你们归案,你们俩现在被捕了。
冷云涵苦笑“我真是气昏头了,忘了黄雀在後。”
“这麽说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还在他的面前找我拼个鱼死网破,让他收渔翁之利,你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欧阳晴气急败坏。
“我宁愿与你同归於尽也决不放你继续玷污我的名声。”冷云涵冷不冷热不热地道。
“你,你,你!”欧阳晴这次是真的要被气的吐血了。
“小鱼,给他们上环。”路迟一声令下。
“是!”小鱼从包袱里取出一条约有一米来长的铁链,铁链两端各有一个环。
“我早就听说,路夜杀有一对锁情环,乃是以千年寒铁打铸,被锁住的犯人没有一个能逃得掉。”冷云涵叹到,“没想到我也有戴上它的一天。”
“喂,那个环也太小了吧,别说是铐脚,就算是铐手也嫌小呀,你们六扇门是不是在节约用铁?再怎麽节约也不能把我的手硬给塞进那麽一个小环里吧。”欧阳晴抱怨,“不如我出钱,换个大一点的,最好是用黄金打一副,上面还要镶些宝石、翡翠之类的,又大又华丽,我戴起来又舒服又与我相称。”
小鱼已经把环拿到他面前。
“这麽小的环锁哪儿呀?”
“那儿。”
“到底是哪儿?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
“那儿!”小鱼掀起他衣服的下摆。
“喂,你干嘛?不要以为我长得好看就可以被你非礼,小心我告你。”欧阳晴又叫起来。“喂,有没有搞错,怎麽锁在那儿。”
“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是那儿,你还在不断追问,烦是不烦。”小鱼又用铁链另一边的环锁住冷云涵。“冷公子,得罪了。”
“什麽?要把我和他锁在一起!我反对!”二人异口同声。
“阶下囚是没有资格挑三捡四的,你们谁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们跟柱子锁在一起,让你们拖回京城!”路迟大吼一声。
“那儿”拖一根柱子,还要拖回京城,可实在是一个庞大又艰巨的工程。二人同时噤声。但两双眼睛还在互相砍杀。
“现在,该我跟你们算算总帐了。”路迟要小鱼准备笔墨。
二人静待他宣判,是就地处决还是回京受审。
冷云涵的目光停在路迟身上,居然很欣慰也很安祥,他通过路迟方才种种表现,觉得他的小呆瓜长大了,他可以放心地去了。路迟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酸。
路迟避开他的目光,蹲到地上。
“哎,你不能在我这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面前随地大小便的。”欧阳晴提出抗议。
路迟正拾起一块碎瓦片,闻言将瓦片扔向欧阳晴。
欧阳晴连忙用手抵挡──当然是挡脸。
那块瓦却砸中他的脚,他捂著脚大声呼痛。
“那块是欧阳晴弄破的,记他帐上,照价赔偿。”路迟道。
小鱼连忙愤笔疾书。
“这一块是冷云涵弄破的。”一块碎瓦片扔向冷云涵,幸好冷云涵有了欧阳晴的前车之鉴,退後几步,躲过这一劫。
路迟是通过碎片的切口面被削过痕迹来判断。
“那一块不是我弄的。”欧阳晴指著其中一块道。“我欧阳晴平日里挥金如土,但我绝不会为那个家夥多花一文钱。”
冷云涵笑道“我也发现一块不是我弄破的,不过我这个人呢,赚得多花得也多,而且从不为小钱计较,他那块就算我帐上吧。”
“谁希罕你付,我没钱吗?”
“统统给我闭嘴!刚才有个衙役向我告状,说你们毁了府衙的茅厕,茅厕四面墙你们一人一半平摊,谁也不吃亏。”
“茅厕被毁与我这个天下第一美男子有何干系?”
。。。。。。
天渐渐黑了下来。
三个名动江湖的夜杀在夜风中为了一块瓦,几面墙吵得不可开交,像三个不可理喻的小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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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起点更新时间:2003…7…12 11:45:00 本章字数:3932)
一根锁情环锁住一对宿敌,这算不算是一个“千古壮举”?
路迟带着这两个家伙和两个下人一起踏上回京之途。
路经村庄,所有人都指指点点“看,一对奸夫淫夫!”
“是江洋大盗吧!”
。。。。。。
欧阳晴起先还装没听见,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直着脖子叫道“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天下第一美男子又怎么了,还不是奸夫淫夫!”村民毫不客气。
“真是气死我了,谁要和这种人当奸夫淫夫,我欧阳晴会死不瞑目的。”欧阳晴真想找块墙撞上一撞。
“安静一点,小心人家把你抓去浸猪笼。”冷云涵嘲弄道。
“浸猪笼?为什么要浸猪笼?我哪一点像猪?”
“说你是猪是有一点污辱,好吧,我道歉。”
“我接受。”
“我是跟猪道歉,拿你跟它们比实在太污辱猪了。”
“冷云涵!”
一路上两个人就没停过嘴。
路迟也当没听见。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他一直在负责辩认方向的工作。
“我们现在到了凤来村,不知离京城还有多远。”路迟自语道。他找个村民一问。
“你们好象走错了方向,从这里往京城会越来越远。”村民道。
闻言,欧阳晴怪叫一声,“那不就是南辕北辙?喂,小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俩这个样子锁在一起跟着你周游列国?”
冷云涵皱起眉来斜视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当街上怪叫的样子很没气质,很没风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欧阳晴嘴上这样说,手已经把镜子掏出来照一照。
“天色将晚,我们找家客栈投宿一宿,明天一早再赶路吧。”小鱼道。
客栈大堂。
路迟找张桌子坐下,“你们两个也坐下。”
“我肚子饿了,打尖吧。”冷云涵满面笑容,一点也不像个阶下囚。
欧阳晴却站起来“我要方便。”
“你要方便也不用这么大声叫吧,我又不去。”冷云涵道。
这小子明知故问,欧阳晴一脸不爽“你不去我怎么去?”
“先打尖再去。”
“先方便再打尖。”
“先打尖再方便。”
“不方便我怎么能坐下用餐?”
“看到你恶心的样子,回来还能吃得下吗?”
二个人的音量开始加大,其他客人开始投来奇怪的目光。
“你们两个别吵了,先一起去方便,回来再打尖。”路迟被他们两个烦死了。
茅房边。
“跟我一起进茅房。”欧阳晴道。
“我陪你到这已是仁至意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冷云涵一脸不奈,“你难道上茅厕还要别人在一旁给你嘘嘘?”
“这条铁链就只有这么长,你不进去我怎么办。”
“算了算了,怕了你。”冷云涵像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似的。
于是欧阳晴一边解决问题,冷云涵就站在一边看。
“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怎么解得出来。”欧阳晴又道。
“我早说我不进来,可是你非要进来,茅房就这么大,不看你难道叫我看马桶里面吗?到时候你恐怕又要说,难道你还没有马桶好看吗?”
两个人站在茅厕里也能吵得不亦乐乎,旁边如厕的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二人,“这里不是还有间茅厕吗?为什么要挤在一间?”
欧阳晴快让冷云涵给气死了,他双眼一瞪,没好气地对那人道“你以为我们两个喜欢这样呀,若不是为了这马桶里的黄金,我们也不会躲在这里商量怎么分摊。”
“有黄金?”那人不信,眼睛往这边瞟。没看到黄金却看到两个人被锁在一起。
“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偷人被老婆发现了。”
提起这环欧阳晴就火大。“偷你妈的头,我们要是不锁在一起,万一他一个人卷了黄金逃走怎么办?”
“也是,也是”那人连声道。'
等二人一离开,他立刻全面封锁那只马桶,当然是要找黄金。里面的“黄金”是不少,但只怕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小鱼他们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回来。
“公子,莫不是二人逃走了?”
“逃不了,就算逃了也没关系,他们两个被锁在一起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逮住他们。“
正说着,欧阳晴与冷云涵已经回来了。
“哎,我警告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
“你能分辨得出那是专门用来看白痴的,表示你的脑袋还没有彻底坏掉。”冷云涵道。
“天啊,这两个人要吵到什么时候,他们是不是只有等到睡觉时才会安静下来。”小鱼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事实证明,即使是睡觉,也不能让他们安静一会。
临睡前,二人去敲路迟的房门。
“什么事?”路迟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
不知是谁用力一推,将门狠狠推开。
“人呢?”二人四处寻找,“人到哪去了。”
“在这里。”路迟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
“路大人,你没事躲到门后面干什么,害我们一推门就夹到你了。”欧阳晴道。
“我刚刚给你们开门就不知被哪个王八蛋用力一推,害我被夹在门背后。听你的口气好象被夹是我的错一样。”路迟揉着鼻头。“半夜三更不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要跟他睡。”一对冤家异口同声。
“理由?一个一个说。”
“我先说,我欧阳晴只跟女人睡觉,从不跟男人睡,况且床那么小,怎么够两个大男人睡呢?很挤的!”欧阳晴抢先道。
“我才不要跟这个非男非女的家伙同床,万一半夜被他叫醒,见他一面照镜子一面问我他英不英俊,我没吓死也要被气死,就算侥幸免死,恐怕也要做恶梦。”冷云涵道。
“我的长相会让你做恶梦吗?”欧阳晴瞪他,随即又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嫉妒我长得英俊潇洒,才故意这么抵毁我的。为免你半夜起来毁我的容,我希望路大人能跟我们一起睡,好保护我。”
“好了,你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路迟笑道。
结果?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路迟躺在两人中间“怎么样,现在位置是不是宽敞了。”
“是,是呀。真是宽敞。”欧阳晴半边屁股掉在床外,荡呀荡的,但他还是强笑道。
路迟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难以入眠的冷云涵望着帐幔的顶部叹了口气“我早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从来没有比这更糟的了。”欧阳晴长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应该还不是最糟的。”冷云涵哼一声。
话音未落,路迟将身体全面舒展成大字型,冷云涵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陷入墙里几分,动弹不得,他相信墙上肯定被压出个人形窟隆,而且还是特别高大修长的那种。
欧阳晴更惨,他本来就已经属于这张床的额外悬挂物,危危险险地“附属”于床榻边缘,现在被路迟一脚揣去立刻摔得他四肢与地面平行,他全身骨头都要跌散了架“哎哟,我的屁股要开花了,他是不是在报复我刚才把他夹在门后?!对不起了路大哥,路大爷,我道歉还不行吗!”
路迟睡姿极不好,他习惯睡觉时梦里整理床铺,清除一切“废品”与“障碍”,减轻床上多余重量。
欧阳晴从地上爬起来,与冷云涵一起收拾路迟越界的四肢,重新躺,应该说是挂回床上,他已经开始后悔让路迟来和他们一起睡了。
二人刚调整好姿势,路迟铁拳当胸砸来。
二人重伤未愈,哪里经得起这样一拳,当即咳得快要吐血。睡在外面的欧阳晴再次被砸下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脸着地。
“我说阿迟呀,你有什么不满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冷云涵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宝贝的脸蛋。”欧阳晴在地上直哼哼,全身骨头没一根说认识他,都装出与他不熟的样子,打算各奔前程。他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等他能动了,他从地上跳起来,几乎要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蛋要他过来和我一起睡的,我杀光他全家祖宗十八代!”
冷云涵凉凉地告诉他“如果我记得没错,好象是你强烈建议。”
“啊?欧阳晴惨叫一声往地上一躺,“让我死吧。”半晌也不见他出声,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
这一晚,路迟睡得特别香。
吃早饭时。
仆儿一见冷云涵从楼上下来马上惊叫一声,“公子还有欧阳公子,才一晚上不见你们怎么跟两只乌眼鸡似的。睡得不好吗?可我看路公子似乎精神很饱满。”
“一宿没睡不像乌眼鸡难道我还像百灵鸟呀。 冷云涵没好气地道。
“我不要当乌眼鸡,我要当孔雀。”欧阳晴一边照镜子一边几乎向隅而泣了。
“哇,也不知路公子昨晚是怎么凌虐你们的,公子,你受苦了,来,我替你叫碗乌鸡汤补补。”仆儿心痛道。
一听是乌鸡汤, 冷云涵反应特别大,且忙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乌鸡汤。”
“我家公子好厉害,把你们两个人都弄得这么惨他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小鱼用崇拜地目光注视着路迟。
“干嘛一大清早就用这么淫荡的眼神看着我。”路迟不解地道。
“昨晚你们三个一起睡的吗?”小鱼问。
“是呀,我发现三个人一起睡,睡得特别安稳,下次继续。”
“什么?还要继续?” 冷云涵与欧阳晴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吃过早饭,路迟心满意足地牵着两只特种乌鸡上路。
第一夜姑且算是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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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起点更新时间:2003…7…13 12:03:00 本章字数:5608)
按着地图,一行五人到了下一个村庄——平安镇。
路迟见路边商贩卖的东西他从未见过,就好奇地凑过去看,把二个重要人犯扔一边。
“他对我们还真放心。”欧阳晴道。
“他不是对我们放心,是对这个环儿放心。”冷云涵苦笑一下。
“江南的姑娘真是美,连江南的一个小镇都有这么多美女,”欧阳晴赞叹,他又加上一句“当然,再美也比不上我。”
见冷云涵不理睬他,欧阳晴又道“我天生有一种特别的本领,就是可以闻香识女人。”
一只狗从他们身边经过,冷云涵目光立刻投向它,尤其是狗鼻子,他特意多看了两眼。
“不信?我试给你看。”欧阳晴用手帕蒙住双眼。
冷云涵带他走了一段路后。
欧阳晴鼻子动了动,“左边,左边有一个美女,我闻到了。”他摘下手帕。
左边果真有一女子正在看布店里的一块花布,背影窈窕。
冷云涵与他一起走到女子旁边,“这位姑娘。。。。。。”欧阳晴笑咪咪地在女子肩上拍了一记。
女子猛一回头,竟是一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她手中的尺打在欧阳晴头上,打得他两眼星光好灿烂。
“干什么?想借机跟我搭讪吗?你这种登徒子我遇多了,毕竟我可是这里的第一美女,若是换了当年,老身还看不上你呢。”阿婆道。
本来欧阳晴只有一点昏,听她这样一说,立即昏了过去。
待阿婆走远后,布庄老板才道“她的确是这里的第一美女,不过是六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来向她求亲的人可以从村头排到村尾。”
欧阳晴闻言怪叫一声,“天呐,如果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她那模样,在我六十岁差一天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痛快,何必等到六十岁,现在我就能给你。”冷云涵冷笑一声。
“谢了,我还没活够呢,等我闻够天下女人香再考虑你的建议。”
“好一个闻香识女人,果然是百发百中,至于闻香识美女你还不够格,毕竟女人和美人之间还差上一大截呢,回家再练练再出来丢人现眼。连六、七十岁的婆婆你也不放过,饥不择食到你这种程度,真是天下男人的悲哀。”冷云涵冷不冷热不热地道。
“你,你这个家伙!”欧阳晴拍拍额头,“算了,我欧阳晴对女人的吸引力已经超出你这等凡夫俗子的想象,会引起某些人的嫉妒也不为过。我真的觉得有必要让你开开眼界。”
这时,一位粉红衣裳的姑娘从他们身边走过。
“这里民风极为淳朴,你可千万不要胡来。。。。。。”冷云涵警告的话还没说完。
欧阳晴已经轻薄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有色狼!”姑娘尖叫一声,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欧阳晴连忙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可姑娘一点都不领情,害得他的嘴巴都笑酸了。
“姑娘,你先别急着叫,看看我的脸。。。。。。”
“打色狼呀!”姑娘抓起一个什么东西就往他头上打去。
村民们一听她的呼救,立刻抓起手边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冲过来。
“色狼在哪?”
“他,他就是色狼。”姑娘指着欧阳晴。
“我?”欧阳晴居然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现在的姑娘真是越来越有眼光了,真让人欣慰。”冷云涵笑道。
“打色狼!”群众呼声高涨。
各式烂青菜,臭鸡蛋铺天盖地从天而降。
“救命!”欧阳晴疾足狂奔。
因为二人被锁在一起,欧阳晴犯错,冷云涵当然是要受连带责任的。
他一边跑还不忘说风凉话“你对女人的吸引力,我真是…好…嫉…妒…呀——”他故意拉长尾音。
“出什么事了?!”路迟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两个引来一大帮愤怒的村民,“这里的村民还真热情,我们第一次来就有这么多人来欢迎。”
“欢迎你个头!还不快逃命!” 冷云涵拎起他的领子就跑。
“为什么要跑?”路迟不解。
“等一会儿,你自己去问他吧。”
等他们连滚带爬地从凤来村逃往邻村时,天已全黑了。
他们找家客栈住下。
关上房门,路迟就开始审问欧阳晴,“没想到你已是阶下囚了居然还不忘调戏良家妇女。”
“这一次是个意外,基本上以前都是人家调戏我。”
“等我将这件事报上去,你是罪上加罪。”
“美女是上天对男人最好的恩赐,看见一位美人站在面前而不去亲近一下,我就不是欧阳晴了。”居然还振振有词。
“你真是不思悔改。”路迟瞪着他,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词来反驳他,即使是反驳不了,能惩罚一下也好。于是路迟的目光落到一旁置身事外的冷云涵身上。
冷云涵坐在那喝着茶准备看路迟如何扁欧阳晴,那神情就像在看鲁提辖拳打郑关西,武松打虎的戏码上演,只差没买包零食助助兴了。可当他发现路迟正看着自己,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冷云涵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与路迟对望。
“你。。。。。。”
“别看我,我是无辜的。”冷云涵觉得自己有必要划清界线。
“如果。。。。。。”
“如果他肯听我的劝,那他就不是色狼欧阳晴了。”
“你们两个听好了,如果你们谁敢再给我惹麻烦,我就。。。。。。”
“其实你自己就是个麻烦,而且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麻烦。”欧阳晴抢道。
“你们两个听好了,如果你们谁敢再给我惹麻烦,我就把你们的手也锁在一起。”路迟一口气说完全部的话。
二人对望一会儿。
“千万不要!如果把和他的锁在一起与下油锅让我选择。”欧阳晴道。
“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下油锅。”
“你不要抢我的词。”欧阳晴很不高兴地道。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下油锅吗?当然如果你坚持要下,我也决不跟你争。”
“吵够没有!”路迟不得不阻止他们,要不然不知等会会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他拍拍胸口。可他的手摸在胸口就停住了。
“噫,怎么不见了!”路迟在口袋里找。
“什么不见了?”冷云涵很了解他丢三落四的毛病。
“钥匙,钥匙怎么不见了,明明在这里的。”路迟急了起来。
“宝箱的钥匙不见了吗?不见就不见了,钱乃生外之物。”欧阳晴还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
“其实也不是什么宝箱,是开锁情环的钥匙,没有这把钥匙你们就得一辈子锁在一起了。”
“啊?!”二人一跳三尺高。
冲过来抓住路迟的肩膀死命地摇,“怎么会不见了呢,你再找找,放哪儿了?”
“我想不起来了。”路迟苦着一张脸。
“这实在是一个很恶劣的玩笑!而且一点都不好笑。”冷云涵也变了颜色。
“我不要一辈子和这个家伙锁在一起,你赶快给我找,找不到我今天就杀了你,要死大家一起死。”欧阳晴掐住路迟的脖子。
“他若是死了,岂非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再让他找找。”冷云涵只好上去扯劝。
“是不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偷了钥匙想逃走?”路迟怀疑的目光转到他们身上。
经他这们一说,二人也开始怀疑起对方来。
“为了以示清白,你们两个脱光了趴到床上去,让我搜搜看。”路迟道。
“脱光?我早就觉得你对我非份之想,钥匙不见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醉翁之意,你休想借机染指我这一代美男。”欧阳晴上下打量路迟。
“你不脱我帮你脱。”路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乱脱一气。
“哎呀,干嘛扯我的头发!你到底会不会脱衣服,杀鸡拔毛也比你温柔。”欧阳晴呱呱乱叫。
衣服脱下来了,欧阳晴闹了个面红耳赤,头发也跟鸟窝似的一团糟。
“天呐,镜子里的火鸡真的是我吗?那个鸟巢是我的头发吗?”欧阳晴对着镜子陷入恐慌。
路迟把脸转向冷云涵。
“我自己来,自己脱。”冷云涵忙道。
二人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
“你的眼睛在往哪里看,不要以为我的身材好你就可以视奸我。”欧阳晴对冷云涵道。
冷云涵马上把脸别往一边,“我宁愿去看一只被褪了毛的火鸡,也不看你‘短小精悍’的五短身材。手短脚短那儿短,真叫人恶心。”
“什么?!你敢批评我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身材!”
“完美?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一只鸡被拔了毛后,烤熟了香喷喷地放在盘子里才叫无懈可‘鸡’,想完美就多跟它学学吧。”
“我要你看我,听到没有,马上就看,看清楚再收回你刚才的话。”
“不看,就不看!”
“非看不可!”
“我娘从小就教我 ——天上不可能掉馅儿饼,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真有,那馅儿饼肯定是烂的,午餐一定是馊的,多倒胃口!不看不看就不看。”
路迟已经将二人的衣物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没有发现。
他取下二人发冠,又在他们头上乱揉一气。二只鸟巢面面相觑。
“哎,哎!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恶劣!”欧阳晴大声抗议。
“闭嘴!”路迟抓起冷云涵的扇子当头给欧阳晴一记爆栗。
“你打他,我还是很开心的,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借刀杀人’。”冷云涵苦笑。
“我只是顺手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欧阳晴揉着被打的地方,忿忿不平“痛死了,眼前好多星星!万一下一次你正在杀猪,你一刀扔来,拿不定死的是谁。”
“那可真好,待宰的猪儿们一定会说,这人怎么死得比我还快,至于你,恐怕就再也看不到明晚的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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