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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老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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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不舒服吗?”他立刻急切地揽住她,将她手中的提袋全抢去扔向一旁,语带焦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陪你啊。”
“没有,我没事。”她笑着摇摇头,伸手握住他温温的大掌,“只是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罢了。”她舍不得离开他啊。
他拦腰抱起她,步向卧室,“这些年我苦了你,从不曾带你出游过,只顾着星亚,却忽略了你的心情。”即使休假,也是与她静静守在家里,除了嘲弄与互讽,就是埋头工作,从不曾关心过她是如何打发漫长时光的。
“我很好啊。”任他搂着自己,一起在床上相依相偎。
“傻瓜!”他爱怜地吻住她,长指在她脸上描绘早已刻在心间的丽容,“小傻瓜!”
“那你是什么?大傻瓜?”她抓住那调皮的长指,细细啃咬。
“该打!”他报复性地压紧她,“下次不准再这样突然消失。”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玩啊,玩躲猫猫!嘻嘻!”
“你尽管躲啊。”他扬眉,“信不信我能逮到你?不管你躲到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酸酸的甜蜜从心底慢慢酝酿……这便是幸福吧!
“是你说的哦。”她含笑迎上他的唇,“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会在暗处偷笑,笑看你怎么找我。”
“我会上天入地,我会使出浑身解数,看你会躲,还是我会找。”他也含着笑,密密地吻她,“就算寻一辈子,我也绝不放弃。”
“不会半途而废?不会中途撒手?”她合上眸,掩住外泄的水雾。
“休想!”他重重吻她,“穷我一生之力,我也会寻你,除非逮到你,否则阎罗王也别想邀我去下棋。”
“记住你说的话哦,不准反悔。”
“哈,就怕到时你受不了地半途跳出来找我。”他得意地大笑,“看谁比较有耐性。”
“说定了哦!”
“一言为定!”他笑着与她击掌为誓,“在我们开始你躲我找之前,是不是该给我一点点好处?”
炙热的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满含火热的情欲。
“你没有更好的提议吗?”她故意嘟起唇。
“例如——”他挑眉,与她的唇相贴,缓缓用阳刚气息蛊惑她。
“给我一点关于逃离你的技巧?”地眨眨水眸。
“我有这么笨吗?”他也眨眨黑眸。
“没有吗?”她用指在他背上轻轻描划。
“或许有一点!”他咬牙,抗拒那指尖在身上挑起的情潮,“你可以让我误会,大怒之下丢下你几个月不闻不问,”他吻吻她,“你便可趁机逃得远远的,让我在后面追个天翻地覆。”
他一口气吼完,便拒绝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拥紧她,逼她陪他一起奔赴爱的天堂。
爱她,他又怎会给她逃离他的机会?她别妄想了!
记住你的话,阿敖,寻我,直到生命自然终了的那一刻……
意乱情迷的那一刻,一滴泪珠,悄悄跌入深陷的枕,不留丝毫痕迹……
第七章
“阿雁,你们可是回来了!”
刚刚跨进办公室,王雅莉便冲着她神秘地招手。
“我们出去才短短半日耶,这么想我们啊?”一同进门的张晓颖挑挑眉。
“谁理你呀!”一旁的刘丽华白她一眼,也冲着楚雁潮神秘地笑了。
“刘丽华——”咬咬贝齿,张晓颖扭开头,朝向王雅莉,“雅莉,什么事这么神秘呀?”
“两个钟头前,来了一位小姐。”凑近楚雁潮,王雅莉眨眨明眸。
“漂亮到无法无天的那种哦。”刘丽华吹吹口哨。
“指名要觐见帅到会死人的总裁大人。”王雅莉点点头。
“咱们英俊的老板很热情地接待了她哟。”刘丽华笑咪咪地接话。
“哦。”另外两位女士很严肃地点点头,认真观赏她们的接龙表演。
“然后将她请到办公室。”伸手做邀请状。
“将门轻轻一关。”一道斜弧,甚是优美。
“接着吩咐下来。”咳——咳。
“王秘书,这段时间不要接电话进来。”很威严地嗯两声。
“我也不接见任何人。”双手一摊。
“不要打扰我。”耸一耸香肩。
“咖啡不必送。”
“我自己招待她。”
“哦——”观众很够意思地应和一声。
“至今已两个钟头又四分钟。”瞄一眼腕表。
“两人仍在秘密商谈中。”瞥向紧闭的门板。
“谈话内容。”
“无可奉告。”
“小姐非商界人士。”
“我们从未见过此位美女。”
“啊——”观众恍然大悟。
“你明白了?”王雅莉面带欣喜。
“你清楚了?”刘丽华笑咪咪的。
“我们——”观众互视一眼,也面带欣喜地笑眯眯,“一点也不明白,更不清楚。”
“什么!?”费力表演的人不高兴了,太浪费她们的卖力演出了嘛!“就是一位美女嘛!”楚雁潮摇摇头。
“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吗?”张晓颖也耸肩。
“你——”两位演员玉指齐齐指向主要观众,“不吃惊吗?不忧心吗?不觉得有威胁感吗?不嫉妒吗?”最后才是重点。
“吃惊?忧心?”张晓颖喷饭。
“威胁?嫉妒?”楚雁潮也淡笑盈盈。
“有这种必要吗?”两人齐唱。
其他两人做垂死状。
“没必要?他可是与一位美女在密室交谈。”
“至今已两小时十五分。”
“他可也是你老公耶!”玉指齐齐点下。
“唉!”张晓颖无奈地瘫坐,实在无颜,她怎么会与这么两只狼狈共处一室?
“雅莉、丽华,”楚雁潮启唇一笑,“阿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不清楚?”他都能与她们三人共处四、五年,坐怀不乱,又岂会突然多情了起来?
“就是太清楚,才会卖力告诉你啊。”只可惜人家当事人不在乎。
“愿闻其详。”再不给两位表演者一个薄面,好像也说不过去。
“老板从不女色近身,谦谦君子也。”
“老板同女人从不共处一室。”绅士风度?老古板也。
“今日见此女,心喜。”与往日大相迳庭。
“密室相谈一个时辰已过。”行动诡秘。
“不太一样哦!”重点。
“所以?”张晓颖挑眉。
“端好咖啡。”两杯咖啡早巳备好。
“推门而入。”将受难者恭送到门前。
“突袭!”在楚雁潮耳旁吐息如兰。
楚雁潮尚未明白过来,已被两位热心的女侠送进众人聚焦之地。
开玩笑!阿雁这么好的人,岂能受人威胁。她们身为她的最佳好友,自然有义务帮上一把。
虽然她们都曾迷恋过她们伟大的老板,却也自知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伟岸的男子,也曾想像过这男子和哪位绝色红颜才能相配。
现在她们知道了,唯有楚雁潮,才能与这男子合成一个完整的圆。
唯有水样的女子,才能容纳下狂纵不息的湍浪。
只有她!
遭人陷害,无端被推进门来送死,该有怎样的神情?
她垂头咬咬唇,只能鼓起勇气,含着浅笑,坦然面对一同坐在沙发上,低头交谈的出色男女。
男子身形挺拔,俊逸出众的外表,浑身散发着深邃内敛的王者之气;女子娇小柔美,妆点靓丽的丽容,有着鲜明的青春活力。
金童玉女,不外如此吧。
冲着一起抬起头望向她的两人一笑,“对不起,打扰了,请用咖啡。”
举步上前,将咖啡轻放到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啊,谢谢!”美女忙接过,一笑倾城。
“谁——”面带笑容的帅哥几不可闻地哼一声,略皱浓眉,“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还有点事,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随便打扰我们。”
“司敖,人家也是好意,你别不悦嘛!”一旁的美女笑着轻嗔。
“我只是不想被无端打扰而已。”武司敖淡淡一笑,冲着美女颔首致歉。
“无所谓的。”美女眨眨凤眸,说不尽的娇媚风情。
楚雁潮瞅了淡笑风生的两人一眼,静静退出门来。
“如何?”门外的三人立刻围过来探内情。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笑倾城,很好啊。”她挑眉一笑。
“我是问你感觉如何?”刘丽华点点楚雁潮的额头,“有没有吃酸桔的滋味?”
“嗯——”她埋头思索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冲着三人歉意地一笑,“没有。”
见多了向阿敖无端搭讪的美女们,抵抗力早已形成,醋哪那么容易吃到?只是,这次鲜明的画面,稍微带给她一点点冲击而已。
阿敖竟和美女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而美女竟直呼他“司敖”?
“你没救了。”王雅莉退回自己座位,无奈地摇头叹息,“阿雁,你不觉得你太信任你家老公了吗?夫妻感情再好,有时也需要一点点怀疑,这样才能增加情趣。”
“你什么时候成感情专家啦?”一旁的张晓颖首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从现在起。怎么,不行啊?”王雅莉立即顶回去。
“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我明白。”楚雁潮站到两人中间,阻住她们互杀的视线。“夫妻间应有起码的信任,我相信阿敖不会‘另结新欢’,再说,就算他真的有,也不会光明正大地带到这里来吧?放心,等一下阿敖会解释给我听的,到时我们再讨论神秘美女,如何?”
她相信阿敖会对她提起此事,一切,自会真相大白的。
只是,她没料到,这次她猜错了。
直到当日临睡前,阿敖都未向她解释美女之事。从书房回到卧室,只亲了她一记便倒头而睡,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这在两人和好之后,是从没有过的。
她失眠了!
三个月、九十天、二千一百六十个小时,短短的光阴,她该如何安排!
她的病,绝对不会让阿敖知道,而那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的手术,更是不可说的秘密。
因为,阿敖会承受不了的。自武爷爷、武伯相继过世后,阿敖虽然表面坚强,其实灵魂已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稍微一点打击,便有可能将他击倒在地,再也不能站起。
所以,他才会严格控制她的行动,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限制起来,甚至控制她的金钱,为的只是不想有一点点失去她的危险。
因为,在他的身边,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他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一个她。
短短的三个月,流水似的九十天,她该如何来斩断他的依赖,她该如何让他抛弃她……
她,不想啊!
她怎会想让生命中唯一的爱人离开她的身边,她怎会舍得离开一生中最爱的阿敖。
伤心时,他有她;快乐时,他有她;绝望时,他有她;欣喜若狂时,他有她。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情感,不论他和她之间曾如何的疏离淡漠,他的所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的所有,他早已交付予她。
而她,也是如此。
她的情、她的爱、她的所有,同样的,全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共有的,是一份生命。
如何才能将一份完整的生命活生生撕成两半?如何才能将生死相依的两个痴情人分隔开来?
无意识地伸开双臂,从背后紧紧搂住他,将冰凉的脸庞轻轻贴到他的背脊,“阿敖,我爱你。”她低喃,一遍又一遍。
爱他啊,爱他,是她这一生唯一想做的事。
“我爱你,爱到要死。”她低低诉说,“你知道吗?在亲眼目睹了你和那位小姐坐在一起之后,雅莉问我是什么感觉。我说没什么感觉。可我的心里,其实是嫉妒极了!我信任阿敖,我明白阿敖绝对不会对不起我,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有那种可笑的感觉?”
滚烫的泪,悄悄从眯起的眸中滑出,一颗一颗沾在了那宽阔的背上,犹如流星,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痕。
“如果有一天,阿敖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活下去?”她不想离开他啊!在他身边,他的爱令她窒息;离开他,她却没有了可以呼吸的空气。
“阿敖,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她无意识地喃道,直到沉沉睡去,在梦里,她依旧低语——不要离开你……
他轻轻地转过身,小心地将不断流着泪的她拥进怀里,凝着她的泪良久,才低叹道:“小傻瓜!我怎能让你离开?你是我的,是我的啊!离开了你,我又该如何活下去?”他和她,命是一体的,谁也无法离开谁。
深夜的风,轻轻吹动窗外的风铃,却怎样也吹不散一室的柔情。
不要离开你——风铃,唱了整晚……
可,即使再苦,再心如刀绞,再如何不舍,该来的总会来,该做的,依然要做。
三个月,九十天。
她不求阿敖真的离开她、放弃她,她只求阿敖稍微对她失望一点,对她冷淡一点,便已足够了。
足够她进行自己的计划。
这一生,阿敖除了她,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了!这一点,说她自信也好,自大也罢,事情也不会改变。
阿敖能取得现在的成就,除去他的才智、能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永远不放弃的韧性。
就是这一点,帮助他取得了现在的成就,也是这一点,使她可以放心地离开他。
生死相随,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她知这绝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他一生的誓言,不管她逼他发誓忘掉这一切,他还是会遵守它的!
那么,她只能让这一切以另一种方式进行下去。
生死相随——
手术后,或许她再也不会醒来,但她不会让他知道,她只会让他穷尽一生,不断地寻她、寻她、寻她!直到,他生命终了的那一刻。
恨她的残忍吧!
为了星亚,为了武爷爷,她不得不残忍。
只有残忍,才能逼他活下来;只有残忍,才会护住星亚;只有残忍,才能留住一线希望。或许她会战胜了死神,或许阿敖在漫长的岁月里,会再遇到一位足以取代她的女人。
她说过,生命,她不会轻易放弃,哪怕只有一线的生机,她也会抗争到底;她更不会忘,在这一线生机之外,她要将属于阿敖的,一分也不少地替他守护,直到……尽头。
“楚小姐,你有心事吗?”
星亚的附属餐厅里,优美的音乐缓缓流泄,却一丝也进不到她的耳里。
“楚小姐?”
“啊,哦,对、对不起,我闪神了!”
她勉强地一笑,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直视对座高大帅气的英挺男子。
争气点,既然要做,就做好这一场戏。
“高先生,我们在同间公司上班,又时常见面,我们不必这么见外吧?你喊我阿雁好了。”
“那你也叫我天仰吧。”高天仰爽朗地一笑,“王秘书她们都唤你阿雁吗?”他很单纯地倾慕着她,因为在沉静的她身上,有着家的温暖,有着阳光的味道。
“是啊,大家都叫我阿雁。”她一笑,“从我第一次见你的那时起,我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家人的感受。我可以直说吗?”
“请说。”
“我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哥哥?”这是她长久的梦想,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她便想拥有一个家人。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高天仰并不吃惊。
“孤单吧!”她叹息地一笑,“虽然我有过亲人,更有着他,可那种兄弟姐妹间的亲情,也是我渴望的。”因为当她受伤时,她有可以倾诉、依靠的家人。
“我了解。”身为孤儿,对家的渴望,那种情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所以——”她很不好意思。
“我愿意。”高天仰郑重地望着她。“我也希望有个妹妹来疼宠。”他早已知道楚雁潮已是别人的妻子,却仍关注着她,为的正是这一渴望。
“天仰哥哥?”她有些哽咽。
“小雁潮。”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的妹妹。”
相视一笑,亲情在无言中缓缓流淌。
“阿雁,你有心事。”高天仰轻轻开门。
“我——”能告诉他吗?
“我想帮你。”是家人,便有关心。
“对不起。”楚雁潮先低声抱歉。
“为什么?”
“因为除了我想要一份亲情外,还有另一个目的。”很卑鄙的目的。
“告诉我。”
“利用你……”她终于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将她的所有、将她的情感一点一滴地说给这个哥哥听,除了阿敖,这是她第一次向外人讲起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久久,高天仰只静静握着她微颤的手,望着她,一语不发。
“哥哥——”她本是不爱言谈之人,再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去讲其他。
“我要治好你。”他握紧她的手,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也要为你寻到这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他怎能让自己的亲人在终于寻获幸福的时候,却得到如此结局!
“谢谢。”楚雁潮凄然一笑,“生命,我不会轻易放手,可阿敖——”
“你应该将实情告诉他。”他毫不意外如此伟大的女子,会有如何出众的一名丈夫。
这世上,也只有如武司敖这般的伟岸男子,才能有幸得到这个女人。
“不!”楚雁潮摇头如波浪鼓,“我说过了,若阿敖知道了,绝对会承受不了而崩溃的!”
她若侥幸从老天手里赢回了这条小命,阿敖或许会无事,可若、若……“我绝对不能让他承受这种危险。”
“可你想过没有?你是他的妻子!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高天仰重重地点头,“他是男人!他有承受打击的能力。退一步讲,若真让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疯狂寻你中度过一生,你想想,他如果忍受不了那一回又一回的失望,他还是会崩溃的。”
天底下,没有谁可以承受那永无止境的失望。
“不,他能的!”她泪如雨下,“他向我发过誓,他会寻我一辈子,你知道吗?他从不食言,他总是说到做到,他会遵守承诺的!”
“可你——太残忍了!”他叹息。
“可我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啊。”否则她又怎会忍心让他承受这种苦。
她,比谁都舍不得啊!
“好……”高天仰咬牙,紧握住那冰凉的手,“我帮你!”
“谢谢。”她含泪,笑了。
相握的双手、无语的凝视,全落入不远处的那一双阴鸷的炙眸中。
他,一辈子也不会放开她的!
第八章
一个月后,武司敖飞往美国洽公,同行者仅一位,即那日曾在办公室神秘出现的漂亮小妞。一切,结束了。
她静静躺在蓝丝绒覆盖下的大床上,抱着他曾枕过的大软枕,贪婪地呼吸着他留下的味道。
或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她没有强忍着心痛、不舍去演完那一幕可笑的剧码,没有依着计划激他发怒、寒心,她只牵着高天仰的手在阿敖面前走了两步,一切,便依着她想要的结果,依次出现。
他说,他的女人,无论感情或身体,一切都要是他的。
他说,看她牵另一名男人的手,他发狂,他嫉妒,他永不想再见。
他说,他和她该好好冷静一下,各自冷静一下。
他说,他和她那一份生死相随、那一份跨越地狱天堂的爱情,应该认真到哪一层。
他说,当他想清楚、想明白这一切后,会回来找她的。
他说,到那时,她将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一个人,他将会把她安置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说,他会和她继续一辈子。
和另一个男人的一次牵手,让他暂时放开了她。
没有争斗、没有冷嘲热讽、没有互相的刺伤,甚至没有一句“再见”,他飞离了她的身边。
也该是她去和老天对抗的时候了。她的命,她不会轻易丢掉,她还要和他再次相见,她还要和他一辈子。
你的爱,令我窒息。
在床边留下一小张笺纸,上面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七个字。
你的爱,令我窒息;没有了你,我却无法呼吸。她,用生命爱着他;她,用七个字,离开他。
阿敖,来寻我吧!
阿敖,原谅我的残忍。
床上,依然留着他的温度;室中,依然流淌着他的气息。
她的背后,却没有了温暖的依靠,没有了爱怜的拥抱。
那一夜,她流泪到天明。
“我的小妹妹今天气色不错哟!”
每日下班后,高天仰都会带着一束花,带着笑容来医院看她。
“我今天吃了三碗饭,两粒苹果,啊,还有别的病人请我喝的一碗鸡汤。”楚雁潮笑咪咪地靠坐在病床上,细数今天的丰功伟绩。
“天哪,小心你将来变成大胖子!”高天仰夸张地瞪圆双眼,随手拉椅子坐在床前,听楚雁潮对他报告今日的行动。
“胖子又怎样?”楚雁潮皱皱眉,瞪他!“你讽刺我?”
“不是讽刺,是提醒。”
“哦?算了!不跟你玩了。”放他一马。
一时之间,室内静下来。
“他……回来了吗?”一个多月又过去了,离开他一个多月了,思念,一天更胜一天。
“昨晚刚到。”高天仰握住楚雁潮微冷的手,坦然直言。
“他、他有没有说什么?”她的心一紧。
她留下的纸条,他该看到了吧?
看到了,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挂心哪!
“今日中午才来公司,并没什么不同。”高天仰摇摇头,“只是,一直冷着脸。”
“哦。”她无神地淡淡应一声,分不清心中是喜,是悲,是苦,是酸。
他没有放下公司不管,他没有因她的离去而发狂,她应该为他的表现而欢喜,但为什么她阻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涩?
好矛盾哪!
“阿潮,这段时间你不要想太多,知不知道?再四个星期你就要手术。”
“我岂会不知道!”她笑叹,“再四个星期我就要——或许是与这世界说拜拜,或许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很期待呢!”
“你呀!”不忍再说些什么,高天仰笑容的背后其实是同样的难受,“喂,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事?”她反问。
“就是……”高天仰略微一顿,“你……要不要留……遗嘱?”手术的危险性,人人都知道,万一……
“才不要!”楚雁潮摇头一笑,“对我那么没信心呀?”
“不是的!”
“我知道。”她笑咪咪地道,“我的信心很强的!我才不管多大的手术成功率,对我来讲,手术只是睡一觉而已。”她重重地吁一口气,“我要与老天争,死命地争,我就不信争不回我这条小命!”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她去做呢。
“我发现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他为她的精神折服。
“谢谢啦!”她不在意地一笑,换话题,“这些天你总跑来跑去,很累吧?不要每天来探监了,我又不会跑掉。”
几个月前她和他还只是萍水相逢似的陌生人,而今却已是兄妹情深。想一想,也算她不枉走这一遭了!因为,除了爱情,她又拥有了亲情。
“以后想来探监,怕也不容易了。”他苦笑。
“为什么?”
“你老公啊!”高天仰耸耸肩,“想我高天仰进入星亚两年多了,虽说贵为营销部主管,但除了跑跑腿、传达传达大老板的指令,工作很清闲的。”可惜好日子一去不返了。“你猜今天下午开会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
“将我们这些主管们狠狠斥骂了一顿,说我们只拿高薪、不为公司谋福;整日闲坐,不思进取!最后,他明白告诉我们这些‘吃闲饭的’,他以后只管公司赚了多少钱,其余工作全扔给我们。”
这真是令人咋舌呀!一向将权力握得紧紧的、一向不信任他人的武大总裁,也有放权的时刻!而且权力下放得这般出人意料,这般干脆,这般——大!
“你是说——”楚雁潮一下子坐直身体,不敢相信耳中所闻。
“对呀,”高天仰叹一口气,“你老公立志要成为有名无实的大老板了。”再也不似从前,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别人。
“我们这些吃闲饭的主管们要开始卖命喽!”
“喂——”用手指戳戳贼笑兮兮的男子,楚雁潮摇头一笑,“他摆明是信任你们嘛!你抱怨什么呀?难道……”她狐疑地瞟怨男一眼,“你真想当吃闲饭的吗?”
“喂——”高天仰也用长指点点床上女人的额头,“你怎么和你老公一样的眼神?”同样的将人看扁,同样的不动声色却嘲讽有加。
“我们是有点不适应大老板的突然变化。”终于赢得了老板的信任,谁心中不是热血澎湃?大显身手的机会终于来了耶!
“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她笑,好不轻松。
“要不要我以血明志呀,女侠?”他无奈地撇一撇好看的唇,状似不屑,眼中的认真却瞒不过人,“我高天仰得遇明主,定效犬马之劳,抛头洒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抱拳向天。
“我替他谢谢你。”她从那玩笑似的话中,听出了他的认真。
“我们能不能别再这么文诌诌的?”再也严肃不起来,高天仰首先破功。
“你文还是我文?”
“我——成了吧?”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至理名言哪!
“我就说嘛。”她非要再踩上一脚。
“天哪——”从前,他怎么不知道她是那么的伶牙俐齿?
白色的病房里,坚韧的生命力在缓缓流转——
武司敖回来一星期后,寻妻行动悄悄开始。
潮:
回家。
敖
就这么短短的四个字,静静地印在报纸头版,再无其他言词。
四个字,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
多像他的作风!霸气、简洁、自大!
她怔怔望了它很久,淡淡的甜蜜、浅浅的酸涩,悄悄在心里酿成一杯不知味的酒。
回家!她好想回家。
那座犹如牢笼的空旷房子,那寂静的有限空间,那清凉如水的淡淡生活,何时,成了她心中最深切的渴望?
回家——她的家,她和阿敖的家。
细细的流滢,从她的眸中垂下,滴落在手中的报纸上,悄悄晕开。
她似无所觉,只在唇角漾起小小的笑花。
一块素洁的手帕,递到她眼前。
她抬眸,对上一双淡然的水眸。
“谢谢你,长安。”她接过手帕,摇摇头,对她的新朋友表示自己没事,不必替她担心。
谷长安伸指点点报上醒目的铅字,再指一指垂泪的她,眨眨水眸。
“对啊,是在找我。”楚雁潮轻轻一笑,小心地将报纸摺好,拉她的新朋友坐到床上来。
若说在医院里,她有什么收获,那便是新结识了这位女子——谷长安。
年纪比她小一岁,沉静平实的性子,同样平实淡然的浅笑,让她们走在一起。
“他回家找不到我。”她可怜兮兮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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