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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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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浮云流动,日光流丽。

司徒明月的目光飘渺到远处,只祈祷自己早日拿到天莲血石。

忽然闻得府上有人高吼:“抓刺客——保护王妃——”

十几条黑衣壮影眨眼之间跃进庭院,直逼夏侯梓书房,王府士兵也霎时涌入与敌人厮打,叮叮当当——刀剑相向!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又有人喊:“快——你们几个上去,保护王妃!”几个带刀侍卫迅速围在司徒明月身前掩护。

这些人训练有素,个个武艺高超,为首的黑衣男人视线扫过司徒明月,目光炯炯,冷不防诧异万分!继而去劈书房之门,乒乓一响门被劈开两半,迅速窜入其内翻找一通。

看来他们也是要拿天莲血石的人。

司徒明月微微皱眉,不能显露功夫,只得静观其变,正好借黑衣人之手探探此地的虚实。不久,那黑衣人失望而出,没有找到血石,而后再次将目光射向司徒明月。突然反手掷出刀把,击在司徒明月胸口点了穴,一个蜻蜓点水飞来,长臂一捞将她抓起对四下的士兵高喝,“若是想要王妃的命,就叫夏侯梓拿天莲血石来换。三日后,十里亭见!撤!”

黑衣人用的是假声,音调沙哑,司徒明月听起来不太舒服。整个人被他夹着飞奔出几十里,终于在一处破烂庭院停下,黑衣人将她放在地上。

其他人尾随其后陆续赶来,他们始终没有摘下面具,只听其他人都叫他“主子”。

黑衣主子说:“王妃得罪了。”他依然用的假声,却已无方才的凶悍,眸子柔和地落在她脸上,不禁被绝丽的姿容深深吸引,生起怜香惜玉之情,“不要惊慌,只要拿到血石,在下定不伤害你一分一毫。”

司徒明月做出惊慌样子,她的发被冷汗儒湿,纠缠在皎白如雪的脸侧。她脆弱得像是快夭折,苍白得教人深怕一碰就碎,精致秀美的五官像个玉人儿,动人心魄,美得惊世骇俗。她紧张道:“血石是什么?我身上没有,我昨日刚刚嫁入王府,什么都不知道!”

煦日光辉,映照大地。树影婆娑,微风清扬,鸟声啾啾。

他颇有耐性,炯炯的眸光一直注意着她,先是涣散茫然,接着逐渐清明。莞尔一笑,“天莲血石乃天下至宝,能助人起死回生,能助人打下天下。我知道不在你身上。”

“公子怕要失望了……我昨日才嫁到王府,与王爷相处仅仅一日,毫无感情基础。公子想要的这块宝石如此重要,王爷断不会为我一介女流放弃它。想必,我的命威胁不了王爷。”

“是吗?”他却盯着她的容颜却胸有成竹:“……我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夏侯梓会不会来救你。他若来……我要你一件东西。他若不来……我揭了面罩给你看我的真面目。”

夏侯梓会为拿一块可助他的天下的宝石换她的命吗?有野心的男人向来把江山天下看得比女人重要的多,莫说区区一个新王妃,怕是牺牲十个都不会眨眼。但黑衣主子凭什么有这份笃定夏侯梓一定来救她?

司徒明月疑惑当口,另一道声音忽然传过来,那位下属极其震撼地盯着她的脸,活见鬼似地说:“她就是夏侯梓的新王妃?像……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主子,新王妃与纳兰若竟然有八分相似,天下居然有如此相像之人!难怪夏侯梓……”

那人死死望着司徒明月,仿佛正经历着奇遇。

☆、中计

眉角微微一挑,司徒明月好奇地问:“……纳兰若是谁?”

提到纳兰若,黑衣主子眼中一滞,浑身凝结出冰冷的气息。司徒明月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伤感。恍然间他伸出手,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直直看到她的灵魂中去一探究竟,手指刚刚要碰触到乌黑亮丽的头发的时候,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收回了手,喃喃地说,“纳兰若……兰若是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孩子……”

八分神似……一样美丽……司徒明月拉开思绪,夏侯梓和纳兰若是何关系,这个黑衣人又和他们有何关系?

难道……这其中是何玄机?

定了定神,他抛开这个话题,问她:“你叫齐明月?”

司徒明月点点头,他的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两指在她胸前力点两下解了穴,司徒明月一个不稳险些趴在地上,被他及时接住,她缩了缩身子,“你不怕我跑掉吗?”

“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掌心。”

见司徒明月生起惧色,黑衣主子满意一笑,从衣内取出手帕贴在她颈间和额上为她擦拭细汗,动作再不似杀人时那么暴戾粗蛮,反而十分儒雅有风度。

司徒明月心底暗暗思考,按他敏捷不凡的身手和下属给他的称呼来看,此人绝非等闲,或许经他之手,很快就能有机会见见血石,这比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寻找更容易。

于是她问:“你想让我输给你什么?”

黑衣主子想了想说:“来日方长,日后再告诉你。”

××××

“这是什么——”

“毒药。”黑衣主子捏住司徒明月下颌将药丸送入口中,在她身上轻轻一点,药丸毫不犹豫地便被吞下去。

“咳——咳咳——做什么,你要杀了我吗?”她紧蹙着眉用力咳嗽,似要将药丸吐出。

“别吐了,你吐不出来。”他好整以暇地说。

“我不想死——”她假装畏死,懦懦怖惧地乞求。

“此药不会立刻夺你的命,但毒性剧烈每月发作一次,会让你痛不欲生,一次比一次更甚。你若回了王府,务必尽快找到血石来换解药。否则日久,你会不堪此毒香消玉殒。”

“你不是肯定王爷会拿血石来救我,为何还要给我吃毒药?我一介弱智女流,哪有能力能获得血石呢,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可以。”他肯定:“单凭你这张脸,就可以。你还不知晓自己的容貌对夏侯梓而言有多大的影响力,我可以帮你证实一下。我做事向来不止做一手准备,这一次,夏侯梓也定然有备而来,我未必能从他手中拿到血石。所以,我要利用你。”

“若我宁可死也不背叛王爷呢?”

黑衣主子的眼眸忽明忽暗,深不可测,沉默半晌淡淡地笑开,十分笃定地说:“你不在乎他。明月,你的眼睛里有幽怨。”

心下一动,冷风钻进单薄的衣服,司徒明月打了个寒战。

这男人的眼睛好毒!

迎着他深邃的眼光,总觉得那里面似乎藏了比自己还要多的故事,哀婉、含蓄而又沧桑。

烟花十里亭。

秋色萧萧,萋萋芳草。

古树将枯未枯,枫叶遂黄,黄里透红,如落满烟花一般美。

清风拂过雪白的容颜,发梢拂过耳腮,罗衾红裙的司徒明月成为烟花海中最亮丽的柔美风景。一袭琉芳俪影如燃烧的蔷薇,红得那么壮烈激情。

苍苍花海,绝艳一株,匪夷所思的光彩实在令人回味。

黑衣主子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目光沉沉浮浮。

他们共坐一骑,司徒明月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安安分分靠在他怀里,不哭不闹,比他预想的还平静很多。

“从我抓你过来,你都没哭过,怎么不哭?你不是害怕么,怎么不见你掉两滴泪疙瘩?”他饶富兴致地问。

司徒明月不疾不徐地说,“怕就必须要哭吗,如果哭管用的话……”

黑衣主子在她背后发出沉沉低笑,“你倒识相……”蓦地又冷冽肃然,“……只可惜,你是夏侯梓的女人……夏侯梓的女人……”

不!她内心反驳!

她不是夏侯梓的女人,不是!她是莫飞雪的女人!

不是夏侯梓的!

十里亭前——

夏侯梓来了,只带了两个侍卫。

汗血宝马见到司徒明月嘶鸣一声停下,夏侯梓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但并不轻松。

想不到夏侯梓果然如黑衣主子所料,真的来了,司徒明月疑惑地望着他风尘仆仆衣袂翩飞的欣长身影,有点迷惘。

“夏侯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这个女人。”马背上,黑衣主子架着司徒明月,逼视夏侯梓。

夏侯梓泰然自若道:“本王的王妃被掳走,若不亲自来救,岂不是有失风范?我带了天莲血石。”夏侯梓从袖口拿出一只精美布袋,拳头大小。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

黑衣主子命令道:“打开看看。”

夏侯梓不疾不徐地拉开布袋拿出天莲血石,晶莹剔透闪动红光的莲花石即刻展现在人前。

天莲血石——

小小指节大小的石头,传说是天山之上罕见的一种五百年才开一次的白莲,混合人的血液加工结成,其中含着能叫人起死回生的仙丹和宝藏秘密。有野心的人得到它可以称霸武林,甚至打下江山,有缘人得之必将成就霸业。正因为这个传闻,才引起无天下数人拼命争夺。

此刻,所有人见到血石的刹那,眼中都泛起诡异惊艳的光芒。

黑衣主子转头再看司徒明月,用仅仅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丫头,你输了。记得,你欠了我一件东西,将来我必然讨回。去吧,跟你的王爷走吧……”

☆、中计

司徒明月的目光重新落在夏侯梓身上,楚楚动人激动地唤:“王爷!”

夏侯梓投给她安心的笑容,安慰她:“明月,你别怕,本王带你回去。”然后举起血石高声道,“一手交人,一手交血石!”言毕将血石放回布袋。

黑衣主子愉悦道:“好!”又在司徒明月耳边轻声细语一句悄悄话,“记着……我等你!”

右掌在她纤柔的腰后轻轻徘徊,迟疑片刻,一挥手将司徒明月猛地推出去!

“啊——”她的身子腾过空中,不由得发出惊呼!

夏侯梓则与此同把手里的布袋抛向空中,划出完美弧度落入黑衣主子手里,右侧侍卫责将司徒明月稳稳接住,解了她的穴迅速安置在夏侯梓马背上,两个侍卫便霎时拔刀出鞘,直向黑衣人视死如归般地拼杀而上!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抱紧我!驾——”夏侯梓大喝一声,宝马卷尘狂奔,司徒明月当头不稳紧紧抱住夏侯梓的腰!

“明月,坐稳了——”

只闻后方黑衣主子下令:“追!”

但宝马不愧是宝马,勿需多久便摆脱了后面穷追不舍的人马,脱离危险之后,马蹄渐渐慢下了速度。

“王爷,方才那块儿是真的血石吗?”司徒明月问。

“是真的。”

司徒明月不解道:“王爷当真以真血石换我?我听那人说,天莲血石乃天下至宝……”

夏侯梓含笑说:“你以为?”

“我以为……我以为王爷会来,但不会拿出真血石冒险。”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会弃你不顾。”

司徒明月陷入短暂地沉默。

血石就这样落入黑衣人手中了吗?那她还留在王府何用,那黑衣主子是何许人尚且不知,错失今日,再去寻回血石难上加难!脑中沸腾,她欲立刻回去抢回天莲血石!但身子乍动,便猛见夏侯梓手臂一闪,又一只精致的小布袋出现在手中。司徒明月大吃一惊,恍然想透了什么!

怎么会?他明明刚刚扔出去了!

“王爷,你手上的这是……”她愣愣地问。

夏侯梓说:“血石还在本王手中,方才偷天换日了而已。”

她居然都看不出小小的偷天换日是如何发生的!

此时此刻,天莲血石就在夏侯梓手里,她完全可以一招毙了他,拿了血石就走人!

但她没有。

竟一时脑热……

夏侯梓毕竟是为救她而来,单凭这个举动,她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不还这份人情她不会杀他。

“谢王爷救命之恩。”假装出感动的泪,隐隐含在眼眶,司徒明月把脸贴在夏侯梓宽实的背上,温柔的声音似乎要化掉,“明月不敢妄想王爷会舍身相救,我以为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夏侯梓转身揽住她,稍稍一提便将司徒明月抱至胸前跨坐在前面,他将她箍在怀中,嗅着情人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呢喃:“本王舍不得你,扔掉全天下也不会抛下你不管。”

扬起脖颈,司徒明月对上夏侯梓幽深的目光,红唇擦过他完美的下颌,莫名地感到一丝震撼。

此时此刻,夏侯梓瞳孔中洋溢的爱意比莫飞雪的还要真切还要浓烈。

男人的情话有几句是真的?

她不信。连莫飞雪都不可信赖依靠,何况最是无情帝王家的风流王爷?

温热的细吻悄无声息的落下,夏侯梓缠绵地细吻她芬芳的鬓角和白皙的脸颊。

呼呼——

司徒明月觉察到不一样的风,是她们,她们来了。

莫飞雪派的杀手来了,司徒明月警惕起来,余光瞥见树林中潜伏着人影,四周暗藏杀机,萧芯她们示意她可以动手了,但司徒明月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王爷,我们快走吧,我怕黑衣人他们追上来……”

夏侯梓安抚她:“不要怕,我们已经安全了。”

没有功夫的夏侯梓丝毫没有嗅到危险气息,眼看埋伏的杀手正悄然起身,萧芯已经射出一只飞镖直袭夏侯梓后背,司徒明月急忙双臂搂在他颈上做亲昵,单手接下飞镖,这举动叫萧芯一愣!

司徒明月用眼色警告萧芯,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打算。

萧芯才不管,原本就对司徒明月在莫飞雪面前得宠嫉妒不已,这次一定要亲手抢了天莲血石让莫飞雪高看她一眼。于是喝一句:“上!”四个少女立即从四个方向不约而同的持剑刺向目标所在!

“王爷!”

一柄剑狂刺向夏侯梓的刹那,司徒明月来不及思考便以身体护住夏侯梓,那少女情急之下调转剑尖,杵在原地模棱两可,萧芯斥责道:“红叶,愣着干什么,杀了他,把血石给我抢过来!”

萧芯等人已经跃至马前,凶狠劈出一剑,夏侯梓一把扯开司徒明月怕剑气伤了她,可司徒明月却闪电般再次挡在他前面,被萧芯凶悍地一剑刺穿手臂,只听叮一声,穿过手臂的剑身同样刺在夏侯梓身上,但他却丝毫无损,一干人这才明白夏侯梓穿了金丝甲,刀枪不入。

“明月!”夏侯梓担忧一句,宝马嘶吼一声撞倒萧芯,飒飒狂奔。

夏侯梓真是一点功夫都没有,倘若没有金丝甲,或被萧芯一刀砍了脑袋,他现在必死无疑了。司徒明月没想到,他竟然会舍身保护她,为她挡刀。

夏侯梓横抱着她进府门,片刻不离守着郎中给她诊治,这个过程里司徒明月都在游神。

她要取得夏侯梓的信任,所以故意将手臂送出去挨一剑,看来成功了。

包扎好伤口,郎中识相退出门,夏侯梓怜惜地拥住她,关切地问:“明月,好些了吗?”

司徒明月微微摇头,“王爷,我不疼……”

夏侯梓感慨地说:“我没想到你会不顾性命之危为我挡刀,挡刀是男人的事,下次不要再犯傻。”

“王爷为明月挺身相救,明月为王爷挡刀是应该的……”

“那也不准!”

迷人夜色,风萧萧兮。

窗子关着,风吹不进屋中,司徒明月去好像仍闻到风的味道一样。

她开始紧张晚上,因为夜晚,夏侯梓随时会来与她温存共眠。即使熬夜很晚,他也会从书房过来住。但夏侯梓怜惜司徒明月有伤,这几日抱她吻她尚未再要她,只拥她入眠。和他同床共枕实在痛苦万分。

等他睡沉以后,外面传来阵阵箫声。

咚——心湖乱了。

☆、约定

这是莫飞雪的箫声,莫飞雪在叫她。

司徒明月点了夏侯梓睡穴,放心地穿好衣裳飞出门去。

而这时,夏侯梓豹子般犀利的眸子忽地睁开,微微一凛,掀被而起,以高超的轻功夺窗而出,如风过无痕……

翠绿的小树林,晚间化作黑影,风吹中摇曳不止——

月在柳梢头,通圆闪烁。

天空是深蓝色,深邃迷离……

光辉下,不远处洁白人影飘逸地静立着。莫飞雪手执翠玉萧,微微启唇吹着旷美的曲调,箫声划过整片夜空,飘飘荡荡漫无边际的游弋。他的衣袂发丝随风舞动着,仿若月上的神仙,俊美得惊人。

“师父——师父!”

拨开一枝枯树,司徒明月拖着婀娜的体态,碎步轻轻走上去,从身后用力搂住莫飞雪,仿佛是要将所有思念揉进他身体里。

箫声戛然而止,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尤其突兀。

“师父……”

“为什么放过他!”莫飞雪开口便是严厉的斥责。

司徒明月有些心虚,缓缓地说:“当日他毕竟是来救我,我也救他一次还了这个人情。”

“你竟放弃到手的机会,错失血石,你该当何罪!”莫飞雪愤然挥开她,转身邪兀的眼瞪着她,“萧芯说你有意袒护他,有意背叛我,你说你有没有?”

“我当然不会背叛你,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师父,你难道不相信我?”

无声的对视,把这无人的丛林衬托的更静谧。

司徒明月望着他的深情的眼总如清潭一般水润……“月儿跟随师父多年,我对师父的忠心天地可鉴,倘若……倘若你不信任我了,便杀了我……”

莫飞雪深深叹了一口气,厉色便又变得柔软:“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偏执于原则,心慈手软!算了,不要有下一次。你是杀手,杀手本就该无情。这次我不追究,但你该惩罚。”

司徒明月微微颔首,心甘情愿跪在地上等待莫飞雪的惩罚,倔强地挺着单薄的身子。每次犯错,都要挨他几掌长记性,这些年莫飞雪内力越来越深,每一掌都很难吃。

“请师父责罚。”

但,莫飞雪这次没有打她,目光反却转得炽热,抬手将她从地面拉起,幽幽地说:“为师怀念的热情了……我知道你日日都在思念着,我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牵挂着你……”

高大的身躯包揽着她,一个用力将她放倒在草地,碎石子硌得司徒明月背部微微有点疼。

“如果萧芯也生得你这张脸脸孔,为师决不让你去伺候他。谁让这天下惟有的脸才是对夏侯梓最致命的……”

莫飞雪轻抚过司徒明月的脸庞,手掌沿着姣好身躯四处游移,司徒明月轻轻打个寒战,凉风吹在光洁的肌肤泛起细腻的疙瘩。

他们并非从未这般亲密过,每次莫飞雪都点到为止。但今天的莫飞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妖异,明显想要的更多,“就罚你今晚属于我好了……”

“不!”司徒明月猛地叫停,“不行!我已经……”

莫飞雪不容她的拒绝,妖冶地蛊惑着她,“月儿,说你愿意,说你永远是莫飞雪的女人,叫我的名字……”

“师父,我……”

“叫我的名字……”

“飞雪……”司徒明月怔怔地遵循他的意愿,叫他的名字。

“对,就这样。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待我复了国,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会永远这样爱你……”

“为师也舍不得将你送到别人床畔,将你拱手让人……”

“但不论如何,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干净的……

湿热的泪顺着眼角流出长长的线直流进耳朵里,言语的哄腻和巧妙的抚摩顷刻间将司徒明月的所有不安瓦解得一干二净,灵魂几乎出窍,身体化作一滩软泥。

可就在莫飞雪动作最关键时刻,几粒石子利箭般向他们飞来,“嗖——嗖嗖——”

树丛中黑暗人影暗闪,二人怵然坐起!

司徒明月拢紧衣襟同时泛起杀气,直追而上,噼噼啪啪打起来。

没过几招,那人便纵身飞跃一闪即逝。

司徒明月惊呼:“师父,这里怎么会有人!”

莫飞雪神色凝重起来:“此人功力远不在我之下,连我都未发觉有人藏匿。,月儿你先回去。”语毕,轻功一施顺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回到王府,夏侯梓还沉睡着,司徒明月蹙着眉头,手指伸在他鼻下感受鼻息,没错,是睡着的。跳到床上脱衣躺下,解了夏侯梓的穴。心里尚未平静,转头看看夏侯梓,心有戚戚。

对莫飞雪的敌人,她的确不该心软。夏侯梓睡的很香,一个翻身面对她,司徒明月的脸贴在他胸膛,听着那沉稳心跳,司徒明月怔忡了。

夏侯梓突然睁眼,如鹰似豹般犀利的目光摄住了她……

司徒明月的不禁漏掉一拍!

☆、约定

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猛地心虚,可转眼间仿佛是错觉,再看他的眼里全是温柔情意。

“怎么没睡?”夏侯梓问。

“哦,我有点冷。”

夏侯梓关怀地把被子拉高拥着她,将暖暖体温传递给她邪气道:“离我那么远,当然冷。还冷吗?”

司徒明月乖巧满足地摇头:“不冷了。”

夏侯梓坏里坏气对她耳朵吹气:“再冷就得做运动了……”

娇嗔一笑,司徒明月脸红,当即闭眼睡觉一句话不敢多说。

翌日。

“见过王妃!”

“二位守卫辛苦了,王爷可在书房?”

“在。”

“我特意为王爷做了参汤,想趁热端给王爷喝。”司徒明月轻捧瓷罐瓷碗,欲要入门。

守卫尴尬拦住她,道:“启禀王妃,王爷的书房向来不允许他人进入。”

“我也算他人吗?王爷从未告诫我不可以进入书房!”

守卫道:“奴才不敢擅自做主,这是王爷的命令,既然王妃亲自做了参汤,不如交给奴才让奴才送进去。”

“放肆!你们是没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王爷励心图志,日夜为国事操劳,我身为王妃,王爷的妻子,难道连一口参汤都不让送?”

“这——”他们很是为难,“这是王爷的意思,小的们真不敢擅自做主……”

“你们是不敢擅自做主还是为本妃放在眼里,让开!”

房门此时开了,身着紫袍的夏侯梓脸上挂着笑,告诫那两名侍卫:“王妃不是他人,今后都不用阻拦。”

“是,王爷。”他们终于放下拦着的手。

“明月,进来吧。”夏侯梓轻轻一揽将她带入书房,守卫关上房门。

司徒明月把托盘放置于案几,桌上摆放几本书籍材料,是夏侯梓刚刚看过的,夏侯梓重新坐回桌前,她舀出一碗汤递给他,“王爷,喝碗参汤吧。”

夏侯梓却不接,含笑看着她:“王妃过来亲自侍候本王如何?”

司徒明月微微一愣,含笑撒娇:“我从厨房一路端来,手臂都酸了。”

说归说,仍是亲自用汤匙舀了汤温柔地送到夏侯梓嘴边。

夏侯梓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喝光一碗汤,突然长臂一捞将司徒明月抱坐于腿上。

轻呼一句,司徒明月手中瓷碗险些跌落,稳了稳身子才说:“还要喝吗?”

夏侯梓取下碗放于桌上,一只手掌轻轻滑进她的袖口抚摩她受伤的手臂,说:“人参虽好,多吃无益。你手臂有伤,还亲自给本王做汤,辛苦了。”

“不辛苦,我的伤已无大碍了。”

夏侯梓从桌上拿出一份折子给她看:“明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看了便知。”

司徒明月接过打开来一看,竟是夏侯梓让齐锡豪齐家入了皇商,商家只要入了皇商就有特权,不但有权更得了势。司徒明月急忙欲从夏侯梓身上跳下谢恩,被夏侯梓按在原处,笑问,“高兴吗?”

“明月谢王爷恩典!”

“你喜欢就好。还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本王能办到的都为你办。”

司徒明月定定地说:“没有,王府什么都不缺,明月不需要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睨了睨眼。

司徒明月肯定道:“真没有。”

夏侯梓却笑着说:“我还要送你一件东西,你肯定更喜欢。”

夏侯梓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只金丝牡丹细纹的精美小木盒,放到司徒明月手中,“你看看。”

司徒明月在心中打量着,这想必是珠宝首饰,或许一枚戒指,或珠链,或发钗,或手镯……近日夏侯梓心情似乎不错,对她赏这赏那,宠幸有加。

但她万万猜不到,这里盒子里的物件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天莲血石!

因此,打开锦盒刹那间,巨大的震惊惊得她说不出话来,双目牢牢盯住血石。天莲血石之上穿了细细的孔洞,由一条红线穿过变成玉坠,千想万想,司徒明月都想不到她会这样得到血石,夏侯梓竟然会把天莲血石送给她!

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神物吗,为何送给她!

“这……”司徒明月浑身上下充满了疑惑,愣愣地看着这块晶莹剔透的石头,蒙蒙然,“王爷您要把它……送给我?”

夏侯梓郑重点头回答:“送给你。”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夏侯梓。

“为什么,王爷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

“一块宝石而已,你喜欢就好。”

嘶喇——

灯烛沉闷爆破一丝声响,一缕细烟飘飘渺渺盘旋到空气中散了,隐隐约约可以闻到烛火香,司徒明月的目光充满了不确定。

夏侯梓绝不会随便把它送给女人,他有一定有他的目的!

夏侯梓精明的很,绝无可能愚蠢到随手将天莲血石给女人当项链带!怎么可能?

☆、约定

天莲血石此刻就在自己手里,司徒明月反而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杀了夏侯梓她便可以走了,掌下汇起掌风,迟疑着要对准夏侯梓,但冥冥中却有根隐形绳索勒住她,她想听夏侯梓怎么说。

墙上俪影成双,烛火的影始终在轻轻摇晃……

光,耀在夏侯梓坚毅深刻的脸,显得一双深潭似的眼浓重幽暗。

夏侯梓在安静中抽出案几旁的一幅画卷,答案便伴随他缓慢的动作悄然揭晓。

纳兰若!画边还有名字落款,明月心瞪大眼睛,这个与司徒明月八分神似的女人,就这么走进了司徒明月的视线……这边是黑衣人提到的那个女人?

青云蓝素衫,罗绮白纱裙,袅袅纤尘姿,妍妍淡笑颦。

其实她们一点都不像,那纳兰若淡雅得不似凡人,而司徒明月是冷艳的;纳兰若浑身散发着与世无争的气息,如一抹淡云般清幽飘逸,而司徒明月却周身藏着杀气,如同染血的坚冰,决绝凛冽。

若猜测不错,她就是夏侯梓已故的王妃。

司徒明月于是明白了……夏侯梓待她如此体贴温柔,是有原因的……夏侯梓娶她做王妃并非是因为她有一张绝世容颜,而是因为她像极了这画中人……

他把她当成她……

夏侯梓的千宠万宠,不过是在情不自禁地宠溺一个替身。

她强自保持镇定,好似并不知情,含笑地说:“这画真美,她是谁,为何和我有些相似……”

夏侯梓一时未答,将天莲血石戴在司徒明月颈子上,血玉铮铮放光,夏侯梓的眼中光彩奇异,忽而掏出一把短刀,果断地将手指刮出条口子,将血挤在血石上,那血液顷刻间被石头神奇地吸收了。

他说:“血石有生命,没有血,它和人一样活不久。”

“所以才叫血石?”

夏侯梓点头,沉默半晌自嘲地一笑:“天下为夺得血石,不择手段,死杀无数。我夺它,只为一个女人,因为它能让死人活过来。”

他的话令她震撼。他不为天下不为江山,而是为了爱情……为他心爱的女人……

司徒明月下意识地轻抚着血石,目光停留在画卷上,有所了悟,“为了她?”

夏侯梓俊挺的面庞越加深邃,目光悠悠地落在窗口,凝望夜空上方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眸中染着无尽的眷恋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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