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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栖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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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栖时
作者:依潮汐
楔子 穿越的故事
凌晨两点,唐月被医院打来的紧急电话从梦中惊醒,A市市长公子在酒吧里酗酒闹事被打成重伤,指名让他动刀,虽然万般不愿还是得从被窝里爬出来,谁让他是这家医院的‘金牌刀手’呢。
有些烦燥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动作,温柔的与自己的男伴吻别后,唐月穿好厚重的羽绒服,冲上了随手招来的计程车。
男伴?
是的男伴……
唐月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好者,虽不是天生亦说不出原因的,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斥接受女性,而后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和认真的剖析后,终于面对现实,他……的确是个同性恋……
无药可救的同性恋……
“唉,我说师傅,我不赶时间,您可以稍开慢一点……”在司机打了第六个酒嗝后,唐月终于忍无可忍他的疯狂开车方式而开口相劝。
“我……我赶……”司机又打了个酒嗝,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唐月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由于坐在车前排,而这保险带的扣又坏了,使得唐月只得紧紧抓着手边的扶手,心里暗暗骂娘,今天可真是倒了霉了,怎么就没看清司机是个什么人就上了车。
眼前的景物快速掠过,让人看得眼晕,唐月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好……师傅就前面路口停,我在那儿下。”
不能再坐下去了,再坐下去非出事不可。
“什么……你不是去……医院吗?”司机含糊的问着,唐月一见他望向自己,忙指指前面示意他还是看着前面的好。
妈的,到底喝醉没有,倒记得清楚,唐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哎,看路呀你……”眼看着要追尾还踩油门,唐月不由的大喊,不过他喊的有点晚了。
司机在他一声大喊之下清醒了些,眼看着要撞上去,却是不知要踩刹车,而是狂打方向盘,可是他们现在正行在立交桥上,两边都是防护用的铁栅栏,司机方向盘急打,硬生生将车身摆成横的,后面的车辆却是没能反应过来,被这突来的变故弄的措手不及,直直从后面撞了上来。
车速本来就快,又被后面的车子撞个正着,唐月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楚,耳中听到的都是刹车声碰撞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还来得及思考的时候他想到,这下有谁来给他主刀啊……
他的眼是掉到这里时戳瞎的,他一头扎在了干柴堆上,所幸他当时昏迷,那剧烈的疼痛他并未感觉多少,三天后醒来时眼上已经敷了药,虽还有些疼却已是好过太多了。
救了他的是个行脚大夫,穿的破破烂烂医术到堪称神奇,只那一贴治他伤眼的药膏便让他受益不少,至少他没受多少痛苦。
当了近四年的外科大夫,见过太多的至伤至残,他知道自己受了怎么样的创作,与这相比的是现在这个时代,是更让他头痛的状况。
一个从未在历史上出现的空间,一个远远落后于现代文明的时代……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在这里还属于先进人类。
虽然伤口很痛,可是这点疼痛实在不算什么,只是时间拖的长了些,没办法中药不比西药,不能立竿见影的发挥效果,只能慢慢养。
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异世客跟在了那个行脚大夫身边,那行脚大夫为人治病时他也在一边帮忙,他本是出色的外科大夫那些治疗外伤的手法更熟不过,这行脚大夫很是欣赏非要收他为徒,传他衣钵。
他是懂得这衣钵的含义的,对于这行脚大夫的医术也颇是欣赏,他对中医本来就不陌生,他的祖父是个有名的中医,自小也没少受医学文化的熏陶,可是他不喜欢摆弄那些草药,所以选了西医,做了一名外科大夫。
如今来到这个连历史上都不存在的空间,他无依无靠也没什么亲人便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大夫,做了那行脚大夫的徒弟。
一转眼便是三年,他随着那个行脚大夫四处行医,如今他也能独当一面,他不知自己的医术与那大夫相比如何,不过看那大夫总是很放心的让自己坐诊,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看似漫长的三年,回想起来只不过眨眼的事,而那个撤底把自己抛弃的时空,更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只能在睡梦中闪过片断,却再也不能触碰。
三年……
可以改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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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怪医
“妈的,别号了,给我滚出去。”一声怒骂让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不少。
不为别的,只是独眼怪医又发火了,在这里敢这么大骂的也就只此一人,偏偏谁也不敢得罪,这些个平时嚣张蛮横惯了的武林人士在他面前都是极为乖巧的,因为他们或是兄弟朋友有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江湖人虽然噬武成性却也是极重义气的,有人帮过他们他们便记着那人的好,更何况是这个黑白两道都出手的怪医,脾气虽暴躁,可是医术确真没得说,谁敢耍大爷脾气碰他?
政局不稳三国混战,武林人士也不甘寂寞黑白两道大打出手,唐月很不幸被挟在中间,只是一时好心救了个深中利箭的武林中人,把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至此再也无法脱身,小小茅草棚几乎被挤破,黑道白道的都往这儿跑。
而且这些人还极不自觉,都哪儿都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从第一天他的厨房被扫成平地开始,他的火气就一直居高不下,想坐上观的,可是师傅却下令让他磨练身手,当然救治这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打架的人是最好的方式。
来者不拒,好一个来者不拒,那混蛋老头却自己跑得没影让他不眠不休的在这儿忙活。
“你到底医不医,老子两天没睡觉了,别耽误我时间。”冲天怒气转移到躺在塌上的纤细少年身上,他腿上中了一只毒铁菱子,毒到好说,只是部位不太好处理,所以他一直抓着衣服不让唐月脱他裤子。
见到唐月发怒,那少年胆怯的缩了下肩膀,脸上有着一丝为难,由于铁菱子喂了毒,少年脸色极是不好,只是一双眼还警惕的瞪着唐月。
唐月也瞪着他。
虽然眼睛有点累,不过总算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儿,所以……他不急……
唐月不急,那些等着治伤的人可急,都一起把杀人的目光投到少年身上,催不了唐月,这个少年他们可是不会放在眼中的。
“别……别脱裤子……”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少年避过唐月的眼睛,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
唐月懒得理他,伸手将他另一条腿往旁边放开些,将受伤的腿拉近自己,这样一来少年的双腿反而被放成很暧昧的姿势,少年羞的干脆紧闭上双眼。
用剪刀剪开少年的裤子,唐月微微皱眉,从烈酒中拿出一直浸泡着的特制小刀,在火苗上烤了片刻便利索的将没入肉中的铁菱子取了出来,见那少年疼得满头是汗,“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算你运气好,不然刮骨去毒疼死你。”
“唐大夫,唐大夫……”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大喊着。
唐月抓着手边烛台便砸了过去,“妈的,要说几遍,我干活时不能分神,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来人慌忙接住扔过来的烛台,有些畏惧的看看唐月,“对不起唐大夫,是……是我们盟主要见你……”
唐月冷哼一声,将药瓶里的药粉倒在少年腿上,又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唐某不是江湖人,不想和他打交道,更何况……他是你们白道的盟主,我是这方茅屋的家主,要见也是他来见我。”
唐月这话说的轻高极了根本不把白道盟主放在眼里,可是这里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语气,只是鄂了一下,轻轻放下烛台,一溜烟的跑了。少年默默看着揉着太阳穴的唐月,“谢谢你,唐大夫。”
“不必客气,应该的。”唐月瞧了瞧他脚上的鞋子,伸手拨了扔在地上,拉起被子给他盖了,“注意保暖,我让人熬了药给你送来。”
少年轻轻点点头,想起门外那些让人头疼的家伙,唐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头疼的抓抓头上的头巾,抱怨道,“真是没完没了,又不是国家太平没事做,添什么乱啊……”
走到人群中挑了几个伤重的先料理,一边料理着还一边说出一连窜的药名,他虽然火气冲天不过医术确实了得,当这一手准确的判断快速的配药就让许多人目瞪口呆,特别是处理各种外伤更是利索,从黑白两道各抽了一个年青人,给他打下手,处理完伤口就由这两人包扎。
池睛明已经观察了这个独眼大夫好几天,到底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完全没有江湖概念,在这纷乱之世这人显得太突兀,江湖上黑白两道打的不可开交,有点名气的大夫都不愿搅进这事非之中,若是救了白道的人黑道找麻烦,若是救了黑道的人白道攻击,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加上国家动乱,有些大夫不堪其扰,干脆关门休诊隐姓埋名。
像唐月这样既不选边站,还敢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人实在是太不知死活了。
门外扬起两道烟尘,两队人马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唐月的门外,他头也没抬,反正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他懒得去看,注意力落在手上的暗器上。
看样子是个暗器高手,而且是白道这些天治得人多数是被这暗器所伤,看这暗器小小巧巧四面铁刺还带有倒刺,打在人身上尽没入肉一旦沾上便疼得不能动弹,想要去掉更是痛苦。
唐月将铁菱子扔在一边盘中,将伤药撒在伤者腿上,受伤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喽罗,这暗器正中膝盖,这条腿以后废了。
唐月看着眼前眼泪汪汪的少年,心里轻轻一叹,虽然整日忙着伤患,让他没有好脾气,可是还是为这无可挽救的伤势轻叹,不过是上位者手中的一颗棋子,却要用一生或是性命作赌。
“唐大夫。”两个人异口同声,倒是吓了唐月一跳。
唐月又打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酸涩的快要睁不开了,自从只剩这一只眼睛后就总是力不从心,一只眼睛给他带来了许多不便,而他也尽量不去耗他这只眼睛,最近几天真的是使用的太过了。
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男子,“有何贵干?”
“我们江盟主有请。”
“我们陆教主有请。”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说完两人互看了一眼,目光中隐有火花碰撞。
唐月无奈的叹口气,这江盟主自是白道的盟主江凤缘,陆教主是黑道的龙头陆悠情,这两人同时要见自己,不用说一定是拉自己入伙的事,先前便有人总是给他灌输帮派思想,曾婉言谢绝,并且告诉他们自己并非江湖人士,只是奉师傅之命在此磨练身手,没想到这些人油盐不进,气得他大吼全把人赶走,至此再没人敢来烦他。
“两位既然代表黑白两道,这帐也应该可以结吧。”唐月拿来两本帐册,与其让他们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不如拿到真金白银比较实在,扬了扬帐册,上面记录极是清楚,时间伤情和所应付的诊费。
邓均眉头微微动了一下,脸上漾起一丝诚挚笑意,“这是自然的,敝教陆教主听闻先生医术高明,仰慕已久,特派在下请先生赏光到天香楼一聚。”
秦思源一听忙道,“先生,我们江盟主敬仰先生妙手仁心,济世之怀,特来相邀,请先生务必光临。”
唐月看着两个人打个哈欠,那只完好的眼睛布满红丝,脸色也极是疲惫,“两位我早已说过,我不是江湖中人……说的再明白点,要不是我师傅有令,你们想打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多管的,现在外面尸横遍野,流民难民多不胜数,你们不回家守着自己的家人,在这儿争个什么劲,三国交战,一旦东源改朝换代你们以为你们能争个什么,听说汉曦国君禁武,要是他们攻陷潼城说不定第一批整顿的就是你们这群‘活力四射’的人。”
两人听得脸色一阵变幻,他们都在教中担当高职,恐怕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教训,更何况不管汉曦如何强大可他们必竟还在东源国的国土上,这样的话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说的,邓均仍是一张温和笑脸,眼中闪过冷光,“没想到先生还有一副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不过朝廷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可以说的,唐大夫还是要慎言啊……”
唐月怎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懒得和这人废话,“你们既然代上头办事,在自己那方怕也是有些份量,能说得上话怎么不知道劝劝,你们看看这些人,伤胳膊伤眼,你们当割了还能再长出来呀,今天这些人治完了以后我一个也不收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要打要杀要死要伤都与我无关。”唐月越说越气,一脚踢开脚 边木櫈,“妈的什么世道,国亡了家没了还争个屁。”
秦思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夫,似乎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却又似乎想了许多,想到国家,想到流民,想到这些不论黑白的伤患,抬眼望望这满院分庭对立的黑白两道,面对病痛都是一样的。
自黑白两道开战以来,已在大半年时间死伤无数,不分胜负,自己的哥哥也在争斗中没了性命,到了如此地步双方积怨已深,都退不得了,可是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完结谁也说不清楚。
逃离事非
在场诸人听了唐月的话都露出沉重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有家也有要靠自己照顾的亲人,他们怎么会不忧心。
秦思源不由的一叹,唐月听到他的叹息,不由看他一眼,“给你们提个建议。”唐月咬了一片薄荷叶,想借此提神,一说话便有一股清凉的味道扑到秦思源脸上。
秦思源愣了一下,还是恭敬的抱拳一礼,“先生有何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唐月摆摆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再有能力的人也该疲惫了,不如你们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划定楚河,双方休养生息,搞个华山论剑啊,绝战紫禁之颠之类的比试,到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总比你们这样不停的消耗自己的实力,哼……谁知道到底是谁最得利啊。”
邓均和秦思源不禁同时一惊,这唐月话中隐有深意,倒像是要提醒他们什么一样,不过唐月可没那么深沉的心思,他只想自己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不用熬夜,不用忙碌不休。
秦思源不解的看着唐月,“先生……何为楚河?”
“呃,那只是个比喻,意思就是划分界线互不相犯的意思……”
秦思源点点头,“多谢先生指教,那今天……”
“喔,先把帐结了。”唐月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往屋里走,不行了一定要睡一会儿,不然第一个先没命的是他。
秦思源几乎是有些傻愣的看着唐月离开,邓均瞟了一眼秦思源,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唐月几乎是一沾上床铺就睡着了,这一睡纵然外面是哀号连天他也不管了,他的眼睛疼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必须赶快休息。
唐月去睡觉急得外面那些个受伤的抓耳挠腮,轻伤的还好说,平时唐月为了可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从黑白两道各找了少年帮忙,现在就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普通的伤患他们都能解决。
可是不管这两人怎么轻手轻脚还是抵不住人们的习惯性认知,有些个伤痛可能在唐月手里非要故意弄得他们疼得半死,可这些人就是疼也快乐,毕竟是名家嘛,轮到这两个小子便大喊大叫斥喝漫骂,有些伤重的更是不让俩人去碰宁愿自己先稍稍处理然后等着唐月醒来再做处理。
如是过了三天,唐月似要把过去几天的觉都补回来一样,蒙头大睡。他睡得香可是外面却等得怒火冲天,要不是唐月临睡前下了句狠话,谁要是敢来吵他他就下毒,所以这几天没人敢去碰他的房门一下。
终有人等不住了,逼迫着两个少年进去叫唐月,那两个少年本就是小角色,什么人都能呼喝,他们跟着唐月几天虽然不清楚唐月的为人,却也知道唐月的脾气是不好惹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两派极力拉拢的对象。
两个少年畏畏诺诺磨蹭了半天才走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由于掩着窗,关着门显得一片昏暗,只隐约可以看到床上隆出的被子,其它再无一丝声响,两人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放的饭菜,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拉开被子,都不禁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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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再说唐月,一进屋倒床便睡,他是困但不至于一睡三天的地步,更何况他屋里还有一个人,若是那些武林人有一丝精明也不会不注意到这些。
他睡到第二天便醒了,瞧了瞧紧闭的房门,悄悄从床铺下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袱,又将桌上的馒头放进包袱中去,悄悄来到那少年床前压低了声音叫他。
没想以那少年是醒着的,唐月一靠近便睁开了眼睛,正想说话一把被唐月捂住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要逃走,你走不走?”
少年显然一时不能明白唐月的意思,愣愣的看着唐月,唐月无奈只好又道,“我不想再帮这群人看病所以要走了,你走吗?”
那少年这回明白了,忙点了点头。少年并非江湖中人之所以受到唐月的厚待也是因为他只是无辜受牵连的平常百姓,身上中了只暗器却也忍着,独自一人来到唐月的茅屋求医,可是这里排满了人哪轮到他,只好瑟缩在一旁,可唐月厌恶极了这群打打杀杀的武林人,一眼看到了他,还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屋里。
如今想要带他走,自不是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唐月想到这一走,那些江湖人必拿这少年出气,那不是害了人家,所以才想着带这少年离开这里。
让少年穿好鞋,少年一瘸一拐的跟着唐月来到药柜前,让少年帮他一起把药柜搬开……药柜后方竟是一个用草席和木板堵住的破洞,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凛冽的山风吹拂上来。
少年好奇的看着那露出的洞口,又望望唐月实在不明白唐月的用意,看这情景这地方是早就有了的,可是唐月怎么会在自己住的屋子里弄这么个大洞。唐月探身看了一眼,伸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两根绳索,拉了几下便出现一个用结实的荆滕编得大筐,又凑到少年耳边说道,“我们坐这个下去。”
少年迟疑了一下,探头望了一眼,只见底下的山谷虽不是深达百丈,可是要是就这么掉下去出会摔个粉碎吧。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来,脸上显出一丝苍白来。
轻轻摇摇头。
唐月也知一般人定会害怕,少年这般沉着的摇头已经让他意外了,当下用力拉回药柜堵住洞口,自已先踏进大筐,向少年伸出手来,“快来,不用害怕,不会有问题。”
望着唐月伸出的手,少年迟疑了一下,这才深吸了口气缓缓伸出手去,唐月看少年强压着恐惧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轻轻一笑,将他脑袋压在自己胸口,“怕了就别看,一会儿就到了。”
少年在唐月怀里乖巧的点点头,双手轻轻抱住唐月的腰,唐月低头看他一眼,真是个安静的人啊,双手轮番将二根绳索交替着收放,一步步滑下来。
这个简易的升降工具自是唐月自己做的,他和师傅住在这里半年,这附近的人有个什么病都来找他们医治,有时也需要下山去采办粮食药材,可是第次下山都极是麻烦,又没什么代步工具,就是唐月这身板健康的人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干脆做了这个东西,把采买的东西放在大筐中,再从山上拉上来,可以省很多力气,只是载人他还真没想过。
两个人的重量并不轻,唐月也不是很轻松,为了可以逃脱那些人他真的有些冒险了,可是如果留在那里自己一定更麻烦,什么黑道什么白道可不关他什么事,至于师傅的叮嘱嘛……他已经尽力了,既然那老头都已经跑了,他也没必要活活累死自己吧。
两人正缓慢的向山下移动,却听嘎吱吱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一惊,唐月忙拉头向上看去,却见支持走轮绳索的木支架禁不住两人的重量就要断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看看低下至少还有十几米,两人要是这么掉下去,非摔个半死,更何况少年的腿本就不好,非要弄个残废不可。
想到这儿,忙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少年一脸惊惧显然也是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唐……唐大夫……”
“把我的腰带打成死结,一会儿你一定要紧紧抓住我的腰带知道吗?”唐月快速的说,少年愣了一下忙点点头,伸手将唐月的腰带打成死结,也在自己手上绕了几圈,唐月抬头看着眼见木架已经不支断裂,一咬牙用手帕缠住手掌,紧紧攥住绳索,一手拨了匕首割断另一条绳索,身体便飞快向下坠去,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离地面越来越近,唐月怕就这样摔在地面定会受重伤,一手紧紧将少年护在怀里,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松开了手,也许是一只眼量不准缘故,高度似乎比唐月想得要高些,所以落地时着实摔得不轻,再加上他一心护着怀里的少年,自己完全变成了保护别人的盾牌,幸好山下并无碎石之类坚硬的东西,只是闷闷的重摔了下去,眼前一片昏黑,几乎让他喘不气来。
少年被唐月护在怀里没受什么伤,可这一摔也半天才缓过劲来,抬头一看只见唐见一张脸都痛苦的扭曲了,也吓了一跳,忙慌手慌脚的从唐月怀里爬出来,唐月轻叫了一声,疼得吸了口气,他这样子可是吓坏了身旁的少年。
“唐大夫……”少年想伸手去碰唐月,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在一边着急的看着唐月。
唐月拼命的呼吸才能减缓身体的疼痛,手臂的剧痛也慢慢清晰了起来,缓缓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身来,见少年那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勉强一笑,“哭丧着脸干什么,我们可是安全着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查看自己的手臂。
他妈的……骨折了……
寻太平
看唐月眦牙咧嘴的样子,少年很是自责,“唐大夫,都是因为我……”
“好了别说这话,没你什么事,什么都往身上揽……”站起身来找了两根树枝,让少年帮他固定好手臂,这里还不在安全范围之内,得尽快离开不然被那些人发现就麻烦了。
“好了,下山了趁现在没人我们也该走了,前面有两条路,你要去哪儿?”唐月看着一瘸一拐跟在身后的少年问道。
少年微微垂下头,“我……我没有地方去。”
唐月微微皱起眉头,“不回家?”
少年摇摇头,“我从小被父母卖给富贵人家做奴仆,跟在少爷身边当书童,少爷一家去南方避战乱遣散了府里所有的下人,所以……”
所以无家可归了吗?唐月叹口气,“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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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年摇摇头,头低得更低,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唐月看他一眼,将手中的包袱扔给少年,少年慌忙接住,一脸迷茫的看着唐月,“唐大夫……”
唐月嘿嘿一笑,“我的手臂受伤,当然是你拿包袱了。”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感激的神情,“唐大夫……”
“我这人脾气不好,和我一起上路可是会受气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些武林人……很麻烦。”
“我不怕。”少年忙道,紧紧把包袱抱在怀里,仿佛害怕唐月一会儿反悔会抢走一样。
唐月看他一眼不由的轻笑。
“谢谢唐大夫。”
“别大夫大夫的叫,叫唐大哥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言冬子,因为在冬天出生所以起了这名字,不过东家说冬子这名字太俗,所以给我改名叫子冬。”
这名字倒起的像个书童该有的名字,不过子冬听起来是比冬子要有那么一点点内涵,可是要叫起来还是冬子顺口,唐月一笑,“我还是叫你冬子吧,顺口。”
两人一个伤胳膊一个伤腿走路哪能快得起来,才走了不远就见几个人把住了去路,唐月一看那几人都是武林人的打扮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还是被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把那一群人扔在上面现在要是被抓回去会惹怒那一群人吧。
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想不出个对策,却见那把路的几人嘿嘿一笑,脸上尽是不怀好意。
黑道!
一看这笑容一定能就知道了,好人哪能笑得如此阴险;至少不会在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笑;唐月有些头疼了。
“四位英雄在这儿看风景呢?”唐月笑着,伸手向腰包中摸去,看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更何况还是他不能不走的情况下。
那四人狞笑着一步步靠近唐月两人,少年看着面前四人微微眯眼,一种和少年完全不相称的气息散发出来,又飞快的看了一眼唐月,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又变成了那个胆小内向又容易害羞的小少年。
唐月一手护着言子冬向后退了一步,“四位英雄不知可否……”
“姓唐的,天上有路你不走,地上无门你闯进来。今天你落了单哪儿也别想去。”
唐月心头更惊,记忆里似乎没得罪过这几个人啊,可是他们为什么对自己一种仇天恨海的样子,“四位,在下得罪过你们?”
“嘿嘿……你是没得罪过我们,不过你师傅言青怀可是亲手害死我们兄弟的仇人。”
唐月一听,原来是师傅惹下来的乱子,唉……
“那你们要怎么样?”
“杀人偿命,你说怎么样?”其中一人恶狠狠的说道,那神情恨不得扑上来立刻杀了唐月。
其实唐月很想说,冤有头债有主……不过那样是不是太不尊师重道了。更何况和师傅相处这几年来师傅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一定是这几人坏事做多了才会有人死在师傅手上,当即也敛了神色,板起了一张脸,“我与四位无怨无仇,还请通容通容放我们离去。”
“你做梦,你师傅对三哥见死不救,我们一直想找他报仇,没想到他跑得快又一直没机会对你下手,你今日送上门来我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你,我们一定要为三哥报仇。”
那男人说着便向唐月举起刀来,唐月吃了一惊,药效似乎慢了点呢,难道小命要交待在这儿了吗?
正当他暗自悔恨不配点立竿见影能把人弄倒的药时,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想要保命并不容易,特别是他这种只能拿得起手术刀的普通人。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在眼前闪过,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听一连几声的惨叫响起,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一个挺拨的身影立在身前,一个面容淡然而又俊朗男子站在他眼前,手上的长剑发出冰冷的寒光,那男子随手一甩将长剑上的血渍甩去,那动作说不出的洒脱。
不远处地上躺着四具尸体,正是刚才想要向唐月下手的那四人,竟在一瞬间命归黄泉。
唐月心里犯起一丝冰冷,竟能如此面不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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