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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视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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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每个女孩子爱慕致远,却不敢接近,偷偷的欣赏不说,还会互相牵制不准其它人采取行动。
这些事情,眼睛里只有于心、注意力只放在学业上的致远是全然不知的,在他心中,真正值得爱的只有于心,所以其它人也理所当然的统统喜欢于心,他从来没有对这一点有过怀疑。
于心气匆匆地往前冲,刚冲出校门,就被一只手拦住。
“于心,今天没有练习?”
“镇宇!”
靠在校门上笑的正是镇宇,他穿著一身便装,皮衣、牛仔裤,很少看到他这么轻松的时候,今天是期中考的最后一天,学校的学生一考完就飞奔出校玩乐,看镇宇的模样,八成也是要出去玩乐。
但没有朋友的他,要去哪儿玩?这件事倒很让于心玩味。
“没有,我要回家了。”
“致远呢?”
于心瞄镇宇一眼,他搞不懂这个人,他曾经说过喜欢于心,可是每次于心碰到他,他好象都在关心致远。
“管他的,我才不知道他在哪里。”
“哦……”镇宇嘿嘿的笑,好象也没打算过问于心跟致远发生什么事了。
“你要回家了吗?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咦?”
于心听到这个邀约,有一点点惊讶,他不知道镇宇也会这样子约人出去,而且是对这个他曾经暗恋过的他。
听起来就有那么一点点“约会”的味道……
“去哪里?”
“随你,看你想去哪。”
“我想去一个很辽阔的地方。”于心没有细想,以直觉回答,他真的想要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放开自己的心胸,让这些烦人的事情统统离他远去。
“好,上来吧!”镇宇指一指他身旁,于心才注意到有一亮黑的发光的重型机车停在旁边。
于心二话不说,接过镇宇的安全帽戴上。
“你这么会有两顶安全帽?”于心很奇怪的问,镇宇不都是独来独往吗?何必需要两顶安全帽?
“有一个单纯的傻子坚持要遵守交通规则,硬是买了两顶,自己戴也逼着我戴。”
“你说的是文易?”于心笑,他知道文易跟镇宇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恋人,在他看起来,总像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镇宇喜欢若即若离的把文易耍的团团转,搞得文易一下子高兴一下子烦恼,每次看到文易被镇宇二话不说就丢到旁边,于心就会发现致远对自己的迁就、宠爱。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是的……于心不知道该怎么说致远。
镇宇点点头,表示于心说的对。
“是啊!就是那个单纯的傻子,啊!说曹操曹操到,快走!”镇宇催促于心上车,坐在他的背后。
一催油门,车子跟箭一样的冲出去。
“镇宇!”远方一个身影追过来,文易望着绝尘的车子“你今天不是要跟我出去吗?太过份了!”
“有了于心他还会要你吗?”
一个冷冷的、始终在旁边观看的目光插进来,搓破这个文易也心知肚明的事实。
他一直在校门值勤,所以刚刚于心跟镇宇的谈话统统看在眼中。
“冷翔,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你就比我好多少?镇宇连考虑跟你出去都不曾有过。”文易皱眉,一种受尽委屈的怒气直接向他爆发出来。
“冷翔是你叫的?”背负翔鹰高中纠察队大队长的头衔,冷翔对文易一瞪,威力十足地达到恐吓的效果。
“冷大队长。”文易低着头打招呼,今天受的委屈还不够吗?好不容易缠着镇宇出门逛逛,没想到杀出程咬金拐走镇宇不说,还有个冷翔幸灾乐祸。
“很好。”冷翔镜片下闪出一丝冷酷的光芒,他转身想走,却不忘用言语刺文易一刀“于心比你适合镇宇多了。”
“好过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于心是致远学长的。”文易抗议的说,但发现自己音量太大,连忙摀住嘴,这个秘密可不能泄漏出去,否则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是吗?”冷翔又笑“那是镇宇不想跟他抢,如果镇宇要抢,还有得不到的吗?”
“少用暴力了,你们这些人老是作奸犯科!”文易一激动,又骂了出来。
“哪些人啊?我们作什么奸?犯什么科?”冷翔今天挺反常的,不住冷笑,看得文易心里发寒。
糟糕,他又泄漏了翔鹰高中另外一个大秘密,冷翔负责统领庞大的地下组织,虽不至于无恶不作,但靠许多不法的手段来牟取利益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个组织的老大就是镇宇。
“没有,我先走了。”文易一边骂自己懦弱、一边回头看人来人往的街道。
镇宇的车子早已如轻烟消逝,他一向如此以自我为中心,他现在身后载着他喜欢的人,根本不会想起他。
想着,文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章
致远一结束辩论赛的讨论,就到了于心家门口,希望能找于心谈和。
意外地,于心并不在家中,致远不想白跑一趟,所以站在楼下等他。
跟家里交代一声后,他安心的等到深夜,因为他对家里说他今晚要住于心家。
这个决定应该会让于心高兴一点吧?
这是当好学生的好处,表现越好、家庭给他的压力越小,因为他会自行做好份内的事,无须父母担心。
父亲常骄傲的对朋友说他的儿子就像野地的幼苗,放在一旁不管,有一天已惊觉他长成参天巨树。
致远的确从小就努力的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人,不需要父母的任何叮咛催促,他尽力在各个领域做到最好。
事实上,父母依旧努力栽培他,不时带他出席大小社交场所,以琢磨他的谈吐礼仪。
就像他上次对于心说过的,他并没有瞧不起穷人家,因为有了下,才有上的存在,他认为这个社会的结构是很重要的,必须要有下面的人才能衬托出他的高高在上。
致远靠在墙上,对自己所信仰的菁英理论感到自豪。
他忽然看到一个灯光由远而近,呼啸过长街,依稀听到于心痛快地笑声。
致远疑惑地站直身体,被车子的灯光刺的看不清灯光后的人影,车子紧急的停在致远跟前,他终于看到镇宇懒懒的笑容,举起手在空中虚晃:“嗨!”
“嗨!”
致远也扬起手,眼睛盯着从车上跳下来的于心。
他的发被风穿乱,横七竖八的纠结在头上,脸部因为寒冷而潮红,眼眸兴奋的亮着。
“致远,飙到一百五十公里的感觉好刺激哦!”于心喊着。
致远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始深沉,他有礼貌的对镇宇说:“请回避一下,我有事跟于心谈。”
镇宇潇洒的一挥手,一瞬间已经激活车子,不到几秒钟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致远等车子引擎声隐没,马上发难。
“于心,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
“去哪里?”
“你又不是我妈,问这么多干嘛?”
于心皱起鼻子,是致远不好,拋下他一个人不管,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兴师问罪?
“狂飙到一百五十公里?如果你受伤怎么办?”
“你怎么不阻止镇宇?真正骑车的是他。”
“他会保护自己。”
“我就无法保护自己吗?”
于心提高了声音,让致远知道,把于心看成需要自己保护照顾的人,不但不会让他高兴,反而会让他不满。
致远把声音放柔,试着解释:“要是你又像上次被人袭击怎么办?你这么晚回家,我会很担心,总之,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致远的语气已经接近委曲求全,他注意着于心的反应。
“死就死、强暴就强暴,你管得着!你是我什么人,管我作什么?”
“我是你什么人?”致远笑容消失,反问于心。
“哼!你是我什么人!我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管的着?不要以为你有管我的资格,我才不会管你说什么。”于心挑起眉,恨恨的又说了一遍。
致远又气又愤的感觉终于在于心这句气话后爆发出来,他举起手,想打醒这个不知自爱的傻子。
但看于心眸中带泪,又不忍心了,他恨恨的收回手,这人一定要狠狠的在人心上割一刀,而后又摆出委屈的姿态吗?
你是我什么人?
这句话太伤人,于心真不该一生气就失去理智,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致远摇头叹息。
于心自暴自弃的说:“你不是要打我吗?打啊!打啊!反正世上没有一个人在乎我,我死不足惜!”
听到这句威胁的话,致远反而失笑了:“这是什么洒狗血连续剧听来的?小小年纪学人说什么死不足惜?先去作点大事,才有资格说这句话,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有若鸿毛,你的死不足惜在别人眼中就真的变成不足挂齿。”
“哼!又来说教。”
“于心,我们先上去吧!别让人看笑话。”
“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把这里当什么地方?请你回自己家去,要谈明天再谈,我累了!”
于心故意迈着大步上楼,致远知道于心一时是听不进他的道歉,所以也没有费力去追他。
于心真的很任性,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致远却觉得一天比一天棘手。
他数数身上的钱,夜已深,他只好冀望有足够的钱坐出租车回家,并希望父母们不要追问他改变心意的原因。
现在的他没编造理由的心情,等了两个小时之后,被自己心爱的人赶走,这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在路灯的映照下,看自己长长的身影,致远只感到荒谬,居然也有他无法处理的事情!
他很有条理处理两人的争执,也试着用委婉的语气平和两人之间的僵硬,事情却一点也没有好转,甚至他还被于心挑衅地差点恼怒揍人。
唉!
致远又叹了一口气。
他驻足下来准备叫车,一个声音阻止了他扬起的手。
“需不需要我收留你一晚?你并不想回家吧?”
回头望去,镇宇高大的身子趴在机车上,露出一丝狡狯的笑。
他知道于心不会让他进去,所以在这里等致远。
致远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个邀约。
“谈恋爱之后,人果然就变的畏畏缩缩起来,怕于心生气吗?”镇宇一语说中致远的心事。
“于心跟我之间不能再有更多裂痕了。”致远叹气。
“想这么多作什么?你再这样下去,失去你原有的模样,这会是你乐见的吗?”
他说对了,致远并不想改变他原来的样子,但这原来的样子却只会惹怒于心,让他找不到一个平衡点,这些让镇宇一眼看穿。
致远终于得承认镇宇的精明藏于他的内在,一般人很少能瞥见。
“来吧!”镇宇一挥手,邀请致远上车。
“也好。”
他不再犹豫,果断才是他的本色。
他跨上机车,跟着镇宇以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消逝在夜色当中。
“桌上有三张宣纸,请各位同学自行写下一首七言绝句,限时一个小时,先写完的可以先交出。”
文易摊开手边的宣纸,照例,他又被同学们推出来参加书法比赛了,所谓兵来将档、水来土淹,同学们的偷懒跟依赖反而让文易在这方面闯出了小小的名气,不论作文、书法、演讲,他总是可以跟得奖沾上一点边。
从小学习书法,这一点雕虫小技难不倒文易,上学期参加时,他拿到佳作,希望这次可以更上一层楼。
书法比赛如果可以自己选择要写的字,自然是再好不过,因为自己最能了解哪种字可以把自己的优点突显出来,但切忌不能选笔画太少的句子,一来会有偷懒之嫌,二来也没办法表现自己的技巧。笔画多也不见得讨喜,挤得满满的版面,会造成视觉上的凌乱,所以适中为要。
考虑了一下,文易提笔写下“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悬腕书写,文易一勾一勒地,很快将字写完,看到成品,连自己都满意的微笑。
这次说不定能拿到前三名,文易点点头,对这件作品抱着一丝希望。
他摊开另外一张纸,心想,反正有时间,可以再写一张试试看,这时,他注意到他左前方的参赛者,搔首弄姿,至今没有写下任何一个字。
他不会写吗?
文易好奇心起,盯着那人充满犹豫的落笔“海鸥飞处彩云飞……”
写的不错,手腕有力,转折处充满力道,可是文易不记得哪首诗是这样开头的。
他第二句写下“黄鹤楼上黄鹤飞”
咦?文易瞪大眼睛。
第三句是“凤凰台上凤凰飞……”
文易终于领悟过来,原来他不会背诗,正在利用所有以往课本上出现过的句子瞎掰。
文易赶忙偷偷的抄了一首诗在废纸上,揉成一团,丢到他的桌上,幸好大家都全神贯注,没有人发现文易的举动。
那人发现了纸条,如获甘霖一般,马上龙飞凤舞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写完整首诗,力透纸背,每一笔画都犹如要冲出纸面的生动优美。
如果文易是个爱好虚荣的人,可能就会懊恼自己帮助了一个强敌,但他反而眼睛发亮,佩服得不得了,认定他一定会拿到第一。
看到他推开椅子要交作品,文易反射性的跟着起身,成为第二个交作品的人。
“谢谢你!”走到比赛场地外,那人回头对文易笑。
“不客气,应该的。”
“你不怕我抢了你的第一名?”
“咦?第一名?”
“是啊!我刚刚偷看了你的作品,如果没有我,你就可能是第一名了。”他这番言语透露着对自己的自信,这是文易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他做什么事情都但求全力以赴,可是从来不曾对自己有九成以上的自信。
“没有啦!我写的不好。”文易被他一赞美,有些羞怯的低下头。
“不、不,写的很认真、很秀气,人说字若其人,你的字就跟你的人一样,看了很舒服。”
说着那人笑了起来,他身高比文易高一些,大约170出头,文易看他很开朗的笑,如银铃一般,柔软的头发在风中飘着,淡淡的褐色眼眸如猫一样的眯了起来。
他总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跟于心很像,四周洒着阳光暖暖的笼罩着他们,每一句话都像春风吹过。
“你该不会也是翔鹰高中十大必追美少男之一?”
文易脱口而出,说了出来才发现这句话真蠢。
“什么叫翔鹰高中十大必追美少男?”他莫名其妙的问。
“就是翔鹰高中十个少女不可错过的好对象,你没看过那个统计数据?”
“没有,你怎么会这样问我?”
“不是啦!一来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二来我特别有缘,专门跟菁英人才窄路相逢。”
文易越说越不好意思,他的确跟十大都很有缘,于心、致远、冷翔,每一个跟他都有很大的牵连,不是他仰慕的人就是他的宿敌。
不过,镇宇除外。
他并未列入十大,就他家世显赫、外貌英伟、势力庞大,没有道理不列入菁英份子当中,可是就“美少女必追”这一点,他几近零分,他为人恶劣、生性又风流放荡,哪一个少女受的了他?
“不,我才不是菁英人才,菁英人才会连一首七言绝句都背不出来吗?”
“说的也是啊!”文易想到他刚刚看到的七言绝句,忍不住狂笑出来“能编出那种诗,真有你的。”
那人对文易嘲笑他一点都不在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觉得我很天才耶!谁叫他们不给模板,参加这么多比赛,这是第一遭。”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文易。”
“我叫秦少钧。”
他的脸凑进文易的脸,吓了文易一大跳,可能是跟镇宇在一起久了,每次有人靠他这么近,他都会以为他要吻他。
“干嘛!”文易慌慌张张的说。
“没什么,我只觉得你长的很不错呢!”
唉呀!他说我长的不错!
文易害羞的低头,怎么会呢!我既没有于心漂亮的脸蛋、又没有致远学长文质彬彬的气质,更没有镇宇英气逼人的雄伟,只是客套话罢了。
他也客气的响应:“哪里哪里,我觉得你帅多了。”
“不会啊!我是说真的。”秦少钧笑的眼睛成一条线,嘴角弯起,形成一个帅气的微笑,他跟镇宇的帅气是不同的,他的阳光气息也跟于心的纤细温柔不同。
两个人互相恭维到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相互看着对方傻笑。
“我问你,如果我没丢纸条给你,第四句你会写什么?”文易好奇的问。
“大鸟小鸟一起飞。”他豪爽的说。
大鸟小鸟一起飞?
如果评审看到这种狗屁不通的诗,不知道作何感想?
沉默了五秒钟,他们同时狂笑出声,笑的一屁股坐倒在校园的草地上。
这种在阳光底下开心大笑的感觉真好,如果镇宇也会这样陪着他说说笑笑多好?
文易抬头,看到一道彩虹出现,如他的心情一般,五彩缤纷的划过天边。
“你看,彩虹耶!”
于心正靠在学校的一个偏僻角落发呆,一个声音出现,一只手臂伸在自己眼前。
沿着致远的指尖,于心看到右上方的天空挂着一道快要消逝的彩虹。
致远指着彩虹,脸上有个近似天真的笑容。
“很漂亮吧!”
于心笑了:“真不像你,为了引我注意也不用用这种方式吧!说什么白痴话!”
致远缩回手,尴尬的笑一下,那种天真的神情消失,剩下的是经过计算后的温柔神色。
“还在生气吗?”
他小小声的问,于心也许是他这一生当中最无法控制的部分,他不由自主的爱他、宠他、哄着他。
在于心面前,他丧失一切优势。
“当然生气,你为了辩论比赛,宁可放弃跟我约会。”
“这次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突然要讨论,以后一定事先告诉你。”
“是吗?”于心看致远一眼。
致远漆黑的眼睛充满担忧,于心心中一软,致远平常对他百依百顺、要多好有多好,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就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把他档在家门外,想想,自己也有错。
“下次别拋下我,知道吗?”于心绽开一个微笑,拍拍致远的肩膀“那我们都别气啦!”
致远松一口气,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在心中大喊不妙。
真糟糕,他该怎么开口跟于心说他今后这两个星期每天放学都要去讨论比赛、或跟同队的人一起到图书馆收集资料,且假日的时候还要在校外演练辩论过程。
一次失约,于心已经动怒到这种程度,更何况接下来密集的准备动作。
致远烦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旁敲侧击:“于心,最近你的跳水练习好象松懈了一些?”
“哪有?我一个星期还是去三遍啊!”
“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再进步,水准如果停滞不前,很容易被人超越。”
“是哦!”于心歪着头想想“也对,我是应该开始努力一些,要不然那些学校说不定会改变主意不要我了。”
他直率的拍致远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
看到这么单纯且天真的于心,致远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自己真是一个小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心爱的人都可以哄骗。
所以致远不顾被看到的危险,在于心颊上一吻,作为他的补偿。
难得在这种青天白日下获得致远的一吻,轻轻柔柔如春风一般抚过面颊,于心什么气都消了,反而觉得自己不懂事,明明致远有正事要办,自己还像个女孩子一样闹别扭、耍脾气。
于心低下头来,想跟致远赔罪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致远发觉于心的态度大为软化,他趁机说:“我今天放学后还是要去讨论辩论的内容。”
“嗯!加油,我在游泳社也会好好努力的。”
对于心这样乖巧温顺的反应,致远不但没有欣喜的感觉,反而越发厌恶自己,再怎么擅长心理战术,也不应该用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他会补偿于心的,他心里暗暗的说。
第三章
“于心,今天致远没来?”镇宇走进游泳池,刚好碰到于心跳完水,披着毛巾在转来转去,他贴在于心身后,把于心拥在怀中,想吓于心一跳。
不过于心没有被吓着,他回头看到是镇宇,轻轻一下把他推开。
“他有事。”于心停下来,对镇宇笑:“每次都问致远,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他?”
“我也不知道。”镇宇乌黑的眼睛凝视于心,高深莫测的让于心看不出他的心。
“镇宇,你来了?”一声欢呼,文易从水中钻出来,兴奋地跑到镇宇跟前,脸上有笑意,一点也不在意湿漉漉的身子。
“又不是来看你!”镇宇笑容收敛,脸色一变,冷淡的说。
“哦!”文易看了一眼于心,镇宇一定是来看于心的。
致远、于心、冷翔、自己,这是文易所猜想镇宇心中的顺序。
第二名与第四名的差距竟是这么的遥远。
“我继续练习了。”文易咬了咬牙,压抑心中的难受,一言不发就走。
文易有些变了,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他变的比较消极,比较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因为他知道再怎么争取,镇宇能给他的还是有限,就像上次的约会一般,他的争取最后只是带来更大的遗憾。
文易落寞的表情让于心不忍:“镇宇,你干嘛老是这样对文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致远说只有懒人才会这么回答,因为他们懒的思考,懒得去理解自己所处的情境,他们无力抵抗四周的打击,所以只好随波逐流,让命运摆布,说不知道只是一种推卸责任的方式。”
于心有些生气,看到文易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负,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文易对镇宇一片真心,却要遭受到这等无情的对待,上天真不公平,辛苦的付出为什么没有收获?
“把拼命想接近你的动物吓得不敢靠近,不是很有趣吗?”
“过份,那为什么你不赶走我?不赶走致远?”
“因为你们不会主动接近我。”
听到这个回答,于心深思起来,踌躇着说:“让我归纳一下,想接近你的你想赶跑,不想接近你的你反而想要,你这样子的个性,会不会永远只能孤单一个人?”
“也许吧!”
听到镇宇这种不花脑袋、不算回答的回答,连于心也觉得无力,他甩甩头:“算了算了,我真受不了你,天知道文易喜欢你哪一点?”
“因为我温柔。”
“温柔?”于心不可置信的大喊一声“你如果叫温柔,走在路上踩你一脚还要你道歉的人简直叫慈悲为怀。”
“于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要拿你的标准来比。”
听到镇宇的语调,本来已经要走开的于心猛然回过头来。
为什么他听到了一种哀伤的感觉?
“镇宇,你不会……你不会对致远……”游泳池旁边的人越来越多,于心没办法在人来人往的情况下把这个问题问完。
你不会对致远有感情?想抢走他吧?
“他的温柔只有对你,从不会分给旁人,你眼中的温柔标准太高,因为他几乎给了你所有温柔可做到的极限。”镇宇答非所问的说下去。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种就事论事的态度。
于心的心中却出现了一种深深的焦虑,他明了致远的温柔,然而这些温柔又能代表什么?当他不能陪他,而用一种最委屈求全的姿态道歉赔罪时,这种温柔能带给他幸福吗?
镇宇何必用这种疑似嫉妒的口气说话?
“镇宇,你错了,这种温柔也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于心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反驳镇宇的话。
“哦!是吗?你不要我可……”
于心没等到下面的话,镇宇走了。
可……… 可什么?
于心发现文易没走远,他也用疑惑的眼神目送镇宇。
那天晚上,游泳池有两个人闷闷不乐,于心与文易都闷着头苦练,不与人交谈,心中只反复思索着。
可什么?
“辩论嘛!不过是用最详细的资料勾勒最模糊的轮廓,用最似是而非的言语,打击别人同样模糊的诡辩。换言之,任何事都有一体两面,谁的言论模糊到人家听不出你的论点时,谁就是最后赢家。”
莫印杰对自己的理论沾沾自喜,转头一看,辩论队队长正无聊的看向窗外。
“队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啊?你说的很好。”
回过神来的俊秀容颜弯起有礼的微笑,他听来诚挚的回答让莫印杰厌恶的皱起眉头。
又来了,表面的有礼只是为了隐藏他骨子里的高傲,明明自认为位于金字塔的顶端却又以家天下的姿态亲民爱民。
每次看到他,莫印杰都忍不住作恶。
“致远,我好高兴这次是你当队长。”说话的是辩论社社长叶如华,旁边陈明锦则是辩论社的公关。
她连声附和:“有主席在,青萝高中根本不足为惧。”
看她们笑的鱼尾纹浮起,莫印杰手上一层鸡皮疙瘩跟着浮出表面,他全身一阵颤抖,本来以为是寒冷所致,但看看温暖的五月天,这才发现是一种强烈的憎恨。
翔鹰高中辩论社历史悠久,每有校际比赛就代表学校出赛,成绩出色有目共睹,连宿敌青萝高中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但这个吴致远一登上班联会主席的宝座,就在班联会下编制了一个辩论校队,强迫辩论社派出高手参加,到了比赛期间,他甚至毛遂自荐来担任辩论队的队长,这一切都让身为辩论社副社长的他忿忿不平。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吴致远不过是个外行人,就空降在他们头上,莫印杰无法了解社长与公关何以可以笑的如此毫不介意,他决定一开始就挫挫。
“我们这次的题目是『同性恋于社会当中的存在是正面或反面的影响?』,不知道队长对于这个题目,有什么意见?”莫印杰笑着发招。
他可恶的敌手不慌不忙地扬起一个微笑,他看来胸有成足:“同性恋的形成远从古希腊时代就已经记载,在竞技场上运动员赤裸着身体,展现他们矫健的身躯,希腊人对肉体摆脱了肉欲主义而全然用美感领会,对裸体的崇尚造成了同性恋的合法与正当。”
抓到你的小辫子了吧!莫印杰洋洋得意的一笑:“队长,你说的都是同性恋正面的地方,但我们此次分到反方,古希腊的例子只是消减我们的力量。”
他又笑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莫印杰不寒而栗,他看来一点也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过去。
“副社长,任何事情都有一体两面,这不是你刚说的吗?古希腊时代因为同性恋盛行,一般男子的婚姻为媒妁之言,他们认为真正肉体与精神的爱情只存在与同性当中,对婚姻制度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这也可以连接到史学家伊本?卡尔顿在『历史导论』一书当中谈到的,同性恋的产生不利于人类的繁殖,我建议从这一点切入,你说如何。”
他说完,微笑着看看点头如捣蒜的两个女孩,还有不情不愿的莫印杰。
“是……”
可恶!居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莫印杰心情不爽:“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搜集资料吧!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他站起来,却又被吴致远唤住。
“副社长,以后散会可以由我来宣布吗?”
他轻轻地点个头,笑容看起来是经过训练而成,不亢不卑、却又从一丝犀利的眼光当中看到他的坚持。
旁边的社长也帮腔:“嗯!印杰,这次会议的主席是致远。”
她对致远笑笑:“对不起,平常我们社里开会,我都让印杰当主席,所以他习惯了,真不好意思。”
如华帮他说话,却让莫印杰更火。
“社长!”
我不干了,我才不要屈居这个外行人底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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