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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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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墙外。

“王妃!”莹莹担心地大叫。

回到修罗门,萧心冷漠道:“师父让你去他房里找他。”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司徒明月轻轻缓缓地沿着回廊向莫飞雪的房间走,没有一丝喜悦和亲切,只觉得很感伤。

因为她清楚莫飞雪见她的目的是什么。

来到他门前,深深的呼吸着推开了他的门,可是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这时小丫环从转角处走过来说:“门主有命,让你进房等他。”

司徒明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于是走入房中在桌旁坐下,谁料一坐就是许久。

桌上香炉里的熏香很香,她感到越来越昏沉,头越来越重,疲惫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似乎又过了许久许久……

半梦半醒中,有人在轻拢她额角的流海,略微粗糙的指腹缓缓划过细腻的脸旁,微凉的碰触让她闭着的眼睫蠕,动了一下,身体蓦地一轻,抚摸她的人将她拦腰抱起,下一瞬整个身子便陷入温软的床铺,细致的吻爬上耳畔,颈间……

倒吸一口冷气,混沌的意识猛然惊醒,司徒明月睁开眼睛的刹那用力推开了正覆在自己身上索求的男人!

“月儿,怎么了?”温柔无比的话从莫飞雪口中轻吐出来,让她有种错觉,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初,莫飞雪极其宠爱自己的当初,久违的深情使她感到恍惚,一时懵在那里怔怔然望着莫飞雪……

“师父,我……”微启的话语瞬间被吞没,莫飞雪重重地吻了她,没有给她喘息拒绝的余地。

“专注一点……”

“有没有想我?”挑开司徒明月的襟口,掌心猾入衣领热切地探寻,使得司徒明月闷吭一下,猛然从他的压制下翻身而出脱离床铺,氤蕴的双眸化作一片澄明。

“对不起。”

司徒明月的拒绝使得莫飞雪柔情掩去,微眯起眼睛,“月儿,你第一次拒绝我!”

司徒明月终于收起软弱,心痛道:“不爱我,就别碰我。”

她的话让莫飞雪一愣,随即噙起邪魅的笑说:“看来长大了,不再是单纯青涩的少女了。好,很好。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美,反而更吸引男人。”

“徒儿知道师父想要什么,等我三个月,三个后我一定将血石的开法给你。”

莫飞雪站起身,宽阔的身躯重新向她靠近,“你变了,你身上少了杀气。”

在她身侧站定,莫飞雪叹惜道:“师父是爱你的。”

魂不守舍地走出修罗门,黑漆漆的夜裹得她喘不过气来。

用了许久许久许久才回到平兴王府,司徒明月瘫坐在府外的雪地上压抑地发呆。

抓起一把雪攥紧,冰冷的雪在手心逐渐融化,冰水滴落到地上渗入雪中,也无声地带走了她仅剩的温度。

默默地抬起头望向王府门口,莹莹焦急地搓着小手在那踱来踱去,一直在来来回回地张望街道的两个方向,可她一点也不想动,几乎被冻僵的面颊忽然热了,湿漉漉的液体簌簌地就开始往下掉。

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想等自己把情绪解决好再回去面对夏侯梓。

可是她听到有一双沉稳的脚步正在悄然走近,当那双熟悉的黑靴来到面前,原本还想坚持的倔强瞬间溃散成了泡影。

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更是个需要呵护的孩子。

她可以以冷面杀手的姿态闯荡江湖,却一直用懦弱退让地姿态处理感情。

她宁可用冷漠无情的面貌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也不愿将软弱的一面摊开给别人看。

夏侯梓望着埋头将自己蜷在角落里紧紧攥着雪水的司徒明月,胸中百感交集。

☆、重温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凝得很深,沉重地叹下一口气,向她伸出手。

“来,跟我回去。”

司徒明月仰起头,泪光点点的样子把夏侯梓的心都揪紧了,就见她的眼泪顺着颊上刷刷地滑落,难过透顶地说:“他不爱我……”

“如果他爱我就不会把我送给你,为他牺牲什么我都可以,可是他骗我……”

“如果他爱我,就不会扔下我不管……”

“他说他要复国要江山,等我帮他完成心愿就让我作皇后……都是谎言,怎么利用我我都愿意,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莫飞雪可以居高临下地命令她,因为他是师父。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欺骗,因为他从来没把她当情人,当的是棋子!

可弃可留的棋子!

寒冷的身子被夏侯梓从地上抱起,司徒明月委屈地靠进他温暖的怀里汲取安慰。

夏侯梓抱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低缓沉稳地说:“我不会骗你。”

司徒明月安静了,居然靠在夏侯梓胸膛上睡着了……

夏侯梓这才发现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僵硬得像冰砖!

莹莹讶然地看着王爷打横抱着虚弱的王妃迈入王府,木讷地跟在后面往卧房走,夏侯梓命令道:“快去给王妃准备沐浴!”

……

热流将体内积聚的寒气渐渐逼出,身体终于恢复热度,司徒明月在温暖的包围中苏醒,发现自己处在木桶中,屏风上搭着的两个人繁琐的衣物让她一愣,身子轻轻一动发现自己正被人从身后拥着,夏侯梓拥着她靠在木桶边沿上似乎也睡着了。

司徒明月第一次认认真真贴近地看夏侯梓。

他是个沉着稳重的男人,深刻平静的五官深邃而又棱角分明。

他的身上永远都散发着不可抗拒不容忽视的笃定和成竹在胸。

他很威严,极少动怒,但只需一笑也能叫人望而生畏退居三分。

饱满的额,浓长的眉,闭着的眼,俊挺的鼻梁,线条工整的唇,坚毅好看的下颌,乌黑而厚的长发……

司徒明月吸了吸鼻子,恍然之中暗自在承认,夏侯梓很迷人。

其实他真的很迷人。

“看够了吗?”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司徒明月一怔。

司徒明月下意识的拉开夏侯梓拥着她的手臂伸手去拿浴袍,披在身上变先越出桶外,“有什么好看的。”瞪了一眼扭身便迈出屏风外。

夏侯梓淡淡一笑,亦是取来睡袍穿上跟了出去。

司徒明月坐在梳妆镜前摆弄湿漉漉的头发,夏侯梓坐在床畔看她。

沐浴后的香气飘荡在房间里让她有点迷惘,过分的宁静衬托得心跳都在加速,今晚跟夏侯梓哭过之后仿佛什么都不对了,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只知道他的视线始终在大打量自己。

终于夏侯梓打破沉寂,说:“明日我要出府,可能要多走几日。”

“哦。”她应了一句,心坎上微妙的荡了一下。

夏侯梓凝重起来解释道:“芸城前日遭遇大地震,整个城都震裂了,百姓伤亡太过惨重。皇上命我亲自去一趟。”他深邃的目光凛了凛,又补充道,“府里若出了事情,就找八弟照应。”

“好。”司徒明月回应着,竟感到一阵空虚失落。

夏侯梓收敛了严肃笑道:“头发已经很干不用再擦了!”

他起身走过来,只手抽出她手中的帕子,轻轻吻了吻她美丽的长发,扳过她的身子说:“明日就要分别,你我该抓紧时间温存了!”

露骨的暗示如愿以偿地让佳人红彻了脸,他不禁有些失神,拦腰一截,美人在怀走上床塌,纱帐悄无声息地掩落,抵不住繁华耀眼的春意尽在不言中……

天还没亮夏侯梓就走了,从他起床开始司徒明月就睡不着了。

她的生活还和往日一样,每天上三堂课,弹琴,练舞,绣手工,可上课的气候她总是心不在焉,总在看似不经意的偶然间看向夏侯梓空空的座位。

她已经习惯了夏侯梓的陪伴,没有夏侯梓的注视只觉得缺少了什么,做什么都索然无味。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司徒明月知道夏侯梓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芸城这次大地震轰动很大,听说一夜间城里百分之四十的人都被活埋了,不但震级特高余震更是接连不断,每天都在死人。刘宗德说夏侯梓是自己请旨要求亲自前去芸城的,这次天灾太过惨痛,此行前往更是凶险。

“王妃您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是在担忧王爷吧?”莹莹一面给她梳头一面问。这几日她见王妃天天睡得晚醒得早,做事情也心事重重的,就知道她在担忧王爷。

其实王妃的心一点都不似外表那般冷漠,而且已经为王爷上心了,只是当局者迷,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心。

忍了这么多天司徒明月终于耐不住了,问:“王爷那边还没来消息吗?”

“没有。不过王妃放心,王爷乃是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如果有事宫里也会给咱们传消息的。”

这一点司徒明月当然很清楚,可她的心隐隐的不安,昨晚临睡前不小心被绣针刺破了手,只是一个极小的血口子却流了半天的血都止不住,顷刻地她就慌了,心情莫名地烦躁,好像要出什么事,头脑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夏侯梓!

莹莹又骄傲自豪地说:“每当国家出大事,不好办的事,第一个站出来的准是咱们王爷。咱们王爷是真正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好王爷,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强烈的大地震将芸城毁成一片废墟,死的死伤的伤,满城无首,援军将领指挥无力,乱成一团。震后第七日,芸城计发现死亡人数三百零二,伤者一千零八十八,失踪人数据竟已高达千余。平兴王夏侯梓于正午抵达当地,滴水未沾便亲率当地官吏及四千援兵掘地辟壤以惊人的效率救出老少四百余。

第八日,计发现死亡人数增至三百七十八,伤者一千一百四十二,失踪人数寻回四百。同时驻扎难民营由二十处增至四十处,收容难民供应水粮。

第九日,计发现死亡人数三百九十六,伤者绝大比例已获救治,失踪人数再次寻回四百,至此只经三天,形势以迅雷的神速得以稳定,虽余震不断但死伤人数无大幅度增长。

接下来几日,绝大多数失踪人口也已被寻回。

平兴王的功绩迅速传遍大江南北,百姓呼声亢奋而热烈,无不赞扬夏侯梓是当今天下最有魄力的王爷。

这消息传入司徒明月耳中,使她深深的感到一股荡气回肠。

☆、重温

她忽然就明白了当初莹莹一直在说夏侯梓是个好人是个好王爷究竟是怎样的概念。

忧黎民百姓之忧,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王爷就是好王爷。

终于,不详的事发生了。

“王妃,王妃!……”

莹莹带着哭腔的叫声响亮地从外面传进来,接着门就被她咣当一下推开,跌跌撞撞地哭着说,“王爷出事了,呜呜……宫…宫里来人了,王妃你快出去看看吧!”

司徒明月的头轰地一下,绣针和绸帕掉在地上,立即就向外面跑去!

大厅内大内太监总管傅后坚正一脸严肃地等侯王妃到来,刘宗德等人也都凝重的站在那里,司徒明月一踏进门槛他就沉痛走过来道:“老奴付后坚见过王妃,此次前来不得不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平兴王在芸城赶上一场大余震……遇难失踪了,……”

司徒明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脸色顺间惨白,“公公请你说仔细点!”

“这……”付后坚顿了顿说,“老奴只负责传话,具体事宜并不清楚。皇上有旨,请平兴王王妃齐明月随老奴速速进宫,王妃这便进宫去了解究竟吧!”

刘宗德眉角轻轻一皱并未说话,对门口的下属悄悄吩咐几句便对司徒明月点点头。

司徒明月毫不犹豫地随付后坚入宫,可并非是去殿上见夏侯捷和芸城报信的官员,而是被带到到永寿宫,宫内除却几个小宫女没有其他人,她急迫的心情开始升起疑心。

“王妃稍等,请先在这休息片刻,皇上正在清风殿处理事情,老奴这就去通报。”付后坚说完便出了门,小宫女则请她在桌前歇息毕恭毕敬地给她端茶倒水。

司徒明月哪有心思喝茶,敏感的神经绷紧着,感觉这其中有古怪。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所有宫女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宫殿里唯独剩下她一个人,四下无人且诡异的安静让她觉察不妙,司徒明月决定果断离开,谁料刚要挪动步伐腰间一紧,两条手臂便由她背后将她抱住了!

陌生的气息自耳边喷洒而来,暧昧的声音低低地轻吐进她的耳朵,“朕在这里!”

浑身一震,司徒明月猛地旋身推开夏侯捷的笼罩,含恨且充满杀气的目光顺间泛起又冷静地熄灭,躬身一揖,“齐明月参见皇上!”

“免礼!”夏侯捷噙着笑意说。

她问:“皇上,王爷怎样了?”

“别急,平兴王只是赶上余震,并无大碍。”

“不是说王爷失踪了?付公公是这样说的!”

“是朕让付后坚这么说的。”夏侯捷站在司徒明月身侧,幽幽地闻着她的发香,说,“朕料想平兴王离开府坻日子多了你或许会空虚寂寞,便借个由子见见你……”

淫邪的狗皇帝!

司徒明月心底泛起一阵恶心,“谢过皇上美意,既然王爷安然无事明月这便回王府。”

“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得今日朝中无事,陪朕聊一聊!”夏侯捷狭长的眼微眯,长臂一捞便来掳她玲珑有致的轿躯,意图直接而明显,司徒明月身影一闪,清亮的眸光已升起愠怒,汇集了掌风却用力克制自己爆发。

她不能轻举妄动。

“明月不舒服,请恕明月不能久留!”说完便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只听轰当几声,门外的小太监将永寿宫的一排大门依次关得严严实实,夏侯捷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司徒明月索性收敛了虚伪的恭敬,冷冽地怒视道:“皇上这是想怎么样?”

夏侯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明月,以你的姿色只做区区的一个王妃太可惜了。”

司徒明月冷笑道:“那么依皇上的意思明月应该做什么?”

“投靠朕,来做朕的妃子!”夏侯捷敛去笑意,威严道:“夏侯梓功高盖主意图谋反,朕不能再留他的命。朕的人已经在芸城边界布下天网,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夏侯梓的命活不了几天了,你很快将变成寡妇,只要你愿意,朕就收留了你。”

司徒明月心头一沉,冷声说:“我不愿意。”

夏侯捷失望地摇着头怜惜地说:“太可惜了!”

“不过从你踏进宫门那一刻你已经没得选了,朕不会放你走。等平兴王死了,朕再处置你!”夏侯捷浑身充满凌厉,击掌三下,士卫和两个小太监推门而入,夏侯捷命令:“将她拘禁在通天阁,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

“是!”

士卫和太监们向她走来时司徒明月握紧腰间软剑便要抽出,一身杀气腾腾!

然而就在关键一刻,付后坚拔高了的尖锐的嗓音从外头传进来!

“景宁王求见!”

夏侯捷的眼色顿时沉下来,冷哼着挥退众人,下一秒夏侯夜修长挺拔的身影便走进门内,拜道:“微臣参见皇上!因事出有急未经皇上允许擅自闯入,请皇上见量!”

方才满是怒气的夏侯捷转眼消失不见,阴森的表情已然换成笑脸,“景宁王免礼,八弟向来处事果决利落,轻重缓急样样做得周密,朕怎会怪罪?”

“谢皇上!”夏侯夜站直身子目光撞见司徒明月一愣,“呦,平兴王妃也在?”

“是这样,平兴王在芸城赶上余震受了点轻伤,王妃很是担忧,朕便召见了平兴王妃详细说说这事以做安慰。”

“哦,原来是这样。”夏侯夜含笑说。

精锐的视线对上司徒明月的眼,司徒明月便读懂了其中的暗示,正要抽剑的手松了开,“皇上有要事忙碌,明月告退。”说完转身便走。

☆、摧毁

夏侯夜又叫住她,说:“哦对了三嫂,听晓月说嫂子亲手给她绣了方丝帕今日要来我府上作客,不如你在门外稍等我一下,待我和皇上商讨完要事随我一同回府!”

“好。”

……

与夏侯夜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出了宫门,沉默半天的司徒明月终于开口说了句:“谢谢!”

若不是夏侯夜及时赶到,现在她已经行刺了夏侯捷生死难卜。

夏侯夜俊朗地展开一笑,漫不经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将来一定还给你。”说完,司徒明月拉开帘子,旋身跃下马车。

夏侯夜拉开帘子问:“你不回王府这是要去哪?”

“我去买马,去芸城。”

“去芸城?”夏侯夜跟着跃出车外,眉宇轻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芸城现在太危险,你不能去。”

司徒明月仰起脸焦急又倔强道:“夏侯梓有危险,芸城已经被夏侯捷的人埋伏好了!”

夏侯夜顿住,盯着她认真的样子有些迷惘,眸子变得越加深邃:“一直看得出你对三哥有排斥,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心动呢,想不到这么快就爱上我三哥了。”

凛烈的寒风一阵阵吹来,把他们两个的头发都吹乱了,司徒明月甩开夏侯夜紧抓着她的手臂,却被他说乱了心。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司徒明月拉开和夏侯夜对立的距离继续向前走,却又被他大步追过来扯住了,抓着她手腕的力气比刚才更大,问她:“被我说中了?”

“景宁王,请你自重!”司徒明月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拳,被夏侯夜以掌接住,凝重的表情霎时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松开手掌,笑道:“嫂子可真不禁逗!不过你大可放心,勿需亲自去芸城,三哥若是那么容易就被杀了,平兴王就不配是平兴王,早就数不清被杀死多少次了。”

“不用你管!”司徒明月依然坚持,她信不着任何人只信自己。

她只知道夏侯梓不能死。

顶着瑟瑟的冷风往前走,夏侯夜终于无奈,大步流行地走过去夹起她的纤腰纵身飞回马车,生硬地说:“要去就去,至少带几个人一起走。”

夏侯夜沉下脸色对车外命令:“速去平兴王府!”

回到王府司徒明月片刻不肯耽误便挑选了二十个武艺高超的精壮人手,命刘宗德跟从前往芸城,可是刘宗德却不听令,刘宗德看了看夏侯夜的眼色会意地点了点头,出其不意地在司徒明月后颈砍了一掌,司徒明月便昏了过去。

给她喂了一颗定魂丸,望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司徒明月,夏侯夜淡淡一笑,可那笑颜中却多了许多没有人能看懂的暗涛汹涌和感伤。

“多谢景宁王相助,王妃才得以平安归来!”刘宗德对夏侯夜深深鞠下一躬。

夏侯夜点点头,叮嘱说:“先让王妃睡着,等王爷回来再让她醒。”

“是!”

……

暗夜昏沉,这一晚的月光显得晦暗许多,似雾一般蒙蒙胧胧,依稀照亮了床上佳人的脸旁。在定魂丸的作用下司徒明月睡得很沉,安祥宁静的像降落在人间的出尘仙子。

随着一道异样的风的闯入,房间内多了另一个人的陌生而熟悉的气息,欣长的黑衣身影推门悄然走近,久久静立在床前注视着司徒明月娇好美丽的容颜,手指轻轻地滑上那凝脂般光滑的面颊怜爱地摩娑。

“兰若,可惜,这不是你……”

温热的手掌徘徊至细嫩的颈间忽而用力一掐,似要拧断这只绝美的颈项,“你告诉我,我该杀了她还是该把她当成你……”

无暇的脸庞因窒息而泛起红晕,司徒明月在熟睡中微微张开红唇痛楚地叮咛,却无法醒来。

心下一动,他终于松开手掌,他又在出神了。

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玫瑰插在她枕边,孤独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寂静的房间。

恨不相逢寂寞时,唯有相思无尽处。

夏侯夜从院子里的回廊往自己的睡房走,远远地看见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小人儿,裹着厚厚的棉被在寒气里不住的瑟索着,迟疑地盯着门板发呆。那小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妻子。

夏侯夜走上去,轻稳的脚步声把她从愣神中惊醒,扭头看清了来人不禁一怔,杏眼圆睁地讶异道:“夜?你没在房里?”晓月圆圆的小脸冻得飒白,眼睛却像被日月星辰擦过似的明亮。

夏侯夜问:“都后半夜了,你这是唱哪出?”

“我…我睡不着……”白白的小脸生起红晕来,顿了顿终于鼓足了勇气说,“我一个人睡不着,我想跟你同房睡。”

“听话,别闹了,快回去睡觉。”夏侯夜揽过她,“来,我送你回房。”

晓月却用力一扭,不依道:“我没闹!我都嫁给你这么久了,你从来不跟我一起睡,我一个人好寂寞。我已经不小了……”

晓月充满期待的模样让夏侯夜感到一丝愧疚。既然做了她的丈夫,就有呵护她的责任。自打娶了她,晓月从未抱怨过他的冷落,他说她还小,她就真耐心地等自己长大,她单纯任性,就唯独他的话什么都认真听,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永远都在着迷地追随着他,甚至让他于心不忍。

“好,一起睡。”夏侯夜沉沉地答应。拉着她冻凉的小手推门走进房里……

司徒明月醒过来便是四天之后了,一大早睁开眼看到身侧的夏侯梓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右手被他暖暖的大手握着的温热感提醒了她他真的回来了,夏侯夜没骗她,夏侯梓没那么容易死。又见床畔有几支几乎凋零的红玫瑰,以为是夏侯梓从南方回来顺手带回来的,一丝暖流缓缓爬上心坎,拿起玫瑰在鼻间闻了闻,悄悄地穿衣下床放进了梳妆盒里。坐在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简单地梳了梳头发,披了紫裘便踏出房门,就见莹莹古古怪怪地站在院门口念叨:“但愿王妃睡醒了不要大发雷廷……”

“怎么了?”司徒明月问。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她下了一跳,“王妃?你,睡好了?”

“什么大发雷廷?”

莹莹紧张道:“对不起王妃,那天刘总管是不得已才打昏你的!让你一直睡着这主意是景宁王出的……”

秀眉微蹙,她问:“我睡了几天?”

“四天。”

司徒明月淡淡一笑,“算了,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半夜回来的。”

司徒明月点点头说:“去准备给我洗漱吧。我们去另一间房,别吵了王爷,让他好好休息。”

“嗯!”

练舞房中琴音缭绕,袅娜的倩影在音乐中轻盈地飞旋,在吴锡出神入画的美妙旋律下,绝美佳人完全放松了自己,跳跃着窈窕的身姿完成了一个又一个高难的舞步,盘旋,回转,翩飞,深情款款,而又扑朔迷离,在半空划出一条条柔美动人的弧线,又时而降落于地曼秒地舞动,道不尽万种风情。

吴锡与吟秋和霜飞燕都被这无法料想的美惊呆了!谁也没想过平日冷冰冰又生硬的司徒明月会突然有这么一天开窍了,竟可以把旋天舞演绎得如此柔情,精湛。

琴声缓缓落幕,丽人缓缓停下灵动的脚步,微微轻喘。

啪啪啪!掌声由门口向起,他们不约而同望过去才发现平兴王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正深邃地注视着自己妃子,噙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迈着稳键的脚步向她走来。然后三位机灵的师父便个个识相地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摧毁

“你醒了?”夏侯梓在走近,司徒明月怔怔地说,下意识地避开他深潭般的目光和探寻。

“嗯。”他淡淡地回应,站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说:“听说你要去芸城救我。担心我?”

“没有,我只是……余下的话已经没有说完的机会,夏侯梓温热的唇掳获了她的。

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他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夏侯梓牵引司徒明月向外走,走到外面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刘宗德递给他们一人一件大麾裹在身上马车便开始轱鲁鲁地前行。

“我们这是去哪?”司徒明月好奇地问。

夏侯梓说:“去看海。”

“看海?”司徒明月愣愣地说,“这都深冬了,海水早就结成冰了。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夏侯梓只笑不语。马车走过许久的路程,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才终于来到目的地,沿路白茫茫的风景早让司徒明月看腻了,可一下马车,她却瞪大了眼睛!

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竟是冰雕围成的一座城!

其美观程度可以说叫人叹为观止!

“雪狐!”四只雪狐拉着架着敞篷的雪爬犁来到眼前,司徒明月愣愣的一怔抬头看着夏侯梓。洁白的狐狸浑身散发着灵气,乖巧的等待着主人,夏侯梓笑着横抱了司徒明月坐上去,白狐齐刷刷地叫了一声便并驾齐驱载着他们徜徉在这飘渺梦幻地雪城里,自由的穿梭。

“这是,怎么做到的……”司徒明月望着这座银白色的古城的眼底满是惊叹。

夏侯梓笑道:“夏侯国做雕冰工艺的名手很多,做这个并不难。”

司徒明月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也从来没见过……”

在她十八年光景里,见过最多的是死人。

几乎每天都在行走江湖与人搏命,就算有空闲也没心情欣赏风景。

她觉得最美好的地方就是修罗门的往生崖,因为那是只属于莫飞雪和她两个人的地方。她也从来没感到自己的目光短浅,因为那个时候能和莫飞雪朝夕相见就是她最好的世界了。

司徒明月变了,是夏侯梓打开了她的世界。

望着飘渺苍白的天际,和这座梦幻般壮丽的冰城她忽然什么都想通了……

夏侯梓一直在引导她体验丰富多彩的生活。

她能看到的不仅仅是死人,还有许多生动活泼的东西能给人生带来快乐;她能听到的不仅仅是恩怨,还有许多悠扬悦耳的东西能给人生带来感动;她能做到的不仅仅是厮杀,还有许多愉跃身心的事情能给人生带来更多美好的体味。

重要的是,这些都不难,她已经做到了。

她感到她的心湖在荡漾,她的血液在沸腾,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三生有幸才修来了和夏侯梓的一场缘分。

她再也无法讨厌这个默默为她安排好一切的男人。再也没办法把他当作敌人。

夏侯梓征服了她,由身到心。

雪狐在一处蒙着白布的高大冰雕面前停下脚步,夏侯梓将司徒明月拉下车,神秘地说:“猜猜这块冰雕是什么?”

“是什么?”

“打开看看像不像?”夏侯梓将白布的一角放进她手里。

“像什么?”司徒明月轻轻的问,手臂用力一挥大面积的白布被凛冽的寒风吹得飘了出去——逼真的冰雕人像使她彻底呆在那里!

她看到的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无暇透明的自己。

迎立【文!】在风中,寂寥的凝【人!】望着天际,她的衣【书!】袂在飞,好像要飞去【屋!】很远很远,没有笑容,她一直这么沉静,可是唯有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眸,始终在沉默中期待着什么,拒绝被人碰触的秘密……

身侧的冰柱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两句话: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我心。

她忍住了眼角的湿意,在风中问:“夏侯梓,你是在爱我吗?”

夏侯梓好笑道:“你在怀疑什么?”

司徒明月用心地说:“别对我太好,我不想作纳兰若的替身。”

说完她拉开和夏侯梓并肩站着的距离菀而迈向这座虚幻的小城,余光却停留在夏侯梓身上,看到他浓浓的笑意似乎很得逞。

“明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了?”

司徒明月反驳道:“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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