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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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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可由不得你,不拔剑就只有死路一条。”

玉腕一翻,剑化“天女散花”,徐不凡滑步退开,古玉蝉又变为“灵蛇吐信”,徐不凡再退再让,古月蝉再进再攻招招近身抢攻,剑剑不离他的全身各处要害。

八骏中的老七胡子都气歪了,道:“公子,你是大人大量,奴才可忍受不住,公子要是再不出手,我可要杀人了。”

古月蝉好快的动作,老七话甫落地,徐不凡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意见,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剑架在老七的脖子上,寒脸说道:“徐不凡,你要是再不还手,我就杀了他!”

“你找死!”

徐不凡忍无可忍,蓦地一声狮子吼,招随声发,劈面攻出一掌,同一时间,左铁臂噗!噗!二声,射出二枚袖箭,—取剑身,一取古月蝉握剑的右手腕。

彼此近在咫尺,箭发即到,古月蝉懔然一惊,撤剑退下。

但,不旋踵间,古月蝉又旋风似的攻上来,而且攻势更为凌厉,招式辛辣无匹,看来不分出一个胜负来,绝难善罢甘休。

徐不凡实在不愿意作无谓之争,武林第一,江湖虚名,在他的眼中一向视作清风浮云,从来未往心上放。

同时,他也委实不想开罪火焰教,激怒火眼真人,为师父无根大师惹麻烦。

更何况,眼前军情紧急,京城岌岌可危,驱逐鞑靼,阻截鲁军,才是当务之急,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精神和她瞎磨蹭。

但,形势逼人,古月蝉却偏偏纠缠不休,不分出一个结果来,看样子她必然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当下心念三转而决,心一横,牙一咬,不退反进,骈指如戟,投入古月蝉的如麻剑影中。

战既不可免,速战速决当为最佳途径,是以,徐不凡想以空手入白刃的方法,夺下古月蝉的剑,俾在不伤人的情形下,及早分出高下,结束纠缠。

然而,这也是最危险的途径,刀剑无眼,失之毫厘,就有丧命的可能。

紧张!紧张!空气马上进入最紧张的最高潮,生死须臾,胜战俄顷,场中—片死寂,大家皆凝神以待。

猛可间,徐不凡先以左铁臂一格,挡!金铁交鸣,火星四射,古月蝉虎口发麻,攻势为之—顿,徐不凡快如闪电,就在这电光石水的一瞬间,将古月蝉的剑尖夹在三指之间。

右手顺势—拉,左臂再一托,正好砸在古月蝉的腕骨上,徐不凡兵不血刃,已将她的红缨宝剑夺过来。

快!快到毫巅!

准!准到极致!

场中一片哗然,却是两样的心情,徐不凡用力一掷,将古月蝉的剑往二丈外的树身上一插,道:“古月蝉承让,希望我们之间的争执能到此为止,失陪了。”

也懒得再坐进轿子,就跟在血轿后面,放步而去。

古月蝉并没有追赶,声音却冷的像极地吹来的寒潮:“徐不凡,我承认输掉了第一回合,但我们之间的事并没有完,失剑之恨,姑奶奶会永远记在心里!”

徐不凡充耳不闻,继续前行,绕过一个山脚,与王石娘、高天木正面相逢,徐不凡立即问道:“怎么样,找到司徒掌门没有?”

高天木指着群峰深处的一座大山说道:“找到了,断剑门的人,就在前面半山腰上的一座山神庙里。”

这座山神庙,十分隐秘,四周遍植参天古树,在山下根本看不到,但站在庙前广场上,居高临下,整个山区的风光却可一览无遗。

徐不凡一踏进山神庙,马上对迎上来的司徒俊德道:“好地方,司徒大侠选的这个地方实在太好了。”

司徒俊德道:“地方是不错,老夫却—直担心怕你们找不到,因为前次是与王女侠半路相遇,荒山野地的,又不易交代清楚,幸亏两位神通广大,万一摸错地方,撞进老贼的巢穴就麻烦了。”

徐不凡道:“老贼的巢穴在那里?”

司徒俊德指着数里外的一条山谷,极目望去,可以看到,在山谷的尽头,一道插天绝壁的下方卜开着有一个门,门外有数名警卫在来回走动,道:“老夫已查清楚,那里面就是四衣卫的大本营。”

徐不凡默察良久,见无人出入,道:“雷霆军在何处?”

“也在那里面。”

“全部?”

“是的,他们是分批到的,但全部集中在一起。”

“鲁军呢?”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到。”

“鲁军是从东南面来,如果绕到城西,势必会暴露行藏,在下觉得老贼在城东可能另有巢穴。”

“这一点老夫也想到了,已派出三十名精壮子弟,守在城东南各要冲,只要鲁军一有动静,本门有独特的传递汛息的方法,很快就会传到这里来。”

“四衣卫及靼鞑雷霆军的动态,是否能确实掌握?”

“没有问题,最近的一个监视哨,距离大门不足十丈。”

“雷霆军进去以后,有没有再出来过?”

“没有。”

“最重要的是,姓褚的老贼是否已逃来此地?”

“没有错,所有的四衣卫俱已逃避来此。”“四衣卫巢穴的内部,”徐不凡道:“司徒大侠可曾派人进去侦察过?”

“这是不可能的,”司徒俊德道:“四衣卫的巢穴乃天险之地,戒备又极森严,除非明目张胆的硬闯,混进去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

“司徒大侠,目前京城里的情势虽已稳住,城外却危急万状,鲁军一到,可能会立即攻城,如能在鲁军未到之前,先将雷霆军、四衣卫解决掉,应为上上之策,不知掌门人高见如何?”

司徒俊德道:“王爷所言极是,难在四衣卫据险而守,彼此又众寡悬殊,没有周密的计划,与巧妙的安排,成功的可能几乎是零。”

脸色—整,继续说道:“此事必须慎密计议,一点也草率不得,此非谈话之所,咱们进去再谈。”

山神庙内,那来的客室厅堂,大家就在石阶石凳上坐下来,徐不凡探手入怀,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来,交给司徒俊德,道:“区区之数,不成敬意,请分给贵门的子弟买杯水酒喝吧。”

徐不凡鉴于断剑门的人为国事奔波,花费必钜,故而有此一举,聊表寸心,司徒俊德却坚决不肯接受,道:“王爷对我们断剑门恩深义重,即使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何敢再接受王爷的厚赐。”

站起身来,徐不凡指着附近的一锅稀粥,半碟咸菜,道:

“司徒大侠,贵门子弟数代死守在玉女峰下,不事生产,拮据可知,这样的饮食,如何有力气对敌交手,何况皇恩浩荡,王俸优厚,我们宅仆十三人根本花用不完,朋友尚且有通财之义,我们乃生死之交,再客气就未免太见外了。”

江湖中人本来就不时兴客套,听徐不凡这么一说,司徒俊德果然未再坚持,欣然接过银票,立刻命人下山买办吃食之物去了。

大家也围拢在一起,开始讨论如何歼灭四衣卫、雷霆军的奇策妙计。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断剑门的弟子,行色匆忙的进来说道:“徐公子,外面有人要见你。”

徐不凡到达山神庙,前前后后不过才一顿饭的工夫,这么快就会行人找上门来,不禁听得一呆,道:“是什么人?”

“一位村妇。”

“一位村妇?多大年纪?”

“她蒙着脸,看不出来。”

“有没有说她是谁?”

“我问过,她不肯说。”

“是什么事?”

“她说要跟公子当面谈。”

“在那儿?”

“正在庙后面的山径边候着。”

徐不凡双眉一扬,道:“好吧,你们继续讨论,我去会会这位神秘客。”

当即跨步小门,直奔后山而去。

庙后山路上,果然站着一个村妇打扮的妇人,手里边还提着—个蓝色布包袱,徐不凡走上前去,口称:“大嫂!”以下的活还没有说出来,村妇取下头巾,徐不凡眼睛一亮,道:“是你,钟雪娥!”

钟雪娥的笑声似银铃,乌黑发亮的眸子,不停的在徐不凡脸上打转,道:“这儿离四衣卫的老巢太近,不得不格外小心。”

徐不凡逼视着她,口气像审问犯人,道:“徐某刚到不久,姑娘怎么晓得我在山神庙呢?”

“想做生意,赚大钱,就必须比别人多长一只耳朵,多生一只眼。”

“听你的口气,好像又有消息卖给我?”

“这一次不是消息,只是几套破衣服。”

“破衣服?什么破衣服?”

“守卫门穿着的制服。”

打开包袱,里面有四套半新不旧的,四衣卫的一般守卫制服,一张平面图,有关岗哨的位置,四衣卫,雷霆军驻扎的营舍等等,图上皆清楚的标示出来。

“钟雪娥,这张图就是山谷里的实际情况?”

“当然,是我照实际情形划出来的,需要吗?”

“岂止是需要,简直太需要了。”

“小徐,那几套破衣服,值不值几两银子?”

“值!值!价值连城,难以数计。”

“你准备出多少银子?”

“请姑娘开价。”

“还是老规矩,薄利多销,算你一千两银子好了,贵不贵?”

“不贵,姑娘的价码一向很公道。”

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当面交给钟雪娥。

钟雪娥也不客气,收起银票,纳入怀中,摆摆手,掉头就走。

徐不凡追上去,急急说道:“钟姑娘,请留步,在下还有几句话想请教。”

钟雪娥止步转身,道:“有话请快说,我的时间不多。”

“你到底是不是常小琬?”

“不是!”

“是不是神尼的高足?”

“也不是!”

“请恕我冒昧,摘下你的面纱来,让我瞧瞧。”

“对不起,丑女多忌讳,我不想在王爷的面前现丑。”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据我所知,神尼只有一位徒弟,你的穿心指、绵阴掌从那里学来。”

“是朋友教给我的。”

“记得你以前好像说是偷学的。”

“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令友是谁?”

“断肠人!”

此话—出,徐不凡差点喜的跳起来,道:“这么说来,断肠人就是小琬罗?”

钟雪娥又是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道:“傻瓜,神尼只有一位高足,我的功夫是断肠人传授的,这还要问。”

“钟姑娘,你害的我好苦,这些事为何不早说。”

“是小琬不准我说。”

“毫无疑问,你—再大力相助,也是小琬的主意?”

“抱歉一再收你的钱,那是为了广结善缘,打通关节。”

“有一件事在下想不通,姑娘为何要卖身投靠,认贼作父?”

“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作答。”

“那么,小琬以前不准你说出实情,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该不会是姑娘故作主张吧?”

“事实上这也是小琬的意思,因为她觉得一切已事过境迁,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事过境迁?”徐不凡疑云满腹的道:“我不懂。”

“这要怪你自己,谁叫你旧情难忘,又和上官巧云在一起鬼混,这件事伤透了小琬的心,决定真的削发为尼,从此遁入空门,常伴古佛青灯。”

“冤枉,冤枉呀,上官姑娘被钟玉郎打入天牢,我碰巧救她出来,被小琬撞见了,其实,我与上官姑娘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她一度还想杀我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替你解释一下,过去我再三要求你嫁给我,就是替小琬考验你,成绩不错,相信小琬会谅解你,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钟姑娘,小琬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从小就很合得来,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一而再的避着我,不肯与在下相认?”

“主要的原因是她早已毁容,怕你嫌弃她,所以不得不格外谨慎有。”

“其实这是她多虑了,我绝对不会计较这些的,下—次见面,一定要和她彻底谈一谈,就怕她仍然不承认自己是小琬,事情就麻烦了。”

钟雪娥的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采,道:“想要揭穿小琬的身份,倒不是一件难事,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在未告诉你方法之前,希望你能发下重誓。”

“怎么发?”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不管常小琬有多丑多难看,我徐不凡决定娶她为妻,百年好合,始终如一,倘有违背誓言,定遭天谴!”

徐不凡立将右手高高举起,朗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不管常小琬有多丑多难看,我徐不凡决定娶她为妻,百年好合,始终如—,倘有违背誓言,定遭天谴!”

钟雪娥笑道:“看王爷如此诚挚,相信小琬—定会幸福的,我告诉你,下—次见面,找一个机会,冷不防将她的蒙面巾揭下来,她就再也无法否认了。”

“这是个好办法,以前我也想过,就怕认错了人,彼此尴尬,所以迟迟未敢动手。”

“断肠人就是常小琬,你放心,如假包换。”

“只要确实是小琬就好办,即使惹她生气,甚至挨她—顿揍都无所谓。”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这四套破衣服,我相信你一定会善加利用,行动要快,要隐秘,最好能在鲁军未到之前,先将雷霆制住,则京都之危可解。”

血剑屠龙

第二十三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血剑屠龙

第二十三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夜,很黑,很静。

山里的夜,更黑,更静。

在稀疏的星星照耀下,蜿蜒曲折的山径,像一条白色的带子,依稀可辨。

白色的带子上,有很多星点在移动、在奔驰,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霍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有的黑点全部悄没声息的掩到山径两旁去。

马蹄声愈来愈近,草丛中突然射出六七条汉子来,马上之人根本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已被徐不凡擒下马背来。

二老八骏的身手干净俐落,有人握紧马嘴,有人抓住马腿,马儿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拖进草丛去。

马上之人黑盔白甲,战袍上的鱼鳞甲片闪闪生光,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将军。

司徒俊德反应敏捷,断剑搁在他的肩膀上,王石娘的风火剑则抵住将军的心口,徐不凡笼着一脸寒霜,道:“将军你听清楚,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等一下最好实话实说,不要大声嚷嚷,休得信口开河,否则,死在荒山野地,连一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将军环目四顾,脸色阴晴不定,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野地施袭,拦截本将军。”

高天木道:“这位是中山王,是皇上的密使,也是血轿的主人徐不凡。”

将军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道:“你们要杀现在就可以下手了,反正横竖免不了一死。”

徐不凡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如招出实情,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将军从那里来?”

“山东。”

“一共多少人?”

“三万。”

“由何人领军?”

“山东总督褚忠。”

“已经到了北京?”

“还没有,一天之后大军才能开到北京。”

“那将军来此是为了何事?”

“是褚总督命我来快马报告鲁王爷,请示行止。”

“说清楚—点。”

“褚总督对京里的情形不甚了解,不知是即刻发兵攻城,还是在城外待命?”

“还有没有旁的事?”

“没有了。”

“你说的都是实话?”

“句句实言,绝无半句谎话。”

“是真是假,将来都可以查证,我现在点了你的穴道,十二个时辰以后,你会醒过来,然后入城去自动向燕亲王报到,生死之间,相信王法自有公断,如果胆敢脱逃,你可能就死定了。”

话落,出手如电,点了他的三处大穴,命人连人带马拖离现场,丢进一个山洞去。

一行数十人继续前行,不久便到达四衣卫的巢穴附近。

绝壁下,大铁门紧闭着,仅仅开着一道小门,可供出入,门口有四个卫兵对面而立。

山路上也走来四名服色相同的卫兵,是徐不凡,司徒俊德、王石娘、与高天木。暗中,天叟丁威和地叟毛奇,以及断剑门的两位高手,正在利用地形,往卫兵的身后摸。

徐不凡等四人显然吸引住卫兵的全部注意力,待行至近处时,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怎么会在外边?从那儿来的?”

司徒俊德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答道:“劫后余生,我们刚从城里逃出来的。”

来字还没有出口时,二老等四人已摸至卫兵的身后,骈指疾点,闷不哼声的被点中昏穴扒下去。

司徒俊德伸手一招,上来四名断剑门的子弟,以最快的动作,剥下卫兵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适在此时,大铁门内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大家急忙隐好身形,徐不凡沉声喝问:“什么人?”

“查哨的?”

从小门内,举步走出一个铜衣使者来。

铜衣使者根本还没有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徐不凡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已点了他的穴道,衣服换穿到丁威的身上去。

大伙由小门鱼贯而入,里面是—个人工凿成的山洞,深达数丈,出得山洞,豁然开朗,里面的建筑宏伟壮丽,排列齐整,别有一番天地。

徐不凡按图索骥,娱到另—处岗哨,伪称是来换岗的,神鬼不觉的将岗哨制住,换上断剑门的人。

接着以同样的方法,清除了洞内所有的岗哨,就好像挖掉敌人的双目,四衣卫已经变成瞎子。

这个山谷,原来是一个死谷,四面绝壁高耸,无法出入,人工凿成的洞门是惟一的出路,谷内像葫芦,分隔成大小两部分,外面的较小,里面的甚大,是—个易守难攻的绝佳险地。

大小两个山谷的中间,同样有岩壁阻隔,有一道人工门为出入孔道,徐不凡除掉此处的卫兵后,伸手将铁门关闭,小声说道:“所有的鞑靼雷霆军,全部驻扎在里面,请断剑门的朋友们严密把守,不要放出—个来,只要守住此门,就可使雷霆军全部作废,发生不了半点作用。”

立有十名断剑门的子弟,肩并肩的守在门口。

这时,徐不凡发现,靠东面山壁下的一栋房子里,灯光通明,隐约中并有谈话之声传出,当下一面命人去清除其他房内的四衣卫高手,奇Qīsūu。сom书一面与司徒俊德、王石娘、高天木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隐身屋檐下,从窗孔望进去,马上看到,里面摆着一桌酒席,鲁王朱高烈、褚良、巴尔勒、布鲁图、巴敦夫、以及鞑靼的三位太子正在饮酒作乐,身旁并有美女作陪。

大家似乎均已有五六分醉意,巴尔勒醉眼惺忪的说道:

“褚总管,蛤蚧乃至情至淫之物,连体蛤蚧化石玉佩戴在身上,据说对滋阴壮贤具有特殊疗效,总管佩戴已久,效果如何?”

褚良在身边的一个少女脸上摸了一把,苦笑道:“当年可能是阉的太彻底,虽有进展,仍感力不从心,往往过门不入,令人扫兴。”

徐不凡听在耳中,气在心中,暗暗恨语道:

“好啊,鞑靼的贡品,原来姓褚的早就据为己有,反而诬指先父侵吞,好毒辣的连环计,我徐不凡今天非要你们的狗命不可。”

鲁王却食不知味,忽闻他忧心忡忡的道:

“褚总管,且别谈风流韵事,本王很担心附近的州府发兵勤王,果不幸而言中,我们就有功败垂成的危险。”

诸良喂了身旁少女一口酒,一双鹰眼眯成两条小缝,信心十足的说道:

“近畿的州府,老夫早有打点,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济南方面的大军一到,咱们即刻攻城,在时间上也来不及。”

巴尔勒的眼珠子—直在打转,道:“鲁王爷,山东的兵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到?现在褚总管的身份业已拆穿,时间对我们非常重要,一旦丧失致胜的先机,我的雷霆军就有陷入泥淖的可能。”

鲁王道:“按照行程,明日清晨不到,傍晚一定会到,只是褚总督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于理他该派人来先禀报一声,怎么至今不见半点消息传来。”

褚良笑呵呵的道:“绝对不会有问题,三天前家兄尚以飞鸽传书说,定会准时到达七里铺待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巴尔勒望望鲁王爷,瞧瞧诸良,眸光闪烁不定的道:

“王爷,有一件事本法王想再提一下,前此已与褚总管商定,事成之后,朝廷愿将大同府以外的塞外之地割让予鞑靼,希望王爷能再证实一下。”

鲁王望了褚良一眼,爽朗的说道:“请法王大放宽心,褚总管与你所谈的一切,完全算数,完全算数,但事成之日,雷霆军必须立即撤走,这也是早已言明的。”

巴尔勒的目光停在三位太子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当然,那当然,彼此有约在先,自当相互遵守。”

鲁王喝干了杯中的酒,把玩着空杯,借以缓和一下不安的情绪,道:“褚总管,在七里铺,你派有多少人?”

褚良道:“玉郎跟雪娥,还有四衣卫的主力,全部摆在那里,以为接应。”

鲁王道:“你看是不是该派一个人,到那边去看一看实际清形,以期确实了解一下鲁军的动态?”

褚良眉头一皱,忽然脸朝门外喊道:“来人呀。”

糟了,四衣卫守在外面的人,早已被徐不凡清除干净,全部换成自己的人,褚良既已呼唤,却势必要有人应声才行。

徐不凡只好变换嗓音,应了一声:“有!”

褚良的声音里边已经有了火气:“怎么不进来?”

“是!”徐不凡低着头走进去。

“马上备—匹快马,到七里铺跑一趟。”

“是!”徐不凡多一个字都不敢说,也不敢多停留一刻,立即往外退。

“回来。”

“是!”

“去问问玉郎与雪娥,总督大人有没有消息传来?鲁军的大队人马,究竟何时可以全部开到?一定要问清楚,知道吗?”“知道。”

“咦,你有毛病?怎么一直低着头?”

“属下脖子痛,我立刻就去!”

“回来!”

褚良察言观色,显然已经看出破绽,徐不凡甫出房门,褚良突然追了出来,沉声喝问道:“你是谁?”说话声中,出手如电,疾抓徐不凡的后衣领。

徐不凡原先的打算是,先将大葫芦里的雷霆军封死在里面,将小葫芦里的四衣卫彻底歼灭,然后再集中全力,对付褚良,巴尔勒,不料事出意外,尚有两栋营舍的四衣卫未曾清除,已被褚良识破行藏。

不得已只好提前发动,猛地怒吼一声:“是我,徐不凡,你的死期到了!”

银虹一闪,血剑快如电光,褚良一招抓空,方待变招再攻,徐不凡的剑已如幽灵般攻到,褚良猝不及防,弹身暴退,徐不凡挺剑疾进……

“杀!”王石娘给了他一剑。

“杀!”高天木给了他一掌。

褚良退路被阻,徐不凡追赶又急,褚良蓦地提足拔起,企图空遁,他反应奇快,身手又佳,原以为可以脱身而出,讵料,徐不凡与王石娘咬着尾巴追上来,血剑三绝招相继出手施出,褚良立被缠裹在层层剑气之中。

巴尔勒冲出来了,被高天木截下来。

鲁王冲出来了,被司徒俊德截下来。

布鲁图、巴敦夫,鞑靼的三位太子阿图拉、阿杜拉、阿不拉相继夺门而出,与二老八骏干上了。

剑影如鲜鱼的膀臂,缠绕在褚良的身周,说时迟,那时快,噗!褚良的左肩中剑,皮肉开花,洒下一蓬血雨,当下猛打千斤坠,急泻而下。

“纳命来!”

徐不凡心里雪亮,杀褚良的契机稍纵即逝,凌空回旋,变成头上脚下,血剑像一柄尖锥,直贯褚良的天灵盖死穴。

眼看就要得手,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巴尔勒一招“天王托塔”,双掌猛一推,好像从地心里窜出一条猛龙,徐不凡坠势顿止,反被托上去好几尺。

巴尔勒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胸吃了高天木一掌,踉跄退到墙边去。

总算救下了褚良,捂着伤口,痛得他直皱眉头。

早已惊动了营舍里的四衣卫,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断剑门的人就守在门口,出来—个杀—个,出来一对杀一双,四衣卫见势不妙,破窗而出,最后还是被他们逃出来数十人。

通!通!大葫芦里的雷霆军似乎也知道外面情势有变,两扇大铁门擂得震天价响,断剑门的朋友们一面小心戒备,一面搬来许多巨石,挡在外面,同时还积了一大堆的柴禾,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用火攻。

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叫划破长空,徐不凡恨透了褚良,不顾一切的扬剑追上去,巴敦夫不识相,挺身拦阻,被徐不凡一剑穿心而过,作了替死鬼。

师徒情深,巴尔勒恨得牙痒痒的,道:“徐不凡,好毒辣的手段,本法王今天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不凡咬牙说道:“巴尔勒,废话少说,干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二人刚动上手,场中已发生变化,断剑门的子弟数代苦修,每一个人都有—身超卓的好功夫,也不过才片刻的时间,已将劫后余生的四衣卫解决了一大半。

雷霆军那方面的情形却不妙,铁门被震得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破门而出的可能。

一旦—千雷霆军虎狼似的涌出,这可是天大的麻烦,徐不凡等人本事再大,就是挤也会被挤死。

徐不凡急急说道:“司徒掌门,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快加派人手,死守住那道门。”

司徒俊德抽身而出,他的位置立刻由二老顶上去,与鲁王大打出手。

就在司徒俊德抽身而退,铁门将破未破的当口,布鲁图突然施出法术,摆在门外的石头—下子飞起来,蓬蓬通通一阵猛砸猛撞,大铁门立告四分五裂。

“冲啊!冲!”

“杀啊!杀!”

鞑靼雷霆军身着土色黄衣,个个骁勇善战,门开处一片土黄,像野兽似的往外冲。

司徒俊德已到达现场,当机立断,将柴火点燃,洞门立被熊熊烈火封锁。

布鲁图不肯罢休,祭起一片暴雨,好像在洞门上悬了一把大喷壶,霎眼间便将火势熄灭了。

惹恼了一旁的王石娘,马上以牙还牙,心念动处,法力已生,难以数计的大石头,宛若飞蝗蜂群一样,朝着洞门飞去。一时,雷霆军头破血流,哀鸣四起,纷纷向后溃退。

布鲁图不甘示弱,正待再施法术,高天木一掌震退阿不拉,暴喝—声:“你找死!”卡察!一声,乾坤圈砸在他的后脑上,颈骨折断,脑袋开花,向前冲了三四步,便扑地身亡。

过分的愤怒,巴尔勒的脸都变了形,声音比狼嗥还难听:“徐不凡,你好卑鄙,居然教唆你的奴才,以邪魔妖法来对付本法王的雷霆军。”

徐不凡剑起剑落,化解了他的三招快攻,道:

“巴尔勒,你听清楚,徐不凡主仆从来不主动施展法术,但是如果别人有意卖弄,我们一定敬陪末座!”

“好!”

这个好字,巴尔勒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咱们不妨较量较量。”

单手一指,口中念念有词,飞向雷霆军的巨石,一下子似是中了定“身”术,全部停在原来的地方不动了。

“冲啊!冲!”

“杀啊!杀!”

雷霆军又如惊涛骇浪的卷出来。

徐不凡脸色一沉,“玄冰大法”应念而生,一眨眼的工夫,洞门便被冰封,巴尔勒大怒,射出一条火龙,将冰墙洞穿,王石挟,高天木不甘示弱,立以巨石,巧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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