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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花令-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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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雪君突然喝道:“两位可是岭南二矮?”

两个葛衣老者呆了一呆,齐齐说道:“你这女娃儿怎的认得老夫?”

郭雪君道:“看两位衣着、形貌,不难知晓两位身份。”

左首那葛衣老者淡淡一笑,道:“老夫等隐息江湖,已近二十寒暑,那时,你这女娃儿,只怕还没有出世呢?”

郭雪君目光一掠两人,指着左面一人,道:“你叫作勾魂判官田志。”

目光转到右面一人身上,接着:“你叫作催命鬼陈彪。”

两个葛衣老者,相互望了一眼,道:“不错,你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

郭雪君冷笑一声,道:“岭南派的武功很特殊,个子高的人不能练习,所以,贵门中的人,都是身材奇矮的小个子。”

勾魂判官田志道:“姑娘一口气说出了我们的出身门派,想必对我们岭南派的武功,知晓甚多了。”

郭雪君道:“天下各门派的武功都以拳掌为主,只有你们岭南的武功,却是以抓为主。”

这两个葛衣人本来是来势汹汹,但被郭雪君一口气揭穿了两人的门派武功,两人气焰顿消。

勾魂判官轻轻咳了声,道:“姑娘既然知晓我们的来历、武功,不知是否准备和我动手?”

催命鬼道:“我们只想使诸位多在此地留些时间。”

郭雪君道:“留此作甚?”

勾魂判官道:“等我圣主的大驾,几位大约都非普通人物,敝圣主要亲自和诸位一晤。”

杨凤吟道:“你们见过圣主?”

催命鬼陈彪冷哼一声,道:“我们兄弟,一向责有专司,很少在圣堂之上听差。”

但闻郭雪君说道:“两位没有见过你们叁圣门的大圣主,大概听人说过吧?”

田志道:“嗯!怎麽样?”

郭雪君道:“瞧瞧那边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的大圣主?”

岭南二矮抬头看去,果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站在不远处。

勾魂判官田志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他可是我们叁圣门的大圣主麽?”

郭雪君道:“天下很多人穿着黑衣,也有很多人故作神秘,不愿以真正的面目乐人,他是否你们叁圣门的大圣主,你们应该有办法辨识出他的身份才是?”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叁圣门中,有一种传达令谕的方法,不论什麽人,只要掌握了那下达令谕的方法,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统率着这一股武林中最为庞大的力量。”

勾魂判官田志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下兄弟,还是不太了解姑娘言中之意。”

郭雪君道:“以两位在江湖上的声誉,纵然不在圣堂听差,身份也不会太低吧。”

田志道:“咱们兄弟担任巡行执法香主,在叁圣门,职位不算太低。”

郭雪君道:“我不知你们是否有辨认圣主的方法,他虽然是你们叁圣门中的大圣主。”

她故意放低了声音,气氛增多了不少神秘之感。

田志也不觉放低了声音,道:“那他为何不在圣堂?”

郭雪君低声说道:“圣堂之内,也有着很激烈的搏斗,叁位圣主,互不相容,自然有胜败了。”

田志道:“此事当真吗?”

郭雪君道:“二圣主和叁圣主,联起来对付大圣主,想把他排挤出圣堂,然後掌握叁圣门大权,目下你们应该如何,不妨忖量,忖量。”

田志道:“要我们想什麽法子。”

郭雪君低声说道:“大圣主权高位重,才能非凡,二圣主和叁圣主虽然在此占有上风,但总有一天大圣主要重掌权位,此刻,他正在落难逃亡之际,但他生性高傲,又不肯和人解说此事,我告诉了你,那是你们岭南二矮的机会了。”

郭雪君接道:“但此事应该如何,我无法代你们做主,要你们自己去思量了。”

田志道:“如若姑娘说的句句实言,我们兄弟自然要多作一番思量。”

郭雪君道:“信不信也要你们自己判断,不能仅凭我说。”

田志长长吁一口气,道:“为难啊,为难!”

郭雪君道:“你们接奉圣堂的手谕上,说些什麽?”

此刻,田志已然被郭雪君说服了,当下说道:“那圣谕上说,要我们截击叁个人,一女二男,现在你们却是二男叁女。”

郭雪君道:“你不是拦我们,而是拦你们大圣主,你如不信,那你就永远成为巡行护法了。”

微微一笑,接道:“你如是遵照圣谕,拦阻我们,。你们岭南二八就永远成为巡行护法了。”

田志道:“在下实是想不出应该如何,姑娘能否替我们拿个主意?”

这时,突闻几声尖厉哨声传来。

陈彪脸色一变,道:“巡行总护法,带人赶来了。”

郭雪君不再理会岭南二矮,疾快的向後退了四步,站在杨凤吟的身侧。

杨风吟道:“郭姊姊,和那两个矮子,谈话那样多,不觉有些浪费口舌麽?”

郭雪君道:“我先把他们稳住,你可以省些气力,就目下情形而言,很可能在此地有一阵极厉害的拼斗。”

杨凤吟道:“你准备挑拨他们自相残杀?”

郭雪君道:“但愿我能够做到。”

杨凤吟道:“我一直在留心着他们,似乎是两人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郭雪君转目望去,果见慕容云笙的脸色,已恢复了平静,当下点头说道:“不错,他们已经停下不打了。”

但闻慕容云笙长长吁一口气,突然举步对杨凤吟行了过来。

诡异的沉闷,已使那杨凤吟失去了耐心,她期待着变化,不论变的是好是坏,甚至立刻有一场生死之战,溅血当场,也是在所不藉。

但她的神情间,仍是一片冷漠,暗中运气戒备,道:“你要干什麽?”

慕容云笙嘴吐出一口鲜血,道:“凤妹妹,咱们走吧!”

自两人相认以来,慕容云笙从来没有这麽亲热的叫过她,一声凤妹妹,叫得她心中顿生甜意。

但很快被另一个念头淹没,镇静一下心神,道:“你是不是真的慕容大哥?”

慕容云笙道:“是真的,你应该从声音举动中分辨出来了。”

杨凤吟道:“我真笨的很,我们相处这样久了,竟然无法分辨出你的真伪。”

只听康无双说道:“他是你的丈夫,你跟他去吧!”

杨风吟怔了怔,道:“你是…¨”康无双接着道:“至少,我穿着康无双的衣服,不论我是谁,似乎是无关紧要了。”

但见杨凤吟上前两步,扶着慕容云笙,道:“你受了伤。”

慕容云笙道:“不要紧,胸口处一些淤血,吐出来好过一些。”

杨凤吟道:“要不要我助你运功疗伤,看情形,咱们一时间走不了啦,如若能把所有的恩怨情仇在这里一并了断也好。”

就这讲话的工夫,场中形势又有了变化,十馀高矮不同的大汉,护拥着两个身着黄袍老者行来。

杨凤吟回顾了两个身着黄袍的老人一眼,道:“慕容大哥,这两个身着黄袍的是何身份?”

但见站在两个黄袍老者前面一个手执金牌的大汉,沉声喝道:“圣主驾到。”

田志、陈彪齐齐拜伏於地,道:“属下恭迎圣驾。”

郭雪君道;“不论何人,只要能穿起黄色圣袍,就是圣主。”

她似是有意的使岭南二矮听到,所以声音不高不低。

田志听得心中一动,口中却道:“那缀珠滚龙的黄袍,乃我们叁圣门内圣主标志,岂是任何人都可以穿得?”

郭雪君道:“那圣袍不大不小,你穿起来也很合身?”

但闻那手执金牌的大汉喝道:“圣谕,要你们站在一侧待命。”

田志、陈彪和数十个拜伏於地上的大汉,齐齐站起了身子,退到一侧。

这时,杨凤吟和慕容云笙等,在强大的压迫之下,不自觉的并肩而立,站成了联手拒敌之势。

护拥那两个黄袍老者的大汉,在接近慕容云笙时,纷纷向後退去,两个身着黄袍的老者,却缓步向前逼进。

四道目光一掠慕容云笙和杨凤吟,转注到康无双的身上,又向前行了几步,停下身子。

十数个随行的大汉,迅快的散布开去,布成了合围之势。

但见两个黄袍老人,齐齐从袖中取出一柄一尺八寸的短剑,握在手中。

面垂黑纱的康无双,也拔出长剑,横平前胸。

杨凤吟低声说道:“慕容大哥,他们似是志在康无双。”

慕容云笙道:“康无双如是被杀了,他们一样不会放过咱们”杨凤吟道:“你要帮助他?”

慕容云笙道:“不是帮他,而是自保,他不死,咱们的实力强大了很多。”

杨凤吟道:“你受伤不久,不宜再和人动手,我帮助他就是。”

慕容云笙道:“你…”

杨凤吟道:“我知道你在地下石城中,有着一番难得的遇合,但我自信还可接下他们几招,再说,他还是我的丈夫啊!”

两人都是用着极低微的声音交谈,虽咫尺之距,亦难听到。

这当儿勾魂判官田志,却俏悄挤到郭雪君的身侧,施展传音之术,道:“姑娘之意,那是说圣袍也可以穿在在下的身上吗?”

郭雪君也用传音之术,回答道:“我是说任何人穿上都是一样,那自然连你也算进去了。”

田志道:“可惜在下这一生无法穿上那件黄袍了。”

郭雪君道:“那不一定,今天的局势很混乱,不论何人,只要具有着胆气、武功,都可能取得圣主之位,其中智慧、胆气,尤重过武功。”

田志不再回答话,低头沉思,显然已被郭雪君说的抨然心动。

场中形势,因郭雪君的施计挑拨,杨凤吟决心不顾危险,要帮助康无双,变的十分复杂。不过,这只是汹涌暗流,表面上,仍是康无双和两个身着黄袍人的对峙局面。

只见两个黄袍人手中的短剑,突然开始微微颤动,日光下寒芒暴长,两股冷森的剑气,使得周围一丈之内的人,都有着剑气泛皮的感觉。

慕容云笙低声说道:“这是驭剑术,他们存心要在一击之下,杀死康无双。”

杨凤吟道:“这是一击见血的打法,如若这两个黄袍人真是两个圣主,他们不会用此搏命的打法。”

突见两个黄袍人同时大喝一声,飞跃而起,两柄短剑挟着无比的威势,直向康无双飞了过去。

康无双黑衣闪动,飞起一片绕身的剑光。

寒芒相触,响起了一片金铁交呜之声。

杨凤吟娇叱一声,飞身一跃,直向那流动的剑气中冲去。

但见几道密光错闪了闪,顿然消失。

耳际间,响起了一阵噗噗之声,场中形势又是一番景象。

原来康无双和两个身着黄袍的老人,先後倒摔在地上,杨凤吟身子摇动了一阵,也随着倒摔了下去。

小珍尖叫一声:“杨姑娘。”纵身扑过去。

慕容云笙却拔剑挡住了护拥两个黄袍老者的大汉,冷肃地说道:“哪一个向前再进一步,我立刻取他之命。”

他气势慑人,十馀人完全被他镇住,都停了下来。

慕容云笙目光环扫了四周的群豪一眼,接道:“那身着黑衣人乃是叁圣门中的大圣主,叁位圣主争权,终不免同归於尽,目下的叁圣门,已无主事的人。”

郭雪君低声对田志说道:“你们岭南二矮,如想抢那黄袍,此刻,就是机会,不过…”

田志道:“不过什麽?”

郭雪君道:“周围有你们很多叁圣门的弟子,你们纵然抢得黄袍,也无法冒充圣主。”

田志道:“姑娘有何高见?”

郭雪君道:“除非你们能想个法子,把他们一体诛绝。”

田志暗施传音之术,道:“这一点恐怕很难办到。”

郭雪君道:“你如是办不到,那你别再想黄袍加到身了。”

田志轻轻咳了一声,道:“这麽说来,在下只好斗胆试一试了。”

郭雪君道:“胀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们瞧着办吧!”

不再理会田志,却转身向杨凤吟行了过去。

此时,杨凤吟已被小珍扶坐起来倚在小珍的身上。

只见她前胸处衣衫破裂,有道八寸长短的口子,鲜血从破裂的衣服中渗了出来。

郭雪君蹲下身子,低声问道:“小珍,她伤的如何?”

小珍道:“似乎是伤的很重。”

郭雪君凝目望去,只见她脸色惨白,似乎除了身上的伤之外,内腑中也受了极为强烈的震汤。

伸手摸去,还有一缕气息,行若游丝。

暗暗叹息一声,探手入怀,摸出了一颗丹丸,道:“小珍,轻轻的捏开她的牙关,这药物对她未必有效。”

小珍黯然泪垂,依言捏开了杨凤吟的牙关,低声间道:“她还有救吗?郭雪君道:“我不知道,除非现在能有一粒保心护命的灵丹,暂时保住她最後一点元气不散,然後再行慢慢的设法疗治。”

小珍道:“杨姑娘美绝人寰,她要是就这样死了,那是皇天无眼。”

郭雪君道:“由来红颜多薄命,杨姑娘实也生的太美了。”

只听慕容云笙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杨凤吟的伤势如何?”

原来,他横剑拦阻群豪,无暇查看那杨凤吟的伤势。

郭雪君道:“伤的很重,气若游丝,随时可断。”

慕容云笙:“希望姑娘能够尽其所能,维持她一口气。”

郭雪君道:“你如若身有灵丹,最好能先拿一粒来。”

慕容云笙左手探入怀中,摸出一粒开药,道:“姑娘接着。”

左手一挥,掷过来一粒丹丸。

就在他投掷丹之时,寒光连闪,两柄单刀,直劈过来。

慕容云笙长剑一起,画出一道银虹,挡开了两柄单刀,剑势突然一转,幻起一片剑花,反击过去。

但闻两声惨叫,传入耳际,两个大汉同时跌倒。

他一招之下,连伤了两人,其馀的全都楞在当场,不敢妄动。

募容云笙冷笑一声,道:“诸位如若是不想死,最好是站在原地不要妄动。”

环布四周的群豪,虽然未收了兵刃退走,但也再不敢向前行进一步。

慕容云笙镇住群豪之後,缓缓回过身子,行到了郭雪君的身侧,低声问道:“她怎麽样了?”

郭雪君道:“内腑受震,外有剑伤,目下神志还未复元,你那一粒丹药,已给她服下,是否有效,目下还看不出来。”

慕容云笙望望两个黄袍人,又望望康无双,道:“他们伤的如何?”

郭雪君道:“情形大致一样,都还没有死,但都陷人了昏迷不醒之中,这是同归於尽的一击。”

慕容云笙看杨凤吟前胸衣衫,尽为鲜血湿透,不禁为之黯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她本可不受此伤……”郭雪君低声接道:“不论这场同归於尽的一击,是有人故意设计,还是偶然发生,此刻都该到了结束的时候啦。”

慕容云笙沉吟了片刻,道:“姑娘的意思是……”郭雪君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似是不用再掩饰了,你究竟是慕容公子,还是康无双呢?”

慕容云笙道:“那麽姑娘的看法,觉着在下是谁呢?”

郭雪君道:“原先,我认为你是慕容云笙,但现在,我发觉自己错了。至少,我不该那样武断。”

慕容云笙沉吟了一阵,道:“你说证明了什麽事?”

郭雪君道:“证明了杨凤吟对你的情意,虽然她心中也被你维妙维肖的动作、声音所迷惑,但她和我一样,认为你们并未交换身份,但当康无双遇上危险时,她仍是不计生死的扑身相救,因为,她心中有一个无法打开的枷,她自觉已经是康无双的妻子了”慕容云笙道:

“那姑娘似是已肯定在下是康无双了?”

郭雪君道:“不错,我是这麽想,至少你是康无双成份大些。”

语声一顿,接道:“说你是康无双,也不过是个……其实,你是化身公子。”

第六十五回生死一线

慕容云笙道:“我不是康无双。”

郭雪君道:“那麽你是慕容公子了?”

慕容云笙道:“姑娘可是不肯相信。”

郭雪君摇摇头,道:“我想你是谁,似乎是已经无关要紧了。”

慕容云笙道:“什麽事最重要?”

郭雪君道:“我要知晓你如何处理这件事。”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的意思呢?”

郭雪君道:“我没有意见,只想看到结果。”

慕容云笙转望着小珍,说道:“杨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小珍反口问道:“你给她服用的是什麽药物?”

慕容云笙道:“哪里不对了?”

小珍道:“她未服用你的药物之前,还有一缕气在,服过你药物之後,似乎是气息就要断绝了。”

慕容云笙缓缓伸出手去,按在杨凤吟的鼻间,只觉她气息微弱,果然是已然将要断去一般。

郭雪君叹息一声,道:“你看她是否还能撑得下去。”

慕容云笙道“我不知道,目下她脆弱难禁一指,也无法查看她的伤势……”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那粒丹药,是世间最好的药物,如若还无法使她在一盏热茶工夫之内恢复,恐怕是没救了。”

郭雪君道:“如若她身上创伤,触及了内腑要害,只怕难得救活了。”

慕容云笙道:“鲜血染衣无法查,只看血色,不似伤到了内腑。”

郭雪君道:“此时大局已定,你可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

慕容云笙道:“再等一会,看看她死活再说?”

郭雪君略一沉吟,道:“我们可以走吗?”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最好你们等一等,确知了杨姑娘的生死之後,诸位再走不退。”

郭雪君淡然一笑,道:“小珍,把杨姑娘交给慕容公子。”

小珍道:“为什麽?她此刻伤势奄奄,如何能够移动?”

郭雪君道:“不错,杨姑娘复生的希望不大,她死也该死在慕容公子的怀中,你这样抱着她,岂不是叫她死不瞑目。”

小珍怔了怔,道:“说的是。”

目光转到慕容公子的身上,接道:“你抱着杨姑娘吧!”

慕容云笙摇摇头,冷笑一声,道:“郭姑娘想要在下抱着杨姑娘,无法再执剑追踪,两人可以破围而出,这法子不错啊!”

小珍突然接道:“你不是慕容公子,那慕容公子,乃有情有义的人,看到杨姑娘这等情形,你却毫无伤感的样子。”

慕容云笙道:“杨凤吟如若死去,我就算哭断肝肠,她也是不知道,她如果能够恢复过来,我也用不着悲伤。”

小珍道:“你这人果然阴沉、恶毒的很。”

慕容云笙道:“小珍姑娘,好好的照顾杨凤吟,你们最好能乞求她复生过来……”

郭雪君接道:“如若她不能复生呢?”

慕容云笙道:“你们是她生前好友,想必不忍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独居於青冢之内…”

郭雪君接道:“是了,你要我们殉葬。”

慕容云笙道:“似杨凤吟这等绝色玉人,岂可无人相伴,你们陪她同居於一穴之内,那也是一大幸事了…。”

仰天打个哈哈,接道:“杨姑娘死去之後,必然有很多人到她的墓前奠祭,两位也可得食些人间烟火,”郭雪君还能够沉得住气,小珍却听得全身抖动,几乎抱不住杨凤吟。

慕容云笙冷笑一声,长剑突然递出,但见寒光一闪,掠着小珍的头顶而过,削落了一片青丝,道:“小珍姑娘,如若那杨姑娘断去了最後一口气,姑娘就死定了。”

郭雪君一挥手,道:“小珍好好照顾杨姑娘。”

小珍一嘟小嘴巴,道:“我不怕,大不了一条命,死了打什麽紧。”

慕容云笙微微一笑道:“姑娘能想得开,那是最好不过了。”

郭雪君道:“她年纪幼小,武功又差,无足轻重,你不要唬她,什麽事,何不和我商谈?”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郭姑娘,你可是觉着在下有求於你,故意做出此等模样麽?”

郭雪君摇摇头,道:“我未作此侥幸之想。”

慕容云笙道:“那麽姑娘要和我谈什麽?”

郭雪君道:“我是告诉你,不管杨姑娘的生死,你此刻仍处危境。”

慕容云笙道:“何以见得?”

郭雪君道:“我记得你身受内伤,虽非很重,但并不轻,如若我靠助这些环伺周围之人,和你动武硬拼,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慕容云笙道:“他们已为我剑势震住,自知不济,再者姑娘也未必能够说动他们。”

郭雪君道:“你错了,在他们之中,在几位高手,被你拿话套住,未曾出手,他们此刻心中,正燃烧着一个希望,如若他们一旦希望断绝,必动拼命之心。”

慕容云笙道:“我知你诡计多端,连骗带诈,无所不为。你倒说说着,他们心中存的什麽希望,又如何会动了拼命之心。”

郭雪君道:“他们其中数人,想得到黄袍,如若我告诉他们,你是唯一阻力,他们是否会存拼命之心呢?”

慕容云笙略一沉吟,道:“你可是告诉他们,这黄袍代表圣主的身份。”

郭雪君道:“正是如此。”

慕容云笙冷笑一声,道:“你还认为这些人都是来自圣堂?”

郭雪君微微一怔,道:“不错,贱妾却有此想。”

慕容云笙道:“你还认为两个身着黄袍之人,真的是圣堂中两位圣主,赶来和我们为难?”

任她郭雪君聪慧绝世,也被慕容云笙这一连几问,问的有些糊涂了,呆了一阵道:“难道这都是你事先的安排?”

慕容云笙正待答话,突闻阵低沉的古怪的乐声,传了过来。

郭雪君还未想出那乐声的目的何在,突见环布在四周的群寇个个口发狂啸,直向那乐声传来之处奔去。眨眼间,走的一个不剩。

那古怪的乐声,就在群寇走完之後,也忽然停了下来。

慕容云笙抬头望了郭雪君一眼,道:“这些人不可恃,姑娘此刻准备作何打算?”

郭雪君茫然说道:“这是怎麽回事,那些古怪的乐声,怎麽对这些人有着这麽大的影响?”

潇容云笙道:“叁圣门的古怪事很多,这一点点的诡异事情,何足为奇。”

郭雪君道,“这些变化,可都在你的记忆之中吗?‘慕容云笙淡然一笑,道:“姑娘把在下看的太高了,这些事,在下事先亦未料到,只不过当它发生时,在下并不觉得太过奇怪罢了”郭雪君所有的希望尽成泡影。淡然一笑,道:“现在。我外无助力,内无援手,以你的武功,如想杀我们两人,直如反掌折枝一般,现在,你似乎是用不着再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了。”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一个人处事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叫人不能测透他的用心,最好也叫人无法摸透他的身份。”

郭雪君心知再问无益,索性也就不再多问,退到一侧,静坐沉思。

目下的情势凄迷诡异,郭雪君已无法预测他的变化,她必要静静的想一想,作最坏的打算。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小珍叫道:“杨姑娘醒过来了”郭雪君睁眼望去,只见杨凤吟眼皮轻轻闪动,微睁微合,当下探过头去,低声叫道:“杨姑娘。”

杨风吟微微一启双目,颔首一笑,重又闭上眼睛。

慕容云笙道:“杨姑娘醒过来了?”

郭雪君道:“醒过来片刻,笑了笑,又睡了过去。”

慕容云笙望望躺在地上的康无双和两个黄袍人,笑道:“郭姑娘,你是否愿意替在下办一件事?”

郭雪君道:“什麽事?”

募容云笙道,“躺在地下的叁个人,都还未死,你把他们全都杀死。”

郭雪君道:“要我做一个杀人的凶手?”

慕容云笙道:“你不想作一个杀人的凶手也行,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死於此地,日後这番恩怨,在江湖上无人能够指出。”

郭雪君道:“看到的人很多,你杀了我们,也堵不了悠悠之口”慕容云笙道:“那些人都不会活下去,这方面,阁下尽可以放心。”

站起身子,又道:“不然的话,在下给你一个机会,我赤手空拳,对你兵刃,你如能够杀了我,亦算自救。”

郭雪君摇摇头,道:“我们自知不是敌手,不愿作无益的抗拒,但我们并不畏死。”

慕容云笙淡淡一笑,道:“不论你说什麽话,也无法使我改变心意。”

右手一振,竟把长剑投掷在郭雪君的身前,但见剑身摇颤深入了地下半尺,冷冷接道:

“我数到十,你如是仍然不肯下手,那只好取你之命了。”

说完,径自一二叁四的数了起来。

郭雪君不理会慕容云笙,却回顾了小珍一眼,道:“小珍,放好杨姑娘……”

小珍应了一声,放好杨凤吟,伸手去抓长剑。

慕容云笙伸手一指,一缕指风,疾射而出。

小珍顿觉右肘一麻,手还未触及剑柄,已然无法再动。

郭雪君冷笑一声,道:“康无双,小珍不过是我女儿帮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难道你也不放过她吗?”

慕容云笙微微一笑,“郭姑娘,你似乎是觉着我慕容云笙就下不了这等毒手吗?”

杨凤吟突然睁开双日,似要说话,但却被郭雪君伸手拦阻道:“杨姑娘,不要讲话,不为我们,你也要活下去。”

慕容云笙道:“现在好了……”

小珍奇道:“什麽好了?”

慕容云笙道:“杨姑娘功力深厚,只要她想活下去,伤势再重一些,也不会死。”

杨凤吟微弱的喘一口气,道:“告诉我,你是何人,康无双或是慕容公子?”

慕容云笙道:“此时此情之下,谈我的身份,未免有些伤情,你安心的等一会吧!”

杨凤吟似是极为困乏,无力多言,立时又闭上双目。

慕容云笙回顾了郭雪君一眼,道:“郭姑娘,咱们现在似是还不宜行动,,只有再多候片刻了。”

郭雪君道:“她胸前创伤,血还未止,虽然她内腑伤势,重过外伤,也不能要她失血太多。”

慕容云笙道:“唉!姑娘会疗伤吗?”

郭雪君道:“一般外伤,自然可以疗治,但她伤的太重了,我不敢下手。”

慕容云笙凝目望着杨凤吟的伤口处,良久之後。才叹息一声,道:“除非有一种极好的金疮药放在她伤处之外,只有等她内伤稍好一些,才能动手疗治,她虽有一身武功,但此刻无法禁止疼苦。”

郭雪君道:“杨凤吟内外都受了很重的伤,替她疗治时,固然她将身受很多的痛苦,但如不及早替她疗治,让她失血过多,只怕一样无法活得下去。”

慕容云笙道:“我那颗灵丹,应该是很有效用,等她内伤稍为好转一些,能够运动抗拒时,再想法子疗治她的外伤。”

郭雪君道:“咱们守在此地,阁下可是觉着很安全吗?”

慕容云笙道:“在下觉着很安全。”

郭雪君道:“咳!一切事,你似是都已经胸有成竹。”

慕容云笙道:“两位不妨安静的坐息一下,等待杨姑娘伤势好转一些,咱们立刻动身。”

郭雪君道:“到哪里去?”

慕容云笙道:“到时候再说吧!”

缓步行到杨凤吟的身侧,慢慢坐了去,双目凝注杨凤吟的脸上。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杨凤吟的脸上突然泛现出了一片艳红之色。

慕容云笙长长吁一口气,道:“现在好了,咱们可以看看她的创伤了。”

伏下身去,用手拉开了杨凤吟身上的衣服。

凝目望去,只见杨风吟前胸上一道剑伤,由右胸直到左胸,伤势十分严重。

郭雪君探头望了一眼,不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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