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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玄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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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菊见状知道严重,不敢再问话。

半个时辰过去,活死人头顶直冒蒸气,接着全身也丝丝白气冒出,顷刻他的四周全被白雾罩住。

林琼菊此时看不见棺内的情形,那灼热的蒸气把她薰得香汗淋漓,不由退后了一步,口中却在喃喃默祷。

只见那白色的蒸气越来越多,灼热的感觉越来越甚,林琼菊又退了二步,忽觉身后被一物挡住。

她心知是另具石棺,此时天已大亮,不觉害怕,被蒸气薰得久了,感到站立不稳,便伸手向后欲扶住那石棺顶。

在她心中确知那石棺盖得好好的,但觉双手一按下去,按了个空,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力已用实,收势不住,直按下去。

按到棺底才止住下倒的身子,林琼菊吓得花容失色,心道:“这石棺好久开的?莫非也是空的?”

回过身来看去,只见石棺棺盖打开一旁,棺内黑黝黝的,但仍可见—套女子的寿衣散置棺底,显然这棺本来并非空棺。

一股霉气从棺内散出,那霉气正是死人的味道,到这时林琼菊吓得低声一呼。

这呼声没有惊动活死人,这时他全神用功,就是泰山崩于前也不觉得。

林琼菊止住抨抨乱跳的心,定下神来。

她用心思索:这棺决不会昨晚开的,活死人把这棺安置身旁一定是他极亲近的亲人,莫非是他妻子?”

“要是他妻子的灵枢怎会让人打开,更不会自己打开,他绝不会傻得去惊动业已盖棺的死人?”

“那会是谁打开的呢,棺内只剩寿衣不见尸骨,显然那人开棺的目的在盗取尸骨,会是谁要盗他妻子的己骨?”

林琼菊想不出原因,又不敢这时向活死人讲,知道活死人在跟芮玮疗伤,惊不得。

她又想:“这棺好久被打开的?”

“在活死人防备时,盗取尸骨的人一定不敢进来开棺,纵然活死人睡时也不敢进来偷盗,除非活死人死在这墓中才敢进来,否则以活死人的武学造诣,谁有这大的胆子?”

渐渐墓内的白雾消散,微闻活死人在低低喘息,林琼菊回道望去,见他握着芮玮两只手臂,闭目用功。

林琼菊看芮玮的手臂,不由又是低声惊呼,因这时芮玮两只手臂漆黑如墨,样子好不怕人。

但见活死人的手掌缓缓下移,每移一寸,芮玮的手臂上立刻白出—寸,而臂肘以下是更加黑了。

林琼菊才知芮玮身中巨毒,活死人在运用玄门内功替大哥驱毒,等到将黑气全部逼到手掌上,放出毒血,大哥的毒伤自然而愈。

她两次惊呼,没有丝毫惊动活死人,寻思:“这时活死人全神贯注不是跟死人一样?莫非盗取尸骨的人就在活死人替大哥疗毒时偷偷进来?”

仔细回忆前半个时辰内的动静,似乎听得身后有些声音发出,但因注意活死人在替大哥疗伤的情形,没有在意。

过了片刻,活死人喘了—口大气,挥汗道:“总算大攻告成。”回首唤林琼菊道:“小姑……”

倏地看到石棺打开,脸色大变,抢上前,扶在空棺旁,凄厉的叫道:娘子!娘……”

他伸手抱起棺内的寿衣就好象抱着娘子的遗体一般,回过身来,向林琼菊望着。

林琼菊见他泪如雨下,神情好不凄苦,但在那凄苦的神情中,却又怀着无比的悲愤,不由林琼菊看得害怕起来。

她知道活死人看她的意思是在询问自己,呐呐道:“前辈……前辈……在用功时,那……那人进来的……”

活死人一声大吼,道:“那人是谁?”

林琼菊被他这大吼,吓得不寒而栗,颤抖道:我……我……不知道……”

活死人怒极骂道:“你是死人么,为什么不知道,快说是谁将我娘子盗去?”说着双目喷火,恨不得马上碎尸那偷盗的人。

林琼菊害怕之下,再被他这样恶狠的—骂,委屈的哭泣起来,这—哭如江海泛滥,不可遏抑。

活死人忽然仰天大叫道:“张玉珍,张玉珍,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

只见他抱着寿衣冲出墓道,人已出墓,那余音袅袅,仍在回旋: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

不错!那盗取尸骨的正是一灯神尼,她早就发现人墓的机关,但因活死人天天守着无法盗取。

昨夜她故意探测入墓的方法好教活死人提防。

其实活死人和芮玮一夜的谈话,一灯神尼躲在照光处听得清清楚楚,活死人以为她离去,但她离去后又悄悄转回,竟未教活死人发觉。

到得活死人替芮玮疗毒伤时,这是大好的机会,开机关进墓,再开棺盗骨,这一切动作轻巧无比。

当时就是林琼菊发觉了,也不过白送一命,一灯神尼一掌将她打死灭口,活死人用功时也无法知道。

林琼菊这一阵好哭,把数月来的辛酸哭得干干净净,好一会才慢慢止歇,抹去泪痕,不见活死人。

想起大哥不知怎样了,走到棺边,只见大哥仍在沉睡,两只手掌黑晶发亮,心知大哥身中巨毒全被活死人用内家真气逼到这里。

当下拔出一根发钗,从芮玮的十指心一一戳进,顿时从指心处血液直流,那流出的血液如墨汁一般。

渐渐芮玮两只手掌由黑转白,那流出的血液也渐渐停了,因指心伤口结出浓疤,血液不再流出。

林琼菊心上放下一块大石,以为芮玮的毒血流尽,那知片刻后芮玮的手掌又渐渐转黑。

盏茶后,芮玮的手掌恢复原来的黑晶色。

林琼菊大惊下,用发钗再将芮玮的十指心重新戳破,只见流出的又是墨汁般的毒血。

毒血流尽,手掌转白,但盏茶后却又转黑,这次林琼菊不敢再戳破芮玮的指心,心知芮玮身中之毒为天下奇毒,非常法所能治愈。

倘若再戳破,徒然损失大哥的血液,于大哥的健康有影响。

林琼菊束手无策,心想要是活死人在这里一定有法救活,但活死人走了。怪自己粗心,让人开墓盗去尸骨尚不知道,否则发觉得早,尸骨未盗,活死人也不会走的。

她担心之下,把芮玮的毒伤未愈全怪到自己身上,越想越是恼恨自己,不由又呜咽起来。

她蒙头在棺旁痛哭,也不知哭了多少时候,芮玮麻穴自解,醒来道:“菊妹,你哭什么?”

林琼菊哽咽道:“大……大哥……你……你的毒伤……’’芮玮看到手掌,果见活死人把毒逼到此处,笑道:“菊妹,你别担心,我的伤不要紧。”

林琼菊抢起梨花带雨般的面容,轻摇螟首道:“我不值,我不信,这么厉害的毒伤会不要紧?”

芮玮道:“这毒虽厉害,天下只有一人能救我。”

林琼菊道:“是活死人吗?他……他……走了……”

芮玮道:“大师伯去那里?”

林琼菊道:“他是你大师伯?”

芮玮点头嗯了一声,林琼菊将刚才的经过一一说去。

芮玮叹道:“那盗取尸骨的一定是一灯神尼!”

林琼菊又哭了出来。

芮玮劝道:“别哭,别哭……”

林琼菊道:“大师伯走了,天下还有谁能救大哥?……”

芮玮道:“大师伯并不能治我毒伤。”

林琼菊停一哭声,道:“那能救大哥的人是谁?’’芮玮道:“你不认识,那人名叫圣手如来药王爷。”

林琼菊心急道:“咱们这就去找他吧。”

芮玮道声好,一跃而起,忽觉身体轻灵如常,本再受背后伤口影响,大觉奇怪,暗忖:“怎么一夜之间,内伤全痊了?”

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原来活死人用内家真元之气替芮玮收毒,连带治好他的内伤。

要知真元之气,为习内功者最宝贵的内气,耗损多了,于身体大有损害,但于被治者却获益良多。

别说芮玮的内伤已被治好,尚有另一宗好处芮玮还不知道,就是他的内力比平日增加不少。

芮玮暗暗感激大师伯,见师母的棺盖打开一旁,抱起它来重新盖好,只觉那棺盖重逾千斤,不禁暗佩一灯神尼功力了得,竟能开此重棺而未教菊妹知觉。

芮玮与林琼菊携手出墓,林琼菊问道:“药王爷住在何处?”

芮玮伸手怀内摸出那张地图,交到林琼菊手中道:“大师伯将他住处载在图中。”

林琼菊展开图才看一半,芮玮道:“咱们去看看红袍老前辈。”

心中隐隐觉得有股不祥的意念,飞快朝那座小红屋的方向奔去,来屋前,只见红门倒塌。‘芮玮抢进红门,呼道:“老前辈,老前辈……”

林琼菊也觉得事情不妙,顷刻芮玮走出,怀中却多了一具脑袋破裂的尸体,林琼菊上前唤道:红伯伯,红伯伯……”

芮玮神情木然道:“他死了,是—灯杀死的。”

林琼菊气愤和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她为什么杀死红伯伯?”

芮玮流下两行泪珠,缓缓道:“因……因为红伯伯传了我一套飞龙八步。”

蓦地想起蓝髯客,大叫道:“还有他!”

纵身而起,直向蓝髯客的居处奔去,远远便见那栋蓝色的屋宇烧得墙倾屋倒,青烟仍一丝丝的向天上飘。

那蓝衫大汉横卧屋前广地上,四周躺着脑袋全已碎裂的女弟子,情状甚为凄凉、怕人。

芮玮流着泪抱起蓝髯客,只见地上写着七个大宇:“谁教你与我作对?”

芮玮仰天大呼道:“—灯贼尼奇*书*电&子^书!他那里跟你作对啦?”

他缓缓放下蓝留客的尸身,跪在地上道:“难道仅为了前辈传我—套化神掌?”

霍然伏地大哭,林琼菊见到四周的女弟子,想起数日前她还有说有笑,争着传自己绝艺,如今魂归离恨天,忍不住珠泪纷落。

哭了一阵,芮玮爬起来就在屋前挖了三个大坑,然后恭恭敬敬的将红袍公与蓝髯客埋在第一、二个坑内。

林琼菊将蓝图客的女弟子埋在第三坑内。

芮玮盖好土后,站在墓前,声音坚决道:“无论如何我要替前辈报仇。”

他本来还直认张玉珍是一灯神尼,现在认她是个十恶不赦的贼尼了。

芮玮与林琼菊下了点苍山,林琼菊脱去皮裘道:“咱们先去开阳。”

开阳地处贵州,在那时为一繁荣的市镇,芮玮道:“开阳作什?”

林琼菊笑道:“去找药王爷啊!”

芮玮吃惊道:“找药王爷?”

他以为圣手如来隐居的地方一定是不知名的深山大泽,才教人们数十年来没发觉他,那想到会隐居在最热闹之地—开阳市。

林琼菊道:“药王爷隐居的另外四个居处,都是极知名的闹市。”

芮玮失笑道:“大隐于市,我以为药王爷在深山大泽隐居,真是大错而特错。”

开阳最有名的药铺,开在城中心,招牌是小小药铺,然而这药铺一点也不小,门面之广,生意之隆,当可改为大大药铺。

铺上来了两位衣饰珍贵的少年男女,那少年男子双手插在袖口内,就是下马也不抽出。

那女子貌美似花,和那男子一般骑着一匹骏马,下马走到铺上,嚷道:“找你们大掌柜的。”

柜台上走下一位白发白须的龙钟的老头,瞒珊的迎上前来道:

“我就是大掌柜。”

那女子笑道:“那你一定是老板啦?”

老头道:“可以这么说。”

女子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有可以这么说的道理。”

老头道:“客官找老板有何贵干?”

女子指着身后男子道:“咱们是京里来的,有极大的生意找你们老板谈谈。”

老头见那男子双手老是摆在袖内,神秘莫测,心想莫非是大内派来的,恭敬道:“多大生意,找我谈一样。”

女子笑道:“你能做得主吗?”

老头道:“千把两的黄金没有问题。”

女子纤纤十指一伸,老头道:可是一万两的生意?”

女子摇头道:“十万两。”

老头听到这个数字,眼睛一瞪道:真有这么大的生意?”

女子道:“你不信吗?”

说着有意摸摸发边的玉簪。老头看那玉簪发出晕晕光彩,少说也可值个干两金子,心想一个发上的小玉簪便如此珍贵谈个十万两生意一定不会假的。

老头迟疑了一阵,道:“我虽是这店的老板,但这票生意我不能作主,需找咱们的大老板谈谈。”

女子笑道:“还有大老板?可是老板上的老板?”

老头不苟言笑道:咱们这小小药铺共有五号,每号有个老板,大老板则总管五处,大的生意就要找他说。”

女子格格笑道:“果然是老板上的老板,喂!大老板在不在这里啊?”

老头硬板板的摇头道:“不在!”

女子笑容顿敛,老头又道:“你到大竹、湘潭、南陵、巨野四个地方的小小药铺去看看。”

女子眉头轻蹙道:“难道你说不准大老板到底在那里?”

老头道:大老板五处地方各处走走,谁也无法断定他高兴到那里。”

女子回身向拢着袖口的男子道:“大哥,咱们去大竹。”

半年后,这对男女跑遍了大竹、湘潭、巨野这三个地方,都未找到小小药铺的大老板,最后只剩下南陵这个地方了。

南陵在浙江,到得浙江境内,女子道:“大哥,这次一定能找着男子有气无力道:“菊妹,多亏你……”

话未说完,已无力接下。

原来这对男子就是求医的芮玮与林琼菊,林琼菊知道隐于市内的人最忌有人专诚拜访,便装京里的买卖人,以隐求隐。

但十分不巧,连找四处未找到药王爷,一耽误就半年之多,芮玮手掌上的毒止不住,暗侵全身,弄得身上劲力全失,就是说话也很困难,这一路上就是亏林琼菊照顾,不然芮玮再无余力来浙江。

俩人来到南陵镇上,小小药铺亦是座落镇中心,林琼菊下得马来,上前唤道:大老板在吗?”

这时旭日才升,做生意的时间还没到,只有一个小伙计坐在台上自个玩着,他抬头白了琼菊一眼,心道:“大清早嚷什么,谁来理你。”

林琼菊又道:大老板在吗?”

忽见身旁走来一人,问道:“你们要买药吗?喂,小老鼠招呼招呼。”

这时小伙计才移动身子,走下台来,问道:“要抓什么药?”

林琼菊不去理会小伙计,打量身旁那人,只见那人长得矮小、狠锁,衣着朴素,才是坐在铺前躺椅上打盹的一位小老头。

林琼菊以为他不过也是位伙计,便不再打量,向小伙计道:“咱们要买最好的何首乌。”

小伙计咋舌道:“买最好的何首乌,我可不敢作主。”

匆匆走进铺内,请出一位满面红光,衣着华丽的大掌柜。

要知何首乌价值不菲,好的何首乌万金难买,常人问也不敢问,这时有人要买好的,小伙计唯有赶忙请出大掌柜。

大掌柜仔细看了林琼菊一会,认为尚有资格购买何首乌,便道:

“最好的何首乌,我们这里没有存货。”

林琼菊道:“那怎么成,就要买来做药的啊!”

大掌柜笑道:“这里虽没有,就能拿来,姑娘要买几钱?”

林琼菊五指一伸道:五斤。”

大掌柜笑道:“姑娘说笑了,做药的那要得了五斤。”

林琼菊寒着脸道:“我大哥病重非要五斤不可。”

大掌柜见她说得认真,慌忙道:“一下哪收得到五斤最好的何首乌?”心想:“何首乌珍贵无比,就是全浙江的药铺也凑不出五斤来。”

林琼菊道:“小小药铺名重四方,那会收不到五斤何首乌,找你们大老板来。”

猥琐的小老头忽道:“坐在那马上的可是姑娘的大哥?”

林琼菊点了下头,又道:“你们的大老板在不在?”

大掌柜笑道:“在,在。”

小老头叹道:“就是十斤最好的何首乌也治不好你大哥!”

林琼菊闻言一惊,心想大哥坐在马上,他便知大哥的病用何首乌治不好,莫非他就是大老板药王爷。

第三十七章 失心女

大掌柜指着小老头道:“这就是我们的大老板。”

林琼菊万想不到身旁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果真是药王爷,神情凛,恭敬道:“十斤何首乌治不好,那什么能治好我大哥?”

小老头道:“你把他带到里面来。”

说着当先走进铺内。

林琼菊扶着芮玮下马,芮玮不便行动,一直没有下马,大掌柜引着他俩人向铺后行去。

这铺后的地方很大,有园有池,在闹区忽见此地,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沿着花圃走到—间整洁无华的房子前,小老头坐在里面闭目养神,大掌柜带到这里,悄悄告退。

林琼菊扶着芮玮进屋,将芮玮安坐椅上,站立一侧。

小老头张开眼来,笑道:你也坐啊!”

林琼菊摇着头道:“我大哥要请……”

小老头接口道:“姑娘别错会意,小老头可不会瞧病。”

林琼菊道:“那你怎知十斤何首乌也治不好我大哥的病?”

小老头道:“这个么,简单得很,你大哥面膛隐隐发黑,这是毒发现象,谁也看得出,何首乌虽然珍贵却不能解毒,这是更简单的道理。”

林琼菊不悦道:“那你请咱们进来做什?”

小老头笑道:“我铺内有几名医生就快来了,待会他们来了替你大哥看看,说不定就能配出一方解药来。”

林琼菊道:“我大哥身中巨毒,就请你配一方解药吧。”

小老头哈哈笑道:“我我那成,我对医药一窍不通。”

林琼菊冷笑道:“一窍不通,万窍通,药王爷,你还装什么?”

小老头脸色候变,冷冷道:“谁教你们来的?”

林琼菊忧急芮玮的毒伤,怕就要全部发作起来,说话间无法心平气和来谈,这时确定对面是药王爷,大哥的救星,不得不心静,恭敬中札道:“是咱们大师伯指点来见老前辈。”

小老头道:“你们大师伯是谁?”

芮玮插口道:大师伯姓刘,名讳上忠下柱。”

小老头脸色顿缓,笑道:“原来是他,过来,过来,让我瞧瞧你毒伤如何?”

芮玮近身上前,小老头又道:“他倒还没忘我,给我找生意上门,把你手伸了来看看。

芮玮将乌黑晶亮的手掌伸出,小老头轻轻用手捏了捏“晤”声道:“这毒伤不轻啊?”

从怀中摸出一只小银簪,一管戳进芮玮的掌心内,停了一刻捆出来在鼻端直嗅,嗅了一刻脸色又变,摇头道:这毒我也没法解。”

林琼菊大急道:怎么没法解?”

小老头茫然望着墙壁道:世上毒药种类繁多,我那能全部解得。”

林琼菊大声说道:“大师伯称你圣手如来药王爷,说只要找到你,大哥的毒伤一定能治好。”

小老头喃喃自语道:“刘大哥,怨我无法救你师侄,谁教他中的是我师兄独门毒药……”

林琼菊嚷道:“你一定能治我大哥毒伤,你既称药王爷,决不会治不了,你不能推辞,你不能推辞……”

说到后来神情有点疯狂起来,要知芮玮的性命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满心以为找到药王爷就好了,那知千里迢迢起来,落得一句回话“没法治”,怎教她生受得了。

小老头被她嚷得坐立不安,候地站起,怒道:“我就是治得了也不能治,你们快快走吧。”

林琼菊惨笑道:“那你是故意不救我大哥啦?”

小老头硬着头皮道:正是,你向你们大师伯照实说,我对不起他就是,他要绝几十年老交情,我也不能治。”

林琼菊哈哈笑道:“为什么?”

小老头寒着脸挥手道:“快走,快走,多问无益,别耽误时间,你大哥尚有三日可活,尽快去想他法救治吧。”

林琼菊神情绝望道:“我大哥真的只有三日可活了吗?”

小老头道:我的判断决不会错,快去想别的法。”

林琼菊冷笑道:“三天内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大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一掌趁早劈死我吧!”说着门户不守,一拳向小老头要穴捶去。

这拳捶中势必要了小老头的性命,小老头见他出手这么狠辣,怒道:“你不要命么?”

左手挡住那拳,右手指向林琼菊要穴点去,看要点到了,倏地收手,大声道:还不快走!”

林琼菊仿佛不知适才从死亡边缘上转了一圈回来,仍是毫无防备的一拳向小老头打去,口中在道:药王爷,你早早打死我,成全了我吧。”

小老头怒火中烧,挥手点住林琼菊麻穴,“咕冬”一声,林琼菊结结实实的摔倒地上,动弹不得。

芮玮看到这里,蓦地奋起全身之力站立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林琼菊身前,弯下腰去,将林琼菊抱在怀中。

林琼菊身子不能动,却叫道:“大哥,你不能出力!”

小老头怒道:“你找死么?嫌死得不快么?”

芮玮一句话不答,凛然生威的抱着林琼菊向药铺外缓缓行去,小老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停地道:“快别用力,快别用力,放下她,放下她……”

要知芮玮手掌上的毒业已散发全身,只要用力,毒散得更快,一攻到心脏,立即毕命。

林琼菊知道大哥死意已决,心想:“反正自己陪他一死,他好久死,我也就死,何必再多担心?”

当下心中泰然,伏在芮玮怀中,安静不动。

渐渐走到药铺门外,小老头大声警告道:你这样出力走,百步不到必然丧命。”

芮玮回头喘着气,道:“多谢阁下关照。”

说完这句话,再走—步也觉困难,只见芮玮抱着林琼菊站在道旁,那一步良久踏不出去。

忽听远处人有嚷道:失心女,失心女,快来看失心女……—”

芮玮心想:好奇怪的名字,怎会有人叫失心女?”

小老头跟在芮玮身后道:我虽不能将你毒伤治好,但还可帮你抑止毒气,教它再过—月不发,其间你可去求别救治。”

芮玮根本没听小老头在说什么,只是在想失心女那个怪名字。

但见一大堆人拥来,中间不知围着何人,围着的人穷叫:“大家快来看失心女……”

走得离芮玮近了,芮玮可听中间被围处,一女子声道:“我的心,我的心,我的心在那里……?

芮玮一听这声音好熟,心想:这失心女是谁,我认得她吗?”

小老头仍在道:“你大师伯是我老友,我不能完全不顾你,快跟我进去。”

蓦地围观众人齐声大叫,抱着脖子纷纷散开,其中—散到芮玮这里,站立不稳.摔倒地上。

小老头怕他碰到芮玮,将他扶起,忽地看到他颈中伤口,惊呼道:“啊,牛毛天王针。”

芮玮听到“牛毛天王针”这五字,心中猛地一震,但见群众散去,可见被围的失心女蹒跚的行在路上。

只听她边走边道:“我的心,我的心,我的心在哪里?’,芮玮仔细向她看去,只见那失心女长得十分娇美,穿着一套褴褛的白绸衣裤,芮玮越看越觉面熟。

忽地认出失心女,膝下一软,呼道:“你……你是……”

话声未完,双膝“砰”的跪倒地上。

第三十八章 魔心眼

芮玮双膝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

小老头伸手要扶他起来,芮玮道:药王爷,我求你一件事。”

小老头药王爷道:你不用求我,我一定将你毒伤止住,世上能救你毒伤者,不只我一人。

芮玮摇头道:“你别管我,求求你去救那失心女。”

药王爷道:她是疯子,我救他做什?”

芮玮惨然道:你不救我,我一点也怪你,求你看在大师伯的面上,救救那失心女。”

药王爷道:你如此关心那失心女,她是你什么人?”

芮玮咬着牙道:她是我妹妹。”

药王爷惊讶一声,快步追上失心女,点住她的穴道,挟臂下疾奔回来。

这出步追赶、点穴、赶回,一连串的动作如闪电,道上除了芮玮外竟无一人看得清楚。

芮玮目送药王爷挟进药铺,至此心神一松,眼前发黑,跪也跪不住,伏身摔倒地上,昏死过去。

摔倒另旁的林琼菊,急叫:大哥,大哥……”

她以为大哥死了,再无生意,但她麻穴被点,动弹不得,只有瞪着大眼望着身旁的芮玮,眼泪一滴滴淌下。

药王爷安置失心女,重又自药铺缓缓走出,蓦色地看到芮玮昏倒路旁,心神一震,快步走上。

他把一脉便知菏纬尚未死去,暗中叹口气,唤道:“小老鼠,怎么让客人昏倒咱们店前,快扶进去。”

小伙计快步跑出,用尽力气抱起芮玮,药王爷装着无事道:“慢慢走,别把客人摔着了。”

说着头也不回,伸手解开身后林琼菊的麻穴。

林琼菊翻身站起,呼道:“还我大哥……”就待追上小伙计抢下芮玮。

药王爷低声斥道:“不要鲁莽,你大哥没死!”

林琼菊惊喜道:“真的?”

药王爷嗯了一声,慢步走进药铺,林琼菊安下心来,抹去泪痕跟在药王爷身后。

来到屋里,药王爷神情严肃地和林琼菊道:你要救你大哥,得乖乖听我的话。”

林琼菊含着泪笑道:“老前辈尽管吩咐。”

药王爷叹口气,道:“姑娘,你别高兴,我只能救你大哥数月性命,在这数月时间内,你们另想他法,不然毒再发时,必然无救。”

林琼菊脸色顿时黯然道:“前辈就不能救人救到底,一次将我大哥身中巨毒解去?”

药王爷摇头道:“我要救早就救了,倘若你大哥中的是别种毒物,不用你求,唉!可惜偏偏是这……”

说到这里,又摇了几下头,叹道:“总之,我当年发过誓不解你大哥中的那种毒,你再怎么样的求我,我也不能答应!”

林琼菊茫然问道:“为什么?”

药王爷道:“其中原由唉!还说他做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咦!小老鼠怎么还没将应用东西带来?”

话刚讲完,小老鼠走进,苦着脸道:“大老板,那口缸我们三个也抬不动。”

药王爷摇头骂道:“真是饭桶,这点事也办不成!”

匆匆走出,不一会儿单手平举一口巨缸进来,那缸足有一人高,容积甚大,盛满水一家人吃它十来日也吃不完。

他身后陆续走进三位伙计,每个提着两大罐醋,放下缸,药王爷催促道:快去打水,快去打水。”

三位伙计你来我往,打来水就往那口巨缸内倒,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才将缸内盛到一半清水。

药王爷又催促道:“快搬柴、搬砖!”

等到砖柴都搬来后,药王爷砌好砖,搭成一个临时用的灶,将盛着半缸水的巨缸安放灶上,再将醋倒缸内。

林琼菊看着药王爷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忍不住问道:“干什么啊?”

药王爷道:你别闲着,帮着生火,快,得快!”

林琼菊刚将火头升起,药王爷抱着芮玮,快手快脚的将芮玮的衣服脱个一干二净,林琼菊看得清楚,不由羞着她满脸通红。

柴一添进灶内立时火光熊熊,药王爷举起光溜溜的芮玮往缸中一放,芮玮昏迷中坐到缸内,水面恰齐颈上。

林琼菊看得迷迷糊糊,药王爷又催道:快煽煽火,快煽火!”

林琼菊好象中了催眠术,手中果然煽起火,煽到几下,惊叫道:

“不行呀,要把大哥煮坏了!”

药王爷板着脸,正色道:“要救你大哥,火越大越好。”

听到这话,林琼菊加快煽火,不会儿火势熊熊。

火势最大时,但听灶内火声洪洪直响。

药王爷道:“好啦,好啦,注意着加柴,别让火头小了就成。”

林琼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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