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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玄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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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韩邪霍然大怒道:“你若谎言,被我查实,必处极刑!”

哈娜重又泣道:“爹,您何必吓小桃,难道不信女儿的话……

呼韩邪叹道:“哈娜!你要乖呀!要听爹的话才对!”

哈娜道:“女儿本来就乖嘛,爹要我去见都支,我就去见都支怎说不乖呢?”

呼韩邪暗自摇头,深怪自己平时太溺爱女儿,如今要逼她说出真不容易,无可奈何,唯有慢慢寻查,叹道:“你好好打扮,待会爹带你去见都支!”

说罢,走出帐去。

呼韩邪去远,小桃奇道:“他既是咱们敌人,公主为何冒犯王爷维护他呢?”

哈娜微摇着螓首道:你不知道,别要问。”

小桃自是想不透公主为何死命维护芮玮,纵然是简公子,仅见个几面,亦无如此维护之理,却不知哈那的想法与她完全不同。

哈娜一想到与芮玮相见时的窘状,便情不自禁,她虽是异族儿女,亦重女儿羞耻,自己的身体被芮玮看得无遗,当时那种的微妙关系,怎能令她忘怀?

呼韩邪和哈娜谈话时讲的虽是伊吾语言,但因伊吾与突厥语言相差无几,芮玮在屏风后亦能听得懂,听到呼韩邪说简召舞是他们友人,感到很奇怪,心想简召舞祖先三代为宰相,他怎会与异族来往呢?

哈娜唤道:“芮公子,可以出来了。”

芮玮走出,十分感激道:“公主一力维护,芮某……”

哈娜笑道:“好啦!好啦!别再谢我,人道中原人士好礼成性,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小桃道:“公主,你该化妆了。”

哈娜坐下,小桃取出梳妆盒,为她梳发、描眉,芮玮无事,静坐一侧看着,化妆完毕,哈娜站到芮玮面前道:“你看可好?”

芮玮见她化妆后,容貌甚美,不觉赞道:“很好!”

哈娜高兴地道:“当真好吗?”

芮玮笑道:“我不骗你。”

哈娜道:“可有中原女子漂亮?”

芮玮听她问话直率,亦豪爽道:“中原美女虽然娇美,但无你那种天然的抚媚之态。”

哈娜接道:“你可喜欢?”

芮玮被问得一楞,答不出话来,哈娜急道:“你不喜欢吗?”

芮玮摇摇头,哈娜笑道:那是喜欢啦?”

芮玮却没点头,这时呼韩邪在外大声道:“哈娜好了没有?”

哈娜轻叹道:我出去,小桃陪你在这帐内,可别乱跑,等我回来。离去频频回首,好一会才走出帐去。

芮玮坐在帐中,取出无目叟给他的皮革,展开细研,内里载道:

“这招剑法名曰‘洪水’,取其如洪水无可遏抑……”

小桃见芮玮用功,不敢打扰,直到午间用饮时,才唤他一声,在侧服侍,芮玮吃罢,继续研究那洪水剑。

落日时,芮玮将那招洪水剑体会在心,预备明日就练,几天后可练成,从哈娜去后,其间好几次突厥兵到附近搜索,却不敢到哈娜帐中去搜,想是知道小桃的厉害。

小桃预备服侍芮玮晚饭时,哈娜回来,她一进帐,便气得坐在一侧,嘟着嘴不言不语。

小桃请她吃饭,她也不吃,结果小桃陪芮玮吃罢,掌起灯来,芮玮想到睡的问题,不得不上前请问道:“公主生什么气?”

哈娜忽然流泪道:“我生气也不会有人关心我……”

芮玮心中一酸,叹道:可是白天都支欺负你?”

哈娜抹去泪珠,点头“晤”了一声,芮玮怒道:“他怎样欺负你?”

哈娜好象面对亲人倾诉道:爹带我至他宫内,他倒很热心地招待咱们,但父亲带我引见他时,他只斜视三眼,便再也不正眼一瞧,难道哈娜就不值得他一顾,简直太欺人了!”

菏纬本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一听,仅因都支没有好好看上哈娜一眼,便令她如此气愤,心想女人的心真怪,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计较呢?

于是劝道:他不看算了,公主可别饿坏了身子。”

哈娜忽然笑道:“其实我才不喜欢他看我呢,就气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现在我可不气了,因我知道你喜欢我。”

芮玮听到这种话,急忙道:“你该吃饭了。”

他说着便吩咐小桃,一会小桃端上食品。

哈娜一面吃食,一面又道:“白天你不说,现在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我,你知什么原因?”芮玮心知异族女子不象中原女子忸忸怩怩,他们心中有话便直说而出,但他不愿意与她谈到这些,他言道:“公主可要吃饱一点。”

哈娜甜蜜的笑道:“你别故意打岔,我知道你关心我,你若不喜欢我,怎会关心我呢?”

芮玮暗道:“糟糕!”心想外番女人太多情了,以后千万小心一点,莫要蹈人情网,对不起野儿。

哈娜吃完食物,小桃收拾后,芮玮呐呐道:“公主,我……我……

在那里憩息?”

小桃笑道:“咱们有十多个帐幕,都是跟随公主来的女兵,公子愿到那睡,就到那睡好啦!”

哈娜道:“那怎么行,芮公子要到你们帐幕去睡,她们不知,怕会出事,不如就睡在这里吧。

芮玮慌忙摇手道:“不成!不成!……”

哈娜“噗哧”笑道:怎么不成?睡在这里伯我把你吃掉吗?”

小桃道:“公子睡在这,我就收拾。”

不管芮玮是否答应,就动手整理起来,芮玮不好阻拦,只有干着急,暗忖:等下再说,决不能与公主同睡帐内!

异族皆是席地而眠,小桃在他毡上另外铺个位置,这时天色虽早,但在塞外游牧民族已是入睡时分,小桃煮好一壶奶子茶,便告辞哈娜自个回帐幕睡去了。

芮玮呆坐在帐中,哈娜笑道:“还不睡?”

芮玮摇摇头,哈娜道:“你不睡,我先睡了。”她不在乎芮玮就在身旁,卸去装饰,脱下长衫。

塞外气候,一到晚上,十分寒冷,虽然白日炎热得怕人。哈娜长衫才脱,便一骨碌钻进铺好的皮褥中。

另一铺位就在哈娜对面,芮玮却不去睡,眼睛直向帐外瞟去,心想今天晚上设法露天坐一夜。

哈娜鬼灵精,一看芮玮的眼神便知其意,笑道:你想出去?”

芮玮没有作声,暗道:等她睡熟才出去,现在出去未免令她太难堪了。哈娜忽然叹道:你不愿睡在这里,我不怪你,但你要在外面坐一夜,冻着身体,谁来照顾你呢?”

芮玮道:公主睡罢,我待会就睡。心中决定等她睡熟才出去,倘若与她同睡帐内,这不白的嫌疑,就是倾三江水也是洗它不清。

哈娜不再说话,帐内寂静无声,芮玮是背着哈娜而坐,坐了将近半个时辰,以为哈娜睡熟了,转头偷偷望去,心想乘她不觉溜出帐外。

却见哈娜睁着大眼,在望着自己,芮玮惊道:你……你……怎么没睡?……”

哈娜幽幽叹道: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她忽然站起,皮褥落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芮玮慌忙转回头来,想到白日初见时的情景,心中抨然而跳。

只听哈娜走到身侧,递来一袭皮袭,说道:天越来越凉,你快睡罢!”

芮玮觉到冷寒,接下皮袭披在身上,道了声谢谢。

哈娜叹道:“你不要谢,若是不睡,我陪你好了!”

说着坐下,芮玮见她仅外被一袭单衣,慌道:“公主快去睡,莫要冻着。”

哈娜道:“没有关系,我陪你聊天。”

芮玮立身道:公主快睡,否则芮某坐着不安,只有出去了。”

哈娜不得已站起,重回皮褥躺下。

芮玮道:“公主好好睡,我出去走一遭。”

来到帐外,迎面冷风袭来,不由打个寒战,只见四下灯火幢幢,突厥兵竟然仍未退去,而在四周搭起帐幕了?

芮玮伯惊动,不敢随意乱走,就在帐前坐下,才坐了一刻,帐内哈娜道:“你莫非不愿与我同睡帐内?”

芮玮道:在下为避嫌疑,才不得不如此,希公主见谅。”

哈娜道:避什么嫌疑呀?你在帐内睡有何关系?”

菏纬道:“我睡帐内虽然心迹清白,但要知人言可畏,流传出去,对公主的名声甚是不好!”

哈娜道:“名声有何重要,人家要说让他们说好了,我可不怕,你快进来睡,否则我要生气了。”

芮玮道:我决定在帐外坐一夜,公主不要多说。”

哈娜气道:你!你瞧不起我,才不愿与我同睡帐内,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怪规矩特别多,但你不愿睡在帐内,便一定是瞧不起我。”

说着,轻泣起来,忽然帐门飞飘,掠进一个人影,哈娜以为芮玮进来,大喜抬头来。

却见不是芮玮,是个白服年青公子,只听他咋嘴道:啧!啧!

这么漂亮的女子,谁敢瞧不起你,告诉我,可是坐在外面的那个傻子?”

哈娜惊道:你是谁?快滚出去!”她本是仅着亵衣坐起,这时慌忙拿起皮褥掩在身上,白服公子笑道:“没用!没用!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哈娜羞怒道:再不滚出去,我要叫了!”

芮玮坐在帐外没有留意,只觉眼前一花,便知来了武林高手,怕哈娜有失,走进帐来,说道:阁下是谁,请出外一谈。”

白服公子道:“你是谁,是男还是女?”

芮玮道:“是男是女与阁下何关,阁下擅自闯进此地,主人已下驱逐令,还好意思呆下去?”

白服公子笑道:“我自然好意思呆下,不但呆下,尚要好好陪陪这位美女子:转向哈娜道,“他不愿陪你同睡帐内,我来陪你。”

哈娜嗔怒道:“谁认识你,快滚出去!”

白服公子嘻皮笑脸道:“认识不认识有何关系,只要我爱你,愿意陪你在这帐内,比个雌雄不清的傻小子好得多,你该让他滚出去才对。”

哈娜虽是异族女子,但听才见第一面的男子,便大胆的说出“我爱你”这三字,亦不禁觉到荒唐可笑!

芮玮更是觉得荒谬,暗忖:这位仁兄敢情是疯子?不是疯子怎会说出这种疯颠的话?

第二十四章 七情魔

白服公子倒很主动,走到铺好的皮褥旁,脱下长衫,当真就要睡在帐内陪哈娜了!

哈娜急道:喂!喂!那不是给你睡的?”

白服公子装傻道:“不是给你睡,给谁睡的?”

哈娜指着芮玮道:是给他睡的,你快出去!”

白服公子笑道:但他不愿跟你睡,徒呼奈何?”

哈娜见他脱得只剩下短衫裤,而且作势欲要掀起皮褥,气怒道:

“芮公子,你当真不愿睡在这帐内?”

芮玮背着哈娜向白服公子道:阁下怎知我不愿睡在这帐内?”

白服公子傻笑道:章某耳朵不聋,适才明明听到有个傻小子说要在帐外坐一夜,敢情是听错了?”

芮玮语气肯定地说:“阁下是听错了!”

白服公子哈哈一笑,穿起长衫,叹道:“可惜不叫我睡,却叫这傻子睡,人家傻子直心眼,不爱睡在这里又有何用!”

芮玮怒道:“阁下左一声傻子右一声傻子,骂的是谁?”

白服公子道:你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哈娜接道:“芮公子才不是傻子,只有你看来象个痴子。”白服公子嘻嘻笑道:“世间男儿难得痴,我的名字叫章痴,就是个痴子又何妨?”

芮玮道:阁下名字叫章痴,芮某的名字却不是叫芮傻.阁下自称痴子,在下却不是傻子!”

白服公子笑道:“你还不自认傻子,这样漂亮的女子在眼前你不爱,我要爱还来不及,怎说不是个傻子?”

芮玮见他疯疯颠颠,来此地并无恶意,虽听他老骂自已是傻子,不再动怒,揶揄道:“倘若有个更漂亮的女子在这里呢?”

白服公子痴迷道:“还有个更漂亮的女子,在那里?在那里?”

芮玮道:我是比方说,阁下别听错了。”

白服公子道:真有这么个女子,我更要爱她!”

芮玮道:倘若有一打漂亮女子在这里呢?”

白服公子大叹道:“真有的话,我全爱!”

芮玮暗叹道:果真是个痴子!”当下劝道:你快出去吧!莫要在此再胡言乱语,冒渎玉人,要知她是伊吾国公主,并非常人。”

白服公子道:公主、常人有何两样,你要爱她,管她是公主还是常人,否则她就悲哀了!”

芮玮听他这话倒是不痴,暗暗称赞,心想这人虽是有点痴颠,尚不失是个有血性的男儿。

哈翅忽道:章痴,你还不走,我要叫人赶你了。”

白服公子章痴道:“我本要走的,现在不走了。”

哈娜惊道:你……你为什么不走?”

章痴笑道:“我要问那个傻子是不是真的爱你,若不是的话,我再也不走了。说着面对芮玮问道,“你爱不爱她?”

芮纬被问得一时无法作答,章痴又道:你既否认不在帐外坐一夜,便是要在帐内睡,既睡在这里,自然你是真心爱她的。”

芮玮听他这话,暗暗有气,心想这人不但是个爱痴,而且还自命多情哩!

哈娜见芮玮迟迟不答,羞赧道:芮公子……你……快回答他的话·……’’她心中甚盼芮玮说:是的,我爱她,你快走吧!

但芮玮怎能说出,在这情况下实教他难于回答,违心的话不能说,若说不爱,却又怕伤了哈娜的自尊。

正在这尴尬的局面,帐幕外掠进一个人,只见是个黑服公子,年龄与章痴一般大,皆在二十七、八。

他一进来见到哈娜皱眉道:“五哥,难怪半天找不到,原来又被狐狸精迷住!”

章痴笑道:原来是六弟,你回去向大哥说,我明天自会与大伙相见。”黑服公子眉头越发紧皱道:“这异族女子一点也不好看,五哥为何被她迷住,大哥说有事相商,还是快回去。……

哈娜听他说自己狐狸精已是不悦,现在再听他说自己一点也不好看,娇嗔大发,怒呼道:“滚出去!滚出去!”

章痴听大哥有事相商,不敢迟{奇书手机电子书}缓,叹道:六弟,我们走罢!”

黑服公子临出帐幕时,回头冷笑道:这一生气,更是难看!”

女人,尤其年轻的女人,最怕男人说自己难看,哈娜气得伏在皮褥上,不住地抽动香肩,低声哭泣。

芮玮正要上前劝说,陡听外面呼声雷动,仔细一听,原来是围在四周的突厥兵喊道:“敌人逃出来了……”

敢情章痴与黑服公子进来时,没有被突厥兵发觉,出去时却被发觉,突厥兵便以为是被围的敌人逃出来。

芮玮心想这样一来,突厥兵以为自己逃走,明早便会撤围。可为安然离开这里,看到哈娜越哭越利害,怕相持下去,会有意外.当下转身退到为自己铺好的皮褥被里,和衣睡去。

第二日醒来,觉得精神奋发,没有一丝昨日的疲弱的感觉,暗忖:“哈娜说中催眠术要数日才能恢复体力,伯是危言耸听?”却不知他所学的内功心法不同凡响之故。

回首望去,哈娜尚未醒来,便悄悄换下伊吾女兵的装束,回复男儿面貌,正换好,小桃走进,惊道:“公子要走了?”

芮玮不答话,先道:“突厥兵可是撤离了?”

小桃点点头,芮玮接道:“我要走了。”

哈娜突然坐起,只见她眼泡哭得红肿,小桃见状惊道:“是芮公子欺侮公主?”回身面向芮玮道:“你好大胆子……敢对我们公主无礼!”

芮玮呐呐道:别胡说:我……可没有欺侮你们公主。”

哈娜幽幽一叹,站起身来,披好衣服,小桃为她梳妆。芮玮留站—侧,好一会才梳妆好,哈娜转过身来道:你当真要走?”

芮玮道:我体力恢复,不敢再麻烦公主。”

哈娜道:“我知道无法留你,但不知你现在要去哪里?”

芮玮道:我一时不会离开金山,因有一位好友在此神秘失踪,直至找到后才回中原。”

哈娜道:父王也要一段时间才归国,希你有暇来此。”

芮玮慨然道:好,在下这就告辞。”

转身走至门帐,哈娜唤道:且等—下。”

芮玮定身站住,哈娜拿出一块花绿绿的牌子递给他道:这是伊吾国通行无阻的信符,尔后你持此到伊吾国来,无人会阻你,如遇我国两大高手魔眼摄魂原氏兄弟,他们要对你为难,就说这是我给的,他—定不敢再加刁难。”

芮玮心知她给他这牌的用意是要自己到伊吾国去看她,暗忖自己的性命不到两年,怎会有时间去看也,本欲不受,但听“魔眼摄魂”四字问道:原氏兄弟可是长得瘦长的老头?”

哈娜点点头道:他兄弟俩人都通邪术,你被催眠想必是他俩人的杰作,尔后你要小心。”

芮玮伸手接过牌子道:我不一定能到贵国去,但对原氏兄弟实在无法抵御,只有借重此牌,在下多谢公主”

小桃忽道:公子就是不能到我国来,他日也要给公主送个信,莫要一去便如陌生。”

芮玮霍然长声一叹道:芮玮决不会将公主忘去,两年后只要不死,不用送信,我一到伊吾国看望公主!”

哈娜笑吟吟道:“那我两年后恭迎大驾。”

芮玮悲道:只怕那时,我已不在世上。”

说罢,飞奔而去,留下无限的惆怅,深埋哈娜的心中。

芮玮向金山奔去,暗自决定,就是把整个金山搜过,亦要找到野儿。奔了一刻,忽远方有人喊道:“芮玮吾儿,你找得老夫好苦!

一声一声连绵不绝,好象找不到芮玮,他这呼喊决不会停下,芮玮听得暗怒,心想是哪个疯子,这样瞎喊?

不觉向那方奔去,越奔近时,越听那喊声嘹亮,而且悲凄哀伤,真似寻儿的慈父在声声呼唤。

转过山丘,眼前出现七条人影,各个身着蓝,紫,灰、黄、白、黑、红,七种不同颜色的衣服。

呼喊那人身着灰衣,芮玮认出穿白和穿黑,昨夜在哈娜帐幕中见过,其余五人皆未见过。

七人年龄顶多二十出头,个个面貌不恶,打扮皆是公子模样,芮玮不识那灰衣公子,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呼唤。

当下,跃到他们身前,抱拳道:“诸位请留步”

灰衣公子哭丧着脸道:你是何入,要拦着咱们去路,莫非知道吾儿行踪。白衣公子章痴笑道:我认识他,他名字叫芮玮!”

蓝衣公子笑嘻嘻地回揖道:阁下也姓菏。”

芮玮道:“在下就是芮玮。”

灰衣公子大叫道:“啊!你就是菏纬,可知为人父找得你好苦!”

芮玮怒道:在下与你不识,说话不要辱及先父!

黄衣公子脸现难色道:“三哥,你这下可闯祸了!叫你不要瞎叫,现在把主儿叫出来,看你如何收拾?”

紫衣公子大怒道:这有什么不可收拾,他要不服气就打一架!”

灰衣公子哀伤道:“我这样叫他是番好意,怎会打架,应该感谢我才是。”

蓝衣公予嘻嘻道:“芮兄,我三哥确是好意叫你,你莫要生气。”

芮玮心想这群兄弟莫非都象章痴一般,有点疯颠?他心胸宽大,缓色道:纵然是好意,也不应该这样叫我。”

灰衣公子悲戚道:“不这样叫你,你那会闻声匆匆直赶来,要知一灯神尼吩咐的事,咱们兄弟不得不办,而金山一带辽阔千里,如何去找你,莫某灵机一动,才思得此计找你,倒末想到果然灵验。”

芮玮惊道:“一灯神尼!她老人吩咐你们什么事?”

黑衣公子恶声道:“要知道,快叫三哥一声爹爹!”

芮玮大怒道:“要说就说,不说就算,芮某可不是好欺侮的人。

俩若再辱及先父,在下不客气了!”

紫衣公子凶霸道:“好小子!敢在咱们兄弟面前发狠,吃我一拳。”

说着一拳照准芮玮心窝击去,芮玮一招反擒,心想这人脾气好坏,得给他颜色瞧瞧,下手之间绝不容情。

这一招是玄妙三十掌中的绝招,紫衣公子未想到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一个大意,被芮玮捏在腕穴上。

芮玮运上真力,立时捏得紫衣公子整条手臂不能动弹,不由痛极而呼,黄衣公子见状,大骇道:“不好,二哥完蛋了,咱们不是他对手。”

说罢,绰头要逃,灰衣公子一把抓住他,悲哀道:咱们兄弟有福同事,有祸同当,可不准逃。”

黄衣公子吓得发抖道:祸由你招惹,由你与二哥同当,不管咱们的事……”

章痴道:“四哥别丢人,这小子没什么了不起。”

黄衣公子仍是发抖道:“他是一灯神尼的朋友,本领一定很大,三十六计,咱们还是快逃的好!”

蓝衣公于笑道:“逃什么,好好站着?”

蓝衣公子虽然笑嘻嘻的说话,却有一种无形的威严镇住黄衣公子,黄衣公子果然好好站着,不再想逃。

蓝衣公子生来脸上永挂笑容,无忧无虑,向芮玮走进几步道:

“芮兄,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二弟。”

芮玮见紫衣公子已吃了苦头,不为已甚,放开他手,紫衣公子被放不但不感激,左拳霍然击出。

芮玮心知紫衣公子的脾气十分凶暴,放开时早已有备,急往后掠,紫衣公子一拳落空,欲要再击去时,蓝衣公子笑道:“二弟住手。”

紫衣公子出拳快,收拳更快,蓝衣公子话才说完,他就退到蓝衣公子的身后,怒容满面的望着芮玮。

蓝衣公子笑道:“我二弟的脾气很坏,芮兄见谅。”

芮玮见他客气,不好意思道:“在下出手鲁莽,尚请原谅。”

蓝衣公子笑道:“咱们兄弟的性情各有怪癖,行事不免有点异常,二弟对你无礼,温某代为谢罪。”

说着,躬形一揖,荷纬急忙还礼。蓝衣公子接着笑道,“昨日咱们遇到一灯,她老人家吩咐转告芮兄一件事。”

芮玮心想一灯神尼是野儿的师父。一定有要事相告,急问道:

“什么事烦请转告?”

蓝衣公子笑道:她老人家说……?”

黑衣公子突道:“大哥,暂且不要告诉他。”

蓝衣公子笑道:六弟有什么事?”

黑衣公子走上前道:等他胜了六弟,再说不迟!”转身向芮玮道:二哥不小心被你擒住,有本领再将我葛恨擒一次。”

芮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擒你?”

葛恨厌恶道:我要打你,自然就引起仇恨!”

当下果然一拳朝芮玮击去,芮玮掠身闪过,葛恨毫不客气,见他不回手,反双掌一起用,交互快攻。

芮玮还是不回手,仅用轻功闪躲黑衣公子攻来的拳法,葛恨见打不到他,气得哇哇大叫。

蓝衣公子笑道:“六弟住手,咱们来此要打的不是他,何必白费力气。”

突见山丘后走来两个人,冷笑道:“打的不是他,可是咱们兄弟?。”

葛恨急忙收拳后惊道:“原氏兄弟!”

芮玮看清来人,原来是伊吾国两大国师:“魔眼摄魂原氏兄弟俩。”

蓝衣公子回身道:“你们来的正好,免得咱们兄弟找。”他面对仇敌仍是笑,左边那瘦长老头是者大名原思聪,右边那瘦长老是老二原思敏。

原思聪冷冷道:“七情魔数年前已是手下败将,今日再来何足言勇。”

原来这兄弟七个人个个性情古怪,江湖称之亡情魔,喜,怒,哀,惧,爱,恶,欲,依次为序,喜魔老大,最得众兄弟的敬畏。

“喜魔”温笑道:那年咱们兄弟败在邪术下,今天再来已非当年的七情魔,有本领在真功夫上见个真章。”

原思敏“嘿嘿”笑道:敢情七情魔不再怕催眠术?”

“怒魔”吴愤眼见仇人,怒火中烧道:催眠术不过邪魔外道,雕虫小技,咱们兄弟怕什么?”

原思聪讥讽道:口说不怕,但今日七情魔仍要败在你们不屑的邪术下!”

“恶魔”葛恨道:“胡说八道!”

原思敏道:“不信就试试!”

他兄弟俩忽然攻起,七情魔立既排成—列,各以左手搭在前一个的肩背上,连成一串。

顿时七情魔如同—人,以“喜魔”温笑为首迎战原氏兄弟,原氏兄弟才接一招,便觉温笑的功力大得异常,无法相抗,心中明白七情魔的功力大半集中在“喜魔”‘人的身上,再要正面接招,必定不出数招必然落败。’他俩人深通武学的道理,知道无法正面迎敌,便分开攻击七情魔的两侧,温笑—人无法兼顾,突然喝道:围成圆。”

最后一人是“欲魔”赵柔,他迅速接上温笑,如此一来围成—圈,左面防卫力最弱的地方围在里圈便无忌惮,右面外围,七情魔各个右手空着,可抵御,原氏兄弟,不敢攻温笑,便攻其余六人,哪知六魔虽然右手功力不如温笑,也是非同小可,决非他俩人所能抗衡。

攻下十数招,原氏兄弟已知他们的功力连成一环,无论攻那—个。其余六个必定分出功力助他。

这种圆阵厉害无比,原氏兄弟想不透他们的功力怎会互用,心知今日仅凭武功想得胜,不但不可能,尚有失败的危险。

原思聪攻去一招被震退数步,大叹道:今日咱们兄弟算认栽了”

温笑笑道:你们本就注定要失败。”

原思聪虚攻一招,急忙后退道:要是一对一,不用十招,我便可宰一个!”

温笑笑道:“也不见得。”

原思聪冷冷道:怎么不见得,不信一个个来比,十招不败,我兄弟俩人自认不敌!”

温笑笑道:别吹大气!”

原氏兄弟见仅温笑一人说话,其余六人瞪着大眼,随着温笑摆动,不言不语,原思聪心中—动,故意逗“怒魔”吴愤道:要是吴愤和老夫独斗,老夫确信—招可败!”

他本意激怒吴愤,那知吴愤不受激,仿佛没有听到原思聪在说话,原思聪暗暗吃惊,心想吴愤不受激,别人更中会受激,要想激他们撤阵—个个来独斗,势非可能了。

原思聪连攻三记虚招,忽然叹道:大哥,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来到这里?”

原思敏故作惊奇道:怪啊!咱们一向往在伊吾国,来到这里行动隐秘,他们怎会知道?”他跃到温笑身前,故作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光灼灼盯望温笑的眼睛,温笑接着他的目光,笑道:这很简单,咱们到伊吾国打听清楚你兄弟俩人随国王远游,便千里追踪,你们行动虽隐秘,但伊吾国王的目标太大,不难找到。”

原思聪惊道:“千里追踪!这是一段很长的路程。”

温笑不觉笑道:确是一段很长的路程。”

原思聪笑道:“那你们该感到疲倦。”

温笑喃喃道:疲倦……疲倦……晤!我们都疲倦了……”

芮玮一旁见状,知道原氏兄弟又在施展催眠术,再不惊醒他们恐怕就要中计,当下立即大喝道:“小心催眠术!”

这一喝出自丹田真气,把有点迷糊的温笑震醒,他一醒来,想到催眠术,急忙紧闭下眼睛。

温笑闭目后,身形毫不迟缓,攻守更见凌厉,原氏兄弟无法再向他们施展催眠术,但见另六魔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瞪得更大。

他俩人暗暗好笑,心想你一人闭眼睛有什么用,转移目标望着六魔老二、老三的眼睛,暗忖:只要其中一人被他施术后,不怕此阵被毁去。”

原思聪盯紧“怒魔”的眼神道:你大哥已累得闭下眼睛,你也该睡了。”手下不闲,连环攻击两招,但见“怒魔”吴愤眼睛瞬也不瞬,掌风凌厉的还攻两招,原思聪不敢硬接,尽力闪开。

原恩聪紧盯“哀魔”的眼神也道:你成天中悲哀,名字却叫莫悲,岂非好笑已极,今天我给你改名‘莫睡’,那你应该成天要睡了!”

他最后“要睡了”三字语声沉重,要是常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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