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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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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杨荣嘴角撇了撇,对那两个汉子说道:“你们不怕死,也不在乎那女人的生死吗?不过说回来也是,她若是死了,也不是被杀,而是**的,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说!”早先要冲出来和杨荣等人拼命的汉子朝红姬看了一眼,连忙抬起头对杨荣喊道:“我们是……”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房顶上就传来“嗖”的一声轻响,那汉子身子怔了一下,两样环睁,缓缓的倒了下去。

这汉子刚倒下,杨荣等人还没来及反应,接着又是“嗖嗖”两声轻响,两根银针从房顶射入,插入了另一个汉子和红姬的颈子。

“什么人?”刚抓的活口被杀,陈芮是连忙纵身蹿了出去,到了门口,身子向上一纵,双手扒着房檐蹿了上去。

一直蹲在房顶上的黑影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暗中下手,他在这里蹲了好一会,也没现有人出没,看来这一次请他们动手的还派出了另一队人马。

陈芮翻上了房顶,黑影不及多想,身子一纵,朝着街道另一侧的房子蹿了过去。

“别追了!”陈芮正要追赶,下面传来了杨荣的喊声:“杀人的不是他。”

听到杨荣的喊声,陈芮有些纳闷的从房顶跳了下来,微微皱着眉头,对杨荣说道:“属下上了房顶,只看到他一个人在此,大人为何说杀人的不是他?”

“你跟我来。”杨荣伸手拉住陈芮的手腕,重新折回了屋内,蹲在那三具尸体旁,指着尸体颈子上的银针,对陈芮说道:“你看看银针插入的角度,刚才他在的位置,能像这样插入咽喉吗?”

蹲在尸体旁仔细看了看,陈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三只银针的角度都极其刁钻,虽然倾角向下,却让人怎么看起来都感觉到有些奇怪。

检视过尸体,陈芮站了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走到刚才现黑影的位置,甩了两下手腕比划着,一边比划,他一边摇头,嘴里嘀咕着:“怪事,真是有些古怪。”

“走吧,这些尸体还是交给官府来处理把!”蹲在尸体旁的杨荣也站了起来,伸手搂住陈芮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道:“我怀疑今晚跟我们一同来的人里面,有他们的人手,杀人的就是那个人,这件事你要好生调查一番。”

陈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

夜刺营的人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的,绝对不会有问题,如果出问题,一准就出在剑舞营的人身上。

可剑舞营隶属于朝廷,由宋太宗直接管辖,如果真的是剑舞营的人动的手,这次事情会不会牵扯太多。

难道是宋太宗要暗中除掉杨荣?

脑海中这个念头刚一生起,陈芮就连忙摇头否定了。杨荣对大宋可谓是立过汗马功劳,就算宋太宗有心招揽党项人,也绝不会为了党项人而杀了杨荣,寒了大臣们的心。

毕竟宋太宗不是个昏庸的皇帝。

离开青楼,众人朝馆驿走的时候,县里的衙差和兵士已有人朝着青楼方向奔去,就连县令都是心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向杨荣告罪。

杨荣也没为难他们这些人,只是很大度的安抚了几句,就带着人径直回了馆驿。

刚回到房间,杨荣才一进门,就对陈芮小声说道:“把灯熄了,我们来客人了。”

陈芮的武功已算是不弱,若是屋内有人,凭着他的本事,应该早现了才是,可他偏偏没有现,对杨荣说的话,也是多少有那么点怀疑。

虽然心里嘀咕着杨荣怎么会这么有信心的说他们来客人了,可陈芮还是将屋内的蜡烛全都吹了。

最后一根蜡烛刚吹灭,从墙角就走出了个黑影。

看到这黑影,陈芮连忙把杨荣拉到身后,一把抽出佩剑,挡在杨荣面前。

“你是何人?”看着走出来的黑影,陈芮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向那黑影问道:“何时来到这间房的?”

“如果我要杀杨将军,早就杀了!”黑影朝陈芮靠近了一些,伸手从背后解下佩剑,将剑往桌上一丢,对站在陈芮身后的杨荣说道:“方才大人可有看到是谁动的手?”

“没有!”杨荣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的看着黑影,向他问道:“你既是对方派来的人,为何不向我下手,反倒好像想要帮我一样?”

“因为大人是让契丹人闻风丧胆的勇将!”蒙面人走到桌边,缓缓的揭下蒙在脸上的巾子,露出一张年轻且俊朗的脸,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杨荣说道:“当初的柳素娘如今都成了大人的妻室,据说还怀了身孕,像我这样的小杀手,如何敢与大人做对?”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6章李继隆说情

站在桌边的是个杨荣从未见过的年轻人,看着年轻人那张俊俏的脸,杨荣从陈芮身后走了出来,对他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杀我,又有心结识,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年轻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对杨荣说道:“我不杀将军,是因为将军为大宋立过汗马功劳。我实在无法下手,可我毕竟是个杀手,接了别人的任务,收了别人的银子,就要为别人办事。当下我与将军只有两步之遥,若是杀不了将军,传扬出去岂不是不好听?”

话说到这里,年轻人的身子猛然向前一蹿。

站在杨荣身后的陈芮见他伸手抓向杨荣,连忙拔剑朝他的手腕上削了过去。

“不要!”就在长剑即将削上年轻人的手腕时,杨荣大吼了一声。

听到杨荣的吼声,陈芮连忙撤剑。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快,可锋利的剑刃还是贴着年轻人的手臂划了过去。

一蓬鲜血飙射而出,年轻人一手握着被划破的手臂,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杨荣说道:“这样一来,我回去就好交代的多了!”

说着话,年轻人一把抓过放在桌上的佩剑,纵身朝着窗口蹿了过去,随后身影一闪,蹿了出了窗子。

杨荣和陈芮连忙追到窗台边上,杨荣伸手擦了一把窗台上的血渍,叹了一声说道:“真是个怪人,居然想到用这种办法回去交付任务。”

“如果刚才不是大人阻止,他的手腕已经被削断了。”朝黑黢黢的窗外看了一眼,陈芮叹了一声,对杨荣说道:“此人也算是深明大义,只是可惜了,竟做出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来。”

“他没有!”杨荣摇了摇头,对陈芮说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杀我。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你也回房歇着,我等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陈芮应了一声,帮着杨荣把窗子关好,转身走出了房间。

窗子关上后,没有点蜡烛的房间里很暗,杨荣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微微皱起眉头,寻思着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剑舞营之中企图杀他。

想了一会,甚至连陈堃他都怀疑到了,可每个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人随机都被他给抹去了嫌疑。

无奈之下,杨荣摇了摇头,苦笑着躺在了床上。

天刚蒙蒙亮,杨荣就带着队伍离开了阳武县,县里的大小官员不无巴结的将他一直送到城门口。

出了阳武县,再往前走上几十里,就是东京。

虽然在阳武县驻扎的这一晚很不太平,可在前往东京的路上,却是并没生什么特别的意外。

刚到东京城外,杨荣就看到城外停着一支队伍,领队的竟然正是在他率军攻打大同的同时,领着军队向辽国腹地挺进的李继隆。

见到李继隆,杨荣离老远就连忙翻身跳下马背,李继隆也像他一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俩人相向快走着,走到一处,彼此紧握着对方的双手,半晌也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李继隆才松开杨荣的手,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杨将军一路劳顿,请!”

“有劳李将军前来相迎!”杨荣同样对李继隆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并肩朝着城内走去。

守卫城门的宋军挺直着身板,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并肩走进城内的李继隆和杨荣。

这俩人都是攻破辽国的英雄,辽国名将先后败在他们手中,如在大宋,到处都流传着二人征战辽国的传说,甚至其中还不乏刻意将他们神话了的部分。

并肩走进城内,不知是不是早先有人故意把杨荣要返回东京的消息传了出去,街道上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二人没有骑马,只是一边沿着街道走,一边向路两侧的老百姓拱着手。

“李将军,这是你安排的吧?”杨荣脸上带着笑,一边走一边给向他们行礼的老百姓拱手回礼,声音压的低低的向李继隆问了一句。

李继隆和他一样,脸上保持着笑容,一边向路两侧的百姓拱手回礼,一边小声对杨荣说道:“杨将军可能还不知道,你这次回来,是有人想要置你于死地。若是不造些声势,让百姓们知道你这位大英雄回来,万一被小人给谋害了,岂不是死的冤枉?”

听了李继隆的这番话,杨荣心头一怔,不过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一边给百姓回礼,一边朝着街道尽头走去。

回到东京,最主要的事情自然是先去求见宋太宗。

让陈堃带着剑舞营返回他们原先的驻地,杨荣领着那队又陈芮带领的夜刺营官兵,和李继隆一同朝皇宫方向走了去。

到了皇宫大门外,他向陈芮吩咐了一声,要他们在宫外等候,自己则和李继隆一起朝皇宫里去了。

越往皇宫里走,杨荣越是心里感到一阵阵的不爽快。明明他是个叱咤疆场的将军,如今却要防范着小人从背后下的黑手,可见这世道有的时候并不是依照战功和公平来说话的。

连续进了几道门,最后李继隆领着杨荣来到了勤德殿门口。一名宦官进内向宋太宗通禀了,二人这才将兵器卸下,交到守殿的卫士手中。

进了勤德殿,杨荣一眼就看到背对着殿门站立的宋太宗。他连忙上前几步,双腿屈起,跪在地上,对宋太宗说道:“罪臣杨荣,叩见陛下。”

听到杨荣的声音,宋太宗转过身,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对他说道:“杨爱卿何罪之有?”

杨荣跪伏在地上,没有抬头,也没敢回答宋太宗的问话。

宋太宗朝他虚抬了一下手,对他说道:“杨爱卿平身吧。你在忻州做的事,朕已是尽数知晓了!”

杨荣站了起来,侧身立于一旁,低着头,连看都没敢看宋太宗。

“圣上!”杨荣没有说话,李继隆却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宋太宗说道:“杨将军忧国忧民,不仅在对辽作战中战功彪炳,就连平日也是以身作则,从未听说过有以权谋私之事。杀了区区几百个党项人,想来也算不得什么。”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7章纠结的宋太宗

宋太宗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来回的走了几步,最后他叹了口气,对杨荣说道:“杨荣啊杨荣,你该让我如何处置你才好?”

听了宋太宗的话,杨荣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从宋太宗说出的这番话里,杨荣隐隐的听出了一些不好的意味,不过他并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等着宋太宗把话说完。

一旁站着的李继隆圆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宋太宗。

拧着眉头原地又走了几圈,宋太宗抬起手,用一只手指点着杨荣,对他说道:“最近你不要返回忻州,先回你的府里住下。”

“圣上,党项人言而无信,李继隆是屡次宣誓效忠大宋,屡次叛乱,为他们而让杨将军闲置,是否……?”宋太宗的话刚落音,李继隆就迫不及待的对他说道:“如今街头巷尾对杨将军返回东京已是议论颇多,若是再如此处置,恐难安抚百姓和臣子们的心啊!”

“不用多说!”宋太宗朝李继隆做了个止住的手势,对二人说道:“你们且下去吧,这件事朕自有曲处。”

杨荣和李继隆告了个退,退出了勤德殿。

出了皇宫,二人又并肩走了几步,李继隆对杨荣说道:“杨将军,你我二人一直以来都在外带兵打仗,虽说以往也曾有过两次把盏的机会,终究不是十分尽兴,今日李某做东,到李某家中饮宴一番如何?”

“眼下末将乃是戴罪之身,别人避之唯恐不及,李将军如何还敢与末将把酒尽兴?”想到刚才宋太宗说的那番话,杨荣苦笑了一下,轻叹了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些人,他们算个屁!”李继隆伸手揽住杨荣的肩膀,一边和他朝前走,一边向着侧旁啐了口唾沫,高声骂道:“想害杨将军的,都是像狗一样的东西,莫要理会他们,只把他们不当个人看待便是!”

在李继隆啐唾沫的时候,正好有一顶轿子从二人身旁经过。

杨荣扭头朝李继隆看了看,现李继隆的眼睛正瞟着刚过去的那顶轿子,他又伸直了脖子,朝那顶轿子看了看。

“莫要看了!”李继隆揽着杨荣,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这厮一准是到圣上那里参劾杨将军的。莫要管他,当今圣上是显明的君主,他们这些小人,纵然是再恶毒百倍,也是难动杨将军分毫。”

“从圣上的语气中,我听着不像那么回事啊!”杨荣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对李继隆说道:“圣上或许是已经考虑着如何惩治我了。”

李继隆并没有马上接话,只是揽着杨荣的肩膀,带着他快步朝着远离皇宫的地方走。

二人都没有骑马,他们走到哪条街,哪调街道上的百姓就会自觉的站到一旁,朝他们拱手行礼。

与此同时,勤德殿内,刚刚到了殿上的李昉躬身站在一侧,偷眼看着宋太宗。

“李昉!”宋太宗双手背在身后,面朝龙椅站着,用一种冷冷的语气对李昉说道:“你来求见朕,难道只是为了弹劾杨荣?”

“是!”李昉微微躬着身子,对宋太宗说道:“杨荣在忻州拥兵自重,且又不经过圣上肯,对在忻州的党项人大肆屠杀,着实是有不臣之心。他在征战时也是经常纵兵行凶,惹的百姓怨声载道,还望圣上明察!”

宋太宗转过身,看着李昉冷笑了一下,对他说道:“拥兵自重?西塞军在天柱庄一战中,各部共计战死一万两千余名将士,重伤者更达到了三万多名。温榆河边,他们剿灭了十余万辽军,使辽军不敢过河半步,也让辽国彻底的失去了屏障,最终才不得不与我大宋和谈!说他拥兵自重,他为何避开天柱庄一役,却偏偏要在那一战中消耗如此多的兵马?想要谋反,难道兵多一些不更好吗?”

话说到这里,宋太宗转过身,抬脚走到勤德殿门口,伸手将殿门打开,抬起一只手臂,朝外面指着,对李昉说道:“至于纵兵行凶,你见过哪个纵兵行凶的将领能得到百姓如此欢迎?朕知道你与杨荣之间有着过节,可是李昉,你既生为大宋股肱,就应当有开阔的胸襟,如何能与那些小人一道企图谋害一位为大宋立过汗马功劳的将军?”

被宋太宗训斥了一番,李昉低着头,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弹劾杨荣,而是对宋太宗说道:“党项领李继迁提出若处置了杨荣,党项人将会投靠大宋,从此依附我大宋。圣上,孰轻孰重,当有所决断啊!”

李昉提到党项人,宋太宗猛的转过身,拧着眉头瞪着他,冷哼了一声,对李昉说道:“那李继迁数次降顺,尔后又数次反叛。像这般背信无义之人,说出的话,如何可信?”

微微躬着身子,李昉没敢再说话,只是偷眼望着暴怒的宋太宗。

宋太宗紧皱着眉头,抬起手臂像是想说什么,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重重的拂了一下对李昉说道:“你且下去吧,此事朕自有决断!”

被宋太宗驱赶出了勤德殿,李昉不敢做丝毫耽搁,低着头,快的朝着皇宫外面去了。

他刚走出两道宫门,迎面就和正打算进宫的赵普撞了个正着。

见到李昉,赵普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他终究是朝堂上的老臣,并没有像李继隆那样破口大骂,只是双手抱拳朝李昉拱了拱笑道:“李大人莫非也是为杨荣之事而来?”

看到赵普,李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两下,冷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袍袖,径直走了过去。

回头朝李昉的背影看了看,赵普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直到李昉的背影在他视线中消失,他才转过身向勤德殿方向去了。

赵普来到勤德殿的时候,宋太宗正紧锁着眉头,在殿中来回踱着步子。一见他来到,宋太宗连忙对他说道:“朕正要着人去传赵爱卿,不想爱卿自己却来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章送上门的美女

赵普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躬着身子,看着宋太宗。

“爱卿先说,来找朕所为何事?”见赵普站在那里一言不,宋太宗有些沉不住气了,向他问了一句。

“臣若是没有猜错,圣上如今正在为如何处置杨荣一事为难?”赵普微微躬着身子,抬眼看着宋太宗,却并没有把话说完。

宋太宗点了点头,对赵普说道:“爱卿所猜不差,朕正是为杨荣之事感到为难。若是不惩办杨荣,此番必定成为党项人再次反叛的口实,可若是惩办了他,他为大宋立下过汗马功劳,朕着实不忍,也会寒了臣民之心!”

“圣上此言极妙!”宋太宗的话才刚说完,赵普就连忙说道:“若是惩办了杨荣,党项人或许会暂时归附,可杨荣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晚他们还是要反!大宋立国,臣民乃是根本,切不可为了区区异族,而丧失了根本!”

“爱卿此言甚合朕意!”宋太宗点了点头,对赵普说道:“赵爱卿即刻代朕拟旨,杨荣在忻州诛杀党项平民,着实可恶,朕特罚他面壁一月,不许出门,以儆效尤!”

“遵旨!”得了宋太宗的旨意,赵普连忙应了。

面壁一个月,对杨荣这种杀了数百人的罪行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惩处。让他面壁,他虽然是不能出门,可臣僚们却是能看他,与不惩罚他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宋太宗决定了惩治杨荣的办法,杨荣却与李继隆到了李继隆的府上。

在李继隆的安排下,偏厅里摆了一桌酒宴。

进入偏厅的时候,杨荣现厅内正站着五六个手抱琵琶的少女。

这几个少女个个身穿碧色纱裙,站在厅内,一个个聘聘婷婷,倒也是十分娇艳。

挨着桌边坐好,李继隆亲自给杨荣斟了一杯酒,对他说道:“今日杨将军来此,我这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薄酒一杯,另外府上还有个舞娘,为杨将军排忧解闷。”

说着话,他轻轻拍了拍手,那几个青衣少女在房间一侧的凳子上坐了,调好琴弦,合奏起了

“多谢李将军!”杨荣坐下后,端起李继隆为他斟的那杯酒,对李继隆说道:“有劳李将军费心了,末将只怕与李将军走的太近,会给将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继隆咧嘴一笑,对杨荣说道:“杨将军过虑了,李某在这朝堂中也厮混了多年,虽说职位不高,却也没怕过谁个,更何况圣上此番并没有重责杨将军的意思。”

杨荣叹了一声,和李继隆碰了下杯,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他放下酒杯的时候,李继隆朝一个抱着琵琶的少女使了个眼色,那少女将琵琶放下,款款的走到杨荣身旁,伸出白皙的柔荑,帮杨荣又添了一杯酒,随后站在杨荣身后,轻轻的帮他按着肩头。

当少女的手按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杨荣愣了愣,抬头看着李继隆,向他问道:“李将军这是何意?”

“李将军从忻州前来,连日劳顿,让婢子帮你揉揉肩而已。”李继隆笑了笑,抬头对站在杨荣身后的青衣少女说道:“好生给杨将军揉揉。”

青衣少女应了一声,继续给杨荣揉了起来。

等到三两杯酒下肚,杨荣脸上浮现出一丝醉意的时候,李继隆又朝青衣少女使了个眼色。

青衣少女微微点了点头,在给杨荣揉肩的时候,身子侧了侧,软软的瘫了下去。

见少女瘫了下去,杨荣连忙伸手去扶,不想她却顺势倒在了杨荣的怀里。

刚要将双手塞入她的腋下,少女的身子就突然变换了角度,给了杨荣一个措手不及。

杨荣连忙想要收手,可一只手掌还是按在了少女的**上。

宋朝的女人,自然不可能穿着抹胸,这一掌按上去,杨荣只觉得软绵绵中带着几分弹性,煞是舒服。

可他又不敢把手按在上面不松,连忙收起手将少女推开,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杨将军这次回来,应该没有带夫人吧?”看着杨荣有些慌乱的神色,李继隆笑着对他说道:“怜儿可是自小就在我府中长大,到如今还是处子之身,不如我将她送于将军,以解将军在东京的烦闷?”

李继隆的话一说出口,站在杨荣身旁的少女顿时羞红了脸,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杨荣本想拒绝李继隆,可转念一想,刚从皇宫出来,李继隆就把他拉到了府上喝酒,而且还表现的情绪那么激动,这不太符合李继隆平日里的风格。

如果按关系来算的话,李继隆是宋太宗的小舅子,二皇子是他的外甥,一些事情,宋太宗自然是会交给他来办。

西塞军战斗力强悍,宋太宗不可能不有所忌惮,或许李继隆送女人给他,正是宋太宗暗中主使的。

早先宋太宗送给杨荣二十个美女,被杨荣这次回到忻州之后嫁给了一些战功显赫的将士,这件事不可能不传到宋太宗的耳朵里。

这次送美女给他,或许就是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个好色之徒。往往好色之徒都成就不了大事,或许他收了这个美女,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心里暗暗做好了盘算,杨荣嘴角牵起一抹笑容,伸手搂住怜儿的臀部,将她往大腿上一拉,让她坐在腿上,对李继隆说道:“早先圣上赏给我二十个美女,可夫人在旁,不敢享用,只得将她们嫁给了有战功的将士们,这次李继隆送的美娇娘,我是说什么也要自己留着喽!”

“还不快谢过杨将军!”听了杨荣的这番话,李继隆笑着对怜儿说道:“杨将军可是朝廷的大功臣,而且又会疼人儿,你若是见了他那几位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夫人,便知道了,你这丫头,可算是掉进福窝里了。”

“多谢杨将军!”被杨荣搂在怀里,怜儿低垂着头,脸上现出一抹红晕,娇躯轻轻的扭动了两下,柔柔的向杨荣谢了一声。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章不愿为妾

离开李继隆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李继隆让人为杨荣准备了两顶轿子,在陈芮等人的护送下,杨荣乘着轿子,沿着已经渐渐静了下来的向他在东京城内的府宅去了。

到了府宅门口,几个家将已经等在那里,显然是早得到了杨荣返回东京的消息。

杨荣刚下了轿子,陈芮才刚掀开轿帘,一个家将就走了上来,双手抱拳躬着身子,对正探着身子从轿子里走出来的杨荣说道:“恭迎将军!”

朝那家将微微点了点头,杨荣先下了轿子,随后转过身,走到后面的那顶轿子旁,掀开轿帘拉着怜儿的手,把她扶了下来。

与怜儿一同进了府宅,杨荣现这里与他先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区别。

对这座宅子,杨荣并不是十分熟悉,可后院的卧房他却是能找到的。

陈芮等人跟着进了宅子,由于陈芮的家如今已经搬到忻州去了,在东京他也没有别的亲人,于是就与跟着一同来的夜刺营官兵们一同留在了大将军府。

进了后宅,刚走进卧房,杨荣让怜儿先进了屋,随后又把房门关上,这才转过身向怜儿问道:“李将军要你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将军如何这般问?”听了杨荣的话后,怜儿一脸的愕然,原本已经在屋内的一张凳子上坐下,随即又站了起来,对杨荣说道:“怜儿命苦,自小便在李将军府上,幸而遇见将军,如今刚盼着能有些好日子过,却被将军见疑,莫不是当真命苦如此,连将军也不待见怜儿么?”

“好一副伶牙俐齿!”杨荣笑了笑,走到离怜儿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一旁拿起家奴早先泡好放在桌上的茶,倒了杯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对怜儿说道:“李将军必不会害我,让你来我身边,必定是有着其他目的。”

怜儿正想争辩,杨荣把茶碗放在桌上,接着对她说道:“你的手很嫩,不过你却忽略了一点,常年习武的人,纵然是手再嫩,指关节处都会多少有些茧子,另外我在李将军府上抱你的时候,现你的屁股很有弹性,而且腰也很结实,绝对不是寻常女子该有的。说吧,他让你来做什么?”

“保护将军!”被杨荣戳穿了她会武的事实后,怜儿舔了舔嘴唇,低着头对他说道:“李将军认为城中会有人对将军不利,特意让怜儿前来侍寝,保护将军周全!”

“唉!”杨荣叹了一声,朝怜儿摆了摆手说道:“保护我倒是小事,只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若是侍寝,你的贞洁何在?”

“怜儿的贞洁本就是为将军留着的!”杨荣的话音刚落,怜儿就说出了一句让他想也没敢想的话:“将军带怜儿回府,怜儿已经是将军的人了。自此再不会与李将军有丝毫瓜葛,莫不是将军以为怜儿会暗中把将军的所言所行呈报给李将军?”

杨荣愣了愣,他没想到怜儿说话竟然如此直白,过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对她说道:“你且下去吧,容本将军好生想想。”

怜儿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只是双手交叠在身前,深深的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做出了一副很纠结的模样。

“怎么了?”现怜儿的表情有些异样,杨荣微微拧着眉头向她问道:“莫不是本将军说的话让你听了不舒服?”

“怜儿不敢!”怜儿微微躬了躬身子,给杨荣行了一礼,应了一声过后,却还是没走。

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怜儿,杨荣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双手掐住她的双臂,对她说道:“回去休息,无论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好吗?”

怜儿低着头,抿着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好吧!”看着低头不语的怜儿,杨荣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我答应你,过些日子,若是你还想做我的女人,那我便纳你为妾。”

“婢子不敢!”听说只要她愿意做杨荣的女人,就会被纳为妾室,怜儿连忙对杨荣说道:“怜儿跟随将军,只是做将军的私宠,着实不敢要将军纳为妾室。怜儿虽是女子,却也听闻过将军威名。若不是将军,如今辽人恐是已经打到东京,怜儿也早成了异族的玩物,对将军怜儿是满心的尊崇,只要能伴在将军左右,偶尔侍奉枕席,便已知足了。”

这番话是说的情真意切,把杨荣都给说的愣了愣。

过了好一会,杨荣才点了点头,轻轻朝怜儿的后背上拍了拍,对她说道:“去吧,一切等到天亮再说。”

见杨荣始终不愿就此要了她的身子,怜儿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执拗,低着头,一步一蹭的走出了房间。

看着怜儿出去后返身关上的房门,杨荣苦笑着摇了摇头。若他当时知道李继隆把怜儿送给他,只是想要怜儿保护他,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

返身走到床边,杨荣刚在床上躺下,就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听到响动,他猛然坐了起来,两眼睁圆,死死的盯着房顶。

响动从房顶的一侧一直转移到临近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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