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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辣少奶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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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做什么,你不想叙旧,又不喜欢被打扰,我只好做我自己的事了。”说的一副自己很没得选择的可怜样。
“要做你自己的事,不会到别桌吗?”干嘛跟她挤。
“别桌太远了。”他可不想真的在她眼里变成路人甲。
“五、六步路你嫌远,怎么从日本来到台湾几千里,你就不嫌远?”蓉宇没好气地回道。
“不是从日本到台湾,是从英国到台湾。”他微笑纠正。
“就算你从南非来也不关我的事。”她撇得远远,就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这桌是我的,你走开啦!”
“这桌是你的,真的吗!?”他一脸惊讶,然后对着桌子东找西看。
“你在看什么?”
“奇怪,这桌子没写你的名字啊,你确定是你的。”他望向她,表情不变,紫眸里却有着笑意。
“哈、哈、哈。”蓉宇回给他一堆假笑。“很冷。”
“蓉蓉,你这样不给人留余地,又一点都不配合别人的幽默,会让人很难下台耶!”他摇头叹息。
“怕下不了台,就最好别接近我。”她已不得他走的远远,最好一辈子别再相见,免得她又想起在日本的丢脸事件。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花,叫做‘罂粟'?”
“知道又怎么样。”
“那种花,是愈合带令人迷眩的毒,就愈美的叫人难以抗拒,比玫瑰的多刺还要诱惑人,让人就是没办法离它远远。”
“你的意思是,你宁愿被刺的满头包、染上毒瘾,也不放过漂亮的花?”咦,这种比喻双关意味还真重。
“只要值得,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把这种让我着迷的花占为己有。”他微笑的眼神下,含着绝对的占有意味。
只要他想得到的,就绝对不会放过。
高蓉宇突然觉得这男人有点恐怖,不过,她才不是被人吓大的,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被吓倒。
“自大。”她批评。
“是不是自大都无所谓,我就是我。”只做他想做的事。“蓉蓉,你是生长在台湾,应该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我这个外来的观光客吧?”
“我不认识你。”她立刻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么,看在我刚刚帮你赶跑那两个人的份上……”
“我又没叫你帮忙,是你多管闲事,‘鸡公'。”
“鸡公?”他一脸疑惑。
有这个词吗?
“女人多管闲事,就是‘鸡婆',男人当然就叫’鸡公'啊!”她理直气壮地道。
他听得好气又好笑。
“你的意思是,你没叫我帮忙,所以你就不欠我罗?”他把话题转回来,脸上有一抹看起来很欠揍的笑。
“对。”冷静、冷静。
蓉宇努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好吧。”刚才的事不算。“不过,你应该还记得在日本的事吧?”
“怎样?”她警觉。
“很好,你记得。”他笑的更开心了。“那么你也应该记得,你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吧?”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到台湾来,又找到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该死!她想起来了。
她一向不会欠别人不还,不论是人情还是任何东西。而欠他的,就是最难还的人情。
“你想怎么样?”她戒备地盯着他。
“不怎么样。”他笑开唇。“只是我对台湾不熟,想玩也需要一个向导,在台湾的这段期间,就打扰你,让你招待罗!”
招待?
她只想一拳扁掉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啊!”回到家,蓉宇把背包丢进沙发,再拿抱枕起来揍一接,然后大叫一声。
可恶,她还是很气。
“蓉姐姐,你怎么啦?”在厨房里煮好晚餐,把鲜蔬烩饭端桌的罗桑被吓了一跳,好奇地问道。
最近,八楼原本的住户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罗骥出国留学,高鹏宇在服兵役中,只有休假才能回来,罗爸和罗妈又去参加学术研讨会,所以罗桑就搬来和蓉宇一起住。
虽然让她们两个单身女子住一整栋楼,有点不太安全,不过这栋大楼管理完善严谨,加上蓉宇本身又学过武术,而疼爱罗桑到不行、保护欲泛滥的男友蓝司也会暂住在罗家,罗爸和罗妈这才放心。
“没什么,只是遇到一个我很想揍他一顿的人。”抱着那颗无辜被揍的抱枕,高蓉宇躺回沙发里。“蓝司呢?”
“他有事情,晚一点才会回来,要我们先吃。”
“你先吃吧,我没食欲。”蓉宇懒散地挥挥手。
“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罗桑关心地问。高蓉宇一向是精神十足,从来没有这么萎靡过。
“没什么,遇到一个该死的阿兜仔而已。”蓉宇深吸口气。
不过就是招待他在台湾游览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他回英国了,她就可以继续过她的逍遥日子。
“阿兜仔?”罗桑更不懂了。
“没事,我们来吃晚餐吧。”放开抱枕,蓉宇拉着罗桑坐上餐桌,开始吃饭。
呃……可是吃饭就吃饭,蓉姐姐干嘛每一汤匙都用叉子狠狠叉进去,对饭里的青菜一点都不温柔地狠狠磨断,而嚼饭菜则像在咬牙切齿。
“蓉姐姐……你真的没事吧?”看到这种情形,罗桑很迟疑地问。
“没事。”她好得很。
“可是……你明明在生气……”
“我哪有?”她凶凶反驳,罗桑瑟缩了下。
正好回来的蓝司就看到这一幕。
“你干嘛对小桑凶?”跟罗桑交往近五个月,蓝司已经把女友保护过度了,任何人让小桑不愉快,他就扁谁。
“蓝司,蓉姐姐没有对我凶,她是心情不好。”罗桑替她辩解。
了心情不好也不能那么凶对你说话。“蓝司不以为然地道。
“蓉姐姐没有对我凶,她只是在气一个外国人。蓝司,你不要对蓉姐姐凶。”罗桑把注意力又转回到高蓉宇身上。“蓉姐姐,到底是谁惹你生气?”
他是心疼她被凶,结果她却反过来要他别太凶,这还有天理吗?
蓝司抬头看天花板,再一次怀疑,为什么他会爱一个小笨蛋爱到不可自拔,然后不时被她惹得哭笑不得?
偏偏他又舍不得对她凶……唉,认了。
而看着罗桑关心又认真的表情,蓉宇突然笑出来。
“我没事。”揉揉罗桑的头。
“蓉姐姐?”在这群家人里面,罗桑实在不能算聪明,但还不至于连从小一起长大的蓉宇心里有没有烦心事都看不出来。
“这样吧,等晚一点睡觉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蓉宇眨了下眼。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罗桑不解地问。
“因为,我不想让蓝司知道。”蓉宇笑咪咪地道,蓝司脸色却立刻拉下来。
摆明就是在排挤他!
不桑,你不用替她担心,蓉宇的事她自己会处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蓝司点了下她的额头,亲了下她的脸颊。
“我?”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是还要帮我修词稿?别忘了那是后天就要交出去的东西。”蓝司是个名作词、作曲家,“D…Blue”之名在国内外唱片圈无人不知。
只不过,在国外长大的蓝司说中文可以通,但是中文字的程度则差到让人喷饭,写出来的词虽然很美,但是错字连篇。
“没关系,那很快就可以修好。”经过几个月来的训练,罗桑早就是蓝司的专属修稿人,功力练的很好。
“你先坐。”罗桑拉蓝司坐在另一个位置,然后进厨房去盛出另一盘烩饭,摆在蓝司面前,“吃饭吧。”
“嗯,谢谢。”蓝司点头,拿起汤匙。
罗桑转向一旁的高蓉宇,“蓉姐姐,晚上我跟你睡,你要告诉我那个阿兜仔的事哦!”
蓝司吃食的动作一顿。
“小桑……”有他在身边,她居然还可以想别人的事,他这个男朋友在她心里的分量好象有点不太够。
“嗯?”罗桑回头,不解他的脸色怎么怪怪的。
蓉宇间笑。
“他在嫉妒你太关心我,觉得你冷落他了。”瞧她今天多善良,替他把话说出来哦!
“真的吗?”罗桑睁大眼,然后摇头。“我没有。”
“多事。”蓝司横了蓉宇一眼。
“唉,说实话也有错,这年头好人真难做。”蓉宇夸张地感叹。
罗桑笑了出来。“蓝司才不会这样,他只是在逗你玩。”好象从她将蓝司介绍给大家开始,他和蓉宇就不对盘,特别爱吵架。
“是哦?”蓉宇瞥了他一眼。
蓝司挑眉。
“说吧,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如果我说了,你要替我去教训他吗?”蓉宇很有兴致地问。
“那当然得分成两种情况,”蓝司很快吃完盘里的烩饭,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我打的过他,替你教训他当然没问题;要是我打不过他,那——你还是继续生闷气好了。”
“啥,没诚意!”蓉宇白了他一眼。
“就是太有诚意了,才陪你吵一架转移你的注意力。”蓝司终于露出微笑。“洒脱率性比较适合你,生气的你要对付的是外面的人,至于回到家里,你还是开心点儿,免得小桑要陪你一起愁眉苦脸。”
虽然是常拌嘴,但自从爱上罗桑后,他跟这里其它男人一样,把这两个小女生都当成自己必须保护的对象。蓉宇或许不像小桑那么柔弱,但她直来直往的个性,其实也是很容易受伤害的。
“算了,兵来将挡,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这里可不是日本,她也没有像在日本时那么倒霉,他别想再趁机揩油。
“是吗?”这下连蓝司都很有兴趣了,跟小桑一致以很好奇的眼神期待地望着她。
“干嘛?”这两个家伙……怎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啧,善良的小桑一定是被带坏了。
“当然是听你说故事罗,”蓝司直觉,蓉宇跟那个让她生气的阿兜仔,肯定不是第一天认识。
“没什么好说的。”丢脸的事,不提也罢。
“你愈这样,就表示事情愈不单纯。”以蓝司的敏锐和世故,早就猜出事情的大概。
以蓉宇的个性,如果有人惹火她,她肯定直接给对方难看,绝对不会自己回家生闷气;如果生闷气,那就表示——她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才会被惹的只能暗暗生气。
“哪有什么不单纯,你想太多了。”蓉宇继续吃饭。
“真的吗?!”蓝司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
“你别再问了,只是我欠他一个人情,他要我还,我讨厌被人要胁,所以我生气—就这样而已。”蓉宇很快吃完饭,将盘子丢进水槽。“小桑—麻烦你收一下,我回房去了。”
“好。”罗桑点头,然后望向蓝司,“蓝司,蓉姐姐她……”
“放心吧,如果有事,我会帮她的。”蓝司承诺。
这两个女生可是高鹏宇和罗骥心里的宝,大舅子和小舅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就算不为别的,光是为了他可以早日得到他们的同意和小桑结婚,他就不可能不管蓉宇的事了。
“谢谢。”罗桑高兴地抱了他一下。
“要谢谢,应该用这种方式——”搂住她的腰、拉近她,蓝司直接吻住她的唇,火热又温柔。
没有电灯泡了,他当然要把握机会,和小桑好好亲爱一下罗!
第三章
蓉宇和“阿兜仔”的相遇,是在日本东京。
她大学毕业那年,系上的同学吵着要出国旅游当成毕业旅行,除了家有喜庆丧事等走不开外,其它人一律都要参加。
反正都毕业了,再加上她和同学们的交情本来就不深,就算她不去,又有谁可以勉强她?
不过,反正她也没有特别的事,更不需要急着去某家公司报到,开始职业生涯,所以,出国走走也算是打发时间,就决定去了,但前提是,她不去欧美国家,因为她讨厌阿兜仔!
最后决定去的地方是日本东京,预计玩十天,采半自助旅行的方式,将住宿与机票交由旅行社打理接洽完成后,一群人就开开心心出发。
从来到日本的第一天开始,高蓉宇就一个人独自行动,房间也是自己住一间,反正她并不缺钱,住的贵一点也无所谓。
第四天的早上,负责统筹这次毕旅的王康乐被大家推举出来当代表,去和不太理人的系花沟通。
“记住,一定要说服她哦!”一群男生眼巴巴地望着他。
论外貌,别说是全系,就是全校也没人比得过高蓉宇,一入学她就成为公认的系花,而她又美的很有个性,即使不太理人,也从不给人骄傲看人低的感觉。如果系花就在他们班上,他们却连跟她一起玩过都没有,那对他们男生来说不但是遗憾,也太丢脸了。
“我尽力,但不保证……”身为男生,他当然知道大家的“肖想”。
明着把不上的马子,有机会接近她、揩点油也好,毕竟男儿本“色”啊!
“没有‘不保证',只有’保证',如果达不成任务,小心你今天晚上没地方可以睡觉!”一群男同学见色志友,不惜威胁同学。
王康乐一脸哀怨。
昨天晚上直接玩到凌晨三点才睡,早上六点又被通宵的同学叫起来,就为了在这里等高蓉宇踏出房门。
好不容易等到三个小时后,蓉宇终于打开房门。
“早啊,蓉宇。”
“有事吗?”日本时间九点整,这家伙应该还在睡觉吧!
没和同学们鬼混,不代表她就不知道他们天天通宵达旦的玩,简直像在某处关久了,熊熊被放出来一样,完全没半点节制。
“是这样的,”等到差点“肚龟”的王康乐连忙提起精神,记起自己在这里罚站三个小时的重责大任。“今天晚上十点,全班同学在我们房间开Party,希望你也一起来玩。”
“你们玩吧,我没兴趣。”一群男生、女生在一起,除了跳舞、讲笑话、喝酒、玩牌之外,还能有什么?她又不爱凑这种热闹。
“别这样嘛,同学四年,你都没有真的跟我们一起玩过,这趟毕旅回去后,大家就各自奔忙,以后说不定想再聚会都不容易。
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玩,你就配合一下,为我们的大学生活留下一个完美的结尾。“王康乐发挥交际办活动的口才,努力说服她。
“只是参加今天晚上的Party,就算是四年大学完美的结尾?”蓉宇一脸似笑非笑。
她还以为毕业典礼那天,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又上台领奖,才叫完美的结尾哩!
“呃……至少对我们的同学来说,能大家一起玩是件快乐的事,以后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呀!”王康乐立刻硬拗回来。
蓉宇偏头望着他,像在考虑。
“蓉宇,就当是救救我,要是说服不了你,同学们晚上就要把我赶出来,不让我回房睡觉。”
呜,早知道康乐这么难当,他才不会在“盛情难却”下,替大家跑腿四年,现在大家竟然这么报答他的付出和牺牲。
蓉宇噗笑出来。
“被赶出来,你不会自己再开一个房间,自己一个人住,多舒服。”保证他那群损友嫉妒死。
“问题是,小的我身家不够丰厚,实在开不起另一个房间。”他不想到时候还得当掉家当才能回台湾——呃,日本有当铺吗?
蓉宇考虑了下,终于点头。
“好吧,我会去。”
“真的?!太好了!”王康乐喜出望外,差点没当场跳起来欢呼。
“你们房门号码是多少?”
“8O53。”王康乐立刻回答:“今晚十点,不要忘了哦!对了,那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代官山?”
“不了,我想去逛银座。”传说中的名牌街区,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进剧院去看能剧表演。
“银座?!”王康乐联想到的是钱钱钱。
想在银座消费的人,可都得有够厚的身家才行,不然逛一圈下来,保证破产兼欠一屁股债。
“没其它事的话,我要去吃早餐了。”
“喔,好,用餐在一楼,别忘了。”王康乐不忘提醒。
“我知道,谢谢。那我走了。”
关上房门,蓉宇潇洒地走向电梯;王康乐则大大松了口气。
这下,终于可以回去跟那群没什么同学爱的男同学们交代了!
在银座逛上一圈,吃过午餐、晚餐,又看了一出正统的日本能剧,回到饭店差不多十点,正好赶上王康乐说的Party。
一进8O53房,她才发现不是每个来毕旅的人都有参加Party,来的人大概有班上人数的一半,而且全是那些爱玩爱闹、名声不怎么样的同学。
过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三杯酒后,她立刻发现不对劲。
在场的人情绪似乎特别的High,不但如此,男同学们还负责开黄腔,笑闹着要跳脱衣舞、玩脱衣野球华,甚至有班对当场就吻的难分难舍,火热的温度足以挑动旁边的人。
然后,有人开始敬她酒,怂恿她喝,她的酒量在哥哥的训练下,是很难喝的醉的,但是才喝三杯,她就开始觉得头晕、身体发热,好象不放开自己、不放纵情绪的狂乐,就浑身觉得难过。
想起那些嗑药的轰趴派对新闻……她眉一皱。
该死,早该知道男生都不安好心眼!
“蓉宇,”一名男同学走到她面前举起杯,旁边跟着三四个同学围住她。“我一直很欣赏你,可惜你总是那么冷淡,难得我们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同乐,我一定要敬你一杯,哀悼我的单恋。”一口干完一杯伏特加。
“喝!喝!干!”旁边的人不忘助兴喊喝。
一个敬完换一个,还有专人替她端酒。
“蓉宇,我也是单恋你的成员之一,敬我无缘又可悲的单恋、我暗恋四年的女人。”说完,也学第一个干杯。
“我也是、单恋真痛苦……”又一杯。
什么时候她有这么受欢迎,被这么多人暗恋,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感觉。
“现在追你,来得及吗?”最后一个站出来,一点也不像刚才那几个垂头丧气,反而充满自信。
“你不是我们班上的。”觉得不对劲,就算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干杯,蓉宇也没再多喝。
“只有你的同班同学才能追你吗?”他微笑反问。
“是更没资格追我。”放下酒,她起身准备离开。
“蓉宇,”他伸出一双手阻挡她。“冷漠不适合你。”
“与你无关。”附注一点,跟讨厌阿兜仔的程度一样,她也讨厌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那么至少,把我敬你的这杯酒喝完,好吗?”他低声下气。
“我不认识你。”蓉宇脸蛋红红,头更晕,可是表情还是一样很冷漠,让身边的男同学们个个敢看,却不敢随便乱来。
“韩国麟,我的名字,是日文系的,和王康乐是高中同学,下个月就要来日本留学,所以先和你们一起来玩,也算是来观察东京的生活。”事实上,安排这次住宿和机票就是他家的旅行社。
“那是你家的事,让开。”高蓉宇没给好脸色,因为他自以为潇洒要帅的那种笑看在她眼里,只觉得非常碍眼。
这男人的个性肯定也是自大的沙猪一只!
韩国麟大胆地拉住她手臂,用力扯向自己;蓉宇反应极快,立刻反手擒拿,虽然挣脱韩国麟,可是却有点力不从心。
“很好,女人就是要够有个性才吸引人。”韩国麟看她的眼神更加露骨。“今天晚上是大家的欢乐夜,我的目标是蓉宇,谁都不能跟我抢,等我抢到了,再换你们。”他大声宣布。
“好!”旁边的人立刻大声附和。
这些人……居然搞这种事?!
蓉宇转身就大步跨向门口,韩国麟立刻追上来抱住她。
“放开!”
“等我满意了,自然会放。”韩国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你干什么?!”蓉宇火大了,脚跟往后踩,手势一转再旋身,轻松就送了韩国麟一记过肩摔。
“哇啊!”韩国麟根本没防备,被摔得结结实实。
蓉宇发现自己头更晕了,浑身有点没力,立刻冲向房门口,拉开房门就跑出去。
恍惚间,似乎有听见王康乐和那人争执的声音,但最后是砰的一声,有人被揍倒,接着是韩国麟的大吼——
“快把她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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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3……是……八楼……
她……住1132,在……十一楼……
蓉宇努力在昏眩的脑子里,想清楚自己要怎么走,可是她愈来愈没力,身体也愈来愈觉得热,脸色不正常地发红,她扶着墙,支撑着自己往电梯门走去。
只要能到电梯,或者找到饭店的工作人员,她就有救了。
希尔顿是家知名的跨国饭店,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在饭店里开轰趴派对又嗑药助兴,她必须……离开……
“快点,大家分开找!”身后传来一堆男生的声音。
可恶!
她用意志力撑住自己努力走向电梯,好不容易走到,扶着墙的手突然下滑,刚好压到上楼的按钮。
叮的一声,中间的电梯开启,可是她没力气站起来了。
“我要搭电梯!”她努力用英文喊出来,声音却很没力。
在电梯里的人听到了,两道金色的浓眉扬了下,从电梯里探出身。
蓉宇抬头,一看到那人,立刻觉得自己今晚铁定是被衰神附身。
为什么不是别的旅客或者饭店人员,偏偏是个阿兜仔!
“蓉宇在那里!”一句中文令蓉宇一惊。
“老天。”阿兜仔低呼了声,出口的竟然是中文。
蓉宇没时间惊讶,只知道绝对不要被那群男生逮到。
“请带我……找饭店人员……唔——”她指住嘴,头晕的好想吐。
阿兜仔当机立断,抱起她就闪进电梯里。
“喂——”那群男生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往上升。
好难过……身体好热……她不断拨开身上盖着的东西,可是那东西却不断盖回她身上。
她的头很晕,开始变成偏头痛……让她觉得恶心、想吐……有好几次她都恶出来了……
她的眼睛睁不开,却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心里很气很气……气到想哭……又忿忿地抹去眼角汨出的泪。
可恶、可恶!
这笔帐……她非算不可……
蓉宇完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又做了些什么事,但看顾她的人可一清二楚。
阿兜仔没有直接带她去找饭店人员,反而是将她带回顶楼的套房,再以电话传唤饭店经理前来。
经理一看见她,立刻惊的瞪大眼。
“你认得她吗?”阿兜仔用日文问。
“记得。”经理立刻说道:“她是四天前来投宿的台湾团,听说他们这团是来毕业旅行的,总共四十六个人。”回答完后,经理才反问:“请问霍曼少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能住进顶楼的贵宾套房,阿兜仔的身分当然不同凡响,所以饭店经埋的态度非常恭敬又非常客气。
“我在八楼的电梯口碰到她,当时,她似乎被一群男生追着。”
“啊?!”饭店经理立刻脸色凝重。
“发生这种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阿兜仔淡淡地道。
饭店经理却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饭店经理点头。“后续结果,我会再来向您回报,那这位小姐……”
“让她先留在这里,你去吧。”
“好的。”饭店经理立刻退出去,然后拿起对讲机,交代报警的同时,也撂了人往八楼杀过去。
阿兜仔的注意力再回到她身上。
她一直在说梦话,语气非常气愤,头痛地呻吟,又止不住呕吐,在他帮她脱不沾到秽物的衣物的时候,她又拚命挣扎。
“放开、放开……”
“放心吧,你很安全,他们抓不到你的。”制住她挥舞的双手,他在她耳边安抚。
听见这句话,她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可是依然很惊惧,但总算是能够让他替她换下衣服。
翻闹了大半夜,她脸红的程度总算褪了些,吐到几乎没有东西可以吐,她也总算能睡了。
抱她到浴室清洗过后,他暂时以干净的大浴巾叩包着她,放到沙发上,然后再打电话要饭店派人来整理床铺及更换其它物品,接着让她卧回干净的床铺上,才请一名医生过来。
“霍曼先生,这位小姐应该没事了,等她休息过后醒来,就好了。”医生在诊查过后,这么说道。
听见医生的报告,他这才放心。接着,饭店经理又来,回报那群毕旅学生目前的状况后,已经是凌晨六点。
天明的亮光穿过白色的窗帘透进房里,阿兜仔喝着刚泡的热茶,半躺在沙发里,看着放在腿上的Notebook,手上的Mouse不住移动,一边观看欧洲股市行情与商业资讯。
望向她偏白的脸容,他的心居然有着隐隐的揪动,再想到被子下她娇柔馨白的身躯——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不受控制的感受。
但,他实在没有乘人之危的嗜好,只好以公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依她昨晚的反应看来,她的个性一定不属于柔弱那一型,也不会故作姿态来吸引别人;他开始期待她醒来后,对自己现在处的情况会有什么反应了。
两个多小时后,床铺上有了动静,他把Notebook摆一旁,起身走到床铺边坐着看她醒过来。
蓉宇轻轻眨动眼睫,慢慢转醒,头虽然不痛了,但是晕眩的感觉还在,让她一时之间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的状况,直到眼睛张开,看见一张英俊的足够让女人犯罪的男性面庞——
男人?而且是……外国人!
她猛然要坐起身,可是身体还没恢复力气,又无力地躺回去。
“小心点儿。”阿兜仔扶住她,将她放回枕上,双眸里的神情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去他的不听话!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她语气不善地问。
“杰克·霍曼,这里是我的房间。”他笑着回答她的话。
他的房间?!蓉宇眯起眼。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他挑眉。
蓉宇眉头蹙紧,然后想起Party里的情形,那只韩氏沙猪、自己逃出来,到电梯口……
“是你!”那个电梯里的阿兜仔!
杰克一笑。很好,至少她脑袋已经恢复正常,也没有得健忘症,显然昨晚的酒应该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你为什么把我带回你的房间!”她质问。
杰克俊眉再度一挑。
“我救了你,你应该先说声谢谢吧?”对救命恩人用这种质询法,是很没礼貌的。
“我是要你带我去找饭店的人,不是要你把我带回你的房间。”她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没办法,看到阿兜仔,她的脾气就是好不起来,语气更是客气不起来。
“就你昨天晚上那种情形,如果是把你交给饭店经理,你现在醒来的地方,很可能是在日本的警察局。”
“就算在警察局,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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