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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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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伟大idea的发明人,有没有说过,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他的胃好痛,老天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当然有了。”她面露无限崇拜的神情。“作者想藉此讽刺人们追求财富的贪念,因此在墙上插满了美金,顺便也暗批国际强权透过经济运作的方式,间接控制全世界。”也就是全球化的危机。
“听起来很了不起。”他无力地附和。
“可不是吗?”赞叹那个勇敢的天才。“不过我不想抄袭别人的创意,我想要有自己的东西。所以这次我决定不用美金,用台币,而且要用两千块的纸钞。”
“干嘛非用两千块钱的纸钞?”他不解。“那只有在贿选案中才会出现。”一般升斗小民,都不会拿它去买菜。
“没错,有死伤,你的sense真好!”她十分惊喜的看著他。“我就是想藉此讽刺台湾特殊的选举文化,没想到我一说,你就知道了,我们两人真有默契!”
余贝儿牛头下对马嘴兴奋地说个不停,霍尔立刻闭上嘴巴,省得说错话遭人误解。天晓得他不过是直觉地说出前阵子发生的新闻,就被人扫上艺术天才的皇冠,他何德何能。
“怎么样,有死伤,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完成这次的实验?我保证会很有成就感。”
是啊,能把两百五十张两千元大钞插在墙壁上,肯定很有成就感。但钱是他的,他不想冒险,他还要留著这些钱去贿赂。
“有死伤,你说话啊!到底要不要投资?”
“投资”,她用错词了吧?那叫“血本无归”。谁晓得等那些钱从墙上拔下来还能不能用,总不能连水泥块都一起拔去中央银行,请求他们帮他想办法吧?铁定会被赶出来。
“不要,我不要投资。”想到紫花花的钞票,就这么葬送在她的破idea之下,他二话不说立刻拒绝。
余贝儿没想到他竟然会说NO。先来一阵拳打脚踢,再来一阵勒颈恫吓,把他从原先的豪气干云勃到频频求饶,大声喊OK。
“好啦好啦,我投资就是。”再不答应,就要断气啦。“你先把要用的墙面做起来,明天我再把钱拿回来给你做实验,这总行了吧!”
熬不过她非人的折磨,霍尔只得含泪加入她的实验计划,贡献出他的银行存款。
“这还差不多。”得到他的首肯后,余贝儿才满意的放开他,蹦蹦跳跳地去为明天的实验预作准备。
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就当余贝儿高高兴兴的坐在家中,等待前去提款的霍尔剥削他的银行存款,以满足她贪婪的创作欲的时候,她巴望多时的门铃终于响起,走进她最爱的邻居。
“你回来了——”她才刚开门,霍尔就提著一个袋子有如闪电地走进来,砰一声在地面前放下。
“这里都是……”她感动不已的看著她脚下的黑色袋子。袋子鼓鼓的,看得出里面一定有不少钱。
“都是你要实验的材料。”他点头,一副壮士断腕的酷劲模样,让她好想吻他。
“谢谢你,有死伤。”说真的,她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有义气的人,竟然真的去提五十万给她插墙壁。
“小事一桩,贝儿。”他仍是那副酷样。“快把你的水泥墙推过来,我要亲手参与这项伟大的实验。”
“我马上去推。”艺术的力量果然惊人,她几乎可以看见他的头顶上高挂著的神圣光环。
哈雷露亚,他被感化了。
余贝儿用著无限崇敬的心情,把她忙了一个早上的水泥墙推至他们所在的大厅,然后恭敬地往后退一步,等待霍尔打开黑色袋子,拿出两百五十张两千元大钞。
墙还没乾,正是插上这些纸钞的大好时机。数大便是美,整面墙插满了钞票的情景一定很壮观,快用相机把这个奇景拍起来……
“你说得没有错,这个idea的确有其可取之处,我不该妄下断言,否认它的价值。”
将整个袋子里的钱都插在水泥墙上,霍尔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再次领悟到“数大便是美”这句千古名言,并后悔自己目光浅薄,不懂现代艺术的精髓。
“你觉得呢,贝儿?”他越看自己的作品越满意,口气越得意。“这个场景的确很壮观,不是吗?”
的确壮观。偌大的水泥墙,只见黄色的冥纸由正中央朝四方放射,有如蜘蛛网似地攀附在泥墙上,形成一种诡异的美感,相当引人侧目。
“有死伤。”余贝儿已从原来的震惊错愕,到手握重拳,差一步就要吐血身亡。
“什么事,贝儿?”他仍陶醉在自己非凡的创作才华之中,一点也没有发现身边的余贝儿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是拿五十万吗?”冷静下来,余贝儿,说不定他只是跟你开玩笑,真正的现金还在袋子里面。
“没有错啊,贝儿。”他奇怪的看她一眼。“香铺店的老板跟我保证,这里绝对有五十万。最中间那叠金币还是免费赠送的,换算成阴间的币值,可能有五万哦!所以我们赚到了。”
霍尔不愧是个精明的商人,杀价的功夫一流。买菜兼要葱,连免费的冥纸都一并扛回来,气煞余大小姐。
“赚你的大头鬼啦,混蛋。”她气得头顶生烟。“你是存心整我是不是?我是要讽刺现代的政坛,顺便讽刺现代人们拜金的心态。你无缘无故弄来这么一堆冥纸,叫我讽刺谁?”没水准。
“你可以改个方向,讽刺鬼啊!”他建议。
“有死伤!”
“你以为阴间的人就不拜金、不市侩吗?”太幼稚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人们就不必发明纸钱了。”光念阿弥陀佛就行。
这是他的另类思考,余贝儿虽不屑,却也无话可说,只得胀红了脸,怒视霍尔。
说好了要借五十万给她,却背著她买了价值阴币五十万元的冥纸回来。她要不讨回公道,她就不叫余贝儿。
“我打死你!!”竟敢戏弄她。
乒乒乓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游子商先生,这里有阴币五十万,敬请笑纳。
气死她了。
一个人独自在街头游晃,余贝儿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怨恨形容,再想不开一点,可能还可以去演“咒怨”,诅咒霍尔个够。
那家伙分明是故意找碴嘛!他若真的舍不得那五十万,大可大方的告诉她,用不著搞出那么多冥纸侮辱她的创意。
所以说,那个家伙欠扁。怪不得她一天到晚扁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正当她拚了老命的诅咒霍尔,行动电话的铃声恰巧在这个时候响起,她立刻手忙脚乱的胡翻背包,寻找手机。
很好,算他还没糊涂到底,懂得打电话来道歉。
余贝儿原本以为打电话来的人是霍尔,没想到却意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你是余贝儿小姐吗?”
来电的人声音很低,礼貌的语气中带著磁性,听起来相当舒服。
“我就是。”她反射性的回答,并纳闷他究竟是谁,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对方一确认她的身分以后,便吃吃笑起来,让她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抱歉,贝儿。”对方清清喉咙。“我是李经纶,你还记得我吗?”
她才想朝著话筒喊请他别那么无聊,对方即主动报起名来,这一报,让她又是一阵错愕。
“你是……李学长?”电话这头的余贝儿已经呆若木头人,几乎说不出话。
“不敢当,贝儿。”电话那头的李经纶漾开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你要这么称呼我也可以,我一样接受。”
随著他这句亲切的玩笑话,时光倒回到许久以前,那一段躲在柱子后边偷窥他一举一动的青涩岁月。当时只要一想到他肯跟她说话就好兴奋,现在也一样。
“李、李学长。”她用发抖的手紧紧握住电话,深怕一不小心对方就会消失不见,空欢喜一场。
“我情愿你叫我经纶。”电话那头发出温柔的声音叫她不要紧张,她的手滑了一下,险些弄丢电话。
她要昏倒了,她要昏倒了。他竟然要她叫他经纶!
“你、你怎么有、有我的电话?”她紧张到舌头打结。“我们、我们、不是!是、是自从你毕业以后就没再、没再连络过,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电话这头异常紧张,电话那头格外轻松,甚至轻松到考虑告诉她,就算在校的时候他们也没连络过;但最后还是聪明的选择不说。
“我有你的名片。”
“我的名片?”她愣住。
“在展示会拿的。”李经纶解释。“你在陶艺展的门口放了一盒名片,我顺手就拿了一张,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他手上的名片是这样来的。她就说嘛,她这一辈子还没印过名片,坚持艺术家的风骨;结果还是被有死伤那家伙摆了一道。
“那不是我放的。”她模糊地解释。
“什么?”电话那头听不太清楚。
“没什么,咳咳。”她随手挥掉这个话题。“你刚刚说你在我的陶艺展……”
陶艺展?那不就代表——
“你有去?!”她大叫。
“没错。”电话那头有明显的笑声。“我陪我的朋友一起去参加陶艺展,到了现场才发现原来展出人是你,还因此吓了一大跳。”
这铁定是。多年不见的学妹办展览,学长捧场,却发现她在现场演出全武行,痛宰另一个学长……唉!
她羞愧到垂下头。
不知道是谁发明学长学妹制,那个人一定痛心疾首到想捶墙壁,或是撞墙。
“贝儿,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不明白她的苦处,一再追问她的下落。
“还在听。”她不知道那个发明者会不会想撞墙,但她想撞墙倒是真的,简直丢脸透了。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见个面,好好聊一聊。”
就在她四处找墙壁的时候,电话那头提出她作梦也不敢想的邀请。
“你……要约我见面?”余贝儿的舌头麻了,颜面神经也麻了,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嗯,晚一点就碰面如何?”电话那头说。“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们七点整在『蒙地卡罗』见面,我请你吃饭。”
蒙地卡罗,那是个什么东东啊?不过没关系,问有死伤就知道,他会告诉她。
“我一定准时到。”兴奋的握紧话筒,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奔过去。
“到时候见了。”李经纶愉快的切断通话,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笨蛋余贝儿,仍是这般单纯得近乎可笑。这场赌局他赢定了,差别只在如何收拾她、用多少时间收拾她,他预计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解决掉余贝儿。
相对于李经纶阴险的心思,刚切断通讯的余贝儿则像只快乐的小鸟,满脑子都是李经纶说过的话。
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们七点整在“蒙地卡罗”见面,我请你吃饭……
他要请她吃饭,她最崇拜的李学长要请她吃饭,她是不是在作梦?
余贝儿仍一味地陶醉在自个儿的幻想中,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才想到——
哎呀,不妙!
已经四点十分,没有时间让她作白日梦,她得快点赶回去梳洗才行。
匆匆挥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余贝儿跳上车便催促司机开往霍尔的住址,到达后又付钱匆匆跳下车,猛按电梯的按钮。
快快快,电梯老大。已经四点半了,再不快一点就要来不及了。
她拚命在心中催促电梯,幸好电梯老大也很争气,没一分钟就张大嘴把她吞进去,等到达十二楼,再把她吐出来。
谢啦!
她回头感谢电梯,同时拿出钥匙打开门,才刚推门进去,就撞到一堵人墙,霍尔刚要出去。
“感谢老天,你终于回来了,我正要出去找你呢!”显然他外出的目的是为了她,这若换在平时她会很感动,不过她现在没空理他,她有更重要的事。
“我没空理你。”她据实以报。“我要赶快洗澡、换衣服,然后出去约会。”和她最心爱的学长见面。
“约会?”霍尔被这两个外太空文字愣住。“你要跟谁约会?”
“李经纶。”
“李经纶?”哪来的外星人?
“高中时期的学长,和你同一年毕业,你忘了啊?”她提醒他。“他在校的时候很有名,虽没有你那么会读书,但长得很帅,是『潘安again』的头头,全校的女生都很迷他。”
经她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那小子长得白白净净,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根本不配称为男人。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霍尔万万没想到,余贝儿会喜欢那种型的男人。
“对啊!”她的眼睛散发出梦幻的光芒。“我喜欢优雅的男人,最合我的胃口。”
优雅?那叫做作好不好,天晓得李经纶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贝儿——”
“以前你害我因为偷摘芒果而被李学长耻笑,这笔帐我到现在都还记著。不过还好啦!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因为这件事情绝交了好多年,算是扯平。”做人要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她决心开大门,走大路,做一个人人称道的好女孩;霍尔却有不同的想法。
原来他之所以莫名其妙的被骂烂人,都是因为李经纶那个混蛋的缘故,害他一直百思不解,以为自己哪里做错。
“你是怎么跟他搭上线的,你们不是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连络?”先别生气,游子商,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还不是因为你替我办的展示会。”她兴奋的回答。“他那个时候也去了,还顺手拿走你帮我印的名片,因此连络上我。”
换句话说,是他自作孽,没事帮她印名片做什么,只会制造敌人。
“我不记得有邀请他啊!”他努力搜寻脑中邀请函的名单,怎么也想不起来曾邀请李经纶这个人。
“他说是陪朋友去的。”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一点也不认为那是问题。
“对了,『蒙地卡罗』是什么东东啊?”她突然回头问他。
“一家法式餐厅,位在罗斯福路上——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和李经纶学长约在那儿呀!”不然干嘛间他。“我们约七点……糟了!现在已经四点四十二分了,我没空跟你多废话。我要去准备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咻一声。
她就这么当著霍尔的面,消失在她的房间里面。留下的,是霍尔错愕的表情。
我要赶快洗澡、换衣服,然后出去约会。
他一直以为她是属于他的,现在有新的竞争对手出现,他该怎么办?
第八章
流畅的乐声,自餐厅某一个角落倾泄而出。
在这家位于罗斯福路上的法式餐厅里面,有著现代餐厅难得雇请的乐队和宽阔的舞池。此刻他们正小心地吹奏著轻音乐,尽可能不打扰餐厅里头的客人用餐,并以悦耳的乐声带动现场的气氛,增添夜的魅惑。
低头啜饮年份上好的红酒,余贝儿不必藉由音乐催眠,就已经乐陶陶。她作梦也想不到能够和李经纶学长重逢,而且他仍是那般英挺优雅,丝毫不因时光的流逝而折损他的气质……
“贝儿。”
正当她想得入神之际,对座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唤,害她差点打翻手里的酒。
“什么事,学长?”她努力稳住摇摇欲坠的酒杯,免得它一时想不开倒向对岸。
“你还是一样活泼。”李经纶见状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容,余贝儿立时觉得好糗。
“我知道我很粗鲁。”她想这大概才是他的原意,索性先自我招认,却换来对方一阵摇头。
“你想太多了。”他否认她的话。“我们这么久没见面,当然会紧张,只是你的动作比较快,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我打破杯子了呢!”
李经纶拿自己为比喻和她开玩笑,果然立刻收到效果。
“你真好,学长。”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明明就是我不对,你居然还拿自己开玩笑,若是换作有死伤,他一定直接消遗我。”绝不留情。
“你口中的『有死伤』,指的是游子商吧?”李经纶猜。
“嗯。”她点头。“他最坏了,说好要帮我办好展览,结果却弄来了一堆裸男侮辱我的作品,真是气死我了。”
说起她的死对头,她就一连串说不完的抱怨。她先抱怨他小时候欺侮她的事,再抱怨他把她从山上拖到台北开展览,最后又骂他没艺术细胞,只会搞些通俗的小把戏娱乐大众,最最后才畅谈她的理想,接著又是一连串的论述,噼哩啪啦说个没完。
面对这一连串的疲劳轰炸,李经纶始终耐著性子,认真接收她话中的讯息。
讯息显示,她和游子商的感情超乎寻常,两人非常要好。怪的是,两人又时常吵架,想法南辕北辙,这给了他利用的空间。
真有趣。
暗暗地勾起嘴角,李经纶没有想到这次的狩猎竟有意外的收获,因而倍感雀跃。
打从学生时代起,他就不喜欢游子商,那小子太出色、太聪明,每每抢了他的风采。
现在好了。
他最在意的人即将落入他的手里,他只要好好把握,即可报仇。
“所以说,你其实想做的是前卫艺术,而非陶艺。”总归纳出结论,李经纶适时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以免耳朵长茧。
“嗯,学长你赞成吗?”受够了霍尔的捣乱,余贝儿急于找一个盟友支持她的想法。
“当然赞成。”他顺水推舟。“我本身也相当喜爱前卫艺术,最推崇的是高第和毕卡索。事实上两个月前我才刚从西班牙回国,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当地的风光,真的是很美。”
“哇,学长你到过西班牙?”好羡慕。“那你有没有去参观圣家堂,感觉怎么样?”
“棒极了。”他点头。“我还去了米拉之家和奎尔公园,另外也去了毕卡索纪念馆,亲眼看见近百幅的『女侍』,场面相当壮观。”
“天啊,你还亲眼看过『女侍』,好幸福!”能到西班牙朝圣是她的梦想,她最钦佩高第和毕卡索,两者都是现代艺术的先驱。
“我也这么觉得。”他微笑,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引起她的兴趣,至少就这方面,游子商远不及他。
“学长,你真的比有死伤好太多,又优雅,又博学,难怪我从以前就很喜欢你——”冷不防说出心中的秘密,余贝儿连忙用手捂住嘴,脸红不已。
“是吗?”他假装惊喜。“你以前真的很喜欢我吗?我怎么都没有感觉?”
“不是啦!”她的耳根子已经快要烧起来。“我是说,我对你只是暗恋,从来也不敢表现出来。你的条件这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
这倒是。想以前他们那几个号称潘安再世,怎么可能看得上宛如杂草的她?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极富技巧的灌她迷汤。“以前的你的确不起眼,现在的你却如一朵含苞的玫瑰,格外引人注目。”
李经纶大方的说出他的看法,余贝儿著实呆愣了好久,才笨拙的回答。
“学长你人真是太好了。”竟然编出这种谎话来安慰她。“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你不必刻意安慰我,说我是含苞的玫瑰……”
“但你的确是啊!”他温柔地打断她的话。
“啊?”她惊讶地抬眼看对方,只看见李经纶一直点头。
“有些人天生比较晚熟,我想你大概就是属于那一类型。”他微笑。“而且我不是安慰你,你自己照镜子就知道,现在的你变瘦也变漂亮了,和以前大不相同,你应该更有自信一点。”
李经纶状似真诚地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眼神之认真,口气之温柔,都让余贝儿没有怀疑的理由。
在这瞬间她好感动。一般人没有胖过,不了解胖子的痛苦,除了得担心夏天流汗,还得烦恼身体是不是有病,要不然怎么走路还会喘,更别提身体特别容易疲倦。
除此之外,外表也是一个大问题。谁愿意看起来肥肥胖胖,老是穿大号的衣服?难怪她会这般没有自信,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真的改变了。她的心态还停留在高中时代,一直没有调整过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就是最好的见证。
“我会听学长的话,让自己更有自信一些。”她决定了!从今以后她要改变自己,不再畏畏缩缩。
“很好,贝儿。”他双手覆上她的柔荑鼓励她。“我相信从现在开始,你将慢慢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照亮这个世界。”
玫瑰、光芒、照亮全世界。
余贝儿已经被这些绚丽的字眼照花了眼睛,更何况她最仰慕的学长还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简直已经不能呼吸。
“我们来跳舞吧!”
正当她忙著和自己的肺叶搏斗时,李经纶突然伸出手,邀请她跳舞。
“但是我不会跳舞。”她已经几近断气边缘。
“没关系,很简单的,你只要跟著我一起动就行了。”李经纶且用最温文儒雅的语气,将氧气灌入她乾涸的肺里。
“嗯。”她点头,感觉又能呼吸。
“请了,余贝儿小姐。”他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对座的椅子拉起来,立刻就有一个男性侍者跑过来为她拉椅子。
“谢谢。”她说。
是的,谢谢。谢谢侍者为她拉椅子,谢谢她最倾慕的李学长请她跳舞,谢谢现场的乐队吹奏出这么美妙的乐声,让他们跳舞……
一整个晚上,她就这么陶醉在李经纶刻意营造起来的气氛之中,幻想自己是“美女与野兽”中的女主角,跟著王子旋转再旋转、再旋转……
午夜的钟声刚过,另一个王子著急地在城堡里面踱步。
十二点了,贝儿还没有回来,李经纶那家伙到底把她拐到什么地方去,该不是绑架了她吧?
想起李经纶,霍尔就忍不住皱眉,心情也不甚愉快。远在高中时代,他们就看彼此不爽,虽没同班,但锋头一样健,只不过他是靠实力赢得众人赞叹的眼光,那个家伙却是靠装腔作势和一张娘娘腔的脸孔迷惑女生。两人虽然从未正式交锋,但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瑜亮情结。反正他也从不在意,只当那是高中时期的插曲,直至今日。
“快十二点半了,贝儿在搞什么飞机?”霍尔喃喃自语。
他不懂,高中时期看都不看贝儿一眼的李经纶,为何突然对她产生兴趣?就他对他的认知,他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全凭外表或家世决定交往与否。只是他一直将他这种势利的倾向藏在优雅的外表下,一般人看不出来。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霍尔忧心不已。
贝儿的外表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小改变,比如变瘦,轮廓及五官更加突出,但也不至于漂亮到可以吸引李经纶那自恋的家伙,所以这其中一定藏著什么玄机。
会是什么呢?
他焦急地在住所内走来走去,百思不解李经纶突然看上余贝儿的理由,墙上的挂钟却又悄悄地走了十分钟,走到十二点四十分。
不行。
霍尔决定了。他要去餐厅把她逮回来,并且当面警告李经纶,要他离贝儿远一点儿,就这么办!
匆匆拿起车钥匙,霍尔握紧门把,就要甩门去找余贝儿,不料门把同时动了一下,害他吓了一跳。
“贝儿。”他看著余贝儿脸上带著梦幻的神情走进屋内,嘴里还哼著小调,顿时觉得不妙。
“是你啊,有死伤。”她侧身合上门,心情愉快地跟他打招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用上班?”
“你还敢说!”他被她梦幻的眼神气得头晕眼花。“你知不知道你去了多久,我又等了多久,还好意思问我?”整整去了四个多钟头!
“我又没有叫你等我。”她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我是大人了,而且还曾经一个人在山上住了一年多,短短一个晚上,我还应付得了,不算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霍尔反驳。“这里是台北,不是台东,更不是山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况且你又这么晚回来,万一被坏人跟踪——”
“你放心啦,如果真有坏人的话,也会被我打跑。”别忘了她可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坏人近不了身的。
“鬼话连篇!”受不了她愚蠢的自大。“要是对方从后面攻击呢,你也来得及回防?”就怕到时手忙脚乱,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学过防身术。”她就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而且跆拳道和柔道本来就有许多从背后攻击的招数,我再紧张,也有办法甩开对方,你真的不用担心。”
“贝儿——”
“再不然也有李学长。”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阻挡他滔滔不绝的大论。“万一要是真的有什么状况发生,他会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
在余贝儿的眼里,李经纶俨然成为王子的代言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披荆斩棘的来救她,急坏了另一个早已斩过荆棘的王子。
“我就不信李经纶那软趴趴的家伙,有你说的那么勇敢。”那个家伙只会作秀。“我跟你打赌,若真的遇上坏人,他一定是第一个跑的孬种——等等!”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家伙送你回来?”净顾著骂,都忘了驱逐敌人的事。
“嗯。”她好不快乐的点头。
“可恶!”他咒骂。“我去教训他——”
“你下去也没有用,他已经走了,现在搞不好已经到家了。”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激动,她能再遇见以前暗恋的学长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为什么他就不能祝福她。
“算他溜得快,那个娘娘腔。”霍尔生气地甩上开了一半的门,多少遗憾不能当面宣战,让对方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要一直骂人家行不行?”余贝儿听了很不高兴。“他的外表是没有你来得酷,但他温文儒雅,用字遣词又好有诗意,是个很有气质的人。”哪像他,彻头彻尾的大市侩。
“诗意?气质?哈!”他嗤之以鼻。“敢问他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让你这样捧他?”
“他说我像一朵含苞的玫瑰,够有诗意了吧?”她朝他做鬼脸。“他还鼓励我要更有自信,不要对自己没信心……”
“不知道是谁在你落难的时候,当著面嘲笑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回头鼓励你要有自信,真是笑话。”霍尔提醒余贝儿当年的芒果事件,不要轻易陷入李经纶的甜言蜜语之中,只会遭殃。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说起这件事,她就有气。“你才是事件的元凶,李学长只是顺势跟著大家起哄,不是真的要笑我。”
“我才是事件的元凶?!”霍尔指著自己大吼,这是哪门子的说词?“我只是叫你去摘芒果,可没有料到会有小鬼冲出来记学号,这怎么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她吼回去。“要是那个时候你没落跑的话,我也不会被记学号。”此恨绵绵无绝期,她永远记得。
“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惨吗?我整个胸前都是芒果,又站在墙顶,根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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