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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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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加上商税,对这个有些衙内不同意,不过宋九将总收入与总成本大约公布了一下,一个个不说话。京城岂止他们一百来个衙内,最少有四五千人,能排得上号的也有一千多号人,而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绝对不能排在这一千多人当中。他们发财了,其他人会眼红。宋九解释过多次,勿用再解释。
也就是以后会按照这个成本交付给河洲店铺销售。
可能以后技术会进一步提高,特别是前期成本比较高,一是产量小,产量小成本就会高,二是技术还没有跟上去,三是研发成本比较高,四是中间一段时间匆匆提高产量造成的不必要浪费。但有一点,以后国家渐渐承平,物价必然会上涨,包括材料与工人薪酬。实际宋九还会赚一点,但不会太多,若是原来纯收入达到其毛营业额的五成,现在他的收入连一成都不到。等于是将利润全部交了出来。
大家看了看,做样子的,没有异议。有的人还在继续开着玩笑,不过宋九没有开玩笑,而是看着王继勋说道:“王大郎,那两块石头在哪儿?”
“在这里。”王继勋道,他心里在想,这小子赚了这么多,早知如此,我索性开口要四万缗钱。
宋九说道:“它就是钻石,你们看。”
拿出玻璃刀,又道:“正是用它切割琉璃的,其他物事皆不行。它虽坚硬,也有磨损,原先南唐学士韩熙载送了我两块,做了几把琉璃刀,但用不了多久。这是我让你们替我寻找它的原因。侥幸王大郎得到两块,它的成本是多少,多是番人从域外带过来的,当成廉价宝石售给我朝百姓。这两块石头成本不过超过一百缗钱。然而不管它有多贱或多贵,离开它不行。所以王大郎出价两万缗钱,我今天同意了。”
“国舅,你疯掉啦!”符昭寿第一个大声责问。
“无所谓,你们不同意,我也不在乎,大不了扔到汴水里。”王继勋得意洋洋道。
他无耻,大家一起无辄,怎么办呢,谁让这个钻石落在他手中,只好认他宰割。宋九道:“王大郎,放心,这两万缗钱会立即给你。各位,两万缗钱有两个办法解决,一是将它继续往琉璃成本上落,二是从河洲利润中抽出。”
“为何?”一起嚷嚷起来。
“再给大家看几个账薄,若看不懂,请教你们的管事。”宋九又拿出几本账册。一本是五月份到十月份这六个月顺店客栈游乐场的利润,宋九的分红,宋九交掉税务后真正的所得。一本是琉璃五月到十一月份琉璃作坊,衣作坊所有盈利,以及酒作坊的实际盈利,从账面上看是略亏,实际赚了很多,不过化成了储蓄酒。还有一本账,那就是几家产业所用掉的大批琉璃,若是以市场价与宋九给的成本价之间的差额。将后者补上去,三个作坊收益比河洲产业股份所得还要略高一点,差别不大。
有的人反应快,脸色变得沉重。
宋九徐徐说道:“我不提河洲是我一手筹办起来的,你们只负责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权当大家相处得不错,我应当替你们做工的,或者说离开你们成本,河洲办不起来。然而我能不能办起来酒作坊,能不能办起来琉璃作坊?那样我会有多轻松,这么辛苦,少得了收益,反惹得你们不开心,我犯得着吗?”
“没有啊,九郎,大家一起感谢你呢。”韩庆雄立即说道。
有几人真眼红,眼红是避免不了的,不过眼红与眼红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区别。但面对这几本账册,个个哑口无言。
他们不懂,若没有他们的渠道,宋九上哪儿挖来这么多人,若无河洲做广告,琉璃能卖得这么快,还有他们的渠道,他们的关系网,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作用。若无河洲,宋九就是将两个作坊办起来,所赚也少得可怜。若无河洲,他也没有今天的官位,说不定那天遭人眼红陷害,惹了官司,产业还让人吞去。
然而这是一个才初步出现原始广告意识的年代,也许能想明白一点,但想得不清楚。至少账薄摆在这里,让大家看的。
“还是两条路,一是我只经营两个作坊,用股契换酒作坊绰绰有余,河洲全部交给你们。”
“不行啊,九郎,别赌气。”韩崇业等人一起上来安慰。他们也不傻,别看河洲经营正常,若离开宋九遥控指挥,说倒就倒下。况且游乐场时常的维修,谁懂?
“第二路就是这两万缗钱,亲兄弟明算账,我们吃喝不计,但这非是小数字,我不会认的,今天我认了,明天会有更多的人产生种种想法,得寸进尺,早迟因为矛盾激化,河洲四分五裂。”
宋九喝茶,诸衙内皆一起恨恨地看着王继勋,若他不是赵匡胤的大舅子,能上去将他活活揍死。但没有办法,只好想,想来想去,还是同意从河洲抽出两万缗钱购买。眼下虽痛,但要看长远,让宋九掏,宋九掏了,往琉璃成本上一摊,说不定一年内宋九就将两万缗收回来,以后年年赚钱。宋九说道:“王大郎,我们签契约吧。”
王继勋无所谓,没有这回事,诸衙内还与他交往吗?笑逐颜开地签了契约,宋九派管事到河洲取钱。然后又说道:“有两件事在交接之前,我要说一声。第一件事家大业大了。”
大家伙儿会心一笑。
“家大业大就会遭人眼红,为了防止意外,我必须说一件事,若那个契股,包括外面的平民契股在内,若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一率踢出契股,给其本金。大家也要签一个契约。以前不计,从今天开始。”
王继勋脸色阴沉,这就差一点指名道姓骂他了,但两人正式撕破脸皮,他不要脸,宋九岂会给他脸。
潘惟德终于会意,但又不解,难道王继勋以后还敢切割奴婢玩?
谁想犯十恶不赦的大罪?而且让王继勋狠宰了一把,个个皆不大高兴,一个个慎重地签名。王继勋不签,宋九突然大声说道:“王大郎,十恶不赦的罪历朝历代痛恨之,此乃大义也。河洲共同经营,大家必须齐心。若你不签,我马上踢!”
“你敢!”
“我为何不敢!我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刘中丞不弹劾你是不称职的言臣,我敢当着陛下的面说你犯下不道大罪,当处死,踢你契股有何不敢!”
第二百二十一章 惩戒
宋九看了看诸衙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不是怕王继勋,而怕宫中的那位。宋九淡淡说道:“各位让我失望啊,行,大家既然不齐心,酒作坊的事我不提了,河洲我决定退出,契股会将它们全部一一便卖,这个琉璃的事我们也不谈了。”
关健关健宋九能退出吗?
王继勋冷笑一声:“你出了多少本金,凭什么拥有四十万缗钱契股?”
大家一起象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也有一份契约,并且可以说是宋朝最有效的契约,那是在开封府签订的契约,赵匡义在上面签字画押。不要说宋九一手筹办起来的,并且拿了不少本钱,到现在还垫付着大量资本在里面,就是如原来契约上所说的那样,宋九一文钱不拿,照样有权拥有四十万缗钱契约,甚至不管不问,几个月后将会变成六十万缗钱。
王继勋突然醒悟过来,怒道:“宋九,我带人你灭你满门!”
“宋九是三司判官,你也敢灭他满门,你是谁啊?”潘惟德急了,他就是这一个宝贝妹夫,闹到这份上,岂能不出面,一把将王继勋衣领揪起来,轮起拳头,差一点就揍下去。
“国舅,你虽闹了,难道你还在继续脔割奴婢?不然为何不签呢,你不想好,别害我们。”高处恭说道。
继续脔割那是不可能的,出了这档子事,赵匡胤也怕了,送去宫女服侍,外加亲卫保护,实际就是防范他再犯错误,宫女他敢脔割吗,然而实际执行不大好,亲卫们那个敢得罪他,王继勋照样在外面溜达。
曹璨过来将潘惟德与王继勋分开,冲潘惟德与宋九挤眼色,还是不能冲动,要注意方式方法。
王继勋恨恨地道:“行,你那契股多少钱,我全部买下来。”
石保正也来火了,道:“国舅,若是你想买,我们一起卖给你。你有这个钱吃下来吗?”
人多力量大,你一句我一语,一起指责王继勋胡来,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怎么啦?”
赵匡义带着赵承宗赶过来,大家拜见,符昭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赵匡义看着王继勋:“这你也不同意啊,宋九,踢得好,本官支持你踢。”
“宋九,你狠,我签。”王继勋恨恨道,又狐疑地看着赵承宗,赵承宗一脸茫然,也不解地看着他。
赵匡义看他落下笔首:“上次的事皇兄差一点让你活活气死,这份契约对你也是一份束缚,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还不习好!你姐姐当初那么贤慧,你父亲君子之风名闻天下,全让你一人将他们脸面丢光。”
一山比一山高,赵匡义呵责,王继勋不敢说话。赵匡义继续呵责:“是谁给你胆子的,敢灭宋九满门,当初他那样激怒我,我只笞了他二十下,省怕将他打出了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头。这中间还有我的契股呢!”
他在骂王继勋,大家听了一个个哑然失笑,敢情这个二大王好心前来,是担心他契股出事啊。
赵匡义骂完,又看着契约道:“这份契约立得好,本官也同意。”
说着在上面签上他的名字。又道:“宋九,你继续。”
宋九刚要说话,管事拉来了两万缗钱,宋九刻意吩咐用布帛,一万五千多匹布帛,绝对不会少给王继勋的。货币不便,这时候就能看出来。除非用金银,若是用铜钱,两万缗铜钱,市场上流通的铜钱五花八门,有的一缗钱能重达八九斤,有的只有五六斤,六七斤,因为开元通宝铸就最多,现在也用得多,合六斤多,五斤二三两宋市斤。两万缗钱是六十多吨重。不过它虽重,看上去不恶心人。一匹布就是十丈,看布料,若是一些厚实的布料能达到二十多斤,如后来的厚棉布,现在的麻布葛布,若是岭南那种缠杂蚕丝的混纺薄棉布十斤多点,若是当钱帛交易的丝绢只有四五斤重,四宋斤不足,更好的绸绢也许重,那是保暖的,也许更轻,那是凉快的,两者价更贵。
三个产业都有钱库,不过去顺店消费的人不会带多少布帛,多带金银,也有布帛,但很少。
游乐场多是铜钱。
客栈布帛占的比例就多了。
正是从客栈拉来的,客栈有车子,不少,但还不够,管事又从歌院剧工地上借来车子与劳力,用了七十多辆车子才勉强将一万多匹绢拉完,前面十几辆车子是前锋部队,大部队还在后面。价值是一样的,甚至重量比铜钱还要轻,然而布帛最囊肿,一百多名推车的苦力,加上七十几辆车子,每辆车子上都堆着高高的布匹,看上去多显眼。
估计前面这一拉,明天整个京城都在传颂王继勋心有多黑。
赵匡义啼笑皆非。
其他衙内神情皆不大好,前面吵就是吵一个数字,看到布帛,等于是看到钱,能不肉痛?
宋九说道:“当初我与大家伙儿说了多次,契股诸多,有各自的矛盾,在所难免,一起经营河洲了,外面的不管,但在河洲事务上,大家必须团结一致,也许亏了,或者赚得少,契股多的不能有怨言。若是赚得多,契股少的不能嫉妒。可有一条,不管大家团不团结,在河洲事务上不能捣鬼,放冷箭,以免自毁城墙,犯者必严惩不怠。今天前,大家做得很好,不管出了多少力,至少大家还出了一把力气,有事儿大家团结起来商议。然而今天……我只说一个结果,河洲上我担负主要责任,可必须要大家帮助,若是我需要一个人手,行,出五万缗钱过来,我需要借一样器械,行,出十万缗钱过来。不是不可能,最少在各个工匠上,我分不开身,让大家请来许多人手。若说亏了,我今天让出琉璃盈利,亏了多少,以后它的生意越来越好,一年我将亏多少!然而出现这个局面,会将如何?”
宋九说得严重了,但不能不承认宋九说得没有道理,若个个都象王继勋这样玩,河洲产业乱了。宋九又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将王大郎契股踢出去,有这样的契股在里面,每天想到那些无辜女子的惨死,我就会恶心。但事前我没有订规矩,因此暂时不踢,若下次再犯必踢,还有,从今以后,王大郎的契股不得扩股。”
“你敢!”王继勋急了。
不可能不会不当一回事的,他的契股不少,去年是五千匹绢,六千五百缗钱,到了今年翻成一万四千两百余缗钱。明年还会翻,继续翻没有事,但不翻那后果会很严重。未来跟上去翻,不会稀释,一旦不翻,河洲变成一千多万缗钱,还能分到什么钱帛?
大家一起看着他。
图穷匕现!
王继勋这两万缗钱敲得很不值。
但不能怪宋九,换自己也不会服气,契股的钱不提了,当初说好的,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宋九出力,拿得多,诸衙内出钱力气用不上,就得的少。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然而两块价值几十缗钱的石头勒索出来两万缗,事儿摊到自己头上也急啊。
并且宋九占理儿,当时是说过这句话,宋九说了多次,至于如何严惩不怠,未提,惩得轻惩得重不大好说,王继勋做错了事在先,又有言在先,宋九占了理。
宋九淡淡说道:“你凶焰滔天,动辄灭人满门,我是不敢,但这么多人,我看你个个灭去。我不会逼你,若大家同意我,我继续带领大家经营河洲。不同意,个个怕你,无妨,我退出。而且昨天学子给了我一个表格,我也很想退出。”
宋九挂着一个表格,是一幅图,纵方是盈利,横方是月份,有涨有跌,但跌有跌的原因,比如增加设备耽搁的生产,或者替歌剧院抢制各种低成本琉璃,正常情况下盈利情况是直线上升的,最后一个月盈利一万余缗钱,事实最后一个月宋九抢钱,几乎每天都在加工。这个大家心知肚明,是特殊情况,不过总体它是一直在上升的,也就是说象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顶多一年时间,每月盈利都在一万缗钱以上。主要人还轻松,宋九不需要再弄许多事务了,也不需要因为大家眼红,做种种谦让,沟通与交流劝说。
表图挂出来,宋九说道:“这里有一个匦,各位,一人拿一张纸,同意我的写一,同意王大郎的写二。封叠起来,大家一起投票决定。”
赵匡义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承宗,你来说。”
赵承宗叹息一声:“国舅,这件事是你做错了。各位,事情真相是这样的,朝廷由宋九郎提议,打算在密州设一市舶司,然而我朝没有相关的海船图纸,也没有熟练的海上水工。吴越杭明等州多有番船,他们也会制造海船。我朝初立时,吴越王喜释法,曾打造数艘海船去倭奴国与高丽求取天台论疏,复兴灵隐寺,建普门寺。因此陛下便派人向吴越王请求支援。吴越王也同意了,派使带来海船图纸与水工,以及去广州、倭奴国、高丽与琉球的海图。他又偶尔闻听你们在寻找一种能切割琉璃的坚硬宝石,很早派人留心。一艘番船从天竺带来两块宝石。”
赵匡义插话:“宋九,你将那两块宝石拿出来。”
宋九将两块钻石递了过去,赵匡义问赵承宗:“可是它们?”
“就是它,值几何,吴越使者未说,他是属国使者,不便与我国大臣深交,父亲接待他们时,使者便将这两块石头交给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又让我转交给九郎。我正准备去九郎家时,半路上遇到国舅,谈了几句,国舅就说让我来交给宋九吧。你们也知道,我河北那摊子比你们还烂,你们是钱多了闲得慌乱的,我那边是与百姓仆役纠缠不清乱的。听到国舅这样说,我心想它就是两块石头。如九郎所说,派上用场它才会起作用,若不派上用场,论色泽体积,它们只能值几十缗钱。我就没有多想,将它们递给了国舅。”
外面又有一批车子到了,大家一起气苦地看着赵承宗。
但都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河北乱的,是赵承宗他们未处理好,宋九对他们不薄,可说了赵承宗他们不听,惹出的麻烦怪谁?而且若无河洲就没有河北,河洲是大树,河北是寄生藤,河洲一垮,河北同样也好不了!
然而不是赵承宗马虎大意,那来的这桩子事。
赵承宗一拱手,又道:“二大王,你来说吧。”
赵匡义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是听昭寿说的,但这两块石头本官知道,便感到纳闷,于是问赵相公,赵相公说给了承宗,我又问承宗,承宗这才将事情经过说出,我匆匆带着承宗来到这里。国舅,这是吴越王送给宋九的,你凭什么勒索两万缗钱?仅凭借这条罪名,本官就可以判你流放到沙门岛。重者可以判弃市,若你不清楚,可以翻翻宋律。”
“太过份了。”许多衙内喃喃道。
两万缗钱在此时的宋朝仍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看看诸契股,赵匡义的那不算,只有高潘两家达到一万缗钱的,潘家兄弟还是宋九支援的,不然他们也拿不出一万缗钱。
有的衙内心意有了,也看到它的前景,可手中没有钱,于是只能凑出几千缗钱。这才是空手套白狼,若是宋九今天弱一弱,两万缗钱就让王继勋套走,只要他带走了,谁敢去要?
赵匡义又说道:“就这样处执吧,不然河洲产业越来越庞大,大家一起自私自利,河洲产业必须崩溃。本官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国舅,也不是为了你们。河洲产业的存在,朝廷能得许多税务,这是不劳民的税,朝廷能多得一份税,其他方面就能产苛一些民。还有种种技术,无论本官对它怎么看,不能让它倒塌。国舅,这一万五千多匹绢你就带回去吧,权当做一个补偿。不少了,王相公生病时,皇兄赏赐也不满一万缗。”
宋九看了赵匡义一眼,实际这是赵匡义暗中对他的支持。
但没有几人知道真相,皆以为赵匡义一是为公,二是为私,河洲存在对宋朝有极大的好处,私来说也许当初赵匡义仅是表示支持,也没有想到它的利润这么大,到了这种利润时,赵匡义也动心了,他不会坐容王继勋胡来,将河洲整垮下去,并且这是赵承宗的失误,事情捅开,权当小报了冯瓒之仇。
他们之间的争执比国舅还要厉害,各人不敢说也不敢问,但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王继勋,别看给了两万缗钱,结果整惨了。若没有这件事,王继勋占的契股不小,但有了这件事,明年就会减少三分之一,后年是二分之一,大后年说不定就是三分之二,四分之三,五分之四,最后是十分之一,缩水十倍,甚至更多!
但他们还是想不到,这仅是一个开始,那怕缩水十分之一,宋九都不高兴。他要的结果是将王继勋真正踢走!
第二百二十二章 归来(上)
王继勋不敢与赵匡义争辨,心中肯定不服气的,忽然眼睛珠子转了转,没有作声。
宋九盯着他,立即明白他的主意,但就是找赵匡胤也不行,河洲太重要了,不提技术,凭借税务,赵匡胤也不会让他胡来。当真国家还没有小舅子重要?
没有管他,继续说道:“我们说正事,来年的计划。”
悲催的水泥造成的结果,工程必须春夏秋开工,冬天停工,计划今年就得安排好。这个大家明白,个个不管王继勋,听宋九往下说。宋九道:“我先说我的亲事,河洲开业后,有很多人想让我在顺店请客,说实话,我是赚了一些钱,这些钱都有用场,也不敢在顺店天天请客。”
大家一起哄笑。
“不过我们相处了几年时间,按照佛家的说法,相逢即是有缘,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眠。京城衙内诸多,为什么只有我们走到一起,这就是一种缘份。因此借助大婚之即,我将在顺店摆婚宴,但这得花很多很多的钱……”
大家又是哄笑,同时心头一暖,王继勋是例外,其实宋九很好相处的,不做官如此,做了官还是如此。而且很重感情,缘份哪,确实是一种缘份。
潘家兄弟心头一暖,这样一来,宋九将顺店婚宴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而非是父亲的要求。
“究竟多少,我现在也不得而知,但肯定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其二,江淮生机渐渐恢复,吴越与南唐每年又有进贡,然汴水上多是平桥,大船不得过,特别是秋汛来临之即,即便是五千石的船只航行都很不便,而这正是纳税高峰期。朝廷多次提议想扩建飞桥,用飞桥代替汴水上所有平桥。还有就是钢监,朝廷疆域始广,不仅有徐州铁治,还有山东半岛莱登铁治,最大的河北铁治,虢同凤翔等处的陕西铁治,以及巴蜀荆湖少量铁治,但钢监幅射的范围只是徐州一带的铁治。钢监还要扩大,在滑州设钢监幅射河北诸坑,陕州还要设一钢监。荆湖与巴蜀还要设两个小钢监。这才能勉强将全国铁坑幅射。不然将铁矿石运到京城来,成本太高了。”
这个成本大多数衙内不知道,原来宋朝那种土铁炉出铁量只能达到一成多一点,而且铁还不好。经过高炉后,出熟铁比例几乎接近二成半。生生提高了接近两倍,而且质量远胜于前者。
但它是三司内部政务,宋九不能泄露。并且宋九也不大满意,在他记忆中虽然中国多是贫铁矿,出铁率仍接近四成。这说明高炉继续存在着严重性的问题。
出在哪儿了,他也想不明白。
因此扩监是谓必然,继续让那些小铁炉子冶铁,浪费太严重。若不让那些小铁炉子冶铁,运费又过于高昂。只能冶出铁,运费才能减少。一是四斤铁矿石,一是一斤熟铁,整减少了四倍!
内幕不说出来,衙内们也明白其中道理,宋九继续道:“然而问题有二,一是工匠还不能熟悉掌握其建筑技术,各监各桥离得太远,我也无法前去指导。二是水泥问题,它的保养期时间太长,是整整一个月才能完全凝固。技术不怕,这要等,等学舍里学子学到更多知识,以及工匠随着河洲建筑的磨练,两相结合,技术问题就能解决。二就是水泥,因此在三司后我看到种种,不得不投入资金试验新水泥,它一旦成功,强度将是现在水泥的两倍,凝固时间只有一天,有的水泥能防火耐寒,在契丹北方都能用它建起高楼大厦。无论军用或者民用,它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赵匡义会意了,若那样作用是不可估量,但能否试验成功?
“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国就没有家,自己赚钱的同时,必须要回报这个国家。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才能安全地生活在它羽翼之下。河洲种种,实际也有些违背国家体统,若是让刘中丞来挑剔,他最少能挑出五十条弹劾罪状?为何不挑?正是用技术与税务或者其他回报着朝廷。刘中丞择大弃小,于是有时候看不下去,索性装作未闻未见。因此这个水泥我必须将它试验出来。而且一旦试验成功,不说其作用,就是其收益以后说不定一年能替朝廷带来一百万缗以上的收入。”
“勿得夸大其词。”赵匡义喝道,表面上还得装一装的。
“二大王,微臣说一百万还算是少的,这是直接收益,间接收益,以及养活的人将会不计其数。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几年后就能看到。当然,若是官吏拼命地贪墨,那什么收入也没有了。二大王,一个火药,使矿坑一年增加了多少金属?要不要微臣明天早朝后将这个统计数字拿给你看。”
“说正事。”赵匡义挥了挥手。
“诸位,若它能成功,实际是对河洲也是一种很好的庇护。但它的试验投入太巨大了,究竟是多少钱,我现在估算不出来,也许是十万,也许是二十万,非是文,而是贯。第一批我就准备了五万缗钱。”
“你这个用钱……”韩庆雄他们一个个摇头,这样用钱太过凶残。
“钱赚来就是花的,有人花在吃喝玩乐上,有人花在琴棋书画上,有人花在寺观,但为什么不能花在国家身上,花在百姓身上?怎么花,你们不能问我,我也不能问你们。然而我琉璃作坊利润交出来了,计划必须做变动。”宋九说出他的计划。买地死活不说的,但竞技场与广场、飞桥、绿化能说出来。一个是上半年花钱,一个是下半年花钱。
两个性质马上不同,一起于上半年花钱,大家伙皆少分了钱,不过契股会继续增加,但一部分化成了下半年,等于宋九契股增加,他们相对地减少。高处恭说道:“我们也同意,不过还是象今年一样,从外面吸纳五万缗钱契股,十万缗太多了。河洲产业利润又不是不够。”
“高大郎,人要知足,它的利润超过了你们想像,也超过了我的想像,我们不能贪心啊,就象它,”宋九指着墙壁上那张报表图:“为什么看到它盈利,我还是放给你们。不能贪心,否则你们心中想法多多,大家会更不团结,早晚河洲瓦解也。”
全部不说话。
实际王继勋今天勒索反倒成了好事,宋九索性将种种一起说出,大不了我不玩了,契股一下子卖出去,会得很多钱,琉璃作坊收回来,每年还能赚很多钱。然而诸衙内一起玩玩。
不说开了,以后继续红眼。
宋九继续道:“再者元旦节要到了,既然明年用的钱不多,索性我再做一个决定,先行发放一批盈利,按照契股的资本四分之一,发给大家。”
“这个好。”许多人叫了起来。有的人用钱不厉害不在乎,但大多数衙内用钱无度,包括符昭寿在内,这批钱帛发放下来,这个年会过得很快乐。这一发放,等于第一批投资的契股将本钱收回来了八成!
赵匡义悄悄投过来感激的一眼。
年关到了,他也要用钱,用得还比较多,发放后他能分到八千缗,手中经济会立即一松。
不仅他,潘家兄弟也开心万分,小妹嫁妆是大麻烦,宋九送去一万两银子,吓倒了媒婆,但送得多,赔得也要多,不能当真用这一万两银子来顶。他们也能分到六千缗钱,有了这六千缗钱,不愁陪嫁费用了。
宋九也需要,不仅是试验费用,结婚费用,还有书院,说不定还要打造一艘海船。这个时间摸不准,规矩是自己制订的,自己不能带头违反,钱分到手了,不管放在家中还是在河洲里,它是自己的,能随时挪用。一些渐渐没落的衙内更需要,例如张琳。
王继勋又得了一笔钱,但宋九为了恶心他,将诸衙内带到河洲,拿来账册第一个就分王继勋的,还是给他布帛,让他派人一车车往家里拉。他是瘟神,安排好他,余下的人皆好办,正好玉苹也在顺店,喊来玉苹,交待三家支付款项,各个库房情况不一样,有的多有的少,有的还要备用,例如顺店大量奶制品将会借着这个寒冷的天气运过来,必须要付钱出去。安排好各自支付的款项后,宋九不问了。让各个衙内回城喊交通工具来拉钱帛。潘惟固也回去喊车子。
潘惟德与宋九骑马一道回宋家。
在路上潘惟德说道:“幸好二大王来了。”
“他不来,我今天也必惩戒这个国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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