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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冤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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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就常说她是剪刀嘴、豆腐心,正因为有一颗太软弱的心,所以才更需要以利嘴来自我保护。她是不由自主地训练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可是全天下似乎除了爷爷,没有半个人懂她。
                 想到这里,那盈满眼眶的泪终于决堤。来到新加坡,扯上纵横帮与太爷之间的恩怨都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她已经够委屈的了,还要忍受耿冲的奚落与玩弄,连个人的基本自由也被限制,而她却没头没脑地把心系在眼前这个暴君身上……
                 怎么如此荒谬又毫无营养的蠢事全发生在她一个人头上?
                 而她,连拒绝接受的权利也没有!
                 ‘你……’耿冲的火气在转眼间全化为乌有。这是他第二次看她哭,第一次她作噩梦,哭得他心烦,而这一次……这一次她的泪则如氢弹一般,滴滴珠泪都在他心中炸开,疼得他猛皱眉头。
                 ‘是啊……像我这种女人,又丑又凶又吵,没有男人敢多看一跟。那有怎样?
                 就算我一辈子没人要也不关你的事,不是吗?毕竟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劳你费心来数落我的不是?‘她忿忿地跨下床,噙着泪,倔强的抬起头,黑瞳犹如水中的黑水晶熠熠生辉。
                 耿冲怔怔地望着她,仿佛首次看出她与众不同的美丽与魅力。
                 ‘既然嫌我吵,那你去找那位清秀佳人,或是那位美艳的女郎啊,干嘛在这里受难?我的声音天生就大声了点,个性正好凶了点,脾气也碰巧刚烈了点,但你可以别理我啊!反正我对宝藏的事没有任何新的线索,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你大可以把我关进纵横帮的牢里,找个手下看着我就行了,没有人叫你管我的死活!’她拿起枕头丢向他,愈说愈气,娟秀的小脸被爱情折腾得泫然欲泣。
                 ‘别说了!’他闪过枕头,笔直走向她。
                 ‘你管我说不说,我就是这么唠叨,你走啊!滚去找那个千金小姐!去找她陪你玩你的“冲动”游戏!滚开!’她说着又拿起另一个枕头,奋力砸向他。
                 他一把接住,将枕头丢到一旁,继续向她逼近。
                 ‘我讨厌你!’她怒叫。
                 ‘明非!’他走得更近了。
                 ‘我讨厌你!’她无路可退,背已经抵住墙。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出双手探向她,捧住她的脸。
                 ‘我讨厌——’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嘴里。
                 他适时地堵住她的话,用他的吻来解除她的狂乱与……嫉妒。
                 她的唇柔嫩细滑,没有半点辣椒的呛味,反而有着美酒的甘醇,让人一尝就上瘾。
                 那夜在公园吻过她后,他就满脑子想着再吻她一次,连和她说话时都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的红唇发呆。那种反应已不是‘冲动’两个字所能搪塞过去的了,他有觉悟,属于他的爱情可能已随着单明非的出现而到来……
                 但,为什么是她?
                 基于不太甘心的理由,他努力克制自己不碰她,用漠然来挽救日渐为她着迷的心。
                 而用姓李的女人来向她耀武扬威,也只不过是他维护尊严的最后手段而已。
                 没想到他的雕虫小技竟逼出了她的真心!
                 辗转吻着她的唇瓣,舌尖在她的小嘴中索求真情,他捧住她脸的手慢慢下滑到她的腰,将她拉近,与他的身体相贴,以狂烈的吻来抚平压抑已久的渴望。
                 单明非迷蒙地不知道要反抗,她被他的吻夺走了最后的火气,一股比怒火更炙热的情焰在瞬间席卷了她,让她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久久,耿冲不舍地从她唇间离开,抬起头,以喑哑的声音道:“我原先是真的不想管你……‘他专注地盯着她。’可是,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就是做不到。‘
                 她依在他的胸前,倾听他急促的心跳声。
                 ‘好几次我都被你气个半死,恨不得亲手掐死你,但是……但是每次又莫名其妙地容忍你。我一再地自问,你到底有什么让我撇不下的?全天下比你美丽温柔娴淑的女人随手抓都一大堆,我为什么还要理你这个蛮横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蹙着眉,精烁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困惑。
                 ‘是嘛!我是蛮横又不知好歹,嚣张又跋扈,冲动又自以为是;但你不觉得这些形容词很熟吗?那是因为我这些毛病和你一模一样!’单明非仰起头,嗔怒地回嘴。
                 耿冲动容地看着她,居然笑了。
                 ‘没错,这就是关键!看着你,我就像在照着镜子似的。你是另一个我,这是我们一开始就不合的原因,我们太像了。然而这也是我后来被你吸引的主因。’
                 ‘别说得像你在自恋一样。’她想挣开他,不大满意他的说词。
                 ‘嘿!我是在向你表白,怎么你没有很感动的样子?’他用力圈住她,不让她动弹。
                 ‘很抱歉,我忘了要怎么配合你另一次的“冲动”情绪。’她闷声道。
                 ‘这一次不是冲动。’他半垂着眼睑遮住他的眼神,让人看不清他的意图。
                 ‘那请问这次吻我又是为了什么?好玩?捉弄?还是你和其他女人约会前的练习?’她故意乱问。
                 ‘你知道吗?你非常有本事能轻易揭起我的脾气。’深深吸一口气,他声音里有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是吗?’她觉得他拥住她的手变得强硬。
                 ‘是的。可是今天我不想和你吵了。’他扬起嘴角。
                 ‘那你想干什么?’她屏住呼吸。
                 ‘保留体力,做想做的事!’他再次吻住她,火热地攻进她的城池。
                 单明非在他强大的力量下颤抖,激|情的浪花层层包围着她,将她视为俘虏……
                 耿冲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唇在她柔细的耳边轻咬,继而来到她的喉间,舔吻着她温软的颈子。他的手悄悄探进她的衣服里,找到了他曾经斥为平坦的雪峰……
                 是哪个笨蛋说她又干又扁的?
                 耿冲低叹着将站立不稳的单明非平放在床上,衣物在两人的拥吻间褪尽;他抚着她无瑕的肌肤时,欲火早已在全身鼓荡。
                 单明非呻吟着,耿冲的吻就像他的个性一样,急切又狂猛,吻得她娇喘连连,没有多余的时间细想这样狂吻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唇继续在她身上找寻奇迹,从挺立的|乳尖到细腰丰臀,每一处都教他销魂蚀骨,意乱情迷。黄昏的光线从半遮的窗帘中洒进,把她姣好的身躯照成一弯迷人的丘壑,有如欲望的地图,引诱他走入,从此不能回头……
                 她也限入极度的亢奋状态,他的手在她双腿间游移,引发她从未领受过的骚动,那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感官世界竟是如此让人迷醉,犹如把人撕裂再拼凑起来,万花筒般地不停变换华丽的色彩。
                 耿冲再也忍受不住,他在欲望的迷宫中走得够久了,现在他要冲向出口,要奔向毁灭……他要她!
                 结合的瞬间,单明非虽感到疼痛,但随之而来的快感却将她淹没在耿冲带来的汹涌波涛中。他们在喘息的声浪里同时被激|情吞噬,也同时对爱情投降。
                 耿冲发誓,在那一刻,他找到了他心目中真正的宝藏。
                 第八章
                 单明非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和耿冲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
                 凌乱的被褥和裸裎的两人说明了刚刚那场撼人心弦的云雨不是虚幻。
                 她好奇地打量着沉睡中的耿冲,他俊朗的脸孔不再刚硬有力,少了那精光摄人的眼神,放松时的他反而有种佣懒的稚气,显得可亲得多。
                 奇怪,她为什么会爱上他?从一开始,两人分明互相敌视得有如世仇,可是最后却以这种方式言和,难道冲突也能酝酿感情?
                 想起他们俩激|情的交缠,她的脸又酡红一片。她慢慢踱下床,害羞地照着镜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变了。虽说这种事只有自己和情人知道,可是她有点担心别人会从她身上看出她已非完璧……
                 镜中的她除了变得娇媚外,其他都一样。她不禁笑起自己的傻气。
                 依回耿冲的身边,她又看了他半天,才在他唇角印上一吻,细声地说:“虽然你没有对我承诺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
                 说完,她贴着他的肩,满足地入睡。
                 当她再次醒来,身旁的耿冲已经不在了。她惊愕地起身,冲出客房,客厅里没半个人,连他的卧室都没有睡过的痕迹。她怅然走回房里,莫名地感到失落。
                 耿冲在忙什么?现在不过早上七点,公司行号都还没营业,他会上哪儿去了?
                 连平常留下来看守她的擎南也不见踪影,一种被人抛弃的孤独倏地兜上心头。
                 耿冲是不是认为她已经成了他的人,就不担心她跑掉?他以为他已用情线拴住她,所以连看守人也省了?
                 这种想法让她悒郁起来,昨夜的温存渐渐褪去,她哀怨地走到客厅的茶几旁坐下,怔忡出神。
                 盯着盯着,她才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具电话。眨眨眼,心念一转,她拿起话筒拨回台湾家里。出门这些天都没向家里报平安,妈和爸可能已经急死了。
                 电话响了几声,单***声音就响起。‘喂?’
                 ‘喂,妈,我是明非。’她忽然间好想回家。这时候是大家吃早餐的时间,以前嫌妈老是煮一样的东西,经常拒吃,现在想来只觉得好温馨。
                 ‘明非!老天,你在哪里?’单妈妈惊喜地大叫。
                 ‘还在新加坡。’现在连***声音都变得悦耳动听了。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知道吗?前一阵子我们家遭小偷,什么都没丢,就是丢了你太爷的日记。我和你爸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小偷只拿那本日记呢?你弟弟就猜可能是你在新加坡闹出什么事,把那什么宝藏的事乱传,才让人起了贼心……’
                 ‘日记被偷?’她愣住了。
                 ‘我们连续几天打电话到你学长……那个潘什么的男孩子家,可是没人接听,你爸差点急死……幸好你没事!’单妈妈终于放了心。
                 ‘怎么会这样?’那本日记除了记载大爷的强盗生涯和宝藏的事,根本不值一文,而且这件事只有单家的人知道啊……
                 倏地,一道灵光劈进她的脑门。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潘至成!
                 会不会……他没死,反而跑回台湾偷了太爷的日记?
                 但学长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他温和斯文、聪明客气,一点都没有学长的架子,看起来与世无争,他会为了宝藏去偷东西吗?
                 可能吗?单明非瞠大眼,对自己毫无根据的臆测惊疑参半。
                 ‘喂喂,明非啊,你有没有在听?你爸叫你别找什么宝藏的了,赶快回来……’单妈妈急急地召回她。
                 ‘不,我得查清楚这件事。妈,我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偷了那本日记。’她一定得弄清楚才行。
                 ‘还查什么?丢就丢了,反正那本日记只是你太爷的疯言疯语、你就别死脑筋了,快给我回来!’
                 ‘不行,这里还有好多事……妈,再给我一星期,七天内我会把事情查清楚,你叫爸不要担心,再见。’她急忙挂上电话,然后就冲进房间换上轻便的衣服。
                 她得回去潘至成的公寓看看。
                 打开大门,她犹豫着该不该给耿冲留个话,但随即想起他也没交代他的去处,于是打消了念头,搭电梯下楼。
                 过了二十分钟,她回到了潘至成的公寓。摸出口袋里的钥匙,那是她刚到新加坡时潘至成给她备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轻轻打开大门,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头与往常一样干净。他顺手摸了摸桌面,依然一尘不染。
                 有点奇怪!按理说一个星期没人回来,房子里不该这么清洁的啊?
                 她低头思索着,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接近她,直到她感觉到屋里有人,赫然转身,就被对方紧紧抱住。
                 ‘啊——学……学长?’她惊叫一声,接着看清潘至成那张温和的笑脸,才惊魂未定地控制住内心的恐惧。
                 ‘明非,你怎么来了?’潘至成放开她,轻拢她的头发,微笑着。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天!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的确,看见他活着,她的罪恶感就不会这么深了。
                 ‘你以为我死了?’潘至成温和的摸摸她的头,笑得诡异。
                 ‘你那天在海里失踪……是怎么回事?’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心中有了疑点,她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心无芥蒂与他说话。
                 ‘没什么,我只有利用那个时候才能逃开,所以我躲在惊风岛的一个礁石附近……’他看出她的疏离,脸色一暗。
                 ‘可是,耿冲他们找到天黑都没看见你……’她想不通他是怎么躲的。
                 ‘耿冲?你叫得挺顺口的嘛。’他哼笑着。
                 单明非感觉出他不太一样,一抹戒备悄悄提升。
                 ‘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宝藏还没有下落,耿冲怎么可能放了你?’潘至成轻声反问。
                 ‘我?我是……’她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还是他已经收服你这个呛姑娘?’他半眯着眼,意有所指。
                 ‘你别这样,学长,你今天看起来好奇怪……’潘至成虽然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他那双眼神却潜伏着某种阴沉,让她觉得窒闷。
                 ‘我奇怪?会吗?我不过是想知道我的推测是否正确。’他又露出古怪的笑容。
                 ‘什么推测?’
                 ‘你爱上了耿冲,是吗?’他锐利地盯住她。
                 单明非沉默了半晌,决定对他说实话。‘是的。’
                 ‘是啊,两个不时吵嘴的冤家,会爱上对方只是迟早的事……我早该知道的……’他顿了顿,接着以哀伤的口吻说:“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何你对我却无动于衷呢?‘
                 ‘你说什么?’她愕然道。
                 ‘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慢慢踱向她。
                 ‘怎么可能?’老天?这个温和得像大哥哥的学长竟说他喜欢她?
                 ‘看你这么吃惊,我想我是用错方法了。’他在她面前站定。
                 ‘但你……你怎么可能……我是说……’她被吓得结结巴巴。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他伸手要抱她。
                 她立刻闪开。
                 这个动作惹得潘至成皱眉。‘怎么,怕我了?’
                 ‘学长,我一向敬重你……’她的脸色也很差。
                 ‘那又如何?我可不要你的敬重。我一向喜欢你的热情,在你刚烈的性子下,是颗纯真的心……只是,现在那颗心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了,而且是给了你的仇人。’他冷笑。
                 ‘耿冲不是我的仇人,我要爱上谁也是我的自由。’单明非生气了。他变得让人讨厌。
                 ‘既然姓耿的夺走了我欣赏的对象,那么,他就得用那七箱宝藏当做代价。’潘至成双手环胸,狡诈地扬了扬眉。
                 ‘你……我太爷的日记是你偷的,对不对?’她猛地被他的话打醒。
                 ‘是你自己告诉我有这本重要的日记……真谢谢你,我已经研读完毕,也查出宝藏真正的藏匿地点了。’他笑嘻嘻地说。
                 ‘你真过分!枉费我这么相信你的人格……’她忿忿地瞪着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从没想到他会是这么阴险的小人。
                 ‘人格?人格只是人类对捉摸不定的人心所想出的制衡代名词,我不相信那一套。不妨告诉你,我正在想办法抢回耿冲手里的那份地图,你的自投罗网倒省了我不少事。’他斜睨她一眼。
                 ‘你想干什么?’她低喝。
                 ‘打电话给纵横帮,通知他们“统领”耿冲的女人在我手上。’潘至成说着便拿出一支行动电话,拨了号码,像只等着玩弄老鼠的猫般阴笑着。
                 ‘宝藏对你有这么重要吗?’单明非怒斥。七箱宝藏竟能让个斯文人变成小偷和恶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失望的?
                 ‘你不会懂的。’
                 ‘你不应该是这么贪财的人。’
                 ‘这不叫贪财,这是我的兴趣。’他笑了笑。这时电话正巧接通了,潘至成正想开口,单明非倏地冲过去打掉手机,然后往大门逃去。
                 ‘明非,站住!’潘至成立刻追出,在电梯门口抓住了她。
                 ‘放手!’她放声尖叫。
                 ‘该死!给我进去!’在引起他人注意前,他将她押进电梯,离开公寓。
                 ‘学长,你到底要财宝做什么?你日子过得好好的,衣食无缺啊!’单明非边走边转头说着,同时暗暗吃惊瘦削的他力道竟然这么大!
                 ‘哼!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处境,给我闭嘴。’潘至成带她上车,把她绑在后座,然后驱车朝海港方向前进。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只能瞪着蔚蓝的天空发问。
                 ‘出海。’
                 ‘你没办法出海的,港口都是纵横帮的地盘,而且惊风岛也有纵横帮的人驻守。’她提醒他。
                 ‘谁说我们要去惊风岛了?’他反问。
                 ‘不是?’她傻住了。不去惊风岛,那他要去哪里?
                 ‘你爷爷是个老胡涂,没发现你大爷在地图上设了一道防线。那本日记后面的几篇都是用马来文记载着地图的真正看法,现在只要拿到地图,七箱满满的财宝就都是我的了。’他得意地笑着。
                 ‘没那么容易!你根本没有船只出海。’她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是怎么逃回来的?’他冷笑。‘在我妈的别墅后面有个自己的小码头,也有一艘自己的汽艇,你别穷担心了。’
                 他有船?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我是谁?问得好。等出了海,我会慢慢告诉你。’他笑着加快车速。
                 单明非已搞不清谁是谁非,她的周围好像被大风吹过,好人坏人互换了位置,唯一没变的,是宝藏的吸引力。大家对那七箱宝藏都誓在必得,而她莫名其妙地成了筹码,怎么办?
                 耿冲会答应用地图来换她吗?会吗?
                 ※   ※   ※
                 ‘人呢?’
                 耿冲怒气冲冲地在住处中走来走去,烟一根接着一根抽,此刻的他已濒临爆炸边缘,有哪个不要命的就来试试他的暴怒旋风吧。
                 ‘还没找到。’擎南小声地说。
                 ‘我才走开二十分钟,她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想逃?’耿冲一拳捶在墙上,大声吼着。
                 昨夜的缠绵还在他脑中盘旋,单明非的体香依旧萦绕在他鼻息之间;他早上不过和擎南回总舵办一件事,不忍心叫醒熟睡的她,孰料匆匆赶回,她却消失无踪,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该死!她在和他玩什么游戏?
                 三个钟头了,这一百八十分钟,他过得像在地狱一样。楼下的当值守卫只说看见一个‘好像’是她的女人在七点十五分走出大厦,拦了辆计程车离去。
                 她要去哪里?她拿走了她的背包,里头有护照、证件和钱,她该不会想离开新加坡,飞回台湾吧?
                 ‘离境名单中没有她,统领。’擎南报告情报网传来的最新消息。
                 ‘继续找!’耿冲第一次了解什么叫作‘煎熬’,他的心正像被热油煎着,滚水熬烫一样痛苦。
                 突然,擎南从情报网得到一则大消息,他兴奋地对耿冲说:“统领,我们埋伏在何氏企业里的人有重大消息传来。‘
                 ‘现在还管什么鬼何氏企业?’耿冲气得咆哮。
                 ‘冷静点,统领,这件事肯定和单小姐有关。’擎南道。
                 ‘和明非有关?什么事?’一听事关单明非,耿冲表情丕变。
                 ‘何氏企业现任董事长何清兰的先生姓潘,祖父也是个海盗,听说还是咱们曾祖的手下。因此,她先生从很早以前就对当年的海盗历史有兴趣,喜欢收购一些海盗遗留下来的骨董物品。何清兰对他的兴趣不以为然,所以很少资助他。她先生死后,她儿子继承了这项嗜好,也对海盗的一切相当有研究……’
                 ‘等等,你说她先生姓潘?’耿冲打断他的话。
                 ‘是的。’
                 ‘那他的儿子……’耿冲眉心渐渐聚拢。
                 ‘没错,潘至成就是何清兰的儿子。’擎南点点头。
                 ‘姓潘的小子?’
                 ‘是的,潘至成因为与母亲不合而到台湾念书,这个暑假提前回新加坡,主要是为了何氏企业受东南亚经济风暴影响,何清兰找他回来商量财务清点的问题。潘至成似乎对挽救何氏企业漠不关心,他一回新加坡就投入他的兴趣之中……’
                 ‘兴趣?’
                 ‘那艘在惊风岛附近徘徊的船虽登记在何氏企业的名下,真正的拥有者却是他。统领,潘至成早就想登上惊风岛一探;最初的出发点或许不是因为宝藏,但我相信他可能多少朝这方面猜测了。’
                 ‘而他不上岸是怕触怒我们?’
                 ‘应该是。’
                 ‘那么明非的出现与带来的宝藏消息,不正好送他一份大礼?’还真是巧合得乱七八糟!
                 ‘应该说,老天帮了潘至成一次。’
                 ‘那么,那天他从水里消失必定是他的把戏了!他知道他的船就在惊风岛海域附近,所以他趁下水之际逃离……’耿冲阴鸷地道。他真是太小看潘至成了,没想到外表文质彬彬的他有这么深的心机。
                 ‘只有这样能说得通。’擎南点点头。
                 ‘但这和明非有什么关系?’他皱眉。
                 ‘属下想,单小姐会不会是回去找他了?’擎南低声道。
                 ‘去找他?为什么?’耿冲倏地提高音量。她回去找姓潘的干什么?他想起潘至成对单明非的企图,全身就毛了 。
                 ‘她很可能想去确定潘至成有没有回去,是不是还活着……’
                 ‘派人查出潘至成的住处。’耿冲急急道。
                 ‘已经在查了。’擎南总是能在主子交代事情之前就抓住他的心思。
                 ‘她若真回去找潘至成,那她就是个笨蛋!’耿冲坐立难安地又点上一根烟,点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烟拿反了。
                 ‘单小姐并不知道潘至成的真面目,统领。’擎南把他的焦虑看在眼里,不敢取笑。
                 ‘所以才危险啊!’他连抽烟也没心情了,索性将烟丢进垃圾筒。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他想起昨晚她在他耳旁的低喁,那‘我爱你’三个字几乎震得他魂魄离窍……
                 她爱他!不怕他的倔强、怒火、暴躁和一切缺点,她说她爱他……
                 他这辈子再也不放开她了,因为他早就知道,她会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如果潘至成真的别有居心,他很可能会拿单小姐来威胁我们……’擎南话没说完,手机就传来声响。他立刻接起,脸色顿时微变。
                 ‘怎么了?’耿冲盯着他,一口气梗在胸口。
                 ‘潘至成打电话到纵横海运,说要你单独一人在两个小时内将地图拿到惊风岛东方约一海浬处的小珊瑚礁岛,否则就等着替单小姐收尸。’
                 潘至成这个混帐东西!
                 耿冲脸上凝霜,他从抽屉拿出那张善同手绘的地图,什么话都没说,往大门走去。
                 ‘统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他一定是找到真正的宝藏地点了,你这一去,他绝不会让你和单小姐活着……’擎南焦急地道。
                 ‘听着,在惊风岛布署一些弟兄,我这次去不仅要把明非救出来,还要把那七葙财宝全数领回!’耿冲气势勃发地说。他从不在开战前就认输。
                 ‘你当真要用宝藏换回单小姐?’擎南想确定单明非在他心中的地位。
                 耿冲站定,回头盯着他,清清楚楚的说:“为了她,我可以用全世界来换,包括我的命!‘
                 擎南怔住了。
                 ‘放心,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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