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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俏女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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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拿上来。”
  “是,大人!”不消片刻,包容容面前的卷子堆积如山。
  干脆挑出顺眼的字吧!
  随手翻了翻,她的目光忽地落向一张空白的纸。
  等等!不全是白纸,上头有几个大字。
  抽出卷子,包容容立即认出那三个大字——民为上!
  嘿嘿!总算有一篇让她不必动头脑就看得懂的文章了。
  “大人,这人怎地……怎地花了一个时辰才写了三个字啊?”
  “田禾,本府问你,这次的考题为何?”
  “回大人,是国之本。”
  “那么,民为上有何不对之处吗?”
  “回大人,那倒没有。”
  “好,就决定是这个……”杏目落向卷子末端。
  “这个李、李……”糟了,她看不懂那个古字是啥米碗糕?
  “大人,是李岩。”
  “呃,对,是李岩,安排此人到书房来见我。”
  “是,大人。”目送田禾离去的身影,包容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想不到这辈子除了当官之外,还有机会面试他人,真是好玩极了。
  她相信有了得力的手下之后,快乐的日子应是不远了!贼贼的笑意在转瞬间不由得加深。
  包容容特意一身官服地坐在大桌之后,欲予来者一个为官者的威仪形象。
  当房门打开之后,首先入眼的是一道颀长的身影,微微躬身垂首,态度十分恭敬。
  “抬起头让本府瞧瞧。”她下令。
  双眸交会的一瞬间,包容容差点失声尖叫。
  竟是他!那一个被她扒了银子,却又给了她十两银子的大好人!
  怎么办?世事怎会如此巧合,要是教他认出了自己可怎么办才好?
  李岩直盯住眼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只觉得似乎十分面善,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见了本府因何不下跪?”包容容索性来一个下马威。
  李岩勾起淡笑,不慌不忙地回道:“有功名在身者,可免此礼。”深邃的眸光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动人神采。
  好胆识!竟不畏强权。
  “李公子家乡何处?”包容容的心渐渐定下来,不若初时的慌乱。若是他认出她的身分,以她如今的地位要将他打入大牢还不容易吗?嘿嘿……
  心念一定,包容容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更深了。
  “我素来游历各方。”他答,一双深幽的眼眸直盯住包容容,目不转睛地。他从没想过新任的扬州刺史会这般年轻!
  在李岩的注视下,包容容不知怎地,无端的心跳加快起来。
  奇怪?她心脏一向没什么毛病呀!怪了!
  包容容深吸了口气,细细端详起李岩。他还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除了挺直的鼻梁与好看而微微上扬的唇形之外,两道漂亮的浓眉几乎令人想伸手去摸摸是不是真的。
  “大人!”李岩唤了声。
  “呃……咳、咳!”包容容回过神来,连忙以咳嗽掩饰窘境。
  真该死!她是中邪兼发花痴了吗?还好没流口水!
  “什么事?”包容容迎视李岩那张俊颜。
  事实真是非常残酷,皮相好的人不容易让人讨厌。倘若今时今日来的是个怪兽,只怕不论他文采多好,早已被她请出府去,没有一展长才的机会了。
  “不知大人是否已决定任用李岩?”他问,态度不卑不亢。
  “你先回答本府一个问题。”杏眸中透出一抹奸诡。
  “大人请说!”
  “猎人到山里猎象,却连发百箭未中,可是那头大象仍然倒地而死,为什么?”哈!这种无厘头的脑筋急转弯他一定答不出,这下子一定可挫挫他的锐气。
  李岩当下淡淡一笑,回道:“那头象是笑死的。”
  什么!?“你——”他居然知道答案,怎么可能?
  “大人的问题真是深意无限,当权之人若无半分真才,同样是要教百姓所瞧不起,不知大人同意与否?”黑眸别具深意地闪了闪。
  “呃,当然、当然。”她干笑着。恁老师咧!居然反将她一军!可怕的古人,人古心倒不古。
  “李岩可以问大人一个问题吗?”黑眸含笑。
  “当然,你问吧!”对着他含笑的俊颜,包容容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大人,为官之道为何?”居然敢考上司?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目!
  包容容笑了笑,这种问题还难不倒她。
  “为官之道当然是对国家尽忠、为百姓造福。”
  “错了,大人。”咦!她是不是听错了,居然纠正她?这小子!
  “是公正、清廉!”李岩顿了下,俊颜歛起笑。
  “倘若一个官能做到此二点,自然会对国家尽忠,为百姓谋福。”这个人是从小在桃花源里长大的吗?
  “好,说得真好!本府决定聘你为刺史府的师爷。”既然要天天相处,就选个顺眼的,除了皮相上等之外,她相信此人博学机智,定能助她。
  “谢大人!”李岩垂首抱拳一揖。
  然而,在这一刻,俊颜上退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莫测的深沉。
  第3章(1)
  这一日闲来无事,包容容特命李岩与她一块儿微服出府,巡视民情。
  在刺史府里,包容容快闷坏了,想藉着视察民情出来透透气。
  如今口袋里有了朝廷的薪俸,不出门花花怎对得起自己?再者,消费可以刺激经济成长嘛!繁荣社会,何乐而不为呢?想着现在所过的生活,包容容连作梦都会笑。
  今日她身穿一袭粉白滚紫绫男装,足登同色系小朝靴,手持折扇,而李岩则穿着一袭藏青色衣袍,更显他的高大挺拔。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清俊潇洒,一个内歛而器宇不凡,在熙攘的人群里,格外地醒目。
  “喂,你别老走在我后面好不好?这样说起话来多不方便。”包容容回首。
  李岩微微一笑,大方地上前。
  “是,公子!”
  “看,其实我很平易近人的。”
  “是,公子!”
  “啧啧,你只会说这句话吗?”包容容蹙起眉,“现在你我出了府,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拘泥于身分。”
  “是,公子!”包容容摇摇头。死性不改!
  两人来到果菜摊前,包容容见苹果又大又红,开口问:“多少钱一颗?”
  “一文钱一颗。”
  “好,给我三颗。”
  “客倌,一共是五文钱。”小贩递上水果。
  “咦?你坑人哪!一颗不是卖一文钱,怎么三颗苹果五文钱呢?”想占她便宜,哪那么容易!
  “客倌,瞧你衣着不像山里出来的人嘛!怎么不知道买卖要课税呢?”小贩言词间颇有讥讽。像这种食米不知米价的公子哥儿,实在令人生厌。
  “来,这是五文钱。”李岩二话不说地付了钱,接过袋子就往前走。
  “你不杀价?”包容容跟了上去。
  “百姓赚的都是辛苦钱,公子。”
  “怎么买个水果还要课税?”包容容边走边嘟哝。
  李岩停下脚步,一双深邃的眸直盯住包容容。
  “公子,律法规定通津达道者税之,莳蔬艺果者税之,连死亡也得课税。”
  “官府连死人钱也要赚?”
  “是的,公子。”可怕!想不到古代也是万万税。
  “那刺史府地大屋大,开支又多,得付多少税呀?”李岩微微一笑。
  “一切但凭公子良心。”良心?他什么意思呀?
  正待问清楚,前头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吸引了包容容的注意力。
  “求求您,王员外,再多宽限一些日子,我一定会偿清欠您的钱。”女子跪在地上,螓首低垂。
  “怎么还?”王世财不屑地瞥了眼置于女子双膝之前的白纸黑字——卖身葬父。
  “我可以……”
  “哼!你以为卖身葬父可以卖多少钱?三百贯钱不是小数目。”
  “我……我会努力工作还钱。”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十分惹人怜。
  王世财瞧着她,俯身道:“不如让我纳你为第四任小妾吧!不但前债一笔勾销,还有好日子可过呢!好不好哇?小云姑娘。”包容容在一旁听了,不由得为这名小云姑娘感到可怜,同时也想知道她如何回应这个色迷迷的老头。
  “小云福薄。”她婉转地拒绝。
  好!包容容在心底喝了声采,决定帮助她。
  早知有此答覆,王世财并不苦恼,反倒笑容满面地提出另一项条件。
  “不如这样吧!我命家仆备上三袋石头,两袋为黑石,一袋为白石,倘若你能由三袋石头中选出两枚异色之石,那么前债便可一笔勾销。”顿了下,王世财露出一抹奸诡的神情。
  “可是,倘若你选出的为同色之石,就必须乖乖的随我回家,你可愿意赌上一赌?”小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冒险。
  王世财笑着,示意家仆取出预先备妥的三个布袋。
  “公子。”李岩小声地开口。
  包容容回首。
  “什么事?”
  “依我推断,那三个袋子里装的全是同一色的石子。”
  “何以见得?”
  “公子不觉得奇怪吗?什么人出门会随身带着三袋石子,除非早知道会派上用场。”呵!原来那老头早预谋了一切。
  “小云姑娘,不如由在下替你赌这一把吧!我的赌运一向很好的。”包容容走上前。
  “这……行吗?”小云抬起泪痕交错的小脸,定定的瞧住这个一身富贵行头的年轻公子。
  也许,此人是她命中的吉星。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包容容勾起笑。
  半晌过后——
  “王员外,就让这位公子替小云选石子吧!”小云犹豫了会儿,终于朝王世财开口。
  “请!”王世财朝三位家仆摊了摊手。反正谁选都一样!
  包容容来到三个手中各持一袋石子的下人面前,伸手取出最左边的袋子。
  “啊,是黑石头!”她将黑石交入王世财手里。
  “再选一袋。”王世财笑眯了眼。
  包容容伸手探向中间的袋子。
  “哎呀,真糟糕,石子掉了。满地石头,不知刚才落下的是什么颜色的石子耶?”每个袋子里仅有一枚石子。
  “你!”
  “不怕、不怕,咱们快瞧瞧第三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颜色的石头,不就知道刚才掉在地上的是黑石还是白石了吗?”话落,包容容一手取过最右边的袋子,将石头倒在手心里。
  哈!果然是黑石头。
  看来,李岩的猜测没错,王世财根本就是出老千嘛!
  “王员外,看来这一次你当了好人,这一枚也是黑石子,可见得方才落地的定是一枚白石头,你说是吗?”包容容笑盈盈的盯住色老头。
  死小子、臭小子!竟敢来破坏他的计谋,瞧他不剥了这小子的皮才怪。
  “来人——”
  “王员外!”李岩上前,挡在包容容身前。
  “愿赌服输,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此事闹上公堂吧!”
  “你是哪根葱,敢用这种态度同我开口?”王世财恶声恶气地道。
  “他不是葱。王员外,李岩只不过是新任扬州刺史府的师爷而已。”包容容回答。
  “刺史府的师爷?”王世财瞪大了眼。
  “那你……你该不会是……”
  “你说呢?”包容容笑得像一只狡诈的狐狸。
  “见了大人还不跪下?”李岩低喝了一声。
  “大!大人!”王世财咚地一声屈膝跪下。
  “王员外,你行诡诓骗年幼女子,罪可不轻呐!”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本府念你年岁已大,恐经不起仗刑,因此改判罚金一千贯,可有异议?”包容容颇具威严地问道。
  一千贯?“没……没有。”
  “好,你可以走了。”
  “谢谢大人。”王世财悻悻然地离去。
  “民女叩谢大人!”小云感激地开口。
  “你今年多大?”
  “十五。”
  “要好好保重,别再让人骗了,知道吗?”见包容容欲离去,小云急道:“大人!”
  “还有什么事?”
  “民女……民女如今无处可去,大人就可怜民女,让民女到府里当下人,以报答大人的恩情吧!”这……
  “大人,求求您。”
  “师爷,这……”
  “此事大人当可自行作主。”李岩微笑道。
  “也罢,你就随本府回去吧!”
  “多谢大人。”唉,这趟出游到此为止啰!可怜呐!
  包容容正在更衣,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大人,府外有民击鼓,请大人准备升堂问案。”开口的是李岩。“等等,本府马上出来。”包容容刚穿上官服,正坐在床沿套靴子。
  打从当了扬州刺史之后,她拒绝让下人婢女们伺候更衣沐浴,怕的是被人识破她为女儿身的秘密,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有时包容容不禁暗想,为了有吃有住而冒此性命危险,日日提心吊胆,到底值不值得?
  她一推开门扉,立即迎上李岩神采奕奕的俊颜,看来,选他当师爷还真是选对了!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令人心旷神怡,呵呵,帅哥可以让她一整天都拥有好心情。
  “大人,早。”
  “师爷你也早。”包容容笑意盈盈地回应。
  李岩跟在包容容身后,心中微微地对这个身形瘦小的刺史大人有所改观。
  想不到前日那一出石头记被他给破解了!看来,在此人看似迷糊草包的表象之下,也许隐藏着机智与精明,这比单纯的愚蠢或精明更加可怕。
  第3章(2)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公堂。
  包容容一时玩心大起,拿起惊堂木用力往大桌上一拍。
  “升堂!”
  “威——武——”哇,真过瘾,像足了包青天审案。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她学着电视上的台词。
  “民妇荆氏。”
  “你有何冤屈?”
  “民妇要告女婿夺家产。”
  “哦?你可有凭据?”
  “回大人,有一封先夫刘大的亲笔遗书。”
  “呈上来!”李岩取过信纸交予包容容。
  包容容定睛一瞧,只见上头写着——
  刘一非我子也家财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占
  包容容暗暗复诵了一遍,开口问道:“你确定此信为刘大亲笔所写?”
  “回大人,这确实是先夫临终前由枕下取出,并嘱咐我须待幼子长大后方可凭信告官。”正沉吟间,田禾忽地来到包容容耳畔低语……
  待田禾退开之后,包容容开口道:“本府有客,今日暂且退堂,明早再审此案。”闻言,李岩的眸中掠过一抹异色,直盯住包容容匆匆离去的背影。
  刚入花厅,迎面而来的是一名约莫四十上下的中年人。
  “草民徐茂,见过大人。”
  “你是?”
  “大人,草民为刘大的女婿。”见包容容面露诧异之色,徐茂续道:“荆氏为丈人之续弦,一郎是贱内同父异母之幼弟。”难怪那荆氏瞧来不过三十几岁,原来其中另有一番曲折。
  紧接着,徐茂命一旁的家仆呈上一只锦盒。
  “一点心意,请大人笑纳。”徐茂打开锦盒,霎时金光闪闪,里头竟是一锭锭的金元宝。
  所谓礼多必诈,包容容是何等机伶的人,当下明白了徐茂的意图。
  “那本府就不客气了。”她笑盈盈的回答,示意田禾收下。
  “大人,那此案——”
  “哦,你放心,本府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由古至今,哪个官不收贿?嘿!她包容容可得趁此机会好好捞上一笔,才不枉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所担的心。
  “草民在此先谢过大人。”包容容由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不由得满心欢喜,连作梦都会笑。
  翌日一早,荆氏果然携子刘一飞前来听审。
  “堂下荆氏听判,本府依刘大遗嘱中之真意,将原告投诉驳回,刘氏产业仍归属其婿徐茂所有。”
  “大人!求大人为民妇作主啊!大人——”
  “退堂!”
  “威——武——”李岩面不改色,将一切尽收眼底。
  自徐茂一案之后,包容容的人气迅速向上攀升,扬州富人无不亟欲与之结识,因此刺史府时常高朋满座,筵席几乎不曾间断。
  这一日,刺史府请来全扬州城里最大的金饰铺“金玉坊”的老板。
  “不知道你们的技术如何?可不可以为本府打造一些饰品?”
  “只要是大人喜欢的,任何东西都难不倒本店。”金玉坊的老板自信心十足地回应。
  “这样啊……”包容容勾起笑。
  “田禾,备纸笔。”文房四宝上桌之后,包容容提笔蘸墨,在白纸上画下她最喜欢的东西。不消片刻,大功告成,她吹了吹纸,待墨干之后命田禾递向金店老板。
  “如何,做得出吗?”她期待地问。
  “这是?”
  “很可爱吧!是凯蒂猫,在我家乡它可是超人气商品哟!”
  “大人想将此物铸成多大?”
  “一寸大小,可以吗?”
  “大人放心,草民定尽全力一试。”送走了金玉坊的老板之后,包容容准备出府。
  “不知大人急匆匆的欲往何处去?”李岩忽地出现在花厅入口。
  “本府要前去巡察新居,师爷一块儿来吧!”李岩眸光闪了闪。
  “遵命。”在唐朝,不论是当官的或是富户,只要财力足够,无不斥金盖大屋,从所用的建材到屋中的摆设,无不极尽奢华,比之宫殿毫不逊色。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了城外——
  “如何?很豪华侈丽吧!”包容容骄傲地展示着。
  “单是中庭就花了本府二十万贯钱。”李岩默不作声,瞧着眼前这筑山穿池,竹林丛翠,中起凉台暑馆,引甘泉贯其中,醨引脉分,萦带左右,四方奇花异草与松石更是不计其数。
  “大人可知本朝律法规定的间架税?”
  “当然知道,不过天高皇帝远,此税本府自然可免。”清秀的小脸笑得比狐狸还奸诈。
  “大人难道忘了为官之道?”温润的嗓音里暗藏凌厉。
  “当然记得,造福百姓嘛!”停了停,她接口又道:“本府为此也是用心良苦,花了那么多钱带动消费风气,刺激经济成长,也算造福百姓,增加他们的工作机会。”她振振有辞地说着。
  “大人可知寻常百姓一月所得是多少?”
  “不……不知道。”
  “大人可知百姓们最希望的是什么?”
  “这个……本府不清楚。”
  “为官之道,请大人三思。”李岩面无表情地道。
  “好好好,本府一定会想。”话刚落,包容容已来到假山旁。
  “这块石头是本府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人由华山运回,师爷觉得摆在此处可合宜?”
  李岩微拧起眉,很快地回道:“大人自从上任以来,不但纳贿,更斥资兴建不必要的华宅,无视于民间的疾苦,敢问大人在享用珍馐百味、夜寐绮罗的时刻,果真没有丝毫不安吗?”他的声音不大,态度也不凶恶,唯独一双精锐的深邃黑眸里闪烁着冷冷的轻蔑光芒。
  包容容怔住。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不知怎地,竟瞧得她一颗心微微地揪痛。
  为什么?
  是因为他眼底的不屑之意吗?
  对此一向不在乎的她,竟莫名地介怀起来!
  “本府怎么做你管不着,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即可。”语毕,她掉头走出宅第。
  佯怒只为了掩饰自己受创的自尊,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看不起她。
  此念方起,包容容心头一惊。
  喜欢!?
  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二字竟用上了李岩身上?
  轻叹一声,包容容坐上马车。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人呢!
  殊不知跟在她身后的李岩,眸光已由轻蔑转为可怕的阴冷。
  第4章(1)
  包容容眉开眼笑,注视着今早由金玉坊送来的三十只凯蒂猫。
  这是她当官不到一个月所累积的成果,若再算上城外兴建的豪宅,嘿嘿,如今她也算是富户了。
  然而,在满脑子想着发达之道之余,脑海中忽地掠过一双轻蔑的深邃黑眸,让她在得意之中,不免有一种微微的失落感。
  “大人。”田禾的嗓音自门外传入。
  “什么事?”她收摄心神,忙将摆在床头柜上的凯蒂猫盖上深红色的绣着凯蒂猫的绸布。
  “小云姑娘回府了,现下人在大厅里候着。”这么快?算算日子,已有十二天,比她预计的还快了三天。
  想当初引小云回刺史府,就是希望她能当自己的贴身丫鬟。
  但她本为女儿身,即使是田禾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更何况是一个不相熟的陌生女孩。
  为了测试小云是否对她忠诚,她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命她带着五百贯钱到当初收留她的老夫妇住所转交予老夫妇,当作她一点报偿的心意。
  五百贯钱对一个寻常百姓而言不是小数目。
  倘若小云姑娘卷款而逃,她不会太惊讶,毕竟那五百贯钱足够她舒舒服服过日子,不必再回到刺史府当女婢。然而,她却选择了回来!
  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而言,这无疑是个困难的决定,而小云却毅然决然地做出此一决定。
  包容容对小云开始有了不同的评价,决定收她为心腹。
  “传她进来。”
  “是,大人!”不多时,小云推开房门,来到包容容面前。
  “民女叩见大人!”她屈膝下跪。
  “你起来回话。”
  “是,大人!”
  “老夫妇可收下了五百贯钱?”她笑问。
  “回大人,收下了。”
  “你怎么告诉他们的?”
  “回大人,小云说大人正在扬州做生意,一得空暇便会去瞧他们两老。”
  “很好。”包容容顿了下,心头升起思念。
  “他们两老身子可好?”
  “回大人,老人家身子十分硬朗,请大人放心。”包容容点点头。这两老在她落魄之时给了她温暖,待日后她根基打稳,对他们自有另一番安排。
  “由今日起,你已算是刺史府的人了,不知道你对女人当官有什么想法?”
  “大人……”小云一脸迷惑,不知此问何意。
  “但说无妨,最要紧的是必须说真话。”小云侧头想了会儿,回道:“其实,小云觉得女人当官也无不可。”
  “真的?”
  “大人,自古以来,女子博学多才者,多埋没于市井,十分令人惋惜。”包容容瞧住小云,不由得脱口问道:“你可曾读书识字?”小云点点头。
  “先父是行商之人,早年家中尚有余力让小云读书习画,近两年家道中落后才疏于书画。”莫怪她言谈大方,气韵不同于寻常小婢,原来是读过书的。
  “如果,本府告诉你,本府其实是个女子,你信吗?”包容容面不改色地问道。
  “大人,您……”怎么可能?
  紧接着,包容容除下官帽,并一一解开官服,露出细瘦而匀称的曼妙娇躯。
  “如何?信了吧?”虽然她并不丰腴,但总该还看得出是个女人吧!
  小云怔怔地,满脸讶色,吃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包容容从容地穿回官袍,笑吟吟地开口:“你肯帮我吗?”
  “大、大人要……小云帮什么忙?”
  “保密。”沉默在两个女子之间漫开。
  “你可愿意?我不勉强,毕竟这乃是杀头的重罪,我没理由拖着你一起下水。”停顿了下,包容容续道:“若你想立刻离开,可到帐房向田禾支领两百贯钱。”
  “大人。”小云忽地屈膝跪了下去。
  “小云愿永远跟随着大人。”
  “这表示你答应为我守密?”小云点点头。
  “是的,永远为大人守密。”包容容总算放下心中大石,伸手拉起小云。
  “由现在起,咱们就是好姐妹。”
  “大人!”小云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大人要出城?”李岩来到刺史府外。
  包容容此去是要到城外探视豪宅兴建的进度,因此尴尬地笑了笑,回道:“呃,是呀,本府有点头疼,想……想到户外走走。”她在说些什么呀?唉!
  天底下主子怕随从的,怕只有她包大人了。
  “我——”未待他说完,包容容连忙打断他的话:“师爷忙你的,不必跟随本府,本府有小云陪着就可以了。”
  “是,大人!”李岩瞧了瞧小云,未再多言。
  见他无意执意跟随,包容容这才松了口气。算她怕了他!
  住豪宅一直是她的梦想,她实在不想因为李岩而作罢。
  李岩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去的马车,唯独透露心绪的一双黑眸,阴沉得教人不寒而栗。
  马车缓缓地来到城外,行走在碎石道上微微地颠簸着。
  蓦地,马车停了下来,令包容容与小云二人几乎由椅子上跌了下来。
  “搞什么鬼?”包容容爬了起来,一手扶正官帽。
  “大人有没有受伤?”小云关切地问。
  包容容还来不及回答,马车门立时弹开,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已在转瞬间抵上她的颈项。
  “呃……呃……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别伤了和气……”包容容说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别伤大人!”小云教另一匪人拎下马车。
  “大人!”
  “下车!”持刀者喝道。
  包容容这才移动脚步,踏出马车外。
  “钱……这里有一些,你们拿去。”包容容由怀中掏出一个小钱袋。
  “住口!”持刀者一手打掉小钱袋,无视于滚出钱袋外的满地金光。
  糟了!不要钱的强盗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下子死定了!包容容忍不住想起当初在庙中遇害的正牌刺史大人。
  今时今日,只怕要命丧黄泉了。
  横竖是一死,不如……
  下一刻,包容容忽地踢出一脚,踢中了持刀者的脚胫,趁着分神之际拉着一旁的小云就跑。
  只可惜两人才跑开几步,便教人由后头追上。
  “啊——”一阵剧痛伴着晕眩感袭来,包容容不由自主的向前仆,在倒地之后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爷,要不要弄醒她?”冷眸瞄了地上的人一眼。
  “动手吧!”醇柔的嗓音里带着冷酷以及轻视。
  下一刻,一桶冷水毫无预警的兜头洒下,包容容猛地由地上跳坐了起来。
  “搞什么——”鬼字尚未出口,她便倏地噤声,杏眸饱含着恐惧,直盯住眼前的两个人。
  后脑勺的疼痛唤醒了她的记忆,令她想起自己遇上土匪的事。
  天!她要被灭口了吗?
  包容容的记忆回到了在破庙里的那一日。
  不,她还不想死!
  “求求你们,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只要你们别……杀我!”她出言哀求,同时感到一颗头有点昏沉沉的,隐隐作痛。
  一定是脑震荡了。
  身形颀长的蒙面男子闻言,来到她面前,俯身道:“不知道大人认为自己的命值多少?”包容容因他突如其来的接近而受到惊吓,整个人往后一缩,碰上了墙壁。
  “哦!好痛!你……你自己说吧!要多少我都可以给。”她边摸着后脑勺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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