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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爱上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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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要他如何专心看文件?
“你说什么?”即使裴念慈真的在看他,也无法接受他用这种令人生气的口吻说话,于是立即反击道:
“不好意思,你怎么敢肯定我是在看你呢?毕竟——被偷看也该有被偷看的本钱嘛,你说是不是?”裴念慈笑嘻嘻地回答,却在谈笑间倒打他一靶。
“你——”关逴气得嘴角抽搐。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他连让女人偷看的本钱都没有?
“哼!”他懒得和她斗嘴,径自拾回刚才扔掉的文件,继续理首其中。
和她缠斗不但耗神费力,而且毫无意义,他没那么多间功夫陪她一起磨牙。
“嘻……”
裴念慈掩嘴偷笑,看他一副快被气炸的样子,她竟会有种怪异的满足感。
唔,糟了!她该不会有虐待狂吧?
“关特助!”
裴念慈跟着关 走出电梯,就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略显焦灼的朝他们快步走来。
“关特助,瀚海的代表再过三十分钟就到了。您今天比较晚,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害葛安泰差点以为自己得亲自披挂上阵。
“我有点事耽搁了。”说到“耽搁”两个字的时候,他刻意扫了裴念慈一眼。
裴念慈怎会不知道他是在怪罪她?不过她假装没听见,脸上依旧挂着甜美可人的笑容。
“关特助,这位是……”葛安泰好奇地盯着裴念慈,他从未见过她。
“我叫裴念慈,你好!”她大方地朝他伸出友善的手。
“你好!”即使岛安泰先前并不认识她,但很快就被她的笑脸融化了原有的防备。
“安泰,你要好好招呼人家,她可是我义父的亲孙女,和我这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替代品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关逴尖锐地讽刺。
他讨厌裴念慈给葛安泰的笑容!连他也解释不出原因,但只要一看到她对葛安泰露出甜甜的微笑,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你——”
裴念慈发誓,她真的、真的不想跟他吵架,但她发现这根本办不到!
他说话总是那么难听,她又没得罪地,他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和她说句话,非得像只长满刺的刺媚,见到人就扎吗?!
不过裴念慈岂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人家愈是故意惹她生气,她愈不想让对方如愿,因此她马上收起怒容,对葛安泰甜笑道:
“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杯咖啡?我早餐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好饿呢!”
“好的,马上来!”葛安泰心花怒放地点头,正准备去泡咖啡,却被关逴吼了回来。
“慢着!”
“啊?什么事?”葛安泰不解地回头。
“你忘了瀚海的代表马上就要来了吗?马上去把会议的资料先准备好!”关逴语气冷硬地丢下命令。
“可是裴小姐她说——”
“是她的咖啡重要?还是瀚海上千万的订单重要?”
“这……当然是……订单重要。”
“那还不快去!”
“是。”葛安泰歉然朝裴念慈苦笑,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唉!”裴念慈大叹一声,刻意提高音量。“现在我没咖啡喝了,这下你应该满意啦?”
关逴瞪着她瞧了半晌,才慢吞吞地从口袋的皮夹里抽出一张绿色的塑胶卡片,递到她面前。
“你拿着这张卡片到巷口的法朗屋去,他们自然会把你消费的金额记在我的账上。”
“法朗屋?”
“唔。他们的焦糖玛琪朵据说还不错,很多女孩子喜欢。”关逴竟像个唠叨的女人,向她陈述法朗屋的好处。
“谢谢!我会去喝喝看。”裴念慈收下那张卡片,放进自己的包包里头。
反正等会儿他进会议室开会,一定要花不少时间,她可不想傻傻地坐在办公室里枯等,平白浪费宝贵的时间。
去喝杯香浓的咖啡,至少可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光。
见她收下卡片,关逴才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等会儿的开会事宜。
关逴的办公室的门一合上,隔壁办公室的门立即开启,葛安泰像只小土拨鼠,贼兮兮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一番之后小声地问:“关特助走了?”
“嗯哼!”裴念慈带着笑意,朝那扇紧闭的门昂昂下巴。“喷火龙刚进去。”
“唉!关特助就足这种拗脾气,一接触到公事就六亲不认。”葛安泰走出办公室,大声摇头叹气。“他是个工作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从她回国的第一天,就发现这个事实了。
“没错!但是——你居然不怕关特助耶!凡是认识他的人,很少有人不怕他,因为他根本不会笑,那副严肃的表情,光看就很吓人。”
葛安泰拉长脸,模仿关逴的一贯招牌表情——面无表情。
“哈哈!”裴念慈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他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太和善。”
“不和善这种说法大客气了,他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足以吓退一大票杀人放火的流氓——”
“葛安泰,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快给我进来!”
惊人的吼声从关 的办公室里传出,葛安泰浑身一震,仿佛听到狮吼的老鼠,浑身一抖,立即畏惧地缩起肩膀。
“完了!被他发现我在这里和你说话……我老婆八成要守寡了。”
葛安泰哭丧着脸走向关 的办公室,懊悔自己不该多嘴。
“愿上帝保佑你!”裴念慈送他一句无关痛痒的祝福,然后翩然转身,到关逴推荐的法朗屋去喝咖啡。
既然是他喜欢的咖啡,她想——
味道想必应该不差吧?
算算时间,裴滐一家人回到台湾将近两个礼拜了,由于工作繁忙的缘故,关逴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与他们共进晚餐,稍微尽尽地主之谊。
今晚厨子准备了道地的法国春鸡、奶油蔬菜浓汤、香草烤腓鱼和几道玛莉皇后相当喜爱的甜点,不但美味可口,用餐的气氛也很融洽。
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裴滐突然放下刀叉对关逴说:
“小弟,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们的照顾,我们打算过两天就回纽约去。”
“什么?”裴念慈没预料会听到这件事,银叉“匡唧”掉落在盘子上。
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她居然不知道!
不只是她,关逴也感到相当说异,惟一不感到意外的,只有裴念慈的母亲和弟弟,他们早就知晓裴滐的决定。
关逴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哥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爸爸的情况已经好多了,而纽约那边的事业不能这样长期丢着不管,所以我想先回纽约一趟,等过陈子事情比较不忙的时候,再回来看看爸爸。”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们了。”
关逴拿起刀叉,机械化的将剩余的餐点吃完,心情没来由的沉重起来。
如果裴滐一家打算回纽约去,那么裴念慈势必也会跟着走吧?
太好了!那个麻烦精走了最好,这下再也没人会来烦他,他乐得轻松自在!
他试着这么告诉自己,然而心情却始终像暴风雨前的云团,黑鸦鸦、沉甸甸。
这种难受的情绪是什么?不舍吗?
他舍不得什么?难道他舍不得那磨人的小妖女……
“我不知道那能吃……”
关逴隐约听到夏净莲的声音,自恍惚中拉回思绪,抬起头看她。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吃的味道好吗?”夏净莲指指关逴的盘子,羞怯地朝他一笑。
关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往自己的盘子一看,才发现他竟然把盘子上装饰用的石斛兰吃掉了。
他抓起草绿色的餐巾抹抹嘴,佯装镇定地回答:“我偶尔会品尝鲜花的味道,口感还算不错。”
他推开椅子,顾不得礼仪,低语道:“抱歉,我先行离席,大家继续慢用。”
他刻意忽略另一道追逐他的目光,匆忙转身离去。
裴念慈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地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餐厅门口为止。
其实她早就没了胃口,但是伯父母追问理由,所以还是将切成小块的食物,勉强塞进嘴巴里。
想到即将与关逴分离,她就难以克制心底那股不舍之情。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不舍的感觉?
直到即将与关逴分离的此时,她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她是在意关逴的!
不!她不只是在意而已,她喜欢关逴,她——恐怕是爱上他了!
她应该对这个结果感到震惊,但她并没有。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早就明白,自己对他的感觉与其他男人不同。
从回国的第一天,她的眼中就只看得见他,她厚颜黏着地,假借爷爷的命令缠着地带她出游,为的不就是想要更多与他相处的时间吗?
那时她不明白,现在她才想通,原来早在当时——不,或许更早!
早在她八岁那年,见到那双湛蓝瞳眸的第一眼,爱意就已深植她心了!
她垂下眼眸思考着,该如何让关逴明白——
她的感情。
第五章
夏虫唧唧,月华生晕。
裴念慈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下床,到裴宅偌大的庭院里夜游漫步。
父亲突然决定返回纽约的事,干扰了她的睡眠,她仰望天上缺了半边的新月,随手扯下香气淡雅的桂花放进嘴里。
想到晚餐时关逴吃下兰花的事,她就忍不住想笑。
瞧他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恍惚失神了才会把兰花吃下去,而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有品尝鲜花的习惯。
沿着小径盘绕过开满紫藤花的矮树丛,她发现前方有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朝她的方向踱来。那是——
她双眼霎时一亮,嘴角也因欣喜而微微扬起。
他来得真巧!
关逴双手插在裤袋里,低垂着头,神情郁闷地越过草皮走向铺着红砖的小径。
走没几步,便看到一双只穿着拖鞋的白皙小脚挡在地面前。
他顺着那双曲线漂亮的腿往上看,赫然发现竟足干扰他宁静思绪的罪魁祸首。
“是你!”
“你也睡不着吗?”裴念慈绽开笑容,寓意深浓地瞅着他。
他也和她一样,为她即将回纽约的事心烦难眠吗?
“夏天的夜晚适合散步。”他回避地望着远处,不给予正面的回答。
裴念慈知道他在逃避。他们之间这种若有似无的情愫,他一定也感觉出来了!
“晚餐时我爸爸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要回纽约了,你有什么想法?”
“很好!祝你一路顺风。”他仍然望着远方,勉强挤出话来。
“骗子!”
裴念慈的指控,总算拉回他始终回避着的视线。
“什么?”他皱眉地瞪着她。
“你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谎言?”
“我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坚决否认到底。
“你不是!”裴念慈追逐他的眼神。
而他只与她对视一眼,便又立刻转开视线。“我就是这么想的没错,你别妄自揣测!”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走,就看着我的眼睛呀!”
“我——”关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头望向她。“我这不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个香馥柔软的唇,轻柔地、毫无预警地,盖住他微启的口。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贴在他唇上静止不动的人儿,他实在太震惊,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她就退一步挪开了唇。
她直视关逴的眼,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喜欢你!”
裴念慈大胆的表白,骇住了关逴。
“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我喜欢你。”
“胡闹!我是你的小叔叔!”关逴厉声斥责。
这是惟一能阻止他们被彼此吸引的理由。
“你已经说过你不是了。”她甜甜地一笑,轻松地将他说过的话拿来堵他。
“你爸爸不会答应——”
“你会在意吗?”
这个犀利的问题,再度令他哑口无言。
的确!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
但——他不想爱上裴念慈。
真的不想!
她太美、太机灵、又……他没办法应付如此伶牙利齿、反应敏捷的女人,她会逼他把心整颗掏出来交给她,而他不想那么做!
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他真正所能拥有、确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只有他的心。
把惟一、仅有的一颗心交给她,太危险了,他不敢轻易冒险尝试。
“关逴,我喜欢你,我……爱你!”她柔声倾诉,柔润诱人的红唇,一寸寸逼向他的唇。
“不……”他闭上眼,消极的想做最后的抵抗。
他的理智命令他马上离开,但他的双脚却无法移动一分一毫,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她一步步逼近,用她顽强的毅力和甜美的笑容,剖开他的防卫,占据他的心。
她的唇再度吻上他,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唇贴上他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低吼一声,猛然攫住她欲退开的唇,近乎蛮横地吮吻,卷起翻天复地的狂烈激情。
“噢——”
裴念慈从没经历过如此激狂的吻,觉得有些羞赧、又有些恶惧,她挣扎着想要退开,但他却不肯放。
“不许逃!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他含住她的唇瓣,不许她逃避。
他霸道地逗弄她香馥的软舌,然后将唇移到她的发鬓,报复性地啃噬她柔嫩小巧的耳垂。
“你赢了!这下你该满意了?”
他认输了!他承认自己也受到她的吸引。
她要的情——他可以给!
她要的爱他也可以给!
但——他绝不容许她背叛他!
否则……
他会把她给予他的折磨,一样样还给她!
载着裴家三口的银色巨鸟,升空后缓缓朝远方飞去,直到化为一个小点,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裴念慈望着晴空,张开双臂,心情轻松了许多。
经过一番沟通,父母总算同意让她暂时留在台湾。不过他们当然不知道她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关逴,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爷爷,才不愿回美国。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才刚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居然爱上整整大了她八岁的“小叔叔”。
“走吧!”
她神情愉悦地走到关逴身旁,亲昵地拉住他的手臂。
送走了家人,她总算能毫无顾忌的爱他、碰触他了。
“去哪里?”关逴低头审视她,眸中有着淡淡的宠溺。
“陪你上班呀!”她耸耸小鼻子,微叹道:“我爸妈虽然答应让我留在台湾陪爷爷,但说不准哪天又突然把我叫回美国去,所以我要趁现在人还在台湾,多花点时间陪陪你,免得将来分隔两地时懊悔莫及。”
关逴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望着她,微微扬起嘴角。
裴念慈仰头望着他不再冷厉紧绷的面孔,试探地问:“关逴,你爱我吗?”
关逴略微一愣,垂下眼眸,避重就轻地说:“我喜欢你。”
“但不是爱?”裴念慈失望地垮下脸。
关逴沉默不语。
“唉!”裴念慈大叹一口气,从来不曾感到如此挫败过。
幸好她受的是西式教育,从小就知道想要的东西、必须靠自己去争取的道理,否则依他这种皮球性格,她拍一下他才动一下,她早就死心放弃了。
“算了!不讨论这个伤人的问题,我们先回去办公室,晚上请我吃海鲜?”
“好。”
关逴带着她往机场的停车场走去,同时收紧放在她腰上的大手,让她更贴近自己。
裴念慈满足地一笑,将小脑袋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虽然他从不说爱她,但从他不经意的举动中,还是能略微窥见他对她的心。
虽然那并不见得就是爱,但她已经感到满足了。
好酒需要时间来酝酿,爱情又何尝不是?
只要他愿意付出诚意来与她交心,她相信就算此刻他并不爱她,将来也绝对会将她放进心里,此刻她需要的不是速度,而是等待的时间。
回到办公室,关逴一头埋进在他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事中,而无事可做的裴念慈则拿着一支速写笔和几张白纸,把她这几天所想到的一些服装设计灵感,全部忠实地呈现在纸上。
她画了几张,觉得还满意,便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英文名字:夏绿蒂。
“你在做什么?”
关逴刚从会议室回来,看见她刷刷刷不知在纸上画些什么,走过来一看,原来是服装设计稿!
“画得不错!”
他拿起来一看,眼睛霎时一亮。
裴氏最早是以服装公司起家,虽然随着时代的变迁,事业的触角逐渐延伸到电子、资讯等行业,但最基本的架构,还是以裴敬书早年创立的裴氏服装公司为主。
“谢谢!不过这只是我信手涂鸦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出色。”对于他的夸奖,她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特别高兴。
“我没哄你,真的很不错。”
他仔细检视那些草稿,发现她设计的服装款式不但新颖独特,而且不与时代潮流脱节,如果这些东西能制成成品上市销售,或许能创造不错的商玑。
“有没有兴趣加入裴氏,成为裴氏的生力军?”他开始打起她的主意。
“少开玩笑了!”她可是回国来度假,不是来工作的!
“我是说真的!”他是很真诚的邀请她,她却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是说真的?”她这才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迟疑着。
虽然她爱关逴,但对于留在台湾发展事业,目前还没有很大的意愿,毕竟她熟悉的是纽约、巴黎、米兰等欧美的服装业市场,对于台湾方面,她完全不了解,因此显得有些犹豫。
“试试看吧!就算为了我,尝试一次好吗?”关逴再次劝说。
“这……”裴念慈又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我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长期留在台湾发展,不过我可以先试试市场的反应,如果台湾的市场能够接受我的设计,我就答应留在台湾这段期间,先进入裴氏帮忙,算最Part time的工作。”
“成交!”
台湾近年来,服装资讯相当先进,其实与国际几个知名地区并无太大差异,她这几款设计虽然走的是欧美风,但他相信在台湾应该也颇能被高消费阶层的族群所接受。
关逴对她有信心。
事实证明,关逴的判断是正确的。
打着纽约学成归国、设计师夏绿蒂名号的服装甫推出上柜,便受到具有高消费能力的名媛淑女们的喜爱,短短时间里,刚上柜的十几款限量服饰便销售一空,不少人买不到,还打电话到裴氏总公司要求补货,不过由于是限量发行,不再另行加量销售,所以那些向隅的人也只能扼腕而归。
这样的事实令裴念慈无法推辞,终于同意进入裴氏服装公司的设计部,担任裴氏旗下的服装设计师。
为了庆祝她初试啼声便有这么好的成绩,同时也为了欢迎她加入裴氏企业,关连本想替她办一个热闹的庆功宴兼欢迎会,不过却被装念慈婉拒了。
“我不需要别人为我的成功喝彩,我只想与你单独吃顿饭就够了。”她感性地说。
于是他们买了许多她喜欢的菜,驱车来到关逴在东区购置的公寓,由他亲自下厨烹煮一顿美味的晚餐为她庆祝。
在厨房忙了老半天,关逴总算端出两盘像样的成果,点上富有情调的紫色长腊烛,关掉明亮的灯光,就是一顿罗曼蒂克的烛光晚餐了。
裴念慈叉起一块前得外酥内嫩的牛排,送进自己的嘴里,才一咬下,满满的肉汁便从齿缝间溢出。
“好好吃!”
她忍不住对关 另眼相看,没想到日理万机的他,居然也有这么好的手艺!
“还过得去。”关逴也切下一块牛肉,送入自己口中。
身为裴敬书的养子,他并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惟一能获得清间的时候,就只有礼拜天而已。
早在学生时代,他就利用自己的小笔存款投入股市作投资,并利用股票的获利进行转投资,很快就累积不少财富,于是他买下这间公寓,作为他放松身心的秘密场所。
课业、公司两头奔波的他,喜欢在假日来到这里,看看书报、杂志,玩玩电脑游戏,或者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单纯的放松自己。
既是秘密场所,他自然不会要裴家的佣人到这里做饭给他吃,而他也不爱外头食物油腻的口味,因此才学着自己下厨,做些自己喜欢的菜,几年下来,竟练成不错的手艺。
“你谦虚了,真的很好吃!”因为太美味了,裴念慈几乎没空说话,只能不停的把食物塞进自己的嘴里。
见她吃得高兴,关逴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微笑说:“改天换你煮一桌拿手料理请我尝尝。”
“我?”裴念慈一愣,差点破嘴里的食物噎到。
“哈哈,好啊!”她干笑。“如果你的胃壁够强壮,没有穿孔之虞的话,我很乐意让你充当我的第一只白老鼠。”
打从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她,不但从未下过厨,甚至连菜也不会切,他想品尝她的拿手料理,恐怕得先练好铁胃功。
“我吃光了,实在太好吃了!”她心满意足地放下刀叉,盘子里厚厚的八盎司牛排和其他配菜,全进了她的肚子里,一点肉屑也不剩。
“冰箱里还有牛排,你还要不要?”关逴说着推开椅子,准备再去为她煎一片牛排。
“不要了!你当我是猪呀?”
牛排虽然美味,但她毕竟只有一个肚子,怎么也无法再容纳更多食物了。
关逴但笑不语,收起她面前的空盘子,准备拿到厨房的水槽去洗。
“我来帮忙吧!”她不好意思当一只光吃不做事的米虫,连忙抢着为他“分忧解劳”。
“不用了,只有两个盘子而已。”
“不要客气,交给我吧!来,让我——”
她伸长手,去抢他端在手上的脏盘子,不料一伸出手就撞掉他手中的盘子,两个白色的瓷盘飞出去,“匡啷”一声,当场摔得粉碎。
“啊——”
她见盘子被她打破了,立即懊恼地跺脚。“我真糟糕!”
简直是愈帮愈忙嘛!
“没关系,只是两个盘子而已!倒是小心你的脚,千万别踩到了。”
关逴怕她破碎片扎到脚,便捧起她的腰让她坐在流理台上,然后从阳台拿扫把来,细心地将地上的瓷盘碎片扫起来。
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举动,却令裴念慈非常感动。
和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比起来,他不会说腻死人的甜言蜜语,也不懂得买花、送礼物讨她欢心,有时脾气也阴晴不定,但只要他偶尔流露出温柔的情感,就令她深深感动,难以自拔。
或许真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债,那些百般讨好她的人她不爱,偏偏爱上这个严肃冷漠的男人。
关逴将扫起的碎片倒进厨房的垃圾桶里,还没放下扫把,就有一双小手自身后伸来,抱住他结实的腰杆。
“关逴,我爱你!”
她将染着薄薄红晕的俏脸,熨贴在他厚实的背脊上,大胆地说出爱的告白。
“念慈?”
关逴诧异地转回头,看见她唇畔含笑的娇俏模样,心中一动,立即丢下扫把,上前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她微启等待的粉嫩樱唇。
第六章
这个吻比往常来得热烈、激狂,他仿佛行走在沙漠中干渴的人,一看见丰沛的水源,便迫不及待上前汲取。
他捧住她的后脑,再次与她唇舌交缠。
他的牙齿撬开她的唇,火热的舌大刺剌地登堂入室,直接品尝她口中的芳津,暧昧地与她缠绕、纠缠……
裴念慈低吟一声,手环过他的颈项,伸出粗舌碰触地,放任自己回应他的吻。
她热情的反应,就像一把燎原之火,轻易点燃他心中的情欲火苗。
他伸出大手,钻入她细肩带的小可爱之下,捧住一边柔软饱满的酥胸,来回搓揉爱抚。
“嗯……”她细碎的呻吟,更有如火上添油,让火势愈烧愈猛。
他完全失去理智,此时眼中所看的、脑中所想的就只有她!
他急躁地将她的小可爱上衣往上拉,露出粉紫色蕾丝花边的胸罩,他的双眼冒出红色的火焰,需索的唇飞快的转移阵地,使劲吸吮。
“噢……”裴念慈抱紧地的头,深深地呐喊。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狂野的激情,以往的机灵聪颖全部消失不见了,只能被动的跟着地,任他在她身上施展神奇的魔法。
关逴的唇再度回到她脸上,在柔嫩的脸庞上印下密密麻麻的细吻,当这一切再也不能满足他时,他想要的更多!
他粗喘着掀起她身上的牛仔短裙,右手从牛仔裙下摆钻进去,欲探索最神圣、隐密之处。
“哈啾!”裴念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适时唤醒关逴远扬的理智,他在此时恢复清醒,惶恐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彼此。
他没想到会这样!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吻,却意外引发熊熊大火,而那把火愈烧愈旺,愈烧愈激烈,害他险些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念慈!我们不能这样……”他强迫自己推开她,不舍地抽回手。
“为什么不行?”她睁开眼,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女孩那般生气。
“再这样下去,我会克制不住要了你!”
“那就……不要克制呀!”她羞红脸低嚷。
“不行!再怎么说,我终究是你名义上的‘叔叔’,如果我碰了你,那对旁人来说,是一种乱伦的行为。”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呀!对我来说,你是关逴,不是什么小叔叔,而我是你的女朋友,就算我们有亲密关系,也不是乱伦呀!”
“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们会说闲话——”
“你怕人家说闲话?”
“不!只是……”比起自己,他更顾虑她。
她年纪尚轻,又出身名门世家,这样的她未曾体会过人间的险恶,他怕这样的她,根本禁不起恶毒流言的摧残。
“你在意我?你怕我被流言击倒?”她看出他的心思,软软地朝他一笑。
“不必在意!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如果这是为了爱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我可以承受。”
她的勇敢,几乎撼动关逴的决心,但他仍选择做困兽之斗。
“不!你还是走吧!万一被你爸爸知道了,他一定很生气,那后果不是你找可以想象的!”他故意提起她父亲裴滐,希望她会因畏惧而退缩。但——
“噢!那我们可得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了。”她根本不害怕,还俏皮地对他眨眨眼。
她的风趣幽默,令关逴忍不住失笑,而她坚强、不服输的勇气,终于令关速抛开所有的禁忌,全面弃械投降了。
他认了!他真的无法抗拒她混合着纯真与狂野的魅力,如果爱上她会让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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