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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狂芳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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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阿全的形容没有夸张,季董事长应该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将一间远景看好、价值上百亿的公司交给她?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季董事长为什么会将雅新交给这位Rose小姐?”这点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
  “因为季董事长只有这个女儿,当初季董事长毅然将雅新转给Rose小姐,也是因为环字资讯的霍先生,季董事长本以为霍先生与Rose小姐订婚后,雅新和环宇两家可以称霸资讯业,孰料人算不如天算,Rose小姐竟突然宣布取消订婚典礼。”阿全娓娓道来。
  听完阿全的解说,李允权突然有股想爆笑的冲动。什么人算不如天算,根本就是人算不如Rose一算。
  “季董事长又是如何面对那样的窘境?”他开始有点同情季董事长了。
  阿全耸耸肩,“季董事长拿Rose小姐没辙,听说差点捉狂。”
  李允权闻言不自觉地冷笑一声,“我相信。”
  有女如此,想不捉狂都难!
  阿全发现李允权唇边那抹微乎其微的笑意,惊惧地直看着他,“经理,这样还需要继续追寻Rose小姐吗?”
  “当然要,而且务必得尽快找出她的下落。”李允权毅然决然地下令。
  阿全不由得震惊地张大双眼。他解释了半天还是无法让李允权改变心意,实在是让他好生难为。“经理,我真的不知道要从何处着手?”
  李允权沉思片刻,才道:“先去查Rose之前的处所,询问附近邻居可曾目睹她偷溜的那一天是哪家搬家公司为她服务的。”
  阿全瞅着冷静而镇定的李允权,心中对他佩服不已。有了方向,他知道该如何进行了。“我知道了。”
  “还不快去。”
  “是、是。”阿全片刻不敢停歇,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
  纵然搬家是一件令人疲惫不堪的事,但经过一夜休息后,季弥儿觉得自己精气神十足,全身充满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轻松。
  最令她感到得意的是,她居然能够顺利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搬家工程。
  她的嘴边展露一抹沾沾自喜的笑意。
  不过她相信父亲这时候应该发现她失踪了,而她也能揣测出父亲此刻脸上的表情,定是既焦急又气恼。
  唉,为了不让自己落得不孝的罪名,她决定还是知会父亲一声。
  为了避免新居电话号码外泄,她决定用手机知会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搬家计划成功,她的心情特别愉快,连手指都显得特别轻快。
  电话铃声才响第二声,电话就已接通。
  (弥儿,你现在在哪里?)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即从彼端传来。
  季弥儿连忙将电话稍稍远离自己的耳朵。
  她早就算准,父亲一定会手握手机等她的电话,“爸,我现在很好,住的地方也很棒……”
  (见鬼,再好、再棒也不如自己的家!)季父暴跳如雷地反驳。
  “现在这里也是我的家。”季弥儿全然无视父亲的怒气,沾沾自喜地道。
  (弥儿……)季父突然放柔了声音,(快告诉我你在哪里?爸爸真的快急疯了。)
  “爸爸,我之所以搬家就是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在哪里?”她完全不为所动。
  (可是,我会想你,也担心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爸,没有你的关心,我会过得更自在、更好!”她坚决地推翻他的好意。
  (弥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似的。)季父的语气有些转变,不难听出压抑下的愠怒。
  “爸,你能说没有吗?”她反问道。
  季父急忙道:(你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关心你。)
  “是谁?”她想了下,猜不出来。
  (弥儿,是我……)
  “你?不必了,省省你的虚情假意吧!”她大声咆哮愤怒地切断电话。
  瞪着手机半晌,季弥儿甩甩头,感慨不已。她纵然称不上精明能干,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蠢得着了那伪君子的道。
  若不是老天有眼,让她在订婚前发现他的丑陋行为,她真不敢想像自己嫁给那禽兽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思及此,季弥儿颓丧地叹口气,环视凌乱的屋子。“该上工了。”
  她努力振作起精神,抓起长发挽了一个髻,并顺手拿起一枝竹筷往发髻一插,开始着手整理凌乱的新居。
  季弥儿双手擦腰,环视自己耗尽全身力气后的成果,唇边不禁漾起一抹笑。
  这可是打她出娘胎以来,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打造居住的环境。
  她累得气喘吁吁,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灌进嘴里,霎时,一股畅快迅速窜过全身。
  她仰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不禁笑了。离开了父亲的管辖范围,她倍感轻松。
  突然,她闻到一阵饭香,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肚子也发出抗议的咕噜声。
  她用手摸着几近扁平的肚子。
  “忙到忘了吃饭,好饿。”
  她下楼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翻找可以充饥的食物。
  以往她根本不必自己费心,只要吩咐一声,要吃、要喝佣人都会准备周全,但现在,她得靠自己了。
  在翻出所有想吃的食材后,她准备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因为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生活白痴。
  李允权下班后,总是喜欢为自己张罗一顿可口的晚餐。他绝佳的厨艺令其他兄弟瞠目结舌,甚至取笑他,他是一个最不需要老婆的男人。
  今天,他一如往常地将准备好的晚餐端出厨房,却不经意地瞥见隔壁屋子窜出一阵浓烟,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菜肴,神色慌张地冲出大门。
  下一刻,他已站在隔壁的大门前,按第一下门铃时有些迟疑,到了第二下时变得坚决,第三下除了门铃外,他还猛力拍击大门。
  “快开门!”
  大门在他的叫吼及拍门声下终于开启了一条缝,季弥儿的眼中闪着泪光,“怎么又是你?”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屋里会有浓烟?”他气急败坏地朝她怒吼。
  季弥儿眨去眼中的泪,吸了吸鼻子。“我在做饭……”
  “你在做饭?我看你是在烧房子!”他讥讽她。
  “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烟?”她无奈地说道。
  霎时,一股焦味从屋里窜出,李允权的眉头倏地拢起,“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她这时才记起锅里还煎着蛋。“啊——糟了!”她转身冲回厨房。
  李允权被她的叫声所震惊,忙不迭地跟着她冲进屋里。
  只见屋里弥漫着阵阵浓烟,浓烟中还夹带着一股烧焦味,逼得他不得不掩鼻走进厨房,赫然发现盘子上盛了好几个焦黑的蛋糊。
  季弥儿关了炉火,沮丧地看着锅中焦黑的蛋。“又失败了。”叹了声,她将焦黑的蛋糊往盘子上一丢。
  李允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指着盘中焦黑难辨的“物体”,“这些乌漆抹黑的东西是什么?”
  “蛋。”她的嘴微微噘起,“之前看家里的佣人煎蛋明明很轻松简单,为什么我就办不到。”
  李允权深吸了口气,“你该不会连饭都不会煮,或者……你根本没进过厨房?”
  “谁说我没进过厨房!”她不假思索地大声反驳,但很快地垮下脸。“我是进厨房看佣人做饭,而不是自己动手做饭,没想到煮一顿饭居然会这么困难……”
  刹那间,李允权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无厘头的新邻居,只能摇摇头,“你是我所见过最愚蠢的女人!”
  见到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季弥儿美丽迷人的眼眸迸出不甘示弱的火花。“这也不能怪我,是我父亲不让我学、不让我做,今天还是我第一次下厨!”
  李允权忍不住轻笑出声,手指着盘中一团焦黑的蛋糊。“这就是成果?”说完,他又露出嘲弄的表情。
  季弥儿顿时不知所措,一股受辱感陡然升起,她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下,泪水决堤。
  他猝不及防地张大双眼,不明白为何一句话就能让她哭成这样。“喂!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拜托你别哭,如果让别人听见会以为是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你欺负我!”她越哭越大声,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我是个蠢女人不会做饭,也不是我的错,我是因为肚子饿……所以才进厨房,谁知道……我连一个蛋都不会煎!”她的哭泣声中带着埋怨。
  李允权开始后悔自己鸡婆地冲进她的屋子,但她的哭声却令他惊慌失措。“好,算我不对,拜托你别哭。”
  季弥儿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继续放声大哭。
  他被她哭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地抓了抓头发,“只要你不哭,我请你到我家吃饭。”
  霎时,季弥儿的哭声陡然止住,定定地看着他,“真的?”
  “嗯。”他万分无奈地点了下头。
  “好。”她伸手抹了抹满布泪痕的脸,笑逐颜开地勾住他的手臂。“那我们走吧!我已经饿到头昏脑胀了。”
  看着她多变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傻眼。
  她的眼泪竟然能像水龙头一样控制自如,前一秒还哭得淅沥哗啦,下一秒就粲然微笑?
  季弥儿饿得受不了,拉着他的手臂直往外走,“快点!”
  李允权回过神后,不禁在暗地里咒骂自己多管闲事。
  第三章
  初次踏进李允权的屋子,季弥儿立即被屋里一尘不染的环境吓了一跳。她忙了一整天打扫、整理,却还是不及他家十分之一的整洁。
  她吃惊地抬头望着他,“要不是你的个头这么大,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闻言,他脸一沉,恨恨地俯视她。“我请你吃饭,你还骂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立刻露出娇笑,“你会错了意,我不是骂你而是佩服你一个大男人能将屋子打扫得这么干净。”
  突地,她深吸一口气,“哇,好香。”她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李允权没辙地吐了口气,“饭菜已经在桌上,来吧。”
  等不及他的招呼,她迫不及待地冲到餐桌前,“每一样菜看起来都好好吃喔!”她赞叹出声。
  李允权无奈地甩了下头。这就是他多事的报应,他今天的晚餐得多一个人分了,“我进去盛饭。”
  “好。”她一点都不觉得拘束,迳自拉开椅子大剌剌地坐下。
  当李允权盛了饭出来,他不禁错愕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她竟已经拿起筷子大啖面前的美食,双眼还漾着陶醉。
  “好棒,连家里的厨师都不及你的手艺。”
  李允权将饭放在她的面前。她居然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就拿着饭碗拼命扒饭,简直就像是饿死鬼投胎。
  他的手肘抵着桌面,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顾形象、以横扫干军之姿狼吞虎咽的模样。
  不一会儿的工夫,桌上的菜被一扫而空、盘底朝天。
  他的双眼睁得又圆又大,一脸不敢置信。
  她打了个饱嗝,满足地倚在椅背上,手摸着肚子道:“好饱。”
  李允权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真看不出来一个女人会有如此惊人的食量。”
  她脸上绽放出淘气的笑意。“我是真的饿了嘛!”不经意发现他面前一碗完整连动都没动过的饭,她错愕地盯着他,“你还没吃……”
  她尴尬地挤出一个羞惭的笑容。
  “我哪比得上你的速度。”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她难为情地摸着头,笑得更加腼腆,“对、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却忘了你还没吃……”
  “算了、算了!”李允权自认倒楣,忙了半天为自己准备的晚餐却莫名其妙犒赏了别人。“到客厅坐。”
  季弥儿立即起身,移步至客厅,大方地坐在沙发上,双眼环视四周,“你结婚了吗?”
  “你在调查户口?”李允权从厨房里端出两杯果汁,一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杯则自己低头喝了一大口。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恶意。”她神色自若地解释,伸手端起面前的果汁,“对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李允权清清喉咙道:“我叫李允权。”
  “我叫季弥儿。”季弥儿大方地报上自己的姓名。
  他用质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为什么不跟家人住,以你生活白痴的行径看来,你根本不适合独立……”
  季弥儿脸色一变,不悦地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我的行径不需要你评断,再说我是不是能独立,那也是我的事。”
  李允权的表情转为僵硬,“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该评断你是否能独立,但我只是想提醒你,像你这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要学会独立比登天还难。”他的语气冷淡且充满讽刺。
  “哼!我才不信我不能独立,非依赖家人不可。”她大声反驳,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志气不小。”他嘲讽地冷哼一声。
  突然,她双肩一垂,干涩地苦笑了声,“其实你说的没错,从小我就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想学一般人过独立的日子比登天还难。你也看到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生活白痴,但我真的想试试过不靠家人的生活。”
  他沉默了。她的感受、她的心情他完全能体会,当初他和其他三个兄弟决定离家独立时,父母纵然曾百般阻挠,但是当时独立的决心不容许他回头,离开家后生活上许多问题接踵而来,也曾让他感到彷徨和措手不及。
  他同情地敛起脸上的讥讽,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那你往后要以什么维生?还是家里会提供你生活费?”
  季弥儿傲然地道:“我不需要靠家里提供生活费,我一直在写作。”
  “哦,你是个作家?”这一点颇令李允权惊讶。
  “谈不上是作家,只是赚取一点稿费,若是要我去公司上班,那种一板一眼的生活会把我逼疯。”她吐了吐舌,笑得坦率而诚恳。
  她认真而有趣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很努力控制,但每一次视线落在她脸上,他就笑得更厉害,“你够坦白。”
  “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一个人坦白不好吗?难道你喜欢生活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中?”季弥儿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李允权的笑声突然中断,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现在的社会哪里不是充满着欺骗和勾心斗角?纵使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还是必须去适应与面对。”
  她沉默片刻,重重地吁了口气,“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但不是每件事都包含着欺骗,若是这样,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半带严肃、半带戏谵地看着她,“季弥儿,你曾经被骗?”
  “被骗?”她挤出一抹苦涩的笑,“谁没有被骗的经验?难道你没有?”
  他的表情转为认真谨慎地研究她。“若说没有被骗的经验是自欺欺人,只是要看自己如何扭转心态。”
  “这就对了。”她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严肃的话题,故意挤出一个娇俏的笑容,站起身,“太晚了,谢谢你今晚的晚餐。”
  李允权跟着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她淘气地咧嘴笑道:“别开玩笑,我又不是住在八千里外的地方,只要走出大门往右一拐我就到家了。”
  “那好,我不送你。”他点了点头。
  季弥儿随即转身走向大门。
  突地,李允权开口唤住她:“等一下。”
  她面带娇笑地转身,“还有什么事?”
  他犹豫地摸着下巴,“不如这样,以后每天晚上你都过来吃饭。”
  “真的?”她又惊又喜地瞅着他。
  话一出口,纵然有些后悔也收不回来了,李允权勉强挤出笑容。“我是怕你再下厨,万一哪天真的烧了房子,我担心自己的财产会遭池鱼之殃,为了确保我辛苦赚来的财产,我宁愿每天为你准备晚餐。”
  季弥儿被他的藉口逗笑,“太棒了,以后的晚餐都有着落了,谢了。”说完,她开心地走出大门。
  她自然而清脆的笑声在屋里回荡,李允权愣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
  就如她所说的,一个人坦白有何不对?她坦白、毫不忸怩作态,在他的周遭这样的人已不多见,她真的是个例外……
  季弥儿回到了自己的家。
  再一次环视自己花了一整天整理的家依然相隔壁李允权的家有着天壤之别,她才发现李允权说得一点都没错,她是个生活白痴。
  面对往后的生活,她心里突然萌生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之前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脱离了父亲的庇护而展翅高飞,过着心里憧憬已久的生活,但现在看来,现实与幻想有着极大的落差。
  她的眼里充满了黯然。
  季弥儿倚在窗边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望着空中点点繁星,“唉,我做错了吗?”
  回想一个月前,她像一般待嫁新娘一样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微笑,忙着张罗自己的订婚典礼,当时她雀跃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她一直认为自己找到了世上最好的老公,不但家世好、人品出众,最重要的是他温柔、体贴得让她甜蜜不已。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
  如果那天她没有心血来潮地想给他一个惊喜,她也不可能发现他丑陋的一面。
  那天她满怀期待地走进他的公司,公司里的员工惊愕而沉重的脸色她完全忽略,只是让兴奋蒙蔽了双眼。
  当她推开他办公室大门的刹那,她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办公桌上,嘴里发出愉悦的娇喘,而他则赤裸着上身压在那女人身上……
  在那一刹那,她因愤怒而紧握门把的手指关节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极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因为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为他掉一滴眼泪!
  她深吸了口气,无声地将门合上,挺直身子昂首走出他的公司,回家后立即通知父亲取消订婚典礼。
  事情发生后,她看到那男人懦弱、可恶且令人憎恨的一面。
  他竟为了面子不惜跪在她面前恳求她的宽恕,在这一个月内还不断讨好她、纠缠她……
  可悲、可叹、可恼、可恨!
  李允权说得没错,现在的社会哪里没有欺骗?
  想到李允权,季弥儿的唇边逸出一抹笑。
  他阒黑如潭的双眸、挺直的鼻子和刚毅的下巴,若是拆开来看都很平常,但是凑在一块儿却充满了男人味。
  这样的男人通常只会出现在她的小说里,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有这样优质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充满爱心,至少对她是如此。
  只要想到以后每天可以吃到香喷喷的晚饭,她就幸福得想笑……
  经过昨晚的插曲,李允权上班时不由自主地朝隔壁看去,见没有突然冒出的烟雾他才放心不少,至少他知道他的财产是安全的。
  阿全一见他踏进公司大门,立即自动黏向他身侧,“经理,事情有一点眉目了。”
  李允权冷冷地瞥他一眼,“进来。”
  见阿全走进办公室后,李允权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说吧,查到了什么?”说完,他走到热水壶旁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经理,Rose小姐是在两天前一大早搬走的,根据附近邻居表示,当天的搬家公司是外县市的。”阿全神情严肃地报告。
  李允权喝了一口咖啡,“就只有这些?”
  “还有季董事长下令搜寻Rose小姐,包括她的未婚夫霍先生。”阿全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早料到了。”他点了下头,又问:“有没有查出Rose小姐为什么突然取消订婚?”
  “没有,两方公司的人口风都很紧,目前为止还没打听出任何端倪。”说至此,阿全的神情略显颓丧。
  李允权将咖啡全灌进嘴里,“先不管这些,还是先尽全力找出Rose小姐,若是要收购雅新资讯就一定要找出她,因为她才是合法持有人。”
  “是。”阿全慎重地点头。
  “下去吧!”对阿全做了个手势,李允权陷入沉思。
  他真的不懂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失踪”这玩意儿似乎是这些大小姐们爱玩的把戏,只要她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时,就会要小手段,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深信那位Rose小姐只要和家人或未婚夫达成协议,就会心甘情愿地出现了。
  想着那些大小姐的心机和手段,李允权的脑中不自觉地闪现季弥儿的倩影。
  她的真和纯确实很少见,她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目了然,这些特质绝对是那些大小姐身上所没有的……
  脑海中季弥儿的笑靥莫名地触动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意乱,并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苦笑。
  季弥儿错过隔壁的闹钟声,当她睡眼惺忪地起床时,听见李允权的车子呼啸而去的声音,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觉得叫他起床仿佛变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手拍打着酸痛的脖子,“大概是昨天体力透支,现在全身酸痛。”她躺回床上,根本不想再移动。
  第三天了,她离开家已经第三天了,之前所有的勇气逐渐减退,剩下的就只有独自生活的现实。
  既然她有骨气地离开父亲那个靠山,接下来她该为自己的生活定下目标。霎时,她有股冲动,拿起手机拨至银行,想查查自己的户头里还有多少钱。
  “经理,我是Rose,请问我的户头里还有多少存款?”她必须为往后的日子做打算。
  (对不起,Rose小姐,这两天我们一直极力与你联络,但始终联络不上你。)银行经理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季弥儿错愕地反问。
  (是这样的,季董事长下令暂时冻结你的帐户。)
  “什么?”季弥儿震惊地张大眼睛,跳了起来,“我父亲冻结我的帐户?这怎么可能……”她实在太讶异了,向来视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赶尽杀绝的事?
  (详细的情形我们也不了解,若是你有任何疑问可以询问季董事长。)银行经理巧妙地将问题推开。
  “我知道。”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挂上电话,季弥儿震惊得久久无法恢复。她实在无法相信父亲会这么对她!
  她毫不思索地拨了通电话,电话一接通便急急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弥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对你了?我疼你都来不及……)季父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你为什么冻结我的户头?”她掩不住心中的怒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朝着话筒再次大吼。
  季父在彼端沉默片刻,才道:(我也是不得已……我想逼你出面,弥儿,不要再躲了,你和达仁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你非离开不可?)
  “爸!”季弥儿沮丧地呻吟了声,“不管我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家,你也不能冻结我的户头,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
  (弥儿,只要你肯回家,任何事都可以解决的,再说你马上就要嫁入霍家……)
  “不嫁!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霍达仁!”闻言,她才褪去的怒火再度蔓延全身。
  (弥儿……)季父有些讶异于她的激动,(这桩婚事你一直是兴高采烈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了心意?)
  “爸,你不会问问霍达仁做了什么令我愤怒的事,总而言之,要我嫁给那种人,还不如现在就叫我去死来得干脆!”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霍达仁的鄙夷。
  (我问过,他也说不知道,还说他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你?)他实在是摸不着头绪啊!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羞于说出口。”她的胸口激烈起伏着,深吸了口气,又道:“爸,如果你坚持冻结我的户头,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去找份工作。”
  (弥儿,你不要……)
  季弥儿挂断了电话。
  她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听父亲解释,当初是她自己决定要离开那个家、离开最疼爱她的父亲,既然如此,她的确没理由再接受父亲给予的一切,包括优渥的物质生活,她一定要学着自力更生。
  第四章
  终于捱到下班时间,李允权回家经过超级市场时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并挑了些食材,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喂饱隔壁的季弥儿。
  回到家里,他脱下衣服、下厨洗手做羹汤。
  他在洗菜时突然想到通常应该都是做丈夫的等不及回家吃老婆煮的晚餐,然而他却急得想为季弥儿准备一顿可口的晚餐,思及此,他不禁为自己失常的举动感到莞尔。
  忙了许久,总算大功告成,李允权看着一桌可口的菜肴,想像当季弥儿品尝自己手艺后既讶异又惊喜的表情……
  他不自觉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手表,蹙起了眉。“煮饭给她吃,还要去请她不成,都这时候了还不过来!”
  他回头望着没有动静的大门,微愠地喃喃道:“难不成她还真要我过去请她!”
  李允权的眉头紧蹙,愤怒地走出大门,伸手按季弥儿家的门铃。
  一声,没动静……二声,静悄悄……终于,他忍不住火大地吼道:“开门!季弥儿!”
  不一会儿,季弥儿摇摇晃晃地站在二楼阳台,往下瞅着李允权,有气无力地道:“我还活着,没死,吵死人了。”
  说完了话,她又像失了魂似的转身走入房间。
  站在楼下大门外的李允权不由得一怔。
  “她怎么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冲回家直奔二楼房间,目测她家与他家阳台之间的距离。
  季弥儿失了魂似的将额头抵在墙上,一会儿抬起头、一会儿用头撞着墙。
  “季弥儿,你一定要坚强……”她不停地激励自己,想让自己鼓起勇气。
  “季弥儿,你今晚不吃饭了吗?”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没有反应过来地答道:“我决定今晚不吃饭。”
  “你生病了吗?”
  “不要再吵我,等我的头恢复到正常的大小再说好吗?”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那声音才又传来:“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弥儿不悦又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
  过了不久,她伸出手用食指戳着自己的额头,“你真没用。”呻吟一声后,她盘腿席地而坐,身体前倾直到额头抵着墙壁。
  她万分沮丧地在心中祷告:神啊!请赐给我勇气和力量。
  “这是什么祈祷仪式?还是你在冥想?”
  又是那恼人、低沉且沙哑的声音!
  突然,季弥儿像想到什么似的愣了下。她总觉得这声音好像是从阳台传来的,真怪……她的头依然抵在墙上,质疑地转向阳台,并慢慢张开眼睛。
  刹那间,她的眼睛瞪得老大。
  李允权双臂环胸,挑起眉盯着她,就站在她家的阳台。
  她震惊不已,“你、你……”话未完,她立刻惊慌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到落地窗前,拉开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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