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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夫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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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不是心疼银子,而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没银子她就没法子自救啊!难不成她真要回云霄洞?
  “我怕他不跟我回去。”这是思苗之所以迟迟不肯跟青青回寨的原因。她与这名男子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之间,她清楚的明白他执拗的个性。
  要他对她言听计从,甚至迎娶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只怕是很难,而且,那个女的还是壮族女孩,一个生在母系社会的姑娘家,这代表,若是这男子真的应允了这桩亲事,那他日后就要对她姐姐言听计从,而这项要求对那名男子似乎是无理了点,因为,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书生脾气。
  “小姐,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解了你身上的毒要紧,其余的事咱们可以等日后再商议也不迟。”
  “我中的毒又不深。”思苗挥挥手,说她不要紧。
  她只是昨天帮于稟庆吸毒血时,不小心吞了几口肮脏的血液,死不了人的。
  “可你的内功在流失,要是再拖个一时半刻,病情突然急转而下,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那我怎么对得起阁主呀……”说著说著,青青就哭了起来。
  我的妈呀!思苗觉得她又头痛欲裂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思苗赶紧出借她的衣袖给青青擦眼泪。“我回去。”
  “真的!”青青一听主子应允了,立刻收起眼泪,鼻涕,喜孜孜的亮著一双眼眸望著思苗。“现在就走。”
  青青拉著思苗,还当真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的便想要往归乡路奔去。
  “等等。”思苗却立在原处不动。
  “又怎么了?”
  “我得带他回去。”思苗努努嘴巴,努向庙内。
  青青知道主子说的人是谁,但她不觉得那名男子会跟她们一起回去。
  他是个难缠、不好惹的男人,可就是她家的主子看不出来。而这事说出来主子是不会信的,她也很难说服主子打退堂鼓,既然如此,那她就得变个法子来劝退主子。
  “小姐,你不觉得他看起来大字不识一个吗?”青青随便栽赃,反正那男人还晕著,不会起来抗议她的污蠛行径。“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他大字不识?”
  “看就知道了啊!”青青装出一副她很会看人的模样。
  问题是,思苗压根就不相信,打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喜欢上这个男人,觉得他是当她姐夫最好的不二人选,因为,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与她阿姐很像。
  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一种令人折服的力量。
  “你别唬弄我了,我觉得他一定是学富五车。”她对他有信心。
  “那是你觉得,而你的直觉一向不怎么灵验。”
  “不信的话,我去问他。”思苗转身就往庙里冲,青青拦都拦不住。
  哇咧!怎么主子遇到这男的,就变得如此这般的执著了?
  “等等!”思苗突然紧急煞车。
  青青以为主子改变主意了,没想到思苗却伸手跟青青要胭脂。
  “你要胭脂做什么?”主子一向最讨厌在自己的脸上做文章,怎么这会儿会跟她要起胭脂水粉来了?
  “我得擦擦,这样才不会让他知道我中毒的事。”
  “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依青青的想法,最好是让庙里的那个男人清楚明白她家主子为了救他,牺牲到什么样的程度,这样那个男人才有可能乖乖的跟著主子回云霄洞。
  如此一来,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哎呀!你不知道啦!昨天我是偷偷的吸他的毒血,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救他的事。”
  “什么?你都如此牺牲地救他了,而他却还那么骄傲?”青青她不依啦!
  “嘿咩!你到现在才知道你家主子我有多可怜呀!就连救个人都救得偷偷摸摸的,极不光彩。”思苗边说还边抹胭脂。
  青青看了也只有叹息的份。
  思苗一进庙里,于稟庆两道如火炬般的目光便锁在她菱形的双唇上。她唇上的那两片红艳是很不自然的美丽,他的目光盯在那两片红滥上,觉得它们十分的刺眼,像是一再的在提醒他不愿正视的问题——
  一个她救了他的事实!
  虽然她救他是她偷偷摸摸的行为,是她好管闲事、鸡婆之余所施舍的行为,但她为了救他,而让自己身陷险境之中却是铁一般的事实。于稟庆发现他无法再像先前那样,很理所当然的忽视她的存在。
  “你识字吗?”
  瞧!她还问他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他识字吗?
  废话!他堂堂一个皇室中人,他会不识字?啧!于稟庆几乎要用鼻子喷气了,要是依他以前的个性,他是不会也不爽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他却不愿让这女人看轻,也不愿自己真应了那该死的婢女的猜测,成了一个大字不识的山野莽夫。
  他几乎是用骄傲的口吻,喷了口气,缓缓的说:“会。”
  他不知道对于自己读书、识字一事,究竟有什么好骄傲的,但在她的面前,他很自然的想表现出他高人一等的虚荣感。
  思苗笑得犹如春花初绽。
  她回眸,开心的冲著青青说:“瞧!他说他识字。”
  “拜托!他说他识字,你就真的以为他识字啊?用嘴巴说谁不会!”青青低声嘟囔著,音量大小恰恰好可以让于稟庆听见。
  她竟然敢怀疑他说谎!
  于稟庆气得差点当场呕出血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骗人!”思苗惊呼著,而青青并没有回答思苗的问话,但其态度、其表情在在言明她的确是不相信他的肚子里有些文墨。
  “我可以证明。”一向不多话,也懒得跟女人一般见识的于稟庆,这会儿难得一见的话多,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给瞧扁了。
  “怎么证明?”思苗眨巴著双眼望著他,一副好有兴趣的模样。她就知道她的准姐夫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瞧瞧他的气势,大有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魄力不是吗?
  “你们可以出题考我。”
  “考你什么?”
  “随便你们,总之,你们说得出来的,我就对得上。”怎样?厉不厉害?
  “青青——”思苗去扯婢女的衣袖。
  她一向是有勇无谋,小时候让姐姐逼著读书时,一向都是青青罩她的,而她既不是当学生的料,就更没有当考官的天分,所以要出题考别人,思苗还真不是那么在行。
  “你出题让他应对。”思苗把这伤脑筋的问题丢给青青去烦恼。
  青青毫不客气的下考题。“就……就随随便便背一首最长的诗词、歌赋,什么之类的吧!”
  说句实话,青青她的能力也只比思苗好上一点点而已。在云霄洞里,除了大小姐——房青苗之外,每个人都是胸有点墨的人……呃——就是那种真的只有一点点文墨,再多便没有的人。
  “最长的诗词歌赋?!这是什么问题啊?”于稟庆不怎么高兴地挑高眉。
  “怎样?不会就直截了当的说不会,做啥说一些五四三的?如此不乾不脆,真是丢人现眼。”青青考倒别人,一时之间得意非凡,趾高气昂得不可一世。
  她那神气的模样差点气晕了于稟庆。
  最长的一首诗词是吗?
  好吧!于禀庆吟出白居易的长恨歌。从“汉皇重色思倾国”开始,直至“此恨绵绵无绝期”。
  于稟庆念完之后,神情有些骄傲,他甚至偷偷的期待著思苗主仆俩对他投以崇拜的目光,但……
  她们没有喔!
  她们的表情……竟然变得扭曲、怪异!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是他背错了吗?应该没有吧?白居易的长恨歌是他五岁时的骄傲,那首一共有一百二十句、八百四十个字,他打五岁就会背的诗词,没有理由会忘记。
  于是他恶狠狠的瞪著思苗主仆俩。
  说句老实话,这么长的诗词,思苗跟青青两个是没有那个头脑,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背完,所以,于稟庆有没有背错,她们两个根本不知道;而她们两个之所以惊骇著一张脸的原因是因为……
  哇咧!他竟然背这种无病呻吟的诗!
  她们虽听不懂什么叫做“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但她们听得懂什么叫做“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入梦来”。
  她们两个再怎么不读书、不识字,也听得懂这诗词暗藏多少风花雪月的故事。哇哩咧——
  “我就说他一定是个娘娘腔。”青青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要不,他怎么会吟出这种无病呻吟的诗词来?”
  最后,青青还睨了于稟庆一眼,正视这人的面貌,只见他面如冠玉,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哼!果然是个娘儿们。
  青青几乎是立即定了于稟庆的罪,认定他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无用之辈。
  娘娘腔!
  这等罪名对于于稟庆而言,无异又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想他纵横情海多少年,还没个姑娘家说过一句有损他男子气概的话;而今,他只不过是随口背了首诗词,便让人栽赃这等不堪入耳的罪名!
  这教他情何以堪啊?
  于稟庆气得紧握双拳,强忍下脾气不发作。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说:“是你们要我背一首最长的诗词歌赋。”
  “可我们没要你背这种带著瑰丽氛围的诗词。”青青理直气又壮的反驳他。
  “这哪是带著什么瑰丽氛围!这首‘长恨歌’是在说唐朝玄宗皇帝跟他爱妃杨玉环的故事;里头当然不乏风花雪月的词句,但你们可以别净挑委靡的词句来听呀!你们怎么不听听它里头场景浩翰的一面?不听听它‘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不听听它‘天旋地转回龇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于稟庆拗得辛苦,因为,一首“长恨歌”里的确十有八九是在说玄宗皇帝是如何的恩宠杨贵妃,而对于杨贵妃的死,玄宗皇帝又是怎样的莫可奈何……
  哇咧!的确是满风花雪月的一首诗。现在,于稟庆只求这主仆俩没能听出他拗得这么辛苦,能让他稍称挽回一点男性的面子。
  而凭思苗跟青青肚里的那点文墨,在听完他侃侃而谈之后,思苗对他只有更加崇拜的份,哪敢再看轻他呀?
  更何况,于稟庆最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个娘娘腔,他还吟了一首宋朝岳将军的满江红。
  那两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一下子便澎湃了思苗的热血心肠。
  她这一生、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就是岳将军了。
  “就是他了!我要他当我的姐夫。”他好有学问哟!一定能匹配得上她的阿姐。思苗一厢情愿的开口,完全不理会于稟庆是怎么想的。
  拜托!他有说要当她姐夫吗?
  他只是想挽回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所以,稍加臭屁了一下而已!
  “喂喂喂!你在干嘛?”她干嘛二话不说,又驼起他来?她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姑娘家扛在肩上,这样很难看吗?
  于稟庆难堪的想推开她,但他的箭伤未愈,力气依旧敌不过这个大力女。
  青青也说:“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有损你女孩子家的气质耶!”
  气质?!
  她人都要挂了,还要气质干嘛?
  “我这会儿要不驼著他离开,咱们要怎么回云霄洞?”思苗冲著青青问。
  而不解的人却是于稟庆。“我干嘛随你回云霄洞啊?”
  “因为你是我的姐夫啊!”思苗说得挺理所当然的,完全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啊咧!他是遇到“番婆”了吗?
  “你快放我下来!”他不高兴的说。
  “对嘛!小姐,你先放下他来再说,你这样……不好看啦!”这会儿青青倒是跟她的敌人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为她家小姐的清誉企图力挽狂澜。
  “这样不好看,那你来背呀!”思苗装腔作势的要把于稟庆丢给青青。
  青青吓得直退了两大步。
  拜托!她哪行啊?
  要背那样的大男人,也得像她家小姐这样有些分量、有些身材的人才做得到啊!“小姐,你别说笑了。”
  “要我别说笑可以,只要你别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思苗横了青青一眼,至于她背上的男人——
  他行动不自由,就暂时当他是死人吧!总之,思苗是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要直接把于稟庆驼回云霄洞当她姐姐的相公良人。
  第三章
  凸 槌
  门外不人问落花,
  绿荫冉冉遍天涯。
  林莺啼到无声处,
  青草池塘独听蛙。————曹幽
  《春暮》
  唉——
  这是今儿个思苗第十次叹气了。
  “你可不可以别再生气了?你别老板著脸,不说一句话嘛!你这样我很难过耶!”思苗好声好气的蹲在于稟庆的面前同他商量。
  打从她强行带走他,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害她觉得怪别扭的,总觉得自己负了他什么似的。
  “你别这样,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姐姐很漂亮的……”
  他横了她一眼,摆明了是在质疑她的话。
  思苗“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你一定不信对不对?因为,我长成这副德行,所以,你便怀疑我话里的真诚度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你就错了,因为,我姐长得跟我一点都不像!
  “我姐姐可美丽了,她就像天上下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绝尘脱俗,凡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而且,我姐姐也不是那种只有长相却不长脑袋的草包美人哟!我姐姐很厉害的,她不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大夫,又懂得奇门遁甲之术……”
  思苗把姐姐青苗说得像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般的神勇!
  而自小就身在内争外斗的环境中,向来看惯大内之中为了争王储之位,屡屡上演著弟弑兄、子弑父、臣弑君等诸如此类戏码的于稟庆,实在很难相信在这世上竟然还会有像她这么纯真善良的人。
  在她的心中,她姐姐真是个完美无缺的人吗?
  她对她姐姐的好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嫉妒、一丝丝的不快吗?
  于稟庆不禁好奇的望著她。
  只见提起自个儿的姐姐便神采飞扬的思苗,此时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说著姐姐的好。刹那间,于稟庆那被教化得如同铜墙铁壁一器冷硬心肠顿时塌了一片墙,他心中最柔软的那片天地竟放入了她的笑、她的甜。
  是谁说她不美的?
  瞧她现在这样一派纯真模样,不也挺好看的吗?
  “你还在生气吗?”思苗半跪著蹲在他的面前,瞅著他的眼看著他,她的眼中装著期待的光芒。
  她希望他能原谅她,希望他能跟她一起回云霄洞。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问她。
  “我姐姐很漂亮的……”她又想把刚刚那一套说诃搬出来再说一次。
  而于稟庆听都听烂了,他都快会背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姐姐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娶她?”
  为什么?
  这问题于稟庆倒是没想过,女人之于他,向来是唾手可得,而他在宫中也见惯了美人与才女,所以,她姐姐很美、很能干这套说法之于他,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倒是她——她这样的姑娘家,他还真没见过,如果说他对她的好奇心还比较大一些,不知道会不会吓跑她?
  于稟庆才这么想著,都还没问出口,思苗那个忠心耿耿,却又唠唠叨叨的婢女突然十万火急的闯进山庙。
  “小姐,不好了,那班贼人又追来了!”青青话还没说完,他们一伙人便听到奔腾的马蹄声。
  哇哩咧!她才刚停下来喘口气耶!
  在一阵兵慌马乱下,这回于稟庆倒是心甘情愿的让思苗驼著他跑。原因呢!其一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其二是,因为那些要取他性命的走拘们追来了,害得他只能狼狈、仓皇地逃离敌人的狼爪。
  而思苗也够神勇了,她中的毒虽然不深,但一个女孩子家,身量还不及他的肩胛,竟然可以驼著他越过一大片的山地。
  让她背著,说句实话,除了有些尴尬之外,感觉倒不会太差劲,尤其他们两人肌肤相触,她肉肉的,骑起来的感觉比马儿简直是好多了。
  “准姐夫!”奔驰中,思苗回过头来唤了他一声。
  于稟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们相处了好些时日了,她怎么还不问他的名讳啊?
  “于稟庆。”他自我介绍。
  “啊?!”没头没尾的,思苗不甚了解他现在在说什么。
  “我姓于,名稟庆。你要唤我于大哥或是没礼貌一点,叫我一声‘喂’都可以,就是别叫我‘准姐夫’。”他与她姐姐之间的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用不著叫得这么亲热,好像事已成定局。
  “哦——于大哥。”思苗选了个称呼,她才不叫他没名没姓的“喂”呢!那多没礼貌。
  而她叫他叫得甜甜的,于稟庆心口一凛,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准了她唤他一声大哥呢?
  要他来说,他宁可她叫他一声“喂”,也不想与她攀亲带故,玩这种拖泥带水的感情可不是他于稟庆所擅长的。
  他心里十分清楚,他今天之所以跟著她走,只是单纯地想利用她逃离那班贼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当然不会去当她的什么准姐夫,更不会看上她姐姐——不管她姐姐有多美都一样,毕竟,他在宫中,什么美人儿没见过?美人对他而言,他可是有免疫力的。
  “于大哥。”她见他好半天不吭声,又唤了他一声。
  他忍不住习惯性的用鼻子喷了一口气。“哼”了一声再问她,“做什么?”
  “你究竟是拿什么东东捅我呀?”思苗侧著脸问,脚下的行程却未曾停歇。
  日星轮替,他们已经没日没夜地赶了近两天的路了,思苗却依旧没有半点倦意,而且,还能边赶路边回头跟他说一些五四三的,对于这一点,于稟庆倒是很讶异,因为,他没想到这小姑娘看起来不怎么精明,武功底子却不差,但……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来著?!
  捅她?
  他哪有啊!
  于稟庆皱起眉头,摆明了不喜欢思苗随便冤枉他。
  “真的。”思苗怕他不信,还扭动身子告诉他,他的利器顶在她的哪里。
  她一扭,于稟庆的脸色就变了。
  思苗驼著他,没看见他变青的脸色,兀自的说著。“就是这里呀!瞧,它顶在我的腰间怪别扭的耶!”她还扭了扭身子,想把它拨开些,因为他身上藏著的利器,让她好不舒服。
  “你可不可以把它拿开点?它这样顶在那边,我带著你逃跑,它便一直戳弄我,实在是有点不太舒服。”思苗好言相劝。
  可于稟庆却十分尴尬,因为藏在他腹下,直戳她的腰的根本不是什么利器,而是他男性的欲望。
  哦——拜托!在这个时候,而且面对的还是她这样平庸的姿色,他却仍能产生生理反应,他都已经够丢脸了好不好,这会儿教他怎么开口跟她承认,她背著他逃命,他的身体却对她起了色心。
  啊咧——
  “于大哥,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你……”
  “不能移开。”他粗里粗气的打断她的话。
  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因为,这小姑娘的姿色虽不怎么样声音还算魅人,她说愈多话,只会愈让他心痒难耐。
  心痒难耐!
  于稟庆不怎么喜欢刚刚脑中闪过的字眼,他对她会心痒难耐!
  于稟庆要自己别儍了,他可是吃惯大鱼大肉的人,对她这样的清粥小菜,应该不会有兴趣的。
  但是,唔——说句老实话,她的身材还满有料的。
  于稟庆让思苗驼著,手就横在她的胸前,总会无可避免的碰到她柔软的胸脯;那软绵绵的触感很好摸,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在逃命关头还能有这种福利,只是……唔!依他现在的生理反应,他似乎不该再占她这种便宜,要不然待会儿难堪的会是他自己。
  于稟庆想退开他的毛手,但他的手才离开,前头却传来一声叮咛。
  “于大哥,你别松手,待会儿你要是掉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思苗开口道。
  她说就说,干嘛还拉他一把,把他的手又重新再摆回原处?于稟庆的脸顿时变成大便色。
  她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吗?她也未免太没戒心了吧?于稟庆悄悄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思苗驼著他跃过一处水洼,她带著他怱高怱低的窜过林间小径,两人的身体不时的摩擦,撞击!
  于稟庆闭上眼,吁了一口长气,完了!大事不妙。
  “小姐,那个人呢?”思苗停下来做短暂歇息之际,青青才匆忙的赶到,与她家苗苗小姐会合。
  思苗的轻功是青青远不及的,她就搞不懂,怎么苗苗小姐都已经多背著一个人了,脚程还能比她快这么多?
  瞧!这会儿要不是她落后太多,苗苗小姐早就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而那个人呢?那个把她家小姐当作马骑,利用得很彻底的那个男人又是跑到哪去了?
  “你是说于大哥吗?他说他连著几天没洗澡,要我带他到河边,他想洗个澡。”思苗喝了一口水,很自然的交代于稟庆的行踪。
  倒是青青,一听到她家苗苗小姐如此称呼于稟庆,脸色顿时变得很怪异又很难看。
  于大哥!瞧瞧,好像她跟人家有多熟似的。
  她家主子就是这个样子,还没摸清楚人家是什么底细,就跟人家攀亲带故起来,这样的性子多吃亏呀?
  青青才打算像只老母鸡似的多多叮咛思苗,但她才接近她家苗苗小姐的身侧,便闻到一股怪味。
  那是什么味道?
  “小姐,你放屁喔?”青青在思苗身侧东嗅西嗅的,一张小脸皱得跟个什么似的。
  “我哪有!”思苗慌慌张张的直摇头,不愿意承担这个罪名。“我才没放屁呢!”
  她哪是那么没水准的人呀!随便放屁给别人闻,这样很没有礼貌耶!
  “那你身上为什么会臭臭的?”
  “臭臭的?”
  “嗯!一股腥味。”青青实话实说。
  “腥味?”她的身上会有腥味?思苗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嗯——真的好像怪怪的耶!
  但这种味道跟她的屁一点都不像,人家她放屁才不会是这种味道,但既然这不是屁味,究竟是什么呢?
  思苗跟著也东嗅西嗅起来四处闻著自己,想找出腥味的源头。
  突地,青青“呀”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思苗扭头回去看她。
  “小姐,你偷尿尿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呀!一会儿说我偷放屁,一会儿又说我尿裤子!拜托,我都几岁的人了,怎么会做那些小孩儿才会做的事!”思苗板下小圆脸,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是好看。
  “可是……你后面湿湿的。”
  “湿湿的?哪里啊?”思苗扭头一边找还一边解释说:“会不会是我跑太快了,所以流汗。”
  “流汗!怎么可能湿在这个地方?”
  “哪里呀?”她没瞧见啊!
  “这里。”青青遥指著思苗的腰部。
  思苗这会儿才看到。
  天哪!她的那里真的湿了一片耶!“怎么会这样?”思苗也慌了,她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会不会是我的月事来了?”
  “小姐,你有点知识好不好?如果你月事真的来了,不会湿在这个地方,而且它们的颜色也不对。”青青没好气的指正思苗。
  是哟——那颜色并不是朱红色,的确不是她的血,但——
  思苗皱著脸说:“可是它的味道怪怪的!你刚刚不也说了吗?它发出一种腥味来。”
  腥味、腥味耶!从她身上流出来的,除了血之外,还能有什么是有腥味的呢?
  嚇!思苗的脸登时亮了起来,她想到了!“会不会是跟我中毒有关?”
  “啊?中毒!”
  “嗯!中毒。”思苗找不到原因,所以就随便乱栽赃。“一定是这样没错,就是因为我中毒了,所以,身体才会胡乱分泌一些有的没有的。”
  “会胡乱分泌一些有的没有的?!”这一听就怪恐怖的。“呜呜呜——”青青突然哭了起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思苗的脸色顿时像是被鬼打到一样,“青青,你在哭什么?”
  “小姐——呜呜——那你会不会死啊——”青青哭著问思苗。
  天哪!原来青青已经想得那么远了!
  思苗的手支著额头,显然是头有点泛疼了。“你别哭了,我还不会死的啦!你忘了吗?咱们云霄洞有个很厉害的角儿。”那个人就是她的阿姐咩!
  思苗不怎么在意地挥著手,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所中的毒而操心,反正,她就快回云霄洞了。
  而只要回到她的地盘、回到她姐姐的身边,不管她是得了什么难医的病症,她姐姐总会有法子救她的。
  “那我们快回去吧!”青青催促著思苗,深怕稍一迟了,她家小姐就要魂归离恨天了。
  “好吧!那我去找于大哥,不知道他洗澡洗好了没?哎呀!如果他还没洗好,而我恰巧闯了去,要是见到他赤身裸体的,那怎么办?
  “而又如果他早洗好了,却碍于行动不方便,早在那里等著我,而我又迟迟不去,那又该怎么办?”思苗光是在那烦恼著,感觉自己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青青替她拿的主意。“小姐,你不会在远远的地方问他洗好了没啊?”
  “是哟——”这倒不失为个好主意。
  思苗决定照这个法子办。
  她在远远的地方就拉开嗓门叫道:“于大哥,你好了没?”
  好了没——好了没——
  声音在山谷间荡开来,但是都好一会儿了,思苗却没听到于稟庆的回答。
  啊咧!于大哥该不会是逃了吧?一这么想,思苗立刻拔腿狂奔。
  就在离河岸不远处,她突然止步,因为……她看到了!
  看到于稟庆还趴在河岸上享用日光浴,那光裸的肩就横在岸上,这是思苗头一次看到男人裸著上身——
  唔——当然上一次,她救他时那一次不算!
  因为,那时候她忙著吸出他的毒血,哪顾得到看他的身体?而这一次不一样,他好像睡著了,没什么防御,看不见她像个小色魔一样死盯著他的身体看。
  哇!他的身体好美、好健壮哟——思苗趴在草丛里偷窥著人家。
  “小姐,你在干嘛?”青青久等不到思苗回来,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连忙追上来,没想到却看到苗苗小姐趴在地上像只小狗似的,而且还在流口水耶!
  不会吧?这是什么毒?这么恶心,现在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姐、小姐……”青青还以为思苗是中毒已深,不停的拿手摇晃她。
  “嘘——嘘——你在干嘛啦?这么大呼小叫的!要是吵醒了于大哥,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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