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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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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闹。认为她是一个小妾,其中的姥夫十分好色,差一点动手调戏玉苹。
问题是他们确实是长辈,玉苹怕出意外,因此强忍着怒火,反正丈夫就要回来了,让五姐她们忍着气,继续让他们留在京城耍无赖儿。再加上河洲的各种不好消息,玉苹快要崩溃掉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反击(下)
宋九放开宋宝与玉苹,耐心听完。然后对郭大说道:“你将三个姐姐与那三个长辈喊来,顺便让三个姐姐将他们用费计算一下,我有用场。”
“喏。”
宋九又对郭二说道:“你去将胡老大喊来,再将役户与民户两个团头喊来议事。”
“喏。”
宋九对翠儿说道:“你去腾几间房,我有用途,顺便带小枕子下去休息。”
宋九一回来,一家人安心了,翠儿问道:“你就是砍伤九郎的那个家伙?”
“翠儿,不要为难他,他在岭南帮助了我很多。”
先是三个姐姐与三个长辈到来,宋九让他们坐下,也不说话,宋九是无官在身了,但非是玉苹孤儿寡母,又是一个小妾。三个长辈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们根本想不到宋九这么快会回来。
一会儿两团行行头与胡大带来。
三个长辈的事暂时放在后面,宋九又对坐在边上的青衣说道:“你写一道书状,通知两河百姓,以及其他契股,就说他们虽购了契股,有分红权,却没有任何自由买卖的权利。若交易,必须经我同意方能生效。对于以前他们交易的契股,我概不承认,依然照以前入契股时的比例分红。他们卖出的契股若出的麻烦,我一概不管。”
“是极。”青衣嘻嘻乐道。实际这是对两河百姓的一种保护。
什么麻烦,谁这时候愿意卖契股?就是卖掉的,价格也很不公平。
然后赵承宗等着派人追回契股钱吧,这不是一户两户,这大半年来最少近千户百姓契股让他派人吞并。到时候两河会很热闹。
宋九又说道:“你再写一份书状,签于某些人欲壑难填,恩将仇报,自此以后,凡是河北所有没有契约在身的仆役皆可以来河洲做工,此外,为替陛下分忧,为执行赵普相公齐民之策,我愿出高价聘请十名讼师,专门替一些过份驭使的仆役匠人打官司,包括行强签长约,延长契约,无故克扣薪酬,欺凌虐待仆役匠人,垂涎其妻女姿色,无薪延长仆役工作时间等等。这个讼师会有些危险,不过我会出年薪五百缗的高价请他们。”
青衣举笔不敢写。
宋九徐徐道:“我南方在研究蔗糖,它一旦成功,一年会为国家带来上百万缗钱的收入,我回来还要研究冶铜,织机,改进钢监,但我什么官职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青衣会意,哈哈一乐。
最妙的是用彼之矛对彼之盾,齐民政策是赵普喊出来的,现在却用它来对付赵承宗。
宋九这才看着胡大与两个团头道:“你们都是行头,河洲荣,你们团行百姓才荣,河洲辱,你们团行百姓也会受罪。这段时间我不在,也不能怪你们。但我回来了,一切必须重新上正轨,你们组织一支巡逻队,特别是那几百户大匠主客住宅区,一定要巡逻森严。若无正当理由,或者官府命令,发现可疑人等,那怕是赵承宗,也给我抓起来送到官府,以防有人勒索恫吓他们家属,将他们挖走。这句话一字不漏地传下去,也请各位乡亲协助你们,大家联起手防贼防火防盗防小人。”
“好。”三人对视一眼,大声答道。法不责众,从两河到役户到民户,现在多达一万多户,难道赵承宗将这一万多户百姓全部杀人灭口?
宋九又对青衣说道:“你再写一道状书,贴于我家门前,勿得任何衙内前来求情,这些年河洲替大家分了无数钱帛,我只要求大家团结起来,然而我一走,官吏刁难,没有衙内敢伸头站出分解。然后坐视有人欺负玉苹母子,坐视工匠被挖走,技术盗走,按照当初约定,我有权可以将大家一起踢出契股。若有人过来求情,一律踢出。”
“喏。”
“胡行头,你对乡亲们传一个口信,河洲今年会募一百万缗契股,只要是有人在河洲产业里务工的,皆可以募股,这一百万缗与任何衙内无关,全部向百姓募得。”
“好。”胡大大喜。
百姓真能拿出这笔钱,有的入股早分了不少钱,还有的这么年来务工,也积攒了许多钱。一万多户人家,足以能将一百万缗凑齐。但郭大也没有想到一件事,这样,一万多户就能凝成一条心。河洲不但是他们务工的地方,也是他们的产业。当然,也是对衙内们变相背叛的一种惩罚。
“郭大,你去瓦子里请十到十五个弓马娴熟,武艺出众的人过来,我要用他们做家中护卫。”
“好。”郭大匆匆离开。
不但现在,甚至宋九打算以后,增股皆没有了衙内的事。
宋九这才看着三个长辈,他们吓坏了,宋九条条对付的就赵普儿子,他们能与赵普孩子相比吗?宋九对三个姐姐说:“将他们花费拿给我看。”
三个姐姐递过来一张纸条,宋九看了看,大姐泼辣,没敢在大姐那边瞎吃瞎喝,五姐与七姐性子弱,主要就在她们那边用费大,太爷花了六百多缗钱,表姨夫花了五百多缗钱,姥爷花了一千二百多缗钱,此外玉苹还陆续给了他们一人六十七缗钱。姥爷账单主要是在五姐那边花的,问:“他怎么用了这么多?”
“小九,我隔壁就有一家妓馆,他去狎妓不给他,说是我家的长辈,妓子便过来向我讨要,我不能不给,于是他天天赖在妓馆不走,用费便多起来。”
宋九放下账单,冷冷盯着三人:“说,是谁授使你们的?”
三人有些慌乱,太爷说道:“小九。”
“大胆!”王枕手捂着佩刀喝道。
“九郎,我们只想留在京城,看完元宵灯会就走……”
“说,不要撒谎,我在惠州审了无数案子!”
“没人,没,没人。”
“你们不说也无妨,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宋九指着玉苹问他们。
“她是如夫人。”
“她这个如夫人乃是皇上亲口封授,虽是如夫人,也等于是诰命夫人,你们居然敢想狎妓她,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宋九喝道,又对青衣与郭二说道:“将他们押到开封府,状告他们听人授使,乘我不在家时,想霸占我的家产,调戏诰命夫人,巧取豪夺,请二大王判罚。”
“九郎,我们是你的长辈。”
“有你们这样的长辈!拉下去!”宋九又道:“还有一份奏折,麻烦二大王转给陛下。”
想研究,必须要请朝廷支援,调来各种工匠,同时也要给他权限,到钢监察看询问,不能乱来的。但这非是为了宋家,乃是为了国家。三人押到开封府,大过年的,都放假了,但还有衙役当值,听闻后立即禀报赵匡义,这三个活宝赵匡义听说过一些。同样气不过,因此破例来到公堂审案,不问三七二十一,先笞五十下。打得死去活来,然后喝问:“谁人授使。”
真无人授使,乃是宋九疑神疑鬼,可有没有人授使重要吗,不重要,有能变成没有,没有能变成有,不承认再笞,只好承认,何人授使,胖子瘦子,说胖子再笞,是瘦子。有多高,比我高是矮,答高再笞,答矮也再笞,只能答与赵匡义差不多高。是长脸还是圆脸,圆脸再笞。
招来抬去,样子出来了,赵承宗!
过程也出来了,他们来到河洲,看到孤儿寡母在家,认为好欺负,准备大吃大喝一顿就走的,但遇到一个锦衣公子,指导他们一番,因此胆子壮起来,准备勾引或者将玉苹强暴,用此勒索宋九财产。锦衣公子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一旦丑闻传开,玉苹再无威信,宋九若不及时回来,河洲没了。
带着口供与宋九奏折,赵匡义来到皇宫。
先将宋九奏折呈上。
赵匡胤略有些疲惫,他也渐渐老了,淡淡说道:“坐下。”
赵匡义坐下。
“宋九朕处置得有些重了,不过下面的人能产生误会,但这时候再任命,我担心会引起不好的后果,因此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以前他是冒犯了你,他就是这个性子。我在深宫,很多事多有不便,你替我关照保护一下,这是国家的未来,特别是他的才学,国家尤其需要。去年年末时我与则平淡过,则平想用儒生代替武将武吏,然而去年各州县的做法,让我很失望。然后我再细观书院学子,也有不好的官吏,但总的来说,远胜过儒生。二弟,放弃过去的心结吧,他终是后进微臣,你何须与他计较?非是个人故,而为国家故。”
“好,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他,还有一件事我也要禀报。”
“说来。”
赵匡义将口供呈上。
赵匡胤一看相貌描述,便知道是谁了,说老实话,这一回赵承宗真的很冤枉。他叹息道:“那一年河洲书院开学,我去了则平家,也去了宋九家。心中就感慨万千,为何人不知足呢。”
“皇兄,贪财贪权是则平所短,治国是则平之长,皇兄当看其长忽视其短。”
赵匡胤摇摇头道:“你将这三个人刺配牢城吧,案子子结,不要深究了。”
“我知道,所以问出长相之后,我没有敢再问。”
“你再替朕代一句话给宋九,他的要求朕准了。”
“好。”
赵匡义离开,太监就过来禀报,宋九凶狠的反击,迅速就传开,宫中出去办事的太监同样听闻,赵匡胤微微叹道:“逼其财产,害其妾儿,能不急吗。”
第二天赵承宗就听到消息,急切地来到开封府,说道:“二大王,那三个人犯呢?”
“我昨天就将他们送向牢城。”
“二大王,不能送,我冤枉哪。”
赵匡义当然知道他冤枉,甚至他还知道河洲所发生的种种,多不是赵承宗授使的,关健他那个产业规模同样庞大,聚集的衙内多,衙内红眼,管事想献功,因此将矛头一起对着河洲而去。赵承宗想驭下,又想利用河北结好衙内,壮大他家的实力,再加上赵普权焰赫赫,也不将宋九放在心上,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还沾了一些瓜葛,论冤,姚恕才是真正的冤死。赵承宗,你就受着吧,但他脸上还是平静地说道:“承宗,你难道想将事情越闹越大吗,不怕替你父亲丢脸?”
“我,我。”赵承宗听着赵匡义仁义的话,再看着诸衙内鄙视的眼神,气得差一点喷血。
第二百九十章 良臣
赵承宗有苦难言,辨都不能辨。或者他有能力强行要求赵匡义将三人犯带回,可就是翻供了,别人会相信吗?天知道你在路上做了什么手脚。
甚至赵匡胤在宫中闻之叹息一声。
弟弟胆子越来越小,放在以前,巴不得有这个好机会,然而现在主动替赵承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此将吕馀庆与卢多逊召入宫中。这两人皆是他所看重的大臣。
让他们坐下,赵匡胤问道:“朕问你们,天下间何臣为后起之秀,为难得的良臣?”
“辛仲甫,朱昂。”吕馀庆道。
“他们能算是良臣,还有呢?”
“王明,周渭,贾黄中,李穆。”
“李穆?”
“陛下,此人乃是一等良臣,以前为洋州通判,剖决滞讼,无留一狱囚,移至陕州通判,也有良政,因为有司调郡租输河南,李穆以为陕州镇军缺少军粮,没有应命,由此罢官。因清廉,罢官后家贫,带着母亲搬到博州从事弟弟李肃处居住,虽贫困,兄弟相与讲学,淡泊从容,被传为佳话。”
“李穆。”赵匡胤在屏风上写下这两个大字。
又看着卢多逊问:“卢卿,你也举几良臣。”
“曹彬。”
“他早就功成名就,不能算是后起之秀。”
“程羽,段思恭,杨克让。”
“皆良臣,再说。”
“边珝,许仲宣,还有两人……”
“马仁瑀。”
“此人也算是良臣,文武兼备。另外一人呢?”赵匡胤显然神情很高兴,不举不知道,一举居然有这么多拿得出来手的好臣子,再细想,确实个个皆不错。治国嘛,最关健的就是得用好人才,可何谓人才?
“陛下,其实还有一人,德操,才能皆是天下一流,只是……”
“说吧,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朕不能仅凭借你们说不好就不用,说好就大用,人是会变的,就是要用,也要继续磨勘观察。”
“是,陛下,有一人离开所任,能让所任地从贫困短时间变成富裕之所,能从乱地变成安地,能让境内百万百姓闻听离去放声痛哭,如丧考妣,失魂落魄,所过之处,能让百姓自发设几百所生祠,数年后还能久久怀念,可谓良臣?陛下,臣失言了。”
“卢卿忠矣,”赵匡胤看了看吕馀庆,略有些失望,当真他没有听说,听说了,可因为赵普之势,无人敢说,包括二弟,然而对比一下,当初宋九从巴蜀回来,自己愤怒,宋九却力保吕馀庆。吕馀庆未必是赵普的人,不过他确实与赵普走得太近了。又徐徐道:“此人乃是良臣,也是能臣,不过性子顽野,喜欢胡来,朕让他安静一段时间吧。他非是李穆,一旦贬官,家无所依,也许罢了官,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开心事。”
“陛下此言极是。”卢多逊与赵匡胤两人觉得好笑,最后都大声笑了起来。吕馀庆叹息一声,赵普在这件事上做得过了,能蒙骗皇上一时,能蒙骗皇上一世?换自己是皇上,能不用这等人才?
赵匡胤说道:“你们下去吧,替朕草拟一道诏书,传那个李穆入京觐见。”
吕馀庆与卢多逊下去,他不是太清楚,赵匡胤让二弟保护宋九,还怕赵匡义阳奉阴违,保护不够,借论良臣之名,借卢多逊的嘴将宋九说出,实际是借吕馀庆之嘴将话传给赵普听,你儿子发财,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河洲一年税务是五十万缗以上,以后会越来越多,几十年后还是朝廷的财产,不要伤害河洲,还有不要将宋九弄没了,就象姚恕一样。朕还要准备用的。
赵匡胤对赵普越来越失去耐心,尽管赵普功劳很大。
宋九不知道这个宫中论才。
先是将潘家兄弟,高家兄弟,符家兄弟与石家兄弟请来。
得说正事了。
但没有想到来了一大群衙内。
玉苹忙手忙脚地替大家搬椅子。
高处恭问道:“九郎,为何这次扩股,全部向百姓募款?”
“这正是我要说的,河洲盈利,实际就是二字,工,巧,为何我如此看着工匠?看看工匠走了,河北琉璃技术渐渐提高。当初我劝你们入股,为何要劝你们,对商业不懂,平时说不定还会刁难我,何苦之?若是我当初选择各个商贾岂不是更好沟通,更能轻松地募款,他们也更听话。正是你们手中还有些权利。但事实呢,你们刁难有了,需要你们时候却消失了。我无奈之也,既然你们不能保护河洲,我只能将契股给工匠,让他们收心,只能给工仆,让他们成为河洲最忠实的护卫,而非是普通仆役。”
韩庆雄苦笑:“九郎,我们是迫不得己。”
“韩二郎,你是迫不得己,我明白。不但是工匠,我还恼怒的是玉苹,河洲我有没有得利?有,包括婚事庞大的开支,三个姐姐的三栋商铺,但那个开支一半由酒宴还于河洲,三栋房屋大部分也为河洲盈利所得,三分之二的钱帛回去了。实际我得到多少?不要说研发,不利于国家,河洲早就吞没了。不研发,更是连河洲都不会出现。但是我累不提,连带着玉苹也累,怀孕了还挺着大肚子查看账目。然而我南下这两年多时间……我不提了,你们怎么忍心看到一个为你们拼命赚钱的弱女子受各方欺负?”
“我们也才知道。”潘惟德说道。
“大舅哥,满足了,河洲每年分不少钱出去,我又指了一条路,听说许多衙内造船,准备出海。难道钱还不够用吗?我必须要保护工匠,岂止是酒与琉璃,接下来还有,我今年就会研发,它们利润同样可观。因此,我不会考虑各位有什么想法。”
“九郎,你如今连官职都弄没了,还是以和为贵吧,斗到后来,别要成了第二个姚恕。”军头黄璋的二儿子威胁道。
两个衙内附和。
他们契股不是太多,后来想加加不进来了,于是裹在了河北。
“黄二郎,门外那个告示你看过了吧,青衣将契股账目拿来。”
青衣拿来股份账薄,先前契股还很少,后来渐渐增加,如今大股小股,共计一万四千多户,每一年扩股,股份都会有所变动,就要做一次修改。但衙内们是在前面的。
宋九翻了翻,当初黄二郎投进去的钱帛只有八百贯,现在可观了,变成了三千多贯,还分去了五千多贯钱。其他两个衙内数量差不多,宋九道:“郭大,拿九千七百六十五缗钱出来,然后将他们契股让诸工匠购下。”
“小子,你踢我们出去?”
“谁小子。”潘惟固一个大耳光扇过去,扇得黄衙内七荤八素。
踢了。
三个衙内站在门外,依然不服气,立即闪出许多街坊邻居,手中拿着大棍子,就要揍人。三个衙内灰溜溜地跟着运钱帛的马车离开河中。
下狠手了,衙内个个缄默。
宋九继续说道:“各位有的交叉持股,我不反对,但因为发生这些事,持有河北股契者,以后就没有发言权了。当然,你们认为有人只手遮天,也能将我投到黄河中,那么乘早退出股契。不过有人能往黄河里扔,但想扔我不容易的,顶多将我罢官吧。”
诸衙内大多数醒悟过来,天下少一个姚恕无所谓,大不了二大王会肉痛,但少了宋九,那就捅破天了,赵普虽然权势赫赫,可他的大手还没有将天真正遮住。
宋九这才说正事。
本来不想说的,但来了礼貌上略尊重一下。说出今年计划,原来那个煤作坊还在,不过没有人在乎它了。于是直接拿掉,在哪里筑桥,理由同样简单,尽管有五环桥分卸人流,但人多时仍出现拥挤情况,白玉桥不仅是人行桥,也是货桥,现在货人抢桥,派了护卫维护秩序,仍在发生纠纷。因此于下游再设桥,分解人流。
都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而且地也买到哪里。这里是河滨,河就是景色,因此沿河修景观大道,载树种花,同时有着码头之便,可以再建商铺,以租为主,一直沿延到白玉桥西南方向,未来公园处,包括码头的南边,商铺规模很大,皆是中小商铺,但共有一千余家。白玉桥边就着原来筒车土山加高,下设隧道,不是很长,二十几米。山顶再设风车,利用风车拉动机械,将筒车蓄水池的水吸到更高处,这个前两年就在试验了,一些养殖场想提高吸水水位,因此研究了风车。不过铁贵,机械也复杂,虽研究出来,不易推广。不过随着技术进步,成本进一步下降,在一场特殊场合还是能使用上的。
再往西就是客栈对面,哪里将修一个十层高的楼房,新水泥,以及多年建设积累的技术,给了宋九胆量。再搭两道天桥,直接与河洲相连,天桥下设一个巨大的牡丹门,就着桥梁,镶嵌各种牡丹图案。没有这么多顾客,但这是为将来打算的。并且它一旦建设起来,将会引起轰动。南汴河南河边与护龙河西侧开始也铺设琉璃牡丹花,不管是真花还是假花,它确实很好看,至少这条河将会变得美不胜收。在客栈南边,就着原来就挖好的更大的人工湖泊东侧,建设一个更大的游乐场。河边将会建设一个漂亮的公园,然后是一个大寺,十三层的寺塔,上面有巨钟,还有一个豪华的道观,以及犹太教寺。让它不但是一个公园,也是一个宗教胜地,究竟谁厉害,就看各自蛊惑人心的能力了。再往西河边又是一排商业区,四百家店铺,到时候游人很多的,同样需要吃的喝的,往南就是民区,将会建五百栋房屋,因为它的地价便宜,所以售价虽贵,也比较合理,大中小三千两千一千贯。
宋九还拿出图画。
早就准备好的,一直未拿出来罢了。
若是三万贯没人买得起,只是三千贯两千贯,还是能买得起的,诸衙内一起眼红了,若是象宋九这样规划,那是何等漂亮的场所,一起要买。
宋九道:“不急,还有。”
还要买地,工人仍不够,这必须建三千套房屋,容纳新工人,问题也不要紧,现在灾民不知涌来多少。河北招不到人,河洲能招到人手。至于从河北招纳仆役,那是恶心的,赵承宗能放吗?那些衙内能放吗?至于请讼师打官司更是笑话,那个讼师敢状告赵承宗?
这样做的用意,就是彻底抹黑。
这个地不需要太多,也不打算买多少,差不多能满足需要。即便有百姓刻意涨价,问题更不要紧,它不是太挑地儿,东方不亮西方亮,随便在那边买到几块相连的地皮,就能盖房屋。
中间还有大块空地,那也有那的用场,未到公开的时候。
宋九不问大家同意与否,道:“大约就是这样。”
潘惟德问道:“妹夫,那一百万缗钱也不够啊。”
“无妨,我只售五百套房屋,它多少盈一些利,就是不多罢了。相信不用建好,就会售之一空。这个不用计算在成本之内,甚至还能减少一些成本。一百万缗,足矣。”
大家伙不吭声。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这样,我的契股必须又起来了。是,不过我在这里说一句,一旦我的收入超过了我的研究费用需要,我将陆续地将契股分成全部交给朝廷。钱是好,可够了就行。子孙们争气,一穷二白也能发家,不争气,留亿万家产给他们,早晚也得败光。我契股占的比例多少,确实就可以用这个房屋来调控。若你们不贪心,多做一些好事,我会有意压低这个契股,若是不作为,或者吃里扒外勾结别人破坏河洲,我只能强行通过这个方法将契股提上去。并且未来增加的投资也是来自百姓,而非是你们。总之,我回到家,看到玉苹筋疲力尽的样子,我很心痛。我怒了。”
石保正叹口气道:“是啊,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们大家错误了。权当惩戒吧,我无话可说。”
高处恭气呼呼地道:“难道他想谋反?”
虽然不大高兴宋九为一个小妾怒发冲冠,可是各自皆痛恨起赵普。
“各位,眼光放长远一点吧,不但有大海,岭南哪里也有着无数生机,想发财的去惠州看一看我的试验室,就知道了。”宋九又道:“就这样吧,正好诸州有许多灾民,饿殍遍野,残不忍睹,放出消息,让他们来河洲参加建设,至少能吃上一口饭,即便春耕生产,半留下做工,半回家准备耕种,危机就熬过去了。”
“妹夫,你好心,可哪里来的粮食?”潘惟固担心地说。
“我刚到家,就让王枕又去了南方,南方东南风来得早,有许多海船与番船开始陆续抵达,他们到了广州后卸下货,交易,到冬月再赶季风出发。我让你父亲从岭南将这些海船征用过来,岭南粮贱,一斗只有十来文钱。虽运费昂贵,可以通过免征市舶税,到了密州后,又派人替他们联系,带南方所缺的农具、丝织品、瓷器、纸张,还有番人想要的镜子与酒回去。那么就会有番船以很低的运价将粮食一船船送到北方。那是海船,大船有的达到六千料,这是沿海,能稍稍重载,一船就能装两万石粮米过来。即便小的海船,也有一千料以上。到了密州,可以用工代赈形式,运到济水,这个运费又可以节约下来,顶多就是一路损耗,但也不会超过四十文钱一斗。至少比某些州府粮价一百多文强得多,不是没粮,是各大户都在囤积居奇,官府略有些不作为。一旦看到南方粮食源源不断而来,这些大户就会纷纷出粮。粮价就一下子跌了下去。东南风急,船速不会慢,时间也快,若来得及,顶多下旬,就会有先行的船只到来。还用愁粮食吗?”
“这是做善事啊。”
“不是做善事,一是对南方情况不了解,二是有意不作为,想将楚昭辅火拼下去。老百姓的啥,刍狗而已。去年折腾了半年,只十来万石粮米,你们认为正常吗?五千皇吨!五艘海船就装走了。我在岭南为了搬运交趾财物,运输百姓,最高时发两千多艘船只,吨位合计达到近三十万吨,来回共搬了三次,是它的一百倍!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广南道。说句不中听的话,五千皇吨粮米,不用船,就是用百姓挑,担,爬也爬到京城。”
宋九不剖析,大家能想明白还真不多。
但这一说,一个个都不作声了。
若真如宋九所想,那个后果会很可怕,赵普几乎已经很接近这个只手遮天的地步。若是他武功再跟上,随时就能将那个天捅破……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公主(上)
有人看着石保吉。
宋九摇了摇头,石保吉是驸马,但没用。赵匡胤一共三个女儿,长女嫁给王审琦的儿子王承衍,人家才是真正玩票性质,两边都投了一点钱,不多,也从不过问。石保吉是石保正的弟弟,但石保正名字也让赵匡胤改了,改成石保兴。去年时娶了赵匡胤的次女,接着赵匡胤又将最喜欢的幼女嫁给了魏仁浦的儿子魏咸信。
魏咸信是与河北走在一起的,这是必然,宋九开始结交的多是武将后代,魏仁浦是文臣,与赵普关系好,而且魏咸信开始就对宋九不屑,后来看到收入可观,已经加入不进去,便与赵承宗走在一起。两家是世好,皆是文官,皆是家境显赫,颇为正常。
也就是拼驸马都尉,石保吉拼不过魏咸信。
再说,驸马都尉当真尊贵吗?
大家五味杂陈的离开。
“官人,不会那样吧?”
“非是篡国,为什么不会那样?”宋九淡淡说道。赵普还不算厉害的,以后的司马光才是真正厉害,似乎那时包括苏东坡等人都在反思,准备采用更为温和的手段,择长弃短,继续持行王安石的变法,不过司马光与高滔滔这对活宝,为了打击政敌,联起手,一起推翻,甚至能将好不容易拿下来的陕西边境各个重要城池无偿交还给西夏。赵普虽为了权势,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还远远不及那对宝贝蛋子。
“官人,奴家今天又感谢又惶恐。”玉苹说道。
宋九为她怒发冲冠,在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感到值得。
“你啊,我让你学会放手,你偏不放。青衣,这样吧,你以后抽空随着玉苹身后学习,渐渐替玉苹将河洲担子挑起来。”
“好来。”
玉苹想要说话,宋九又道:“我朝与辽国关系渐渐恢复,我派人查看契丹海滨的一些情况,然后让船载着你,去看望你父亲,一家团圆,呆上几个月回来。”
契丹新皇帝即政,雄心勃勃,不过与宋朝交战了好几回没有讨得便宜,而且他父亲留下一个超级大的烂摊子,因此不得不将重心放在国内。宋朝这边赵普害怕赵匡胤改变主意,再次先北后南,于是规劝。契丹那边需要时间治理国内,宋朝这边需要时间统一南方,双方一拍即合,正在准备议和。
就不知道最后能搭成什么样的协议。
但这个和平不会太长。
然而能借着这个机会,让玉苹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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