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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冥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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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肃接过报告表,快速翻阅一遍,俊美的脸庞缓缓露出诡异的情绪。
“由这份报告看来,堂可可的背后似乎藏着一个神秘组织,查出那些人是干什么勾当的吗?”他从报告里头看出一些奇怪端倪,或许这是堂可可可以妙手空空的原因。
“我也发现到这个诡异情况,堂可可有时候会突然失踪一阵子、然后再现身时就会把一笔钱捐给慈善团体,我针对这件事情作过调查,只是——并没有具体的线索或是证据可以证明这些钱是非法所得,我认为堂可可背后的组织系统不仅神秘,而且相当有效率,很难勘破其中奥妙。”
“警方没去调查?”
秘书露出古怪的表情。“听说调查单位为了这个'集团'已经吵成两派了,一派是力主歼灭,另一派却主张闭眼放行。因为这个'集团'成员所锁定的攻击目标全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或者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且下手从不伤害人命,就只针对钱财。传闻还说,这个'组织'把窃来的金钱全部运用在公益上头,面对这种'侠盗',一些人私下是挺支持他们的,所以才会弄得调查单位自个儿都没有个主张。”
冷无肃敛眼。“堂可可大概也是其中一员。”很好,就用这个'组织'来猎捕堂可可。
“我也觉得应该是。”
“大有意思了。”冷无肃抬眼,已拟定计划。
不知为何,老板充满占有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冷、冷先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把堂可可'带'过来见你吗?”他的诡谲肯定跟堂可可有关联。
“不,不需要,我自己亲自去'接'她。”绝俊的浅笑有着地狱之王的线倏。
“是——这样也对,我明白的。”心腹秘书自然知道冷无肃的打算,沈默之死对他的打击与影响他全看在眼里,现在他开始为堂可可祈祷。
可怜哪,堂可可无缘无故干么跟沈默长得这么相像,居然还主动跑到他面前去张扬,现在惹上地狱冥王该怎么全身而退,她只能自求多福。
秘书暗暗叹息离开办公室。
冷无肃脸上染了层阴影。
“堂可可,你可别怪我,要怪就去怪沈默吧,谁教她'胆敢'离开我,所以你得来递补她的位置,这是你的宿命。”无情口吻下的深情,悠荡出一段鬼魅音符。
“唔,好痛……”堂可可的肩膀好像被拆散了一般,痛死她了,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居然在背后偷袭她。“啊——痛……”翻了个身,无神的眼瞳渐渐凝聚出焦点,当她看见一张意料不到的面孔时,顿时又是一阵茫然。“不会吧……我眼花了……
我肯定看错了……“她自动合上眼皮自语道,再睁开眼睛时,那张霸王脸还
在。
四目相对,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抱歉,有的只是灼心的侵略。
堂可可旋即又合上眼皮,拼了命地压抑惊骇叫声破匝,无论如何要把那两簇恐怖眸光给赶出脑外,非得视而不见不可。
“是你偷袭我的?”再度睁开眼皮时,已经做好心理建设。记得她正小心谨慎地从大奸商的高级别墅里带出一堆珠宝,准备逃之夭夭,哪知才跳出围墙、脚才落地,肩膀忽然炸起一阵剧痛,接着就不省人事。
冷无肃毫无愧疚地点头道:“对,没错,是我打昏你的。”他先派人跟踪她,确定了目的地,接着就螳螂捕蝉。
她忍住痛,质问道:“既然承认,那你怎么连一丁点道歉的表情都没有?”这人的血液是冷的吗?
他扬眉,笑了笑。“一个多礼拜前,你不也戏耍着我玩,那么你的道歉呢?”冷无肃反问她。
“呃——”理亏,别再跟他牵扯下去,会没完没了的。“这么着,我们算是扯平好了,谁也不需要跟对方道歉。”她忍着肩膀的痛楚,移身下床。“我要走了。”
冷无肃轻轻一推,她狼狈地跌回床褥上,堂可可惊吓得喘了口气,撑起身子半坐起。“你、你这是干什么,”她颤巍巍地指着他,压抑已久的恐惧即将炸开。
“没干什么,就不许你走。”他平静且没有温度地道着。
堂可可脸色一白。“你凭什么不许我离开?”哪有这种恶霸。
“就凭我。”短短三字宛如天皇,宣告着谁都不许违逆的霸气。
“你、你——”她吸气,拼命吸气抑制即将溃决的畏惧。“你限制我的自由,这形同绑架,绑架是要吃上官司的。”用恐吓者招有用吧?
“绑架?”冷冽的微笑挂在俊美的面容上,沉凝阴邪。“绑架又如何?我有钱有势,你能奈我何。”冷无肃嘲讽地提醒她现实的龌龊。
堂可可顿时语塞!
显然,王者可以不受威胁,王者不会在乎旁人的感受,王者只会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他是可以狂兮兮,只不过——她没必要配合。
水眸迅速扫过周遭环境,想找出可逃走的间隙。
冷无肃讥嘲的声音明白地传进她耳膜。
“死心吧,你是走不掉的,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上一回,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是离不开这里。”
“你确定?”她不死心地跳下床褥,奔到门口,一打开门,看见所处的环境,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如此笃定了。
连门上都布置高科技的保全系统,虽然设计成各类装饰品,但她看得出来,这些系统确切地保护住屋子里的每处角落,连一丁点的空隙都不给。
“冷无肃,你干么一定要找我麻烦?”她瞪他,现在好后悔好后悔为了偿还花苒苒的人情,也为了捞些钱,结果把自己困进地狱当中。
“是你主动送上门来,与我无关。”谁教她要出现在眼前。
“你——”堂可可气得娇颜通红,好似——全是她的错。
虽然事实上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但……
冷无肃望着她那熊熊燃烧的眼神,疼痛记忆刹那间袭上心头!
“何必生气呢,留在我身边并没有什么不好。”为何连生气的表情都是那样的神似,为何?
堂可可惊慌了,他的眼,让她心惊,他在她身上找寻一个死人的影子,她清楚的!
“留下来我才会死无葬身之地。”离开的决心从她身上进发出来,冷无肃瞬间变得更森寒。
“倘若你敢离开,我会毁掉你生存的世界,让你连'侠盗'都做不成,你信不信?
“轻轻柔柔的嗓音幽幽逸出,字字句句全是强烈的威吓!
堂可可大惊失色。“你知道我是——”不,等等,也许他是胡猜的,别不打自招。
他狡狯一笑。“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就彻底让她明白她已经没有秘密。
她瞠看他好半天,突然间低下头,不语地把玩着手指头,久久后,情绪已然平静。
她抬头与他对时。'你很狂妄哦,冷无肃,自封为王,嚣张的要你身边人都只许围绕着你转,不能违背你的决定。“这些天生的王者都有操控人的欲望。
“能被我钦点,这是你的幸运。”冷无肃不以为然地撇唇。“难道你认为当个窃贼会比留在我身边更幸福?”
“我是这样想的。”
他冷嗤了声。“甘心把前途与未来推进黑暗暗里,你也真潇洒。”
“我喜欢怎么过日子那是我的自由,你没权利管我吧。”非亲非故的,他当他是哪根葱。
“我当然有这份权利。”冷无肃宛如下咒的提醒她。“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归我所有。”
“我?”
“对。”一刹间,沈默的影子又与她重叠。
“我是堂可可。”她问,冷无肃到底是把她当成谁来看待?
“我知道……”
知道才怪!堂可可沈潜不语,冷无肃瞳眸所见的对象,分明是个死人。
有趣哪,冷无肃真的爱沈默爱得那样深刻吗?
真是不可思议、也令人不敢相信,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会付出这样浓烈的感情,他到底是不是在做戏啊?呵,干脆由她来帮沈默试练一下好了。
“冷先生。你看清楚我是谁,仔细看清楚哟——”她忽地伸出手圈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仰起小脸,将唇压在他的唇瓣上。
她率然地将吻落在他的唇上,先是摩挲着,然后开始又吮又啃地故意逗弄着他玩。
朱唇温嫩娇艳,甜蜜得宛如上好佳酿,既然是主动献上、他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如同沈默的个性呀,不畏惧他,胆敢与他对峙,甚至抢夺主控权。
沈默呀……
勾住柳腰的手臂倏地一紧,冷无肃以更猛烈更激切的态度索求她的红唇,仿佛要将藏搁已久的情欲全给宣泄出来!他牢牢地辗吻她的小嘴,以深怕再次失去的骠悍霸住她。
而且还不够啊……他将她紧紧锁在怀里,一丝空隙也不留地紧紧禁锢住她,他的手开始贪婪地抚摸她的背后,他的激狂轰地像把火似地撩起她的身体反应,臊热蔓延,至身感官被欲火所包围住,在他手掌的游移下,堂可可觉得自己愈来愈酥软且无力
迷迷糊糊之间,堂可可微微睁开眼皮,所见到的,是一对疯狂的黑眸,他的瞳孔闪烁出百种复杂的情绪变化,有着怨、却夹杂着爱、但又流逸出恨、却又有不容置疑的深情在其中,林林总
总,所针对的对象却仅指向两个字——沈默。
他吻着她,心里、脑里所想着的对象却都是沈默。
她蓦然回神。
“行了!”她喊道,想制止他暖昧的动作持续下去,试验已有结果。她明白了,她确确实实懂了,冷无肃深刻地爱着沈默,连她死了都还放不下。“够了——呀!”她惊呼一声,冷无肃压根儿不理会她的制止,把手探进衣衫内,滑进她的酥胸上。
“怎么够呢,这怎么够……你怎么可以离开我……我好想你……想你……”冷无肃不断呢喃,放倒她,把她覆压在身下。
“你——唔——你清醒一点,冷无肃,你看——你看清楚我是谁啊!她是不是引火自焚了,明明见识过他的偏执病态,偏偏还不信邪地点起一团火,结果,欲火快要烧死她了。”嗯……“冷、冷无肃——”
“别说话,你别说话。”他固执地合住她的小嘴,忽而轻柔,忽而深狂的折磨她的檀口,移进衣衫内的大掌覆住她的浑圆,饥渴又邪恶地抚着……
冷汗直流,战栗攫住她,堂可可惊慌的拼命扭开脸庞,他,他真要吞了她了。
“冷无肃——”好不容易得到喘气的空间,她叫道。“你把罩子放亮点——你、唔…
…“
“你逃不掉,你再也逃不掉了。”他低吼一声,嘴唇压下、手掌更是彻底地肆虐她每一寸肌肤。
他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堂可可双手握成拳,开始锤打他。“你看清楚哪,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看清楚,我是堂可可啊——”
“冷无肃,你不是爱惨沈默了吗,既然爱她,那么你怎么可以不忠于她——你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做爱!”严厉的指控突然劈进他耳膜内,冷无肃一愕,倏地停止一切侵略。
他喘着气,睇着她。
“醒过来了没,我是堂可可。”她的声音抖颤得好厉害。
他不言不语,脸俯瞰她,只是静静地、深沉地凝睇住她。
堂可可气喘吁吁地与他对峙,幸好啊幸好,他的眼神不再迷离空洞,这意味他是回过魂来了。
“你这个家伙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奋力地从他的压制下爬出来,逃到角落去喘气,紧紧抓住被拉开的衣襟,这个男人把她的衣服都扯坏了啦。
冷无肃皱了皱浓眉,方才的情境是场梦。
是梦……
“你真是个混帐耶。”她不断放声痛批,该死的家伙,差点吓掉她半条命。
她不是她,虽然外貌相似,个性也有部分雷同,但沈默是不可能从上帝手中逃回来,堂可可终究不是沈默,他的理智一直是很清楚的。
“不管,你一定要赔我一件衣服,你要负责。”堂可可恶霸的索付赔偿,不乘机捞一笔有违“正义原则”。
“赔你衣服?”他总算开口,意外她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
灿亮的水眸精光四射。“不应该吗,你看看,你把我的衣服都给撕烂了。”
奇特的女子,在乎的不是贞操差点被他劫掠,而是这些身外物。
“是你惹上我的。”还有,她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倒是强得很,冷无肃平复方才躁动的情绪,专心一意的跟她对峙起来。
“没错,我承认是我先惹你,我不知道心口缺了个洞的男人会是这么样的可怕,我现在后悔死了。”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可是——该赔偿我的你不能赖。”
“你觉得我很可怕?”他只听进前半句,也许吧,为了填补破碎缺口,他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俊美的脸孔浮现一层哀伤,堂可可心口不知不觉得抽紧了下!
“冷无肃,你对那位沈默好像很专情耶,我们两次见面,你口口声声喊着的都是她的名字。”想想也实在很可怜,释放了感情,这样深刻的去爱一个女人,结果呢,他却是不快乐的。情字本来就是种负担,由此可证,所以她决定要更冷情的去看待这个世界,千万千万别去爱人哪。
她那是什么表情?
“我是一直把你错认成她。”冷无肃慢慢地回复正常,并且残酷的告诉她实情,让她明白她是替身的结论,也在试探她的反应。
“哦。”她不以为意地轻哼了声。“我不懂耶,既然你那么那么的爱她,那就去把她找回来好了,凭你的能力这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你何必独自去品尝相思之苦呢?”就算花苒苒已经跟她解释过一些,但在冷无肃面前还是装无知比较妥当。
“她死了,找不回来了。”他道出实情。
“死了……这样啊……真遗憾。”她唱作俱佳的表示哀悼之情。
“跟她长得很相像。”他再度强调道。有些讶异堂可可可以平心静气的跟他讨论被错认的问题,丝毫不在乎变成了替身,女人不该是这种心性,她该妒忌的质问、不满的大吼,但她没有,洒脱光清的表现令他吃惊。
“钦,我真替你感到可怜。”多情种子换来如此下场,是该替他掬把同情泪。
“我可怜?”怎么也没料想到她还用可怜两字来反击他。
“被女人弄得心智混沌,这还不可怜吗?”多情到变成老眼昏花的状态。悲啊、叹啊……
她替他觉得悲哀。
冷无肃邪邪开口道:“我把你当成是沈默的替身、吻你、摸你、差点要了你,,你一点都不在乎?”
“无所谓,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只要你快快放我走就感激不尽了。”别跟他牵扯大多,想办法离开比较要紧。
“你还是想走?”他睨看她。
“是啊、是啊!'她双手合十朝他拜了一拜。”我必须走,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去处理呢。“
“堂可可,你不考虑趁此机会留在我身旁?”先遑论他惊世的身家背景,单凭他这个人,吸引不了她?
“留在你身边?”她声音硬了一下。“咱们非亲非故,我干么留在你身边?”
他突然丢出了抹眩人的微笑。“我是个好情人。”他诡异的勾引她。“最重要的是我挑上了你,现在可是你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
她睁大眼,迎视跋扈的挑逗。“笑话。”她又不蠢,岂会跟阎王拿药单。
“不要?是因为沈默的关系?你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不是。”她否认。
“那是为什么?”
她灿亮的水眸漾起挑战的寒芒。“因为我没兴趣跟你玩。”
“你不喜欢我?”他清楚明白地向她射出试探。
“我不喜欢人。”就不知这他听不听得懂她讨厌牵绊的意思。
他走到她面前,忽地勾起她的下颚。“那么从现在起,你就开始培养兴趣吧。”
堂可可呼吸加重,他果然不明白。“倘若我说不呢?”
“不?”他笑意更深,悠然的神色非常的和善,然后一字一字说道。“那么我会把你背后的'组织'给挖掘出来,让全部的人曝光,接受制裁,到时候一定有趣极了。”
她眼神硬了。
“相信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直到你答应为止。”好邪的威胁像魔咒,意图降服她不肯妥协的心灵。
堂可可肯定自己落入魔王之手了,一个不可理喻的魔王。
第三章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本性。
堂可可呆坐在床上几个小时后,突然大吼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开始来来回回踱步着。
“不可以坐以待毙,我绝对不可以笨笨地留在这里等着他下手,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后悔把我抓过来。”她磨刀霍霍。“一定不能认输,绝对不能认输,我一定要他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还要吓得他以后不敢再来纠缠我。”她的脚步重重地踩在地毯上,顺便宣泄她积压已久的忿忿不平。
“堂小姐,请下楼用午餐。”有人按电话内线通知正午时分的到来。
“吃饭?”看了看表,居然中午了。“也好,既然有饭吃,当然要下楼吃他个饱再继续想办法。”变成人质,首先就是要好好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对付敌人。
堂可可步出卧室,也第一次有机会打量这栋大别墅的格局。
从走廊的布置就可以看得出屋子主人要求完美的个性。她顺着回旋梯走下楼,第一眼所见的就是极为宽敞的象牙白色客厅,豪华客厅里头的陈设处处充满优雅品味,连小角落的雕琢都洋溢
着东方典雅的气息,令她眼睛不禁一亮。
踩在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上,往餐厅方向行去,不经意地瞥向窗外,赫然发现室外居然有座大到不可思议的人工庭园,透过落地窗看到的一角就有假山流水、石板小径,还有不见斧凿痕迹的绿叶盆栽,繁花绿荫交错出一种舒畅的环境,让她忍不住想奔出屋外,倘徉在美丽的空间里。
“堂小姐?”一位六十岁左右年纪的先生面无表情且无声无息地走到她面前,劈头便唤醒她。“你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公事化的严肃表情让她的玩兴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没什么问题。”只是一时之间被庭园景观给拉去心神,算了,吃饱后再想办法溜出去玩。
“如果没问题,请跟我来。”
“好——”她心思突然一转。“对了,能不能请教你的身分?请问你是——”
“我是管家,姓谢。”老先生不苟言笑地告知身分。
“原来是管家先生。”难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态度,有钱名流嘛,底下的员工会狐假虎威并不足以为奇。“初次见面,诸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要是堂小姐有任何需要,尽管直接吩咐我。”除了冷然一点以外,他并没有过分嚣张。
“我有资格吩咐你办事?”堂可可有些惊讶,她是可怜的人质耶。
“堂小姐是少爷的重要客人,当然有资格命令我。”不知是否忍耐已久,他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地流泻出某种波光。
“重要的客人?”她终于发现到老管家眼底所闪烁的异样光彩,这才对嘛,不信他可以对她这张脸无动于衷。“管家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某个人呢?”她故意问道。
老管家再也囤积不住情绪地移开脸。“堂小姐用餐吧。”不想多讲,少爷已经够“疯狂”的了,他不能跟着一头栽下去,总要有人以清楚的脑袋拉少爷一把。
谢管家不得不担心啊,这个堂可可外貌实在像极了沈默小姐。
昨晚少爷突然带回昏迷的她,有那么一刹他也以为沈默小姐复生了,但他比少爷冷静许多,蜂拥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注意堂可可,怕她伤害少爷。
“需要这么戒慎恐惧吗?放心吧,我堂可可是个好人,不会利用'这张脸孔'。”
“沈默小姐不会欺负人。”心爱的公主被侮辱,老管家立即伸张正义。
“她不会欺负下人?”堂可可质疑了。
“沈默小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她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仗势欺人。”他激动地辩解道。
“这倒挺难得的哟!”以为得到冷无肃全心宠爱的女人会因此无法无天。
“她的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谢管家再次申明。他盯住她,盯着外貌与沈默十分相似的堂可可。她俩外型虽然相仿,但要分辨两人的不同还是轻而易举,堂可可的行为举止十分的挑衅,感觉像魔女,不似沈默小姐的精灵慧黠,然而——
怕的是至今仍然无法自拔的少爷会被蒙蔽,一任地把她当成是沈默,若是因此让堂可可心生歹念的话……
“谢管家,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有关沈默的故事。”坐上椅子,她问道,有些好奇这个沈默到底有何魔力可以把冷无肃以及冷家仆人给迷得晕头转向。
若说这位沈默真如谢管家所形容,是那样的善良可人,她就能接受被误认的无奈。
至少不会削她面子嘛。
谢管家心生戒备。“你想知这沈小姐的故事,请直接问少爷。”
“你不能说?”看得出来他的担心与紧张。
“你直接去问少爷。”
“这么神秘。”她撇撇唇。“算了,麻烦你叫冷无肃过来,我直接问他。”
“少爷有事出去,等会儿才回来,这段时间麻烦你留在别墅别出去,楼上有书房,也有休闲室,足够你打发时间。”
“他不在?”有些惊讶。
“去办点事,会尽快赶回来的。”
她不怀好意地挑起眉。“这样说来,现在可是我逃走的大好机会。”
“你走不了的。'谢管家瞪她一眼。
“你拦得住我?”一个六旬老人岂有这份能力。
谢管家气定神闲地反问道:“如果连这份工作我都没把握,你想,冷先生敢把你留在这里让我看管吗?”
想也知道别墅周围一定警卫重重。“好,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不过你最好记住,是你们强行逼我留下来的,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我。”她举筷,开始填饱肚皮,等吃饱喝足后再来想想该怎么逃出这层魔网。
堂可可在大别墅里到处游荡,随意乱走,只要是没锁上的房间她都闯进去瞧一瞧,反正谢管家说随便她晃,那么她理所当然要把握这大好机会,看一看这栋漂亮得像是座宫殿的别墅,有没有值得她“拿”走的高档货。
别怪她哟,这绝非她贼性难改,况且她还是一个值得文人大书特书甚至可以领奖的好“侠盗”呢。从不欺压善良百姓是组织的规矩,她向来谨记。只是——这回情况特殊,虽然大奸商的名单内没有冷无肃这个名字,不过他无理拘留她,还坏她的“工作计划”,活该倒一次楣,乘机捞点值钱货,算是赔偿她的损失。
看中了几样小东西,把它们搜集在一块,可以随时带走。
她左看右看后再走上阶梯,发现上面还有一间阁楼。
堂可可推开门,门扉响起轻微的嘎吱声,房门里,灯光是打开着的,琉璃灯饰下的光芒让房间的气氛显得迷眩幽忽,她好奇地走进去,一张跟真人般大小的画像蓦然呈现在眼前——
堂可可顿时愣住!
画像上的女孩肯定是沈默。
不必怀疑,冷无肃周遭的人,一看见她就当她是沈默复生,现在她总算亲眼看见一幅与她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画像,这还需要怀疑吗?
若要分辨不同——沈默长发披肩,她是一头俐落的羽毛剪,沈默一袭娇美的薄缎礼服,她则是一身蓝紫颜色的紧身皮衣裤。
沈默的模样气质就像一尊搪瓷娃娃,而她则是个没啥教养的野丫头。
“猛一看确实是很相像哪。”回神后,堂可可趋前去,仔仔细细打量笔工精细的画像。“只是呢,再细看下去就知道我跟你的分别啦。”她自言自语地比较着。
“沈默,我敢说你生前一定是位圣洁天使,粗俗的我哪敢跟你相提并论呢!”传神的画技足以让堂可可想像出沈默生前的娇俏模样,并且作出判断来。
一双铁臂无声无息的从后头环抱件住她的腰。
“呀——”堂可可吓一大跳!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喂,冷无肃。”
“不要说话。”他紧紧抱住她,俊脸埋首在她后颈项上,深嗅着她淡雅的馨香,他必须紧紧抱着才能确定“她”是存在的。
“可是我不能不说呀……”堂可可龇牙咧嘴,贴在她后颈上的肤触,尖锐得像是刀锋。“我痛,你的手臂把我的腰搂得……搂得太紧了啦……”她一边抗议一边扳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完全撼动不了他。
他忽地含住她的耳垂并且下达命令——
“别开口。”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充满沈默回忆的世界中;她回来了,仁立在柔暖的灯影下,虽是背影,他却无法不动容。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手臂抱着的人是堂可可,但——他没法子逃出回忆外。
堂可可使劲挣扎着。
“冷无肃,你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啦……快放手,你快把我捏碎了啦……”痛啊,而且太暖昧了。“你是要把我揉碎才甘心是不是?”
“是啊……”他答得理所当然。“我要霸着你,要一辈子霸住你才行。”
“这怎么可以!”她嚷道。
“为什么不可以”他冷冽又毒辣的逸话。
“你是我的女人永永远远都属于我。”
这个男人,似乎克制不了自己,一直把她当成沈默,跳脱不出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
莫名地,堂可可突然想起这句话来——向来,她对情字嗤之以鼻,死死的认定情字伤人、害人、百害而无一益处。
所以她不想有心、以无情为乐。
然而,一股莫名的奇异情绪却在此刻发酵了起来,冷无肃的痛楚,让她冷漠的本性瞬间崩溃了一角。
一个男人竟可以爱一个女人爱到这种程度,倘若沈默地下有知,该死而无憾的
堂可可安静下来,不再作任何挣扎,也不再说任何挑寡言词,她用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拥有的温柔任由他错认。
不禁吸了吸鼻子。好吧,好吧,就当一次替身吧,反正她也没有损失,也许反过来还可以让他欠下一份人情,乘机要胁他放手。
怀中的娇躯乖乖地任由他拥着、抱着、不动也不挣扎。
过分安静的她反倒让冷无肃胸口一紧。
“沈默……”他转过她,让她小脸对着他。
替身游戏结束,她露出编贝玉齿,微笑言明道:“错了,我叫堂可可。”
“堂可可?”对着她不怀好意的大眼睛,冷无肃怔了怔,混浊纷乱的心渐渐明朗。
“回魂了吧,冷大少爷。”她邪里邪气地取笑他。
冷无肃并不想多作掩饰,倒是对她的无所谓态度相当的好奇。
“你似乎很习惯当别人的替身。”不闹、不吵、悖离一般女子的痴缠行为。通常女人一见到他便黏个死紧,但她不,她看不上他的外貌。不喜欢他的家世、拒绝他的主动接近——堂可可算是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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