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吻定真心-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走出冰淇淋店,她信步走在街上,灯火依然通明,不归的人很多,她只是其中之一,在经过公用电话亭,她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翻着皮包寻找铜板,然后,她投下了唯一的一块硬币。
  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这是他的专线。
  “喂。”电话那头传来徐圣远的声音。
  “你还没睡?”展婕没有称呼,很自然的问,完全没有彼此身分的顾忌。
  “展婕?”徐圣远显然很意外。
  “是呀!”她微微一笑,“我刚刚吃了一客冰淇淋,突然想到你,就打电话给你了,你没被我吵到吧?”
  “没有,我在看企画书。”
  “早点休息吧!明天再看。”展婕握牢电话筒,一阵情绪温柔的说。
  她实在想他,这份不虚伪的真情怎么会被他遗忘?徐圣远到底有没有心?
  顿了一顿,他终于忍不住的问:“你在哪里?”一个略显急迫的声音。
  “嗯,我看看……这里有家叫『巴黎情调』的西餐厅……”
  她还没说完就被徐圣远打断了,他命令的说:“好,我知道那个地方,你就在那里等我,别离开,我马上到。”
  展婕挂掉电话,感觉一边耳朵熟辣辣的,是对?是错?这算是她初步的主动,要继续等着他漫不经心的爱意也可以,只是她的心有点快要起飞,希望徐圣远能追得上她。慢慢倚着玻璃电话亭,展婕动也不动。
  徐圣远飞车赶来,“咻”的一声在展婕电话亭前面停住,他下了车,很快的打开门将她牵出来,对着她悠哉的笑,他的焦灼向来都隐藏得很好。
  “我叫你别离开,并不是要你困在电话亭里面,真傻。”他有丝宠溺的说。
  “我知道,只是忘了要走出去。”展婕闲闲一笑,被他抱进了车里。
  将她安放在驾驶座旁,徐圣远发动引擎将车子急驰在马路上,车速很快。
  “你想去哪里?”他问,撇头对她温柔的一笑。
  “我不知道。”展婕诚实的说,而且大半夜的,有什么地方可去?她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或者,你想回家休息?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徐圣远将冷气稍微调弱,把风口转了方向。
  “我不是很累。”她突然问:“这么晚还跑出来,你家人不管你?”
  “我的家人都在国外。”他淡淡的微笑了起来,“你知道斐辛,他向来只管自己的事,我妹妹比较单纯,她会以为我有紧急公事,非亲自出来处理不可。”
  “我告诉过你吗?我认识徐梵。”展婕接口说。
  那次在演奏会上见到徐梵,她就觉得面熟,才想到最近常在名媛时尚见到她,也曾经交谈过,但印象不是很深,倒是新堤常说到她。
  徐圣远微微一楞,随即笑了,“不奇怪啊!台北的社交圈不是很大,你们又年龄相仿,出入同一个场所或是有共通的朋友,都有可能。”
  “她可能早忘了我。”展婕淡说。
  “上回她学校公演让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偏要先走。”他转念一想,又说:“不过,我想你和小梵可能不会谈得来,她的生活范围很小,喜欢的事物也少,不勇于冒险,倒和我的妻子很像,所以我才把她带到台湾来,希望她能多少有点改变。”
  “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的?”展婕问,这是她第一次问到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早已反复思索过几回,像徐圣远这样的男人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好想知道。
  还能否认正爱着人的一颗心吗?连过去还没认识他之前的事都想问清楚,她有时候也会笑自己的傻,她还没为谁伤过心,这一次,若不是交心,就是伤心。
  “没什么特别,很普通,告诉你,你可能都不相信。”徐圣远淡淡的一笑说:“我们是媒妁之言,双方父母觉得我们合适,我们就结婚了。”
  “啊?!”展婕有些惊讶,像徐圣远这样出色的人物,他要的妻子,应该是万中选一,应该是两情相悦,而不该是父母之命。
  “不可思议对吧!”他不以为忤,“其实也没什么,两个旗鼓相当的企业体,多的是这种事,藉联婚来扩大声势,不奇怪。”
  “你爱她吗?”
  爱由感情衍生,一起生活,想必就会日久生情吧!徐圣远的妻子好幸福啊!拥有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展婕突然觉得自己竟有丝醋意。
  徐圣远想了想说:“我敬重她。”
  “我想,她应该很爱你吧!”她说。
  “她很崇拜我,因崇拜而产生了爱意,对我始终如一,她是个很贤慧的女人,我就是她的天,家里的一切大小事都以我的意见为意见,我没有说好,她就不会去做。”徐圣远想起了往事,温柔的笑了。
  “有这样的妻子,你的压力不是会很大?”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爱为基础,迁就和包容就会被另一半所厌恶,这是很妙的事。
  “正如你所说的,我的心理负担非常大,因为她总认为一切都是为了我,连她的生命,都是因为我而失去的。”徐圣远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一下。
  “据传闻,她是因为难产而去世的。”展婕望着他说。
  “没错,因为难产。”他叹了口气说:“她知道我非常喜欢女儿,而她怀的那一胎正是女儿。当时我因为人在国外,无法赶回来,她求医生保住小孩,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当我赶回来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不但她走得痛苦,连小孩也没有保住。”
  “她实在太傻了。”展婕不禁要想,爱的力量真的那么伟大吗?伟大到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换成她,肯为徐圣远这么做吗?
  “她这一生为了我,已经做了太多,我一直很尊重她。”他淡说。
  “但你却不爱她。”展婕缓缓的说。
  徐圣远勉强说:“我待她很好,从娶了她一直到她去世,我在外面没有半个女人。”
  “可是,没有找别的女人,不背叛并不代表爱,你心里一直有别人,所以无法爱她。”她嘲弄的笑了,“所以,你还是残忍的,和她共同生活,和她生儿育女,但却想着别人。”
  沉默了片刻,徐圣远没有为自己辩解,也可以说是一种默认。
  “你爱的那个人,是谁?”展婕问,出于第六感,展婕觉得有那个人。
  “你还真爱追根究柢,这不是个好习惯。”他空出手来揉了揉展婕的发,她这么问是代表着什么?她爱上他了吗?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她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都好久以前的事了。”他直视着前方,慢慢的陈述。
  “她是我大学的学妹,俏皮活泼、聪慧动人,从她一入学我就被她吸引,当时我留在学校担任助教,一直爱着她,她的家世很好,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更是商场上的好友,于是循往例,我和她奉父母之命订婚了,当时我欣喜若狂,我想,她也是愿意的,我照顾她无微不至,对她的爱意也紧紧缠绕着我,我以为,我会一直和她长相厮守,这么永远幸福下去了。
  “订婚一年,我迫不及待想和她结婚,她是那么富有独特的魅力,我真怕那些比我年轻的男同学会吸引她,于是,在她二十岁那一年,我们准备要结婚了。
  “但是荒谬的事却发生了,结婚当天新娘不见了,她没有留下只字词组,她的父母已经羞愧得不知如何向我们交代,喜帖发出去了,席开百桌,华裔两大望族联婚,却闹出这个笑话,我父亲震怒之下断了两家的世交关系,从此不再往来。
  “我很忧郁也很苦闷,如果她不爱我,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而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让我知难而退,每一想到,我都几乎要发疯。
  “而我最爱的未婚妻自从逃婚后,因为父母的不谅解,她就没有再踏进家门一步。接着,就是我的第二次婚约。我父亲见我日渐憔悴,没多久就帮我安排了另一次相亲,对方是珠宝商的独生女,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他们很满意我,而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娶谁都一样。
  很快的我们订婚、结婚,几乎是在同一年发生的事,一直到婚后我却还一直挂念着我的第一个未婚妻,期盼有一天能见到,要她亲口告诉我理由,但是这个希望愈来愈渺茫,尤其是在经过了十年,她杳无踪影,更是不可能了。“
  听完这个不算美好的故事,展婕静默了,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辛苦,半生牵挂,却得不到什么。
  “你……还想着她吗?”她问。
  “很少想了,说爱,也都随着时间消逝,毕竟往事,都已走得太远了,想也没有用。”徐圣远轻描淡写的说。
  真的是这样吗?展婕心想,而这个答案无从得知,她是多么希望能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徐梵照惯例带着点心到名媛时尚找新堤,一走进名媛就发现今天每个人似乎都特别忙碌,好不容易在健身部门碰到斯愉。
  “斯愉姐!”徐梵笑咪咪的向斯愉打招呼。
  “嗨!小梵,你好几天没来啰!满想你的——我是说点心。”斯愉轻松的用眼睛瞄了瞄徐梵手上提的那盒苏杭糕点,露出垂涎的表情。
  “我在准备学校演奏会的事,好不容易忙完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名媛走一走,放松放松心情。”
  “我听朱小姐提过。”斯愉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怎么样,还顺利吗?我对你的水准有信心哦!”
  “还好啦!”徐梵有点羞涩,脸颊又不由自主的洋溢着成就感的光彩,“校内外的刊物都给了好的评价,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斯愉很洋派的给她一个拥抱说:“恭喜你,这是你该得的。”
  “谢谢!”徐梵也抱以甜甜笑容,一会才问起新堤。
  “朱小姐在接待三雅机构的总裁,你可能要等一会。”斯愉说。
  “三雅?”徐梵觉得耳熟,似乎听大哥提起过。
  “是啊!三雅可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商界笼头老大。”斯愉与有荣焉骄傲的说:“这次能够跟三雅合作,朱小姐卯足了劲,力求最好的表现。”
  “三雅的总裁是不是姓高?”徐梵凭着印象问。
  斯愉笑了笑,很快的答:“高秦,名人,也是怪人。”
  “我想起来了。”徐梵露出一抹微笑,“他很冷淡,不怎么爱说话,对不对?”
  “对啊!很少人像他那样我行我素的,朱小姐对着他,一点魅力都施展不出来,他好象对女人免疫。”
  徐梵噗嗤一声笑了,“他有个妹妹叫高君,跟他一模一样,跟高君在一起,她可以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斯愉感兴趣的问。
  徐梵转动着眼珠,笑得连眉毛都弯了,“因为啊!我大哥想撮合他的好明友和高君,谁知道我哥的好朋友也和高家兄妹一个样,是个不爱废话的人,所以可想而知,这顿相亲饭吃得多么『和谐』了。”
  “哦?”斯愉笑着脸问:“那后来呢?”
  “结果当然不了了之啰!”徐梵耸耸肩,“一个人沉默都已经够难受的了,再加上一个同样沉默的人,我想,那空气一定都要凝结掉了,实在太可怕。”
  斯愉颇为赞同的接口:“说的也是,谁说另一伴一定要跟自己相似,其实截然不同个性的人才容易擦出火花,像你大哥朋友的个性,依我看呢,要找一个像朱小姐这么妩媚洋溢的女人才足以激起他对爱的感觉。”
  “可惜现在像新堤姐一样的女人已经不多了。”徐梵说。
  “那么,就介绍你大哥的朋友和朱小姐认识好了。”斯愉灵机一动的建议,“反正他们两个都未婚。”
  “新堤姐才不会看上眼呢!我大哥的朋友是个闷葫芦,她怎么会对闷葫芦动心?”
  徐梵笑着摇头。
  “那可不一定。”斯愉神秘笑了笑,“缘分这种事是很难说,该是谁的,跑都跑不掉。”
  “也有道理。”徐梵认同的点头。
  斯愉嫣然一笑说:“好了,小梵,我不陪你了,明天三雅的广告部门要来拍CF,我还有好多准备工作没做好,你可以到朱小姐的办公室去等她,或者到休闲室去看看书报杂志,OK?”
  “没问题!我又不是客人。”徐梵也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你快去忙吧!”
  斯愉转身开始吩咐工作人员布置会场,徐梵则到了新堤的办公室,她坐在沙发里看“美人杂志”,这是一本很适合她这个年龄层看的美容杂志,每一种美容新知都令人耳目一新,徐梵看得是津津有味。
  “在看什么啊?那么专心。”新堤翩然推门而入,她今天一身鹅黄衣裙,令人眼前一亮。
  “啊!新堤姐,你今天好漂亮,明艳动人。”徐梵忍不住的称赞。
  新堤放下手中的卷宗随即在徐梵身边坐下,她随意的笑了笑说:“可惜那位酷劲十足的高总裁完全对我视若无睹,好在我听说任何再好看的女人到了他眼里,也只是个女人,我才稍微释怀一点。”
  “连你这么出色的女人也不懂得欣赏,真是个异类。”徐梵觉得好笑。
  “算了,不提他了。”新堤亲昵的拍拍徐梵的手背,温和的问:“听斯愉说,你等我很久了?真不好意思,我一时走不开。”
  “我才坐了一会儿,再说你忙的是公事,如果为了我而担误,我才不好意思呢!”徐梵善解人意的回答。
  新堤点点头,接着浮起一个歉然的笑容说:“小梵,我很抱歉,演奏会那天我忽然胃不舒服先走了,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哦!”徐梵笑了,“原来你身体不舒服呀!我还一直纳闷你怎么还没开始听就离席了!”
  “真是对不起,我的胃向来不好,老毛病了。”新堤再一次的致歉,这是个不得已的谎言,虽然她知道徐梵是多么希望她能看着她演奏,但是教她怎么能告诉徐梵真正的原因。
  “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嘛!”徐梵很快的释怀了。
  “下次,我一定听完全程,不会黄牛了。”新堤微笑着说。
  “好啊!下次我再介绍我大哥给你认识。”徐梵心无城府的说。
  “小梵……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啊?”新堤小心翼翼的问,虽然明明已经调查出答案,但她仍然感到心惊胆跳。
  “你应该听过。”徐梵微笑起来,是一种以兄为荣的笑,“我大哥是徐圣远,近年来叱咤商圈的风云人物。”
  新堤耳中蓦地轰然一响,果然是徐圣远!
  这么巧,世界这么大,偏偏他也选择到台湾来,而且还一手创立了徐氏建筑,世事难料,难道他已经脱离了家族的羽翼?
  莫非命运就是这样,总会让你碰到一些今生不愿再见到的人,例如——徐圣远。
  已经认识了徐梵,就免不了有碰到徐圣远的一天,更何况还有展婕,展婕到底和徐圣远是怎么回事?新堤头痛的想。
  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搅乱了她的心思,如丝如缕的牵出那些尘封许久的往事,说是早烟消云散,怎么还会令她如此不安?
  爱与不爱都己不重要,令她烦恼的,她欠徐圣远一个合理的交代。
  第六章
  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斐辛锁上办公室的门,转身进了电梯下了楼,虽然徐氏机构的保全系统十分完善,但他仍然维持这个习惯。
  夜风有点凉,他将电动车窗摇下,让凉风透进,收音机里播送到了Richard  Marx的Hold  On  To  The  Nights,空旷的歌声传来,像是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
  他细细的品味着歌中的意境……
  我确信我不能再要得更多
  这快速变迁的世界在追赶着我
  越过另一道心门
  我看见你的笑脸
  在我心深处无法将你那张美丽的脸忘却
  等我……
  把握今晚吧
  紧握住这记忆
  我希望能给你更多的爱
  我心已被你俘掳……
  听着听着,斐辛的心像被撞击了一下,这种思绪最近经常浮现,尤其是在夜晚来临时特别明显,无论再怎么用忙碌的工作来平复不定的情绪,都徒劳无功。
  我心已被你俘掳……歌词里是这么说,突地,他掉转车头,朝反方向急驶而去,像在跟风速赛跑,胸中鼓动的声音如潮涌。
  终于,当车身倏然停住,斐辛点燃一根烟,将一只手搁在窗沿上,凝望着屋里的灯光,他浑身上下从没有过像现在这么充满了等待的意味。
  一栋相当漂亮的复式花园洋房,这间屋子里有两个女人,不知道他急切想见的那个女人回来了没?据他了解,她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但是周末,周末不应该如此刻薄自己吧!
  又点上一根烟,烟,是陪伴等待的最佳战友。
  当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的烟蒂掉落在地上,斐辛拿起了行动电话,拨下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他的心随着铃响而期待,当电话铃响到第十声的时候,斐辛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吧!不在也好,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在预料之中的睹局,手上没有任何有利的筹码,他怎么可以陷下去?
  当他正想切断行动电话时,电话突然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朱新堤明亮清晰的声音传来。
  是她,她在家!斐辛呆了片刻,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答。
  “喂!你好,找哪位呢?”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新堤非常有礼貌又有耐性的问了一遍。
  他润了润喉,停顿了一下才说:“我是斐辛。”
  “哦!是你啊!”新堤很热络的笑了,“展婕不在家耶!有重要的公事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哦,不,不是!”他急忙回答,真是该死,要怎么向她说明自己找的不是朱展婕,而是她?
  “那么,是私事啰?”她了解的笑了,“可惜你晚了一步,展婕才出门没多久,你去『佐登』看看,也许可以找到她,今天是周末,她会疯得晚一点。”
  “你呢?你不出门吗?”他出其不意,沙哑又温柔的问。
  “我?”新堤自我嘲解的说:“今天没有约会,男朋友们各得其所,暂时用不着我。”
  “是吗?”斐辛的心又狂跳了一下,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混合着不规则的呼吸声问:“你刚才说的那个『佐登』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她似乎很惊奇,“那是一家生意很好的PUB,经常高朋满座,我以为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都应该知道的!”
  “我向来不去那种地方。”他诚实以告,想着自己到底想和朱新堤说什么。
  “哦!我忘了你是个十足工作狂。”新堤从容的笑了。
  “你也是。”他有点局促的说。
  新堤在电话彼岸传来动人的笑声,“工作向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斐辛正要开口的却被新堤给打断了。
  “这样吧!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到佐登坐坐?或者可以遇到展婕。”说完,她又善解人意的加了一句:“如果你没有空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在家写几个美容企昼……”
  这回,换新堤的话被打断了。
  “有空!当然有空!”他很快的回答,“你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
  “我打扮化妆的时间很迅速,还是看你吧!你家里到这里可能要一段距离,或者是要约个地方会合再一起去?”
  “不必了。”斐辛顿了顿说,思索着,还是说了,“其实,我就在你家门口打电话的。”
  “哦——”新堤拉长了声音,是调侃、是预料中还是心生动摇。
  “等你出来再说吧!我等你。”
  挂掉电话后,斐辛又点燃了一根烟,有点紧张、有点迷乱,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不知所措,他嘲笑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怎么会对朱新堤这么紧张?
  其实他心里非常明白,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自从在“采颉坊”有过一面之缘后,就无时不忘她的身影,接着是音乐会的偶遇,他大胆的要求送她回家,也是破天荒第一次主动制造隔日再见面的机会。
  那个早晨相处得非常愉快,新堤落落大方的请他在家里共享早餐,她优雅柔媚的举止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她的一言一行他都不想错过。
  新堤并不知道,在那天之后,斐辛经常将车停在她家门口,有时等得到她,有时候等不到她,但他总是默默的看着各种不同的男人送她回来,从没有勇气出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再喜欢女人,这个发现使斐辛深觉不可思议,继而接受,然后困扰。
  几年来根本不会有机会出现在斐辛生活中的问题,在这些日子一一浮现,他和自己挣扎、和自己挑战,有时候又会失去理智的说服自己,他会注意朱新堤不过是因为她和某一个人有相似的容貌罢了!很普通,实在没什么大不了……新堤呢,她会怎么看他?
  这些疑问句在新堤上了他的车后暂时告一段落,凝视着她,一时之间,又是半晌的心乱如麻。
  新堤将长发蓬松的披在肩头,一件黑色细肩带的及膝洋装在她白晰的肌肤衬托下益显性感,而这样的装扮,是会教任何男人心魂俱丧。
  “走吧!我会告诉你路怎么开。”新堤对他妩媚的一笑。
  她的声音是不容抗拒的,事实上,斐辛也不想抗拒,三十几年来,他头一次想放肆一晚。
  到“佐登”的时候将近十一点,PUB里人声鼎沸,男男女女跳得狂野也喝得狂野,在烟雾弥漫中,音乐声掩盖了交谈声。
  “看来,就算展婕在,要找到她也很难了。”新堤将唇凑到斐辛耳边,轻轻的说。
  一时之间,电流向斐辛毫不留情的袭进,新堤的馨香冲击着他原始的欲望。
  他停了片刻才说:“没关系,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先坐下吧!”
  找到位子后,新堤习惯的拿出烟来,她点上了火问:“不介意吧!”
  “没有影响,反正你不抽也有别人抽。”他说的是实话,抽烟的人实在太多,不多差她一个。
  “想喝点什么?”新堤扬手招来服务生。
  斐辛觉得新堤在表现世故和不在乎,他有点烦躁,有点睹气的说:“伏特加。”
  新堤笑了笑,没有阻止他喝这么烈的酒,她自然的对服务生说:“给我伏特加和一杯Taquila  Bon。”
  酒来了后,斐辛一饮而尽,望着舞池里的人,他浑身燥热。
  “怎么了,想跳舞吗?”新堤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吐出一口烟雾问。
  “太热门了,我不会。”斐辛答。
  “不会?”她似乎不太相信,笑意堆在唇边。
  “不会。”他又大大喝了口酒。
  新堤侧头一笑,姿态慵懒的说:“哦——我真胡涂,像你这种有身分的人,当然只会出入高级夜总会啦!”
  斐辛没有回答,他又为自己和新堤各再叫了一杯酒。
  新堤和他碰了碰酒杯,笑吟吟的说客套话,“祝你事业顺利。”
  斐辛举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这个晚上他们喝了不少酒,而到彼此都感觉到不能再喝下去了,才离开了PUB,在醉意醺然中,斐辛顺利的发动了车子。
  “你还能开吗?”新堤斜躺在座椅中,迷迷糊糊的问。
  斐辛沉默不语的将音乐声转大,他还记得帮新堤把安全带系好才上路。
  车速很快,杂夹着音乐声显得光怪陆离,新堤没有叫他开慢一点,因为她头痛极了,也难受极了,酒精开始作祟,令人迷乱。
  车子安全的停在新堤家门口了,斐辛熄了火,关掉音乐,他先松开自己的安全带,继而越过身去,帮新堤解开安全带。
  新堤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给惊醒,她睁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斐辛,剪水双瞳不言不语,却情意缠绵。
  时间好象暂时停止了,动作也好象暂时停止了,斐辛被她看得不知如何把持自己,也不知如何打破这刻的暧昧。
  “斐辛……”新堤先开了口,她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叫他的名字,声音柔媚,勾魂到了极点。
  “什么?”斐辛口干舌躁的问。
  新堤伸出纤纤玉手,她轻轻捧住了他的面颊,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你为什么喜欢我?”斜睨着他,她醉态可掬的问,酒精帮助了她的勇气。
  原来她知道!斐辛迷糊的心想。
  “我……”
  他还没有机会回答,也没有机会表达苦苦压抑的爱意,随即诐新堤的举动给震撼住。
  她抚摸他的下巴,又从下巴抚摸到喉结,他心跳着、慌乱着,然后,新堤轻轻的把唇贴上了他的唇,轻启他的唇齿,吻得熟练又有技巧。
  这个熟吻迅速鼓舞了斐辛的心,他情不自禁的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开始迫切的响应着她,她那醉醺醺、懒洋洋的样子浓艳诱人,勾在他肩上的手软腻挑逗,她应该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就无法平息,不是一个吻就可以解决的。
  终于,当他们离开彼此的唇齿时,相互凝视着,斐辛不知道此时的新堤清不清醒,但是他却深切的知道,自己的理智和意志力在她漆黑如星的眸子下飞走了,她的眼眸像有魔力,让他乱了自己。
  热力散发在他的血脉里,在新堤解下自己肩头的衣带,带着妩媚笑意躺回倾斜的座椅上时,斐辛只犹豫了一会就压上了她柔美的身躯,他无能拒绝眼前这个女人……
  周日的徐宅特别安静,李嫂在厨房里炖汤,老张在花园里整理草木,至于男主人徐圣远已不知到哪里约会去了,而斐辛仍然是在书房里办公,他总是这样,毫不浪费时间,喜欢把公事不厌其烦的带回家里来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
  徐梵叩了叩书房的门,她笑意吟吟的捧来一杯咖啡。
  “斐大哥!喝杯咖啡,休息一下,你已经工作了一个上午,很累吧!”她说,并将咖啡递到斐辛面前。
  “谢谢你。”斐辛接过咖啡杯,虽然很快的喝了一口,但仍没有放下工作的意思。
  徐梵涌起一丝欣赏的笑意说:“好在徐氏建筑有你,否则啊,我哥可有得忙啰!”
  “你呢?毕业以后,不打算到公司帮忙吗?”斐辛关心的问,他没有兄弟姐妹,对于徐梵,他把她当成亲妹妹。
  “我能帮什么忙?”她自我嘲解的说:“我念的是音乐系,总不能到大哥公司去敲打乐器吧!”
  “你也可以自己培养第二专才啊!”斐辛放下手中的笔,认真了起来,“毕业之后,你选一所商学院去旁听,有了基本概念,再到公司来学习。”
  “那你干脆杀了我吧!”徐梵瞪大了眼睛说:“我就是因为对商一点兴趣都没有才投考音乐系的,音乐是我的天赋,如果辛苦了四年,然后硬生生的叫我放弃,那简直是太残忍了。”
  “只是给你建议,决定权在你,谁也没办法左右。”他笑着说。
  “现在是这么说,难保我哥到时候不会押着我进公司。”徐梵撤娇的要求道:“斐大哥,如果到时候我哥逼我,你可要投我一票,不可以陷害我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