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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贝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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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我们心平气和的谈,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他哄她。
  “不要拿我当三岁小孩似的哄骗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我只是烦了、厌了,我想过过一个人的日子,我想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要再住在你的屋檐下,我要离开!”她一鼓作气的说。
  “安琪,你用了很强烈的字眼。”
  “不这样,无法表达我的意思。”
  “我从没有限制过你任何的自由,甚至为了你,我还改变我自己的生活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不会比你现在的日子好,而且你目前没有能力自立,安琪,不要高估自己。”他实话实说。
  “我可以做给你看!”她豁出去了。
  “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我不需要靠你。”
  “安琪,我们的话题愈扯愈远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样。”他压抑自己的怒气,和她笑脸以对。
  “好,是你要我说的……”知道如果不说得严重些,他绝不会放她走。“我讨厌你!”
  “讨厌……”
  “是的,我受够了你!”
  “安琪,我不相信。”陶子杰真的无从信起,这不该是她真正的感受。
  “为什么?你以为每一个女人都该对你死心塌地、巴结奉承、亲吻你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她极尽挖苦之能事。
  “我没要求这样,但是——”
  “我就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安琪,不要和我演戏,一定有什么突发问题!”他抓着她的肩,有些失控。
  她就是这么的让他抓着,眼睛直视着他。“陶子杰,不要为了面子而做无谓的挣扎,不是你没有魅力,而是我真的可以照顾我自己。出去住,说不定可以帮助我早点恢复记忆;一直生活在你的保护下,我会安于现状,什么都不想去记起来。”
  给安琪这么一说,好象又有理,但他就是不能让她走。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借口,安琪,我要真正的原因,是不是你碰到了什么人,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一说完,陶子杰自己就推翻了这个可能。没有这个机会啊!这里没有人认识安琪。
  “陶子杰,别再猜了,总之我要走。”她一脸的坚决、不妥协。
  看看表,他知道她上班的时间到了。
  “安琪,我们晚上再谈,我会去接你下班。”
  “不用,我心意已决,我今晚回来只是收拾东西。”她说做就做,一天也不想多留。
  “你走不了的!”
  “你留不住我的!”
  “那我们就看看了!”陶子杰信心满满,他就不相信留不住她,他已经想好今晚去接她时要带她到哪里去吃宵夜。他都想好了。
  会没事的……一定可以安然地过关。
  “贝琪!”于璧茹激动地一吼。
  正在结帐的安琪猛然地抬头,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的熟悉,这么的亲切?好象她曾听过无数次似的,她急忙看着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漂亮、高贵的妇人,她正含着泪眼凝视着她,在那妇人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稳重的男人。
  “贝琪……”于璧茹跑向了女儿,将她女儿紧紧的抱在怀中。“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了……你这孩子,你真坏,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担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因为想你而住院!”
  “我……”安琪不知道该答什么。
  “你真的在这种地方上班,当个收银员?”
  “我……”
  “我们回家去,贝琪,很多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你不该离家出走的。”
  “我是贝琪?!我离家出走?!”
  “回家吧!贝琪!”鲁智深放心的语调。“过去的事就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团聚。”
  “一家团聚……”安琪喃喃自语。
  “当然是一家团聚。”鲁智深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有哪对夫妻不吵架的,我和你妈那天说的是一些气话,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
  “是啊,你爸爸说得对!”于璧茹只想安慰女儿,她顺着丈夫的语气说:“那天我们的心情都不好,说话难免重了些,其实根本就没有事,我们还是温馨、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安琪笑笑,她只能笑,有些记忆像片段般在她脑中闪过,但她拼凑不出全貌。
  “贝琪,只要你没事,其它都不是问题。”鲁智深什么都依这个宝贝女儿。
  “我们全听你的,贝琪。”于璧茹拉着女儿的手,将她拉离收银柜台。“这些日子就当是场梦好了,现在梦醒了,你也回到我们的身边,一切圆圆满满的,什么问题都没有的。”
  “你们说我是贝琪……”安琪小声的问。
  “难道你不是贝琪?!”于璧茹为之失笑。“贝琪,你还在生气吗?”
  “我……我不知道。”
  “回家了。”鲁智深也过来拉着女儿的手。“我和你妈好好反省过了,我们不会再伤你的心,你放心,你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我……”
  “学校那边不是问题,你爸爸捐了那么多钱给他们,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补考一下,装装样子,什么事都OK了。”于璧茹相信女儿在知道不需要为任何事而烦恼后,一定会乖乖的跟他们回家。
  “你妈说得对,贝琪,有爸爸给你撑着,你什么都不必怕。这些日子来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我们会补偿你的,不会再让你伤心、失望,大家一起重新开始。”鲁智深保证的说。
  “我很高兴听到事情是这么的乐观,但是……”安琪看着这两个“应该”是她父母的人。
  “但是怎么了?”鲁智深迫切的问。
  “我……”
  “贝琪,你怎么了?你好象一脸的茫然……”于璧茹有些困惑地看着女儿的反应。
  “我……我失去记忆了。”安琪终于说。
  惊讶写在曹学城的脸上,照理他不应该惊讶的,前妻回到家里来看看、转转,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但她烧了一桌的菜,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就教他不得不吃惊一下,他以为她最厌恶的就是家庭主妇的生活。
  今晚幸亏关莉缇去喝同学的喜酒,否则这一见面,岂不是非常的尴尬、非常的怪异。
  “晚饭都好了。”翁枫拿下了围裙说。
  “我们……吃过了。”
  “我该先打通电话给你的。”她不介意的笑笑。
  “是啊……”曹学城嗫嚅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他和翁枫曾经是夫妻啊,但他的感觉却比普通朋友还陌生。
  “敬敬,你怎么没叫妈妈?”翁枫弯下腰看着一直沉默,没有半点兴奋之情的儿子。
  曹敬看着自己的母亲,嘴巴动也没动。
  “敬敬,叫啊!”曹学城碰了碰儿子。
  “妈妈……”曹敬一脸不是很乐意的表情。
  “敬敬……可能是比较陌生,所以……”曹学城有着隐约的无奈。
  “无所谓啦!”翁枫直起身,没什么受伤的感觉。有些女人会把儿子当宝、当命;但是有些女人则把小孩视为平常“玩意”,不会特别重视。她就是后者,反正天底下又不是只曹敬一个小孩。
  “爸爸,我可以回房间看故事书吗?”曹敬仰头看他父亲,小声的问。
  “你不想陪妈妈?”
  曹敬摇摇头。
  “敬敬——”曹学城哭笑不得。
  “随他吧!”翁枫并不以为意的说道。
  小孩子的敏感度比大人更高,他们分辨得出是谁对他们好、关心他们。在曹敬的心目中,妈妈可能只是一个名词,阿姨才是真正疼他、宠他的人,所以见到妈妈,他并没有超乎平常的喜悦。
  翁枫从不曾对儿子付出太多,所以儿子今天对她的这种态度,她也不会怨天尤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反正她也不在乎儿子的感觉。
  “我没有教他这样……”看到敬敬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并关上门,曹学城解释。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早熟了些。”
  “反正我也不是一个充满爱心、充满母爱的妈妈,我不会怪他的。”
  曹学城耸耸肩,她能这么想最好。
  “多少再吃一点吧!”她招呼他。
  翁枫一向很少下厨,所以为了捧她的场,即使他已经吃过晚饭,他还是往饭厅走去,边吃再边和她谈,他相信翁枫不会无缘无故地回来尽妻子的责任,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夫妻的关系。
  “很久没煮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翁枫自谦的说,和以前的嚣张有着天壤之别。
  “你以前从不在乎菜煮得好不好吃!”
  “人会变的!”
  曹学城夹了牛肉到碗里,和着饭往嘴里送,谈不上好吃或难吃,因为他实在不饿,但考虑到她的感受,他一副好吃的表情。
  “我还有这里的钥匙,今天下年逛街以后看时间还多,心血来潮的就回来走走;打开冰箱一看,居然有不少的菜,所以我就煮上一顿,我不知道你会买菜还自己下厨,真难得。”她若无其事的试探。
  “偶尔买买……”他没有提说菜是关莉缇买的,不是他买的。
  “上了一天班,回家还要带小孩,你有心情再煮晚饭?”她抱着怀疑的态度。
  “总要吃……”他低头看着碗和筷子,觉得自己好卑鄙,他为什么不大方说出有关关莉缇的事?他们父子不是没人要没人关心,但是他偏偏没有勇气告诉翁枫,他居然没有这个胆量。
  “学城,你真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但你并不知道珍惜。”
  “人……常要在失去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她一个顿悟的表情。
  曹学城冷静的不说话。
  “你现在……有没有和什么女人交往?”
  “没有……”和关莉缇应该不算是“交往”吧?!莉缇是一个对他和敬敬很关心,很照顾的人,不是那种“男女关系”。
  “那……”翁枫看着他,眼神很小心。“你有没有想过……想过我们再……破镜重圆?”
  “小枫,当初吵着要离婚的是你,是你嚷着你受不了这种单调、乏味、浪费生命的生活,你要展翅高飞,你要我和敬敬别拴住你,现在又怎么了?”他平静的说,没有嘲弄。
  “人都有想错、做错的时候。”
  “你是说你后悔了?”
  她想了下,点点头。
  “你想回来?”
  “这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曹学城很难想象翁枫这会儿的改变,要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真是无法相信……翁枫想回来?!在她拋夫弃子,非挣回自己的自由之身不可之后,她又想回来?!这对他们父子公平吗?她想离就离,想回来就回来?
  “学城,你可以考虑一下,不必马上回答我。”她还算体贴的说。
  “你令我很意外。”
  “生活本来就充满意外。”
  误会重重
  没有百分之百恢复记忆,但是安琪……也就是鲁贝琪,已经记起了大部分的事。
  她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家出走,看来陶子杰的确是阅历丰富,看得出她是富家千金。但是富家千金又如何?她宁可要一个虽不是很富有,但温馨、和乐的家庭及恩爱的父母。
  事情也发生得真巧,就在她决定要离开陶子杰时,她的父母就找上了她,他们表现得很开通、很大方,这段在她“离家出走”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任何事,他们全都不计较,至少贝琪是平安的。他们还开了一张两百万的现金即期支票,酬谢这个救他们女儿又收容她的陶子杰。
  陶子杰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当他到便利店要接安琪时,才知道她已经被一对中年人接走,心知有异的他立刻赶回家。
  进了屋里,只见到安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有一种哀愁、一种无奈、一种心碎的模样……
  “安琪……”他声音沙哑的叫。
  “不是安琪。”她给他一个哀伤的笑。“贝琪……我是鲁贝琪。”
  “你记起来了?!”这应该是值得哀伤的笑。“贝琪……我是鲁贝琪。”
  “我父母找到了我。”
  “他们……”陶子杰没有在自己的屋里见到他们。
  “在门外车子里等我,我想单独的向你告别,至于他们……他们明天会专程来谢你。”鲁贝琪的声音呆板无力,并不快乐。
  “你要……走了?!”
  “我该走了。”
  陶子杰向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三十出头的大男人,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但是这会儿,他的心上彷佛被人捅了一刀,在刺痛着、在淌着血,但他又不敢把刀拔出来,怕会血流如注。
  “我……”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支票,她将支票递给了他。“我父母谢你的。”
  陶子杰看看金额,没有讶异、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你父母出手真大方。”
  “他们只有一个女儿。”
  “那可宝贝了!”他说着,然后将支票撕成了两半,接着又再对撕、再撕……
  “这不是侮辱。”她淡淡的一句。
  “我不需要这笔钱。”
  “我花了你不少钱。”她看他一眼。
  “安琪……”他发现不对,马上改口,她再也不会是安琪了。“贝琪,我没有破产、也没有宣布倒闭,我即使再多照顾一个你,日子还是过下去,不会出问题。你父母若有心,把这笔钱捐给孤儿院吧!”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一辈子欠你一份……情。”贝琪想想有些语病。“一份人情?”
  “你可以不放在心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鲁贝琪愤怒的站起身,怒视着他。“我不是那种受人恩惠,一个转头就马上忘掉的人,我不是那种人!”
  他笑笑,耸耸肩。
  “钱我会要我父母捐,你的这份人情……我也会想办法还的。”她坚定的说。
  “怎么还?!”
  “其实……”她一个神秘的苦笑。“我已经在还了。我要离开了,不是吗?”
  这又扯回了他们稍早的争论,她莫名其妙、还没有被父母找到、还没有恢复记忆前,她就吵着要离开的事;如果她父母没有找到她,陶子杰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走的,天既然不助他……
  “贝琪,你之前非走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成全一桩美事。”
  “什么美事?”
  “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我还需要这样苦苦的追问你吗?”他也站起身,全身似有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烧。“贝琪,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你没理由突然的要自立,突然的不想再依赖我。”
  她咬着唇,就是不说。她绝不会扯出薛靖雯,薛靖雯和陶子杰是怎么看就怎么配的一对,不管是年龄、成就、心境、生活历练,而她……她只是一个快二十岁、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而已。
  “贝琪——”
  “陶子杰,你不要再问,我也不会答什么,因为本来就没有”事“,我的这段日子……该要画下个休止符了。”她一脸往事不必再提的样子。
  “你不会……不舍?”他背着她的问。
  “你会不舍吗?”
  “会!”他转身看她。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她倔强的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你急着要回去过你富家千金的日子?”他微带嘲弄的说。
  “也没有什么不好。”她冷淡的看他一眼。
  “是啊!怎么会不好?!”他心灰意冷的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更何况你父母疼你、爱你,肯为你花钱,你更可以过得比一个真正的公主还挥霍,而且还有自由,对不对?!”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一副要走了的样子。
  “你的东西——”他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那天他“捡”回她的那身衣服。
  “我家里都有,我想这里的就不必带了……”
  “什么都不带走,也什么都没留下,这是不是你的意思?”他心寒了。
  “或许吧!”她强装出镇定。
  “安琪不会这么冷酷。”
  “我是鲁贝琪。”
  “所以再没有安琪。”陶子杰凄怆的笑。
  “本来就没有安琪这个女孩,她只是……只是莫名其妙地存在了一段时间,要消失的。陶子杰,不必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不舍。”她无情的提醒,他要绝就绝个到底吧!
  “你说得对!”陶子杰即使装都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这年头多情的人是傻瓜,没有人再讲情了,那是古人的想法。”
  “所以……再见了。”她伸出手,一脸洒脱的表情。
  “再见。”他无视于她伸出的手。
  落寞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怎么来就怎么去的走向大门;在开门的那一刻,她回头。“祝你们幸福。”
  不知道她在指什么,心情复杂、痛苦的陶子杰没有细想,反正她就要走出他的生活、他的生命,结束这段短暂的奇遇;没有她,他还是可以过得很好的,回到那单身无忧、轻松写意的生活。
  真是这样吗?真能再回到从前吗?
  拿着花和巧克力,薛靖雯一脸僵硬的来到摄影室,她看到钟岳正在替一个新进的模特儿拍照,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状似亲密,看在薛靖雯的眼中,她觉得手上的花和巧克力真是一大的讽刺。
  钟岳认得那花和巧克力,再看到薛靖雯脸上并不是和一般女人收到花和巧克力那样的愉悦表情时,他就知事情不妙。
  叫出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后,他走向了薛靖雯,也准备迎接一场风暴。
  “这是什么意思?”薛靖雯晃着手上的花和巧克力,表情冷峻。
  “你不喜欢香水百合吗?”他记得香水百合是她最喜欢的花。
  “我不喜欢送花的人。”
  “好吧!那花就扔到垃圾桶去,至少瑞士莲的巧克力不得罪你吧?那是别人送我的,因为我不吃,丢了反正可惜,所以转送给你!”钟岳明知道这么讲她会气得要命,但还是说话这么硬绑绑的。
  “你当我是什么?专收”垃圾“的人?!”
  “不!我现在知道你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要不是考虑到现场有这么多的人,她真的会把花从他的头上砸下去。
  “钟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
  “我的确不明白。”
  “我在追你。”他直截了当道,省去了那些猜测、针锋相对。
  “追?!”她可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反而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过吗?你的记忆力是不是退化了?”
  “就因为我们分手过,所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重新再追你。”他微笑说。
  “钟岳,这是什么玩笑吗?”
  “为什么是玩笑?!”他一脸诚恳。“我犯了一个错,我想弥补那个错,就是这么的简单,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靖雯,我们不是仇人,即使分手过,我们还是可以再拾回一切。”
  薛靖雯看得出钟岳不像是在戏弄她,但是一想到他刚才和那个模特儿那种相处态度,她又有些不肯定。她是个三十岁的女人,而那个模特儿才二十出头,如果钟岳只是想证明他依然可以蛊惑她、依然可以随时要她……
  “陶子杰和我说了很多事,使我相信我们之间并非已经没有药救,所以——”
  “陶子杰说了什么?”薛靖雯眼睛一玻У奈省
  “也没什么……”
  “不!一定有什么!”
  “他只是告诉我,你们之间才真的没什么。”钟岳不懂薛靖雯为什么问得这么认真。
  “还有呢?”
  “这两年来你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他这么说?”薛靖雯的表情有一种蓄势待发的紧张存在。
  “你对我仍然有情。”钟岳深情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梭巡着。
  “我对你——”
  “靖雯,我相信陶子杰的话,因为我的眼睛和我的感觉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你的骄傲不允许你放下身段。其实我们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们曾有那么亲密的过去,伪装是不需要的!”
  钟岳的一番话非但没有打动薛靖雯的心,反而招来了反效果,只见她的脸胀成了猪肝色,拿花的手也在颤抖着。她有的是愤怒,不是喜悦。
  “所以你这是”顺水推舟“?!”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沉静的问着。
  “因为我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就算你是一个寂寞的女人,这跟我送花或巧克力有关吗?”他将手插进裤袋内。
  “所以你同情我、你以为你可以轻易的再打动我、你会因为花和巧克力就迫不及待的对你投怀送抱?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她锐利的瞪他,锐利的分析着,她没有接受他的一番好意。
  “靖雯……”他啼笑皆非。“这样想你会比较快乐吗?比较能和自己交代吗?”
  “如果没有陶子杰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花、巧克力和你的”再追求“?!”她嘴边尽是冷冷的笑意。
  “我……”
  “是不是?”她沉声。
  “有,只是我可能再拖上一时段时间才……”
  “为什么要拖?”她可没放过他。
  “我想等……”
  “等到我老得没人要、等到我会”饥不择食“?!”
  “靖雯!”他真有哭笑不得的挫折感。“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自以为是?”
  “我说到你心坎上了,是不是?”她更加冷寞。
  “不!你没有说到我的心坎上,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原先之所以想等,只是因为我不确定你的感觉,我的意思不是要等到你人老珠黄才乘机捡便宜。”
  “我的感觉……”她的眼神冒着火,口气却像是零下二十度的水温。“我的感觉就是对你已经没有感觉,我不知道陶子杰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的看法、观察不表示我的心态。”
  “你又来了!”他被她弄得好烦。“你一直就是骄傲过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肯接受别人由心而出的真正行为,一件很美好、很单纯的事,被你说如此不堪,你的自大可以给你快乐?!”
  “我不自大,我只是不想再被愚弄!”她更不想再受伤害。
  “所以即使我告诉你我仍然爱你,你听了不但不会感动,反而会笑得满满地找牙?!”
  “有可能!”她死都要顾住自己的面子。
  “靖雯……”他失去耐性了。“你为什么变得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她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将花塞到他的怀里,并把巧克力放在他的相机上,她没有做出更激烈反应已是诚属难得,岁月毕竟教会了她一些冷静的工夫。
  “钟岳,我变得这样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生活、是伤痛、是你使我变得这样的。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天长地久,但你却告诉我自由比什么都可贵,你能怪我变冷酷无情,难以沟通吗?”
  “靖雯……”
  “我没有把花砸到你脸上,算你幸运的了。”
  “错是可以弥补的。”
  “钟岳,这盒巧克力就留给你自己吃,看你的嘴会不会更甜一些!”
  “给我一个机会!”他出自肺腑的要求道。
  “你有无数个机会,但我的心只有一颗,你可以突然哪天再告诉我你还是要自由,而我却已经没有另一颗的心可以再伤。钟岳,你能现在就下承诺吗?”她面无表情的问他,看他怎么答。
  他沉默无言。
  “自由还是胜过爱情和一切,是不是?钟岳,你并没有改变。”她的语气冷淡。
  “我需要——”
  “时间?!”她冷笑连连。“这是老掉牙的借口,如果你自己都不可能改变了,那更别指望我为你改变。”
  “靖雯——”
  “玩完了。”她忍住了心中的痛楚,坚强的道:“我们之间早就玩完了!”
  在酒吧里买醉不是薛靖雯平日排遣寂寞或是度过情绪低潮时会做的事,但这次不同,她被钟岳弄得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从容和冷静,一条破牛仔裤,一件洗得褪色的大T恤,吹直的长发,她掩人耳目的准备大醉一场,反正想想,人生也不过这么回事。
  平日嘲笑着那些被丈夫和孩子牵绊住脚步的女人,现在她才了解,那是最平凡、最真实的幸福。她自己有的只是一橱又一橱漂亮的衣服,一张漂亮的脸,银行的存款,其实她的内在和灵魂是空洞的。
  不是她不想接受钟岳的诚意,只是怕这份诚意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没有多少青春可以用在一个不想下承诺的男人身上。
  即使不化妆,即使穿的是旧旧的衣服,薛靖雯还是引来了不少的“好色之徒”。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骚扰,她换到吧台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上,静静的喝着她的苦酒。
  时代愈进步,女人争更多的权益,相对的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天底下毕竟没有白吃的午饭。
  一杯接一杯,薛靖雯还是无法大醉,可能是她的心情太苦涩,连酒精都无法麻痹这份苦涩;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更痛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买醉的?”
  薛靖雯猛地抬头,不相信会在这酒吧和钟岳不期而遇;但定眼一看,的确是钟岳。
  “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大肆的采购衣服,不碰酒的。”他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
  “走开!”她简短的一句。
  “这里是公众场合。”
  “那我走!”她作势要起身。
  他按着她的肩。“你要走到哪里?再换一家酒吧?信不信,我会一家一家的跟着你,确定你不会醉到不省人事,确定你不会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我看你起码喝了半瓶的威士忌!”
  “喝多少是我的事,而且会占我便宜的只有你!”
  “靖雯——”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想远离你!你这个混蛋!”她带着酒意,肆无忌惮的骂道:“你为什么要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这两年来,我的心情已经调适得差不多,你为什么要回来搅和。”
  “或许我们的情还没有了,缘还没有尽,老天觉得我们应该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你又在做梦了,没有机会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她一副气得想搥他的样子。
  “而我不相信。”
  “钟岳——”
  “靖雯,想想那些甜蜜的时光,想想我们同游爱丁堡、白金汉宫所发生的趣事,想想我们去农场度假时的写意,想想我们一起去跳蚤市场寻宝时的期待,想想我们在英国一起制造的很多回忆、欢乐。靖雯,我们可以保留旧的回忆,再一起创造——”
  “新的伤痛?”她抢白地说道。
  “我不敢下承诺是因为我们真的需要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这里是香港不是英国,我们不是简单的就两个人而已,快乐就好。一旦要下承诺,所考虑的事……”他不要匆匆的决定一生。
  “钟岳,你说来说去只说明了一件事……”她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你还是不敢正视问题,不敢正视长久的关系。”
  “好!如果我现在就向你求婚,你会点头吗?”他逼视着她。
  薛靖雯也回瞪他。
  “说啊!会不会?”他再问。
  “这是无聊的问题!”
  “你也不敢下承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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