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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武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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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走上官卿卿怀中防身的木棍,倾身将她拦腰抱起,武大狼正打算带她回自己方才躺的石床让她睡得舒服些,尽管动作小心翼翼仍将怀中的女人给惊醒。
  “唔。”眼睫轻颤,上官卿卿缓缓张开眼,迷蒙的视线先看到一堵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然后是喉结,再来是男人带着胡渣的方正下颚,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强健男体,让她三魂七魄全数回位,顿时没了睡意的惊喊出声,“啊!”
  遭上官卿卿精神抖擞的这么一喊,武大狼双眼略眯,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不错嘛,很有精神,还以为你睡死了。”
  要死了!这么扯嗓鬼叫是要震破他的耳膜吗?亏在这之前对她还有那么点心生怜惜,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抹煞掉了。
  “你、你快放我下来啦!”上官卿卿赧红这脸望向别处,逼自己目不斜视。
  昨夜为了替一身湿衣的他疗伤,顾虑到夜深露重受伤体弱的他容易受寒,她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便脱下他的衣衫为他烘衣,然后又以拾来的干草替他御寒。
  人命关天她根本没留心太多,如今他却裸着胸膛若无其事的抱着她,怎么都教她难为情,不知是他身上散发的体温太过炙热,还是那阳刚猛健的气息太过逼人,她甚至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全身发热发烫。
  武大狼置若罔闻的撇撇嘴,直到石床边才将上官卿卿放下,接着又折回柴堆旁取下衣袍。
  磨磨蹭蹭套好单衣,手里却还拎着铁灰色的外袍迟迟不见穿上,武大狼飞快瞟了眼衣衫破碎单薄的上官卿卿,半晌,他再踱回石床边,睇着面色莫名红润的她,终于启口,“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
  “……什么?”上官卿卿小脸戒备的问着,双手一边交互摩擦着手臂。
  奇怪,怎么一离开他的怀抱就开始觉得冷?
  手中衣袍一抖,披上上官卿卿仿佛畏冷而蜷缩的身子,武大狼蹲下身,神情凝重的瞅着她,字字铿锵的说着,“谢谢。不管如何,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一切。”
  活了二十六年,这辈子除了当年在林里捡到他的义父,以刀门里出生入死的头儿和几位伙伴,就是眼前这始终不肯放弃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这般对他关心、这般无怨无悔的对他好。
  印象中,几乎他们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从打闹开始,一言不合结束,无论是比武招亲、玄武大街和在船上都是,他没有一次对她认真,她则没有一次对他放弃。
  凶悍、撒泼、无理取闹,或许都是过去对她的印象,不过现在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同了。也许,他是该花点心思厘清心底那说不出来的悸动是什么了。
  “嘎?”并非预期中的冷嘲热讽奚落调侃,上官卿卿小脸愣然一呆。他何时也懂得对她这般客气了?
  上官卿卿很快收回错愕,无声的掀掀唇瓣,挨不过武大狼十分认真严肃的凝视,索性撇开双眼,倔强的改口说道:“我只是顺便而已……对!就是顺便!”
  她打死不会轻易的再向他招认自己的心思。怎么办,她的脸好像更热更烫了。
  “好吧,随你。”武大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续交代:“昨晚你没什么休息,你先在这睡一会儿,我出去探探路找些吃的,顺便再捡些干柴回来。”
  出了洞口,他刻意又停下步伐,侧过身痞痞问了一次,“真的只是顺便?”
  “你快出去啦!”上官卿卿羞恼的抓起灰袍盖头,忿忿丢下一句便转身面壁。
  武大狼见状好笑的摇摇头,这才迈步走出岩洞。
  真是个爱逞强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呐!
  这女人,真的很爱逞强,也实在很不可爱!
  她受了寒,而且正在发烧。
  过午,武大狼扛着干柴和猎到的野味回到岩洞,就发现这一事实。
  只见上官卿卿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窝在他那件灰袍里瑟瑟发抖,口齿不清的呓语。武大狼上前扯下灰袍,睇着浑身悸动,意识不清的上官卿卿,他忖了忖,伸手探了下她的额,额上传来的热烫温度,让他双眉深蹙面色沉了下来。
  额温太烫,看样子这烧八成发了好一阵子。阴郁的眼瞳忧心的扫过她汗湿的脸庞和单薄的身子,却在睇着她一身残破的紫衣时恍然大悟。
  上岸后,是她替他疗伤、替他烤干了衣服,那她自己呢?难不成她为了照顾他,任由自己湿着身子就窝在洞口替他守了一夜?
  这……这天杀的笨女人!笨死了!她一个人又是这么硬撑了多久?武大狼心里虽这么气她,却更气没有及时发现她异状的自己。
  “上官卿卿,醒来,我是武大狼。”武大狼摇了摇浑噩的她,试图让她清醒些。
  “冷……好冷……”上官卿卿双眼紧闭迳自发抖,脸牙齿都在打颤,完全识不清人。
  武大狼动作快速的把身上仅剩的单衣也扒下来,覆在她身上,“你忍者些,我去生火!”
  武大狼熟练快速的生起火维持洞内的暖热温度,接着重新拾起地上散乱的干草铺上石床,让上官卿卿暂且保暖身子。
  片刻过后,武大狼伸手又探了探上官卿卿的额际,不降反升的温度令他双眉纹路凝得更深。不行,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她这条小命早晚不保。
  “我好冷……”
  望了会儿她痛苦纠结的小脸,又睇向她一身因高烧而汗湿的衣服,武大狼凝眉犹豫半晌,内心天人交战着,最后索性牙一咬,动手解下上官卿卿一身的湿衣,跟着躺上床,一把将她搂紧怀里,然后闭上眼,逼自己心无旁骛的运气替她祛寒。
  “先说好,我这绝对不是在趁人之危。”他咕哝道,这话却说得十分心虚。
  “唔。”仿佛感受到身下温暖的热源,迷糊中的上官卿卿更偎近身下结实温热的身躯,无意识的来回磨蹭,不时还发出舒服的喟叹。
  两人赤身裸体相依相偎,女人凹凸玲珑的曼妙身躯毫无缝隙的紧贴男人。那胸前的柔软、那不可盈握的腰肢、那丰嫩的大腿、那如丝般滑顺细致的玉肤……
  老天爷啊!他不是圣人,他是正常的男人!
  这种折磨太痛苦、太残忍、太惨无人道……也太销魂了!
  他之前究竟是凭哪一点认为这女人身材平板没料的?明明这样的婀娜身段,已经足够撩拔得他气血翻涌、血脉贲张了。不如就趁此良机,和这女人先这样这样,接着那样那样,最后再……
  “停!武大狼,不准再想!”啪一声,武大狼出手掴了自己一掌,强迫自己拉回心猿意马的荒诞淫思。
  为了不再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胡思乱想下去,唯有逼自己装作无情草木,目不斜视的盯着上方岩壁,娓娓背出生硬乏味的孙子兵法:“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
  “武大狼……”
  女人的一句睡语呢哝,吓得武大狼声音戛然而止,险些三魂掉了七魄。
  低头觑了眼,确定她是在说梦话,武大狼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继续背着:“……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
  “……不要……不要丢下我。”女人咕哝的嗓音继续。
  这女人还真是不安分,连睡梦中都能这么多话。武大狼无奈的缓下声,别具深意的又瞟了上官卿卿一眼,大掌安抚的轻拍她的背,语气温柔的保证,“不会了。”
  他又慎重的追加一句,“以后都不会了。”
  须臾,男人咬文嚼字的吟诵声又起,“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
  “武大狼……我喜欢你……喜欢……”上官卿卿说着,晶莹的泪顺着敛上的眼睫滑落。
  乍闻她睡梦中的告白,武大狼惊愕的虎躯一震,半晌,他诧异的挑起眉,又低头望着她潮红的嫣然脸蛋和眼角来不及干去的珠泪。
  “是吗?”他悠悠问出声,伸指抹去那道泪痕。唉,就说这不是个好现象了……深深瞅着她沉睡的容颜许久,武大狼收回凝望的视线,若有所思的望着顶上岩壁,这回却没继续背诵。
  长久,他扬唇浅笑,很无奈却也心甘情愿的淡淡抛出一句,“……真巧,我也是。”
  第6章(1)
  上官卿卿这风寒病兆来势汹汹,病得不轻。
  昏迷之际,上官卿卿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移动,更正确的说法,该说是有人背着她正在行进走动。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狂乱黑发的后脑。
  男人打着赤膊,有着宽阔厚实的肩膀,而两条结实的手臂则负在身后托在她大腿根下,只消前进几寸,就是她最私密的地方。意识到两人的身子太过亲密,上官卿卿浑身一僵,吓得瞪大了眼。
  熟悉的古铜色体魄和气息,让上官卿卿认出男人的身份。
  武大狼?!她怎么在他背上?还有她怎么穿着他的衣裳?上官卿卿认出穿在身上的男性衣袍。眼下,他们更走在一处偏僻幽静的竹林里,去向不明。
  “醒了?”背上的女人还没开口,武大狼已经察觉到了。
  “……嗯。”上官卿卿犹豫了会儿,才轻应出声。
  尴尬的氛围多说无益,继续装睡又显得太没种,虽然她是巴不得找个地洞钻下,但逃避遮掩不是她上官卿卿的作风,反正都让他逮个正着,不如就大方承认。
  “终于……”武大狼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松了口气,随后改以一贯的挪揄口气,“你这女人简直比猪还能睡,今天先不算,你这一睡就睡去七天了。”
  “七天?!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咳咳咳……”上官卿卿大吃一惊,情绪过于激动免不了又是一阵咳。倘若真如他所言睡了七天,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没那么无聊。”武大狼停下脚步,偏头白了她一眼,接着眉心又蹙起,面露忧色的叮咛:“你身子染上风寒才稍有起色,与其有精神瞎猫子鬼叫,不如省下力气多休息些比较实际。”
  她混混噩噩的昏睡了七天,他也寸步不离的照顾她七天。
  前几日,他以内力替她暖身祛寒,后几日,则是像现在一样,背着她到岩洞附近的一处溪河,以冰凉的溪水替她擦身去热。
  过去七日,他确实担忧恐惧过,害怕她会熬不过这关,在他终于想通肯接受她的时候将他撇下,幸好她还是醒了,而且精神似乎不错。
  “什么瞎猫子鬼叫……”上官卿卿微弱的抗议,瞪着武大狼沁出薄汗的颈背,她颇不好意思的出声催促:“咳咳,你、你放我下来啦!”
  她不过是病了,可还能走,反倒是被他这样背着更令她不自在,况且他都出汗了,看的她于心不忍呀!
  “不要。”说着,武大狼继续迈开步伐稳稳前行。
  “喂,我很重的,你不累吗?”上官卿卿不死心的继续游说。
  “哈,你这也叫重?没胸没屁股又瘦不拉叽的都是骨头。”
  明知是违心之论,武大狼却乐得和上官卿卿唱反调,他愈来愈喜欢逗着她玩,只要想着她气呼呼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就恶劣的觉得心情非常愉快。
  “你哪里知道我没胸没屁股又瘦不拉叽的都是骨头了?你你你……你说!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上官卿卿神色紧张,不自觉地揽紧武大狼。
  做了什么?一言难尽啊!与其问他做了什么,何不问问她自己又说了什么?
  武大狼挑了挑眉,咧唇笑开,亮着一口白牙,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忙又收敛了些,正色道:“我行得正做得端,不屑做那些无耻下流的勾当。怎么?难道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天可明鉴,他除了裸身当她的人肉垫背外加暖炉,其他不该看、不该碰、不该摸的都是谨遵君子之礼,即便是帮她擦澡都是速战速决,宁可忍到自己内伤,眼手也不敢多停留在她身躯上片刻。
  “我才没有。”上官卿卿面色一红,嘟着唇,睨了武大狼一眼,见他心意已定,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打算,她呕气的撇开头,还可以将身子重重一压。
  哼!爱背是吧?她就让他背个够,最好重死他、压死他!
  背上重量猛地一沉,某个自以为恶整的逞的女人,浑然不知这举动让她胸前的柔软更贴近他,这温柔的突袭,让身下的武大狼顿时气血翻腾欲火焚身。
  真、真他王八蛋的!这女人分明是故意刺激他的吧?武大狼脚步略顿敛目调息,压下蠢动的欲望和淫念,闷不吭声的继续举步前行。
  两相无言走来一段,见武大狼仅是沉着脸绷着颚的默然走着,上官卿卿思忖半响,怯怯问出声:“……武大狼,你要背我去哪儿啊?”他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去溪边。”回答简洁明了,仿佛多开口说一句,就会让他更意志不坚。
  “喔!”上官卿卿悻悻然应了声。
  不知是林里刮起的徐风吹得她舒服得想睡,还是病体未愈让她疲倦,上官卿卿头有些发昏想睡的靠上武大狼的肩,在他以为她又睡着时,她悠悠的问出声:“武大狼,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她不想往悲观的方向思考,可眼下他们确实是待在一处连她也不清楚的陌生小岛,这般进退维谷的窘境,不免令她对未来感到无所适从、惶恐不安。
  武大狼又走了几步。心里似乎在思索什么。须臾,才淡淡启口:“……总会有办法的,最差的情况,大不了就陪你在这荒岛上老死了。”
  他们现在应该算是共浴吧!
  在傍晚红霞下,同一条溪川里一同净身沐浴,即使二人之间还隔着个屏障。
  上官卿卿和武大狼分隔大石的两边沐浴,他在大石前方,而她在大石后方。纵然如此,背对背的二人,还是能借着阵阵泼水淋浴的哗啦水声,以及溪水顺着身躯流淌下的滴答声,克制不住脑中的瑰丽遐想而想入非非。
  上官卿卿坐靠着大石,俏脸羞红,纤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打湿的发尾,静谧远眺着天边橘红色的缤纷霞彩以及赤红似火的烈日。心情是难得的惬意自在。
  倏地,望见傍晚归巢的几对雁群时,盈盈美眸不禁染上几许轻愁,不由得想念起神龙岛上的景物和亲友。
  八天了,不知岛上一切可好,姑姑是否发现她失踪了正焦急的寻她?依她估测,他们落海后顺着潮流南下,让湖水给带到这座无人的荒岛上来。
  她无法判定荒岛确定的方位,也没有把握飞燕姑姑是否能找到这儿来,即便找得到,也不晓得是多久之后的事,毕竟沧海之大,其中大大小小的岛屿加以来,少说也有数十个。眼下的情况,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然则这段期间能和她聊天谈心、派遣寂寞的,独有身后这个男人了。
  “喂。武大狼……”
  “干嘛?”后方的男人闻声停下动作,水声停下,回应的嗓音更清晰。
  “没事,只是想问你……你会想家吗?”
  武大狼静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抬眼望着天上成群归巢的飞雁,道:“以前义父还在时多少会想,但现在我是孤家寡人,没有家,只有刀门。”
  “义父?”
  “嗯,我是孤儿,是义父在龙蟠山下狩猎时捡到的,当年我才四岁。听义父说,当时我撞伤头没了记忆,连自己叫啥名字谁都不记得,更别说之前的事,后来义父就收养我让我跟着他姓,还帮我起了个名字叫大狼。”
  若非义父武刚当年的相救,也许就没有今时今日的刀门三护卫武大狼。
  “欸?为什么不是虎也不是豹,而是大狼?”红唇微弯,上官卿卿笑问着。
  她喜欢这样轻松的跟他闲聊着,正因为彼此碰不着面,所以她不必忌讳他的脸色,更能放胆的询问关于他的一切。她其实更喜欢他说话时的语调声音,爽朗朝气轻快了亮,仿佛听得出表情似的。
  上官卿卿有趣的问话,令武大狼漾开一脸笑,继续解释:“义父说发现我的时候,正让七八只母狼给包围着,本以为母狼们是要把我吃了,岂料它们是把我当成幼狼给包围着。所以义父才以大狼字为我起名,希望我就像大狼一样智慧、强健、勇敢。”
  双臂交叠脑后,武大狼也靠坐上身后的大石,仿佛这么做能更清楚听见她的声音。
  他继续说着:“何况,‘武大虎’跟‘武大豹’这两个名字若咬字不清,不就成了‘武大武’跟‘武大炮’了?所以啦,怎么样还是没‘武大狼’威风。”
  “呵,也对。”上官卿卿闻言笑开,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没想到你连名字都这么有典故呢!不过你说得对,比起武大豹跟武大虎,我更喜欢武大狼。”
  “是吧,你也喜欢武大狼。”他刻意又强调一次,一语双关。
  再一次从她口里听到“喜欢武大狼”,他压不住内心的雀跃,脸上的笑容咧得更灿烂。幸好这女人看不到,才由得他在这边沾沾自喜,暗爽到快要得内伤。
  上官卿卿没察觉异状,迳自问着:“那你真正的家人呢?你想过要找他们吗?”
  “以前是不曾,现在是不一定。怎么?想家啦?”武大狼避重就轻的反问。
  “嗯,是有点想。”她想念姑姑,也想念阿凤了。
  明知他看不见,但被料中心思,上官卿卿还是害臊的低下头,把玩着发辫,觑着自己的黑发,赫然想起他现在的发色,她话锋一转便随口问起:“对了,你的头发是用什么染的?”为何没见到褪色?
  若以一般的乌墨上色,下了海水必然会让水冲冲褪洗尽,可他的发色如今看来仍是乌亮均匀,自然得像是他本来就生着黑发,让她差点忘了他原来的灰发。
  “是用老四给的药剂染的,大概要一、两个月颜色才会退吧!”
  武大狼抓起一撮发尾不甚认真的研究着,他的灰发太过醒目招摇,闯荡江湖诸多不便,商莲笙那个女人才会研制出这类的染发药剂,供他乔装易容时使用。
  “老四?是刀门四护卫商莲笙吗?”原来!上官卿卿恍然大悟。
  江湖传言商莲笙虽不懂武,但却拥有绝世高明的精湛医术,更擅长制药使毒,素有“妙手邪医”之名,倘若如此,调配奇药改变发色倒也不足为奇。
  “嗯哼!”
  “听你这么说,你和刀门其他护卫的感情都很好罗?”
  “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他挑了最安全的字眼形容。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答案?有说等于没说。
  “到门里,我们四人和门主都是同生共死的患难之交,可四人之间,又都有属于自己秘密,若当事人不愿说破,其他三人也不会刻意勉强,唯一知道所有人背景的也只有门主一人。不过,毕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倘若有事大家还是会相互照应。”
  龙天阳是帝王之裔,如今是一国之君;无欢是忠臣之后,如今是一国之母。至于商莲笙,是前朝太医之女,如今是江湖上“见死不救”闻名的“妙手邪医”。
  即使他是后来才知晓大家的背景,甚至最后才知道无欢其实是女儿身,但这些都不能改变或影响什么。四大护卫,还都是当年义结金兰、肝胆相照的四大护卫。
  “所以……他们其实也称得上是你的家人了?”即使看不出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语气,不过她想,他应该是很在乎那些伙伴吧!
  “或许吧!”武大狼耸耸肩,不予置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闲聊几句,见天色将晚,武大狼抓起披在大石上的裤装穿上先行上岸,另一边的上官卿卿亦跟着起身,手正往石上的衣裙探去,倏地,某种动作发出的呜叫声使动作一僵。
  “呱呱——”
  等等,这声音该不会是……
  “呱呱——呱呱——”
  仿佛要证实她的臆测,这次的叫声更清楚响亮。
  上官卿卿全身僵直,双眼缓缓睇向声源,赫然发现一只黏腻腻的四角生物,正栖在她的衣衫上面,与她四目相瞪并挑衅地朝她吐出长舌。
  俏脸猛地刷白,上官卿卿没有任何迟疑的扯嗓尖叫:“啊——”
  中气十足的惊恐叫声,吓得武大狼管不住避嫌,忙飞身到身边,而惊吓过度的上官卿卿,亦顾不得全身还光溜溜的就往武大狼身上抱去。
  软玉温香扑个满怀,身躯被她搂得死紧,武大狼霎时脑袋一阵犯晕,全身血脉贲张,仿佛周身精气都集中在丹田下的某一处。
  真他奶奶的!他实在受够了!
  这个笨女人究竟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他到底是有血肉的男人,不是根不解风情的死木头,岂容她一再的在他身上点火,甚至一丝不挂的投怀送抱!
  “青蛙!有青蛙!”不明就里的女人,无视两人暧昧的裸身相拥,迳自躲避那只呱呱乱叫的青蛙。好恶心,她想吐了,她最怕那种黏稠稠的生物了。
  “青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武大狼白了上官卿卿一眼,绷着脸咬牙说道:“……你不觉得,比起那只无关紧要的青蛙,现在有更迫切紧急的问题需要处理?”说着,铁臂一揽,将上官卿卿抱个满怀。
  “嗄?”上官卿卿一愣,抬眼正好望进男人氤氲的灰瞳里,才慢半拍发觉此刻令人脸红心跳的情况。
  喔,天啊,她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傻到自投罗网的往他身上扑?
  呜,怎么办?干脆让她一死算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局面啊!
  上官卿卿面色嫣红的瞅着武大狼,粉唇颤着,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
  “我给过你机会的。”武大狼打断她的话,双眸仍旧紧瞅着她。
  “欸?”
  “是你自己不识好歹。”
  “嗄?”上官卿卿表情更加错愕。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语落,他直接封上她惊愕微开的唇,激情相拥。
  也许是她在船上对他说的那番话,也许是落海时她即使筋疲力尽也打死不放手他的手,也许是她病重躺在他怀中时卸下心房的梦话……无论如何,他都喜欢上了,喜欢上这个脾气倔强、爱逞强、爱缠着他打的女人——一个很笨却也笨得执着可爱的女人。
  他的心已经全部交出,再也无法收回。
  日已落,少了煦暖日照的溪川河水温度渐凉。大石边,溪中裸身相拥的男女,激情的缠绵……
  第6章(2)
  人在做天在看,人果然是不能随便做坏事。
  武大狼承认自己有点小人,利用那只青蛙制造出的机会趁虚而入,顺理成章和她发生关系,可他万万没想到,现世报来得如此快,且是发生在她身上。
  明知她大病初愈,还情不自禁在溪里与她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结果夜里回到岩洞,她又发烧了。倘若这报应是落在他身上,他或许会欣然接受,岂料竟是落在她身上,仅会令他感到愧疚难安且心疼不舍。
  “咳咳咳。”上官卿卿轻咳几声,身子畏冷的又往身旁的暖热胸膛蹭了蹭。
  “……你能不能安分点,别乱动。”男人的声音绷得死紧。
  武大狼瞪着趴在身上磨磨蹭蹭的女人,恶狠的眼神里尽是不甘。她明知两人身无寸缕,他正值血气方刚,还一迳的在他身上点着火,会不会太嚣张了?
  “呵呵,不能,人家冷嘛!”说着,又变本加厉地充当人肉垫背的男人身上厮磨几下,不时还发出舒服的叹息,“啊,真舒服。”
  “你这女人……”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句“人家冷嘛”堵得他哑口无言。
  武大狼没好气的眯了眼上官卿卿,恶声道:“有种你就继续玩我没关系,信不信等会儿我兽性大发又把你吃了?”
  两人离开溪边后,还猎了只野味回来吃,岂料吃完不久她就开始头昏欲睡,经他一探,才知道她又发烧了,虽然病症没之前那样严重,却也够他自责内疚了。
  于是他很无耻的又依循前例做法,赤身裸体躺在石床上,与她依偎取暖。差别只在于,这次两人的裸露相拥,是明目张胆你情我愿的。
  “你不会。”上官卿卿微撑起身,大眼瞬也不瞬的望着武大狼,他嘴里不说,她也知道他其实很担心她的病况,宁可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会贪欢。
  “你又知道了?”哇,这么神,真是愈来愈嚣张了。
  “哼,我就是知道。”俏鼻轻轻一哼,表情可神气了。上官卿卿又趴回武大狼身上,小脸爱娇的在他肩颈处蹭了蹭,像极一只撒娇的猫儿。
  武大狼大手一收,将上官卿卿揽得更紧,下颚顶着她的发心亲昵的蹭着。
  岩洞内,好片刻是寂静无声,只有地上那堆干柴遇到烈火劈啪的声响,许久,上官卿卿又起了声。
  “喂,武大狼……不,应该叫你大狼。”上官卿卿犹豫了下,问:“我以后都叫你大狼好不好?”
  “嗯哼!”淡淡哼了声,聊表同意,武大狼接着开口:“随便你高兴就好。”
  意思就是他同意了,上官卿卿微微牵起笑容。
  “你的疤是怎么来的?”抚着他左臂上的那块纠结的疤,她不禁好奇。
  疤痕约莫她手掌的大小,应该是遭利刀削去一块皮肉,然后再拉来两旁的皮硬将伤口填补缝起,现在看来倒像似一条丑陋的蜈蚣,可看久了又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飞龙。
  她想,这样大的伤痕,在当时一定很痛。
  瞥了眼臂上的疤痕,武大狼不以为意道:“以前年轻气盛,让我家头儿给砍的。”
  武大狼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发,双眼悠悠的睇向远处,回忆着往事前尘,娓娓道来,“那是我十四岁的事了。当时,义父一如往常去山上狩猎,路程中却莫名卷入朝廷的追杀,原来朝廷要杀的是兵部尚书刀门一氏的余党,也就是头儿。义父不过是仗义相助帮忙掩饰头儿的行踪,却无端惨遭追兵杀害,我闻讯赶到时义父已气绝身亡,而头儿则全身染血站在现场,所以我就以为头儿是杀父仇人了……”
  “所以你们就这样打上,接着又不打不相识的成了伙伴,然后拜入他的门下?”
  上官卿卿睇着武大狼揣测说道,揶揄的口气颇不以为然。
  男人这种靠拳头打出交情的情谊,她始终很难明白。
  “是啊!”他笑望她,继而又调侃着自己,“我哪知道当时头儿的功夫就那么了得,光使出青虹弯刀一招半式,便险些让我去了条胳膊,后来想想,我当时根本是肉包子打狗,不自量力的找死,左臂没被废去,算是万幸了。”
  “难怪你要说自己血气方刚,我看根本就是蛮人无脑嘛……”她嘟哝道。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却听得胆颤心惊,为他感到痛呀!
  “喂,你这女人好歹替我留点面子,夸我几句有那么难吗?”还蛮人无脑哩!
  “卿卿!”上官卿卿又抬起头皱眉等着武大狼,不满的娇斥:“什么叫‘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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