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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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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样?”没利用价值了,就一个个撵除啊?
  “还不是你搞的鬼,想要我同房,直说就好,干么玩这种把戏,要他们搬进来住。”别以为她那一丁点的心眼瞒得过他。
  “你都知道?”
  “你不想想我是谁?”想瞒他?门儿都没有。
  “那你现在还气不气我跟学儒说你不举?”
  “当然……”他顿了下,眯起眸。“你说什么?你说我不、举?!”声音又抖高几个音。
  居然用不、举这个词!啊啊,不要做人了~~
  “对不起啦,我……”
  “说,你怎么赔我?”他贼笑,像个被栽赃如今要求割地赔偿的坏心大老。
  “我……”怎么赔?问她,她也不知道啊。
  “简单,把你的下半辈子赔给我。”瞧,他多宽宏大量。
  “咦?”
  见她还在发愣,钟离也彻底糟蹋俊脸,把脸扯得又狰狞又邪恶。“说,你赔不赔?”
  “……”她很想笑,但又很想哭,好忙啊。
  “好啦,简单一句话!”转眼间,他旧度变身,像个拍卖会场上的主持人,准备拍板定案,“嫁不嫁?”
  李淑儿终于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笑?”啊咧,他在求婚捏,居然笑他?不忘嘿嘿两声,威展他的邪恶。
  “你要干什……”
  “看着,我要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来不及说完,唇已经被他霸占住,放肆挑情缠爱。
  早已整装蠢动的欲望狂肆地长驱直入,强而有力地紧密贴合,教她难遏地粗喘了声,正想抗议,却见他警告意味浓厚地说:“说,嫁不嫁?你想让我未来的儿子女儿成为母不详的孩子?”
  她想抗议的话化为一阵笑意,他暗恼地啐了声,更加强烈而蛮横地直抵柔软的湿潮底部,直到她再也笑不出来,直到她银亮般的笑声化为柔声娇吟,直到他满足地将她卷入他精心布下的漩涡里……
  “淑儿,你最近气色很好呢。”
  在吧台东摸摸西摸摸,好像很忙碌的李淑儿突地抬眼,摸了摸颊。“会吗?”
  “像是被滋润得很彻底。”韩学儒如是说。
  她闻言,板起脸来。“这是性骚扰喔。”
  “我在恭喜你耶。”什么态度?
  “多谢。”把羞意挡在武装的冷脸之后,她强悍得神圣不可侵。
  “倒是你老公,这阵子气色渐差。”拨了点心神,回想着刚才遇见钟离也时的状况。“可别太过头了。”
  “哪有?”脸皮很不争气地微微绽红。
  “要是没太过头,那他……”他抓了抓下巴,像个神医似的嘴脸。“面有病态,他应该身体有状况,我建议他到医院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真的吗?”气色有差到这种地步?
  听他这么一说,李淑儿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拽紧。
  回头偷觎了休息室的方向,确定钟离也没偷跑出来,才正色瞪着他。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并没有告诉韩学儒,钟离也得了血癌且已进入恢复期的事,但他一句面有病态,像是把她的心给抓得高高的,悬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淑儿,我问你一句话,你别生气。”
  “什么话?”她凑近了些。
  “他是不是跟你求婚了?”
  “你怎么知道?”
  “糟!”他突喊了声。
  “糟什么啊?”不要搞得她很紧张,好不好?
  “你忘了,只要跟你求婚的,没一个好下场,那第三号的求婚者到现在不是还没出院吗?”要是他没记错,第一号是登山时出了山难,第二号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砍。
  依此类推,恐怕,钟离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个杀人工具似的。”李淑儿气得发抖。
  那用词,好像是想害谁,只要把她介绍给谁,就能够间接害死对方似的。
  “我没那意思,我只是……”
  “好歹你也是个医生,你怎么会相信那种怪力乱神的事?”她提高分贝像是在捍卫自己的尊严,但实际上,她只是在捍卫自己的心。
  她想得到幸福,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她不想再失去。
  但脑袋里却不由得翻飞出一段话,“这是你的命,你注定孤寡,只要和你有关系,谁就得出事,除非……你能嫁给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如此一来喜驾祸去。”
  难道说,她真的注定命中孤寡?
  仔细回想,初认识钟离也时,他身强体壮,面色红润,气色鲜活,怎会一结婚没多久,就没来由地得了血癌?心狠抽了下,她怔忡地踉跄了下。因为她吗?有可能吗?
  “淑儿,你别吓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太认真。”意识到自己失言,韩学儒努力地补破洞。
  她移开空洞的目光,一时无法抽离这乍到的恐惧,一股寒意自心间窜起,冻住她的四肢百骸,冻住了她的泪。
  店门上,一串铃声响起,微微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抬眼望去,好看的眉拧成一团。韩学儒瞧她难掩嫌恶的神情,不由得好奇地回头探去。
  “淑儿。”苗瑞强走到吧台前。
  她充耳不闻。
  “这么狠心?”
  “钱,你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拿了,还敢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老公会让你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不着温度地警告。
  “你们已经离婚了。”苗瑞强不怕,好心提醒着。
  “离婚后就不能结婚?”
  “你真能结婚?”李淑儿很不得已地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什么意思?”
  “我听人说,你很扫把,只要跟你有关联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说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听说听说,不就只是听说。”她握紧拳头,稳住心里不断扩大的不安。
  “那倒是,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你敢嫁给他吗?不怕害死他吗?”说完叹口气。“依我看,还是别作孽的好,别误了人家。”
  她将满心惶恐化为不爽展现在脸上。“你说够了没有?如果你只是在跟我聊废话,你现在可以滚了!”
  苗瑞强看了她一眼,再看向身旁始终竖起耳朵偷听对话的韩学儒,而后,开口说:“我要跟你说一件很秘密的事情,希望可以私下说。”
  “秘密的事情?”她嗤笑了声。“我跟你之间哪来的秘密能说?”
  “跟你妈有关。”她闻言,敛下心神。“我现在没空。”
  “到店外说就可以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苗瑞强软下态度。
  李淑儿没多细想,先走出吧台,眼着他一道走到店外,冷冷开口,“什么秘密?”
  没有反应。她不悦回头,瞥见现场除了苗瑞强,还多了两个男人,还是有点眼熟的男人。
  眉拧起,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你们要干么?”冷冽开口,黑眸定住不动。
  她已经认出他们就是那时跑来替高健松出气的友人。再瞪向苗瑞强,看他嘿嘿干笑,明白是这家伙替他们引路。
  那么,现在,是打算要做什么?
  “接下来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把她引出店外,你们答应给我的钱还是要给我喔。”苗瑞强抛下话,快快离去,假装自己并非共犯。
  李淑儿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勾唇哼笑了声。
  也好、也好,就剩那么一丁点的薄薄情面,快快用尽也好,省得下辈子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但,抛开他不管,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么?
  那两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走近她,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么?你……”偷觑后头一眼,心想要是出状况,立即大声喊救命。
  “对不起!”
  她还来不及呼救,两人便已行了大礼外加震耳欲聋的道歉声,让她傻眼。
  对不起?跟她?
  “你们搞错对象了吧?被你们推打的可不是我。”虽说对方有礼,但她还是小心为妙,偷偷又接近了店门一些。
  “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对他无礼,可以请你跟他说,别再报复我们好吗?”那天动手打钟离也的那个男人率先开口,一脸懊恼无措。
  “报复?”她一头雾水。
  “我知道我们错了,也想过要上门去道歉,可他不见我们,又不断地对我们的公司客户们施加压力,造成公司严重周转不灵……”男人眼里满足血丝,看得出为这事几经奔波。“请你跟他说,我们知道错了,请他大人有大量,别再跟我们计较。”
  李淑儿总算听明白了,哼笑了声。
  “要是我不说呢?”吓吓他们,要他们别老是动手动脚还动口,没品到了极点。
  “要是你不肯帮,我就跟他说,你命中克人。”恳求的嘴脸立即一变。
  “……胡说什么?”李淑儿心窝扎刺了下。
  “高伯母都跟我们说过了,我甚至还知道你到一家颇具盛名的命理师那里算过命,得知你注定孤寡,只要跟你有关系的男人非死即伤……”那男人阴邪地笑了笑,“不帮我们,也无所谓,有一天,你要是答应嫁给他,他一样会出事,到时候就不信他还有能力对我们施加压力。”
  李淑儿颤巍巍地瞪着他俩丑恶的脸,浑身抖个不停。
  “还是,你决定帮我美言几句?”其中一个男人又说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答应健松的求婚,他怎么会出事?他要是不出事,我们又怎会找你麻烦却惹上钟离也?说到底,你果真是煞星啊。”
  “嘿,离远一点,要不然说不准我们两个也会出事。”另一个男人抓回他。
  “闭嘴、闭嘴、闭嘴!”李淑儿像是掏尽气力般地吼着。
  才没那种事,她才不相信!那不过是巧合、巧合!可是,真的好巧、好巧……脑中突地响起学儒刚刚说的话,“面有病态,他应该身体有状况,我建议他到医院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难道说,自从她答应再嫁给他之后,他的病情在不知不觉中恶化了?
  “你鬼叫也没用,你命中带煞,就应该躲起来,一个人过活,而不是在这里危害男人。”男人再补上一刀,劫开她的心,让深藏的恐惧一点一滴地汩出,渗透她的躯体。
  “若她真是带煞,第一个要危害的,绝对是你!”店门微开,露出一张神色凌厉、目光尖锐的俊脸。
  两人一见到他,顿时傻了眼。
  不是说他不在这里的吗?混蛋,苗瑞强骗他们!
  “拿些不科学的数据伤一个女人,有趣吗?”钟离也沉着脸,将颤若秋叶的亲亲老婆搂进怀里。“我倒觉得,整一些不入流的公司,还比较有趣,与其在这里闲站,倒不如赶紧回去想想对策吧。”
  两人面色尴尬,不知道该拉下脸赔罪,还是干脆要狠到底,却见钟离也已经扶着李淑儿转进店内。
  “老婆,你没事吧?”
  拉着她走进休息室里,钟离也替她倒了杯温茶,就挨在她身旁坐下,仔细看着她有些走神的茫然。
  这间休息室,打从他求亲亲老婆让他偶尔到楼下走动时,便彻底成了他个人的休息室了,可以让他在里头躺着睡着,等着店打烊。
  李淑儿抬起空茫的眼,看着眼前带着几分憔悴又疲惫的男人,突地将他推开。“不要叫我老婆。”声音是虚的,犹如她心头的空洞。
  “老婆?”
  “不要叫我老婆!”捧在掌心的温热茶杯被她奋力一砸,摔在地面,碎成片,恰如她脆碎的心。
  钟离也定神看着她,一会,叹口气。“老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相信那些命理师的话?你知不知道十之八九都是骗人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宿命论了?”她的老婆自信到近乎狂妄,何时会信术士之言?
  说到底,该不会是他惹的祸吧。
  第十章
  三年前种下的因,几经波折,现在在她的心底冒出致命毒素了?
  刚才,韩学儒来叫他,他赶到店门边时,就听见了几句,但那几句也够他推测是怎么一回事。
  明天非通知不破,叫他好好地犒赏对方不可。
  见李淑儿还是垂眸不语,钟离也不由轻拉过她的手,虽然有点挣扎,但没关系,他近来静养状况极佳,手劲绝对比她大得多。
  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轻触着自己的颊。
  “老婆,我近来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有点憔悴,那都是正常的。”白天要到鑫全走动,掌握整个投信市场,夜里又要陪老婆做运动,他必须承认,体力有一点点的透支,真的,只有一点点。
  “可是,学儒说,你面有病态。”她颤着声,咬着下唇忍着泪。
  她多怕啊,多怕自己会是害死他的关键。
  钟离也微挑起眉,唇角轻扯笑意。很好,又找到一个可以好好犒赏的人了。
  “那是正常的,毕竟我接受骨髓移植还未超过一年,身体机能恢复状态不如正常人,有病态,是正常的。”他说的是事实,如果要他外加毒誓一则,他不会犹豫和拒绝。
  “可是,那个命理师说过我命定孤寡,每个跟我有关系的男人都会出事……”她急忙抽回手,仿佛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毒,她的毒会经由指尖渗透他的肌肤,腐烂他的肉体。
  他浓眉微拢。“老婆,说好不拒绝我的,你这么做,我会很受伤耶。”
  “谁管你受不受伤,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决定了、决定了!赶他走、赶他走,只要他离得远远的,他就会平安无事!
  继续待在她的身边,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安全无恙。
  钟离也抚了抚额头。“你昨天才在床上告诉我,你很爱我,因为太爱,才会太恨,要我不准再乱找借口离开你,还说哪怕是生是死都要共同度过……老婆,没人可以说不爱就不爱的。”昨天说爱,今天不爱,太快了吧。
  “我就是不爱。”她嘴硬吼着。
  突然间,她明白了他当初的心情,要在爱得正浓正烈时,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会有多痛。
  “为什么不爱?”他掏掏耳朵。
  “因为我爱上别人了。”她吼着,气恼他的气定神闲。
  “那就是有第三者喽?”
  “对!”
  “谁?”
  没料到他这么问,李淑儿顿时有点慌。
  “韩学儒?”见她准备点头,他赶忙再接一句。“我会让他在医学界再也待不下去。”
  点头的动作赶紧顿住。
  “还是……路不破?”
  她犹豫着要不要点头,他又凉声说:“虽说他是我的好兄弟,也替我管理了鑫全三年,但亲兄弟明算帐,敢调戏我老婆……我会要他滚出台湾的金融界。”换句话说,他留了活路了,可供路不破他日到国外发展。
  “你——”全都是他在自问自答!“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怎样,他没法子了吧!
  “那还不简单,我直接把你掳回美国,让你再也无法跟那个我不认识的人接触,不就得了?”太简单了,还有没有更有创意一点的?
  李淑儿气恼得想要扯下他的头。
  她在替谁烦恼替谁愁啊!要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她犯得着没头没脑地乱编谎?
  “老婆,别再找借口了,谁都听得出来,你只是在复制我当年的说法,那种没创意的说法哪个说服得了我?”他要真那么蠢,他能在美国的金融界混那么久吗?“没事的,你放心吧。”
  手还没来得及搂到她的肩,便已经被她挥开。他默默记下被她挥开的次数,企图改天在床上一次讨回。
  “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啦!”她气得都哭了。“你自己回想,你刚认识我时生龙活虎,结婚后没多久,就说你得了血癌,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我觉得会相信命中孤寡论调的人比较荒唐。”他悠然说出自己的看法。
  “钟离也,我很认真,你不要跟我打哈哈!”那可是攸关生死、攸关生死!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死别更要令人惧怕的了!
  “李淑儿,我也很认真,你不要再那么死心眼!”他也火大了。“没事把自己说得那么扫把干什么?别人八字不够重,出事活该,但我的命够硬、够韧、八字超重,还怕镇不住你?!”
  “镇个屁啊!认识我之后,你得了血癌,还丢了渥贝玛总裁一职,你搞不清楚状况啊!”
  “你神经啊!得血癌这种东西根本只是基因遗传的问题,关你什么事?况且,总裁是我自己不干的,不是丢了!”火气急速喷发,还真有点喘呢。“当初我来台湾演讲,一方面也是在设立新据点,而鑫全就是亚洲据点,你也该知道,我不可能只满足渥贝玛那个现成的成就。”
  李淑儿听得一愣一愣,但还是摇摇头。“好吧,就算你的工作不是因为我,但得血癌总与我有关了吧。”
  “若真与你有关,那我今天就不会好了。”
  “那是因为你回美国,你没跟我在一起!”所以,快点、快点,赶紧拉开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钟离也瞪着她,哭笑不得。“老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让我强撑着意志,决定一定要活下去的关键,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如果不是你,我撑不过那么痛苦的治疗期,因为我想要见你,所以拼命地告诉自己,要赶紧好起来,老婆,是你让我继续活下去的。”
  她泪眼迷蒙。“可是,我怕你跟我在一起,病会复发嘛……你最近的气色真的不好,我好怕。”
  “怕什么?只要你下次邀我时,挑战清醒一点的时候,就没事了啊。”老是要他带药出征,难怪伤身嘛。
  李淑儿闻言,薄颜涨红,但随即神色一正。“……还是因为我嘛。”
  钟离也翻动眼皮,唇角抽搐着。头一次发现他的亲亲老婆还真不是普通的鲁。
  “决定了,你不走,我走!”对对,她可以躲起来,就算一个人,她还是可以生活,可以从头开始。
  “你要去哪?”见她走过面前,微恼的将她拽下。
  “你现在不要我,我就活不下去了!你敢走,就给我试试看。”
  她抬眼,泪水啪啦啪啦地掉。“你不要这样啦……”
  “一句话,你敢走,就等着见我上报。”说得决绝,一点议价空间都没有。他可以拿命跟她赌,就看她敢不敢拿未来下注!
  “我不要你因为我出事嘛。”她很怕耶。
  “我不会出事,绝对不会!”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暂时是把亲亲老婆给安抚下来,但是他却得要时时刻刻监控着她,省得一转眼,她不见了。
  正因为二十四小时的紧迫盯人,他的气色更差了。
  目睹恶梦正逐渐成形,钟离也伙同一干友人,趁李淑儿入睡,私下开了场会议。
  “不如,去把那个算命师找出来,给他一点好处,要他说点好话。”提议者乃韩学儒是也,话一出口,还颇沾沾自喜,岂料——
  “那老头出国了。”钟离也懒懒说着,浑身乏透,半倚在沙发上,累得连话都精简了。
  “那,我们再找一个命理师不就得了?”王志笃如是说。“依淑儿的个性,她不会相信。”聪明如她,肯定会认定是他搞的鬼。
  “你的气色真差。”韩学儒突道。
  钟离也瞪去。“现在不是谈论我的时候。”
  “可是,你不先把自己顾好,淑儿就会认定自己的克人神功又发作了啊。”韩学儒喊冤,告诉自己往后绝不再鸡婆。
  “……我不盯着她,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她落跑?”
  “她真的会克人吗?”王志笃问。“你干医生干假的啊,连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说法你也信?”钟离也狠瞪。
  “我当然不信,可是三人成虎,逼得淑儿不得不信嘛。”
  “就是她信,我才烦啊。”不然找他们过来干么的?
  坐在一边许久的路不破,终于开了金口,“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找有前例的人出来说明一切。”
  话一出口,众人目光投向他。
  “什么意思?”太饶舌,他听不太懂。
  “交给我安排吧,这么一点事还难不倒我。”路不破浅淡无波地道。
  “老婆,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喔。”李淑儿冷冷看着窗外,已经一连数日采取冰冷攻势。
  钟离也踅回,捏了捏她的脸,“老婆,你听见了没有?”
  “知道啦,要走就快走啦。”抓开他的手,再瞪一眼。
  “好无情。”他瘪嘴。
  “嫌无情,就走啊。”她神情淡漠,仿佛无情无爱,不再恋栈。
  “偏不!”钟离也哼了声。“要不是公司临时出了问题,我才不走,先说好,要是我回来让我找不到你,后果自行负责。”
  撂下狠话,注视她一会,他才离去。
  李淑儿窝在沙发上半晌,像个没生命的娃娃,一会,动了下,回房,拿出包包,她准备轻便离开。
  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没时间让她整理行李了。
  一出房门,她东张西望,确定钟离也没在附近埋伏,一路顺利地下了大楼,她开始想,就连老天也认为她该离开他的,要不这条路怎会顺得如此离奇?
  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她住了三年的大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行、不行,要走就得快走,不能老是三心二意。
  反正,只有她不在,他才能安好活下去,尽管有一时不适应,但他的朋友会帮他度过的,一如三年前离开她时。
  想到这里,泪水不由得往下掉。
  呜,什么命啊?三年前是他离开她,三年后竟是她离开他,生命哪来那么多个三年磋跎啊?
  他们根本就是不适合嘛。
  走下阶梯,正准备往路口走去,却瞥见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下意识地往旁跳了几步,却在车窗滑下后,腼眺地无言以对。
  “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高健松乞求着。
  她怎可能说不?拒绝那个因她发生车祸,便未曾见过面的前未婚夫。
  “抱歉,你住院时,我都没去见你。”坐在一家咖啡厅里,李淑儿始终垂着眸,不敢被他发现红肿的双眼。
  “没关系,不是很严重,只是脚有点伤。”高健松车祸过后,整个人似乎开朗了许多。
  “喔。”她应了声,搅拌着咖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婚戒,我收到了。”他突道。“那个是……”
  “我知道,我妈跟我提过了。”他无奈笑了声。“是我没那个福分,请你原谅我母亲的口无遮拦。不过,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还听说,我朋友好像跑到你店里闹事了,是吗?”
  “呃……”好一大串的话啊,真不知道该从哪回起。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以往被她电得服服帖帖的男人吗?总觉得他似乎不太一样了。
  “淑儿。”
  “嗯?”她浅呷了口咖啡,放任苦涩渗进心底。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道歉。”
  “道歉?”
  “其实,你之前的未婚夫会出事,全是我搞的鬼。”他一鼓作气地道。
  “嘎?”手中的咖啡溅了一些。
  “因为我想要独占你,我想要你只属于我,所以,只要有人跟你求婚,我就想办法除掉对方,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寡还是克人之类的煞星,那全是我搞的鬼……对不起。”高健松用力地垂下头,撞击玻璃桌面,发出巨响,引来侧目。
  李淑儿却还在震惊之中,半晌,愁云惨雾的艳容瞬间迸裂出光芒,仿佛是骄阳破天凌云之姿。
  但,她又收敛了些。“可,你这一次,你也车祸了啊。”
  “那是我的报应。”额还是黏在桌面上。
  “报应?”她喃喃自语着,重复咀嚼这两个字,喃着喃着,像是想通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若真是如此,那她,不就不需要跟钟离分开了?
  她不是命定孤寡,她不会克死钟离?!
  她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幸福过着日子,真的可以那么幸福了?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这么做。”
  李淑儿喜上眉梢,唇角抹笑。“你应该去向那两个人道歉。”这么说,她可以回家喽,真的可以回家喽!
  “我会的。”他抬眼,却见她拎起包包要走。
  “那我先走了。”她像只鸟儿飞往家的路程,压根不知在她离开之后,有两抹高大的身影走到高健松身边。
  “……这样子还可以吗?”高健松问着。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路不破轻声道。
  钟离也则是脸色不悦地瞪着她离去的方向。原本还在赌,她会乖乖在家等他,岂料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跑,好伤他的心。
  突然,有点明白三年前不告别时,她尝到了多大的痛苦。
  “那么,我朋友的公司……”
  “放心吧,答应的事,我们一定会做到。”路不破难得勾笑,轻怕苦身旁的钟离也。
  钟离也回神,盯着这个超级不起眼的男子。“你现在还喜欢淑儿吗?”
  “不,我已经遇见我的真命天女了。”
  算他识相。“要你的朋友识相一点,别惹火我。”说完,转身走人,可践的歹。他只能说,路不破这个法子,差强人意。
  钟离也走出店外,瞧见李淑儿横眉竖目地张口大骂,眼前还有个目光矍铄的老者,古怪地迎上前去。
  “根本就没有孤寡之事,你这个诈骗师!”
  吕老师看了她一眼,唇角浮起诡异的笑,“你确定?”声音绵长得像是能够在瞬间击溃对方的意志力。
  李淑儿心口跳了下,不安又窜了出来,火大地咬了咬牙。“我已经找到答案,证明你根本就是在唬弄我!”稳住、稳住,不要再被他给骗了。“告诉你,我这一次真的要结婚了!”
  说她孤寡?嫁给他看!
  “喔,听你这么说,代表你的第三次又吹了?”吕老师气定神闲,压根不把她的张牙舞爪看在眼里。
  “那又怎样?”
  “还不怕?”他呵呵哼笑。
  “我怕什么?”我×,这老头真是太懂得怎么逼人抓狂。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她闭了闭眼,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松,告诉自己要冷静,人在公共场合,她应该要放轻松,而且她现在要回家,告诉钟离,她愿意嫁给他了……可是、可是都因为这个臭老头突然出现,搞坏她的好心情。
  “不会有事的。”她如此告诉自己。
  吕老师看了她一会,突地笑了。“有自信是好事,但只怕真出事了,你会受不住。”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捏!
  “淑儿。”钟离也一手架开两人,将她挡在身后,俊亮的黑眸挟带沉冷气息注视着口无遮拦的老头。
  “钟离?”李淑儿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离也神色不变地抱怨着。“你还真敢问呢,是谁没听我的话偷跔出来的?”双眼依旧瞪着丝毫无惧他视线的老头。
  这老头非但不怕他,甚至还像是在打量着他,那老眼精厉得像是雷射,一一扫过他全身上下,有种被他彻底看透的错觉感。
  这老头到底是谁?
  “我只是出来喝杯咖啡,我现在要回去了。”
  李淑儿揪着他就要走,却听见吕老师慢条斯理地说:“唉,明明是出身富贵,却无端端地蹦出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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