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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来我家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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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成问题。”他微微颔首,一想到要在女友面前展露高超的泳技,胸膛都自信地挺起,整个人显得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让几名员工见了都低头窃笑。
看来他们的老板很爱在女友面前当英雄啊!呵呵……
“前面的贩卖部里就有卖泳装,我陪你去挑一件吧!”蓉蓉自告奋勇地提供协助。
“不用啦,我在沙滩上走走,帮你们看东西就好了。”丁花梨觉得没下水其实也没关系,她可以在浅滩上踏踏浪就行了。而且看到蓉蓉身上的火辣泳装,她实在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敢穿上那种衣服出来见人。
“怎么可以,人都到海边了,不下水多扫兴。”来垦丁就是要下水才好玩嘛!
“可是……”她犹豫地望着男友。
“去吧。”他也觉得大老远来一趟垦丁,下水玩玩也无妨。
看到老板没意见,蓉蓉马上就把丁花梨拉到贩卖部去挑泳装……
半个小时后,只剩崔世拓一人还站在大厅里等人,他看看手表,颇不耐烦地决定去看那两个女人怎么挑件泳装要花那么多时间。
“怎么买那么久?”他走进贩卖部就看到蓉蓉站在更衣室外。
“我们快好了。”她帮丁花梨挑了几件泳装她都不敢穿,一试再试后终于拍板定案。“花梨,你快出来让Boss看看呀!”
更衣室的门慢慢推开,丁花梨先是把头往外一探,在蓉蓉的鼓励下才别别扭扭地走出来,站到崔世拓看得到的地方。
他一瞧见女友身上穿的泳装,大脑立刻窜上一阵热血……
丁花梨穿着一件黑色连身式泳装站在几步之外,虽然不是比基尼,但绕颈开低胸的设计让她饱满的胸型显得呼之欲出,腰间还挖空两大块圆弧,将她曼妙如柳的腰线展露无遗,玲珑有致的身材已经让人看得血脉贲张,偏偏还配上一张明眸皓齿的清纯脸庞……
该死!她比满街穿着三点式比基尼的女人更能引发他体内的亢奋。
他喉头一滚,眸色转深地望着那个撩拨他欲望的小恶魔……
“脱掉。”
“Boss!”蓉蓉惊呼,没想到老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咸湿的对话,听得她这个员工甲都好害羞唷。
他脸色一沉,面色铁青地迈步向前。
“你们挑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怒形于色地大吼,一把扯下蓉蓉肩上的浴巾,飞快地冲上前裹住女友性感过头的身体,不容许她走漏半点春光,被旁人多看几眼。
“快去换回原来的衣服!”马的,这件泳装的胸口开得比之前那件鬼旗袍更低!而且那时候他还没留意到纤瘦的她上围竟然如此丰满,恐怕有D到E CUP……
马的!是谁准她穿这样出来见人的!
“以后不准再给我穿泳装,无论裙子或裤子都不能短于膝上十公分。”他气得失去理智,只顾着管训她的服装仪容,忘了自己半个小时前还兴致勃勃地想在她面前大露一手,叫她去买泳装换上。
突然间,他怀念起她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私心地想藏起她的美,只准自己独占。
“喔。”她没有异议地点头,转身走向更衣室,反正她本来就对这样的打扮感到不自在,而且平时的服装也绝对符合他的要求。只不过也觉得刚刚明明就是他要她去换泳装的,现在何必那么大反应……
第8章(2)
“等等。”他喊住她,从背后盯着她的大腿看,皱起眉头说:“腿那么短,改成不能短于膝上五公分。”
“哪有这样的!”丁花梨瘪嘴抗议。他居然骂她腿短?!
“快去换,不然我扣她薪水。”抗拒从严!他指着身后的蓉蓉,以此威胁善良的女友。
“哪有这样的!”轮到蓉蓉疾声抗议,这干她什么事啦!
“我去换就是了。”丁花梨当然不得不从,快步走向更衣室。
随后蓉蓉也跟了进去,确定老板离开后才敢在丁花梨耳边替她抱不平。
“花梨,你怎受得了Boss那种脾气啊?动不动就发火,连你穿什么都要管,根本是大男人!”蓉蓉最受不了控制欲强的男人,纵然她很欣赏老板在工作上的魄力,但若是要跟这种人交往就很伤神了。
“其实…也还好。”她浅浅一笑,倒是觉得被崔世拓管得挺习惯的,他虽然脾气很大,常常粗声粗气地说话,但其实他很关心她、也很照顾她。
在她看来,他只是缺了点温柔的耐性而已。
“你该不会刚好觉得他这样很有男子气概吧?”蓉蓉忍不住猜道。看丁花梨笑得一脸无所谓,目光中还带了点小小的崇拜,真的觉得这女人中了很深的情毒。
“……”她一怔,想了一下,神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真的是蓉蓉说的那样耶!崔世拓在她心里的确是个很果断、很有主见、很有阳刚味的男子汉……
哎呀,好害臊哦!她轻拍发烫的脸颊,笑得很憨甜。
“花梨!很man跟大男人是不一样的,你可千千万万别搞错了。”蓉蓉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摇晃她的肩膀,不忍心看她一直被老板欺压呀。
“我知道。”她谢谢蓉蓉的关心,但温和的神情看起来可没有半点觉悟的样子,脸上还是散发着爱的光芒。
蓉蓉叹口气,死心了。至少从个性上看来,她和老板还真是天作之合,刚好一强一弱,互补得恰恰好。
换个角度想,要和“狮子”谈恋爱,就是要有她这种不惧死的单纯和菩萨般的包容力才行呀!
稍晚,由于崔世拓不准女友换泳装的关系,最后连他自己也没下水,两个人只在沙滩上牵手踏浪,接着就散步到垦丁大街逛了整个晚上,情侣俩沿途吃吃喝喝倒也玩得挺开心的。
“哇,这就是传说中直逼两万块的爱心手机啊!”她把握机会向丁花梨借来瞧瞧,也顾不得自己正在敷脸了。
“两万?”这手机有那么贵!
“是啊,这是上个月才推出的最新款手机,搭门号也要一万六左右,之前小郑陪Boss去挑颜色,他一拿到手机就迫不及待地输入所有联络电话……你看,Boss有多怕你找不到他呀!”蓉蓉促狭地推推她,告诉她自己在公司待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老板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过,还那么有耐性地输入好几组电话咧。
唉,这么想来Boss也有深情可取的一面呀!
丁花梨听了蓉蓉的话,心里既惊讶又甜蜜,没想到这手机是男友特地为她去买的礼物!不过……这手机的价格也太贵了吧,其实她常用到的功能就只有通话和简讯,顶多再拍拍照片而已,他何必要买这么好的手机送她,还骗她说是门号续约送的,他自己用不到……
想到他送她手机的那一天,她又联想起其他事——
“蓉蓉,你们之前是不是常常有员工聚餐,和办抽奖的礼券……”她大概说了几个崔世拓拿便当回家给她吃的时间,试探性地向蓉蓉求证其他一些他说过的话。
“拜托,我们前阵子都快忙死了,每个人累得跟狗一样,哪有闲功夫聚餐、抽奖,又没到年终尾牙……”蓉蓉边忙着玩手机里的游戏,无意间泄了老板的底还不自觉。包括小郑说老板亲自打电话给朋友,一一帮她询问有没有工作机会的事也全盘托出。
丁花梨忽然心头一热,这才知道崔世拓在背后为她费了多少心思,默默地待她好、为她想,因为怕她不肯接受,还得编出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来哄她。
思及这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刹那间,她突然懂了他的温柔与体贴。
他不说,是因他付出得心甘情愿,从不指望她的感激与回报,而她竟也傻傻地任他照顾着,不明白他的用心与感情……
他说对了,她真的很笨。
“我出去一下。”她穿着睡衣就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蓉蓉紧张地问。要是丁花梨出了什么事,老板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就是要去找他,你先睡吧。”她回眸一笑,心里有股高涨的情绪驱使着她渴望见他的步伐。
她觉得现在非要见他一面不可!
丁花梨出了房间,很快地来到崔世拓房门外,抬手敲门,无心顾虑他是否入眠,会不会吵到他或其他客人……
门后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的心情也愈发期待。
“有什么——”
一开门,她便扑向他的怀抱。
“怎么了?!”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才敲门敲得那么急。
“谢谢你,世拓。”她紧紧抱住他,有满腔的感动在胸口流窜,温热她的心房。
“谢我什么?”他摸不着头绪,只感觉被她抱得好紧。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这么好……”她抬头,激动的献上一吻,在他惊愣的唇上倾诉满心感谢与爱意,谢谢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用心与疼惜。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此时心中激昂的感受,只能用亲密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对他的喜欢,迫切地想吻他、抱他,让自己热气蕴然的心房和这个男人零距离地贴近。
“搞什么……”他口齿不清地嘀咕,被她吻得莫名其妙。虽然身体自有反应地回应着她的吻,对她主动投怀送抱的热情感到有些兴奋,但脑袋里还是一个大问号,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对他又亲又摸……
“我爱你,世拓。”她告诉他内心高喊的情绪,粉嫩的舌尖笨拙地探向他的齿间,凭着印象中他吻她的方式勾缠他的舌,急着想传达自己对他的迷恋……
一双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抚触,急切搜寻他的温度,不意间扯开了他的睡衣,仍是无所畏惧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爱抚着他跳动的心口……
他危险地眯起眼,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欲火已经被她不按牌理的动作所撩起,随着她青涩的挑逗愈发沸腾,下身一阵吃紧……
“等、等一下——这样会出事的。”他拉下她的手,隔开一点距离警告她自己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这样热情主动还能坐怀不乱、心如止水,假装自己是块没有感觉的木头。
然而眼前的她居然面如桃花,眼若晨星,迷离的目光中带有几分娇嗔的媚态,像是不满他的忽然退离,失望地舔咬下唇,流露纯真的性感……
轰!他的理智突然被一阵直窜脑门的热气轰炸成灰烬,望着她千娇百媚的神情,只有想扑向她的冲动——
盛夏的夜,少了耀眼的阳光,情人间依旧维持热恋的高温,拍击着如浪的激情……
这夜丁花梨迟迟未归,到了隔日早上才被男友护送回房沐浴更衣,又甜甜蜜蜜外出吃早餐,两人的行动完全独立于众人之外,看得同行的人全部傻眼……
到底老板为什么要让女朋友和蓉蓉同房呢?
这疑问不断在众人心里盘旋着,却没人敢问出口。
第9章(1)
艳阳高照的午后,丁花梨趁着午休时间到附近的照相馆,拿上个星期出游时拍的照片。
尽管崔世拓说现在的人已经很少会把照片冲洗出来装进相簿里了,但她还是喜欢把它们一张张收藏成册,喜欢那种想到随时可以拿出来翻阅的感觉,于是她不仅挑了几十张照片送洗,前几天还拉着他一起去买了两大本相簿,说这相簿日后会一一填满他们俩相爱的回忆……
她抱着相片走到餐厅门口,正要推门进入餐厅,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花梨。”
她愣了下,回头的下一秒呆若木鸡。
“……舅舅?!”她瞪大眼睛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
“你真的在这里上班,太好了。”廖锦雄高兴地走上前,脸上有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她望着那张两鬓灰白、略显憔悴面孔,霎时情绪复杂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在客厅里整理照片,丁花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会儿就被崔世拓瞧出端倪。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她像有心事的表情。
她回神望着他,原本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提起这件事,但既然他问了,她也无意隐瞒。
“今天中午我看见舅舅了,他来餐厅找我……”她大概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据舅舅说他是先回乡下去祭拜外婆,再透过朱妈妈打听到她现在上班的地方,所以才到餐厅外等她。
“呵,真是奇闻,没想到丢了良心的人也会良心不安,他消失了快三个月才想到自己还是个人吗?”虽然对方是长辈,但他的行为可一点都不值得受人敬重。崔世拓一想到女友当初被那人无情地利用又狠心地扔下,到现在还是觉得忿忿不平,没想到他还有脸回来面对她,脸皮也够厚的了。
“舅舅已经跟我道过歉了,他说他实在很对不起我,自从他们一家人搬到内地去后,他和舅妈每晚都会梦到外婆去找他们理论,要他们把钱拿回来还我。”
“你外婆真是个明理的人。”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谁教她舅舅自己要做这种亏心事,连亲妈妈都看不下去了。
“你呢?就这样原谅他了?”他看她提起这件事似乎一点也没在生气的样子。
“他毕竟是我舅舅,而且都跟我道歉了……”见到舅舅老泪纵横地向她低头赔罪,她也实在无法再跟他追究什么,总不能真的将他拉到警察局去报案吧!
“道歉能解决事情,这世上就不需要法律了。”他冷冷地说,可没像她这样心软,这么容易原谅别人。
她苦笑了下,知道他是因为关心才会那么替她打抱不平。
“所以他这次回来是要把钱全部还给你吗?”
这一问,问到了最令她难以启齿的部分,也是她一下午都闷在心里的原因……
她摇摇头,诚实地告诉他那些钱大多拿去偿还欠债了,舅舅此行的目的是——
“他说要接我过去一起住,希望我能答应他,好让他完成我外婆的托付,也藉这机会补偿对我的亏欠。”舅舅说他虽然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还给她,但目前在那边的生活都安顿得差不多了,要接她过去一起生活不成问题。
“什么!他那个人也太可笑了吧?”崔世拓难以置信地轻哼,没想到那个曾经弃她于不顾的亲舅舅,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对她说出这种话!
呿,一个会卷款潜逃的人哪有什么责任感可言!
然而回头看着她低头沉默的神情,他心里突然冒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那你怎么回答他?”他紧盯着她的眼,像要看透她似的锐利。
“我……”她欲言又止,嗫嚅了一会儿才说:“我说我会考虑。”
她知道他不会乐意听到她这么回答,因为她若答应,就代表她得离开这里,从此和他分隔两地。但说拒绝……
老实说,她心中对亲情始终存有一份很深的渴望,无法在第一时间就选择放下亲人,也因此她才从未离开过和外婆一起居住的纯朴小镇,即使到市区的学校完成学业后,还是选择回到乡下与亲人同住。
“是吗?我知道了,那你就好好考虑吧。”他的反应比她预期的平静许多,既没有暴跳如雷地斥责她怎么没当场拒绝舅舅的要求,也没有出言左右她的决定,表情完全尊重她的选择,给她自由思考的空间。
他陪在她身边,继续看她整理出游的照片,但其实心情却已在她说“考虑”的当下受了影响,感觉一阵怅然若失。
因为她的犹豫,使他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她心里的第一优先,除了爱情之外,她还有其他重视的事情……
经过了几天,丁花梨的考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崔世拓却先等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这天,廖锦雄约了崔世拓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两个对对方的存在都不算陌生的男人各自报上了名字,点了杯咖啡。
崔世拓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态度不算友善。事实上他到走进店门前都还在提醒自己要忍住脾气,别对女友的舅舅动怒,否则他一见到廖锦雄肯定先教训这个诈欺犯一顿,替丁花梨讨回一个公道。
廖锦雄自然也察觉到这个外甥女的男友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索性也不浪费两人的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我过两天就要回内地了,所以请你放开花梨,劝她跟我一起回去吧!”这几天他天天去找外甥女,可是她始终犹豫不决,所以他只好直接找上能影响她的关键因素,请求崔世拓松手让她走。
崔世拓一怔,听完后只觉得好笑,不明白对方是凭什么要求他这么做,又何以认为他会配合?
“我想你大概搞错了,我并没有拦着花梨不让她走,不过以你曾经对她做过的事……说实在的,我也不认为她还有相信你的必要。”他讥诮地勾唇,表情十分不以为然,但看在对方是长辈又是花梨舅舅的分上,他已经尽量口下留情,但言下之意却表明他并不信任花梨的舅舅,所以如果要劝,他也应该是劝她留下,而非离开。
“我知道我的确做了很对不起花梨的事,所以现在才更需要一个好好补偿她的机会,赎清我的罪过,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花梨的。”廖锦雄自知自己理亏在先,确实有愧于外甥女,但当时要不是他们一家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味着良心吞掉那些钱。现在他的情况还过得去,不就马上回来接她了吗?
“花梨不是你赎罪的工具,没有你,我们现在也过得很好,她有我照顾就够了。”崔世拓听了他的忏悔只觉得更加不爽,连嘲讽的笑意都由嘴唇消失无踪,心想丁花梨又不是吉祥物,难道让他拿回去摆着就能消业障吗?
这样的道歉未免太廉价了!自己怎么能就这样相信他以后真会善待她?
“年轻人,恕我说句比较不客气的话,花梨是我的亲外甥女,比起你,我想我更有资格也更有责任好好照顾她的生活,这不仅是替我自己赎罪,也是我妈生前的愿望,因此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让她跟我走。”
眼见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廖锦雄索性搬出亲情的招牌,软硬兼施,再三强调自己已经悔过的诚意,相信崔世拓应该知道丁花梨有多么重视已去世的外婆。而相较于他这个舅舅和外婆,崔世拓只是个随时可以切割关系的男人,他应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我说过我没有不准她走。”崔世拓脸色一沉,看对方竟敢在他面前提起“资格”二字,又开口闭口的想将责任归咎于他的感觉,原本浮躁的情绪更显恼怒。
连日来他因为女友悬而未决的“考虑”已经够闷了,现在哪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听他说这些!
马的,要不是想给女友一些空间,尊重她的想法,不想残忍地逼她在亲情与爱情间作选择,他真的想直接叫她不准走就算了,省得让自己心烦。
“就算你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花梨是因为你才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跟我离开,而且现在为了这件事每天都愁眉不展、左右为难吧?”他看出崔世拓对外甥女的感情不浅,虽然不想棒打鸳鸯,但总比自己每晚失眠、被恶梦吓得精神不济好,反正结束这段感情,外甥女还找到其他爱她的男人,而且自己这次回来也是真心要完成母亲的愿望,好好补偿这个外甥女的。
“为什么不说为难她的人是你?在你出现之前,我们一直过得很开心。”他勃然作色,愤愤不平地说,觉得廖锦雄还真是健忘,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先把别人的日子弄得一团乱!现在好不容易他们的感情稳定、生活也步上常轨,他却突然冒出来要拆散他们,还指责是他在为难女友,害她左右为难?!
“据我所知,你们才交往没多久,当然会觉得每天腻在一起都很快乐,但爱情会随着时间降温,等日子一久,你能保证她永远像今天这样幸福,不会后悔现在没跟我走吗?”姜是老的辣,廖锦雄见招拆招。
“是这样吗?”崔世拓眯起眼,牙痒痒地说,非常看不顺眼廖锦雄擅自评论他们感情的态度,仿佛料定了他们的爱情不能长长久久一样。
“那好,我就当她的情人,也当她的亲人。如果我和花梨结了婚,应该就比你这个舅舅更有资格、更有责任,也更有义务好好照顾她的生活了吧?”如果照着廖锦雄的论调,崔世拓有自信给丁花梨过更好的生活,往后一心一意地疼爱她。
廖锦雄神情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结婚的事,但旋即稳下心情……
“你跟花梨提过结婚的事了?”他想是没有,否则外甥女就会跟他提到此事。
“还没有。”交往不到两个月,崔世拓不否认自己确实还没想到结婚的事,但他也从未排斥过与她携手一生的可能,毕竟他对她可不是玩玩而已,而是比对待自己还要用心的呵护、珍惜着。
“所以你是突然心血来潮才决定要娶花梨的?”廖锦雄似笑非笑地说,老谋深算地刻意激怒他,要让他自乱阵脚。
“我什么时候决定都与你无关。”他不耐烦地回呛,心情烦躁得很想掀了这张桌子。
“如果花梨知道你是为了跟我争一口气才跟她结婚,她会作何感想?”廖锦雄得意地笑道。
“你别胡说!我从没那样想过。”他怒不可遏地反驳,不能接受这种栽赃,他从未想过要以这种卑鄙的手段留住她。
“那么你最好别挑在这个时候跟她求婚,否则真的很难取信于人。”廖锦雄故意这么说,好让他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绝不像某人一样毁了自己的信用。”崔世拓信誓旦旦地说,刚好称了廖锦雄的意,反而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今日见过崔世拓,廖锦雄发现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所想像还要出色,确实是个容易让女人动心的男子,若是他现在再对外甥女动之以情,恐怕她就真的会选择留下,不会随自己离开了。
“年轻人,别动怒,说起来我们都是为了花梨好,因此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跟你提的事,好好想想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决定,你也不想看到她成日为了这件事而感到苦恼吧?”廖锦雄劝他消消火气,却又巧妙地将外甥女的困扰归咎于他,目的就是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让他答应协助自己去说服外甥女。他相信只要这男人肯开口,丁花梨一定会顺着他的意思做的。
崔世拓的反应是直接起身走人,连声招呼都懒得多说。
然而他愈想把那个人抛到脑后,大脑就愈是回响着那番让人火大的对话。
更糟的是,廖锦雄的确说中了一个他不太愿意正视的事实,那便是这几天里丁花梨确实经常闷闷不乐,眉头深锁,为了他而陷入留或走的挣扎中,难以抉择……
第9章(2)
两天后——
闷热的夜晚,丁花梨一个人坐在顶楼对着一盆盛开的花朵发愣,撑着下巴和它对望了很久很久……
崔世拓走到顶楼,也站在门边看了她许久,将她脸上的忧愁尽收眼底,久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她始终没发现他的存在,直到他走近坐在她身边——
“发什么呆?”
她倏然回神,对他笑了笑。
“没有啦,我是在想这盆花愈长愈大,好像不再适合这个盆子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帮它移盆比较好?”她笑得有点干。
不能否认的,这两天她面对他的感觉并不像往常那样轻松自在,因为每次想到他、见到他,她心里就更加挣扎,总觉得对他有丝抱歉。但另一方面舅舅为了表现诚意,又每天都到餐厅找她苦苦相劝,动之以情地哀求她给他们夫妻俩一个补偿的机会,说这也是外婆的盼望……
两头的拉锯,使她思绪每日百转千回,深陷两难,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给任何一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也好,我看这个盆子都快被它撑爆了,的确应该换个新环境。”他看着那盆显得头重脚轻的植物,脑中想的却是自己对她而言是否也已成了一个局限她的环境,让她此刻坐困愁城……
如果他们没有相爱,丁花梨一定会毫无犹疑地选择和她舅舅离开,和她的亲人一起生活,就像她原来预期的那样过日子吧!
连日来看着她为难,他心里也很不舍,不舍得她难过,也让自己不好过,只是他从不说,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情,免得她更为难……
“我们都是为了花梨好……你也不会愿意看到她成日为了这件事而感到苦恼吧……”
这两天廖锦雄说过的话不时掠过他的耳边,吵得他心烦意乱,入夜难眠。尤其是当他看到她攒眉苦脸、失神发愣的时候,这些话更像魔咒一样声声敲击着他的心……
是否,他真该放手,让她从这道难题中解脱?
“嗯,那改天我们一起去帮它挑个新家。”她笑笑地说,把花盆从矮桌上搬到它原来的位置。
他望着她蹲在花前的身影,不太确定她这个想法还有没有机会实现,只觉得心已经隐隐作痛了起来。
“花梨,你舅舅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他突然想探探廖锦雄在她心中的分分量是多是少。
“嗯,因为我爸在我出生前就过世了,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小时候和舅舅住在一起,很自然地就把他当成爸爸看。”她想起儿时那些模糊的印象,还记得舅舅牵着她去上学、带她去溪边玩的画面,即使后来舅舅搬离了乡下,这些带着感情的记忆还是深植于她的脑海。
崔世拓望着她回忆的背影,心被扯得更痛了。
原来廖锦雄对她来说还有这层意义,怪不得她狠不下心责怪那个人,也难怪她会犹豫不决……
这么想来,自己才跟她相识不到三个月,居然能让她放在心里和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亲人相提并论,或许他应该感到知足了才是,而不是自私地想开口留住她……
“花梨。”
“嗯?”她回眸望着他。
“你走吧。”
“什么?”她表情怔然,没听懂他的话。
“搬去和你舅舅一起住,就像你们原来说好的那样。”他心痛地说,自己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他的口中吐出来,而不是开口挽留她。
丁花梨错愕地起身,双腿有些发软地走向他,一脸不敢置信。
“可是那样我们就要分开,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她离开,这是她连想好多天都作不了的决定,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开口?难道他不再爱她了吗?
“傻瓜,你到底是从乡下还是外星来的,不知道透过电脑我们还是可以天天见面、聊天吗?”他敲敲她的额头,揉揉那张苍白发愣的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虽然他的心已经痛到淌血,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得若无其事,比她坚强,才能让她不哭泣。
“看着电脑讲话的感觉和看着你不一样呀!”她拉着他,觉得能像这样碰到他、摸到他才是真实的存在。
虽然她迟迟下不了决定,但在他突然放手的这一刻,她的心就像忽然失衡似地慌乱。
“一样的,相信我。”他眼神温柔地凝视她的眼,逼不得已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来安抚她的情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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