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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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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他们拖着的是什么东西。

房间的外墙是泥木结构,可是内墙却是一层薄薄木板制成的板壁。

隔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杨荣和阎真能听的一清二楚。

没过多会,杨荣和阎真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床铺挪动的声音,接着一个兵士的说话声传了过来:“都头,这俩女人可真沉,不过要比没有女人让我们兄弟快活强多了!”

“那是!”紧接着,杨荣听到了徐保的声音:“你俩用那个老板娘,这个特胖的娘儿们留给我!”

听了隔壁传来的说话声,阎真睁圆了眼睛,望着坐她对面的杨荣说道:“他们这是要糟蹋民女!”

“那两个女人不算是民女!”杨荣端起酒杯,对阎真微微一笑说道:“我的兵,可以抢、可以杀、可以玩女人!但是绝对不能祸害老百姓!那两个女人想要害我等,她们已经不是寻常的良善百姓了!”

说过话,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将隔壁房间隔开的板壁,心内叹了一声:“这三个人都是不堪大用!”

没过多会,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啪啪”的皮肉相撞声,杨荣知道,那是徐保他们已经进入正巷了。

皮肉相撞的声音传进杨荣的耳朵,杨荣心内竟是有些苍凉。

来到这个时代,他和耶律休菱已成了婚,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他早该与耶律休菱洞房花烛了。

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分兽性,杨荣自然也不例外。

他并不是没有**,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刻意的压抑着**,一个人如果不能自律,在这方面都不能很好的压制住兽性,又怎能堪当大任?

如果他想发泄,完全可以去青楼!即便不去青楼,此时他只要想,只要对阎真说要让她留下陪他。

恐怕阎真虽会有些忸怩,却也是很乐意顺从。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去伤害阎真,在她的身上发泄兽性,阎真对他有情有义,越是有情有义的女人,越是不能轻易触碰。

毕竟留在他心中的,只有耶律休菱而已!

隔壁的三个人越发来的放肆,他们一边恣意的放纵着**,一边大声的笑谈着。

“娘的,老子还从来没玩过这么肥的小娘皮!”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啪啪”声,徐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着:“没想到,这小娘皮竟还是个雏儿,今天老子给他破瓜了!快活!”

杨荣微微皱了皱眉头,冷着脸没有说话,坐在他对面的阎真脸色也是一阵阵的变幻着颜色。

“吃吧,吃好了我俩也早些安歇!”杨荣又给阎真和他自己斟了杯酒,对阎真说道:“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路途遥远,后面还有得罪受!”

阎真抿着嘴,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嗫喏着说道:“我愿做你的女人,可我不想在这里把身子给你!”

她说出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让杨荣感到一阵阵的纳闷,仔细想了想,才猛然醒悟过来,敢情是刚才那句早些安歇让阎真误解了。

“各自回房早些安歇!”杨荣笑了笑,对阎真补充着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子看,不能给你将来,我如何能忍心解开你的衣带!”

满面娇羞低着头的阎真听他这么一说,才愕然的抬起头,一双美目望着他,眼眶中竟是滚动着盈盈的泪光。

杨荣很清楚,他如果这个时候把阎真抱上床去,在她的身上肆意发泄,或许对阎真是一种伤害,可阎真内心深处却一定是十分幸福的。

恰恰他不愿伤害她的那种心理,才真的是让阎真难过万分。

“我累了,想早些歇了!”阎真抿着嘴,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随后站了起来,→文·冇·人·冇·书·冇·屋←向门口走去。

在她从杨荣身边走过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过慌乱,一只脚碰到了桌腿上,绊了个趔趄,险些一头摔倒在地上。

就在她快要趴到地上的时候,两只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稳稳的扶住。

扶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是两只白嫩如女人玉手般的手掌。

在阎真认识的所有男人里,只有一个男人有着这样柔嫩的手。

而那个男人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一双手稳稳的扶在她的腰上,虽然那两只手并不是十分有力,可被扶住腰肢的阎真,却感觉到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安全过。

当扶着她腰肢的两只手要从她腰上挪开的时候,阎真猛的转过身,双臂一环,紧紧的搂住了杨荣。

一双如葱般的玉手在杨荣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那并不是十分宽厚的脊背,却通过手掌,给阎真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被阎真搂住,杨荣愣了愣,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实在不想再用言语来刺伤阎真,他的手臂也轻轻的按在了阎真的背上。

手掌按在温润的背上,杨荣能感觉到透过手掌,一股女人特有的柔媚正传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几乎要丧失了理智。

杨荣不算是个君子,虽说他一直在用理性克制**,可他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有着人性最原始的冲动。

一双手在阎真的脊背上轻轻游离着,其中一只手更是不老实的向下摸了去,当那只手按在一团圆圆饱饱的小丘上时,依偎在杨荣怀里的阎真微微颤抖了一下。

杨荣的手正按在她的美臀上,那是除了幼年时父亲曾揍过的地方,也是女人最为珍贵的部位之一,在她成人后,除了杨荣,还从未有过男人敢于触碰。

如今却被杨荣的一只手掌轻轻按压着。

快要无法呼吸,两条腿微微颤抖着,大腿根部一阵湿漉漉的感觉让阎真感到很难受,她简直就要酸软的瘫倒下去。不知为何,阎真竟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来自身体最深处的空虚,而这种空虚,仿佛只有将她搂在怀里的杨荣才能填补。

杨荣的手掌按在阎真的翘臀上,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占有她?抑或是安抚她几句,将她送回房内?”杨荣的脑子很乱,按在阎真翘臀上的那只手,也下意识的轻轻一握,这一握却是更加刺激了阎真,使她的身子又轻轻一颤,险些瘫软下去。

淡淡的女性芬芳在室内弥漫着,闻着阎真身上的清香,杨荣有种快也迷乱了的感觉。

他双手搂着阎真,用力的甩了甩头,终于还是让理智克服了**,轻声对阎真说道:“我送你回房,好生的睡上一晚!”

当杨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偎在他怀里的阎真,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失落,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从杨荣的怀抱里挣脱,步履沉重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杨荣跟在她的身后,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快步朝前走了两步,伸手推开房门,站在一旁看着阎真从身边走过。

送阎真回了房间,杨荣也转身折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隔壁还不时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杨荣叹了口气,撇了撇嘴,脱下衣服躺进了被窝。

想到刚才把阎真搂在怀里,一只手还放肆的抚摸着她那两瓣圆翘的柔软,杨荣就感到一阵阵的愧疚。

难道这就是答应乔威对阎真的照料?不!以后决不能再这样,不能再对阎真做出这种事来,一定不能让她受到哪怕半点伤害!

听着隔壁的靡乱响动,杨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杨荣这一觉睡的很沉,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关闭的窗子缝隙里,已是透着蒙蒙的亮光。

天亮了,也该出发了!

起身后,杨荣先是轻轻敲了敲阎真的房门,等到阎真应了,他才抬脚来到徐保等人的房间门口。

房门虚掩着,里面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杨荣皱了皱眉头,抬脚将房门踹了开来。

踹开房门,一副不堪的画面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两个肥胖的女人躺在床上,上半身盖在被子里,下半身却完全展露在杨荣的视线里。

这两个女人都是肥嘟嘟的大腿向两侧大大的展开着,可能是蒙汗药的药力太过强劲,被折腾了一晚上,她们竟然都没有醒来。

俩人的****,早已是一片模糊,尤其是那个虎妮,两腿只见更是一片红红白白的迷乱,显然头天晚上,徐保和那两个兵士没少在她们身上使劲。

“还真不挑食!”朝那两个女人被肥肉挤在一起的幽谷看了一眼,杨荣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女人,竟也能惨遭羞辱,可见徐保等人长期在前线征战,没机会触碰女人,早已是老母猪当西施,只要是个母的、只要允许他们上,他们就会半点意见也没有的立刻爬上去。

“都起来,快点!”抬脚进了屋内,杨荣朝躺在那两个女人中间,体格魁梧,但在两侧参照物的对比下,却显得有些瘦弱的徐保踢了一脚,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别他娘的再趴到女人肚皮上不舍得起来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56章入城受阻

离开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县城的街道上,店铺纷纷开了门,一些小贩也走了出来沿街叫卖着。

街道上行人多了,杨荣自然是不会骑马,只是带着众人牵马离开了榆次。在离开客栈前,他将头天晚上客栈为他们准备的小菜留在了客房内的桌子上,至于那些被捆绑起来的人,他肯定不会让人给他们松绑,不过他却是没有用东西塞住那些人的嘴,好让他们醒来后能够呼救。

只要这里的官府不是傻子,或者说官府和这家客栈没有勾结,这些在城内开黑店的恶徒必然会受到惩治。

离开榆次,一路上众人是晓行夜宿,一路无话,不一日便来到了汴梁城。

驻马站在汴梁城外,杨荣仰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和宏伟的门口,不禁叹了一声:“京城就是京城,十个代州恐怕也盖不出这等有气势的城楼来。”

对杨荣的感叹,众人心中也是有着同样的感受。

阎真不消说,自然是没有来过汴梁,就连跟随杨荣一起来到京城的徐保和另两个兵士,也是从来没有到过汴梁。

站在汴梁城下,这座宏伟的城池震撼着包括杨荣在内的几个人的心,太壮观了,杨荣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只是看一眼就会给人一种无形压迫感的城楼。

来到城门口,众人翻身跳下了马背,刚要进城,一个守城的军官就迎了上来。

那军官上来后,朝他们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围着他们转悠了一圈,拉长了腔调问道:“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从军官身上的衣甲和他的体格,杨荣能看出在汴梁城守卫城门的,并不是像守卫代州城门那样的厢军,而是军容整齐的禁军。

可见汴梁城的守卫要比其他城池森严了许多。

听得军官发问,杨荣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在下山后军杨荣,奉圣旨召见,特来面圣!”

“我不管你什么山后军还是山前军!”军官并没有给杨荣回礼,而是朝他摆了摆手,一脸傲慢的说道:“进城之前,还需解下兵刃,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进去!”

“呵!”杨荣笑了笑,放下抱拳的手,对军官说道:“我们山后军常年与辽军征战,兵刃是随身携带,除非面圣和进入白虎堂要解下兵刃,还从来没听说过进城就需要解下兵刃的。”

“山后军怎么了?”军官拧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对杨荣说道:“这里是汴梁,是天子脚下!任何人进城,也得要解下兵刃!”

军官的话音未落,从城外跑过来一队人,这队人全都骑着并不算高大的战马,身后披着猩红的披风,到了城门口,理也不理那军官,径直进了城内。

“他们为何无须解下兵刃?”如果真是所有人进城都要解下兵器,杨荣倒也不会和这军官多聒噪,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队人进了城内,军官不仅不敢拦,反倒还满脸谄媚的站在一旁行礼,心内顿时有些不爽,向那军官质问道:“若是进城便要解下兵刃,方才那队人,你也应该让他们卸下兵器!”

“你知道他是谁不?”听了杨荣的话后,军官脸上现出一抹轻蔑的说道:“他乃是侍卫马军都虞侯、沧州都部署李继隆!你算个什么?”

“虞侯?”那军官的话刚说完,站在杨荣身后的徐保挺身站了出来,对那军官说道:“我家将军也是军都虞侯,为何李继隆可进城,我家将军偏偏不行?”

“呵呵!”徐保的话刚落音,那军官就轻蔑的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讥诮的说道:“军都虞侯多如狗!岂能与侍卫马军都虞侯相比!”

“你他娘的找抽!”军官说出这种话来,徐保自是不愿意,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天子脚下,上前两步就要与那军官厮斗。

他这一闹,守门的兵士见状不对,连忙跑了过来,将杨荣等人围了起来。

杨荣冷眼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官兵,眼睛微微眯了眯,正要让身旁的徐保等人放下兵器,城内走出了十多骑战马。

领先的一人,浓眉大眼,皮肤微黑,身穿镶金龙鳞甲、头戴狻猊猛兽盔,披着一件猩红披风,往战马上一坐,竟如同一尊铁塔般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敢,这人赫然是先前进城的李继隆。

方才李继隆进城时,也看到杨荣带着几个人正和守城军官争辩着什么,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也并没有多加留意。

可进了城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

杨荣身上的衣甲,是军都虞侯铠甲样式,在李继隆的印象里,除了一些有战功的世家子弟,还从来没哪个像杨荣这般年轻就做上军都虞侯的。

心内怀着些疑惑,他决定领人回来看看,不想正巧看到徐保要和那军官放对。

“住手!”出了城门,李继隆拧着眉头,手掌微微一抬,对守城官兵说道:“你等且退下!”

那些守城的官兵显然是对他有些忌惮,听他这么一说,纷纷收起兵刃,回到城门口站着去了。

喝退了那些守城兵士,李继隆坐在马背上,用马鞭朝杨荣一指,向他问道:“小将军何人?为何在京城厮闹?”

刚才李继隆过去,杨荣恰好瞥见了他的面相,见李继隆向他发问,连忙行了一礼说道:“回将军话,末将乃是山后军军都虞侯杨荣!”

“杨荣?”李继隆皱了皱眉头,随后满脸惊愕的问道:“可是那位曾与潘惟吉一同在雁门关上,以区区两千五百人,抵抗五万辽军三天三夜;后又在代州先后两次大破辽军的杨荣?”

五万辽军?听了李继隆的话后,杨荣愣了一下,不过旋即他便想明白了,这是大宋朝廷为了神话宋军而刻意夸大的描述。

“此乃军士们与潘将军之功,杨荣仅仅只是从旁策应而已!”杨荣也不道破雁门关上与他们战斗的辽军其实只有两万多人,只是很谦卑的躬着身子,对李继隆说道:“虽是在下,却不敢贸然居功!”

“哎呀!”一听说是杨荣,李继隆翻身跳下马背,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仔细端详了一遍,才满脸笑容的对他说道:“杨将军若是不敢居功,恐怕也无人敢于认功了!走,将军随我一同入城,你我边走边说!”

进城的时候,杨荣还不敢翻身跳上马背,李继隆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汴梁分为内外两城,在外城骑马无妨,只是莫要纵马飞驰,到了内城,进了宣德门再下马不迟!”

听他这么一说,杨荣才翻身上了马。

进城之后,二人沿着靠城墙边上的街道并骑缓缓走着,一边走,李继隆一边对杨荣说道:“早先知代州事张齐贤曾将功劳让于卢汉赟,那卢汉赟倒是脸皮厚实,居然认了功劳,当今圣上贤明,查清他并未出战,已将他取消军功削官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就连铃辖刘宇也一同被贬。此番陛下召见你,恐是有要务安置,杨将军或会一路高升啊!”

听了李继隆的话后,杨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卑职乃是平民出身,并未参与过科考,恐怕这前途……”

“当今陛下贤明,任人唯才,就连北汉降将杨业都曾受到重用,何况杨将军身家干净!假以时日,自会成为陛下股肱!”李继隆说着话,悄悄的向杨荣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不过有句话本将还是要提醒杨将军,莫要与那班老臣走的太近,恐会耽搁了将军前程!”

在李继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荣心头一紧,看来这次进京,也意味着他的人生将不再是简单的与辽国人厮杀,而是要陷入到纷繁复杂的宫廷斗争去了。

不过杨荣却占了个先机,他虽然对历史了解的不多,却知道宋真宗的名字叫做赵德昌,这也让他将来在真宗即位的问题上没有像李继隆那样站错队,始终在朝纲上立于不倒的境地。

当然,这都是后话,眼下杨荣面临的,将是在觐见了宋太宗后,如何应对朝中那些老臣。

与李继隆并骑走到了靠近内城的地方,杨荣和李继隆都翻身跳下了马背,李继隆朝他拱了拱手说道:“杨将军且去面圣,本将还有些许事务处置,暂且告辞!”

给李继隆回了一礼,目送着这位北宋战神领着一群兵士离去的背影,杨荣心内多少有些翻腾。

他曾在潘惟吉那里听过李继隆的名字,从潘惟吉的描述中,他能感觉的到,李继隆在大宋是有着相当高人脉的。

原本他还以为这位百战不败的将军必然是天性骄傲,却没想到,李继隆给人的感觉并非只是刚猛,反倒还有几分儒雅之气。

告别了李继隆,杨荣先让徐保去外城找处客栈,将阎真安置了,他自己则带着两名兵士,沿着御街步行向宣德门走去。

到了宣德门门外,杨荣再一次被守门军官拦住。

只不过他这次并没有与那军官吵闹,而是很顺从的解下了佩剑交给军官,将两名兵士留在宣德门外,独自一人走进了宣德门。

他原本以为进了宣德门,离皇宫也就不远了,可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大片汉白玉铺就的平整广场,在这片广场的尽头,有着一排不知多少阶,也是纯由汉白玉铺起的阶梯。

在阶梯两侧,排列着两队手持长枪、目不斜视,纵然是精锐禁军与他们相比也要逊色好几分的兵士。

还没走到阶梯前,杨荣就看到从阶梯最上面跑下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与文官不太相同的官府,跑下阶梯的时候,也让杨荣感到他的步伐好像与寻常人有些不一样。

看到有人跑了下来,杨荣也就没敢抬脚朝阶梯上走,只是仰头看着正向他这边跑过来的那个人。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57章加官进爵

“可是杨荣杨将军?”下了阶梯,那人朝杨荣微微躬了躬身子,问了一句。

“正是在下!”见来人向他发问,杨荣连忙躬身抱拳应了一声。

“陛下这几日盼将军可是盼的辛苦!”一听说正是杨荣,来人脸上挂着笑对他说道:“陛下正在文德殿等候将军,请将军随杂家来!”

说着话,来人转过身,先朝楼梯上去了。

杨荣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看这个人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敢情是个阉人,难怪说话嗓音尖细,走路时总让人感觉没个男人气势。

跟在宦官身后,杨荣登上台阶,当他走上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宏伟的宫殿。

后面的宫殿自然是只能远望,而几步开外高大的门楼却是实实在在就在他的眼前。

门楼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黄的光芒。飞檐上的两条游龙,金鳞金甲,爪指微微上扬,两颗龙首仰视苍穹,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在湛蓝的天空下,皇宫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格外辉煌。

到了门楼外面,宦官回过头对杨荣说了声让他少待,随后推开朱红的镂空大门,小跑着进了殿内。

来到皇宫,杨荣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哪里都觉得新奇,看哪里都能感受到一股宏伟的气势。

没过多会,宦官跑了出来,躬身对杨荣说道:“陛下召见将军,请将军觐见!”

向宦官谢了一声,杨荣抬脚走进殿内。

进殿的时候,他心里还一阵阵的疑惑,皇帝召见臣子,竟然半点威仪都没有,反倒像是个大户人家在等待宾客上门一般。

进了殿内,杨荣抬起头,看到宫殿的龙椅上正坐着一个身穿黄袍的人,这人大约有六十来岁年纪,头发斑白、就连下颚上的胡须,也现出了几缕银白,杨荣进殿的时候,他正用朱笔在批复着奏折。

听到杨荣进殿时发出的脚步声,穿着黄袍的人抬起头,他先是看了看杨荣,随后用一种虽不是很大,却威仪十足的语气问道:“你就是杨荣?”

其实没等对方发问,杨荣心内已是早如明镜一般,坐在殿内正批复奏折的,一定就是宋太宗。

“微臣参见陛下!”虽说是从后世过来的人,可杨荣却很清楚,在他如今置身的这个时代,见到皇帝不跪,那是一种怎样的后果。

他山呼了一声,单腿跪下,就在另一条腿也要跪下的时候,宋太宗朝他虚抬了一下手说道:“杨爱卿平身吧,今日乃是你我君臣私下会面,无须如此多的繁礼缛节!”

杨荣谢了一声,站了起来,低着头面朝宋太宗站着。

“爱卿眼下只得差遣并无实职?”杨荣站起来后,宋太宗放下手中的奏折和毛笔,慢条斯理的向他问了一句。

“回陛下,臣眼下仍是一介草民!”杨荣躬着身子,双手抱拳说道:“军都虞侯之职乃是战场临时委派,并未受到朝廷册封,实不敢以朝廷命官自居!”

“很好!”宋太宗赞许的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以往你并无实职,眼下朕论功行赏,却是要给你个实职!”

听了宋太宗的话后,杨荣双手抱着拳,身体保持深躬的姿势,并没敢当即谢恩。

“侍卫马军都虞侯,忻州都部署如何?”宋太宗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做出沉吟了一会的模样才说道:“若论战功,这个职务恰好合适!”

“臣谢陛下恩典!”从宋太宗嘴里说出这个官名,杨荣心内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个官可不小,轮官职,与眼下的李继隆却是不相上下了,可要比他先前那个草根军都虞侯高上了不知多少,于是连忙跪下领旨谢恩。

让杨荣起身后,宋太宗又慢条斯理的向他问道:“杨爱卿,早先曾听说你与辽国林牙耶律齐云之间还有着亲眷关系?可有此事?”

在宋太宗面前,杨荣是绝对不敢耍小聪明编瞎话的。

虽说这位宋太宗在军事上吃过辽国不少的亏,可他无论怎样说,都是一位明君。

明君自然是有着一双常人没有的法眼,只要稍微编一点瞎话,恐怕立刻都会惹得龙颜大怒,尔后就是人头落地。

可宋太宗这个问题问的又是十分尖锐,若是有半点答的不好,恐怕也是要人头落地。

后脊梁上冒着冷汗,杨荣身子躬的更低,对宋太宗说道:“回禀陛下,臣早先与耶律齐云并不相识,只是凑巧曾经在死人堆里将他救了,才为他所亲近,后又在辽国娶了他的妹妹耶律休菱,因此才攀上了亲戚!”

“好的很啊!”宋太宗点着头,一语双关的说道:“若是将来委派杨爱卿去辽国出使,或许会促使宋辽两国早日罢兵!”

“回陛下!”从宋太宗的话里,杨荣隐隐的听出了一些不太是滋味的意思,他连忙说道:“臣虽娶了耶律休菱,此事却是与辽国无关。辽国乃是契丹人掌权,妄图侵犯我大宋!大宋无限江山,乃是陛下之土!万千子民,乃是陛下之民!华夏疆土,乃大宋万民之根基,如何能让辽国人得去半分?是以,臣才与潘惟吉将军在长城之上誓死抵抗辽军,为的就是保大宋不世基业!臣胸有一志,乃是为大宋鞠躬尽瘁,夺回幽云十六州,将契丹胡虏驱会塞外荒地!”

“好!”听了他这番话后,宋太宗微微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屡立战功,朕已看清杨爱卿的忠贞,只望爱卿多建功勋,造福大宋万民!”

“臣不敢!”让宋太宗感到意外的是,他这句话刚说出口,杨荣就躬着身子应道:“臣与辽人决战沙场,保护百姓,乃是谨遵陛下旨意,造福万民乃是陛下恩德,与臣着实无干!”

在杨荣说出这番话后,宋太宗脸上的表情越发复杂了,他沉吟了一会,才对杨荣摆了摆手说道:“杨爱卿且在这京城中玩赏几日,尽快赶去忻州赴任吧!”

杨荣又谢了个恩,倒退着离开了大殿。

离开大殿之后,他站在大殿门口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吁了口气。

曾经看过的许多闲书里,穿越的人最后都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称王称霸,到处都充斥着“王八之气”。杨荣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尤其是见到宋太宗之后,他发现如果有那样的想法,那该是多么可笑。

在宋太宗这样的天生霸主面前,显露“王八之气”,恐怕用不了两天,就会落个满门抄斩的命运。

眼下的大宋,根基是扎的牢靠了,宋太宗采取的科举制度更是将民间人才发掘了出来为朝廷所用。

就连他这种根本没有通过科举考试,仅仅只是帮着宋军打过几仗的人,都被破格提拔为高官,可见大宋初年的官吏考核还是相对明朗和公平的,大宋的江山就眼下来看,还是如铁桶一般结实。

离开皇宫,杨荣并没有去朝廷指派的会馆居住,把阎真丢在客栈里,他去住会馆,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眼下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得去办,办完了这件事,对杨业和对潘美都是个交代。

大丈夫立世,应当一诺千金,如果答应了别人的事,最后又连连摆手,信誉将会彻底扫地,到最后连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都没有。

天波府!离开皇宫后,杨荣要去的第一站。

杨家天波府,位于汴梁城西北隅天波门的金水河旁,自从杨业殉国以后,宋太宗便下旨凡经过此处的文官须下轿、武官须下马。

杨荣骑着马,领着两个兵士在快到天波府大门的时候,翻身跳下了马背。

让两个兵士原地守着战马,他则独自一人,径直向天波府走了过去。

在天波府门外,站着两个身穿银色铠甲,笔直站立的卫兵。

见杨荣靠近府门,其中一个卫兵上前两步,拦在他的面前对他说道:“请将军留步!”

停下脚步后,杨荣对那兵士笑了笑说道:“劳烦大哥向杨家主母通告一声,就说侍卫马军都虞侯、忻州都部署杨荣求见!”

听了杨荣的自我介绍,拦在他面前的兵士眉头紧锁,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对他说道:“请将军少待,我这便去向祖母禀报!”

兵士转身走进府内,杨荣则两手垂在身旁,一脸恭谨的看着天波府门头上的牌匾。

没过多会,那兵士又跑了出来,给杨荣行了一礼后对他说道:“主母请将军入府内叙话!”

得了杨家主母折氏的邀请,杨荣这才抬脚走进府内。

他刚一进府,迎面就有两个年轻人向他走了过来,到了杨荣面前,这两个年轻人齐齐抱拳朝他拱了拱,年岁稍长些的对杨荣说道:“在下杨延朗,身旁乃是三弟延浦,奉家母之命,前来迎接将军!”

“两位小将军!”杨荣给杨延朗和杨延浦分别行了一礼,对他们说道:“在下乃是陛下今日新晋的忻州都部署杨荣,因早先曾受杨业元帅委托,特地将遗物送回天波府,还望二位向老夫人引荐在下!”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58章听风阁

杨荣刚说出“老夫人”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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