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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甜姐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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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星月天厦 盼烨名流俱乐部总裁办公室
秘书甜美的嗓音由内线电话的扩音器中徐徐传出——
“总裁,外头有一位没有预约的黑泽先生想要见您。”
辜烨云挑了挑眉。黑泽?那个令他醋意丛生、极度不爽的黑泽拓明?他来这里干什么?准备主动送上门来好让自己将他大卸八块吗?
好吧,反正这几天他本来也就没什么心情办公,索性接待这位不速之客。
放下手中的金笔,辜烨云对着正在线上等候指示的秘书说道:“Angela,帮我请黑泽先生进来。”
没多久,身着笔挺西服的黑泽拓明气韵非凡地走了进来,他对辜烨云微微颔首道:“你好,我是黑泽。”
“我知道,上次见面时你就已经自我介绍过了。”辜烨云对黑泽拓明比了个请坐的手势,“其实就算你不说,报章杂志上也常常可以看到你的名字。”
年纪轻轻就能在国际的乐坛上占有一席之地,除了天资优异外,更要有过人的努力与毅力。
辜烨云微撇薄唇。如果黑泽不是对曦晓别有所图的话,他想自己会更加地欣赏他。
察觉到辜烨云对自己不算友善的态度,黑泽拓明也毫不退让地沉着回应:“而你上次并没有对我说出你的名字,虽然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不过我仍然愿意给你一次展现礼貌的机会。”
为了清楚地了解这名令曦晓心仪的男子究竟为何方神圣,这几天他彻底的调查、研究过辜烨云。平心而论,败在这位轰动台湾、名闻遐迩的黄金单身汉手上,他黑泽拓明并不算丢脸。
辜烨云眸中精光一闪,看来这个日本鬼子无论是在反应或是中文方面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不管他今天来此的目的为何,这场会面想必是不会太无聊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黑泽拓明,缓缓地由唇中送出自己的名:“在下辜烨云,还请黑泽先生多多指教。”
黑泽拓明轻啜了口辜烨云的秘书所端上来的香茗,“辜先生,你可知道我这次来台湾的主要目的?”
“我有这个必要知道吗?”
黑泽拓明不禁暗喑摇头。辜烨云对他的这种敌意,分明是一个正在为爱情疯狂的男子才会有的表现呵!曦晓怎会不能确定辜烨云是否喜欢着她呢?
不理会他的挑衅,黑泽拓明自顾自的说:“除了应邀来台巡回演出外,我还想回来看看当年那个总爱打抱不平、热心中带点粗心的可爱女孩变成什么模样了。”
辜烨云追忆起自己与曦晓初次见面时的乌龙。热心中带点粗心?的确形容得十分贴切。点滴回忆的暖意令辜烨云没有再度开口找碴,只是扬了扬眉,沉默不语地等着黑泽拓明继续说下去。
“与曦晓相处之后,我才发现她不仅美好得令人心动,更让人有股想将她放在手心中好好珍惜呵护的冲动。”黑泽拓明的语气中包含着无限惋惜。只可惜这块块宝的芳心并没有幸运地降临在自己身上。
辜烨云冷哼了一声,“我不懂黑泽先生这番话的意思。”
冷然地望着一脸迷醉的黑泽拓明,他早看出这个日本鬼子对曦晓不安好心了。
要不是因为考虑到黑泽有着一半的日本血统,随便开扁的话可能会引发国际冲突,否则他还真想海扁他一顿咧!
不过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小日本干吗特地跑来对他大肆宣扬曦晓的好?她有多好难道他会不清楚吗?
黑泽拓明有些激动地拉高了语调,“你不懂我的意思?老实说,我也不懂你究竟在神气什么!”
神气?他哪里神气了?果然是日本来的番子,开始在说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了。辜烨云微微眯起黑眸,“愿闻其详。”
黑泽拓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借以平复自己太过激昂的情绪。他满脸严肃的直视着辜烨云,“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你哭泣,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你应该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惭愧啊,怎么还能维持脸上那副看来既尊贵又高傲的神气神情?”
黑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辜烨云紧绷着俊颜,没有答腔。他承认自己的确不该让曦晓为他饮泣,可是曦晓的每滴泪也都像烙铁般的烧蚀着他的心啊!
无法让爱人停止流泪的他又何尝不是身处于饱受折磨的炼狱之中呢?黑泽能够了解他心中那天人交战的煎熬吗?他好怕目前仍然无法忘掉盼梅的自己不但不能带给曦晓幸福,反而还会带给她更多、更大的伤害啊……
“你是爱着曦晓的吧?上次撞见我与她在餐厅吃饭时,你的表现就像极了一个正在吃味的丈夫。”黑泽拓明忽而将双手慎重的平放桌上,对辜烨云深深地点了下头,真挚而诚恳地请求:“如果你是真正深爱着曦晓,就请你给她最大的幸福吧!”
虽然熟知日本人是个多礼的民族,但始终与他针锋相对的辜烨云仍不免被黑泽拓明的举动所惊愕,“你不是很喜欢曦晓的吗?为什么要跑来跟我说这些?”
“如果她肯给我机会的话,我自然会尽毕生之力来让她幸福,只可惜她不但拒绝了我的求爱,还告诉我她已心有所属,她还说……”
不再冷漠的辜烨云有些着急地哑声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她会一直默默地守候着她今生的最爱,直到他……愿意接受她渺小的爱。”黑泽拓明重重地叹了口气,“曦晓真的是个好女孩,我一直盼望在我回日本以前,能够为她做点什么。”
听到黑泽拓明的转述,辜烨云觉得自己仿佛是同时身处于天堂与地狱。
他是何其有幸,竟能令曦晓对他如此执迷不悔;而他又是何其的可恶,曾说出一些混账话伤害了曦晓……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黑泽拓明马上起身告辞。走至门口后,他回过头来瞪视着辜烨云,“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双手是钢琴家的生命,要不是怕曦晓难过,我还真想将你这个不懂得惜福的男人给狠狠地揍上一顿!”
目送着黑泽拓明的背影,辜烨云的唇畔浮起了一丝苦涩的讽笑。真巧!黑泽也有想要揍他的念头,互看对方不顺眼的他们应该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不过如果黑泽愿意,他倒希望他能出拳将自己给揍醒。十指用力插进了浓密的黑发间,英俊深邃的面容变得痛苦而扭曲……
第八章
铃铃铃——
刚回到家的辜烨云就莫名其妙地接到了老妈打来质问他是否欺侮曦晓的电话,否则曦晓怎会眼睛红红的将小胧胧交给她以后,就什么都不说地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挂掉了老妈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叨念后,坐在沙发上的辜烨云翘起修长的双腿,淡漠的性感黑瞳不复以往地波澜平静,竟似有些焦躁地来来回回地觑着壁上的时钟。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快速地前进着。
辜烨云浓黑的剑眉紧蹙。黑泽那个讨厌的家伙也已经回日本去了,这么晚了,那个笨女人会跑去哪里呢?
铃铃铃——
电话声再度响起,辜烨云迅速拿起话筒。
“喂?”会是曦晓打回来报平安吗?察觉到自己语调中的那丝期待,辜烨云不禁低声咒骂着。该死的!他不懂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活像一个正在紧张女儿安全的焦虑父亲?
话筒另一端却很不识相地传来了《给爱丽丝》这首垃圾车专用曲的音调——
“观星饭店提醒您,收垃圾的时间到了,请将您家中的垃圾确实做好分类后,拿到楼下来交给英俊潇洒的清洁队员……”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辜烨云便不耐地送出低吼:“辜桦星,你吃饱饭没事做了吗?”
辜桦星嬉皮笑脸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我亲爱的二哥,你刚刚没听到我唱作俱佳的广播吗?垃圾车来了,该倒垃圾了!而我这边正好有一件可资源回收的超大型垃圾等着你来帮忙把它搬走呢!”
辜烨云挑高了眉,“你们饭店里的人都死光了吗?”
唉,他这个二哥说话还真是一如往常的没有口德啊!辜桦星一派闲适的凉凉应道:
“是还没有啦!可是这件重物我只敢叫老哥你来搬啊!啧啧喷,这真是一件奇特的物品啊,既会唱歌,又会说话,还会不断地向我讨酒来喝……”
灵敏的耳朵锐利地听到了纪曦晓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话筒的另一头,辜烨云当机立断的问道:“她人在哪里?”
“就在我饭店里的‘摘星’PUB……”
不等辜桦星说完。辜烨云马上放下电话——直奔电梯。
被挂电话的辜桦星则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瞪视着话筒。
奇怪了,他这个二哥不是向来以冷漠寡言闻名,还号称“阿尔卑斯山上最冷的冰山”吗?怎么最近却暴躁性急得跟圣海伦斯的火山群一样?
辜桦星不禁对着话筒感叹地再三摇头。
爱情啊,果然会使人疯狂!
碰不得哦!
走进摘星PUB,辜烨云一眼就望见正缠着吧台内的辜桦星要酒暍的纪曦晓。
看到辜烨云高大的身影,辜桦星就家看到救星似的松了口大气,他夸张的喊道:“超人,Oh!My hero!你来解救我了!”
望着纪曦晓因为酒精而显得红扑扑的粉嫩双颊,辜烨云有些不悦地瞥了辜桦星一眼。
“你怎么等她醉成这样子才叫我?”
如果她不喝醉,你这根死鸭子嘴硬的大木头会愿意来吗?更何况构成酒后乱性的基本条件最少也要有一个人是烂醉的吧……
一肚子鬼主意的辜桦星摆出了一副最最无辜的嘴脸,“冤枉啊!老哥,我本来以为她只是来这喝点小酒、调心养性的,怎么知道她是打算来把我PUB里的酒全都干光!”
回避着辜烨云锐利研视的目光,心虚的辜桦星马上准备脚底抹油,不在这里继续当超级菲利浦,“好吧,风流倜傥的本人我呢晚上与美女还有约,所以就先走一步啦!啊!对了!老哥,接着。”
利落地接住辜桦星忽然朝自己飞射而来的轻薄磁卡,辜烨云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辜桦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做兄弟的我不够义气,这是一张可以开遍观星饭店里所有房间的万能磁卡。”
“我要这干什么?”
“当然是拿来开房间啊!”
辜烨云撇了撇薄唇,“我又不是专门拐女人上床的你。”
“我刚刚又没有提到上床两个字,是你自己想歪了哦!”辜桦星坏坏的笑着,“我的意思只是说这张卡片可以让你打开房间的门哦!曦晓都已经醉成这样了,难道你还要让她回去吐在你家吗?省了吧,这种烂摊子交给我的员工处理就可以了。员工嘛,不就是雇来好好虐待的吗?”
“Bye-bye,星。”一直抱着空杯子不放的纪曦晓对辜桦星帅气的背影摇了摇手,“你不继续陪我喝酒了吗?”
看着她面前那瓶空空如也的白兰地,辜烨云拧起了英挺飒爽的眉宇,“跟我回去。”
至此时才发现他存在的纪曦晓眯起醉眼迷蒙的莹眸,“烨云老K,你来了,我好想你哦!”
“你醉了。”辜烨云牵起她的柔荑向外走去。
纪曦晓柔顺地跟随着他的步伐,“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到那个没有烨云老K的地方,他都故意不回家,曦晓晚上都好难过。”甫步出PUB的纪曦晓瑟缩起娇小的身躯,蹲在饭店的走廊上怎么样也不肯向前走。
虽然知道她已醉得神志不清,但听到她说的话后,辜烨云的心仍不免纠结成一团,他不知道自己的逃避竟在无形中将她给伤得这样深。
歉疚的辜烨云捺着性子,用十分温柔呵护的语气哄道:“曦晓,乖,跟我回去好吗?”
“我不要回去,这里不是饭店吗?曦晓要睡在好舒服的饭店里。”醉态可掬的她忽然起身夺去了辜烨云手中的磁卡,跑到一间客房前面,在读卡机上胡乱地刷着。
无奈地望着那个手忙脚乱的醉人儿,辜烨云不禁在心中直叹气。三更半夜地,再让她这样胡闹下去,恐怕所有的房客都要跑出来抗议了。
他大踏步地走至她的身边,接过磁卡替她刷开了房门。
纪曦晓欢呼一声后便轻快地跃进房内,连跑带跳的她还不忘回过头来抛给他一个甜甜的笑靥,“谢谢,你真好!”
随之在后的辜烨云转身锁上了房门,有些不敢迎视那太过耀眼夺目的灿烂笑容。他怎么会好呢?害她醉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我真是没有福气,没办法让这么好的你爱我……”爬上柔软水床的纪曦晓开始轻轻哼起了堂娜(Tang, Nana)的《你怎么可以不爱我》。“你从不说爱我,我的爱松不了手,多想就这样抓紧你的衣袖,你的手。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伤感的曲调令人惆怅,辜烨云全身僵直地坐在床边。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爱啊!
不愿让她痴傻地为自己耗尽青春,辜烨云闭了闭眼腈,再次狠着心地说出违心之论:
“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的付出,你应该睁开眼多看看其他的机会,像黑泽就是个可以给你幸福的好对象……”
“我对黑泽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又怎么能幸福呢?”
“我是个有儿子的人了,这点对你并不公平。”
“但我不在乎,我是真心的喜爱着小胧胧啊!”
难道迷糊的人在喝醉时会变得特别厉害吗?否则现在的她怎能驳回他的每一句话?辜烨云发现一向辩才无碍的自己竟被她给堵得无路可退,只得据实宣明出他心中始终无法挣脱的症结:
“你还不懂吗?我还深爱着盼梅,我还没有办法放弃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啊!”
着实为他的话愣了好一会儿,纪曦晓勾起一抹幽幽缈缈的淡笑,“我知道你没法忘记盼梅,这点从小胧胧被命名为‘辜胧梅’和‘盼烨’名流俱乐部这个名字就可以很清楚地发现了。但是为什么接受了我的爱就必须放弃她呢?我并没有要你忘记她啊,盼梅是这样的圣洁而完美,又有谁能真正忘得了她呢?”
就好像是用火药去炸开那已阻塞多年的通道,纪曦晓的一字一句皆深深撼动了辜烨云,使得他心底的思绪不断地汹涌翻腾着。
自己一直偏执地认为女人是善妒的。试想,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她的男友对前任情人念念不忘呢?再加上他对爱情又讲究绝对的专一,所以当盼梅还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时,他实在是无法坦然地接受曦晓的爱。
可是方才她那番无私,无尤的话似乎正慢慢引领着他那沉寂已久的心灵,一步一步地冲出层层的迷障与困惑;只是他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头绪、好走出自己所设下的界线。
没有注意到辜烨云深思的神情,带着七分醉意的纪曦晓仍喃喃说道:“虽然你曾经叫我不要轻易地把爱字放在嘴边,可是很多事情不趁能说的时候赶快说,等到没机会时会后悔的。所以,我要对你再说一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准备在哄她入睡之后就要去书房好好沉思的辜烨云,爱怜地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曦晓,你醉了,你先乖乖躺下来睡觉,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是吗?原来我醉了,怪不得我可以看到你、触摸到你,怪不得你会这么真实又温柔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醉意醺然的她出其不意地勾下辜烨云的颈项,献上诱人的芳唇。
纪曦晓柔嫩的唇瓣怯生生的贴上了辜烨云性感的薄唇,技巧笨拙地轻轻吮着他的唇。
她的吻技简直就差得可以用生涩两个字来形容了,但为何却能轻易地唤醒他埋藏在最深处的热情?微微偏头避开了那令他怦然心动的红唇,深邃的黑瞳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已经醉得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已经醉了。纪曦晓的睫毛轻扬,大声抗议:“我没有醉!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仿佛是为了证实她的清醒,纪曦晓生气地扳回辜烨云的头,开始更深更深地吻着他。
她都已经伸出丁香小舌来诱惑他了,还敢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没醉。
酒香与芳唇中的幽香不停地冲击着辜烨云的理智,他眯起了炯灿的双眸,目光危险地凝睇着那不停“埋头苦亲”的醉人儿。
她对他的自制力还真是有信心啊!她这么诱惑他,就不怕他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显然,纪曦晓是不怕的;因为此时的她竟已先动手剥起自己的衣衫。
辜烨云深锁着眉,“你在做什么?”
先是热吻,现在则是香艳脱衣秀。难道他那迷糊的小家教只要一喝酒就会摇身变为热情豪放的火辣女郎?
纪曦晓爱娇地嘟起粉嫩的小嘴,“好热,全身都感觉热烘烘的!”
才刚说完,她就跟着脱下粉色的针织小外套,只留下一件白色细肩带的洋装包裹着曲线毕露的娇躯。
低敞的领口春光乍现,雪白的肌肤与若隐若现的乳沟显得十分诱人。
该死的,她竟然穿成这样去PUB?她是打算去喝酒还是引人犯罪?她的酒量这么糟、酒品又这样差,如果现在是别的男人在她身边……辜烨云紧握着双拳,深沉的目光中闪烁着冷凝的怒意。
纪曦晓的酒品显然远比辜烨云想象中还要糟糕,因为口干舌燥的她此时正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拉开洋装上的拉链。
辜烨云迅速地格开她妄动的皓腕,“你给我乖一点!不要乱来!”
不喜欢他凶巴巴的说话口吻,纪曦晓皱了皱娇俏的鼻头,“为什么脱衣服叫乱来?人家很热啊!”
辜烨云脸色阴晴不定的瞪视着纪曦晓。这种事情还需要问他为什么吗?若再让她一件接着一件的脱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把持得住,而不会对她“乱来”!
注意到辜烨云愈来愈难看的脸色,纪曦晓仰起了粉脸好奇地望着他,“烨云老K,你的脸色好差,你是不是也很热啊?觉得很热就要赶快将沾满了汗水的湿衣服给脱下来,否则待会儿吹到风会着凉的。”
她就像是幼稚园里的老师,耐心地对幼童解释了一大堆的道理后,又忧心忡忡的想要帮他换下身上的衣服;柔嫩的小手游走在结实的胸肌上,开始动手解着他衬衫上的钮扣。
真是够了!
辜烨云忍无可忍的紧盯着纪曦晓。为什么他不断地忍让,她却反而不怕死的步步逼近?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心爱女人不停的挑逗与侵犯?
精准无比地攫住那双不安分的滑嫩小手,精灿逼人的黑眸迸射出危险炙热的火花,“你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让我来帮你醒醒酒吧!”
火辣辣的热吻霸气十足的落了下来,炙烫的舌尖邪魅地勾吮着她的唇,她的舌。
两人四片胶着的唇瓣皆散发出焚焚的热力,似都急切地想要宣泄彼此禁锢已久的相思。
一吻终了,狂谲深阒的黑眸炯炯地望着纪曦晓,“如何?清醒了吗?”她对自己的吸引力实在太大,继续吻下去,醉的人可能就要换成他了。
“醒了一大半。”纪曦晓的眸光迷蒙,嗓音里送出如梦似幻的轻柔低叹:“可是如果要我醉了你才愿意吻我的话,我倒宁可自己长醉不醒……”
辜烨云深阒的魅瞳底复杂地暗涌难测。难道酒醉之人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醉人?否则他怎觉得此刻的自己醺然欲醉,而且一向傲人的理智也正逐渐离他远去?
不再让理智束缚内心深处最直接的情感,辜烨云的吻有如狂风般的强烈,又有如细雨般绵密地洒落在纪曦晓的眼底、眉梢、颈间、唇瓣。
酥麻的刺激令纪曦晓不禁发出了轻轻的吟哦。
使尽全身力气,樱桃小嘴艰难地吐出薄弱的请求:“停下来……”
“你要谁停下来?”
“烨云……求你停下来……”她不行了!这种既快乐又磨人的快感将她煎熬得好难受。
再次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名,辜烨云灼热的欲望显得更加亢奋,他势如破竹地向她进击……
第九章
纪曦晓睁开迷蒙的星眸,感觉头正隐隐作痛着;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才发觉竟连四肢百骸也都酸疼不已。
她偏头回想,却不经意地瞄到辜烨云正熟睡在床的另一边。
瞥见他光裸、精壮的古铜色胸膛,纪曦晓的小脸微红,慢慢忆起昨夜的激情放浪。
她挫败的抱头呻吟。呜!她现在终于亲身体验到“酒后乱性”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了。
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喝醉时竟会变得如此胡来!她犹记得昨晚自己不仅对烨云老K大唱情歌,还搂着他乱亲……
甜美的容颜顿时黯淡了下来,因为她同时也忆起昨晚他对她所说的那些话——
你应该睁开眼多看看其他的机会,像黑泽就是个可以给你幸福的好对象……
你还不懂吗?我还深爱着盼梅,我还没有办法放弃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啊!
纪曦晓心痛地望向那张熟睡中的俊容。为什么要一直将她向外推呢?她对他并无所求啊!
她只希望能待在心爱之人的身侧陪伴着他。难道,连在他身边守候的资格她都没有吗?
她唇畔扬起一丝艰涩的苦笑。想来应该是没有吧!否则他怎会不时对她冷嘲热讽,并鼓励她迎向别人的怀抱?
闭了闭眼,让滚烫的热泪无声地滴落,如果她的爱只会令她所爱的人感到困扰与痛苦时,那么,也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轻手轻脚地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惊醒他的好眠。
穿好衣服的纪曦晓悄悄走到辜烨云的身边。蹲下身子,她注意到那个被他随手搁在床头的怀表。
怀表里,放的是一张他与盼梅的婚纱照。
她带着欣羡的眼光注视着照片中辜烨云深情的爽朗笑容,那种满溢柔情的缓缓笑意是她未曾在他脸上看过的。
即使只是张薄薄的照片,她也可以感觉出他们两人之间那份深厚坚定的浓情爱意。
唉!纪曦晓轻轻叹了口气,也只有盼梅才能令烨云老K绽放如此耀眼的阳光笑容吧。
不像自己,只会令他感到为难,希望她的退出能够令他变得快乐一些……
深深地凝视辜烨云英挺的面容,像是想将他的容颜永远烙印在心坎上。纪曦晓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荒唐地开始庆幸着昨晚的酒醉,那璀璨与激情的一夜也可以当作她最宝贵的回忆之一吧!
轻轻地在辜烨云唇上落下一吻,含着泪水的泪人儿毅然决然地走出他的世界。
睡到晌午的辜烨云由饭店的房间回到自己位于八十二层的住所。
他进门后没看到纪曦晓,反倒是看到了俊美的小弟辜骅月与圆脸上沾满各色水彩的宝贝儿子。
辜烨云双手环胸的望着正在陪辜胧梅画图的辜骅月,“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骅月与成天忙着泡妞享乐的桦星不同,向来公、私严谨分明的骅月怎会在办公时间出现在他家?
辜骅月神色自若的徐徐笑道:“我是奉老妈之命前来充当小胧胧的临时保姆。”希望二哥的心脏够强壮,能够承受这个由于他的自我封闭所造成的严重损失。
临时保姆?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辜烨云心中缓缓升起。
辜烨云蹙起眉,“曦晓呢?”
方才醒来时就没看见应该躺在他怀中的她,她既然不是先回来这里,又会跑到哪里?
辜骅月一派从容的闲适答道:“她刚走了。”
“去哪里?”
“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月今天是专程来这儿与他打哑谜的吗?辜烨云微眯起黑眸敏锐地问:“什么意思?”
辜骅月凝视着他,缓缓说出:“二哥,曦晓早上已经向老妈请辞,回幼稚园教书去了。”
辜烨云的心一紧,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哑声说:“月,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辜骅月轻叹,“二哥,你很清楚我不是在开玩笑。”
没错,如果话是出自向来就戏谑成性的桦星之口,真实性可能还得大打折扣,但出自于不轻打诳语的骅月之口就……
辜烨云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苦,那个脸上常常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笑容、总爱叽叽喳喳地围着他打转的笨女人终于离开他了吗?
他一直在做的事不就是希望能将这个执迷不悔的傻女人给逼离自己的身边吗?那为何此刻他的心口竟会感到如此难受呢?
刻意忽略辜烨云的痛苦神情,辜骅月别有深意的说:“我记得当初二哥曾大力反对由她来担任家教,现在二哥刚好得以如愿以偿了。”
人似乎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他与老妈没有强力挽留曦晓就是决定给二哥一个当头棒喝,否则他必定会因为无法挣脱过去的阴霾,而再一次错失生命中的最爱。
辜烨云皱眉,“月,为何要对我说出这些反话?”他的心情已经够糟了,小弟竟然还在此时落井下石。
辜骅月的唇边缓缓浮上一抹睿智的笑意,“二哥,我方才所说的话虽是反话,但你近来所做的事不也都是与你心意相反的事情?”
辜烨云没有答腔,只是五味杂陈地在心中咀嚼小弟所说的话。
“之前有一回我和曦晓在闲聊中聊到了她的彩姨,彩姨是她父亲现在的红粉知己兼亲密爱人,曦晓说她很庆幸爹地在妈咪走后还能遇到像彩姨这么好的女人!因为她虽然和全天下的子女一样都盼望着自己的亲生父母能够长相厮守,但也不希望父亲因为母亲的早逝就孤孤单单地终老一生。”辜骅月温文儒雅的眸光深深地凝视着辜烨云,“二哥,为何不干脆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们这些深爱你的家人们看你孤独一生吗?”
辜烨云闭了闭眼,深沉而悲痛地缓缓向小弟吐露出内心最深沉的挣扎,“我承认我的确一直在逃避自己已爱上曦晓的事实。因为我总认为今天如果盼梅还活着,我是绝对不可能对她以外的女子动情的……”
辜骅月摇了摇头,目光照照地望向辜烨云,开口:
“就拿日常生活中的锅子来比喻吧!今天你买了一个锅子时必会附随着一个合适的锅盖,所以你不会想到要用其他的锅盖来盖在这个锅子上。但是,若原先的锅盖不见时,你却很有可能再去找一个能与这个锅子相容的锅盖。二哥,曦晓与盼梅都是善良且易替他人设身处地着想的人,今天曦晓会希望她的父亲后半生能有个伴,难道盼梅就会希望你因为她而自我封闭一辈子吗?再说,这么爱着盼梅的你,难道连她临走时的最后请求都不打算实现了吗?”
那个令人心酸的请求……辜烨云紧握着双拳,痛苦地忆起爱妻用她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所讲出的话——云,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小胧胧的,我比较担心的反而是你,我很抱歉不能陪你走完这趟人生旅程,如果以后你遇到了好女人,可千万不要轻易错过呵……
看出辜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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