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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撒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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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她说话,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对你们父女俩这么仁慈,你送我上班也是应该,不是吗?”说着,他拉着她往前走去。
  “不要!”她倔强而固执地反抗他。
  其实她应该顺从他,毕竟他握有她的弱点。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坚持、不驯,是因为她气他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吗?
  如果是,那代表的又是什么呢?她……爱上他了?
  “芳川米亚。”他沉声一喝。
  她一震,惊畏却又要强地瞪视着他。
  他的目光冷得像是一柄能刺穿她的宝剑般,笔直地射向了她。
  “你最好心存感谢……”他掐着她的下巴,“你的交易对象可是个有着坚强包容力的人……”
  她强自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下巴微微颤抖着。
  “顾虑到你还年轻,些许的顶撞,我还可以原谅,但是……”他撇唇冷然一笑,语带威胁地说:“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他心里爱恋着她、渴望着她,但越是这样,他所表现出来的就越是冷峻严苛,甚至是无情残忍。
  他松开了手,转身往前走去。
  “扮演好你的妻子角色。”他说。
  米亚瞪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愿不甘,却还是认命地向他低头,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在有辰平的场合上,杰会以丈夫的姿态出现外,其他的时间,他几乎是远远地避开米亚的。
  强烈的仇恨对上强烈的爱情,让他矛盾、挣扎不已,为了减轻心底两种情感的对立厮杀,他不接近米亚,并天天在广治的陪同下流连酒店。
  半个月过去,米亚虽然不满他的行径,却也已习惯。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虽然他流连夜店令她非常气愤,但另一方面,她又庆幸他没余力,也没“性趣”向她求欢。
  不是因为她厌恶与他有亲密关系,而是她不希望他们的亲密关系里,连一点点基本的在意都没有。
  她不是那些夜店里不谈心、不谈情,有钱就能上床的女子,她要的不一定是爱,但至少他要在乎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夜已经深了,她不知道究竟是几点,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睡了好久。
  翻了个身,她无意识地微微睁开眼睛——
  忽地,她看见床边有个黑影,而两道锐利而闪亮的视线正对着她。
  “啊。”她低呼一记,吓得翻身坐起。
  在微弱的光线下,她看见了那人。“你……”是杰。
  他满身酒气,而且隐隐地还可嗅到名牌香水的味道——女人的味道。
  “你……怎么进来的?”她下意识地将棉被拉高至颈部。
  已有七分醉意的杰将身体倾向了她,“这儿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你忘了?”说罢,他扑向她,猛地将她抓住。
  “不!”她惊慌地叫。
  “我真讨厌你说这个字。”他将她压倒在床上,俯身直视着她。
  从他眼中,她看见了如猛兽般具有威胁感的光芒,她隐隐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不要……”
  “不要?”他眉心一紧,俯身吻住了她。
  酒意让他失去理智,也使得他压抑着的情感爆发出来。
  自从遇上她,他的情感总是陷在拉锯及矛盾之中,他越是想逃离,就越是深陷。
  她的挣扎激怒了他,让他更想征服她、占有她。
  他想温柔地待她,但他却选择粗暴以对,因为惟有如此,他才能确保自己报复的决心。
  “不!”米亚尖叫起来,“不要……”
  “我说过……”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神情冷肃,“不准再说不。”
  她与他相望,浑身打颤着。
  “不要这样……”
  “你是我的。”他冷冷地说道,“别惹火我,要是我生起气来,可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米亚陡地一震。
  丧心病狂的事……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而那是她最怕的。
  但即使在他面前,她的力量及地位是那么的薄弱及低微,她还是倔强地顶撞他。
  “你想要就来,不要老是威胁我!”
  听见她的呛声,他冷然一笑。
  “真了不起,要来就来?”
  迎上他像是玩弄猎物般的眸子,她不服气地说:“你可以占有我,但请你至少先尊重我。”
  他微怔,“尊重你?”
  “没错。”她肃然地直视着他,“我是你的,但抱我之前,把你身上女人的味道洗掉!”
  杰一怔,有点愕然地望着她。
  “请你遵守诺言……”她仿佛壮士般,神情凄然而认命,“我给你,但绝不要为难我爸爸。”
  听见她又提及芳川辰平,他的欲火骤熄。
  每次在他即将失去控制而占有她之时,她总是一副为了父亲,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悲壮模样;而她的悲壮刺痛着他,提醒着他那样的父女情深是他要不到的。
  他疯狂地爱恋着她,但同时也恨她心里只在乎芳川辰平。
  她是那个人所疼爱的养女,而他是那个人所遗弃的亲生儿子,他恨那个人,没理由爱上那个人的养女!
  欲火再一次被愤恨所掩盖,他松开了她。
  “我喜欢外面女人的味道胜过你的。”他违背自己真正的心情,无情地说。
  米亚一震,惊愕地瞪着他。
  她知道他这句话代表着……她又逃过一劫。她应该庆幸,但不知怎地,她感到怅然。
  杰下了她的床,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杰!”突然她叫住了他,“为什么?”
  她不懂他到底要什么,他逼迫她跟他结婚,三番两次企图占有她,却又“临阵脱逃”,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他根本不要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伤害她?他图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她声线哑然哽咽。
  他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因为你太完美、太幸福,而我恨透了你的完美幸福……”
  “杰?”她一怔。
  他回头,平静而冷漠地望着她,“破坏你的幸福及完美,我才不至于显得可怜孤单。”话罢,他旋身而去。
  破坏你的幸福及完美;我才不至于显得可怜孤单。
  米亚咀嚼着他这句话,胸口隐约作痛。
  在他说着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忧愁得令人同情。
  她可以确定他心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阴影,而那曾经伤他很深。但是……是什么呢?跟她有关吗?
  这天下午,芳川家来了一名不速之容——芳川广治。
  自从米亚嫁给杰之后,他已经几乎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米亚正在厨房里准备着父亲的点心,一点都没发现广治已经悄悄地来到她身后。
  “米亚。”突然,他将嘴巴凑近她耳后唤着。
  米亚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掉进水槽里。转过身,她不悦地瞪着他。
  “好久不见了,米亚。”广治上下打量着她,“一阵子没见,你好像变得更美、更成熟了。”
  “广治堂哥,你来找爸爸吗?”她态度礼貌却冷淡。
  “找你。”他笑得轻佻而无礼。
  米亚直觉他又要骚扰她,就像从前一样。
  “米亚,”广治挨近她,压低声音,语气猥琐地说:“罗西尼天天泡在酒店里,还带女人回家,你一定很寂寞吧?”
  米亚羞恼地瞪着他,却碍于亲戚一场,而未出言责骂他的无礼及冒犯。
  “对不起,”她端起点心盘,“我要去陪爸爸了。”
  “别。”广治胆大妄为地一把抱住她,“别走……”
  “你!”米亚没料到他的行径如此大胆,惊怒之余,点心盘也掉落在地。
  广治知道杰·罗西尼新婚夜就带女人回家过夜,之后又天天在夜店里流连忘返,以他的判断,他猜测米亚对罗西尼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
  既然罗西尼根本不在乎她,他又何必因为她已嫁金人妇而“礼遇”她?
  “我说米亚,”他强抱住她,嘟起嘴来,“让我来安慰你吧。”
  躲开他凑近的嘴,米亚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下流!”
  挨了一记耳光,广治恼羞成怒地反手就还了她一巴掌。
  “你最好识相一点,对我好一点,否则老家伙一死,你可就成了天涯孤女了!”他措着她的下巴,语带嘲讽,“罗西尼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娶你只是好玩,早晚他都会把你踢开的,到时……”
  “我的事不用你管!”米亚拨开他的手,气愤地瞪着他。
  广治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说:“少假惺惺了,丈夫不理你,一定不好过吧?”
  “你……”米亚气得脸色铁青。
  “来,别害羞了……”广治不知是哪来的胆,竟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不要,你……”她惊羞恼怒地反抗他,但他一点都没有罢手的打算。
  “来……”他抱住她,将嘴噘起,迎向了她。
  她极力想躲,却几乎快遭狼吻。“放开我……”她别过头,不让他得逞。
  “砰!”突然,想一亲芳择的广治不再有动作。
  他强硬不动,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米亚一怔,将视线转了回来。当她定睛一看,只见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杰,正神情阴帮的站在广治后面。
  他手里拿着一根冰钻,而那锐利的尖角正抵在广治脖子上,甚至已略略刺进他的脖子,淌出血来。
  那一瞬,米亚看见了他的眼神,带着杀机的眼神——
  第六章
  “把你的脏手从我妻子的身上拿开。”杰冷冷的声音传进了广治的耳中。
  广治收回手,连忙辩称:“罗西尼先生,不要误会,我不是……”
  “不是什么?”杰手里的冰钻毫不留情地往他脖子上刺,“我都看见了。”
  “我……”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杀气,广治吓得脸色发青。
  虽然遭到非礼轻薄,米亚心里有说不出的气,但看见杰以冰钻伤害广治,她还是急忙想为广治求情。
  “杰,不要……”她望着他,劝阻着:“你会伤了广治堂哥的……”
  听见她为广治求情,杰胸口的一把妒火窜燃而起。
  一回家就看见妻子跟芳川广治抱在一起已够教他火大,而她竟然又阻止他惩戒芳川广治?
  “你在为他求情?”
  “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别冲动……”她伸出手去,欲移开杰握着冰钻的手。
  “冲动?”他眼神一凝,冷冷地瞪着她。“如果我真的够冲动,现在冰钻应该已经穿过他的脖子。”
  “杰?”她一震。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假的,他是真的会那么做。只是……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明明不在乎她,明明连碰都懒得碰她,为什么却对广治轻薄她的事情如此愤怒?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为了保护妻子,就算犯罪都无所谓的丈夫,但是……她在他心里有“妻子”该有的分量及位置吗?
  “罗西尼先生,我……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
  “闭嘴。”杰沉声一喝,不耐地吼道:“我没叫你说话!”说罢,他手一抽,将冰钻狠狠地往餐桌一刺。
  这一个暴力、凶狠的举动,令广治及米亚都吓了一大跳。
  “你知道西西里的男人是怎么对付奸夫的吗?”他声线冷酷而低沉。
  “罗……”广治吓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杀你之前,给我滚。”他说。
  广治一听他要放自己一马,便像是逃难般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他脸上阴沉而愤怒的表情,米亚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何感觉。
  她觉得自己有点高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他这样的举动虽然吓人,却让她头一遭有了“他是我丈夫”的感觉。
  不过她也生气,气他说广治是“奸夫”。
  如果广治是奸夫,那么……他不等于是在指控她是“淫妇”?
  “是吗?”迎上她倔强而坚定的眸子,气愤不已,“也许你们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有着我所不知道的暧昧。”
  明知自己的话不厚道且伤人自尊,但他还是口不择言地指控她。
  “你说什么!?”听见他这样的指控及质疑,米亚气愤不已,“你说我跟广治堂哥他……”
  “他对你一直很有兴趣,不是吗?”他直视着她,“也许你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你太过分了!”她羞恼地喊道。
  “我过分?你跟他抱在一起就不过分?”妒嫉及恼怒令他失去了基本的理智。
  “我没跟他抱在一起!”
  “那么我刚才看见的是什么?”他眼底窜燃着火光,“他的嘴都快亲到你嘴上了!”
  “那是他硬要轻薄我,我并没有……”
  “你有抵抗吗?”他冷然一笑,“他说你对他总是欲拒还迎。”
  她陡地一惊,“他那么说?”
  “他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是!”她尖叫起来,恼火地反驳:“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那么你是哪一种?”
  “我……啊!”
  未待她说完,他一把攫起她的手,愤怒地打断了她。
  “如果你够坚持,就不该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碰你。”
  是的,他是愤怒。当他看见广治对她动手动脚,极不礼貌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杀了那家伙。
  他知道广治对米亚一直很有兴趣,但她如今是他的妻子,就算她不是,他也不准任何男人接近她、触碰她,因为她是……
  她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那种女人,要不是上天的捉弄,让她成了芳川辰平的养女,他早就对她坦诚自己的爱意。
  “丈夫?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我是你的妻子吗?”她索性反唇讥讽。
  “瞧你说的……”他冷笑着,“是你不承认我是你的丈夫吧?”
  “你……”
  “是谁说我们只是做做样子的?”他捏住她的下巴,神情凶恶地瞪视着她。
  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冷峻的目光,“不是吗?是谁打从结婚以来,几乎天天夜不归营?”
  她跟他杠上了,就为了他说的那一句“奸夫”。
  她要讨回公道,她要他还她一个清白,她要他道歉。
  “丈夫不想回家,也许该检讨的是妻子。”他阴鸷地嫩唇一笑。
  “妻子成了淫妇,丈夫才该检讨。”她回敬他一句。
  听见她如此挑衅的言语,杰脸色一沉,愤恨地问:“你承认了?”
  她一怔,“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跟他是奸夫淫妇。”他说。
  “我没有!”她尖声抗议着他硬帮她戴上不贞的帽子。
  “你刚才说了!”他攫起她的手腕,气愤的一扭。
  “啊……”她被他扭疼,眉眼部纠在一块。“放开……”
  “你大概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看见广治抱着她已经够教他火大了,她居然还说什么“妻子成了淫妇,丈夫才该检讨”的话来激怒他!
  她是存心气他,还是真有其事?
  总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已经惹恼了他。
  当下的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般,恨不得将眼前的她撕裂、吞噬。
  “我是你的丈夫,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能碰你!”他狠狠地捏住她的脸颊,像要将她捏碎似的。
  她气愤而惶恐地看着他,不甘心、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动手,她是铁定赢不了他,但动动嘴巴总可以吧?
  忖着,她气恼地拨开他捏住自己脸颊的大手,“如果你以丈夫自居,就拿出一点做丈夫该有的样子来!”
  杰脸一沉,神情冷肃而骇人。
  他撇唇冷笑,“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做丈夫的是什么样子。”话落,他忽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拦腰一抱,扛在肩上。
  米亚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激怒了他,也隐约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一股盛怒的气息。
  “杰?”她惊惶不安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他牢牢地抓住她,大步地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行夫妻之实。”他说。
  他将她摔在床上,不给她任何反抗逃跑的机会。
  他一直压抑着对她的渴望,只因他不想爱上拥有芳川辰平所有父爱的她。
  但不管他如何抗拒自己的感情,他对她还是有着一种浓烈的渴求。
  他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相同的激情,但他越是爱她,他对待她的方式就粗暴。
  说穿了,他只是话了否认自己爱上她的事实。
  “杰……”感觉到情况不对,米亚急着想逃离。
  当她坐起,他劲臂一伸,又将她推回床上。
  他扑上来,一把压住了她。
  好几次,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地占有她,但为了贯彻自己报复的决心及意念,他总是懊恼的收手。
  可这次……他决定不再放手。
  他要占有她,不管她是谁,不管他是不是会因此而爱得不可自拔。
  因为他终于知道,就算他不拥抱她,她也已经彻底的瓦解他。
  她让他疯狂、让他失去方向、让他心烦气躁、让他焦虑不安、让他妒嫉、让他生气、让他……她以受害者姿态打败了他。
  占有她,他也许会后悔。但他不想再压抑、不想再忍耐……
  “不要!”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我会大叫……”
  “你尽管叫……”他一手擒抱着她,一手则揉捏着她衣下的一只浑圆。“也许你亲爱的父亲会闻声前来解救你。”米亚一震。“你……”
  他将脸欺近,冷冷一笑,“我们夫妻俩闺房的事,不必惊动他吧?”说罢,他大手一张,使劲地扯开了她的前襟。
  对还是处子的她来说,这绝对是一场肉体的折磨。但相较于肉体的痛苦,她的灵魂更是煎熬。
  一直以来,她认为性爱应该是两厢情愿的。
  当初嫁给杰虽然是逼于无奈,但她并没有太多的抗拒,因为……她对他有感觉。
  他不爱她没关系,至少不该恨她,但她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结合,竟夹带着伤害及攻击。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说过她所拥有的幸福及完美,是他心底深切的痛。如果是,那么他的“痛”究竟是什么?
  瞧着动也不动,侧躺在床上的米亚,杰的心阵阵揪痛。
  从小在黑帮家族成长,他看过无数血腥骇人的画面,但从没有一滩血,像床上的鲜红,教他震惊、惶惑。
  她是处女,她确实没跟芳川广治或是任何男人有过关系。他……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粗暴是如何的折腾了她。
  她认命地承受一切,没哭、没骂、没挣扎,但却反而让他心痛又内疚。
  为什么他要如此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只因为她跟那个他所恨的男人有关连?
  “老天……”他以为自己会因为伤害她而欣喜若狂,但他错了。
  这一际,他的心就像是被啃噬、被刺戳、被撕扯般痛苦。
  他想安慰她,但却毫无行动。这是他第一次在跟女人发生了关系后,感到不知所措……
  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得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正当他打算下床离开,身边的她幽幽地开了口:“为什么?”
  他陡地一震,僵住。
  “为什么恨我?”她并不恨他,只是受够了他的伤害及羞辱,她要知道答案。
  杰沉默地坐在原地,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
  “你说过我的幸福完美让你痛苦,为什么?”她的眼睛仿佛失焦般地睁着,神情疲惫而苍白。
  “你不爱我,却不计代价的娶了我,你究竟要做什么?”不管他回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只是声线虚弱地一直问,一直问,就像不断自动播放的录音机……
  “你已经伤害了我,不是吗?”停顿了十几秒钟,她喃喃地说:“你的痛……不能告诉我吗?”
  杰懊恼地叫起浓眉,声音低哑地说:“你懂什么?”
  听见他的话,米亚怔了怔,她抬起眼,竟发现他正神情哀伤的脸着她。
  “杰?”她感觉到他似乎有着什么隐衷,而那是他痛苦的来源。
  “请你告诉我。”她想坐起来,但下半身却疼得她几乎使不出力气。“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如果你恨我,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他恨她吗?不,他是爱她的。但是他恨芳川辰平,他要夺去芳川辰平所有的一切,以报复他当年的遗弃。
  “你的表情总是那么冷漠,但你的眼睛却偶尔透露着淡淡的哀伤……”
  迎上她没有怨恨,充满着善良的温柔眼睛,杰陡然一震。
  他感觉得出来,她在同情他。而她同情怜润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悲惨可怜。
  “你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吗?”他眉心一拧,既懊恼又沉郁地吼:“你以为我要了你,就会结束这一切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这件事还没结束,也就是说……他还会有后续的动作?
  “杰,到底是……”
  “怪你爸爸!”他冲口而出。
  米亚一震,疑惑地问:“爸爸?”难道他跟她爸爸有什么恩怨?
  “本来不关你的事,但是不幸的……你是他疼爱的养女,而他是你重要的爸爸。”说吧!事情都到了这地步,该挑明的也该挑明了。
  “我不懂……”以她有限的所知,她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
  “我娶你是为了报复你的养父——芳川辰平。”他说。
  “报复?”她急切地想探知究竟,“我爸爸跟你有什么恩怨?”
  “因为他遗弃了我跟我母亲。”
  “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母亲是……”
  “法兰·乔瓦尼。”他冷冷地注视着她。
  第七章
  法兰·乔瓦尼这个名字对米亚来说并不陌生,但她的名字自杰口中说出,却教她震惊得几乎不能呼吸。
  “你母亲是法兰?那你……”天啊,这不是真的,他是她养父深爱的法兰之子——
  他说她养父遗弃了他及母亲,那也就是说他是……
  “你是……”她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忘了身体的不适,翻身爬起。
  “我是芳川辰平的儿子,亲生儿子。”他冷笑着。
  “杰,你……”
  “我母亲怀着我嫁进了罗西尼家,我的父亲马立虽然知道她怀着身孕,却还是接受了她,还有我……”
  他凄楚地一笑,娓娓诉说:“他视我如己出,更努力想得到我母亲的爱,但心里始终深爱着芳川辰平的她,却伤透了他的心……
  我母亲直至临终前都还爱着芳川辰平,我的马立爸爸很伤心,他想爱我,可是我的存在也提醒着他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我母亲抑郁而终,马立爸爸也带着遗憾辞世,而我……我的出生根本是个罪恶。
  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吗?“他目光一凝,冷冷地说:”是你养父,芳川辰平。“
  米亚震惊地望着她,方才失去初次的惊悸瞬间消失,代之而起的是错愕与遗憾。
  突然,她想起他曾说过的话——
  如果你受到伤害,你父亲一定很难过吧?
  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为的就是报复她的养父、他的生父。三十几年来,他带着仇恨及自责长大,承受着大人们爱怨情仇所带来的压力及痛苦……
  一切都是误会造成的啊!她的养父并没有遗弃他们母子,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法兰怀孕的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法兰已经嫁了一个可以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不!”杰误会了,而她必须对他解释清楚,“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你!”他忽地掐住她的下巴,“你想替他解释什么吗?”
  他的眼神凶恶而愤怒,但除此之外,她也看见了长时间累积的寂寞及悲哀。
  他不该受这样的罪,更不该背了这个罪三十几年。
  仇恨让他看不见一切,而那深浓的仇恨来自于他渴望的父爱。
  望着他,米亚突然悲从中来。“杰……”眼眶一热,她掉下眼泪来。
  不因为他伤害了她、不因为初次的痛楚,而是因为不忍心他继续受仇恨的折磨。
  “爸爸不是故意丢下你们的……”
  他唇角一勾,笑得凄凉又懊恼。“不是故意?他的不是故意可伤害了不少人,现在就连你都成了受害者之一,不是吗?”
  “我不是受害者。”她幽幽地望着他,“我不是。”
  他微怔,蹙眉苦笑,“我刚才以非常粗暴的方式占有了你,你却说自己不是受害者?你是吓傻了?”
  “你才是。”她澄澈的眸子锁住了他,“你才是受害者。”
  他陡地一震,震惊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她看着他,就像她看透了他。
  “我是复仇者!”他恨恨地别过头去。
  “杰,你不恨爸爸,你只是渴望父爱。”她说。
  他冷哼一记,如愤怒的狮子般攫起了她的手腕,“你说什么?父爱?”
  她被他扭疼了,但却不吭声,只是平静、温柔地看着他。
  “不准那么看我。”他沉声,“你在同情我吗?”
  “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继续背着这个仇恨。”
  “不会太久……”他冷然一笑,眼底闪着一线毁灭的光。
  “杰,”她惊惶忧心地问:“你想怎么?”
  “我会让你爸爸生不如死,让他知道他的存在伤害了多少人,我、我母亲,我的马立爸爸,还有他所疼爱着的你……”他褐色的眼珠子里倒映着她惊煌的脸蛋,“他毁了我母亲的一生,如今也毁了你的。”
  “杰,爸爸他时日无多了,我求你……”
  “我不会饶了他!”他打断了她。
  “他并不知道你母亲怀孕,要是知道的话,他……”
  “他会怎样?”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他真的爱我母亲,就不会离开她。”
  “他也不愿意,要不是……”她急着想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
  他目光一凝,霍地起身。“住嘴!”
  他的怒喝奏效,米亚没再继续说下去,眼中闪着泪光。
  他知道她在担心,她掉眼泪是因为她怕,而她怕是因为他要报复芳川辰平。
  “我告诉你,你们的父慈子孝在我眼里是可笑的,他没有资格在伤害了我跟我母亲后,享受天伦之乐。”
  看着他冷酷的眼神,还有那充满着仇恨及愤怒的言语,她知道短时间内要跟他解释清楚是不可能的。
  她需要时间,慢慢地将事实告诉他。而他也需要时间,一点一滴地将心底的缺口补起来……
  “我会要他带着歉疚及痛苦死去,你听清楚了吗?”
  “杰,不要告诉他。”她语带哀求地说,“我拜托你……”说着,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
  看着她泪潸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一紧——
  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他一直表现出那种样子。他知道眼前这个令他迷惑的女子是善良而无辜的,她不该受到牵连。
  他将她当成报复的棋子并不公平,但她得到了芳川辰平最完整的父爱,而毁灭被呵护着长大的她,是对芳川辰平最大的惩罚。
  一直以来为了报复,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愿意做。但……她让他感到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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