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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匪抢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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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虹,打劫是不对的,连黑子都出去打劫,我真担心哪天村里的鸡跟猪也得像黑子一样负责打头阵。”整村的人当土匪已经够教人瞠目结舌了,假如连牲畜也都是其中之一,岂不成了天下奇闻?
“不打劫我们就会都要饿肚子了。”彩虹并不觉得当土匪有啥不对。“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像虎子哥哥一样,嘻。”
“小彩虹,你可是个姑娘,怎能当土匪?”她的头好痛,完全不敢想像天真可爱的彩虹变成女土匪的模样。
“不成不成,我得想办法,才能不使你误入歧途。”
芷凌皱眉苦思,除了教彩虹读书识字,学些做人的道理外,她能够为彩虹做些什么?这村子太过贫困,若没有导正他们,恐怕世世代代都会以土匪为业,视打劫为无上光荣,有太多的孩子需要帮忙,她岂能视而不见。
彩虹不懂她的烦忧,看着她苦恼认真思考的模样,觉得很有趣。
彩虹拉着她的衣角,仰头问:“姐姐,虎子哥哥今儿个上山打猎去了,等一下就会回来,待会儿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他猎什么回来?”
“对!就是他,所有的事都因翟虎子而起。”彩虹的话提醒了她谁该负责,若不是翟虎子带领全村人成为土匪,若不是翟虎子想不出其他出路,现下她就无须苦恼在村子里满地爬的娃儿、流着两管鼻涕的小孩们将来都会成为土匪。
虽然翟虎子有他的理由,但是她不能被说服,不对的就是不对,她绝对要坚持到底。
“他什么时候回来?”
外头的人仿佛是要回答她的问题,由远至近,此起彼落喊着:“回来了,虎子回来了。”
“姐姐,虎子哥哥打猎回来了。”彩虹跳啊跳的,小脸红扑扑,非常兴奋,急着想看今天翟虎子猎得什么好吃的猎物回来。
真的是说人人就到,芷凌牵起彩虹的小手,准备去找始作俑者算账。“彩虹,我们去看看你的虎子哥哥。”
“好。”彩虹开心地用力点头。
村子里所有人围在一小块空地,兴奋地对翟虎子所打回来的猎物指指点点。
翟虎子双手插腰,昂然而立,骄傲地接受村民赞扬,含着笑意的眼角于瞥见芷凌朝他走来时,心头像住了一只小麻雀,雀跃地振翅拍击。
深邃的黑眸绕着她打转,灵敏的双耳再也听不见周遭的赞美声,他心念转动,移了一步,渴望与她亲近,再次嗅闻她那令他心旷神怡的芳香气息。
尚未靠近,芷凌就能清楚感受到他那炙烫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彩虹所说的话,翟虎子喜欢她,是真的吗?那头粗鲁不文、凡事先吼了再说的大熊真的喜欢她?
她不晓得对这件事该有怎样的反应,以前对她有好感的都是文人书生,他们会含蓄地写诗送她,她的生命中从来不曾出现过像翟虎子这样的人,更何况她已经许了人,断然不能忘记自己的身分,是以不管他是否真的喜欢她,她只能当没这回事,不能搁在心上。
翟虎子偏头问向最忠心耿耿的狗儿。“黑子,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又在对老子皱眉头?”
黑子汪了一声,表示赞同。
“奇了,这些天老子东忙西忙,又没招惹她,她有啥不满的?”女人,实在是很奇怪。
而他也是个贱骨头,明知她很奇怪,老是对他横眉竖目的,却老是想要看她,天知道他有多压抑自己,才没天天去找她。
“老子看她瘦得可怜,特别上山打野猪,黑子,你说是不是很感人?”他从来不曾为哪个人如此费心过,她若知情,不痛苦流涕,那就是铁石心肠。
黑子呜咽了声附和,觉得他对冉芷凌太好了点,想它做为土匪窝的前锋,劳苦功高,却不曾被如此呵护心酸哪!
“虎子哥,你在对黑子嘀咕说什么很感人?”村里最漂亮,也最喜欢翟虎子的春桃好奇问。
“没什么。”他烦躁的挥了下手,灼热的目光仍旧舍不得自芷凌身上移开。
春桃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能引起他如此热烈注视的人竟是初来乍到的冉芷凌,不快得撇了撇嘴角。“我不喜欢她。”
“谁?”翟虎子愣了下。
“除了冉芷凌还会有谁?虎子哥,你真不该收留她进村,谁晓得她会为村子里带来多大的麻烦,像她这种人,还是早点送走的好。”
“春桃,你可以不喜欢她。虽然咱们是土匪,可也是要讲道义,既然当日我让她留下来,现下就没理由再撵走,假如你认同我是头儿,就不许再对这件事有意见。”翟虎子严厉地盯着她看,郑重的一字字说。
“虎子哥,我知道了。”春桃头一回被翟虎子严厉警告,心下纵然感到不高兴,但也不敢反对,就怕惹得他不快。
翟虎子满意地哼了声。
芷凌发现翟虎子身边突然出现年轻貌美的春桃,两个人不知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两颗头靠得十分亲近,粉唇不快地抿成一直线,握住彩虹的手不自觉抓紧。
“姐姐,彩虹的手手会痛。”彩虹不懂向来温柔的芷凌姐姐,怎么会突然使劲抓她。
听闻彩虹的惊呼,芷凌赶忙松手道歉。“彩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定很痛吧?”她感到十分烦躁,心头有把无名火在窜然燃,使原本就想找翟虎子麻烦的她,更想让他和她一样不开心。
等等!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那不仅恶劣还过分,爹娘可不曾这样教导过她。
她得冷静下来,一定是短短数日受到太多冲击,以至于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一定要平心静气,恢复原来的自己才行。
“呵呵,没关系。”彩虹大方原谅。
“你们瞧这头野猪的獠牙多尖锐,再瞧瞧它的四肢多结实,尝起来肯定很有咬劲。”围观的村民吸了吸嘴角的口水。
“你们说,要不要将这头野猪一次吃干抹净?”养在猪圈里的猪只是用来观赏的,非到重要时刻,绝不轻易宰杀,想要吃肉,就得打野味了。
“当然是一次吃个精光,才够爽快。”肥嫩鲜美的野猪肉啊!光是想就止不住嘴角幸福的笑靥。
刚到众人聚集之处的芷凌,正好听见他们的讨论,看见地上血淋淋的野猪,美丽的俏颜登时刷白,屏住呼吸,害怕地别过脸去。
她那对野猪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惹恼了翟虎子,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这种感觉,在得知她是千金大小姐后,更觉得她总是高高在上,不屑与他们这些土匪为伍。
自觉不如她的翟虎子的心情,由原本看到她的喜悦,迅速转为恶劣,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这个人,偏又害怕自粉嫩唇瓣吐出的话语会刺伤他。
虽然他是干土匪的,但,也是有自尊的,哼!
彩虹快乐的拉着芷凌凑到他身边,大大赞扬他。“虎子哥哥,你好棒!为我们打了头野猪。”
“小意思,就算来个十头,你虎子哥哥也有办法将它们全宰了。”面对可爱的彩虹,翟虎子不好板着脸,弯下腰来笑咧嘴,摸摸她的头。
芷凌很想远远逃开,闪避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可眼见彩虹如此快乐,她实在是走不开,只好强迫自己留在原地,尽量不低头看那头野猪的尸体。
“我们有肉可以吃了。”彩虹开心地拍拍手。
“可不是,咱们小彩虹可以填饱肚皮了。”芷凌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脸色怒沉。
“姐姐,你说是不是太好了?”想要让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能够和乐融融,彩虹摇着芷凌的手,希望她能够加入。
“是啊,真的是太好了。”芷凌虚弱地对她报以一笑。
“女人,难道你以前从来没吃过肉吗?”翟虎子再也忍不下去了,也不觉得有容忍的必要,他站直身,双手环胸,一脸凶恶。
“当然吃过。”他很清楚她并非茹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问这个问题?
“既然吃过,你不会以为桌上的肉是天上掉下来的吧?或是猪想不开,一头撞树自杀,或是鱼也想不开,自动跳上岸,然后等人抓吧?”翟虎子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传进众人耳里。
大伙儿发现他们俩似乎又有嫌隙,皆有志一同地闭上嘴巴、拉长耳朵,倾听他们争吵的内容。
“当然不是。”她并没有那么无知!
“既然不是,你干么一脸厌恶?难道你在吃肉时,并不是快乐享受,而是吃得很痛苦?”
“我……”芷凌被他的话堵得一时语塞。
第3章(2)
“虎子哥,依我看,她根本就是瞧不起咱们。”春桃插话,挑衅地睨着她。
春桃的一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心投入一颗石子,涟漪一波波荡漾开,使全村人皆以怀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芷凌。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瞧不起任何人,我只是不习惯见到这种场面。”发现众人不悦的注视,芷凌立即澄清,不想大伙儿误会。
“好了,大伙儿别想太多,冉姑娘是千金小姐,自然看不惯血腥场面。”跟着出来“听”热闹的彩虹奶奶,以老迈的声音帮忙打圆场。
“我家小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的是从来未曾见过这场面。”翟吉人澄清道。
“小姐她不是有意的,你们瞧她娇娇弱弱,这头野猪又不是死得多好看,莫怪她会害怕。”许金花跟着帮腔。
“这话挺有道理。”村中有人同意颔首。
有人则是对她继续抱持怀疑的态度,无法立即信任她。
清亮的眼瞳对上炯炯有神的双眸,等着听他的回应。
“你既然要住在村子里,就是你要习惯我们,不是我们去习惯你。”翟虎子强而有力做出结论,要她明白,全村的人不可能因她而有所改变。
“我很清楚。”芷凌僵硬点头。
“很好,那就没事了。”翟虎子宣告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必再提。
春桃见翟虎子轻易就接受冉芷凌,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角,但也识相的不再多说。
翟虎子双掌拍击,改变现场凝窒的气氛。“大伙儿肚里的馋虫一定等不及要吃这头猪了,不要急!咱们今晚就把它给煮来吃。”
“太好了!”全村的人听他这么说,开心地齐声欢呼。
“姐姐,要吃肉了、要吃肉了。”彩虹兴奋的不住重复。
“那真是太好了。”芷凌轻扯嘴角,无法和其他人一样开怀大笑。
彩虹高兴地松开她的手,跑到奶奶身边,生动地跟奶奶描述翟虎子所打到的野猪。
原先她是要来找翟虎子麻烦,却没想到会因此发现她和其他人有多格格不入,她完全无法融入大家欢乐的气氛,看见大伙儿兴奋地交头接耳,令她觉得好孤寂。
她落寞地悄然退开。
被村民围绕在中心的翟虎子发现她独自离开,心头产生异样感觉,酸涩中带着一丝痛楚,教他想要将她狠狠带入怀中,向她保证,他愿意为她抵挡所有的狂风暴雨,只求她嫣然一笑。
“唉!我一定是傻了。”他摇了摇头。
她是何等身分,就算已经家破人亡,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而他,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土匪,连摸她的衣角都是亵渎,又凭什么将她拥入怀中?
“虎子哥,你在说什么?”春桃开心地挨到他身旁。
“没什么,春桃,你帮着大伙儿准备一下吧。”翟虎子以哥哥待妹子的方式,拍拍春桃的肩头。
“好。”春桃马上点头答应,转身遵照他的吩咐去张罗打理。
把料理野猪的工作交代给大伙儿之后,始终对芷凌放心不下的翟虎子偷偷撇下大家,尾随她离开。
芷凌一个人闷闷不乐瞪着猪圈里的猪,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跑来这里,仅知道当时想要找一个地方远远逃开,双腿便带着她往这里来了。
双手搁放在摇晃且不甚稳固的围栏上,看着猪只用鼻尖互顶、快乐嬉戏,她不禁羡慕起它们的无忧无虑。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她回头看,发现出现的人是翟虎子,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不知为何,他的出现竟在她意料之中。
“你一定觉得我很讨厌。”她自嘲一笑,这样的她连自己都讨厌,更何况是别人。
“是有点。”翟虎子并不否认。
她有许多地方的确很碍他的眼,但也有许多地方,教他怦然心动,明知她是他不可碰触的女人,他仍旧天杀的想要靠近,他根本就是犯贱。
她反讽道:“你可真会安慰人。”
“老子天生是个大老粗,有话就直说,从来不会绕来绕去,说一大串让人听不懂的话,你应该要习惯。”翟虎子耸了耸肩,暗自希冀这样的自己,不会惹她厌烦。
唉!深受她吸引的他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如同你所说的,既然我要住在村子里,就得习惯大家的一切。”她淡然一笑。
“确实如此,不过你尽管放心,村子里的人都很坦率,当他们接受你之后,就会把你当成家人,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他走到她身边,轻巧跃上岌岌可危的围栏上头坐下。
围栏承受他的重量,晃动了下,使她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心!”
她怀疑这脆弱的围栏恐怕连村里随便一个孩子的重量都负荷不了,随时会应声垮掉。
“放心,老子天天这么坐,都没事。”他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要她别大惊小怪,不过她担心的提醒,倒是让他在心里窃喜。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只消围栏垮的时候,别压着我就行。”光是想像围栏垮后,猪只冲出,争先恐后踩踏过她身上的情景,便让她打了个寒颤。
“哈!你甭担心,有老子罩着你,不会伤着你分毫。”翟虎子豪气地拍着胸膛保证。
芷凌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我说,女人,你老是一个人窝着,不和大伙儿谈天说地,那可不好。”他善心大发,姑且为她指点明路吧!
“他们谈的我听不懂,而我想说的,也不见得有人想听。”她闷着声说,实在是彼此有太多的差异。
翟虎子苦恼地扒了扒头发,长叹了口气。“你这女人真的很麻烦。”
闻言,芷凌立刻反击。“我可没替你们惹来任何麻烦。”
“谁说没有?”他小声嘀咕。
她的出现,对他就是个大麻烦,不仅害他成天魂不守舍,老想着要如何讨好她啊,甚至连维持全村生计最重要的活儿——打劫,都做得心不在焉,她让他变得不像自己,这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
“你说什么?”她挑了挑眉,明明看他嘴巴在动,却没办法分明,不过她可以猜想得到,他绝对不是在说啥好话。
“没有!”翟虎子立刻否认,才刚说完自己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可一遇上她紧绷的俏颜,他就龟缩了起来,真是,他奶奶的!
“算了。”心情低落的她懒得再和他追究。
她低垂下头,右脚足尖烦躁地踢着脚下坚硬的土地,旋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时,惊愕的瞪大了眼。
她怎么可以出现如此不端庄的举止?这一点也不像她,唉!
“你总是这样闷闷不乐吗?”翟虎子偏头问着下方的她。
一阵微风吹拂而来,牵起她那如丝缎般柔细的发丝,一撮顽皮的发丝轻佻飞扬,挑逗地轻搔他的鼻间,教他心荡神驰,指尖不由自主探出,将这缕清香卷绕指尖。
突来轻巧的力道,使芷凌误以为发丝被围栏勾住,待她转头一看,赫然发现,勾缠住她的不是围栏,而是他的长指。
灼烫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瞧,仿佛要看穿她那深幽紧闭的心扉,她的心因他赤裸裸的注视而失序,心慌意乱,全然忘了他所提出的疑问。
她的心挣扎着,想要挣脱他过于狂热的注视;她的心挣扎着,期待能够回复往日的平静。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要拉回自己的发丝。“你这样会弄疼我。”
翟虎子轻轻一扯,不让她将发丝拉回,低哑着嗓音问:“老子若弄疼了你,你是不是就会把老子放在心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的心,因他的话而漏跳一拍。
“老子是不是胡说,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长指转了转,将她更加拉近自己,渴望将她带入怀中。
“我不跟你说了,总之我会想办法融入大家。”被迫拉近他,仰望着他,宛如仰望着天,她焦急地想要逃开,不顾发丝可能会断裂,用力扯回。
他松开她的发丝,是舍不得那漂亮的发丝有所毁损,并不表示他要放手。“随便你。”
他潇洒一笑,已经看开了,既然他看中她,那么他就会想办法得到她,且要她心甘情愿,反正他是土匪嘛!恶劣就是他的别名。
芷凌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动摇,慌乱地想要快速逃走,却又故意伪装完全不受影响,骄傲的别过脸昂高下巴,不疾不徐退开来。
翟虎子对着她挺直的背脊大声放话。“女人,你尽管逃吧!对你,老子势在必得!”
闻言,纤瘦的娇躯僵了下,随即佯装不受任何影响,继续笔直地往前走。
翟虎子对着她的背影笑扬了唇,他会改变情况,不会只有他自个儿一头热,终有一天,她会以和他一样热烈的眼神注视着他。
必要的话,他会像头猛虎横冲直撞,夺取她的芳心!
第4章(1)
翟虎子狂妄放出的话,对芷凌造成莫大影响,她愈是告诉自己别去理会、别去在乎,就愈是时刻惦记,弄得她烦躁不已。
明明他不是她会记挂在心上的人,为何老是要想着他?
她该想的是与她有婚约的未婚夫婿不是吗?偏偏自她到了“福报村”后,不曾想念过严释策,甚至连启程去找他的念头也不曾动过,难道在她心里翟虎子比严释策重要?
“不!我不可能会那么糊涂!”她用力地摇摇头,努力将翟虎子那老是噙着大剌剌笑意的脸庞自脑海中甩掉。
究竟是从何时起,翟虎子在她眼里不再像头急吼吼的大熊?她为何要刻意忽略他的怒号咆哮,只愿记忆他那还算好的一面?
这样的她真的很不对劲!
幽幽地长叹了口气,抬手轻拭额际上的薄汗,无奈仰头望着被她低估的太阳,本想今日阳光不会太炎热,没想到上了山之后,才发现现实与她的想像差距甚大。
为了实践她对翟虎子所说的话,她会想办法融入大家,和村里其他女人一块儿摘采野菜是她所能想到最简单的方法,没有人喜欢一个只会坐享其成的人,所以她上山来了。
一直以为采野菜没啥困难,直到真正去做,才了解有多难,在她眼里野菜就长得和野草一模一样,她多次采错,端靠许金花指点,才没采了整箩筐的野草。
“小姐,采野菜这么粗重的工作不是你该做的,你还是坐在一旁休息,让我来就好。”许金花可见不得小姐雪白细嫩的双手沾染到泥土,忙要她停下来。
“翟大婶,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吗?你怎么又忘了?何况什么叫粗重的工作不是我该做的,既然大家都能做,没道理我就做不来不是吗?”芷凌拿着小锄头偏头对许金花嫣然一笑。
“我可怜的小……芷凌。”许金花难受得眼角湿润,低头以衣角擦拭。
她着实想不透小姐为何会想跟大伙儿一块儿上山采野菜,明明前些天还好好的,莫不是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吧?
“有你和翟大叔在我身边,我并不可怜。”芷凌笑着温柔地为她拭泪。
她已决定将对爹娘的思念放在心里,不再整日沉浸在悲伤中,她会有所改变,让翟虎子另眼相看。
“唉!”许金花感叹地不住摇头叹气,明明该是最娇、备受呵护的花儿,居然沦落到深山采摘野菜,怎能不说是造化弄人?
芷凌何尝不明白许金花的心思,她淡笑不语,专注坐着手上的工作,采了株野菜,献宝地移到许金花眼前。“翟大婶,你瞧我采的这个对不对?”
“哎,没错,就是这个,我说,待一阵子风头过了,咱们就离开去找姑爷吧!只要顺利找到姑爷,就没事了。”尽管小姐尚未与严释策成亲,可在许金花心里,严释策早已是姑爷,是那个能为小姐扛起一片天的男人。
“再说吧。”许金花突然提起严释策,使她有点烦闷,不愿多谈。
“你怎么了?难道不想早点见到姑爷吗?”许金花心里打了个突,敏锐地发现她并不是很乐意提到严释策。
“我没事,不过是太热了,有点烦闷罢了。”芷凌淡然说道,要她别多心。
“原来是这样。”许金花觉得不大对劲,偏偏无法明确指出她究竟是哪儿不对,只觉烦躁不安。
许金花低头皱眉,一边揣测小姐的心思,一边移动身躯,摘采野菜。
她们俩采野菜的位置右侧临近山谷,左侧则是姿态各异的枯黄树木,脚下土地凹凸不平,得小心留意,才不会摔倒跌跤。
满腹心思的许金花再无心思留意足下情形,在移动身躯时,不小心踩到一颗圆滚滚的石头,身躯不稳地朝向山谷晃动,她害怕地惊叫出声。
芷凌听见叫声,转头赫见许金花就要摔落山谷,她心下一惊,丢掉手中的小锄头,伸手拉住许金花。
无奈她的力气实在是不够大,用力将许金花拉到安全的地方时,反而自己没能站稳,脚下又踩到一个窟窿,整个人突然凌空飞出,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摔山谷。
许金花眼睁睁看着她摔落山谷,吓得惊声尖叫:“小姐!”
可惜芷凌摔落的速度过快,根本就无法做任何回应。
瞪着无路可下的山谷,吓得快魂飞魄散的许金花哭着扬声大喊:“快来人啊!我家小姐摔进山谷了!你们快来救人哪!”
在附近采摘野菜的村中妇女听见她的叫喊声,纷纷急奔而来帮忙想方设法救人。
秋高气爽,真是适合打劫的好天气。
负责打前锋的黑子,再次不辱使命于荒草蔓生的小道上成功吓阻过路肥羊。
翟虎子面目狰狞,肩扛大刀,狠狠注视眼前已吓得躲在书僮背后,龟缩成一团、不停打颤的蠢书生。
“小子,想要保住你的小命,就快点把银子交出来,若是让老子等得不耐烦,就一块块割下你的肉喂狗。”他语带威胁,露出邪恶的笑容。
躲在书僮身后的书生一听见他要割下自己身上的肉喂狗,吓得放声大叫:“大爷饶命!千万不要割我的肉喂狗!”
可怜的书僮不断被往前推,无处可逃,早已吓得脸色发青、泪流满面。“少爷,你不要再推我了。”
翟虎子发出虎吼:“怕死的话就快交出钱来啊!”
“小四,你把钱拿给拦路的大爷。”书生抖颤着手自怀中取出荷包,硬塞到书僮手中。
“我……我……”小四瞪着被硬塞到手中的荷包,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说要亲手交出,怕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会嫌他长得不够讨喜,干脆拿他的手喂刀子;倘若是用丢的,又怕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会恼他不够敬重,拿刀抹了他的脖子,究竟他该怎么做才对?
翟虎子受不了这两个软弱的小子畏畏缩缩的模样,低喝一声:“快点!”
忽然间村中脚程最快的男孩大毛朝着他们急奔而来,翟虎子挑了挑眉,清楚看见大毛脸上慌张的神情,料想出事了,怒咒了声。“他奶奶的!”
书生与书僮误以为他是在嫌他们动作太慢,两个人吓得双膝一软,马上跪地求饶。“大爷,我们知道错了,请饶命啊!”
翟虎子不理会他们两人的求饶声,跨大步走过两人身旁,一把抓住已奔到跟前的大毛急问:“村里出了什么事?”
“芷……芷凌姐姐跟村里的大婶上山……去摘野菜,不、不小心摔到山谷里去了。”大毛跑得气喘吁吁,用力吞下口水,才有办法把话说得完全。
“你说什么?那女人摔进山谷了?”翟虎子心头狠狠遭受一击,发出无法接受的怒吼。
他又急又气飙出一长串。“他奶奶的!那个笨女人不乖乖待在屋里发呆睡觉,干么学别人上山摘野菜?她以为她很行吗?简直是要把老子给气死!”
唉!实在是有够窝囊,先前让她住进村里,打定主意就是要狠狠折磨她,怎料他的心思会全绕着她打转,光瞧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就心生怜惜舍不得了。
“人摔进山谷,这可不得了了。”其他跟着出来拦路打劫的男人们表情蒙上一层忧虑。
“该死的女人,等老子将她抓上来,一定要拧断她的脖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到危险的地方!”气急败坏的翟虎子边骂边跑,急着上山救人。
“快!咱们快跟过去看看。”其他男人紧追在后,深怕天色一暗,更难救人。
大毛紧跟在大人身后离开。
跪在地上求饶的书生与书僮吓坏了,两人抖颤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听闻到杂沓的脚步离开,依然不敢放胆抬起头来。
“这……这群土匪实在是太可怕了,连个姑娘都不放过,人都已经摔下山谷,竟……竟然还要抓上来,拧断她的脖子,真的是……太没人性了。”书生光是想像一个纤弱的女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山谷上来,却又在转瞬间被拧断脖子,这不是悲剧是啥?
书僮小声说道:“少……少爷,咱们是不是趁现在快逃?”
正当书僮提议要快点逃离这可怕的地方时,没有随着大伙儿离开的黑子尽责地压低身躯,绕着两人打转,嘴里发出怒咆警告,只消两人稍有妄动,它就会狠狠扑上,一口咬下。
“呜……别叫了,都给你就是。”书僮哭丧着脸,马上将手中的荷包丢出。
惨遭恶犬打劫,劫后余生的书生倍感屈辱,恨恨捶着坚硬的土地。“这是什么世道?!土匪窝养的狗也是穷凶极恶!”
连狗都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算什么?!
黑子叼着荷包,对识时务的两人哼了哼,这才满意地以轻盈的小跳步离开。
留在山上的女人们因为芷凌摔下山谷而六神无主乱成一团,想要下去救人,但见山谷陡峭,实在是不敢轻率行动,无计可施,唯有一人先行回村派大毛去通知男人们上山。
“我可怜的小姐哪!老天爷怎会如此狠心一再亏待你?你别怕,我这就下去陪你。”自责的许金花哭得双眼红肿,就要往山谷跃下。
“金花,你疯了不成?!这山谷不晓得有多深,你这一跳,岂不是要跟着陪葬?”一旁的女人紧紧拉住她,不让她跳。
“是啊!你不要这么傻。”
“呜……都是我不好,小姐若不是为了拉住我,根本就不会摔下去,老爷和夫人若地下有知,肯定会怪我没能好好照顾小姐。”许金花捶着心口,哭倒快厥过去。
她赔上女儿,为的就是保住小姐,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要她如何能够接受?
怒火攻心的翟虎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上山,循着喊声来到村里女人们焦急呼唤的地方。
他冲入慌乱的女人堆中,大掌抓着一个女人劈头就问:“她摔下去多久了?”
“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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