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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的爱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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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那河渊远流长,更胜尼罗河,而这里四季皆美,恍若人间仙境,连气候都得天独厚,从不会有冷得冻死人或热得晒坏人的时侯,当然更别提什么地震、台风、雪崩等等天灾了,这些一概不曾来侵犯过摩那流域。
  除风景秀丽之外,人民更是忠厚诚恳,勤劳耕耘,可惜的是皇室当局完全没有开发观光财源的意愿,非但外人休想找到路径进入摩那王国,摩那子民也大多终身不离国土。
  于是,摩那河蜿蜒而下,滋养了广大土地,孕育了无数朝代,人民自得其乐,与世无争,既无战争纷扰,也无名利争夺,一直过着安定而无变化的生活,而人民似乎也已经习惯如此安逸的生活,从没想到会有什么外来者会改变他们……
  霍萨依提起长袍圈住睡着的苒苒,光有斗篷不够,摩那国入夜之后气温陡降,凭她那一身烂衣裳是遮蔽不了什么风寒的。
  在月色映照下踏入寂静的天神殿,摩那国的子民习惯早睡早起,霍萨依向空中一个击掌,发出极轻微的声音。
  砍隆不愧是他身边的第一保镖,立刻从三里外飞身而至,准确无误地停在主人身后。
  “王?”砍隆低垂头颅等候主人的命令,当然,他没有漏掉主人怀中那团东西。“这是……”
  “给我火光。”霍萨依淡淡地道,高大的身子裹抱着苒苒,但丝毫没有令他行动不便,只觉得她修长,但极为轻盈。
  “是。”
  砍隆马上变出一把火炬来,恭敬地递给主人,蓦地,就着火光,他看到主人怀里那团东西竟然是个女子时,他讶异的瞪大瞳孔,心中立即闪过一丝担忧。
  下个月王就要迎娶狼族的月狼公主了,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在熊熊火光映照下,霍萨依轻轻地拍了拍苒苒的脸颊,却怎么也唤她不醒,看来她是累极了。
  不是说她又冷又饿又渴吗?怎地一碰到他怀抱就安心的睡着了?
  他虽不是坏人,可也不是普通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至尊无上的王、子民口中的“天神”,寻常女子若乍然见到他的天颜,总会浑身打颤、不知所措,而她怎么可以在他怀中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他微微一笑,难道他的怀抱是她的温床不成?
  打量着怀里熟睡的苒苒,霍萨依心中有丝奇异的悸动。
  当他与月狼公主的婚事决定时,他外婆曾笃定地说他绝娶不成月狼公主,她老人家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会爱上一名异族女人,而那名女孩还会为摩那国开创新的契机。
  外婆的话,他一向听过就算了,从不放在心上,但如果水晶球的预言真那么准,他不介意和这个苒苒共度一生,她可能会比月狼公主有趣得多。
  时至今日,他尚未见过月狼公主本人,虽然在长老们一致认同下,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但他只见过狼族送来的画像,据说她长年待在狼城内,从不轻易出城半步,生性傲慢冷漠,且经年累月以白纱蒙面,儿乎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而苒苒呢,他对她比对自己的未婚妻更加好奇,她究竟从何而来?
  她如雪的肌肤被摩那国的“刀叶”弄得伤痕累累,但这无损她的美丽,浓眉眼之下是挺直鼻梁与薄匀的唇,她的美貌胜过宫内所有女子,与月狼公主的画像不相上下。
  她白皙的外表与那群麦芽肤色的嫔妃们截然不同,虽他还没有机会问她从何而来,但那不重要,是她自己走进他的领地,就注定了她该被他占有。
  一种情愫毫无预警地发酵了,苒苒一点也不怕他,这倒挑起了他的兴致,她可知道他是王?
  砍隆轻咳了声,提醒道:“王,冰姬公主在等您晚餐。”
  砍隆一向不逾矩,当然也不敢多管主人的事,但冰姬公主是王的亲姐姐,她骄傲又骄纵的个性没人敢加以挑战,若她知道王是为了另一名女子才耽误与她进餐的时间,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都什么时间了,王姐还没吃晚餐吗?”霍萨依的语气显然不满,他那位王姐的作为,一向令人不痛快。
  “冰姬公主一直在等您。”砍隆点到为止,没继续说下去。多说只会增加王对冰姬公主的反感。
  “砍隆。别忘了谁是你的主人。”霍萨依一旋身解下黑斗篷,天神殿里温暖多了,给她太多衣物,他反而怕她会中暑。
  “属下没忘。”砍隆不敢再造次了,虽然在王身边众多女子当中,他明显的站在他暗恋已久的冰姬公主那边,但他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是个保镖、摩那国的第一保镖,他可不是红娘。
  见砍隆止步不再跟进,霍萨依抱着苒苒大踏步进入天神殿的内殿,过去他从不曾主动带女子回宫过,相较于恶龙与赫奕嫔妃满室的盛况,他是节制得多了,而今晚,则是他第一回带陌生女子回宫。
  “盛柔!”霍萨依扬声唤道。
  “王……”趴在室内大圆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被声音扰醒了,她抬起头,半睁着眼睛一脸迷惘,一时间还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起来。”霍萨依挺拔的身影走过圆桌,笔直地走近偌大的圆床,他不必多看一眼也知晓盛柔又在桌上睡着了。
  盛柔揉揉眼睛,好困,她的王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您要睡啦?”盛柔连忙振作精神跟上去,床她已经铺好了,只剩为王更衣过后,她就可以安心地回房睡了,真的好困哦。
  “我今夜到隔壁睡。”霍萨依将苒苒轻柔地放到床上去,拉起丝绸薄被为她盖上,她睡得很熟、很甜,一点也没有被惊动。
  从猎区带她回来,他原想好好招待她,给她水喝、食物吃,给她地方休息,再给她厕所方便……
  想到这里,他便不由莞尔,从不曾有女子胆敢对他提出这种不雅的要求,她倒是挺大胆的。
  不过,既然她那么累,他就不叫她起来了,一切待她醒来再说,现在就暂且让她在他床上歇息。
  “隔壁?”盛柔迷糊的脸庞立即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
  隔壁是天神殿的客房,是专门接待王重要客人的地方,虽然也很舒适豪华啦,但怎么也比不上这王殿呀。
  “因为我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她已经是他的了,照理说他可以与她同床共枕,但看她的样子,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想吓着她,更不想让她认为他随意地侵犯她。
  “他?”盛柔一点也不明白,她探头向前,乍见到主人床上躺着一名陌生女子,还睡得双颊嫣红,甜极了。
  “哇!”她吓得下巴差点掉了,王的后宫佳丽无数,从不曾招谁来陪寝过,今晚怎地如此“好兴致”?
  “太大声了。”霍萨依责备一声,直接用手把她的嘴盖起来。
  “哦……是是,我小声一点。”盛柔连忙控制自已的音量和惊诧的程度,转而好奇的打量起床上的“贵宾”来。
  “照顾她,她被尖叶割伤了,为她上药,另外,她若醒来,立即通知我。”他吩咐着盛柔,再看床上的苒苒一眼,才亲自为她放下帘幔。
  “您……不留下来吗?”盛柔小心翼翼地问。
  唉,她就知道她的王怎么可能动凡心嘛,看来她是空欢喜一场了,以为王今晚会有什么“作为”哩。
  霍萨依看着盛柔,挑挑眉。“盛柔,你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盛柔蓦地脸红。“哪……哪有!”阴谋被揭穿,她当场回答得结结巴巴,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
  都是皇太后啦,动不动就对她耳提面命一番,要她有事没事就劝王让嫔妃们来陪寝,皇太后大概是想孙子想疯了,不过可苦了她这个小奴才。
  “没有就好。”霍萨依淡淡的撇撇唇,转身而去。
  盛柔张望着主人伟岸挺拔的神圣背影,叹喟着如此好男儿,为何会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呢?实在令人想不通。
  摩那国早晨的阳光最是耀眼美丽,但王室中,偌大的餐厅里,隐约流动着某种对峙的气氛,白白辜负了这大好晨光。
  霍萨依好整以暇地切下一块嫩羊排往嘴里送,他不是看不到长桌另一头冰姬那副七窍生烟的模样,但,那又如何?他一点也不想理会她动不动就流窜整个王宫的火药味。
  饮了口甜蜜的佳酿,馥郁却清香,昨晚懒懒靠着他时,他就有这种感觉,她无礼又莽撞,但却流露着一股摩那女子少有的洒脱,致使他对她产生了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兴趣。
  “萨依,酒好喝吗?”寒着一张脸,霍冰姬不满的语气逸出一抹酸味,萨依不该视她如无物。
  “不坏。”霍萨依故意延迟回答她那尖锐的问话,看到衣角沾着一片刀叶,他顺手拂掉。
  冰姬一向直呼他的名讳,整个摩那国大概只有她敢对他发脾气了,谁教她是他唯一的手足、他的王姐,要不然以她大小姐这般娇纵任性,怕不被处死一千、一万次了。
  他悠哉的模样,那无关紧要的举动让冰姬心头那把无名火烧得更旺。
  “有这么好喝吗?”蓦地,她站了起来,在侍女们的惊呼声中掀去满桌佳肴。“我要你和我说话!难道我连一杯酒也比不上?”
  摩那国的勇士何其多,可是她没有一个看得上,她喜欢萨依。从小就喜欢他,喜欢到她恨极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她是他的王姐?若不是。还有谁比她更能与他匹配?
  在摩那国,女子一过二十五岁还未嫁便会遭人侧目,而她,今年都二十八了,却仍然待在闺中,她拒绝多人的提亲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多留在萨依的身边,然而没心没肝的他却一点都不懂她的心事。
  可恨哪,为何姐弟不能相爱?这禁忌令她夜夜痛彻心扉,她自认自己才是最了解他、最爱他的人哪。
  霍萨依连看她一眼也懒,侍女们忙着收拾被冰姬破坏的残局,他则懒懒地起身往庭园走去。
  “萨依!”冰姬提起裙角,不善罢甘休地跟上去。
  一早她派在天神殿的心腹就急匆匆地向她禀告,说萨依昨晚带了一名女子回殿,且还将自己的寝宫给了那名女子过夜,无怪乎他昨晚没出现在餐厅了。
  这怎得了?她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砍隆尾随在两人身后,他深知依冰姬公主的个性,姐弟俩一场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究竟是什么事?”霍萨依在冰凉的石椅坐下,整座皇宫都是白色大石建筑而成,圆顶与梁柱间均雕凿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浑然天成的气势,加上宫内繁花似锦,大朵、大朵的白色香花错落其问,更见典雅。
  “听说你昨晚带了个陌生女子回来?”冰姬开门见山地问,此时她绝艳的容颜燃烧着熊熊妒火,遮蔽了她娇美的容貌。
  “嗯。”霍萨依轻描淡写的承认了。
  砍隆暗自焦急,他知道冰姬公主最无法忍受王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她就是这么傻,明知道王不可能喜欢她,跟她也绝对没有结果,可是她却自欺欺人的苦等着,平白虚度了自己的青春。
  下个月王就要迎娶狼族的月狼公主了,而她却还执拗地要问王昨晚带了什么女子回来,难道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王不管带什么女子回来都与她无关吗?他们永远都是亲姐弟,这点永不会变。
  “为什么你要带她回来?听说她受了伤,是因为这样吗?”冰姬咄咄逼人地问。
  霍萨依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王姐是只疯狗,总是追着他乱咬,所以从小到大他对她才会那么冷淡。
  “萨依,我说得对吗?为什么你不解释?我想你会有很好的理由。”她咬牙切齿地说。
  可恨哪,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令萨依将她收容在天神殿内?他后宫佳丽无数,却没让她们陪寝过,甚至,那些女人连天神殿也没踏进过半步,而昨晚,他的圣床却睡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不教自己妒火攻心?
  侍女端着托盘送来饮品,水晶杯里盛着的摩那国自产的白果酒,酒精浓度低,香气缭绕宜人。
  啜了一口白果酒,霍萨依把玩着厚实的水晶杯,淡淡地开口道:“王姐,容我提醒你,你不是月狼公主,似乎干涉得太多了。”
  “你——”蓦地,冰姬像吃了一记闷棍,血色迅速从她脸颊消失,他说中她心中最沉重的痛了。
  是的,她没资格干涉他要带什么女人回宫,这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连最有资格干涉他的月狼公主都没开口了,她这个王姐又凭什么管他呢?
  老天,谁来拯救她离开这爱情的炼狱?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爱萨依哪。
  嫉妒让她理智发昏,自小她便认为萨依是全摩那流域最优秀的,他必定不止会顺利继承王位,更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流传千古的君王。
  她没有看错,时至今日,萨依确实顺利的继承了王位,也成为全摩那子民仰赖信任的君王,而她对他的依恋也因此更深。
  “我是你的王姐!”冰姬勉强理不直、气不壮抢白了一句。
  “王姐又如何?”霍萨依低沉好听的嗓音扬起。淡得嗅不出一丝火药味。“除了我的王后之外,没有人有权干涉我要留什么女人过夜,明白吗?”
  被自己的心上人一阵教训,她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萨依,听我说,你天神的身分是多么尊贵,千万不能留下这来路不明的女子。”
  “谁说她是来路不明的女子?”他冷淡的扫了她一眼,笃定地道:“她是我的新娘。”
  此语一出,他更加确定了自己没有丝毫想与月狼公主共度一生的意愿,就让促成这桩婚事的长老们失望吧。
  他露出一抹微笑,他外婆肯定乐翻了,她的预言果然成真。
  “你说她是你的新娘?”冰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拔尖了起来。
  不止她,砍隆和在一旁的一干人等全被他这番言论吓得咋舌不已,错愕之余,大伙均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因为空气中的风暴俨然已快形成,冰姬铁青色的俏脸可怕极了。
  他们的王如此说,是要和月狼公主退婚吗?
  “一点也没错。”霍萨依依然闲散的回答。
  “那月狼公主呢?”冰姬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她不相信她所爱的萨依会承认这句话。
  她之所以能接受萨依娶月狼公主的事实,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他对月狼公主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们的结合不过是长老们的意思罢了,但此刻他却宣布昨夜那名女子是他的新娘,这是怎么回事?他疯了吗?对那名女子有感情了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搭上的?
  冰姬浑身战栗了起来,不,不能…“
  “退婚。”霍萨依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她紧咬着下唇,气急败坏地说:“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一向是由长老们任命,难道你要破坏这项规矩?”
  相较于她的激动,他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王,不是吗?有什么事是我无法作主的?”
  他知道砍隆一直在暗恋他王姐,如果砍隆有办法降服这名偏激女子,并将她给娶回家,他一定会对砍隆格外欣赏,并且每月加砍隆数倍薪饷。
  冰姬的脸色益发难看。“月狼公主是长老们决定的新娘人选,难道你连长老们的威严也不顾了吗?”
  那名女子肯定有妖术,萨依才会讲出这些失心疯的话来。
  霍萨依微微一笑,神情很轻松自在。“我想,只要我有新娘,长老们不会在乎我的新娘是谁。”
  冰姬再也无语可答,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长老们确实不会严格规定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人选,摩那君王过了二十五岁还不娶妻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也因为如此,萨依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他们才会对他指定新娘人选。
  “可是,你这样戏耍月狼公主,狼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犹不放弃让她王弟打消退婚的决定。
  “是吗?”霍萨依扬了扬浓眉。
  他可不这么认为,当长老们宣布他的新娘是月狼公主时,赫奕还吃醋了好一阵子,埋怨他即将把赫奕最美丽的妹子给娶走,让赫奕的狼城自此黯然失色,现在婚事取消,把月亮还给狼城,也算是恩泽一件。
  “绝对会!”冰姬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她又气又恼地说:“你与龙王、狼王向来友好,三人之间情谊非几,为了一名女子弄得失合,未免太过儿戏!”
  “王姐,我想你需要休息了。”霍萨依维持着平静自若的微哂起身。“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你要去哪里?”她怒急攻心,完全无法接受这席谈话的结果,而他竟然就要离开。
  “砍隆。”他没回身,只淡淡地唤了一声。
  砍隆当然知道主人的意思,他的任务除了保护主人的安全之外,还包括为主人驱离闲杂人等。
  而现在,王显然已将冰姬公主列入闲杂人等的名单之中了。
  “冰姬公主,请您留步。”砍隆伸手拦住冰姬追上去的身子。
  她大怒。“让开!”
  她知道萨依一向说话算话,君无戏言,今天他说要让那女子成为他的新娘,他便一定会做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恕属下无礼。”砍隆的身子站得稳稳的,结实威猛的他非冰姬移动得了,她根本无法超过他追上去。
  “该死!”跟见霍萨依愈行愈远,恼怒不已的冰姬伸手打了砍隆一巴掌。
  砍隆默默承受了火辣的一掌,还是动也不动一下。
  “走!”冰姬气呼呼的率着众侍女走了。
  寂静的花园,只剩砍隆沉痛的看者她怒火冲天的背影,他的眉头微微隆起,不知她何时才会幡然醒悟,她在等的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爱她的男人。
  但是,不管她要等多久,他都会一直在她身旁守候,直到她的视线愿意离开王,看看她身旁的人为止。
  他满心期待会有那一天,纵使,遥遥无期。
  第三章
  映入眼帘的景象古老而原始,苒苒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已经死了。
  白纱飘荡在室内,一簇簇各类品种的白花堆得连天高,九月的天气,照理说全地球应该都是酷热难挡,但这房子却奇异的从四面八方的窗口吹进凉爽宜人的风。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双跟直视着白色的石造天花板,渐渐地,苒苒的意识恢复了,她想起了未睡着前发生的一切。
  首先,她发生了空难,大难不死的掉落在一处不知名的荒野,然后,有个又帅又俊美的男子出现了,在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之后,她懒得再理他,而他却强掳走她,然后她……
  苒苒不忍卒睹自己的行径,她羞愧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很可耻,但她必须承认,在美男子抱她入怀之后不久,她睡着了。
  她真为自己感到羞耻,徐苒苒,人生地不熟的,她居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睡着,她是哪根筋不对了?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她不知道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坏人很多吗?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岁呀,那么天真!
  自我厌恶一番,苒苒吁了口气,算是忏悔过,可以原谅自己了。
  说实在的,从在飞机上失去意识开始,这一切真是快得让她来不及消化,全台湾有两千一百万的人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她现在只觉得——好饿。
  她饿了,她想,自己大概就是饿醒的,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美男子的家吗?
  苒苒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裸的足部接触到冰凉的白色石地有丝凉意,她瑟缩了一下,很快的发现了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她见猎心喜,立即将双足套进鞋内,大小刚好,就像为她量足订造似的。
  苒苒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白色的纱窗在飘荡间泄进来的金色阳光下,整间房间都是白色的,室内宽敝豪华得吓人,还有几扇大小不一的门,不过她看不出来那有什么作用,大抵是通往浴室、厨房之类的途径吧。
  回观屋内,镂花雕窗,处处都可见高雅华美的摆设,屋顶还有雕花彩色玻璃,西班牙式的大圆床,飘荡着浪漫的纱幔,床头两边各置一张石制矮几,床前两百公分处则有一面与人一样高的铜境。
  屋里正中央是一张大圆桌,桌上铺着金色花缎的布绸,绕着圆桌而放的是几把白石做成的椅子,圆桌上方的天花板则有着美丽的浮雕,并垂吊着一只花型吊灯,显示出雍雅的气质。
  屋子靠窗处有一张大型白石长桌,约末是书桌或是办公桌吧,桌上放置着一盏油黄色的美丽台灯,还有一个金色纸镇,桌上另有一个水晶碟子,碟中有一块藕色糕点,桌旁则立着一只木质大竖琴,桌角处的紫色大花瓶里插着许多白色大香花,传来阵阵幽香。
  这地方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思古幽情”四字。
  这里的一切都是大的,房大、床大、桌大、椅大,显然它的主人很推崇徐志摩那“数大就是美”的理论。
  透过白纱窗帘,隐约可见窗外有一簇簇粉色花朵,苒苒鼻间不经意嗅到海水的味道,难道窗外有海?
  哈,她最喜欢海了。
  苒苒不禁振奋起来,她疾步朝窗子走去,迫不及待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却不经意瞥到铜镜中的自己。
  “老天!”她失声大叫。
  任何人在睡了一个饱觉醒来后,若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都一定会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首先,她额上有了火焰般的小小图案,她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但也不痛不痒,这小小的火焰在眉心,为她添了几分神秘和古典美。
  在她步履移动问,细细琮琮的声响传来,她低头一看。足上已绕住细细脚链,那是一簇簇如星光般的焰点。
  疑惑顿时在苒苒心中涌起,她成了奴隶吗?可是又有哪个主人会打造如此完美精致的脚链给奴隶戴呢?
  不仅如此,连她手臂也扣着一片弧型银饰,她试着要将它取下,却怎么也不能,徒然弄疼了自己,而臂饰上可能写着某种文字,刻得很细微,但看不出来写些什么。
  大意,太大意了。
  她一直兴致勃勃地在研究这问房间,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弄成什么样子,现在发现了,也太迟了。
  “你这么做是在白费力气。”霍萨依逆光而来,高大威严如天神降临。“那个东西一旦扣上就拔不掉。”
  苒苒很快的回身看着来人,美男子总算出现了,肯定是他在搞鬼把她变成这副德行的。
  她拂去颊边发丝,眯起眼,微皱鼻子地望着他。“把我变成这样,你会给我一个交代,对吗?霍先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姓霍。
  霍萨依微微地挑挑眉,生平第一次被人以姓氏加先生称呼,他还真不习惯。
  “不会。”他淡扫一眼她那副裹在薄纱下的身材,玲珑有致、纤细修长,体态优美可爱,看来她挺适合白色,尤其是她那似雪赛霜的肌肤,不知怎地,让一向自持的他产生了一股冲动——生理冲动。
  他忘了自己已多久没有碰女人了,自从他父王将摩那君主之位传给他之后,他便忙得失却“性致”,六宫粉黛在他眼里均无颜色,嫔妃形同虚设,而懒懒的出现竟勾出了他的欲望,他该好好奖励她才对,至少得赐她一座院落,天神的宠姬若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未免贻笑大方了。
  瞪着他,苒苒简直快抓狂了。
  不会?他居然说不会给她一个合理解释?苒苒劝自己保持风度,她也真的很想保持风度,虽来者是客,但她怎么好意思对主人发飙?
  “那么,这里是哪里呢?”苒苒皮笑肉不笑地问。
  霍萨依闲适地在石椅坐下,淡淡地道:“摩那国。”
  果然,她来自遥遥的国度,远得不知晓摩那国,他可以原谅她的无知,只要她对他顺从即可,因为她是他看中的女人,女人都该对男人顺从,这是开天辟地以来千古不变的真理。
  “摩纳哥?”苒苒一怔,她知道摩纳哥,一个靠近法国尼斯的国家嘛,可是,她是在飞往台湾的上空坠机的,怎么又会掉回欧洲来?
  想到这里,苒苒美丽的脸颊扭曲了下,那她之前辛辛苦苦飞的十多个小时不就都白飞了?
  她知道这不是重点,她目前的处境才是重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想,早知道从意大利一上飞机就坠机好了嘛,何必等她飞了那么久才坠机,还不是又坠回原地来,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霍萨依从容不迫的纠正道:“不是摩纳哥,是摩那国。”
  摩纳哥是什么蕞尔小国,怎可与摩那国相提并论?他的摩那王国是神圣、独一无二的,不许旁人有丁点误差。
  “好吧,摩那国。”老天,他还要命的悠闲,苒苒忍耐的点点头,她不想与他争辩。“我想知道贵国在地球的什么地方?”
  “东方。”霍萨依简单的回答了问题。
  一阵喜悦滑过苒苒眼眸,东方!太好了,这个什么摩那国不是在欧洲,那她没有白飞,待会请他帮忙订张机票,如果有机位的话,搞不好她晚上就可以飞回台湾喽,真不知道机上其他人怎么样了,她好焦急。
  “那么,可以麻烦你帮我订张回台湾的机票吗?”苒苒的语气明显的轻快了起来。
  他研判性的盯着她,完全不懂她这句活的意思。
  “哦,对了,在我上飞机之前,你可以先让我饱餐一顿吗?”不等霍萨依回答,她又笑眯眯地提出另一个要求。
  这句话他听懂了,她想吃东西,他很乐意喂饱她的肚子。
  “没有问题。”
  “谢啦!”
  苒苒喜悦得差点没跳起来,他答应帮她订机票回台湾耶,自从认识他之后,他还没这么干脆过,灾难过后,她感到幸福的青鸟慢慢朝她飞近了。
  此刻的苒苒感觉到幸福的青鸟被猎人射了下来,半途阵亡,成了凶案亡魂。
  这是一间华美的白石餐厅,她而前是一大堆又一大堆的食物,她吃得很撑,也跟霍萨依耗了许久,然而他却临时跟她耍白痴,一点要去帮她订机票的意思也没有。
  “我吃饱了。”苒苒终于忍不住将餐巾纸往桌上一放,这些东西吃得她快撑死了,可是,她心里却不满极了,这家伙太狡猾了。他明明就答应她要帮她订机票回台湾,怎么现在又扮失忆,全盘不论他自己承诺的话?
  “你想感谢我吗?”看样子她酒足饭饱了,他等着聆听她的道谢。
  苒苒忍耐的看着他。“我只是想问你,机票订到了吗?”
  他闲散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懒懒。”喂她吃饱了,怎地火气还那么大?他的女人不该如此才对。
  “我叫苒苒,冉冉上升的冉,再加个草字头,懂吗?”
  她纠正他那怪里怪气的发音,恨得牙痒痒的。“算了,名字不重要,言归正传,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了,你刚刚才答应过我,你要帮我订机票!”
  这一幕看得在一旁伺侯的人目瞪口呆,早上王才让冰姬公主在这里气得跳脚、大掀餐桌,现在却对这名陌生女子表现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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