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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可鉴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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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东西?楼净岚是我的女人,要你多管闲事?她爱我爱到不行,即使我用情不专、左拥右抱、朝秦暮楚,她一样爱我爱得无怨无悔,爱到不能没有我。”
  “你这人渣!”纪沧廷怒吼道。
  “你才是混蛋!”楼靖宇不甘示弱的回呛。
  一阵对吼中,两人的拳头你来我往的没停过。
  “我绝不会再让她待在你身边!”
  “你有本事就试试看呀,只可惜她今生今世都离不开我,而且会永远爱我。”
  纪沧廷被气到不再说话,只管狠狠地出拳。他要打死这混蛋,即使打不死也要将他打残打废,看他还有没有那个本事去左拥右抱,去朝秦暮楚,去用情不专。
  楼净岚你这个笨女人,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竟会选了这么一个人渣来爱?最该死的还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混蛋而拒绝他,你他妈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此时警车的警笛声在远处响起——
  员警来了,他们的打斗引来附近热心的民众打电话报警。
  正好,两人也打得有些乏力了,同时停手,恨恨地互瞪对方一眼后,各自转身就走,散场。
  过一会后,可瑁去药局买了些外伤药,将男友拉到便利商店外的光线明亮处,一边帮他擦药,一边蹙眉问他。
  “刚刚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故意和他打那一场架?”
  “你怎么知道是故意?”
  “楼净岚是你姐姐,不是你的女人,我才是你的女人。还有,你敢用情不专、左拥右抱、朝秦暮楚你就死定了。”说着,可瑁在他伤口上用力的戳了一下。
  “啊,痛痛痛痛痛……”楼靖宇立刻哀叫出声。
  “活该。”可瑁一点也不同情他,因为他这一身伤全是自己讨来的。“你还没告诉我,刚刚那人是谁?”
  “我姐的前男友。”
  “无缘的姐夫?”可瑁惊得瞠圆双眼,关于楼姐姐的事她也听了不少,自然知道这位无缘的姐夫,只是……
  “你不是说他们俩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吗?怎么看刚刚的情况,无缘的姐夫好像还很爱你姐呀?”她不解的问。
  “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
  “所以我才想要揍醒他呀,希望他别白费我的苦心。”
  可瑁翻了翻眼,摇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生脑袋在想什么?明明就可以用说的来解决事情,却偏要动拳头把自己搞得鼻青脸肿的,这样会比较帅吗?”
  “不会,只是我想揍他想很久了,错过了今天怕以后没机会。”
  “他得罪过你?”
  “害我姐伤心难过的家伙,你说呢?”
  可瑁摇了摇头,换个话题问他。“回家后,你打算怎么跟姐姐解释这一脸的伤?”
  “在路上遇到一个混蛋干了一架。”楼靖宇没有一丝为难或犹豫,直接答道。
  “就这样?”可瑁有些哭笑不得。“就这样。”楼靖宇坚定的点头。
  楼净岚今天去了两间公司面试,早上去一间,下午去一间。
  早上那间公司有意录取她,她却对工作环境和薪水不是很满意,找了个理由便婉拒了那份工作。下午这间她觉得挺不错的,没想到却换成对方要考虑,请她回家等候通知。
  离开该公司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自己在面试时,是不是有哪里表现不好,又或者是回答时不小心说错了话,不然面试的结果怎会是回家等候通知?
  还是,这间公司原本就是以另行通知的方式录取新进员工的?
  她边走边想,搭车也想,走路也想,一路就这样想着回家,压根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她,直到那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吓得整个人都震了好大一下。
  “你想干么?”她反射性的惊叫出声,整个人往后跳了一大步,之后才抬头看向对方。
  只是这一看,她霎时呆住,因为眼前这张脸和早上她在家里看见的那张脸太像,一样五颜六色,一样肿下巴、破嘴角、黑眼圈,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路上遇到一个混蛋,和那混蛋打了一架。”
  她以为弟弟口中的混蛋是路边小混混,或是欺人太甚、蛮不讲理的流氓,结果谁知弟弟口中的混蛋竟然……是他?真的是他吗?
  “纪……沧廷?”她小心翼翼,不甚确定的问道。
  “怎么?几天不见就忘记我的长相了吗?”他撇唇,冷嘲热讽的说。
  “我以前从没看过某人被打成猪头的模样,谈什么忘记?不过还好现在看到了,以后某人再被打成猪头,我应该不会忘记。”她反讽回去,本来还想关心一下他的伤势,现在全省了。
  “找我有事?”她冷淡的问。
  “看到另外一个猪头了吗?他没告诉你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猪头?”他问她,不介意被她说成猪头。
  “有,他说在路上过到一个混蛋,和那混蛋打了一架。”她看着他回答。
  “如果我是混蛋,那家伙就是人渣。”他冷哼。
  “不准你这样说他!”她怒声斥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到现在还在维护他?”他冷冷地看着她说。
  “他做了什么?”
  “脚踏两条船!”他怒不可遏的迸声道,“除了你之外,他还和别的女人交往,在外头旁若无人的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他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楼净岚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不解他到底在说什么,然后慢慢地,一些关键字在她脑中串出一个教她难以置信的答案。
  脚踏两条船,不是真心的,玩弄你的感情……
  老天,难道昨天先动手的人是他?因为看见靖宇和别的女人约会,这才动手打人?他动手打靖宇,是为了……她?
  可是为什么?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动手不动口的人呀。
  他到底为什么会和靖宇打起来?
  她张口欲言又止,想问却不知为何又突然害怕听见他的答案。
  如果是靖宇先动手、先挑衅的呢?如果他只是被迫出手,基于与她认识一场的情分才帮她教训她“用情不专的男友”呢?如果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呢?
  楼净岚呀楼净岚,你不是已经看开看透、走出来了吗?为什么面对他时,又开始摇摆不定了?拜托你,醒一醒吧。
  第5章(2)
  “你就是特地来跟我说这些的吗?”她开口问他,神情淡漠。
  “这就是你的反应?难道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他脚踏两条船,除了你之外,同时还和别的女人交往!”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令他不禁怒火中烧。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他气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像他那种人渣败类到底有什么好?”
  “我说了,不准你这样说他。”她冷冷地警告他,“对我来说,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好,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重要。”
  “你就这么爱他?”他咬牙道。
  “没错。”
  “即使他用情不专,或者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你的感情?”
  “他绝对不会欺骗我的感情,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我相信他。”她斩钉截铁,说得毫不迟疑、义无反顾。
  “好,好,好。”纪沧廷怒极反笑,一连大声的说了三次“好”字,然后瞪着她,“你就不要后悔。”
  “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后悔的。”
  他点头,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孤独、苍凉,好像这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样。
  看着他的背影,楼净岚想起了他父母双亡,他的世界的确只剩他一人了。
  她的双手不由得紧握了起来,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中,带来一阵疼痛。
  不需要同情他,她告诉自己,以他的条件,他不会孤独太久的,很快就会有人陪伴在他身边,很快就会有的。
  “振作点,楼净岚。”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你现在该想的是工作的事,振作一点。”
  深吸一口气,再拍拍自己的脸颊,她最后再望一次他渐行渐远的孤独背影,然后转身回家。
  纪沧廷懒洋洋的坐在酒吧里的吧台边,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酒。他不敢喝太多,因为他正在戒酒。
  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其实他记得很清楚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得借酒才能入睡,每一天每一夜都得喝,而且愈暍愈多。某天,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连白天都端着酒杯在喝酒时,他这才惊觉自己竟有了酗酒的趋势,然后连忙开始戒酒。
  幸好他的酒瘾还不深,强忍几天几夜不碰酒,失眠几个晚上不睡觉,让自己累到体力不支昏倒几次也就好了。
  认真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感觉好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也只过了两个多月而已。他多希望时间能走快一点,让他能快一点忘记她,不要再动不动就想起她。
  也许,他该换个住处,离开到处都充满她身影的地方。
  但是房子能换,公司能换吗?公司里的员工能换吗?还有他的大脑、他的记忆能换吗?
  他这个人向来极少后悔,因为“后悔莫及”这句成语已经说得很清楚,既然后悔都已经来不及,那还后侮干么?所以他向来不后悔,只会努力让遗憾少一点。
  可是对于当初为了追求孟莉而决定结束与楼净岚的契约关系这件事,他真的是后悔到快要死了。
  虽然明知道后悔已来不及,但他还是每天每夜、无时无刻在后悔,骂自己愚蠢、白痴、笨蛋,竟然连自己心里真正在乎、喜欢的女人是哪一个都分不清楚,活该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爱。
  不过说起来还真好笑,他一个人后悔莫及就算了,没想到这几个多年未见的难兄难弟竟然也和他同病相怜,一提起感情、结婚这事,每个都唉声叹气,活像家里死了人似的。
  原本久别重聚,热络聊天的聚会也变了调,一个个变得心事重重的在那边各自喝闷酒,真的好笑——如果他现在笑得出来的话。
  “既然忘不了放不下,那就去追回来啊!只要不是阴阳两隔,就还有挽回的机会,不是吗?”
  在四人各自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时,吧台内的酒保突然如此开口道。
  纪沧廷摇晃酒杯的手在瞬间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吧台内再度沉默、专心调酒的酒保。
  既然忘不了、放不下,那就去追回来……
  他双眼逐渐发亮,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是呀,既然忘不了、放不下,那去追回来不就好了?难道他没有信心能够带给她幸福快乐,让她也爱他爱到离不开他吗?
  他有信心能够做到!
  “怎么样,干不干?”一阵沉默后,曾呈羿突然开口道。
  “我需要一点动力。以一年为限,办不到的人得替办到的人支付一切婚礼开销,怎样?”他接声道,决定用方法让自己没有反悔的余地。因为提议的人是他,若反悔的人结果也是他,这种丢脸的事他做不出来。
  “追不回爱人就已经够惨了,还得荷包大失血,这样不是惨上加惨?”傅经云摇晃着酒杯,嘴角微扬,用着懒洋洋的语气说,但脸上神情却异常的精神奕奕。
  “所以你打算Pass吗?”纪沧廷挑眉问他,样子有些挑衅。
  “我是在替你们担心。”傅经云微笑着说。
  “谢谢你的好意,你担心自己就行了。”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看向始终未表示任何意见的何海胤,“你呢?干不干?”
  何海胤面无表情的点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那就一言为定,请酒保为我们做见证了。”曾呈羿出声结论道。他看向吧台内的酒保,后者毫不犹豫的对他们点了点头。“为胜利干杯。”纪沧廷第一个举起酒杯。
  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他已决定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所以,为了胜利干杯。
  “为幸福干杯。”曾呈羿跟着他举杯说。
  “为爱情干杯。”傅经云也举起杯子。
  “为决心干杯。”何海胤将手上的杯子举向他们。
  四个玻璃杯在空中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四个男人告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一口仰尽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决定不畏艰难也要把爱找回来。
  楼净岚从梦中醒来的第一个知觉就是嗅到了一股好熟悉又好怀念的气味。
  是他的味道,真的好怀念、好想念。她想她应该还在梦中根本没醒过来吧,不然怎会闻到他独有的气味?
  如今的她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假装自己还待在他身边,可以看见他、听见他,甚至是闻到他,就像现在这样。
  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的深呼吸,心想即使是在作梦,能多呼吸一口他的气味也是好的。
  可是不对劲,这气味太过清晰真实了,一点也不像是她想象出来的,反倒像他真的就躺在她身边一样。
  这么一想,她吓得瞬间睁开双眼。
  小夜灯昏黄的光线照映在四周的景物上,显得室内暗影重重,阻碍了双眼视线的辨识能力。
  但熟悉的景物,熟悉的布置,熟悉的一切画面,即使是光线不足,即使是此时突然被人蒙去双眼,楼净岚也已经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纪沧廷的房间,她正躺在他的床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惊慌失措的倏然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身边的位置,只见他竟真的躺在她身旁,正因她突如其来的剧烈动作而清醒,缓缓的睁开双眼。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声音因先前的睡眠而显得沙哑低沉。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皱眉问。
  “很晚了,先睡觉,明天早上醒来后再说。”他说着,伸手将她勾回床上,拉进怀中。
  “喂!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的叫道。
  “乖乖睡觉。”他柔声轻哄,同时手脚并用的将她抱了一个结实。
  “我要回家,你快点放开我。”她不断地挣扎推拒,抵死不从,却忽然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再不乖乖睡觉,我就吻你喽。”
  顿时间,她只觉得可笑和离谱,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她吗?况且她又不是没被他吻过,他还以为她真怕他的吻不成?
  在心里嘲讽了一声,她完全没理会他弱到不行的威胁,继续用力的推着他,在他怀里不断地扭动身体,想挣脱出来。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他蓦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令她不禁呆愣了一下。
  然而这一愣,却让她瞬间落入更无法翻身的境地,不仅整个人让他压在身下,双手还被他钳制在头顶上,嘴巴被他热情的吻封住,双腿间更是让他的灼热顶着,拥抱紧得令她颤抖、令她渴望,令她不由自主的逐渐失去抵抗,渐渐沉沦其中……
  他的吻很霸道,却在霸道中带着饥渴与诱惑,令她无法抗拒,只能在他炽热狂猛的热吻中渐渐失去自我,一切感觉只剩下他的吻和他的手。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溜进她腿间,在她惊觉之际早已用她最喜欢的方式开始逗弄、撩拨着她的欲望,让她的身体迅速紧绷、颤抖。
  他对她身体的了解总是比她自己还要多,完全知道用什么方式爱抚她能让她兴奋,让她失控燃烧。
  他的爱抚让她的身体遏制不住的开始随之起舞,愉悦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但仍不够,因为她知道在他进入她后,感觉会更好,愉悦也会更强、更美好。
  于是,她顺从自己的渴望,挣开被他钳制住的双手,开始拉扯他身上的衣服与裤子。
  他的急迫不亚于她,立刻动手帮忙,然后在第一时间狠狠地撞进她早已准备好接纳他的体内,使得她低吟一声,他也跟着愉悦的低吼出声。
  之后他开始和她做爱,第一次有如疾风暴雨,第二次则是温柔缱绻。
  最后,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忘了一切,沉沉睡去。
  第6章(1)
  纪沧廷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得如此舒服满足了,睁开眼之后,心情竟然好到有种想吹口哨的冲动。
  不过他心情好的原因,不单只是因为睡了个好觉,更因为仍睡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她才是主要原因。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这张想念许久的睡脸,心想自已到底有多久没看见这个画面了?
  一年半吗?
  还是更久些?
  其实同居时期,他要看见这样的画面也不容易。一来因为他们有各自的房间,在没做爱的日子里是各睡各的,二来即使做了爱,他们也不见得会同床共枕到天亮,除非是事后不小心睡着了;三来,即使不小心同床共枕到天亮,她先醒来会先起床离开,他先醒来则不一定会像这样看着她的睡脸。
  所以有多久了呢?他真的不确定,只知道他看过,并且在想念她的这些日子以来,常在早上睁开因失眠而疲惫的双眼时,就会想起她这张恬静祥和的睡脸。
  他想她,真的真的好想她。
  情不自禁的,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地一吻,再小心翼翼将她更搂进怀中。只不过他动作再小心,还是将她给吵醒了。
  她缓慢地睁开眼,眯着眼看了一眼后又闭上,像是不愿醒来想继续睡一样。然后约莫过了五秒钟,她倏然双眼圆瞠,一眨也不眨的瞪着他。
  “早安。”他微笑的对她打招呼。
  她一动也不动的又瞪了他几秒,才突然抓着被单按在胸口前,迅速地坐趄身来,左右张望寻找着自己的衣服。
  他在她伸手去拿衣服时,同时攫住她的手,“我们谈一谈。”
  “放手。”她只说了两个字。
  “放过一次很后悔,这次我决定不再放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趁机表明、心迹。他的话令她已经凌乱不堪的心情更加紊乱,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要回家。”她要回家整理思绪,好好的想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准。”他脸色微变,立刻拒绝。
  “我要回家!”他霸道的拒绝令她更加坚持。
  “我不准。”他则更强硬。
  “你到底想怎样?我再不回家,我弟弟会急死的。”她忍不住朝他怒声道,现在终于完全想起昨天的事了。
  昨天她下班回家时,在家门口又遇见他,他是特别来找她的,因为他说他要搬家,整理家里时却发现她有许多东西未带走,要她立刻过去整理带走。
  她本不愿跟他走,因为她记得早将自己的东西全搬走了,但他却硬说还有一些,她索性叫他直接把那些东西丢了。结果他莫名坚持自己的东西自己处理,她只好先回家把东西放下,留了张纸条给弟弟,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跟他走一趟。
  只是谁知到他家后,原来一刻也不愿多等的他却突然不急了,不仅不急,还拖拖拉拉的一会说还没吃晚饭,等吃完晚饭又说要休息一下之类的,而她就在无奈与忍耐中慢慢地耐着性子等待,直到半夜莫名其妙的在他床上醒来。
  现在想想,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你弟弟?”纪沧廷愕然的看着她。
  他从没听说过她有弟弟。
  “昨晚我是怎么睡着的?”她问他。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他问。
  “昨晚我是怎么睡着的?”她又问他一次,然后想到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可能原因。
  “你弟弟和你住在一起吗?”他也想到一个令他傻眼的可能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间脱口惊呼——
  “你对我下药?!”不然怎么解释她在喝完一杯饮料后就失去意识,直到在他床上醒来?
  “那个家伙是你弟弟?!”不然怎么解释她被他带走了一整晚,那家伙竟然连一通找她的电话都没打来,他不相信她在跟他走之前,没留下任何讯息给那家伙。
  两人话一出口,皆双目圆瞠的互瞪着对方,房里一片静默无声。
  “他是你弟弟?”半晌后,纪沧廷再次开口说。
  “你对我下了安眠药是不是?”楼净岚也再次问道。
  两个人都各自坚持着自己的疑问,没有交集让步,如何继续?
  纪沧廷意识到这一点后,蓦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点头回答她,“对。我在饮料里放了半颗安眠药。”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蹙紧眉,摇头问他。
  “我必须想办法把你留下来,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妥协,只能出此下策。”他沉默了一下,老实招认。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她真的不懂,他们不是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吗?他要她过来只不过是为了拿走以前离开时忘了带走的东西,不是吗?他到底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留下来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为了证明那家伙根本不爱你、不在乎你也不关心你。”他说。“我要你亲眼看看他在你一夜未归时的反应,看他会不会紧张你、担心你。结果!”他突然重重地加重语气说:“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弟弟,是不是?”
  楼净岚先是紧抿唇瓣,一会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点头承认道:“对,他是我弟弟。”
  “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他愤怒的质问。
  “我从来就没骗过你什么,是你自己误会的。”
  “我误会你就不会解释吗?”
  “我为什么要解释?”她反问他,“我和你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会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自己的感情生活吗?”
  “陌生人?你说我是陌生人?!”
  纪沧廷被这三个字气到不行,怒不可遏的一把将她压回床上,用力地扯掉她身上的被单,赤裸的身体覆盖在同样全身赤裸的她身上。
  “陌生人会这样赤裸的一起躺在床上吗?会知道对方的敏感带在哪儿,用什么方式爱抚她、逗弄她,她才会申吟,才会弓身低喊甚至开口求饶吗?”他的唇与手在他说话的同时间,双双来到她身上的敏感地带挑逗她。
  “住手!”她脸色潮红,又羞又气的紧紧捉住他的手喊道。
  “现在你还要说我们是陌生人吗?”他溧深地看进她双眼中,沉声问道。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想一劳永逸的让他明白,倘若他不是真心的想和她谈恋爱,甚至是必须以结婚为前提的话,那么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要来打扰她,因为她没办法把感情当游戏来陪他玩。
  “不要再这样对我了,除非是你想结婚,想娶我。”她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看着他说。
  “结婚?”他眉头轻挑。
  “没错!”她就不信这么说之后,他还会不避她如蛇蝎!
  “好。”
  “什么?!”她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瞪着他。
  “好,我们结婚。”他点头道,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
  她忍不住摇头,压根不相信他是认真的。“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倒是你才在开玩笑,是不是敢做不敢当?”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挑衅的问。
  楼净岚骑虎难下,脑中一片紊乱。
  他不可能是认真的,绝不可能,会这样说只是想以退为进,迫使她先认输投降而已,她千万不要被他吓唬住了。她告诉自己。
  “谁说我敢做不敢当?只是若真要结婚的话,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要你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
  “可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还有车子。”她再说。
  “可以。”
  “还有所有的定存。”
  “可以。”
  “所有的有价证券。”
  “可以。”
  楼净岚快被他的“可以”逼疯了,他不可能是认真的,绝不可能。
  “你不要以为只要信口开河的不断说‘可以’,我就会相信你。要和我结婚,等你把刚才答应我的条件全办到之后再说。”
  “可以,我待会就打电话请律师准备相关档,等一切档都备妥之后,你连同和我的结婚证书一起签名盖章。”他轻松自若的点头道。
  “好,我会等着。现在,你可以让开,让我起身离开了吗?”楼净岚用力的瞪着他,咬牙说道,都快被他气到内伤了。
  他摇头。“你先打电话跟你弟说,以后你会住在我这里,以及我们就要结婚了的事。”
  “纪沧廷你不要太过分!”她忍不住迸声怒斥,真的快抓狂了。
  “不是我太过分,而是你一副想逃跑的样子,我怕放你走之后,你马上就会反悔躲到天涯海角去,成了落跑新娘,到时候我上哪儿找人结婚?”他好整以暇的瞥了她一眼,缓慢地说道。
  “我们就等着瞧,看到时候到底是谁落跑!”她瞪着他怒吼。
  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为了这口气,她决定跟他拚了!
  第6章(2)
  楼净岚的眼神有点呆……不对,是表情有点呆……也不对,而是整个人都呆呆的,好像灵魂出了窍、迷了路,一时之间找不到路回来似的。
  结婚了,他和她竟然真的结婚了,这不会是一场梦吧?
  律师带来大迭档和结婚证书让她签时,她心想,只要没送出去完成最后的程式,它们依然是一堆废纸,而她也不是没在一些没用的纸上签过名,所以她爽快的签下大名,然后挑衅看着他,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她真的以为他会反悔,会找各种借口溜之大吉,结果他非但没逃跑,反倒在送走律师之后,直接就把她拉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结婚登记。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出了她想反悔逃跑的心思,竟然在没人问他时便自顾自的对她解释。
  “我怕有人会反悔,所以早点登记,免得夜长梦多。”
  害她听完后一整个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就算真想反悔逃跑,也没那个脸了。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呀,这一口气肯定害过不步人,而她非常不幸成了它最新的受害者。
  结婚了,真的和他结婚了。
  这是她在与他同居那四年里,一个人经常偷偷作的美梦。如果他们没有经历过他为了别的女人毫不犹豫就与她结束契约同居生活的话,那么今天的结果对她而言绝对是美梦成真。
  可是现在……
  说真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个结果,这个婚姻。他爱她吗?她无法阻止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却又没有勇气去探寻答案。那么换个问题,她爱他吗?
  她回答不出来,感觉很凌乱复杂,像爱又不爱,像怨又不怨,总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倒是她那个向来以她保护者自居的弟弟,对于这一切却接受得理所当然,一点疑惑或想阻止的感觉都没有。
  “姐,我要回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楼靖宇将头探进房里对她说道。
  “进来。”她朝他招手,在他走进房里时追加一句,“把门关上。”
  “干么?不会是要我想办法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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