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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君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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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为了表现自己的孝心,跑到天坛斋戒七日为女皇祈福,但事实上是藉出宫之便积极的在招兵买马。回程时就更扯了!听说长公主在北陵河畔拾到一块璞玉,上面竟有‘福寿绵延,帝业永昌’几个字,人人都说是长公主孝感动天,所以上天显灵。呿!我看是‘笑’感动天吧?这么可笑的招数,亏长公主那帮人想得出来!”
  恶,连一本春宫画册也没有,司徒漠怎么有办法待在这么枯燥的地方?
  司徒漠闻言不由冷笑。
  他一点也不意外长公主一党会祭出这一着,毕竟用“天降神迹,万民归心”这一套来做号召,骗骗无知的愚民是满管用的。
  司徒漠一心二用,还能分心发问:“女皇听了之后怎么说?”
  “陛下是收了那块璞玉,不过什么也没说。”掠影迳自挑了张椅子坐下,右腿大刺刺地架在左膝上,足尖还抖呀抖的,一副落拓不羁的散仙样。“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是不能体会陛下的感觉啦,毕竟自己的皇位继承人选用这种方式巴结谄媚,换作是我大概也只能无语问苍天。”
  司徒漠从卷宗里抬起头,投去一记警告的目光。“少说废话,我不是要你来发表高论的。”
  “高论不敢,只是一点个人浅见。”他是很谦虚的。
  “掠影,没想到半个月不见,你耍嘴皮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简直皮痒!
  掠影嬉皮笑脸地拱手。“多谢大人夸赞。”
  “我可不是在恭维你。”司徒漠眯起眼睛,冷睇掠影在那里唱独脚戏。
  掠影被他看得全身直发毛。
  “司徒漠,你干嘛那样看我?”好像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觉,怪恐怖的。
  “那就要问你了。”他执笔书写着,毛笔在纸上摩擦出类似蛇吐出舌信时的沙沙声,掠影听来更是头皮发麻。
  “问我?”掠影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甚至觉得软绸椅垫上好像冒出刺来,害他连坐都坐不住。“问我什么?”
  司徒漠柔声寒吟,亲切提醒。“问你隐瞒了我什么。”
  冷汗霎时沁出背心!
  妈呀,不会吧?他明明掩饰得很好,也没露出马脚啊!司徒漠到底是什么怪物,连他藏在肚子里的秘密都可以洞悉,还是说他天生就有透视眼?
  “掠影。”他不耐地提高声音。
  掠影还想做困兽之斗,舔舔发乾的上唇,小声道:“我哪有隐瞒……”
  “啪!”的一声,掠影亲眼看见牛角制笔杆在司徒漠手中硬生生地断成两截,不由得头皮发麻。
  “掠影,我的耐性不多,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呜呜,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从容就义,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是三公主……”看见司徒漠瞬间变色的脸,掠影已知道自己的不场不会太好过,却也只能认命招认。“她不见了。”
  除了出走,琅琊晶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开司徒漠的控制。
  “公主,要是被司徒大人知道,鹊儿……鹊儿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鹊儿苦着脸,背着两人的行囊,步履沉重地跟在勇往直前的主子身后,在想到自己可能会有的下场时,下垂的双肩仍忍不住颤抖。
  鹊儿作梦也没想到,公主竟在半夜把她摇醒,告诉她她的脱逃计画,还把早已打点好的行囊塞给吓掉半条命的她,要她穿上衣服后立刻随她潜逃出宫。
  “有我在,他动不了你的。”身着儒衫做男装打扮的琅琊晶停住脚步,回过身等待鹊儿趴上来。“快点!天就要亮了,我们必须趁着宫里的人找来前出城。还有,出门在外,叫我公子。”
  “是,公……公子。”鹊儿连忙打超精神,快步跟上。
  于是,主仆俩有好一会儿不再交谈,只是闷着头赶路。
  鹊儿担心事迹败露后的下场,她又何尝不是?
  司徒漠是绝对不容许被背叛的,要是被逮着,她很可能会被司徒漠下令软禁,再也踏不出宁心宫一步。
  但是她别无选择。
  如果她不逃,她会沦为司徒漠手中的一颗棋子,被他利用着除去自己的姐姐,好让他坐上摄政王位。
  她不相信大姐会对她不利,更不相信司徒漠。她不要成为他夺权的工具,所以只要她逃出宫静候女皇宣布接位人选,她就会再回到宫里,这样一来,就不会有手足相残的纷争,也不会有人流半滴血……
  东方的天空呈现鱼肚白,五更天,鸡鸣破晓。
  鹊儿轻喊:“公……公子,城门开了!”
  琅琊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看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主仆俩速速通过大开的城门,顺着同庆大道往南走去。
  不过走没几步,她们就听见快马疾驰在官道上的霹雳声响。
  眼尖的鹊儿,一眼就看见为首的男子。
  “啊!是司徒大人!”她失声叫道。
  琅琊晶也看见了,她慌忙掩住鹊儿的低呼,拉着她躲到一旁的福德庙后。
  鹊儿一脸惨白,她猜自己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司徒漠能这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难道是……
  司徒漠为首的一行人在城门前停住,他身旁一名带刀穿着戎装的男子矫健地翻身下马,守城将领匆匆出迎。
  琅琊晶认得那个戎装武人,他是皇城禁军队长,沧离。
  他亮出九龙金令,朗声宣告。“女皇有令,昨夜皇城有刺客闯入,今日上午城门关闭,午时过后开启,对于出城人士需严加盘查,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虽说鹊儿的声音极轻,但仍听得出正瑟瑟发颤。“公主,您听见了吗?昨夜皇城里闹刺客!”她们也是在昨夜出宫的,要是好死不死遇上刺客……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琅琊晶摇摇头,压根儿就不信。“那是幌子。”
  认识司徒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是相处了那么久,他的心思她还是可以摸到几分。
  可是,她不懂他为何不将她私自出宫的事低调处理?现在娘的身子那么虚弱,禁不起任何刺激……
  鹊儿讶然,诧异的看向主子。“啊?幌子?”
  她伸手掩住小嘴,附在鹊儿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昨夜宫里根本没刺客,他们是假藉搜查刺客的名义找寻我们,这是司徒漠不想打草惊蛇时的一贯作风。”
  琅琊晶在幽微的晨曦中,凝视着高踞在马背上的司徒漠。
  他一如往常地穿着一品官的玄黑品服,微光勾勒出他的绝俊侧脸,深深的怒意掩藏在文风不动的神情下,看起来格外令人胆寒。
  现在司徒漠的眼睛,就像是两只紧盖的锅子,而锅里的水已沸腾,很可能下一刻热气蒸腾的水就要冲破盖子喷溅而出──
  彷佛意识到她专注的凝视,司徒漠突然往她们躲藏的方向看过来,吓得琅琊晶与鹊儿连忙缩回小庙后。
  若不是亲身体验,她绝对不会相信司徒漠有这么恐怖的直觉!
  “司徒大人,有什么不对吗?”注意到司徒漠凌厉的注视,沧离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好半晌,琅琊晶没听见司徒漠开口,一滴冷汗滑下脸颊,她感觉自己的胃部因为过度紧张而翻搅着。
  走呀!快走!她在心里呐喊着,一心希望司徒漠能快快离开此处。
  “大人?”沧离又唤了一次。
  寂静中,司徒漠悦耳清冷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没什么,走吧!”
  “是。”于是大队人马再度开拔。
  听着马蹄声逐渐远去,琅琊晶心一宽,双腿一软,便无力的跌坐在地。
  “公主……不,公子,您还好吧?”鹊儿扶起虚软的琅琊晶,自己也被那可怕的气氛吓得浑身打颤。
  “我没事……快走吧!”琅琊晶拉着同她一样面无血色的鹊儿,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般,没命的向前跑去。
  即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阖眼,体力也已接近透支,但琅琊晶就是无法入睡。
  “嗯……”她一阵乾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公……公子,您就吐出来吧!吐出来会舒坦些!”鹊儿拿着在河水里打湿的巾帕擦拭她冷汗涔涔的额角,忧虑写在清秀的脸上。
  “我……吐不出来。”琅琊晶虚弱地摇头,却是晕得手脚发软,只说了一句话就虚弱得没有力气接下去,她不断吸气,凝聚些许体力后才又微弱地开口。“鹊儿……好吵喔!怎么有声音一直从我肚子里传出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鹊儿的表情霎时变得很奇怪,好像是想笑,可是又竭力表现出严肃镇定的模样。
  “公子,我想……那是您肚子饿的声音。”
  “喔。”原来是肚子饿。
  因为被伺候得太周到了,所以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捱饿的感觉。
  从私自出宫以后,为了躲避司徒漠的耳目,她们主仆俩就一路南奔,途中为了躲避追查,由陆路换成水路,丝毫不敢停下,就怕稍有停顿会被人追上,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依然粒米未进,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连晕个船都没有东西可吐,只能频频乾呕。
  想到这里,她又捧起痰盂,传出一阵乾呕声。
  看着主子痛苦欲绝,鹊儿也忧心忡忡。
  “公子,我们真不该搭船的,我问过船家,他说这船到南方的天守城,起码也要四、五日,您瞧您这副模样……我该上哪儿去请大夫呀?”鹊儿不停地给琅琊晶揉太阳穴与拍胸,想尽可能的舒缓主子的痛苦。“唉!要是喜儿在就好了,她对推拿、穴压最拿手,一定可以让公子……”
  琅琊晶虚弱地摇摇头。“我是特意不让她跟的。”
  鹊儿讶异地问:“为什么?”
  噢……肚子好难过。“因为她是司徒漠放在我身边的眼线。”所以她出宫的事才会比她预计的时间更早曝光。
  司徒漠为了控制她,不惜布下天罗地网,她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装聋作哑,她太清楚和司徒漠贡上会有什么后果,反抗只会使他采取更高压的手段。
  这么长久以来,她为什么容忍司徒漠强加在她身上的层层枷锁?
  她为什么任由自己像个傀儡娃娃一样,接受司徒漠的摆布?
  她的心中好像有个模糊的答案,可是她拒绝去深想。
  “她是司徒大人的眼线……”鹊儿倒抽一口气,连作梦都没有想到与她情同姐妹的喜儿会出卖主子。“可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种人呀!”
  “‘眼线’两个字不会写在脸上,而且喜儿细心谨慎,虽然胆小了点,不过正好方便司徒漠指使利用──嗯……”她不行了!
  船身一晃,琅琊晶立刻又呕了个脸色惨白。
  “公子,您怎样了?要不要紧哪?一直这样乾呕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鹊儿不断拍抚主子的背部,急得像热锅蚂蚁,却又分担不了主子的痛苦。
  琅琊晶默默计算了下路程,终于决定不再逞强。“我们离北陵城够远了,应该不会那么快有人找上来,去告诉船家,找个最近的岸边停靠,半日后再启程。”
  “是,我这就去!”
  片刻后,船便在岸边停泊,琅琊晶总算可以放下痰盂,不受晕船之苦地眯一会儿。而机灵的鹊儿则是趁着琅琊晶入睡时上岸去买些可久放的乾粮与热食。
  原先打算暂时靠岸半日,但到了要启程时,琅琊晶因为长途奔波太过劳累,又加上受了寒而病倒,还不到傍晚便发起烧来。
  鹊儿将主子暂托给老实的船夫,自己急忙又上岸去找大夫,却没想到自己的荷包在闹市中被扒走了。
  这下子,别说是请大夫出诊,连买药都成问题。
  “呜呜……怎么办?钱被偷了,该怎么请大夫?”鹊儿从街市一路哭回河岸边,却看见船夫高兴的迎上来。
  “鹊儿姑娘,太好了!你家公子醒了!”
  鹊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张大嘴,好半天才问出:“这、这是真的吗?”
  “是啊!你走后不久,有个年轻小伙子想搭船,我告诉他我的船已经有人包了,他说他有急事回南方,所以想当面和你家公子打个商量……”
  “你就让他进去了……”鹊儿没等船夫说完就拔高了声音尖叫:“天啊!你怎么可以没问过我就让来路不明的男人接近我家公子?”
  完了!完了!要是公主给人轻薄了去,呜呜……她也不要活了!
  “呃?就是因为同样是男人,所以我觉得没关系啊!”老实的船夫一辈子没领教过女人的怒焰,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好不停搔着那头杂草乱发。“而且你家公子不是病了吗?他又说他刚好懂些医术,所以我就……姑娘!等等!姑娘,你拿我的船桨干啥?”
  那可是他吃饭的家伙哪!
  鹊儿杀气腾腾的回瞪他一眼,那一记杀人般的眼光吓得船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张大嘴、瞪圆了眼,诧异地看着她高举着船桨冲进船舱里。
  “公主!我来救您了!”
  好热……为什么这么热?
  “鹊儿……喜儿……”为什么没有人应声?她们都跑到哪儿去了?“来人,把窗子打开……”
  琅琊晶喊了又喊,就是没听见任何应答声,衣裳湿黏地贴在身上,弄得她好不舒服,额上的汗珠也沾湿了发鬓,她觉得自己像被锁在一间热气蒸腾的温泉池里,又像是一块肉片在滚烫的石板上煎熬!
  “水……我要水……”渴,好渴,渴得像是五脏六腑都要乾枯了。“鹊儿……喜儿……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一只冰凉的大手轻覆在她的额上。
  “糟糕!果然发烧了。”
  谁?是谁在那儿?这是个陌生的声音,她从来就没有听过。
  只一忽而,大手便离开了。
  不!别走!让那只冰凉的手继续放在她额头……
  不过,很快的,一方冰凉的巾帕代替那只大手给予她降温的舒适感。
  “这样下去可不行,先喝点水吧!”爽朗的声音随同俐落的身手轻巧地将她搀起,一杯甘霖徐缓地送入她的口中。
  那杯水味道有些怪,像是加了些什么,但是甘冽的水一入喉,瞬间浇熄了有如火焚的乾渴。
  琅琊晶神志一清,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开始,她的视线仍有点朦胧,像蒙了层雾气般模糊不清,她连眨了几下,总算看清楚烛光下看顾她的男子。
  “你醒啦?”男子咧出阳光般的朗笑,俊眼弯弯。“觉得怎样?好点没?”
  他是谁?琅琊晶不记得自己见过他。随着大脑恢复运作,一个接着一个的疑惑不停浮现,他是怎么进来的?是谁放他进来的?没有她的允许,这个陌生男子怎能擅闯她的寝宫?这可是死罪啊!
  琅琊晶忙推开他,抓紧了包得密不透风的襟口,满眼戒备的更往后缩去。
  “大胆!是谁准你进来的?”而且还不要命的碰触她!
  满腔好意,却换来一脸敌视,男子的笑脸一怔,但天性乐观的他又很快的恢复过来。“哦,是船夫让我进来的。”
  船夫?宫里哪有什么船夫?
  “公子,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个商量。我有急事一定得去南方一趟,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跟你们共乘一船?”
  公子?他的眼睛有问题吗?她浑身上下哪里像个男人了?
  琅琊晶的怒气在看见自己的一身儒衫才恍然大悟。
  对了!她与鹊儿已逃出皇城,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意换了男装……
  “公子你别生气嘛!有道是:出门在外,相逢自是有缘;又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公子就看在咱们萍水相逢的分上,让我搭个顺风船吧!拜托拜托!”男子苦着脸,双手合十把她当观音拜。
  琅琊晶一脸为难。她不是不愿帮,是因为她的身份太过敏感,加上她与鹊儿又是女儿身,不管怎么说都……
  “大胆淫贼,纳命来!”
  不知打哪传来河东狮吼,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接着一抹黑影窜了进来,举棒一挥──
  “啊,好痛!”男子痛得大叫,被冲进来的鹊儿一棒敲中,痛得眼冒金星、满天金条、小鸟齐飞。
  “可恶的淫贼,别以为女人是好惹的!本姑娘要打得你哭爹喊娘!”忠心护主的鹊儿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棒一棒狠打下去,活像把他当成地鼠般打入地洞中。
  无端遭受横祸的男子痛得浑身缩成一团,双手抱在头上,不停讨饶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姑奶奶行行好,我可什么也没做啊!”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琅琊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看着鹊儿犹如天降神兵,正义凛然地拿着神器将妖孽赶入地狱……
  琅琊晶捂着小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响,连在岸上犹豫着要不要去报案的船夫都被吓着。
  “公……公子?”
  鹊儿举着船桨与差点没抱头鼠窜的男子一同看着笑不可抑的主子,两人呆滞的表情看起来一样白痴。
  “公子,您……您在笑什么?”公主该不会烧过头,脑子烧坏了吧?
  琅琊晶拭去笑得流出眼角的泪珠后,清了清喉咙,这才端出身为主子的威严。
  “鹊儿,还不快把那玩意儿放下,跟这位……这位……”她突然接不下去,继而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鼻青脸肿的男子含泪委屈地报上大名。“我叫掠影。”
  琅琊晶点点头,再度转向鹊儿。“快点向掠影公子道歉,你不问是非就打了人家一顿,把人家打得一身是伤。”
  鹊儿张大小嘴。“可是他──”
  “他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也不像你所以为的……是个……呃,会对‘男人’下手的淫贼。”她含蓄的告诉鹊儿,她的女儿身尚未曝光。
  “我?对男人下手?”掠影冤枉极了,“我长得光风霁月、英武神俊,哪里像是那种性好男色的‘相公’?”
  哪有人这般不害臊,竟然说自己长得光风霁月、英武神俊。琅琊晶的心中不禁一阵好笑,不过奇怪的是,她却一点也不讨厌这个笑起来一脸牲畜无害的男子。
  “兄台请见谅,我的丫鬟没那个意思。”鹊儿虽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但不管怎么说,总是她们这一方理亏。“这样吧!你就搭我们主仆俩的顺风船到南方吧?掠影公子,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掠影愉悦地一拍双掌,笑得像只餍足的狼。
  两只纯洁小羊还不知道自己已被坏狼逼入陷阱,就等着驯服了狼的猎人收网。
  等船儿一到天守城外的河口,司徒漠早已在岸上恭候羊儿大驾。
  第三章
  司徒漠怎么也没想到琅琊晶胆子有这么大,竟然在心中偷偷计画出宫,然后毫不犹豫的执行,甚至瞒过了他的耳目。
  他真没想到她有法子突破他滴水不露的监视网,只带着一名侍女就那么肆无忌惮的逃了!若非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她的身边甚至连个护卫都没有!她甚至取道水路,想要彻底躲过追踪,要不是掠影循着蛛丝马迹去找,加上她受寒病倒,只怕等她人都到了天守城,他的人还忙着搜索北陵城!
  一时间,司徒漠竟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他该称赞她的聪颖,还是该为她的欺瞒大发一顿脾气?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只有庆幸,庆幸她的平安无事。
  司徒漠狠狠地灌下一杯烈酒,星目望向客栈二楼。
  就在此时,掠影陪同背着药箱的大夫下楼来,司徒漠立刻放下酒杯起身相迎。
  “大夫,公主的情况如何?”
  “公主只是因为旅途劳顿、捱饿过度又穿得太过单薄才染上风寒,但公主年纪轻,只要适度的调补几日,很快就会恢复健康,我已开了一张药方子,服几帖药就没事了,请大人不必忧虑。”
  司徒漠总算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吩咐掠影送客后便直上二楼。
  客褂里最好的天字第一号房,雕花木门半掩着,微弱的谈话声伴随着黄澄澄的烛光流泄而出。
  “……行囊不要了,就留身上穿的这套衣物就好,有多少银两就带走多少,他们带来的首饰也都带上,必要时可以典当。”
  “可是,公主,您还病着哪!”
  “只是一点风寒而已,我挺得住。记住,别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今晚子时,我们在马厩碰头……”
  老旧而华丽的门被推开,发出嘈杂的摩擦声。
  司徒漠就站在门边,俊美逼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琅琊晶在心里倒抽一口气,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更是连一丝血色也无。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怎么来了?”琅琊晶全身戒备,先发制人的开口。
  她们说得很小声,或许他什么也没听见,所以她不可以表现出心虚的样子!
  “我来看你。”他若无其事的在床沿坐下。
  琅琊晶暗自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看他平静的模样,他似乎没听见她们的计划。
  然而,他的接近仍然令她思绪混乱,为了免除沉默的难堪,她慌忙丢出脑中闪现的第一个问题。
  “我出宫的事,女皇知道了吗?”
  司徒漠斜睨着她。“要是让她知道了,你想她还有多久好活?”
  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还好,女皇并不知情。
  “那为什么女皇会让沧离下令封城?”
  司徒漠冷笑一声。“原来当时你就在那附近?看样子沧离的手下办事能力有待加强。”竟没把她抓出来!
  琅琊晶有些气恼。“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话!”
  “为了引你现身,我撒了谎。”可惜她没有上钩。司徒漠瞥向鹊儿手中端的那碗碰也没碰过的药汤,问:“没问题了?那该我问了。为什么不喝药?”
  话题又转回自己身上,她有些应变不及。
  “太烫了,所以我……等它凉。”她下意识的想躲避他的目光。
  司徒漠从鹊儿手中端走瓷碗,直接以口就碗尝了一口,而他的双眼仍炯炯地凝视她的双眸,让她躲无可躲。
  “现在这个温度刚好,让臣服侍公主喝药吧。”
  琅琊晶飞快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鹊儿,不自觉的流露出求救的讯号,她想拒绝,又找不到藉口。
  她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犀利的眼。
  他转过身,淡然瞥了鹊儿一眼,命令道:“你可以下去了,公主这里有我。”
  琅琊晶反射性的开口。“不,让鹊儿留下……”
  她不想独自面对司徒漠!
  “那不太方便吧?”他垂下眼,寡情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她得去睡一会儿,不然今夜子时她哪有力气随你离开?”
  此言一出,琅琊晶心中发凉,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老天!他知道了!他什么都听见了!
  司徒漠弹弹手指,唤来护卫。“来人,把鹊儿带下去。”
  “公主!”鹊儿看着架住她的两名侍卫,脸色惨白,双腿不住打颤,知道自己触怒了司徒漠,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琅琊晶的心提到喉咙口,她抓住他的衣袖紧张地质问:“司徒漠,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虽然她论罪当死,可是她毕竟是你最宠信的宫女,我懂得‘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我只是要人把她安置到其他房里,确保她夜里不会到不该去的地方而已。”说完,司徒漠下巴一抬,“带走!”
  琅琊晶甚至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鹊儿被带走。
  鹊儿不会有事吧?司徒漠不会命人杀了她吧?如果鹊儿有个什么万一,那全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错……
  琅琊晶忧虑的神情没有逃过司徒漠的眼睛。
  “我说了不会杀她,公主难道信不过微臣吗?嗯?”他舀了一匙苦涩的药汁送到她的唇边,半带威胁的眼神由不得她不喝。
  “她是无辜的。”琅琊晶喃喃说道,双手在锦被上绞得死紧。
  司徒漠冷道:“她教唆你私逃出宫,还说她无辜?”
  琅琊晶双手紧握成拳,激动的反驳道:“她没有!是我强迫她跟我走的,所有的计画也是我一手主导,跟鹊儿没有半点关系!”
  她绝不要鹊儿为她受惩罚!
  好半晌,司徒漠都没有开口,他慢条斯理地搅动碗里的药汁,看着黑色的药汁转出一圈漩涡而后又恢复平静。
  他没有发怒,但气氛却更为可怕。
  缓慢地,她看见司徒漠微笑起来,但那笑意并未到达他的眸子,他的眸子是全然的冰寒。
  “她只不过是一名宫女,竟能让你不惜一切的保护她。”
  他为她做的,难道不比那宫女多吗?为何她从不曾像对待那些宫女一样,也给他一点关心与笑容?
  “我当然要保护鹊儿!因为,她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她是一心向着我──”
  斗室内蓦地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
  司徒漠动手砸碎碗。
  下一刻,他又夺走了她的呼吸──他的吻狂暴而激烈,使她完全透不过气来!
  “不要……司徒漠……”
  她无法说更多,因为她的抗议全被他所吞没,没了声息。
  他狂暴的噙住她的唇,就如同猎鹰对上天敌,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凶残。
  她全身僵硬,不断推拒,这样的司徒漠她从不曾见过,以往的他虽专制霸气,却从不曾只顾及自己的享乐,他会用尽一切方法,不论是舔吮或诱哄,非要她也陷入火热的欲望中。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的手劲弄得她好痛,他的吻激烈得像是折磨,没有欢愉,就只是折磨。她感觉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会被下一波大浪打碎。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把我当什么?”
  他是为了什么才逼她加入王位之争?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看到了没有?
  没有!因为她盲目得不屑一看,甚至把他的心意踩在脚底,弃若敝屣!
  “陪你出宫,任由你把自己带入危险之中而不加劝阻,这样叫作一心向着你?嗯?你是这样分辨好与坏的吗?”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由牙缝中迸出。
  “说!这是谁的主意?是谁教唆你私自出宫?我要扒了他的皮!”
  受不了他的逼问,她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没有人教唆,这全是我自己的主意,因为我再也不想受离控制,当你的傀儡!”
  司徒漠眯起厉眸,俊美的脸庞因狂怒而扭曲,狰狞得令人丧胆。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背着我出宫!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吗?”
  她挣扎着想为自己辩驳,更想痛斥他凭什么管她,可是她惊骇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今天就要扒去你骄纵的外衣,彻底驯服你!”司徒漠的声音让屋内充满寒意,阴俊的眉目盈满狠戾,他握住她的双腕将她压在床榻中,悍然撕破她的衣裳。
  “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穿着不男不女的粗布衣服,因为捱饿受冻和无眠病得下不了床!放着宫里优渥风雅的生活你不要,偏要闯出那个安稳的保垒在外头尝尽风霜!这就是你要的?是吗?”
  更可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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