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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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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为什么都没有半件好事?对了、对了,就是从那家伙回到她眼前开始!
因为他,她昨晚几乎没睡,因为他,所以她站在急诊室被人痛骂,因为他,她现在被人追杀,因为他──
砰的一声,车身后遭遇撞击,车子失速地往前冲去,眼前黑夜降临……
再张眼时,天色亮亮,眼前模糊,脑袋恍惚。
她在作梦?还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眼前的男人清俊有型,好看得让人舍不得闭上眼,当年,她就是那么没有防备地被摄进他那双勾魂的黑眸,毫无防备地把心交给了他,毫无防备地接受他的背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浓眉一拧,火气又跟著冒出头。
钟离也闻言,咧嘴笑露一口白牙。“你不先问自己在哪吗?”
“嗄?”她在哪?她当然是在……欸迅速左看、右看──“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被后方的车子追撞,只是轻微撞击,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轻柔的长指轻拢她的发,低柔如丝绒般的嗓音自好看的唇轻轻逸出。“你会睡这么久,是因为你睡眠不足。”
李淑儿张大眼瞪著他过度亲密的举动,很想要大声驳斥,但她不能。
噢,该死,她竟然眷恋……啊啊,她怎么这么没用!
“怎么睡眠不足?”他贴近,特写贴在她眼前,近到可以嗅闻彼此的气息。
李淑儿屏气,心头梗著。“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啊啊,不能说,要是说了,岂不是让他发现她很在意?
“因为我?”唇角勾得高高的。
“因为你很吵,吵得我睡不著觉,所以我会被撞,都是你害的!”她用力地磨了磨牙。
“喔~”拉长了尾音,眼神有点贼。“既然是我害的,那么,我会负起责任的,你就安心地静养吧。”
“负什么责任,静什么养?你以为我是受了多大的伤?”事实上,她现在精神好得很,就算要跟他对骂个两个钟头也绝不是问题。
“你气色不好。”口吻一转,魅眸柔雅深情。
她瞪大眼,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逃离他这魔幻的可怕魅力。“关你屁事啊!”不要看她啦!他的眼神带电带魅,容易使人迷醉,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进他精心设计的美男计里。
“我担心。”他凑近她,眸底盈满担忧,像个忧郁王子。
“你担心个屁。”糟,气势愈来愈虚。
他愈是靠近,她的心就愈不受控,他的眼愈是放肆,她的神智就愈来愈迷离,他的气息愈是炽狂,她就觉得自己好没用。
为什么被他伤得这么深,她还会被他左右心神?甚至满心想的都是他,就连昨晚才刚被退婚,都还没眼前的他来得震撼……对了,她被退婚了!
“都是你啦!”她整个人跳了起来,火大地揪起他的衣领。“我又被退婚了!”
他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住。“我怎么了?”退婚?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认识你之后我的人生都乱了!”如果不是他要离婚,她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交往和求婚,更不会遇到一经求婚,求婚者便出事的连三巧合。
所以,全都是他害的!
“那么,我现在回来,再把你的人生导正,好吗?”钟离也看著她眸底狂燃的艳绝火焰,大手轻抚著她依旧有些苍白的粉颜。
李淑儿瞠圆美眸,傻呼呼地看著他。
什么?导正什么?
“淑儿,嫁给我,好吗?”
“咦”
不等她回答,吻裹著热度密密麻麻落下,她没有准备,瞬间被他炽热的漩涡卷入,唇舌任由他缠吮腻吻,那般强烈又狂野的吻,像是要入侵灵魂深处般的激越恣情,教她昏了神、乱了绪,直到一声重咳响起──
“抱歉。”
吻,直到被愕然打断,李淑儿才回神,粉颜涨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任由他予取予求。
“通常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回避比较多。”钟离也语带埋怨地回头瞪著不识相的男人。
“抱歉,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医生。”王志笃笑得恶意。
“那他呢?”不爽地瞪向王志笃身后的男人。
“什么他?想问不会直接问我”王志笃身后的男人不爽地咆哮。“我是谁还需要问啊?你是痴呆啦!”
“你来干么?”钟离也凉凉问著,被坏好事,心里很不痛快。
“还敢问我来干么,你回来怎么都没通知我?”罗至光很不爽地绕到他身边。“志笃跟我说你出车祸,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那根本是你自己没听清楚好不好?我明明说是钟离的马子。”王志笃不客气地吐槽。
“他很久没马子了。”所以他自动认为是王志笃语误。
“谁说的?没瞧见人家刚才还恩爱得跟什么一样。”王志笃笑得很暧昧。
“你们到底是来干么的?”如果是搞破坏的,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
“我是来看你的。”罗至光说。
“我是来巡房的。”王志笃说,正准备拿起搁在床角的诊疗纪录表,却见床上的人飞跳而去,眨眼工夫,钟离也也跟著飞走了。
好俊的轻功啊,国家痛失两位田径好手啊。
“他的身体还好吧?”罗至光懒得追人,问著他。
“她好得很,只是睡眠不足。”
“谁问她啊!”跟她又不是很熟。
“不然咧?”
罗至光瞪著他。
王志笃搔了搔头。“放心吧,有能力调情,有能力追人,应该是没问题~吧,况且,出车祸的又不是他。”很不负责任的说法。
“是吗?”干么不一开始就讲清楚啊?
“如果李淑儿是他的心愿,是兄弟,就不要阻止他。”王志笃举步往外走。“况且,当年也是你邀请钟离到学校演讲才凑出他们那段闪电婚姻,还是我们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证人大名的,如今他想挽回,就由他吧。”
罗至光没回话,只是叹气。
“淑儿,不要跑~”
“你……不要追……”她就不跑~不行了。
跑到医院门口时,她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夜生活过太久,很久没正常运动,一跑起步来,就觉得骨头快要散掉。
“穿著高跟鞋,别跑。”赶紧揪住她。
“放开我啦。”她想也不想地吼著。
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发现被医院外头众多目光锁定,李淑儿垂下脸,超想去死。
“我拜托你,放开我,行不行?”她压低声音道。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火大回头瞪去,发现他竟脸色苍白得像是随时都可能昏倒的惨样,而且还喘得很严重。
“你……没事吧?”怎么喘得比她还夸张?
钟离也徐缓调息,开口,笑得魅惑众生。“没事,只是太久没跑步,有点喘。”
那不是有点吧,那叫很、喘!算了,不关她的事。“麻烦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可不是像你是个凡事都有人打理的大少爷,很多事情都必须是我亲自处理不可的。”
“你的车子我已经请人处理了,至于你的店,我也请人打理了。”他不疾不徐地说,仿佛没听见她字句中的嘲讽。
李淑儿呆了三秒,回神──“你知道我有家店”
“是啊,不就是在住所楼下?”
“你怎么会知道?”哪个大嘴巴跟他说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懒得理他,转头,准备闪人。
“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里有排班计程车。”
“太危险了。”
“你才危险。”她可没忘了他刚才做了什么好事。
“你不就向来最喜欢冒险?”他笑得很邪恶。
她立即明白他的话中意,冷艳的脸很不争气地逐步爆红。“不好意思,三年不见,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改了习惯。”就算脸红了,骨头还是硬得很。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让我知道究竟是改变了哪里?”
“没有!”她横咬著牙。“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也可以再结婚啊。”多简单。
“……你把婚姻当什么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你想结婚就结婚,你想离婚就离婚,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很随性到任性地步的大少爷捏!
他太习惯掌控自己的人生,连带著也想左右她的吗?
作梦啊!
“我的老婆。”
“请称呼我前妻!”史上最可怕的生物!
“把前字拿掉不就好了。”一派悠闲,比在市场杀价还要平常心。
李淑儿闭了闭眼,突地想起他曾有的恶行,赶紧张眼,发现他的脸果真是近在眼前,赶忙连退数步。
“可惜。”他叹了声。
“你到底在干么啦!”公众场合耶。
“一亲芳泽喽。”还在扼腕中。
“钟离也,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在三年前的那一晚就已经彻底结束,不需要讨好我,也不需要求我,因为我不可能回头!”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该要跪谢朝露恩吗?
别傻了。
“李淑儿,我也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在三年后的今天已经启开第一步,不需要讨好我,不需要求我,因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她吼得大声,他更胜她一筹,音量之大,语调之诚恳,让在旁不知内情的路人甲乙丙都为他鼓掌喝彩。
群众鼓噪著起哄著,李淑儿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无法反应。
如果这句话,是在他要求离婚后的下一刻所说的,该有多好?
当初她会爱得那么义无反顾,是因为他的爱很真挚且不吝于表现出来,正因为他一直是那么直率的一个人,所以她也充分地感觉到离异的那一晚,他是抱著没有转圜余地的心情告知他的打算。
很伤人,心很痛,尽管是三年后的今天,伤还是隐隐作痛。
如今都已经离婚,当初把话都说绝,她的心都死了,现在才说甜言蜜语,有什么意义?
“你还是回去找你的最爱吧。”她冷哂著,没有感动,只有自嘲。
“我的最爱始终是你。”
“……可惜,我的最爱已经不是你。”把话说绝,很容易的,只要心中无爱。
她以为已经把话说得够绝,事后也为自己说过的狠话惴惴不安,但事实证明,那个男人是金钟罩铁布衫,完全无动于衷。
更扯的是,他居然还堂而皇之地踏进她的势力范围里。
“两位客人?这边请。”
不仅踏进她的势力范围,而且还很自动自发地成为她酒吧里的服务生。
“喝啤酒?嗯,依我看,你很适合粉红佳人,这种调酒最适合像你这么漂亮又有自信的女孩子喝。”
更夸张的是,他居然还在她的店里把美眉
当她死啦?
哒哒哒……马靴踢踏木质地板,玉手一掐,把充当服务生的钟离也一把拖到吧台旁。
“我还没点好酒耶。”他回头,咧嘴而笑。
“谁要你点酒的?”李淑儿横眉竖目,一副准备将他大卸八块。
“我自己决定的。”他笑得很无赖,仿佛对早上发生过的事一点都不在意。“我说过,我会帮你处理你身边的事,你既然累了,就好好上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不用,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她皱拧眉头,开始发现跟他说话很累。
“不用跟我客气了。”他笑著,像是突地想到什么,钻进吧台里。
“我又没在客气!”她气得想咬人,却见他从吧台里拿出一瓶水,光是看瓶身就觉得价值不菲。
“送你。”
她瞪著酒瓶,辨识著上头的字体,却发现她不认识。
“墨西哥的顶级蒸馏酒。我答应过要送你的。”
“等一下,你说的是,三年前墨西哥公布的那一批顶级龙舌兰?”她缩回手,见瓶身如见天神。
“对啊,去年出品的。”
“可是,这不是限量的吗?”先别说价格,一般人连订单都下不了。
“对啊,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他双眼发亮,黑眸润亮如月华。
“这不是很贵?”如果没记错,好像是七百万……
“对啊,我……”
“拿回去!”她连退数步。
开玩笑,一瓶七百万,要是不小心被她砸破,她岂不是准备卖房子赔偿?
“淑儿?”黑润润的眸像狗儿般惹人怜爱。
“我不要。”语气坚定不移。“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讨好我。”
“但是这是我承诺过的……”
“你当初也承诺会爱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她冷然截断他的话。“既然当初没做到,又何必守著那种旁枝末节的小事?”
“所以,我想弥补你,我想跟你从头开始。”从小承诺做起喽。
“我不想,也不需要你的弥补,我现在过得很好。”她冷酷地武装起自己,就像当年她把所有的痛都往肚子里吞,把笑和朝气都显现在脸上,等到夜深人静再抱著棉被痛哭。
“你过得不好。”他再接近一步。
“我很好。”她倔强道。
“不好。”再靠近一步。
“你又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好不好?”她几近恼羞成怒地吼著,忘了压低音量,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不自知。
“我们曾经那样的熟悉,你每一个动作都瞒不了我,每个隐藏住的情绪都骗不了我,如果你真的过得好,你看见我时应该要释怀了,但是你没有。”两人只差一步之遥,他面露愧疚。“你还爱著我,深爱著我,忘不了我,就如同我一样。”
“我听你在放屁!”她光火地将他推开。
钟离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颀长的身形往后倒,狼狈地跌坐在地,就连手上的那瓶酒也逃不开破碎的命运。
锵啷一声,时间仿佛冻住了般,震住的不只是店里的客人,还有李淑儿。
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推得很用力啊,但刚才隔著单薄衣料,她感觉到衣料底下的身躯是纤薄的,被她一推就倒。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事吧?”
“李姐,你怎么这样?”
“对呀,淑儿,你也太扯了吧。”
瞬间,所有人倒戈,她成了被挞伐的对象。
“我我……”
“我没事、没事,只是没站好而已。”钟离也压根不恼,在众人搀扶下起身,身上衣服被酒溅了大片,整家店面薰著浓郁的龙舌兰香。“只是可惜了这瓶酒。”
太可惜了,都还没尝到。
“你是故意的吧!”李淑儿先声夺人,恼火地瞪著他。
他哪可能被她随便一推就倒?分明是故意要顺势砸破那瓶酒,好以这为由缠住她不放的。
“我?”他苦笑。
“我告诉你,我不会赔偿的。”
“我没要你赔偿。”他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哪可能要她赔偿什么。
不过是瓶酒罢了。
他这么一回,她又是一愣。不然咧?演这一出给谁看?
“先别说那些了,先上去换衣服吧。”有服务生如是道。
“对啊,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又有服务生如是说。
“等等,你们跟他很熟喔?”李淑儿总算看出些许端倪了。
“李姐,你很不够意思捏,结婚了也不说。”
“对啊,要是钟离先生不说的话,我们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客人附议著。
“怎么可以因为先生长年在外工作就老是接受别人的追求?我记得你还被求婚过呢。”
“等等、等等!”她抬手止住众怒。“谁说的?”
“他说的啊!”众人的指头都指向钟离也。
他腼 笑了笑。“我只是忘了加一个前字而已,没差很多。”
“差很多好不好!”好像她才是坏人一样!“他是我的前夫,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当然可以接受别人的交往和求婚。”
好可恶,居然趁她不在,在她的地盘上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还恶意丑化她,好像始乱终弃兼红杏出墙的人是她!
“喔~”众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钟离也拍拍肩、打打气。“加油。”
“我会的。”
现场瞬间变成某感恩会的会场,主角钟离也感受著每人温暖的打气和加油,感动得快要落泪。
在众人有志一同的加油声中,李淑儿无力被挤到场边,自动变成路人甲,冷眼看著他加冕的风光场面。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变成坏人了?
啊啊~她会疯掉……她会疯掉!
第三章
左思右想了一会之后,李淑儿再也忍受不了被恶意抹黑的屈辱,更受不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于是,她决定将钟离也彻底地赶出她的世界。
如风上楼,进他的房,却没瞧见他的人,这才发现他根本没带什么行李,只是几件替代的衣物,像是回来度假似的,而他说要打包,似乎也没有著手的迹象,他到底是回来干么的?
不想揣测他的心态,正准备离开,临走前却眼尖地瞧见他摆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拿起一瞧,密密麻麻令人想吐的英文字,她想也不想地再搁回原位。
也许不是药,只是维他命而已。
是啊、是啊,让他吃得头好壮壮再把她给气得半死。
决定了,就当她度量狭小好了,限他立即搬出!
下定决心,才刚转身,眼前是一堵肉墙,回身得太快,想煞车怕是来不及了,于是乎,连煞车也省了,她就那样撞上去,两人相亲相爱地在地面相拥。
她头昏脑胀,鼻子痛得想飙脏话。
张口要开骂,却突地发现身下的男人居然没有声响和反应。顾不得痛,快快起身查看他。
“喂、喂,你没事吧?”看他脸色略显苍白,双眼紧闭,她开始紧张。
别吓她呀,只不过是把他扑倒在地而已,没那么严重吧,不过,她刚才好像听到咚的一声……完蛋,他该不会是被她撞晕了?
“钟离也?”不要吓她啦~他没穿衣服,这阵仗要是叫人来,她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
“……你是故意的啊。”眼没开,声音哑哑的。
“谁会故意玩这种两败俱伤的白目手段”就算撞痛他,她也一身伤。
“说的也是,如果要两败俱伤,玩的应该是另一种,好比说,到床上滚个几圈,看谁先晕。”手偷偷地、偷偷地爬上她的腰后交握著。
发现身后遭压制,想逃脱已不及。
“喂,你装死啊!”卑鄙,一逮著机会就对她又亲又抱的。
“哪有装死?”声音总是虚虚的,不过扣住她的力道倒是不小。“我头很痛……”
“痛死活该!放开我啦!”从他紧搂的力道判定他安然无恙,她开始拚命地挣扎,只差没咬他一口。
“你确定你还要挣扎?”哑哑的嗓音像是沉入海底般的低沉柔魅。
腿间蓦然发觉异物抵住的热度,李淑儿放弃挣扎,泼辣的俏脸瞬间变得很无助很羞怯。
“我真是爱死了你这个模样。”他低低笑开,笑声沉柔。
“闭嘴啦,放开啦!”已经不是夫妻了,搞这么亲匿,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淑儿,嫁给我,好不好?”他突道。
她像是被雷打到,吐不出话。
求婚?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求婚词,他还真是够种耶!
“你在作梦啊?”过了半晌,她才吐出这句话。“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当疯子?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玩完了之后,现在打算再玩我一遍?钟离大少爷,恕不奉陪,你去找其他人陪你玩吧。”
“我也不想玩,这一回我是认真的。”他轻抚著她的发,语气很无赖,但表情却是深情缱绻,只是她没看见。
“我去你的,你的意思是说,你上次是玩我的”王八蛋,杀了他!
“上一回也是认真的,只是这一回更认真了。”他举手起誓著,像个日行一善的童子军。
“更认真玩我”她撑起上身,使劲跳离他身上。
“我爱你。”他跟著起身,突道。
没有防备的心紧颤了下,她抿起嘴,怒道:“我不爱你了!”捅她两刀再塞块糖,以为她必须高兴得叩谢皇恩吗?
“没关系,我等你从现在开始再爱啊。”他备妥耐心,准备长期抗战。
“你叫我爱,我就爱?”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是你自己不知珍惜,现在别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有,我要你立刻给我搬出去!”
想得有够美,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要。”他断然拒绝。
“谁理你要不要”啊啊~真是要把她气死。“我是屋主,我要你走就走,再不走,我就报警处理,看是你难看还是我难看!”
“好啊,我没意见。”意思就是说,他就死赖著不走,把无赖生存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李淑儿气到发抖。“你根本就不是回来打包东西的!”是回来气死她的。
“你总算发现了。”好感动喔~“我是回来求婚的。”
“嗄?”
“我等著你点头。”
“你慢慢等吧!既然已经离婚了,我是不可能再吃回头草。”她哼哼冷笑。“抱歉,我是绝不二嫁,你还是回去找你真正的最爱吧。”
过了三年才回头,太慢太慢了。
“我的最爱是你。”他收起无赖笑意,再诚恳不过。
“花了三年才发现我是你的最爱,你认为我应该给你什么反应?”她笑得苦涩低切。
要她感动吗?惊喜吗?热情拥抱他,告诉他,她也一直都爱著他?
不,她做不到。
太慢了,三年的时间,够她死心了。
而她这里也不是负心汉收容中心,恕她不留客。
“不用太大反应,给我一个吻就好。”他咧嘴笑著。
“给你一个拳头还差不多。”懒得跟他抬杠,看他一眼,确定他赖在此地不走的意愿相当高。“你真的不走?”
“不,我要在这里等到你点头。”他铜墙铁壁般的意志是无物可摧。
“不走?我走。”她眼不见为净,总可以了吧。
“去哪?”
“管好你自己就好。”反正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给的,大不了还给他,彻底断绝两人关系。
她想,她实在太低估他黏人的功力了。
“给我一杯柳橙汁。”一身休闲墨绿色线衫配上轻松的牛仔裤,俐落清爽的发和勾诱人心的出色五官,钟离也就像是个超级男模,电眼迷倒了一批没免疫力的女人。
但是,对她没用。
“你来干么的?”站在吧台里的李淑儿很冷地瞪著他。
霸占了她家,现在又来侵占她的领域,是想要把她逼死,是不是?
“我来消费啊。”笑得无害而潇洒。
不当服务生,他改当客人,魅力依旧无法挡,小店因他的莅临而蓬荜生辉。
“来酒吧点柳橙汁,你是来找碴的吗?”
“有人规定上酒吧一定要点酒?”他一脸无辜。
“本店有此规定。”李淑儿硬ㄠ,反正她是老板,她说了算。
“喔,那就来一杯冰酒。”他从善如流。
她懒得理他,听见有客人进门,方抬眼,便瞧见有人鬼哭来著。
“淑儿、淑儿~”
“我还没死,不用哭得那么惨。”没好气地瞪著熟客韩学儒。
“给我一杯轰炸机!”韩学儒无力地趴在吧台上。“我好可怜,我失恋了,等一下还要回去值夜班整理报告,我好惨~”
“今天没有调酒师,请点单品。”李淑儿无情一句话,当没听见他的哭嚎。
“班梓呢?”
“请了长假,跟她老公恩爱地环游世界去了,她老公没告诉你吗?”班梓是她店里一流调酒师,而班梓的老公则是韩学儒的好友,也因此,韩学儒是店里熟客,几乎是店一开幕就上门的。
“啊啊~人家去环游世界,我还在这里,我命好苦~淑儿,给我一杯龙舌兰,记得,我失恋了,打八折。”鬼哭了一下,不忘要求八折优惠。
失恋酒吧,正常消费,不二价,但只要失恋者上门,八折优待。
“我又没看过你女朋友,谁知道你是对谁失恋的,所以……”她呵呵笑。“依旧不二价!”
“你好狠的心,居然还不可怜我。”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
“我可怜你。”旁边一道声音杀出得正是时候。
李淑儿沉下眉心,韩学儒则是饶富兴味地探去,而后对她挤了挤眉。“唷,大美人,又有个不知死活的上门了。”
“去你的,给我闭上你的嘴。”李淑儿横眼瞪去。
“对了,听说你又被求婚了,结果呢?”韩学儒瞧著她的手指。“婚戒又不见了,难道说……”
“闭嘴啦!”
韩学儒乖乖闭上嘴,但又好奇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加油,不过跟你丑话说在先,不要求婚,直接结婚,免得出事。”
“你想试试当哑巴的滋味就直说,不需要挑战我的耐性极限。”李淑儿张牙舞爪的,随手亮出一把水果刀。
韩学儒适时闭上嘴,却听见身旁男人懒懒开口,“那是没福分的男人才会遇上那种事,我八字这么重,没问题。”
“这么有自信?”韩学儒被他惹得兴趣更高昂了。
“那当然,我已经跟她结过一次婚了。”
“闭嘴!”李淑儿尖叫。
“什么”韩学儒难以置信地瞪著他。“你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
“喔喔~~”
“喔你个大头鬼啦,喝完赶快滚回去!”李淑儿酒杯往他面前一震,酒溅出杯口,沾湿了他的衣服。
“你是故意的!”他等一下还要回医院耶。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样?”咬她?放狗过来!
“呜呜~”他好可怜。
“李姐,好多客人都坚持要点调酒。”服务生走来,拿著点单摇头晃脑著。
“跟他们说没调酒啦。”
“可是……”
“我来吧。”钟离也卷起袖管,在李淑儿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之下踏进吧台里,而且还很自然地接过点单,行云流水般地摇著雪克杯。
不一会,一杯杯五颜六色的调酒出现在吧台上。
“调酒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让我来帮忙吧。”工作到一段落,钟离也随手收拾著吧面。
“你放著你的工作跑到我这儿当调酒师,你会不会太委屈啊?”她简直快要疯掉。堂堂渥贝玛投信集团总裁竟在这里当服务生、当调酒师“我请不起你。”
她知道他很会调酒,知道他喜欢品尝各种酒,更知道他对酒杯也很讲究,那一段时间里,他们常常泡酒吧,晨昏颠倒地玩到心狂意乱,所以、所以她才会经营酒吧,常在心里假设,有一天他要是踏进她的酒吧里,她要让他知道,她过得很好。
只是,没想过再相遇时,状况竟会大出她意料之外。
“我已经不是渥贝玛的总裁了。”他浅笑。
“嗄?你说什么”钟离家在美国发迹,创立渥贝玛投信,在美国占有指标性龙头地位,所以当年,学校的教授凭著和他的交情才会聘请他到校演讲……而他是钟离家的独生子,他不继承,谁继承?
这些年,她都有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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