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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鬼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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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恶魔鬼刹
  作者:丁苓
  男主角:鬼刹
  女主角:温欢
  内容简介:
  眼前这名小女孩,明明是私闯他恶魔岛的不速之客,
  可是她的'台湾腔国语'勾起他的回忆,
  威胁加利诱的将她留下来好当她'老爹',
  什么恋童癖,他也不过才大她十岁,
  对她温柔体贴?真是侮辱他这'恶魔王',
  他只不过是细心呵护、任她撒娇耍赖罢了,
  看到她身上的'牙痕',没想到她竟是当年被他咬的小女孩,
  嘿嘿,这下子说什么也不放她走了,
  可是居然有人要杀她,
  哼!在他恶魔岛,'死神'也得退避三舍,
  他还想等着她长哩……
  正文
  楔子
  外遇的戏码拷贝再拷贝,就像是一出永远反复播映的连续剧。他那痴情的父亲,已傻傻的等了嫁给富商的母亲十五年了。
  母亲凭着她美艳的容貌、妖娆的风情和妩媚的姿态,周旋在众男人之中。她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十分了解男人的心理,永远知道他们在追求什么、要的是什么,于是她活跃于上流社交圈中,轻易的掳获大她快三十岁,足足可当她父亲还绰绰有余、既是从商又是政客的老丈夫。
  自古以来,性就是男人的致命伤,若说男人是性的奴隶,绝对不是污蔑之辞。为了性,男人可以从争风吃醋的口头攻击,演变成刀枪尽出的全武行,轻者挂彩,重则拼命。父亲就是为了只如发浪的花蝴蝶,长年流连穿梭在花丛中寻欢的母亲,后来一名与母亲曾燕好过的黑道上的混混,和父亲大打出手的演出刀光血影的全武行,结果下场却是凄惨的横死街头。
  然而母亲只冷漠的睥睨躺在血泊中的父亲一眼,便无情的转身离去,就连父亲出殡之日,她亦无念及过去的夫妻情分来吊丧。
  十五年了,他不怪母亲生下他后,就改嫁他人为妻,连回来看他一眼也没有,但对于深爱着她,又因不堪别人侮辱她清白名誉,而与人厮杀过世的父亲,她竟连来吊丧的意愿也没有时,囤积在心中的思母之情,慢慢的随着她的冷漠无情,而逐渐的发酵成一股怨恨。
  “啊!”无法遏抑住满腔的怒火和恨意,他突然发疯似的仰天狂啸一声,泄恨般的冲进滂沱大雨中,想藉冰冷的雨水浇熄他心中由愤怒和怨恨交织而成的熊熊火焰,“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痴情也有错吗?爱一个人就应得到如此悲惨的下场吗?
  不值得啊!父亲死得太没有价值了!那冷漠的女人根本就没为父亲的去世而掉下半滴眼泪!如果父亲在天之灵,知道他的痴情、他的爱,竟换来如此冷漠、无情的对待,相信他一定死不瞑目!
  发疯般的在大雨中奔跑,他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直至力尽气竭的踩到坑洞,被绊一跤而跌倒在柏油路上,他才终于停止狂奔和怒吼。
  “喂!你没事吧?”手提着一袋食物的小女孩,撑着略嫌过重的雨伞,才欲偷偷溜进家中后门时,却不经意的瞥见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大男孩。
  淅沥哗啦的倾盆大雨声,盖过小女孩如蚊虫般轻细的话语,悲伤难过的趴在地上痛哭的大男孩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直至她走到他面前,感受一道黑影笼罩而来,他才发现在下着大雨的空寂冰冷大街上,他并不孤单,还有人路过陪伴着他。
  “你怎么了?”见他僵硬的身体明显的动了一下,小女孩加大稚嫩的嗓音,“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找人来救你?”
  抬起泪雨模糊的乖戾小脸,大男孩冷漠的瞪着她,没有应声,全然无所谓的让豆大的雨滴击打在身上,痛在心里。
  小女孩递上他满溢憎恨、愤怒的炯亮黑眸,不禁错愕得倒抽一口气,有点被吓到的怔住了,不知所措的直望着他。
  “你爬不起来吗?”虽然他冰冷的眼神很吓人,但她仍将伞挪移至他头顶上方,为他遮挡去大部分的雨水,“我扶你。”
  将提在手中的那袋食物穿挂在手腕上,她吃力的撑着笨重的雨伞,好心的欲扶起他时,他却不领情的甩掉她的手,害她顿时失去重心,无法平衡摇晃的身体,一个后仰便跌坐在地,当场弄湿她整件裙子。
  “哦!”她苦恼的呻吟一声。完了!弄湿裙子,她该怎么跟刘姨交代?
  刘姨可是母亲的心腹,准会向母亲通告的,如此一来,她虽然不会受到任何的责备和处罚,可是会连累到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将她所有的过错全怪罪于他。
  她哥哥很可怜,是她父亲在尚未迎娶她母亲过门之前,与当时红透半边天、名气如日中天般响亮的演歌两栖女艺人所生的,而被蒙在鼓里的母亲,还是藉由媒体的喧腾传播之下才得知的,也因此才会造成她如此愤怒、生气。
  自古以来,女人的心都是自私的,度量更是狭小,绝对没有一个正妻会甘愿主动接纳侧妾所生的孩子,但在外界的舆论压力之下,又为了表现出名门望族、大家闺秀应有的包容气度,她母亲即使百般不愿意,也不得不展颜欢笑接纳丈夫在外所生的儿子。
  表面上,她母亲就和通用慈母没什么两样,非常的疼爱哥哥,时常对他嘘寒问暖又照顾有佳,成功的塑造出她完美的一面,让她在上流名嫒的贵妇社交圈打响知名度,除了能占有一席地位外,也让她成为外界媒体口中最有胸襟、气度、包容力的贵妇。
  然而真正的事实却无人知晓,其实她哥哥在家中的地位连个仆人都还要不如!
  她母亲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可恶后母,除了要他做些仆人该做的劳苦家事外,还三不五时以凌虐他为乐,甚至只要看他不顾眼,稍微惹得她母亲不悦,三餐不给他饭吃都是正常的事。
  昨天,她哥哥在清扫母亲寝室时,不小心打破一只她母亲最钟爱的玉手镯,尽管他跪在地上不停的赔不是、求原谅,她盛怒的母亲还是毒打他一顿,再命令刘姨将他关进又脏又乱的黑暗地窖。
  他之所以会被她母亲讨厌,除了当初的面子问题外,最重要的是她自从生下她后,便不能再生育了。所以顾忌着她父亲基于欲弥补辜负他母亲的歉意,而将他立为第一继承人,更何况,庞大的家族事业,常规上本来就是由长男继承。
  她母亲因此害怕了,害怕将来公司、产业全落进他手中,他定会迎回他的生母,同时当他掌握经济大权的那一刻起,便会是她母亲被赶走的那一天。
  因此,她母亲才会无论如何,即使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将他赶出家门,最好是他自个儿受不了凌虐而主动的离去,才免得自己被冠上心胸狭窄,无法接纳他的罪名。
  由于她看不惯哥哥遭受到不平等的待遇,自她懂事以来,无论明帮暗帮她都会尽一切可能的帮他。倘若他做错事,她会撒娇的向母亲求情,直至母亲原谅他为止;若是他惹得母亲不悦没饭吃,她就偷偷的拿着零用钱至外头买食物回来给他吃。
  刚开始,因母亲的缘故而对她心存敌意的哥哥,并不接受她的好意,甚至迁怒的大吼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趁四下无人之际欺负她,但她都没有哭喊半声,也没有向母亲告状或是向父亲编派他的不是,渐渐的,似乎感受到她接近他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他才不再排斥她。
  根据一些年长看不惯母亲恶行作为,却也为了保住饭碗而不敢向父亲告密的老仆人描述,在她还是婴孩时期,年长她五岁的哥哥其实是非常的喜欢她,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中呵护着,并爱逗着她玩耍,直至被母亲发现,怒斥他要远离她,不准他靠近触碰她时,他才开始讨厌她的。
  就在她烦恼着该如何溜进后门而不被精明的刘姨逮到,或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了,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时,那一脸孤僻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男孩,猝不及防的抢过她挂在手腕中的那袋食物。
  “啊!”突然被人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往前倾,庆幸她反应快,以双手撑住湿淋淋的柏油路,否则这扑倒在地,她全身不湿透才奇怪,“喂!你……”
  她很生气的爬起来,连忙拿起掉在地上的雨伞,正欲开口斥责他这个没礼貌、行为又恶劣的大男孩时,却惊愕于他的吃相而呆傻住。
  天啊!他饿几天了?瞧他狼吞虎咽的将她好不容易走一大段路,费尽千辛万苦买回来的麦当劳大餐,在一眨眼的工夫被吃得一干二净时,处在错愕中的她,完全忘了该出声阻止他,只是愣愣的睁大眼看着他囫囵吞枣的恐怖吃相。
  “好吃吗?”她咬牙切齿的直盯他将啃得精光的鸡骨头往后抛,一想到他将她偷买给被母亲关在地窖,一天未进食也未喝半滴水的哥哥的食物,吃得一点也不剩时,她气得火冒三丈,有股冲动想拿雨伞柄打他。
  喝完最后一口热腾腾的玉米浓汤,他捏烂纸杯,以手肘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残渣,见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倏地,黯淡的黑眸迸出炯亮的光芒,同时闪过一抹复杂又诡异的厌恶。
  他憎恨女人!尤其是他母亲,让他看清所有的女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虚伪的!没有一个女人会是例外,连她也一样!
  “你这恶劣的小孩!你是土匪啊!把我哥哥的汉堡、炸鸡、玉米浓汤全吃光了,我哥哥会饿死的!”想到没饭吃、没水喝的哥哥,她就非常的伤心,“如果……如果我哥哥饿死了,我会要你……啊!”
  他突然倾身扑向她,她惊吓得尖叫一声,本能的就往后跳,但仍没逃过他的魔爪。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肘,将想转身跑离的她用力一拉回,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发狂的张口咬住她的左手臂。
  痛……痛……痛呀!好痛啊!他是不是从疯人院偷跑出来的啊!怎么见东西就抢、看人就咬,她到底与他有何深仇大恨,为什么无论她如何推他、甩着手臂,他就是紧咬着她的手臂不放?
  “哼!”他讽刺的冷哼一声。她的反应教他感到惊讶,她居然没喊疼也没尖叫的任他咬。
  看着她忍受疼痛的紧咬下唇、皱着小脸,就是不肯出声喊半句痛时,他怒火更炽的加重力道,没多久,他鼻息间便闻到微淡的血腥味。
  呜……倒霉啊!她是不是遇到一个疯子呀?怎么?那些麦当劳大餐还喂不饱他?没东西吃了,他就要吃人肉了?哦,天啊!她疼得都快麻木、没知觉了。他再咬下去,恐怕手臂真会被他咬掉一块肉。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两人像是在比谁还沉着、较有耐性,一个是紧咬住不放,一个是默不吭声,直至他达到目的,和看在那些食物的份上,才让步的松口放开她。
  “你为什么不叫?”看见她手臂留下他的齿痕,并渗出血丝来,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般,他冷漠的双眸掠过一抹消逝极快的得意邪笑。
  咦?他会开口说话?不是个哑巴?她怔住了。
  “这是记号!记住!”虽还是个十五岁大的男孩,但他的命令语气,却有着成熟大人般威严十足的气势,显示出他并非一般普通人家的小孩。
  “我不会忘记的!”疼痛快速的向外扩散,虽然他只咬住一小地方,但她觉得疼痛处并不只限于那,而是觉得整只左手臂都很痛。
  她轻咬着下唇忍住疼痛,但却遏抑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颗颗晶莹剔透如珍珠串的泪水,掺杂着雨水滑落她脸颊。
  这辈子她恐怕是难忘手臂这伤痛了,以及这个阴阳怪气、意图不明的可怕臭男生!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她永远记住他,那么他成功了!手臂上这怕是会成为烙印般的伤口,会再再的提醒她今天所受到的攻击。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这可恶之人的!
  “很好,我会再回来找你的,这是以后相见的信物。”阴鸶的黑眸,没有十五岁大男孩应有的单纯、天真,只有令人诧异的冰冷。
  “见你的头啦!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她气炸的喊完,好像他是会吃人的妖魔鬼怪般,转身拔腿就跑。
  遇到他已经够倒霉了!不但害她全身淋湿不知该如何向刘姨交代,还咬伤她的手臂,让她痛得差点没放声大哭起来,甚至还可恶的吃光她偷买给哥哥的食物。
  愈想她就愈生气!回去以后,她绝对会认真的三餐祷告,祈祷上天不要让他们再见面,最好让他这恶劣的臭男生离开台湾,滚到远远的南极去当冰人!
  她快速的往后门冲去,没有回头,隐约之中,除了淅沥哗啦的大雨声,她似乎还听见来了一群人称呼他为小少爷,以及他大吼着要她牢记他的名字——鬼刹!
  鬼刹?有人取这么古怪又阴森的名字吗?难道不会觉得不吉利?
  难不成他与哥哥一样,只因命中带煞,所以迫于无奈才必须取些禁忌的名字?
  忍不住的,她打了个寒颤。并非是因他的姓鬼,而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阴森气息,令她连想到自冰冷地窖来的厉鬼!
  这更加深她的恐惧、她的印象,想要忘记他,似乎已是件困难的事。
  第一章
  在太平洋中,除了亚洲边缘的海岛及澳洲、纽西兰外,尚有许多大小岛,星罗棋布,这些岛屿称为大洋洲,它是由三大岛所组合而成,名称各是美拉尼西亚、玻里尼西亚和密克罗尼西亚。
  就以玻里尼西亚而言,指的是经度一百八十度以东的大小岛屿,分属十三岛,其中以夏威夷岛、萨摩亚岛和社会岛及中途岛最为重要。
  而这些岛屿,大部分是珊瑚礁岛,地势低平,面积狭小,如社会岛的首府大溪地,就是珊瑚礁岛。其余小部分则是火山岛,如夏威夷岛的八个主要岛屿,全由海底火山爆发所形成。此区海域广阔,岛屿众多,故玻里尼西亚即是“多岛”之意。
  提起这块弥足珍贵,尚未被污染的人间乐土——大溪地,几乎可以说是各国观光客的最爱。在那所见的不单只有美丽的风景、自然的环境而已,更是繁华都会人士享受自然、回复宁静心情的绝佳去处。
  社会岛,就是由这样无数个面积大小不一,仿佛是遗世独立的海岛所组合成的。只不过“恶魔岛”却是个例外。它位于社会岛最北方,同大溪地一样,是隶属于法国的海外属地,但为私人产业,产权属于日本鬼冢家族。除了该家族成员与原先就居住于此的岛屿外,严禁外人登陆。
  “恶魔岛”虽为法国属地,但却拥有自治权,不被法国所管辖、干涉。俨然是个只挂着法国属地招牌的独立小国。
  它和大溪地一样,既为海岛,自然少不了迎风招展,成行成林的椰子树,更少不了碧海蓝天的自然美景。海水是既清澈又透明,透明到可以直视海底的礁岩,清楚的看见来回遨游嬉戏的一大群各类各色的热带鱼。至于天空,更是晴朗、清澄得只见耀眼的宝蓝,和干净得像无一丝尘垢的白云。
  照理说这样令人赞叹不已的风光,祥和得仿佛是座世外桃源,怎会取名为让人听之就怯步的“恶魔岛”?是故意恫吓外来人才这么做的?还是鬼冢家族特意标新立异,才取名为“恶魔岛”?还是岛上真住有恐怖的恶魔?
  据当地原住民的透露,“恶魔岛”原先是鬼冢家族入住后,为了吓阻外来人的侵犯,以及符合鬼冢家条的行事作风才特意取的。七年前老岛主终于找到为了女人被赶出家族,却横死于台湾街头的儿子鬼冢洋介之子——鬼冢鬼刹。
  鬼刹有着比撒旦更邪恶俊美的面孔,以及一副充满魅力的高大壮硕身材,只可惜幼小心灵受到伤害,造成他性情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乖戾孤僻,行事阴狠到六亲不认,至于手段更不用讲了,残酷凶暴得令人不寒而栗。也因此,岛屿上的原住民,才会唤他为“恶魔”!称这座被鬼冢家族所拥有的私人岛屿为“恶魔岛”!
  从此,如帝王般主宰“恶魔岛”上所有一切的鬼刹,冷血无情的作风就像燎原的熊熊大火,其声名广传在社会岛的每一个角落,震撼着诸岛屿的原住的人心。
  就在三年前,一群不怕死而不将他警告的话当一回事的十个波拉波拉马的土着,结伴私闯“恶魔岛”,抢滩上岛不到一刻钟,全被五马分尸,死状凄惨的以小叶舟送回波拉波拉岛。
  据“恶魔岛”的土著描述,他们看见一个犹如自上天降来的神呆悍将,在炽热的艳阳下,他壮硕宽大的背后散发着璀璨耀眼的银光,以傲睨万物之姿高举着锐利的日本武士刀,大开杀戒的手刀侵略者。
  自此,他“冷血恶魔”之名不胫而走。社会岛的土著一听到“鬼刹”这两个字,便闻风丧胆、毛骨悚然,一致认同的称呼他为“恶魔”,他所居住之岛屿也唤为“恶魔岛”。
  他们虽封他为冷血、可怕、恐怖的恶魔,却也将他当成是万能的上帝、或是可呼风唤雨的天神一样膜拜。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土著们一听到“鬼刹”这两个字,虽会心生畏惧,但更会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当他是统御者般尊敬他、服从他。
  “老爹,鬼剃真有这么恐怖吗?”听完温臣不知是自己瞎说,还是根据流传在社会岛的传言,像说故事般描绘给她听,温欢兴致缺缺的趴在栏杆上望着清澈见底的碧绿大海,频频忍住晕船想呕吐的冲动。
  飞抵至大溪地,再从巴比堤市的机场,搭机至波拉波拉岛的冢斗机场,再转搭乘轮船前来“恶魔岛”。这二十多个小时候的折磨,真的让她头昏目眩,胃痉孪来得快哭了。
  温臣拿着望远镜,不停调整焦距观察“恶魔岛”,注意力全集中在该如何上岛而不会被发现,完全没瞧见她脸色发白,也不晓得她身体不舒适。
  “岂止是恐怖,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恶魔!服侍他的仆人说,在那里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谨慎做事,就生怕稍加不小心惹怒他,而被他给杀了。”温臣可没有夸大其辞,所说的全是有根据的事实。
  “这么危险,那我们还上岛去做什么?”老爹疯了啊,竟要白白去送死?整个人提不起劲的温欢,一听岛上住个杀人魔,刹那间像是被电击到般,突然弹跳起来的转身瞪着一脸兴奋异常的温臣。
  思绪完全被价值连城的古董、宝物所占据的温臣,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畏惧的惊呼声和害怕的眼神,只是情绪高昂的反复计划着该如何上岛,又如何潜入恶魔堡偷回画,再如何全身而退。
  “小欢,你忘了我们冒险前来‘恶魔岛’的目的了?”文际勘察得差不多了,温臣放下望远镜,只瞥了她一眼,拿出腰际口袋中的地图,开始研究该从何处上岸才不会被发现。
  “没有。”老爹根本不用刻意的提醒她,这么重大的事情,身为温家一分子的她,岂敢忘?
  意兴阑珊的远眺出现在水平线彼方,一座姿容壮丽的巨大海岛。在这晴空万里之际,岛与山连接所构成的天际线,壮伟得直教人崇拜又赞叹!
  她错愕得怔住了!这就是传说中可怕的“恶魔岛”?老爹骗人!一点都不可怕,瞧它山势雄伟壮丽,风景绝美得仿佛像座飘浮在海上的梦幻之岛,根本不如想像中那么恐怖,也不似那些土著所描述的,像座死亡之岛般有阴森的感受。
  “没有忘最好。记住!我们是来要回我们温家那张齐白石的‘黛玉葬花’图。”温臣是温家第三十三代传人,理所当然得由他负责找回失窃的画,毕竟画可是在他手上弄丢的,若找不回来,他可无脸去见在地下的列祖列宗。
  不过,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想洗刷耻辱。
  想他温臣虽不是鼎鼎有名的神偷,在偷窃界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他自认他的偷技虽不怎么高超厉害,但也还不至于瞥脚到被同行戏谑称为“瘟神”。这可真是个毕生的奇耻大辱!
  虽然行窃十次有九次失败,一次是靠运气侥幸成功,但失败的九次中,他失手可从未被逮捕过,而那唯一成功到手的宝物,明明就是价值连城、人人抢着要的罕有稀世珍宝,就因为宝物主人是国际知名的富豪商人,也结识了不少黑道中重量级的大人物,又与政警界的关系非比寻常,害得他从偷到手至今十一年,宝物仍销赃不出去,非但那些收藏家和捐客不敢买,他自己还差点因此惹祸上身。
  至今,他仍是黑道追杀的对象,警方更是急着想破案,只可惜没有人知道那件轰动国际、震惊偷界的窃案,其实是他这个没啥名气的小偷干的。
  想来他就觉得好笑。的确,凭他尚可搬上台面秀一下的偷技,是不可能会有人怀疑那件案子是他干的,就算他开诚布公承认,恐怕打死也没有人会相信。
  同行的人虽然知道他手上有件价值不菲,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珍贵宝物,但就因为他十偷九败的纪录,便开始以讹传讹说他是偷窃界“瘟神”的投胎转世,恶劣的将此消息散布给那些收藏家和捐客,造成人人不敢买他的货,即使他将货免费倒贴送给他们,他们都未必肯收。
  他们一致认定他是人如其名的“瘟神”,与他打交道只会徒惹一身霉气,若收购他的东西,就算天价的古董、宝物,价码也会莫名的赔钱才能售卖出去,甚至最可怕的会落到没有任何的行情,被鉴定出是伪造得天衣无缝的膺品。
  自此,他“瘟神”这不光荣的称呼便在一夕之间响亮起来。
  所以这次无论说什么,他都一定要将自家的画偷到手,而且还要顺手带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出来,先向世上宣告他可不是十偷九败的瞥脚老偷者,再洗刷他无法销赃的“瘟神”耻辱臭名。
  “老爹,是偷吧!”温欢在一旁说道。要跟偷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死丫头!竟敢更正他的话!“偷跟要有什么差别?是他们先偷我温家的画,我这会儿再偷回来,是很公平的事。”以偷窃为职业已有二十年的温臣,在他的观念里,其实要与偷跟拿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老爹,画是别人偷的,是偷盗者转卖给鬼冢家,而不是鬼冢家去偷咱们温家那幅‘黛玉葬花’图。”她觉得老爹没查清楚事实,就乱冤枉人是件要不得的事。温欢挺身出来为鬼冢家仗义执言。
  温臣圆睁双眼,惊愕得差点掉落下巴。这丫头!也不想想看她到底是姓温,还是姓鬼冢,竟然胳臂往外弯的帮外人说话,甚至还纠正他的错误,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
  “既然明知是赃画还敢买,鬼冢家更是不对了!”老脸快挂不住的他,更是理直气壮的大声指责对方的不是,“不管怎样,画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否则你教我如何回去面对温家的列祖列宗。”
  “没这么严重吧!老爹。”狐疑的扬扬眉,温欢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在向他暗示,她已经知道他为何肯冒生命危险来“恶魔岛”的用意。
  “你……”仿佛心思已被看穿,温臣面红耳赤的以食指戳着她额头,将好奇的欺到他面前,像发现宝藏般认真研究他别扭表情的温欢推开,“你……你这小鬼懂什么!”
  “我当然懂啊!”犹如得知一则八卦消息,温欢嗳昧的咧嘴嘻笑着,“根据我的观察,那幅画可是老爹你准备拿来打动‘蕃薯’姨芳心的,唉哟!好疼耶!老爹!”
  “没大没小的!什么‘蕃薯’姨不‘蕃薯’姨的,是潘淑仪阿姨!”敲了下她一记响头,温臣掩饰尴尬的板起脸孔训斥她的不是。
  老爹害羞了!呵呵,被她说中了吧!“老爹,你脸好红哦!是不是喜欢‘蕃薯’姨呀?”她谄媚笑着黏上去缠住他,“快告诉我嘛!老爹,别忸忸怩怩了,坦白的承认喜欢,我又不会反对,也不会取笑你年到三十二才在思春发情。
  这丫头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竟将他比喻成动物!真该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小鬼。”温臣抵死不承认,不过通红的脸色和尴尬的表情,已将他欲隐瞒的心事全泄漏了出来。
  “我十二岁,不小了!老爹,别再叫我小鬼了。”一道恶心发臭的热流自胃部直往上窜,温欢连忙掏出口袋中的酸梅,塞了一粒进嘴里。
  “是啊!一眨眼已经过了七年,你已快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可怎么……看起来反倒像个八、九岁,营养不良的小女孩。”他自认给她吃好、住好、穿好,让她无忧无虑的跟着他度过了七个年头,但怎么把她愈养愈回去,让她瘦成这个样子呢?
  他实在想不通。是她太挑食吃不多吗?可她餐餐都吃得比他还多,食量大得惊人,外加三不五时还来几道高能量的甜点美食,照她的吃法,没道理还会这样瘦巴巴的,一点肉也没有。
  难道是她天生吃不胖的体质?嗯,温臣点了点头,认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回台湾后,他得记得至中药铺抓几副补品给她好好进补一下,否则以她这样骨瘦如柴的身体,往后恐怕是很难找到婆家的。
  “老爹!回神啊!老爹!”温欢招魂似的伸手在他面前摇来晃去,见他仍神游太虚回不来,索性没大没小的轻拍他的脸颊,试图唤回他的三魂七魄,“老爹啊!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那个广东阿伯咿咿唔唔在叫你了。”
  整个法属玻里尼西亚约有十八万人口,其中土著原住民约占八成,以法国人为首的欧洲人也占了一成,剩下的几乎是中国人。老移民占绝大多数,极少数是十几年前才从台湾过去的新族民。因此,在大溪地及在其他各小岛碰到同胞,或看见写着中文字的商店餐厅,也不必多么的惊讶。
  一般说来,他们说的是大溪地土语,但在正式场合,上流社会、知识分子之间,主要还是使用官方语言,也就是法语。至于观光地区的旅馆、餐厅、商店,都可用英语沟通。而华人所使用的语言则为客家话,会讲普通话国语的人并不算多。
  这个原先不管开多高价码,仍不敢开船送他们来“恶魔岛”的阿伯,所说的语言就是客家话,只不过他是从广东移民来的,因此完全听不懂他在叽咕什么的温欢,才会称呼他为广东阿伯。
  “老爹,我们要在这岛上待几天?”虽然这座岛是个风光明媚的好地方,但不知怎么的,她内心充满不安,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片美丽的景色。
  “三天。”温臣回道。他所准备的粮食只足够让他们捱三天。
  “那……那个广东阿伯,二天后还会再来接我们吗?”站在洁净无瑕的白色沙滩上,她望着海上渐行渐远的小轮船,有点害怕那个阿伯会不遵守诺言。
  “放心,小欢。老爹我跟他已经谈好价钱和条件了,天后他会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他们相当畏惧如恶魔般恐怖的鬼刹,但他们更禁不起金钱的诱惑,何况,他出的可是一笔天价,没有人抵挡得住金钱的魅力而不心动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转身向后望过去,是一大片迎风摇摆的椰子树,再过去则是雄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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