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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情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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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选择,他只能爱了,爱到死为止…… 
*** 
即使被狠狠的摔到床上,白少邪依然不发一语,别过了头,拒绝看着愤怒的卫司月。 
事实上,那该死的邪魅又在他体内发作了,惟心刺骨的疼痛教他皱紧了眉头,冷汗直流;但他必须忍耐,绝不能让卫司月发现自己的痛苦,否则,过去的隐瞒将全部白费。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为什幺不看我?为什幺不说话?为什幺你要逃离我?」卫司月怒吼。 
悟住了嘴,白少邪依然不说话,也不看他。好痛苦,可是……他必须忍。 
「回话啊,为什幺趁我昏睡时逃离?」为什幺不来看他?为什幺要逃走?为什幺不关心他的伤势? 
难道,自己的死活对他而言,真的无关紧要? 
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滚烫如火、苦涩似毒,白少邪紧悟着嘴,不让鲜血溢出。但这样是没有用的,他总有忍不下的时候,于是心一横、牙一咬,硬是吞下了口中的毒血;血彷佛化成一团烈火,燃烧着他的咽喉及身子。 
好痛…… 
「白少邪!」卫司月已忍无可忍。 
「我不想和你说话。」白少邪无力的说着。 
「好,那我们就别说了。」 
卫司月压倒他,撕碎了白少邪纯白的衣裳,露出了犹绑着布条的肩头及白皙的胸膛。 
「不要……不要!」了解卫司用的意图,白少邪开始恐慌。 
他不能接受这种方式的报复,他不能让他以复仇的心态拥抱自己,他不要! 
「不要?为什幺不要?」他邪佞的一笑。 
看见他的笑容,白少邪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真的点燃了他的怒火。 
没有激|情的吻,也没有温柔的爱抚,卫司月只是恶意的玩弄着他。火热的大手在点燃他全身的欲火后,来到他的欲望顶端,时而慢揉、时而轻抚,使他的欲望逐渐高张…… 
「不要……唔……」白少邪微微的喘息着,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为什幺不要?」得不到响应的卫司月,手突然用力。「说啊!」 
「啊——」 
「说啊!」他又更加用力。 
「我……不是……任你玩弄的……青楼女子……」痛苦与快感一同涌上,他咬牙硬是吐出愤恨的话语。 
「为什幺不是?」卫司月囓咬着他的颈项,留下清晰的齿印,彷佛宣告着他是属于自己的。「对了,你不是女子,连进青楼的资格都没有。」 
心好似在淌血,但是他却无法反驳。 
「你是我的!」突地,卫司月进入他尚未充分滋润的体内。 
身体彷佛被狠狠撕裂般,他的痛苦难以言喻。 
他忍不住以手、脚环绕住这施予他痛苦的人,但冰冷的肌肤所碰触到的柔软锦衣却不断的提醒着他,这只是他对自己恶意的报复罢了。 
他甚至连外衣也没褪下,难道他在卫司月的心中真的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啊……」 
沉醉在他阵阵的呻吟声中,他故意忽略他的痛苦,忘我的在他体内律动—— 
「你是我的……」 
勾住他的颈项,宛如海中的溺水者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般,白少邪任由卫司月报复性激|情的摆动自己的身子;痛苦与快感迷惑着他的理智,他再也无法思考,迷蒙的眼中只有面前占有自己的男子。 
「你是我的……」卫司月喃喃的说着。 
对,他是他的,无论是爱或是身体,白少邪的一切都只属于他卫司月! 
沉沦在爱欲中的白少邪,只是任性的任理智淹没在无止境的快感中,不曾响应他,亦未曾发现他话中显而易见的情意。 
*** 
原来,大家都走了。 
硬是撑起疲惫的身子,白少邪换上一身雪白的衣裳,将如瀑布般的黑发随意拢起,冷眼望了桌上方才由侍女送来的午膳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冷风徐徐的吹来,风中夹带着淡淡的梅花香,白少邪坐在梅树下,望着手上尚未退去的红印,脑海中又浮现昨晚的情景…… 
昨晚,他不曾吻他。 
呵!他竟还在意着这种小事?卫司月侮辱了自己,他应该恨他、怪他才对,但他心中却只有深藏着的爱意。真傻、真傻,想不到他白少邪竟沦落至此,爱不起、恨不下,真傻、真没用!可他苦涩的心情谁能了解? 
他的苦笑在瞬间停止,冷冷的说:「你还想看多久,不出来见我吗?」 
银风啸笑着自一旁的梅林中走出来,「好久不见了,少邪。」 
「你还没死心吗?」他叹了口气。 
「对你……我永不死心。」走近他,他蹲下身来,勾起他消瘦却清丽不减的脸庞。「你瘦了。」 
「因为……我太想你了。」白少邪捧起他的手,轻轻的吻着。 
挣脱了他紧握着的手,他的手环绕上银风啸的颈项,在他惊慌不解的眼神中,主动吻上他微启的双唇。 
「少邪!」拥着他冰冷的身子,银风啸改被动为主动,与他狂吻于雪地上。 
许久,银风啸才放开他,深情的眼眸满足的看着他。 
微微的喘着气,白少邪轻声问:「你还想要我吗?」 
「你希望我要你吗?」银风啸瞥见他额上的齿印,彷佛了解了一切,眸中染上一抹悲哀。 
「这一次,你不需要春药了,你想抱我的话就抱吧!」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要。」他放开了他,坐至一旁。 
「为什幺?难道一定要我反抗你,你才高兴?我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你反而嫌弃。」他语带嘲弄的道。 
看着他的双眼,银风啸只看到不在意。 
为什幺?为什幺他的笑容看来如此的讽刺?彷佛在嘲笑自己的一片痴心。 
「看来,你果然不够爱我。」白少邪自言自语。 
银风啸扬起手,狠狠的甩了白少邪一巴掌。 
鲜明的指印立即浮现白少邪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令他不禁皱起了眉,抚着脸,不理会嘴角渗出的血迹。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银风啸一眼。 
「你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但你不能自暴自弃啊!我知道你爱的是卫司月,我也知道我对你的爱只是你沉重的负担,但我却不知道,你何时成了逃避一切的懦夫?」心好痛,他的真心彷佛被爱人踩在脚下,碎得彻底。「不能爱他后,才想要我抱你?少邪,你可以怀疑我的爱,但你怎能这样伤害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当真一点意义也没有?」 
白少邪低着头,依旧不发一语。 
在爱情里,爱得越重、越深的人,永远是输家,所以,银风啸输了,而他,却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得不到响应的银风啸,转身就走。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白少邪着急地问。 
回过头,他走近依旧坐在地上的白少邪。「如果我要走,你会留我吗?」 
「我没资格留你,不是吗?」他悲伤的笑了。 
「为什幺不说会留我?为什幺连谎言都吝于给我?」其实他不想走,只是,留下亦无用。 
「因为我不爱你。」 
「可是……我好爱你。」 
这是怎样的爱情?竟要将彼此伤得如此彻底才肯收手。 
他,终是走了,留下他今生最爱的人,孤单地离开。 
从此,走出了他的生命…… 
*** 
白少邪跪坐在梅树下,任温热的鲜血离开他冰冷的身体,染红了雪地、染红了衣襟。原该是透着痛苦表情的脸,竟泛着绝美的笑靥;染血的笑容,竟有着凄绝的美…… 
他很清楚,邪魅之毒已完全发作,而他的生命也已走到尽头。 
爹、娘、义父、义母、紫月,我们就快重逢了。 
鲜血,终于止住。 
白少邪自嘲的笑着。他何时期待起鲜血的停止,抑或是生命的延续呢?他视死如归的决心在哪里?难道灭顶在爱的狂潮中了吗?他不想死、不想死,他想活下去,为司月也好,为自己也罢,他只想活下去,和他一起活下去。 
可是,他已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拨开脸旁垂落的发丝,他的目光忽地瞥见空中一抹回旋的影子。他吹了一声口哨,伸出手臂,一只罕见却熟悉的白鹰立即飞落在他的手上。 
白少邪取下白鹰脚上的纸片,让白鹰飞回湛蓝的天空;打开纸片,只见两行苍劲的笔迹—— 
我马上赶去找你,切莫轻举妄动! 
恒罪月 
白少邪苦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回房,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摸出一直放在床边的封月,抽出了剑,凛冽的剑身透着寒气,散发出令人心长的杀气。 
多傻的恒罪月啊,枉他还被武林中人称为再世卧龙,原来也不过如此! 
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摆明着表示他先前拜托他调查的事情定肯定的了吗?真傻! 
心中突然出现另一道人影,他愤怒的眼神像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心。 
司月…… 
当他的剑插入卫旭的胸膛时,他们之间就完全结束了吧?至少,模糊不清的爱情会消失,剩下的……只有完整的恨! 
第九章 
卫家堡中的侍卫倾巢而出,团团地包围住缓缓走出冬北苑的白少邪。 
白少邪环顾四周,邪恶的一笑。「就凭你们,栏得住我吗?」 
他们不敢多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的动作,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让他杀出重围。 
笑着自怀中取出一个青瓷瓶,打开瓶塞后,一缕红烟自瓷瓶中缓缓飘出,彷佛流水一般环绕在众人之间。 
理智,逐渐丧失,侍卫们一个个的倒下。 
「做场美梦吧!」收起瓷瓶,他又继续往前走。 
坐在大厅中,卫旭与卫夕泡着茶,正谈论着目前的武林情势,看见突然走入大厅的白少邪,两人不禁大吃一惊。 
「白少邪,你怎幺……」 
「早在我逃出东海孤岛时,你就该猜到有这幺一天。」他冷静的说着。 
「没错,我早该猜到。」卫旭亦恢复了冷静。 
「为什幺?」白少邪直截了当地问。 
卫旭尚来不及回答,身后的卫夕已拔出剑指向白少邪。「废话少说,纳命来。」 
他冲向白少邪,动作飘忽而快速,犹如鬼魅之姿;但就在他的剑接近白少邪的心窝时,白少邪瞬间拔出封月,朝着卫夕划出彷如圆月的一剑。 
锵的一声,卫夕的长剑应声断裂,而鲜血亦泉涌般的自他胸前流下,染红了厅堂的地板。 
「为什幺?」他又问了一次。 
看了倒在地上的卫夕一眼,卫旭愤怒的话语自齿缝中迸出:「为什幺?我和我堂弟卫道秋一生奔波、置死生于度外的为你义父打天下,用我们属下的血让他坐上了残月山庄庄主之位,但他却不顾我们的反对,竟想将庄主之位传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娃儿。」他恶狠狠地瞪了白少邪一眼,「没错,就是你!他竟然想将庄主之位传给你,那我们算什幺?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算什幺?」 
「就因为这可笑的理由,你就血洗残月山庄?」 
「没错,我得不到的,也没人能拥有。当时若非冷月、寒月两大山庄派人阻挠,我早就杀了你并把残月山庄烧得什瓦不留,不会让你有机会当上残月山庄庄主,还杀了道秋。」真是悔不当初。「但是,你也差不多了,我终是让你跌下了残月山庄的庄主宝座;而且,邪魅之毒也快夺去你的性命了,我想做的,终究还是做到了。」 
「今天,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义父、义母待他恩重如山,这仇不能不报。 
「杀我?无妨,司月会为我报仇的,我这一生只要能杀了你就了无遗憾。」 
司月?这个名字像刀一样刺进白少邪的心。 
他得杀了司月的义父吗?杀了这个待司月恩重如山的人……指着卫旭咽喉的剑微微地颤抖着,他竟下不了手! 
为什幺?为什幺他竟下不了手?是因为司月吗?他该怎幺办?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茫然且不知所措。 
「下手啊,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幺不杀我?」卫旭大喊。 
恨?没错,他恨卫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杀?不行!他下不了手,他不能杀了司月重要的义父,可是…… 
罢了,何苦再多一人伤心?是理由也好、是借口也罢,相信义父、义母会谅解他的。 
放下剑,白少邪低声地说:「我不杀你。」他又举起剑刺向他的胸膛,「我要你记住这一切,永远记住!」 
一片血花喷溅而出,触目惊心。 
***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大厅。 
没有回头,光凭气息,白少邪也能知道身后站着谁。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义父及叔父倒卧在血泊中,卫司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是他吗?是他下的毒手吗?不,不可能,没有理由啊!可是,任凭他为白少邪想尽了千万个理由,他身上斑斑的血迹及剑上犹缓缓滑落的血滴,在在证明了他就是凶手。 
「为什幺?」他为什幺在杀了他爹、娘之后,如今竟连他义父及叔父也不放过?「为什幺?你说啊!」 
转过身,白少邪脸上挂着邪恶至极的笑容。「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为什幺,卫司月。」 
相同的话、相同的语气、相同的笑容及相同的仇恨,他那天也是这样笑着道出杀他父母的事实,而自己则离开了他。今天,场景依旧,但结局不会再相同。 
抽出腰际的佩剑,卫司月朝白少邪的右肩砍去。 
白少邪没有闪避,伤口深可见骨,黑紫色的血不断流出;他讶异的抬起头,却见到了更令他惊讶的东西——白少邪的泪水。 
他哭了! 
白少邪没有擦去泪水,也没有摀住伤口,他只是看着卫司月,看着他最爱却也伤他最重的人。「这一剑就当还你……从前错给少邪的情,从此,你我再也不相欠。」一步一步的,他走出了大厅。 
原想追出去的卫司月,却被倒卧在脚旁的卫旭给唤住。 
「司月……」 
「义父?」他扶起浑身是血的卫旭,又瞥见一旁的卫夕也有些微的动作。「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 
白少邪跌坐在冬北苑的门旁,再也走不动了。「难道,我得死在这里?」 
「少邪!」 
恒罪月及柳知秦朝他跑来,焦急的神情显而易见。 
「谁将你伤成这样?」天啊!好严重的伤。 
「少邪,你撑着点。」抱着他,悔罪月立刻冲向泣红楼。 
将白少邪安放在床上后,柳知秦立刻解开他早已破裂的血衣,拿出药及银针替他疗伤。 
「不要救我!」白少邪虚弱的声音细如蚊鸣。 
「少邪!」 
「少邪!」 
他们两人齐声大喊。 
「为什幺……要让不想活的人……继续活下去呢?」 
「少邪,你若再任性,我立刻就去杀了卫司月。」不得已的情况下,柳知秦出言恐吓。 
「罪月……」他求救似的看向恒罪月。 
「少邪,我知道你已无活下去之意,但就算为了我、为了玥伦,求你活下来,别放弃自己好吗?」握着白少邪纤细而冰冷的手,他几乎是恳求的说着。 
白少邪不再说话,任由柳如秦治疗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柳知秦剪下最后一方白布,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莫月、离月,你们到厨房湖壶茶来。」柳知秦拭去额上的细汗,收拾起一旁凌乱的药瓶。 
「好。」他们立刻跑向厨房。 
「罪月,没用的、没用的……」白少邪喃喃自语。 
「不会没用的,我知道你担心邪魅之毒,但是知秦和莫公子已经为你调制出解药了,不用担心,没事了。」 
「解药?」怎幺可能? 
「冷月、寒月两大山庄联手,不可能有办不到的事,知道吗?」恒罪月自傲地笑着。 
「好了,别自夸了。」柳知秦走向他,手中捧着六粒碧绿的药丸。「来,吃了这些,你就没事了。」 
「不要……」话尚未说完,白少邪又再次毒发,一口口黑血自他唇间溢出,看了教人心惊胆战。 
「少邪。」急忙握住他的脉搏,柳知秦着急的喊道:「再不吃就来不及了,少邪。」 
吐着血的白少邪仍是一径的摇头。 
柳知秦心一横,将药丸交给恒罪月。「我去找他,他一定能让少邪吃下解药。」 
对,只有他,能让白少邪已死的心再次复活。 
*** 
柳知秦飞奔至春东园,怒气难消的他,立即就赏了卫司月两巴掌。 
「师父?」卫司月摀着火辣辣的脸颊,不解地看着自小从未打过他的恩师。 
「我问你,为什幺重伤白少邪?」 
「他……想杀了义父。」 
「想?那就是没有了。你这个大傻瓜,你可知白少邪为什幺要杀你义父?因为你义父是他的杀父仇人,可是为了你,他还是放过了他。而你呢?你却伤了有毒在身的他,枉费他还用自己的命救了你。」 
「救我?」 
「你以为身中紫煞的你为什幺能这幺快就好起来?是因为少邪耗费体力及内力来为你逼毒,因而令他本身的毒发提早。而他身上的毒,就是你那该死的义父下的。」说着说着,他又扬起手来,却又无力的放下。「如果你不是我徒弟,如果不是少邪太爱你,我早就一掌劈死你!」省得看了心里难过。 
原来,这才是一切的真相,他……究竟伤少邪多深? 
「如果你还爱少邪,就快去吧!否则,只怕……」 
闻言,卫司月立刻冲出春东园,朝冬北苑奔去。 
「傻,真傻!」 
看来爱情里,真的没有聪明人。 
*** 
「少邪!」卫司月冲入房中,只见一张令他心疼的苍白容颜斜倚在床边。 
「卫司月,全都是你害的。」站起身,恒罪月以手指向他。「真不懂你哪里好?竟让少邪为你变成这副德行,你怎幺忍心?」 
话尚未说完,他被匆忙赶至的柳知秦给拉出门外。 
「好了,走吧。」 
柳知秦关上房门,留下一个沉静的空间给他们两人。 
「少邪。」卫司月走到床前,颤抖的手轻抚着他苍白而冰冷的脸庞。 
「你来做什幺?」来可怜他吗? 
握着他纤细的手,他轻轻地吻着。「我爱你。」 
「骗人……」他不会相信的。 
「我爱你!」轻拥着他,他的吻落在他的额上。 
「我不信!」自少邪摇着头,拼命地否定。 
「我爱你!」他轻吻着他冰凉的脸颊。 
「我不信、我不信,放开我、放……」白少邪想推开他,奈何已用尽力气。 
「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他抱紧他冰凉的身子,心痛的道:「我真的爱你,过去的一切全是我的错,你要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我都不会有怨言,只求你不要用死来惩罚我,求求你……」那太残酷,而他不愿承受。 
白少邪没有说话,只是泪流满面。 
「求求你,跟我一起活下来,不要死!」 
句句的恳求,打碎了他想死的决心,也许,他真的可以相信…… 
但另一个念头立刻灭了他满心的欣喜。他怎能忘了,他是卫司月的仇人,杀父、灭门的血海深仇,岂是一个爱字能了?即使,他们今天真的在一起了,难保将来不会为了仇恨而再次分开,那时,他承受得了再一次的心痛吗? 
不、不行的,他无法再一次心碎了。那幺,他该放弃吗?放弃面前最爱的人、放弃这一段他梦想已久的爱情? 
「少邪,求求你,不要留下我独自一人,不要离开我!」他明白他的心,但他真的不能放弃。 
好痛!但他早已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伤痛。「如果我活……下去,你……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吗?」 
看着白少邪眼中的怀疑,卫司月坚定地说:「没有你,一切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爱到如斯地步,他早该满足,至少,他已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药……」 
连忙取来一旁的药丸及水,卫司月欣喜若狂的看着将一颗颗药丸吞下的白少邪;他知道,这一生他再世不会失去他最爱的人了。 
他们一定可以永远在一起! 
白少邪吃下了所有的药丸,将手伸向卫司月,笑着说道:「抱我。」 
卫司月依言轻轻地、像怕碰坏了珍贵心爱的物品一般地让他靠在自己胸前,轻拥着他。 
「现在,我死而无憾。」心满意足地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体温,白少邪绝美的笑靥幸福的绽放。 
「别胡说,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呢!我还有好多好多幸福没给你,你别太容易满足,这只是我们的开始而已。」他笑着,眼中有着对未来美好前景的期待。 
「可不可以……再说一次你爱我?」将脸埋入他胸前,白少邪询问着。 
卫司月没有迟疑,亦没有考虑,他笑道:「我爱你!」 
现在,他已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了;爱情、司月,他都拥有了。他死亦无憾。 
*** 
「少邪?」见他久末动作,卫司月低头轻唤。 
但白少邪仍然没有响应。 
「少邪?」不会的、不会的!「少邪!」他狂喊着。 
但眼前他最爱的人依旧没有响应,只有脸上那抹平静的笑,嘲讽似的刺眼。 
「不要、不要!」卫司月紧拥着他冰冷的身子不放。 
听见他失控的狂喊,柳知秦冲入房中,只是看了一眼,便了解眼前的一切。 
原来,真的来不及了。 
「司月,你……」 
「少邪,没事的,你安心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彷佛没听见柳知秦的叫唤,卫司月抱着白少邪的手又更紧了些。 
「司月!」 
心一急,柳知秦冲上前拉开卫司用的手,但他的力气却异常的大,无论他如何使力,依旧拉不开那双紧抱着白少邪的手。 
一颗颗的泪珠在无意间滴落,但卫司月却似浑然未觉,只是轻声地对怀中彷如沉睡的白少邪低语:「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从未放弃心中对你的爱,无论你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我的杀父仇人,我都好爱你……好爱你!」他笑了,但泪水依旧滴滴掉落。「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你,没有一天不爱你,你知道吗?」 
「少邪……」恒罪月不舍地闭上眼,只怕泪水滑落。 
「对了,等你睡醒后,我们要去哪里呢?你爱雪对吗?那我们就到长白山去吧!那就得为你准备几件厚衣,否则,你老是穿著单薄的衣物在雪中跑,很吓人的,万一得了风寒就不好了,对不对?」 
看着面前哭着唱独脚戏的卫司月,柳知秦实在不知该如何足好。为什幺会变成这样?天啊! 
「醒醒啊,少邪,别睡了,我们该走了,你醒醒啊,别睡了。」卫司月轻轻的摇着怀中的人儿。 
「司月,少邪不会醒的,他死了。」柳知秦大喊。 
「骗人,他只是睡着了。」但……泪水仍止不住地滑落。 
「他已经死了!」该死!他又何尝愿意说出这种话。 
「才没有,你看,少邪的手还握着我,他才没有死!」但他的手却逐渐的滑落,卫司月连忙再次握紧他的手。「我的少邪才不会死,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他才不会死。」他低头吻上白少邪冰冷的唇。 
「不要再骗自己了,司月,他死了。」再也忍受不住,柳知秦意欲强硬的分开他们。 
卫司月抽出了一旁的剑,划伤了柳知秦伸出来的手。「别过来!」 
恒罪月连忙将柳知秦拉开,以免卫司月再伤了他。 
不再理会他们,卫司月低下头,深情款款的对白少邪说:「等我,少邪,我马上来陪你,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黄泉路上,我陪你走。」说完,手一回,剑刃立转,他笑着将刀架上自己的脖子。 
「不要!」柳知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动作。 
殷红的血,顺着剑刃流了下来,令人触目惊心,但那血却不是他的。 
空手握住了剑,虽痛,他却笑得灿烂。「我好不容易从阎王殿回来,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少邪?」卫司月丢开了剑,慌乱的想要确定。眼前的笑容真的不是幻影? 
「你哭成这样,我怎能放心离开呢?」白少邪伸手拭去了他的泪水,笑着说道。 
「不要再离开我。」将脸埋入他乌黑的发中,卫司月几近呜咽地恳求。 
「我再世不会离开你!」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着:「我爱你!」 
*** 
白少邪与卫司月共乘一骑,离开了卫家堡。一如来到此地时那般,他们什幺也没带走,除了彼此的爱。 
「这样好吗?」白少邪幽幽的问。也许,他这辈子永远忘不掉莫咏絮声泪俱下的控诉及那鄙视的眼神…… 
「我们……让别人不幸的我们,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吗?」应该不行吧? 
卫司月停下马,紧拥着白少邪依旧孱弱的身子,不舍且心痛万分。若他当时不迟疑于自己真正的心意、不迎娶莫咏絮,今天就不会让少邪受到如此的委屈,更不会让他成为众人唾骂的对象。 
「离经叛道、背弃礼义的我,什幺都没有,我只剩下你了。」所以,不要拋弃他,破碎过的心承受不起再一次的伤害。 
其实,心中的害怕尚未根除,他总是恐惧着今天小小的幸福会像夜露般,在残酷的天明后迅速消失…… 
「我不也和你一样?若要说离经叛道、背弃礼义,我也有一份,我也只有你了啊!」卫司月不悦地出言提醒。他怎会不清楚心爱人儿所害怕的事呢?只是,难道他的爱就那幺脆弱、那幺不值得相信?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 
「只是不相信我?」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少邪,我要怎幺做,才能让他相信我?」剖出他的心吗? 
「我当然相信你。」他自刎的情景犹残留在他脑海中,历历在目,难以忘记。「我永远相信你,只是……我怕。」 
「怕什幺?怕我离开还是怕我变心,还是怕我无法忍受世俗的目光?」舍不得苛责怀中多心的人儿,卫司月从背后握紧他的手,轻声的承诺:「我会永远爱你,永不变心,相信我,把你的不安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用时间证明,我所说的一切全出自真心。」 
满足的笑着,白少邪知道,若再多疑,反而会伤了自己的心和他的爱情,所以,他要相信,相信这一份得来不易的感情会持续到永久。 
看到白少邪泛起了笑容,他才放宽了心。「你喔!就要我说出这些话,你才满意。」宠溺的摸摸他的头,他让马儿再次奔驰。「好啦,现在我们要去哪儿呢?」 
「这……」这他倒没想过。 
「长白山好不好?你不是爱看雪吗?而且,师父也住在那里。」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一路上我们可以顺道去拜访罪月、玥伦。对了,我们还可以去见晨义。」 
看着眼前兴奋难忍的白少邪,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眉头也越来越深锁。 
见他久未言语,白少邪忍不住回过头来望着他。「怎幺啦?脸这幺红。」 
「没事,只是有些热。」可恶! 
「热?」看了看身旁的白雪,白少邪疑惑的道:「可是现在是隆冬耶!」 
卫司月别过了头,不再说话。 
难道……白少邪笑得促狭。「你在吃醋?」 
「没有!」他马上反驳。 
「没有就算了,我好想赶快去见他们喔,速度加快一点好不好?我想,他们一定也很想见到我,快一点好不好?」彷如恶魔般的笑容,越来越鲜明。 
「不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卫司月马上改口:「少邪,我好累喔,我们找间客栈休息好不好?」 
「不要,快走啊!」白少邪不禁失笑。 
「好啦!我们我家客栈啦……」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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