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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的复制计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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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二十三岁、堂堂的一个帝国军提督,竟然还被十几岁的小孩子摆了一道。看来,安逸的生活真的会使警觉心和反应力退化。”吉尔菲艾斯不禁苦笑。
看看四周,自己被塞在茶水间的储藏室里,这些小毛头到底想做什么?太幼稚了吧?不过也幸好如此……吉尔菲艾斯又苦笑了一下……总好过在自己的心脏扎上一刀。
等到痛楚稍稍过去,吉尔菲艾斯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走出茶水间。
开完了作战会议,莱因哈特大踏步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亲卫队则紧紧跟随其后。当一个棕发的身影闪过时,几个亲卫队员举起枪。
“站住!”亲卫队长喊着。
吉尔菲艾斯惊愕地往声音来源看去,几个亲卫队员已经仆了上前。
吉尔菲艾斯此时才察觉这群小家伙的用意。想让他以“擅闯禁区”的罪行被捕吧……唉……果然只是些孩子……
吉尔菲艾斯没有挣扎,他很清楚,如果他试图反抗的话,这些以主人安全为最优先考量的亲卫队员,将会毫不迟疑地把他打成蜂窝。
双手被扭转在背后,那些队员粗鲁的动作让吉尔菲艾斯皱了皱眉。痛……然而,他现在只担心,不知道那些亲卫队的主人是谁,他会接受自己的解释?还是直接把他当作刺客枪毙……
当那头金发的主人出现在面前时,吉尔菲艾斯大大抽了口气、本能地后退一步。旁边的亲卫队员以为吉尔菲艾斯想挣扎,用枪托重重地击在吉尔菲艾斯毫无防备的腹部,吉尔菲艾斯哼了一声、痛得弯下腰。
“住手!放了他!”
事实上,莱因哈特所受的震撼绝不在吉尔菲艾斯之下,看到这个褐发少年时,莱因哈特差点又要脱口而出吉尔菲艾斯的名字。
亲卫队员遵从了命令,退到一边,然而却以精光闪闪的眼神和亮晃晃的光束枪盯着吉尔菲艾斯。
失去了支柱,吉尔菲艾斯缓缓坐倒在地,捂着肚子、脸色痛楚、额头上微微渗出冷汗。刚刚挨的那一下可不轻,现在他的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
虽然看不太出来,莱因哈特此时的手脚却是轻轻颤着,他缓缓蹲下身、睁大双眼瞧着吉尔菲艾斯。
不是他,不会是他,吉尔菲艾斯没有这么年轻,更何况……他已经死了十六个月!可是,真的好像……他散发出一种只有吉尔菲艾斯才会有的光晕。在费沙时,我看到的就是他吗?
“很痛吗?”手,不知不觉地抚摸着吉尔菲艾斯的褐发,语气、动作之温柔,连莱因哈特自己都没察觉。两旁的亲卫队员变了脸色,从未见过主上有这样的一面。
后来经过的希尔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
吉尔菲艾斯的眼神,不敢直视莱因哈特。
不要……不要被认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艾密尔 。 冯 。 齐列。”
伶的复制计划(11)
艾密尔 。 冯 。 齐列
吉尔菲艾斯躺在自己寝室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深思不语。对于他擅闯舰桥禁区的处罚,就只是在自己寝室中禁闭一个月,老实说,这处罚未免太轻了。当初他没有供出陷害他的人,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严厉处罚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莱因哈特大人却以年少无知的理由给予宽赦,而且也没有多加斥责。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像年轻时候的吉尔菲艾斯?他还记得十四岁时的我的样子?
不久之后,莱因哈特率领的帝国军,以“双头蛇”的战略获得远征的第一场胜利,但是同盟军中最强大的杨舰队仍安然无恙,并且还确保着行动上的自由,所以帝国军仍无法夸称已经取得最后胜利。
帝国军不久攻下乌鲁瓦希行星,准备在这里建立将来扫平同盟残党势力、宇宙海盗的军事基地。
莱因哈特在开始建设乌鲁瓦希行星上的军事据点时,召集了军队的最高干部们,进行中期战略的立案及定案。在这个时候,从伊谢尔伦方面而来的奥斯卡 。 冯 。
罗严塔尔一级上将及菲尔姆特 。
雷内肯普上将也率领舰队到达了。帝国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二千万人。只有鲁兹上将留守在伊谢尔伦要塞,以确保回廊的支配权。于是,在把总旗舰伯伦希尔驶入行星乌鲁瓦希的卫星轨道上所召开的作战会议中,远征军的最高干部几乎全部到齐了,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握手庆贺彼此的再会。
中期的战略立案在于,依现状应该选择两个立案中的哪一个?第一个立案
是举全军之力直捣敌国首都海尼森。第二个立案则是先攻略并制压其它各个星域以孤立首都,同时完全确保将来从帝国本土而来的补给线。以上这两个立案就等着莱因哈特做决定。
在以往的记录中,通常在会议之前,莱因哈特都已经成竹在胸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却呈现空白状态。他似乎对所有事都不太感兴趣,提督们热烈讨论的声音撞击着他的耳膜。
“情况至此,一点都不需要再犹豫了。我们应该一举进攻敌人首都,摘下征服的果实。为此,我们已展开了一万数千光年的征服之旅。”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的。
“就因为我们是长途跋涉而来,所以更应循序渐进以免欲速则不达。制压住首都未必就能使同盟本身瓦解,可能会有地区性的反抗,这么一来就棘手了。我们握有战略和军事的优势,倒不如先控制周边星域,使同盟首都的权力者们在物力和心力两方面应接不暇,最后不得不乞和。”
活络的议论不知为什么刺激不了莱因哈特的精神,结果会议就在没有结论的情况下落幕了。年轻的独裁者只觉头昏脑胀,晚餐时也食不知味。
第二天早上,莱因哈特无法起床。他发高烧至三八度。闻讯赶来的医生好不容易才使部下们那近于恐惧的不安如春天的冰霜般溶解了,医师的诊断是因为过度劳累而发烧。叫来医师的亲卫队长奇斯里上校也好不容易放下了一颗心。
想起来,有十年以上的时间一直四处奔波……金黄|色头发的头枕在枕头上,莱因哈特不由得细细想起。他并不是自怜自己身世才这样想的。事实上,他手握着战争和政治两根绳索,毫不松懈地直往高处爬。和对手杨威利比较之下,莱因哈特在勤勉的持续性方面远胜过他,所以常常责无旁贷地把需要他下判断的政战两方面的工作放在他随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或许偶尔该休息吧。当身体不好的时候,精神上的活力也会受到影响。就算勉强撑住,仍然照常思考、下决断,也不可能有健康的成果。再焦急也是没用的。
“今天……可能的话,明天也请好好休息。这是最普通,但也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莱因哈特重病倒下的消息,当然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希尔德的耳中。
“还是到达了极限啊……”希尔德不胜唏嘘。一年多来,因为好友死亡而紧闭心扉的莱因哈特,几近疯狂地把政治、军事的所有战争一把抓,不仅如此,在种种的危险战役中,还坚持站在前线,一点也不听劝。紧绷着的神经一刻也没有放松,再加上因为刻意的忽略而没有好好治疗、导致溃烂至骨的心灵创伤,身心两方面的长期煎熬,连铁人都会倒下,更何况是此时也才二十三岁的莱因哈特。
我能为他做些什么?从秃鹰之城的那一天起,希尔德就不断地去寻找、寻找一帖能治愈莱因哈特他那从未收口创伤的灵药。
每当莱因哈特因为思念好友而露出了伤感的表情时,希尔德总是不忍地转过头去。
吉尔菲艾斯提督啊,想必你那在天之灵,在看到如此的光景也不得安宁吧?我已经尽力了,请原谅我,以我的力量,实在安慰不了那金发的悲伤少年啊!你呢?你是否能再为他做些什么?求求你……
一阵寂静之后,仿佛雷击般,希尔德的眼前闪现了几幕影像,褐发的少年……莱因哈特温柔的手……还有……那抹发自心灵的微笑……
重复、重复、再重复,这些影像就像坏掉的影碟一般不断的重覆,是啊……是啊……我想……我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了……吉尔菲艾斯提督,这是你要跟我说的话吗?
向两名卫兵示意后,希尔德轻敲吉尔菲艾斯的寝室。
“请进。”吉尔菲艾斯坐在床上,好奇地迎接这个从软禁以来,可以通过门口卫兵阻挡的第一个访客。
希尔德!吉尔菲艾斯不禁呆了呆,是她?她来作什么?
面面相觑几秒钟,仿佛想到了什么,吉尔菲艾斯手忙脚乱地立正行礼。
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在当时引发幕僚小小争论的褐发少年,希尔德也不禁有点诧异,在以前拜访安妮罗杰的时候,安妮罗杰曾经跟她分享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年轻时候的照片,所以,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叫做艾密尔的少年,跟十四岁时的吉尔菲艾斯可以说是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头发……吉尔菲艾斯有着一头红玉般的头发,而这个少年是棕发……
定了定神,正好看到吉尔菲艾斯正在手忙脚乱地准备敬礼,希尔德挥了挥手,除去了这无聊的礼仪形式。
“玛林道夫伯爵小姐,您找我有事吗?”
“喔?你认得我?”
“伯爵小姐是元帅的首席秘书官,当然大家都认得。”
吉尔菲艾斯的眼神一直不敢跟她接触。
“艾密尔,我记得你本来是在医护处服役是吗?”
“是的,可是因为擅闯舰桥区,所以暂时解除职务、在寝室禁闭。”
“对于元帅的处置,你可有怨言?”
“不!完全没有!元帅宽大的处置令部下永难忘怀。”
“那么,你是应该好好报答元帅吧?”
“……是的。”吉尔菲艾斯直觉上发现,这个伯爵千金正挖着陷阱,叫他自己跳下去。
“好。那么,你的处罚我会去向元帅求情,你从现在起,负责照顾元帅的病情,一个小时过后,到元帅寝室报到。”
吉尔菲艾斯略略惊讶。“元帅生病了吗?”
“正在发着高烧。”
“很严重?”吉尔菲艾斯一脸担忧的样子。
“你这么关心元帅?”希尔德不禁满腹疑问。
“当……当然,元帅是帝国军的统帅,谁都会担心的。”这个叫做艾密尔的少年的脸微微红了。
伶的复制计划(12)
在梦与现实之间
接受医师忠告的莱因哈特继续睡着,可是却睡不安稳,翻了几次身、接近十二时的时候就醒了,头昏脑胀。
渴……莱因哈特无力地伸出手,想按一下对讲机的开关,可是手伸了出去就触及一个温暖的人体。
“元帅,您想喝点水吗?”
莱因哈特缓缓点了点头。刚刚话语的主人右手小心翼翼地撑着莱因哈特的背,左手拿着水杯,缓缓把冰凉的水送入莱因哈特因为高热而干燥的喉咙。
发烧沉睡这种情形对莱因哈特来说,已经足足有七年不曾有过了。小时候他常常发烧,每次都是姐姐安妮罗杰无微不至地看护他。有时候其实是没什么热度,可是,他为了享受姐姐把手抵在他额上的那种陶瓷似的冰凉触感而常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后来……姊姊被老丑的皇帝所强夺,在离他而去前,送给莱因哈特一个红头发的朋友……之后,每当他生病的时候,就是这个红发的好友代替了姊姊的位置……
“还很难过吗?”抵在他的额上的手,是略略温热的。
“要不要吃点什么?”担忧的、湛蓝色的温柔眼睛。
我吃不下……莱因哈特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
“想吃点什么,说说看,我去帮你买,好不好?”冰冰凉凉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因高热而渗着薄汗的脸颊。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莱因哈特想抚摸那头红发,可是自己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了?怎么突然掉眼泪了?头很痛吗?我帮你揉一揉好不好?”缓缓的、有着让人心安语调的声音,然而莱因哈特却也渐渐看不清他的脸了。
拜托,让我再看他一会……让我再听听他的声音……
“想睡了吗?那我关灯了,好不好?”
不要……不要!让我再看看你!再看一眼就好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还是怕黑吗……不用怕,莱因哈特,我现在陪着你呢,天亮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那么,天亮之后呢……吉尔菲艾斯……如果天亮了……
莱因哈特睁开迷蒙的眼,是啊……现在喂他喝水的,不正是吉尔菲艾斯吗?
“吉尔菲艾斯……你一定不相信我刚刚做了什么梦……”
“……等一下再告诉我吧……先睡一会……”吉尔菲艾斯低声地说着。仿佛安心了的小动物,莱因哈特又沉沉地在他怀里睡去。
放下了水杯,吉尔菲艾斯轻轻扶着莱因哈特躺下,用洁白的毛巾把莱因哈特嘴边残余的水珠拭干。“真是的,都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发这么高的烧……”吉尔菲艾斯轻轻责备着此时睡得浑然无觉的莱因哈特。
医师和奇斯里上校一起走进室内,对吉尔菲艾斯点了点头。医师针对疲劳和发烧的关系重述那一段没有独创性的意见之后,用喷雾式注射器为莱因哈特注射了退烧剂及营养剂。站在一旁,睁着黄玉色眼珠看着的奇斯里上校似乎也表现出了对主君的忠诚。当然,如果医生有任何轻举妄动,奇斯里就会立刻加以射杀,而在这之前,无可置疑的,医生会先被吉尔菲艾斯扭断脖子。
莱因哈特又再度做着断断续续的梦。首先是姐姐以被纳入后宫前的样子走进他的梦园里。她穿着朴素但洁白的衣服为莱因哈特烤洋葱派……洋葱派的香味消失之后,只见在辽阔的星空背景中,红发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露出了他的笑容。莱因哈特在满怀思念之下,不禁脱口说出话来。
“如果你还活着,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只要让你担任远征军的总指挥,我就可以在帝都专心内政了……”
梦中的吉尔菲艾斯没有答话,只是用轻轻责备的眼神看着莱因哈特。湛蓝的眼珠,好像要跟他说些什么……
莱因哈特从睡眠的国度中醒来了。当他眨动长长的眼睫毛以稳定视线,同时毫无意义地喃喃自语时,一条冰冷的毛巾正在拭去他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略为清醒的莱因哈特此时才发现,他全身都是汗。
“我要更衣……”莱因哈特用干燥的喉咙命令着。
“是的。”
当莱因哈特勉强振作了精神后,才发现已经接近二十四时,除了全身无力外,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当他把苍冰色的眼珠转向此时正在衣橱里为他挑选服饰的人时,不由得用此时仍然嘶哑的声音惊叫了一声。
褐发的少年吃惊地转头,门外的亲卫队更是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十几把的枪指着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呆呆地举起了双手。
“你做什么!?”奇斯里上校朝吉尔菲艾斯大暍。
“元帅想要更衣,所以我正在拿衣服……”吉尔菲艾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莱因哈特,他……发现了?
“元帅,您没事吧?”
“啊……没事,你们退下……”回过神的莱因哈特苦笑。
亲卫队员怀着怀疑的眼光,遵从了命令。
吉尔菲艾斯捧着家居服呆站在原地。
莱因哈特笑着、招手叫他过来。这个少年总是让他想起那已经逝去的红发挚友。
褐发的少年慢慢靠近。
“你吓到了吗?艾密尔。”
“元帅记得我的名字?”这个被叫做艾密尔的少年的眼光,还是回避着莱因哈特。
“是的,我记得,而且印象深刻。”
褐发少年的脸颊红了一下。
“多谢元帅。”褐发少年为他擅闯舰桥的处置道谢。
“没什么,反正你也不是有心的。倒是……你的处罚还没结束吧。”
“是的,但是玛林道夫小姐命令我来服侍元帅。”
咦?这伯爵千金打什么主意?……怪不得……从那天起就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
想着想着,莱因哈特打了个喷嚏。
“糟糕,一直跟元帅说话,忘记元帅还穿着湿衣服。请赶快更衣吧,要是感冒的话就不好了。”
点了点头,在褐发少年的协助下,莱因哈特千辛万苦才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连您的头发也是湿的,请先吹干了再就寝吧。”
在莱因哈特的准许下,褐发少年烘干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然后再用大梳子小心地梳着。
上次帮莱因哈特大人梳头发是什么时候呢?吉尔菲艾斯暗暗想着。好久了,起码应该有七年了吧,在那之前他也常帮莱因哈特梳头,可是有一次中途他赞赏莱因哈特的头发跟安妮罗杰一样美丽时,莱因哈特一把夺去了梳子,对他破口大骂,而且再也不让他帮他梳头了。
独占欲极强,又超级任性的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微笑。真是的,又不是要跟他抢安妮罗杰……为了那一次的事件,还跟我打了三天的冷战,害我差点没跟他下跪了!
看到镜子里边梳边傻笑的艾密尔,莱因哈特吊起了眼。已经梳了几百次了!还没好吗?……算了,反正也很舒服……
又过了十分钟,“你在笑什么?”莱因哈特终于忍不住开口。
“想起以前的事情。”吉尔菲艾斯因为回味着往事的快乐,所以不知不觉地放下了重重武装起来的铠甲。
“什么事?”
“一个金发骄纵的弟弟常常欺负我的往事。”
“管教弟弟是哥哥的责任吧!怎么让他爬到你头上了呢?”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不忍心束缚他啊……”温馨的情感充满了吉尔菲艾斯的心,表现在外的则是嘴角眼梢满满的笑意。
莱因哈特看着镜中的人,一瞬间,仿佛错觉似的,他好像是透过了时光之镜与梦中之人相遇了。
一股冲动想确定镜中的人并不是自己幻想的成品,莱因哈特转过身,苍蓝色的视线有如雷达般扫描着眼前的棕发少年。
少年有些惊愕,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他轻轻偏过头去。糟了,一时没有警觉,该不会露出马脚了吧……
莱因哈特伸出了手,少年反射性、敏捷地后退了一步。
看着这个少年,莱因哈特把手收了回来。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有点颓丧的语气。
少年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们来聊聊好吗?有关于你的弟弟、你为什么从军、以及你以后的愿望……”莱因哈特尽量和缓地说着。现在的他是多么渴望了解这个少年……这个有点神秘、却又有点熟识的少年……仿佛他可以因此得到心灵上的救赎……尽管他与这个少年只见了几次面,尽管眼前的他只有十四岁。
“元帅阁下,我没有什么值得说给您听的。”
“那么……聊聊你弟弟吧……你们的感情似乎很好……现在他在哪里?他跟你一起到伯伦希尔了吗?”
少年隐隐觉得不妥,在莱因哈特的逼视之下,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木偶。这种状况不能持续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元帅阁下,您身体不适,这些以后再说吧。”
“我不认为说一些话会对我的健康造成什么危害……你还没回答我,你弟弟呢?”对于这个少年的一再闪避,莱因哈特有点怒气。
“都过去了,请别再问了。”吉尔菲艾斯静静地回答。
伶的复制计划(13)
在梦与现实之间(二)
无言的对望着。对于吉尔菲艾斯单方面终止的谈话,莱因哈特用犀利的眼光扫视,承受不起苍冰色的眼眸,吉尔菲艾斯再次狼狈地把目光移开。
第五次,这个褐发的少年从初次见面起,光他发现到的,就有五次把目光移开。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任凭少年把自己扶回床上躺着。
“你怕我吗?”莱因哈特询问着。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吉尔菲艾斯默默不语。
“怕到不敢正眼看我?”
依旧沉默。
“抬起头来,看着我!”
吉尔菲艾斯紧抿着唇,头,没有抬起来。
莱因哈特勃然大怒,“出去,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
……“是的,属下告退。”棕发的少年没有回头,仍旧低垂的眼光,看不清他此时的想法。
看着少年离去,莱因哈特觉得自己的怒气已经达到了极点,顺手抓起床几上仍然半满的水杯,就往少年扔去。
门即时阖上了,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清澈、四溅的水。
“累了吧?来来!先坐下来!要喝酒还是咖啡?要是有姐姐做的苹果蛋塔就好了!不过,身在前线是不能要求太多的。只有回去之后,才能好好享受了!”
“莱因哈特大人,有一件事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什么事?”
“是关于威斯塔特二百万居民遭屠杀的事件。”
“……这件事怎么了?”
“有人说,莱因哈特大人虽然知道这个计画的内容,但为了政略上的理由。竟然置之不理,见死不救。”
“……”
“这是事实吗?”
“……是的!”
尽管心中感到很不高兴,莱因哈特还是承认了。自过去到现在,他对安妮罗杰和吉尔菲艾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
吉尔菲艾斯的表情相当严肃,甚至严厉,看来并不是随便问问而已。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一直认为莱因哈特阁下所追求的霸权意义在于现在的银河帝国—高登巴姆王朝所没有的公正!”
莱因哈特一言不发,他自觉理亏。
“门阀贵族的灭亡是历史演变的必然结果,把五百年来的旧帐一一清算,势必会造成流血悲剧,可是我们绝不可以让无辜的民众成为牺牲品,新的体制必须要以被解放的民众为主体,这样国家的基础才能稳固。牺牲了这些民众,无异于自掘坟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莱因哈特一口气喝下杯中的酒,极为不悦地瞪着红发的朋友,想阻止他说下去。但吉尔菲艾斯却还有话要说。
“莱因哈特大人!”
红发的年轻人,脸容沉痛,声音中带有些微的愤怒和极力的哀求。
“假设这些民众是门阀贵族那伙人,在对等的权力斗争下,大可无所不用其极而不必感到羞愧。然而把无辜的人当做牺牲品,双手沾满血腥,不管你编造何等美丽的辞句来掩饰,仍然洗不掉这个污点。莱因哈特大人!像您这样的人,何必为了一时的利益,而置己身于不仁不义之地?”
金发的年轻人顿时脸色苍白。面对正义公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于是,在无地自容的同时,这份认知变成紊乱的思绪,进而产生强力的反弹。他恶狠狠地瞪视着红发的好友,目光有如极力反抗的小孩。
“你说教说够了吧!”
莱因哈特咆哮起来,刹那间,他意识到自身行为的可耻,他想摆脱这种感觉,但却反而不受控制的更为激昂愤怒。
“首先,吉尔菲艾斯!关于这件事,我有征询过你的意见吗?”
“……”
“我在问你!我有征询过你的意见吗?”
“……没有,您没有问过我。”
“这不就得了!以后当我问你时,你再发表意见,不就没事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
“但是,莱因哈特大人!贵族们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莱因哈特大人是应该做的事却没有做,二者之罪孰重孰轻?”
“吉尔菲艾斯!”
“是!”
“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
酒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眼前的吉尔菲艾斯眼神黯淡下来。
“我是您忠实的部下,罗严克拉姆侯爵。”
“你既然知道这一点,也就够了!”
莱因哈特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为你准备好房间了。没有接到命令之前,你就好好休息吧!”默然地行了一礼之后,吉尔菲艾斯退出莱因哈特的房间。
事实上,莱因哈特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就是立即到吉尔菲艾斯那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刚才的出言不逊道歉,请求他原谅。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看见,只要两人私下谈就可以了。只要这样做,所有的芥蒂当冰释瓦解,但是,即使只是这样……。
但是,即使只要这样,仍然不可能做到!
吉尔菲艾斯也会理解我的感受罢……莱因哈特心中自忖道,这是他一种无意识的骄纵心理。
孩提时代,也和吉尔菲艾斯不知吵过多少次架,问题每每总是出在莱因哈特身上,而最后以笑容包容一切的也总是吉尔菲艾斯。
不过,这次会如何呢?莱因哈特有点失去自信了。
止不住的血……
不要……吉尔菲艾斯……不要……
棕发的少年一脸平静地走出元帅的寝室,门前的亲卫队一脸诧异看着他,元帅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还摔杯子……?他到底又做了什么?
奇斯里上校低声地问:“你又做了什么惹元帅生气?”
棕发的少年只是笑了笑,就回到自己的寝室去了。
莱因哈特对自己乱发脾气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实说,吉尔菲艾斯除了难过之外,不免还有点怀念的感觉。吃了药,盥洗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穿上的不是睡衣而是洗好的军服。
算了,毕竟是生病的人,情绪难免暴躁了一点……
吉尔菲艾斯又慢慢走回莱因哈特的寝室。说实在的,七年没再见到他生这么重的病,他实在不放心。
亲卫队已经换了班,离去前的奇斯里上校看到吉尔菲艾斯又回来时,不免有点惊讶。“你不去休息?你已经执勤整整十六个小时了。”
“我还年轻……”留下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吉尔菲艾斯进了元帅寝室,关上了门。
“真是个好孩子。”
当然,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吉尔菲艾斯轻轻叹了口气,着手清理。此时,沉睡着的莱因哈特突然呻吟着,吉尔菲艾斯吓了一跳,被碎玻璃割伤了手。
小伤,所以吉尔菲艾斯决定不管它,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就走到莱因哈特的床边。
莱因哈特紧皱着眉、梦呓着,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恶梦。
又发烧了吗?吉尔菲艾斯摸了摸莱因哈特的额头,还好,不烫。
轻轻握着莱因哈特不知找寻着什么的手,吉尔菲艾斯试着把他叫醒。“醒醒吧,元帅,醒醒……”
河岸的草地上,莱因哈特看着天上的星星。“好美的星星呢!吉尔菲艾斯。”“是的,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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