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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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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孤儿,你没有其它亲人……你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他如同发誓般道。
“那……那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你的……呃……你的……情人!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等等……等等……我们是……情人?”我瞪大了眼睛,这五大三粗的人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是我的情人?
“你不信?你看,这是我们五年前照的照片。”他从钱夹里掏出照片,递到我眼前。
照片上那个高大的笑得意气风发的男人是他没错,站在他旁边一脸羞涩被他搂着的人――的确是我,也没错!再看看日期,真的是五年前!
“切,这张照片是学校照的吧,看背景就知道!顶多说明我们是同学吧,怎么能证明我们是……呃……情人?”说到最后两个字,我的脸不禁红了红。
“那这张呢?”
晕,竟然还有一张照片压在这张照片下面!
干嘛藏得这么隐密?我撇撇嘴,接过一看……腾,脸马上烧起来了……这……这……这是两个男人在酒吧里接吻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他和……我!
“呸!”我把照片扔还给他,“还你,这么色的照片,我不要看!”
“风……不,小染,你这下该相信了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期待,我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这……这……我不管!反正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逼我!我才不是你的什么情人!”
这么亲密的照片……再加上这段日子他对我的精心呵护……我其实对他说的话已经相信了八九成,可是――我怎么能承认我的情人是个男人!
我干脆钻进了被子,做起了舵鸟。
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我摸透了他的脾性――他虽然长相彯悍,但对我却是千依百顺,绝对绝对不会冲我发脾气。
那我就赖皮好了,反正我不记得。
范涛不吭一声。
半晌,他才叹了口气,“算了……我绝不会逼你……也许,我错了,我是应该走的……”
听到这话,我呼地掀开被子,看到他正朝门外走去……仿佛要永远离我而去!一种被遗弃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
“喂!那个……什么……范涛!”
他回过头,眼中充满失落,“什么?”
“你……你不管我了么?你……要走?”失望和惊慌的神色溢于言表,他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知不觉我已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赖。他都走了,那不是就剩下我一个人?
“你希望我留下?”他的问话中含着惊喜。
“当然啦!不会因为我不承认是你的情人,你就扔下我吧……我没钱,又忘了自己是谁……我好惨的……”我只好用上无赖兼撒娇这一招。
“不会,我永远不会扔下你!”他突然冲上前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紧得让我一阵胸闷。
“轻点、轻点!你弄痛我了啦”我对他不悦地大吼。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迭声地道歉,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觉得,也许有他这样的情人也不错。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先跟他约法三章――
“先说好,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扔下我!”
“好”答应得很爽快。
“我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了,你不能逼我承认是你的情人。”
“……好”答应得有点勉强。
看他难过的样子,我的善心又不合适宜地发作了――
“也许……我会试着喜欢你……但……不能保证爱上你!”
“好。”这次答得既利索又开心,他还狠霸霸地补上一句――
“我一定会让你再爱上我!一定!”
(完)
番外
清晨。某海滨城市。酒店客房。
“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小懒虫!”
朦胧中,有人拍了拍我的屁股,拎了拎我的耳朵。
我扭动着身子,躲闪着恼人的大手,“嗯……别吵……我还要睡。”
“起来!你昨天不是嚷着要去海里游泳的吗?快点起来,用过早点我们就去!”
游泳?
海边?
我的海滨之旅?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大叫“我要去!”顺手捞起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床头的睡衣,火烧屁股似地冲进浴室……
“啊!”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惹的外面的人一阵惊呼,直接就往浴室冲!“小染,怎么了?”
“怎么了?你好意思问怎么了?!”我红着眼睛,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我不管什么下手轻重,反正他皮厚肉粗,反正早就笃定了他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苦笑着不敢躲更不敢叫停,任由我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还不住道,“小心手疼……”
他一提醒,我倒真觉得手有点痛,便住了手,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你骨头怎么这么硬!”
这一瞪可不打紧,他立刻两眼放光,涎皮涎脸地凑过来,一口咬在我的唇上……
当纠缠中的两个人再度分开时,大约已经过了几百秒……我喘息着看着他的脸慢慢移开了几寸,看着他红润中泛着莹光的嘴唇,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呸呸呸,他刚才含过的,我舔什么舔?
我喘着气,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却还没忘了列数他的罪状――
“你看你看,都是你害的,叫我怎么去游泳?”
只见我的脖上、肩上、胸上、腹上、腰上、大腿、小腿,或青或紫,全是昨夜他需索无度的印记,浑身上下带着这种羞人的“标记”,还怎么去游泳?
谁知此人不知悔改,反而凑上来吻上一处痕迹,轻轻地舔,“昨天可是你第一次说你爱我的一百天纪念日,怎么能不好好庆祝庆祝?”
“呸!”,我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肩上,“你去死!”
“哎哟!”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无奈地道,“小染,你怎么力气越来越大了,谋杀亲夫啊!”
“哼,我就杀了你!谁叫你害我不能游泳?”
“你真的舍得?除了我,哪还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你蛮横、不讲道理、又爱打人、又爱耍性子、我行我素……除了我,谁还会对你这样千依百顺?”
“……”知道他说的全是事实,我被噎得愣了几秒,但马上更大声地吼回去,“哼,是谁说爱我的?是谁说以后我要什么就给什么的?你嫌我?好,你嫌我任性,爱打人,我马上就走!”
“小染!小染!”他慌忙抱住我的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我哪次没任你打个够?别走,千万别走……不要走,好不好?”
耶!我暗暗竖起V字指,心里偷笑个不停。
每次我说要走他都会吓得半死,然后无论我要什么他都会答应,已经屡试不爽!
我就喜欢看他惊慌的表情,我就喜欢他紧紧抱着我,求我说“不要走”,嘿嘿,谁叫你爱上我!爱上我――你――可要倒霉了!
下午,海边。
我坐在太阳伞下,恨恨地咬着可乐的吸管,注视着碧蓝的海面。
现在――
他在海里高高兴兴地翻波逐浪,
我在沙滩上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地喝可乐!
气死了!
他在海里象条鱼一样自如,他的身形魁梧高大,即使只在海中偶尔露出脊背,我也能轻易的认出来。
哼,没想到这家伙游泳技术这么好,典型的四肢发达!
贲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嗯,这家伙的身材倒真不错……
咕咚!
什么声音?
我一扭头,看见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目光正呆呆地锁定范涛的方向……
我大怒!你咽什么口水?
厚厚的墨镜也遮挡不住我愤怒的目光,那少年转头看看我,红了脸,目光转移到另一个方向。
哼,算你识相!
我骄傲地转回头,又是一阵“咕噜咕噜”,可乐迅速见底。
大概听到我的腹诽,范涛只游了一小会儿,便上了岸。
出了水的他,犹如天神降世,健硕的四肢、结实的腹肌,还有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坠着的晶亮晶亮的小水珠,随着他的步履,一颗颗地向下滚动……滚到中间那两点精致红润的突起上,散发着诱惑之光……
咕咚!
我愤怒地一扭头――你还看!
刚才的少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晕,原来是我自己的口水!
范涛走到我身边,半躺下来,胳膊熟门熟路地揽上了我的腰。
“喂!”我重重一拍,“拿开!别把我衣服弄湿了!”
“就不!我偏用你的衣服当毛巾!”他饿虎扑羊似地扑上来,手脚并用地把我抱在地上,胡乱地蹭了几蹭。
他力大如牛,我挣脱不开,只得由他去了。
严严实实的外套下仅露出的脸,这时已经贴上了他赤祼的胸膛……我坏心突起,一口咬在刚才看起来非常可口的红红的|乳珠上……他一声闷哼,将我推开,“有点情趣好不好!谁象你用这么大劲!”
嘿嘿,留着牙印的|乳尖看起来更加诱人,我继续向他怀里凑去,“涛……我要……你总是咬我……为什么不准我咬你……”
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范涛打了个冷战,因为那代表着我即将开始的死缠烂打。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不游了!我去洗澡换衣服,然后我们一块吃晚餐!”
现在才四点半,吃什么晚餐!
我看着他飞速走向更衣室的背影,修长的四肢,性感的臀部……连背上那月白色的疤痕都充满了诱惑……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如此性感呢?
对呀!
我们是情人没错,但为什么总是我被他抱?
为什么我不能抱他?
想起我问起我们以前的事的时候,范涛眼中偶尔流露出的闪烁不定……说不定……说不定……哼,我要试一试!
“小染?”晚上一回到酒店的房间,范涛就抱住我,不悦地问,“你一晚上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对着我……你还这么不专心?”
说着,他的狼吻又来了。
我推开他,神色凝重地对他道,“范涛――你是不是骗我?”
“什么?骗你?我骗你什么?”范涛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你趁我失忆,编谎话来骗我,对不对!我已经想起来了!”
“什么?你想起来了?你想起什么来了?你――”范涛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下力气将我抱得更紧。
果然,哼,瞧你吓成这样,一定是有事骗我!
“我记起来了,我们是情人……以前……是我抱你,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你抱我,对不对!”
“什么?”范涛大吼一声,震得我耳朵发麻。他愣了半晌,然后将我的头摁在他的怀里,爆发出一阵狂笑,我的身子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而颤个不停,“你抱我?哈哈……小染……哈哈……你在胡说些什么?”
“就是就是……”难道我猜错了?心里暗暗打鼓,嘴上却不服输。
“哈哈……哈哈”范涛放开我,倒在床上捧着肚子大笑不止,“太好笑了……小染……亏你想得出来……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看他的表情,八成是我猜错了,但是――我可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我扑到他身上大叫,“我就要抱你!”
范涛止住笑,诧异地开口,“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认真!认真!我就要!”
“不可能!”范涛翻了个身,给了我个脊背。
糟,这是他生气的前兆!看来,只能使用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绝世一招!
“哎哟!哎哟!”我捂着脑袋大叫,顺势在床上打滚。
不出意料,他迅速翻回身,大手抓住我的臂
臂膀,着急地问,“怎么了?小染?怎么了?”
“我……我的头……头好疼……好疼……”我故意在床上翻来翻去,憋着气让声音发颤,“好疼……好疼啊……”
“怎么回事?”他心疼地拉下我的手,抚着我的额头和太阳|穴,“怎么会头疼?疼得厉害吗?”
“都……都是你……我要抱你……你不答应……所以我……拼命想以前的事……一想起来……我的头……疼……好疼……”
“好了!好了!”范涛大吼,“头疼就不要想了!”
“我……我要想!明明以前就是我抱你!”
“好好好!是你抱我,是你抱我!小染……别想了,别想了,好吗?很痛就不要想……”
“那我现在也要抱你!”我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
“……”范涛一阵沉默。
看来还得再加一把劲!我大力推开他,死命地按住头,身子蜷成一团,“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痛死我啦!”
“好!好!我让你抱!”范涛惊恐地按住我,用力将我抱在怀里,“别想了,小染,你头痛我心更痛……”
“我让你抱!”
没注意他后面说的话,奸计得惩让我喜不自胜。
不再装头疼,我用力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手胡乱撕扯着他的衣服,来不及解开全部扣子,只扯开了衬衣上面的两颗钮扣,我就将头埋了下去……
对着他的锁骨又吸又咬,他的皮肤坚韧又结实,好象好吃的牛皮糖。
头顶上仿佛听到他在疑惑地叹息,“小染……你现在怎么变得……”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可口的大餐上,他说什么我都没听见。
渐渐的,我的唇齿移到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宵想的|乳珠上……只听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染……啊……染……你轻点行吗?不要这么用力啃啊……你到底会不会啊……”
终于忍耐不住,他大力掰过我的头,一口含住我刚才在他身上肆虐的凶器,将舌头伸进去围追堵截,我也不甘示弱,将舌头闯过去在他口腔里扫荡,“唔……唔……”煽情地声音马上在房间里激荡……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不翼而飞,当赤祼的肌肤相接,我的欲火一下子高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依循着本能,不住地在他身上磨蹭……
“涛……涛……”我紧紧抱住他,想渲泻却找不到出口!
仿佛听到他得意地轻笑一声,一个侧身便轻易地让我滑到了他的身下,他吻着我的额头、眉尖、鼻子、下巴、脖子……最后落在我胸前的敏感点上……
他轻咬一下,舔一舔,然后用牙齿轻轻扯动。
“嗯……”身上如同丝丝电流窜过,我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手指无力地插入了他的发丝……
脑子被烧成一团浆糊,早已忘记自己自己刚才想做的事,只能随着欲望地指引,迎合着他一波波地唇齿攻击……甚至被他再次温柔地进入……
深夜。
好重!
感觉到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沉甸甸的。
微微睁开眼睛,原来是范涛胳膊横过我的胸口,一条腿压在我的腿上,几乎半边身子都压在我身上!
结果还是你抱我!现在还压在我身上!
我满心不忿,“咚”地一声,用力推开他!
范涛还在熟睡,他被我推得翻了个身,从趴着变成平躺。
我翻过身迷迷糊糊地继续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房里冷气开得太大,失去了刚才身上的热源,怎么也睡不安稳。
也没睁眼,我摸摸索索爬到范涛身上,双手放在他的身侧,搂住他,将全身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哼,你压我?我现在压你!”心里想着,耳朵听着他强而有力地心跳,仿佛是最令人安心的催眠曲……一阵倦意上来,我又进入了梦乡……
良久――
听到身上趴着的人传出细不可微的鼾声,身下的人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微一侧身,将身上的人儿轻轻地搂在怀里,脸凑上去,感触到爱人呼出的微热的气息,范涛在爱人耳边轻声道――
“小苒,我爱你!”
番外2
我又看见了他。
他静静地坐在机场侯机大厅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那恬静的样子配上清秀可人的脸蛋,难怪走来走去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他却没有注意到旁人,他的注意力和我的注意力交汇,我们的目标是同一个人――范涛。
当那个高大的人影映入眼帘,我的视线陡然模糊。
我已经多久没见到涛哥了?
十天?
二十天?
三个月?
当我收到奇哥送来的遣散费,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涛哥终究没忘了我?
还是哭我终究失去了涛哥?
其实我早该知道,从那一天起,我就失去了涛哥。
那天的那个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他。
他真的很漂亮,即使他蹙着眉,面无表情,仍旧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只有在被旁边那个什么“刘总”碰触的时候,眼神中才会稍稍流露出恐惧和……无助。
是的,是无助。
他的无助隐藏得很深很深,一如……当初的我。
我是个强Jian犯的儿子,很不幸,他的恶行导致了我的出生。
而且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因贩毒被执行了死刑。
我的母亲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将我生下来,独自一人将我抚养长大。
我一直不能理解,我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为什么她还要生下我,还对我这么好?
终于,在她临死的时候,她告诉了我答案,小枫,虽然妈当初是因为无法流产才生下你,但在妈眼中,你是个好孩子,你是最乖最好的孩子……
不!
我不是好孩子!我不是乖孩子!
您不知道,我拿来给您治病的钱,不是学校同学募捐的,我早就没有上学了!
那钱……是我的卖身钱!
谁说好人就会有好报?
无论我如何讨好客人、无论我接多少客人、无论我赚到了多少小费,都无法挽回这个善良女人的生命,而她――是我的母亲!
母亲死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除非你死,否则就要做到把钱还清为止!”
“你还捡东捡西地挑客人?快去伺候王老板!”
老板在我耳边怒吼,我认命地走向包厢――那个畜生,上次将我整得足足一个月不能下地,却又点着名要我。
“涛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老板变脸的速度早已熟知,可看到他露出这么谄媚的笑容,还是头一次。我不由好奇地抬起眼睛,看向这个令老板卑躬屈膝的男人。
“咦――”他的目光正好瞟到我,我们的眼神碰撞,他仿佛看到什么令他惊讶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他说,好象是在问我。
“小枫,他叫小枫。”老板马上点头哈腰地代我回答。
“小枫?”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沉吟半晌,他道,“这个小枫――我要了!”
就凭他简单的一句话,我便脱离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范涛。
毕竟伺候一个人,要比伺候形形色色不同的人要好。我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我被他带上汽车,心里忐忑不安。他是个相当强势的男人,尤其是他一直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感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过份的紧张让我的身体微微发抖。
我听到耳边有一声叹息,接着感到一只大手抚上了我的眼睛,“小枫,你在怕我么?”
“不……不……”我惶恐,想用手推开我眼睛上粗糙的触感,直到碰到他的手才发现自己行为的不恰当,顿时,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竟然僵在那里。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他的目光仿佛两支利箭穿过我的眼球,我慌张地闭上眼睛,感到脸上的一阵凉意。
“该死!哭什么!”他焦躁地低咒,放下放在我眼睛上的手,看向了车外。
我们之间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我悄悄睁开眼,看着他的侧廓,突然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怕了。
涛哥把我带到了他的别墅,我以为他当天晚上就会要我。结果,他只说了句,“好好休息。”
第二天,还是如此。
第三天,
第四天……
一个月后,我开始奇怪他为什么帮我赎身,把我带到这里来。
难道就为了每天静静地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
三个月后,我知道了答案。
宴会上,我看到了他;
宴会后,回到别墅,范涛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借酒浇愁。
而我,在浴室中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象他,除了……这双眼睛。
我终于明白,涛哥透过我的眼睛去看的,是怎样一个人。
但我始终不明白,涛哥为什么会为这样一个人而痛苦?
那个人,正倒在什么“刘总”的怀里撒娇;
那个人,正搂着“刘总”的腰媚笑。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涛哥在看他的时候,竟没有恨?
竟还有爱?
那个什么刘总的话犹在耳边,“这正主儿来了,你那个宝贝可以扔了吧!我以前也不明白,范总怎么那么喜欢大眼睛的男孩,看见风苒才知道……你瞧,风苒的眼睛又大又水灵,风情无限啊!你那宝贝也算是好货色,不过比起风苒来,啧啧……可真是差远了!”
我一拳砸在镜子上!
第一次, 我痛恨自己有这样一双眼睛。
自从那次宴会后,涛哥就再不看我。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渴望他的目光。
有一天,他醉醺醺地回来。
他的脸上还有红红的五个指印。
我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他冲上来,抱住我,把我抱得紧紧的,“为什么?小风?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相信我,小风,我和五年前不一样,我是真的爱你……”
他抱得那样紧,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我竟贪恋不舍。
我双手反抱住他,将身子嵌进他的怀里,他还在喃喃自语,“小风,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要怎样才肯重新接受我?”
我知道只有那个“风苒”,才能在他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我知道他叫的是“小风”,不是“小枫”,
我知道在他想抱的,并不是我,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幸福。
是的,那一刻,我很幸福,虽然我的泪一颗一颗滴落在范涛的肩膀上。
我不懂生意,但我也知道了,范涛停止了和“刘总”的合作。
我明白,这都是为了那个人。
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可是涛哥一意孤行。
午饭时,涛哥突然问我,“小枫,如果是你,你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勺子一抖,掉进了汤里,碰到碗底,发出清脆地响声。
我抬起头,勉强笑道,“只要他爱我,我就会爱他。”
“什么?”涛哥摇摇头,“这个答案不对。我的意思是,要那个人怎么样对你,你才会感到他对你的爱?”
你是想问,“他”怎么样才会爱上你吧?可惜,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爱就是爱了,没有为什么。只要爱了,就能感觉到。”我将头埋在汤碗里,发出呼噜噜地响声。
“那为什么,他感受不到我对他的爱?”
“也许……因为……他根本不爱你。”
嘣!筷子断成二截!
木刺戳进涛哥的肉里,鲜血,流了出来。
我吓到了,不是因为他脸上的暴戾之色,而是因为他手上汩汩流出的鲜血。
我急忙替他包扎,他却一把推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涛哥惹上了麻烦。
警局的人把这里搜了个遍,领头的竟然是豹哥!
我听到不少人偷偷议论,埋怨涛哥做事不妥,因为和刘明武争斗,给帮会带来麻烦。
我好担心涛哥。
半夜,我走进涛哥的房间,看到他在静静地看着照片,看得那样专注。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心里象被刀剜过一样的痛。
我慌忙退出了房间,我再一次感到了如同当初失去母亲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警局的传讯,集团的纷乱,都让涛哥应付不暇,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两个月后的一天,奇哥带来了一个让我安心的消息,警局没有证据,涛哥没事了!
“还是涛哥厉害,早看出李文豹那小子有问题,把什么事情都做得干干净净。哼,他想查,查个屁!”奇哥道,他一向把涛哥当作神来膜拜。
没过几天,涛哥派人来叫我。
我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
“小枫,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想继续读书吗?我已经替你办好了入学手续,你到D市去读书。”说着,涛哥递给我一张入学通知书。
我很高兴,因为涛哥记得我曾说过的这么小小的愿望,这是不是说明他心中有我?
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跌入了冰窖,“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涛哥!我不去读书,我不要离开你!我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是一直想读书吗?”涛哥惊讶道,显然他对我对他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一无所知。
“小枫,其实我该感激你。那一天,你告诉我,你最想做的事是读书,最希望的是活得有尊严,能和我平等地站在一起。”他抚摸着我的头,眼神却飘向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我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我,为什么会怕我骗我……幸好上天又把他还给了我,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他仿佛觉得他说得太多,收回在我头上的手,道“宇翔集团马上要解散了,你跟着我没什么好处,如果有事的话,就找阿奇,嗯?”
“不,涛哥,我不要离开你,我要跟着你!”我要读书,我希望能和你平等,是因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哭了。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以为我不会哭,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我还是只能象个孩子般痛哭失声。
“别说孩子气的话!小枫,我不希望你受苦。你挺象……挺象一个人,他受过很多苦,我不希望他受苦,也不希望你受苦。”
他,他,你满心满眼里的都是他!
可你知不知道,我满心满眼里的都是你?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是求了奇哥好久,奇哥才告诉我你今天要坐这班飞机飞往澳洲――和他一起。
你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罐冒着热气的饮料,小心翼翼地替他围紧了围巾。
他却仿佛有些不满意,指着饮料的名字,咕囔着什么。
你笑着打开了饮料,喂到他嘴边,他撅着嘴一点点地喝着,手却狠命地掐着你的胳膊。你吃疼,却不挪开胳膊,就这么任由他掐,这么忍气吞声的样子,再也看不出当初只一下就废了黑虎帮老大的那个黑帮大哥的影子。
他喝了一会,掐了一会,仿佛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松开了手,轻轻地在刚才掐过的地方揉着,对着你微微一笑。
你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你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幸福。
我没有想到,他,会令你这样的幸福。
我终于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给你带来这样的幸福。
我转过身,向候机大厅的出口走去。
走出门口的一刹那,撒碎的机票如同飘絮,从我指缝间滑落……
番外3
这是最后一篇番外了~~~
“七年前震惊中国大陆的‘刘氏企业案’中,因涉嫌巨额走私、金融诈骗、教唆杀人、行贿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前刘氏企业总裁刘明武,昨日在×市平东监狱暴病身亡。刘明武系前刘氏企业董事长刘远祥的独生子,有传言原刘氏企业与前总理郭敬东关系密切……”
我无聊地按动着手中的遥控器,不断更换着电视频道,只觉得烦躁透顶!
这时,门边传来一阵开门的钥匙响……我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故意作出一副聚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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