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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上花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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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也说现下可以慢慢的行走,锻炼一下肌肉,免得僵硬了。”
  司徒烈睑色沉凝的瞪着他,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老毛病……”犹豫了下,又闭上嘴。
  “已经没事了。”姜小路接口。“叔叔,我知道你气我隐瞒你这件事,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隐瞒的,只是……”
  “无所谓,我可以理解。”司徒烈淡漠的打断他。“反正我也不算是你真正的亲人,你不想让我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叔叔!”姜小路有些激动的喊:心痛的扑上前抱住他。“叔叔,不要说这种话,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说这种话……”话到最后,嗓音有些哽咽。
  司徒烈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着,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投降。
  “别哭了,你是男人,别为这种小事就哭。”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就是对他没辙,见不得他伤心,见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流泪,见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
  “不是的。”姜小路低声的说。
  司徒烈没有听清楚,于是问:“你说什么?”
  “不是的。”姜小路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行泪,圆圆的大眼经过泪水的洗涤,显得异常的清澈明亮。
  不是?什么东西不是?
  司徒烈有些疑惑的蹙起眉头,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看着他脸上那种像是义无反顾的表情: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安。小路……想对他说什么吗?
  “叔叔,你想知道我的老毛病是什么吗?”姜小路坚定的望着他,轻声的问。
  他蹙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好像听了之后,他和小路之间将会有重大的改变!
  “你不用勉强自己告诉我。”他只能这么说。
  姜小路摇头。“我没有勉强,只是自从知道我和娘从来不知道这是问题,但在他人眼中却是大问题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叔叔,在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真的不是有心隐瞒你的。”
  司徒烈心头的不安瞬间扩大数倍。为什么小路的话,让他联想到数日前大哥说的话?
  可是大哥当时说的是……小琴,是小琴没错!
  “叔叔,其实……”姜小路没有注意到司徒烈眼底闪过的一抹惊慌,因为他一直在培养自己说出口的勇气。“我其实是……女的。”
  “什么?!”司徒烈不敢置信的低呼。
  “我的老毛病,其实就是……”姜小路微微红了睑。“是月事来的时候会很痛,三手爷爷曾经说,只要生过孩子之后,就会有所改善了。”
  下一瞬间,司徒烈退开,惊愕的瞪着他……不,是她!
  姜小路见状,有些焦急的拚命解释。
  “事实上,外公当初帮我取的名字是姜宝璐,『被明月兮佩宝璐』的宝璐,不过平时都叫我『小璐』,全名几乎没叫过,再加上以前住山上为了活动方便,一直是男装打扮,因此渐渐的,在大家以为我是男孩的情况下,就认定我的名字是叫『小路』了。
  “可我真的不是有心隐瞒自己的性别,完全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我娘也是这样,直到十三岁那年,我回仙暇山的时候,初潮来访,我爹才知道我是女孩,我和娘也才知道,在别人眼里,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可是……知道是问题之后,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了……”
  司徒烈还是不发一语的瞪着她。
  “拜托,叔叔,请你说句话……”她低声恳求。
  他摇摇头,紧接着,旋身飞纵离去。
  “叔叔!”姜小路大喊,只可惜,司徒烈转眼问便不见踪影。
  小路竟然是女孩!
  司徒烈低着头,震惊的瞪着自己的手。所以,她的肩膀才会这么纤细,她的身子才会这么柔软?所以……寒珀剑才会选小路当主人!
  这几年来,自己疼着的、宠着的、抱着的……是个女孩!
  想到这几年来,她甚至还经常往他怀里钻……
  咱答一声,掌心突然冒出一滴鲜红,他先是疑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
  捣住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溢出,他瞬间涨红了脸。
  该死!
  现在他终于理解大哥那天晚上为什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什么“原来如此”、什么“无三不成礼”,原来都是因为小路是女的!说什么小琴比小路当初更像男孩,原来是指小路当初也是这种情况!
  也难怪大哥会说御天十一式剑法不适合小路练,因为那剑法太过阳刚,是属于男人练的剑法!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大哥说他与姜小路同床共枕的暧昧模样。如果他知道小路是个女孩,他绝对不会……
  不会吗?
  如果现在事情重来一次,他会因为已经知道小路是个姑娘,就放任她痛苦畏寒下去?
  不,他不会眼睁睁的看小路痛苦,他一样会作同样的选择。
  握紧拳,姜小路是女孩的事实充塞了他的脑袋。她是女孩,那么,他们之间就有可能……
  司徒烈一惊,懊恼的一拳挝向树干。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啊?他妄想跟小路之间有什么可能性吗?就算小路是个姑娘又如何?他们依然是叔侄啊!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仍是为礼教所不容!
  虽然他向来对那些礼教规范嗤之以鼻,但是他却不忍心让小路背负世俗道德的枷锁,不忍她受到任何批判!
  “可恶!”忍不住低咒一声,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意什么多一点!
  “嘻嘻……真是巧啊!”突然,戏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猛地转过身。这里是属于醉阳山庄的私有山林,不该有人闯进来的!
  “好久不见了,孩子。”一名乞丐打扮的老人家斜卧在一棵大树的粗干上,笑着朝他挥挥手。
  司徒烈皱眉。这乞丐是谁?为什么觉得有种熟悉感?
  “哎呀!小家伙不认得老乞丐啦?”老乞丐笑嘻嘻的坐了起来,从树上缓缓的飘了下来。“真可惜,老乞丐我正想问问,我送你的东西好不好呢,没想到你却不记得了。”
  啊!司徒烈想起来了。他就是他小时候离家出走的时候遇到的老乞丐,那只白狐的主人,也就是送他……那个东西的人!
  “我记得你,空空神丐老前辈。”司徒烈冷静的说:“不知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你……”空空神丐指了指他。“要不要先把你的鼻血擦一擦?”
  司徒烈红了脸,赶紧抹掉脸上的血。
  “孩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空空神丐突然问。
  “只是走走。”他不懂空空神丐问他这个问题有什么目的。
  “寒珀在哭呢。”空空神丐突然说。
  司徒烈一震,讶异的望着他。“前辈刚刚说什么?”
  “寒泊能感受主人的情绪,它的主人非常伤心,所以它也在哭泣。”
  小路……在伤心?
  “孩子,你知道二十年前,我为什么将那个东西送给你吗?”
  “因为我救了白狐。”他回答。
  “对,你救了白狐,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自己已经处于困境之中,却还会对弱小伸出援手,那时,『火珏』就选择了你。这几年,它能体会你的犹豫、你的顾虑,所以一直安分守己,顺从你的安排,可是如今,寒珀哭了,它已感受到,没办法再隐匿于黑暗中了。”
  司徒烈变了脸色,“不行!”
  “为什么下行?”
  “因为……我是她的叔叔!就算她是姑娘,可是我们的关系依然不会改变,所以……”他握紧双拳。“火珏绝对不能现世!”
  “已经来不及了。”空空神丐摇头笑道。
  “什么?”他惊愕。
  “来不及了,孩子,火珏已经现世了。”空空神丐指着他的身后。
  他猛地回头,就见醉阳山庄的方向,一道红光窜向天空,宛如烈焰冲天……
  “我的天啊!”不是宛如,而是真的烈焰冲天,醉阳山庄失火了!
  小路!
  小路行动不便,小路在山庄里!
  司徒烈纵身飞掠,急速的往山庄飞奔。
  小路……小路绝对不能出事!
  “啧!连道声再见也没有,胞跑得这么快是发生什么事吗?”空空神丐语调戏谵。
  “吼!”一声虎啸在他身后响起,白虎王慢慢的走到他身边。
  “哎呀,你来啦!”他笑着朝牠打声招呼。“嘻嘻,别这样嘛!火珏现世就是这个模样,我怎么知道那孩子不知道那只是幻象。”
  白虎王又是一阵咆哮。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玩了总可以了吧!”空空神丐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真是的,你当白狐的时候可爱多了,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罗嗦!”
  “吼——”
  “也不像现在这么庞大,脾气这么差!”
  “吼——吼!”
  “真是的,你跟在小姑娘身边那么多年,怎么脾气没变好一点啊!”
  “吼!”
  “我不是喜欢管你,只是疑惑嘛!咦?你不回去小姑娘身边了?哈!小姑娘呼唤你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一人一兽,絮絮叨叨、咆哮低吼,一来一往的,慢慢消失在山林的小径上。
  看到在火焰中安然自在来来去去的仆人们,司徒烈就知道那些烈焰只是幻影,而且,是只有他才看得见的幻影。
  他知道,是火珏。
  他直接走向影园,沿途对与他行礼的仆人、上前询问关心的典禄都视而不见,他的世界在此刻是空无的,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典禄担忧的吩咐一旁的仆人匆匆离去,他走进卧寝,反手将门关上。
  走到柜前,他慢慢的将抽屉打开,抽屉里的长匣,此刻被红光包覆着,那激动的气息在周遭窜流,火珏感应到它的妻,不再沉默。
  “我不能……不能让你现世,你该了解的……”司徒烈轻抚长匣,喃喃低语。
  火珏在他手上已经二十年了,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火珏,关系火珏与寒珀是夫妻剑的传说,是在小路得到寒珀之后,听到大哥偶然提起时,他才知道的。
  他记得当时自己内心是如何的错愕与震惊,并且发誓,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火珏有现世的机会,只是……
  就算没有火珏,小路依然来到他的身边,渐渐的蚕食了他的心,鲸吞了他所有的感情,然后在他苦苦压抑的时候,竟如大哥曾经的戏言,小路变成了姑娘。
  长匣突然剧烈的震动,红光转炙。
  司徒烈抬起头来,像是有所感应,缓缓的回过身,接着便快步走向房门,将门打开。
  “叔叔!”焦急的呼唤,让司徒烈身形微僵。是啊!叔叔,他是叔叔啊!
  偏头望向花厅那端,看见姜小路踉舱奔来的身影,那一剎那,他忘了自己的挣扎以及顾虑,两三步快速飞奔到她面前,刚好圈住她跟舱仆跌的身子。
  “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腿伤还没痊愈吗?!”他有些恼怒的低吼,恼她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恼她总是让他的情绪起伏这么大,所有的慌与乱,都只为她!
  她的气息微乱,扶着他的双臂稳住自己,气都还没喘过来,就焦急的询问。“叔叔,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吧!”他扶着她在一旁的石椅坐下。“说吧!不顾自己的伤势,冒着跌断脖子的危险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听到仆人说你脸色仓皇的冲了回来,然后又神情恍惚的走回影园,他们同你行礼,你毫无反应,典禄很担心,就派人去通知我,我好担心你是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焦急的审视着他。“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司徒烈望着她,硬是压下内心的骚动。小路与他的定位非常清楚,他们是叔侄,就算小路是女孩,就算火珏现世,他也不能让他们的关系产生混乱!
  姜小路不放心的上下审视他,发现果真一切完好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放下心的同时,也想起两人之前的问题,她表情变得有些忐忑。
  “叔叔,我……”她抬头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了解。”司徒烈打断她。其实震惊过后,他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连身为小路爹的大哥,都是她来初潮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姑娘的,他只能说,这对母女观念太特异了。
  “真的吗?你不怪我了?”她的眼神品亮,一扫方才的哀伤。
  “不怪你,我可以理解那种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为难。”有点心疼的望着她微红的眼眶。方才,她在哭吧!
  “太好了!”她开心的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太好了,叔叔,我好怕你从此以后都不理我了,你刚刚说什么不是亲人的话,让我好伤心。J
  “没事了,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之间太过惊讶才会那么说,不是有心的。”声徒枣传Z)往一樟,温柔蛇托拍她,可下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她是个姑娘的事实。
  “小路。”他极力维持自然,克制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愿放开的冲动,轻轻的将她推开。“以后不可以再有这种举动了。”
  “什么?”她疑惑。
  “既然你是个姑娘,就不可以动不动就抱上来,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是你的叔叔也不行,知道吗?”他力持冷静的劝说。
  “我不要,我喜欢叔叔,开心的时候我会想要拥抱你,难过的时候会想要窝在你的怀里,为什么不行?”她摇头。
  “因为你是个姑娘!”他无力的说。为什么这种事要他这个当叔叔的来教导?
  “我从出生就是女的,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行?”
  “那是因为以前我不知道!”他真的有种她愈活愈回去,愈大愈不成熟的感觉。
  “这太奇怪了,叔叔。”姜小路叹气。她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当然知道这有违礼教,但是她却不知道叔叔会这么在意,他向来不在乎那些礼教道德规范的,怎么这次却钻牛角尖了,这让她怎么办呢?
  “一点都不奇怪。”他想要退开。“从此刻开始,你最好牢牢记住。”
  “我不要。”她圈住他的腰不放,赖在他的胸膛死命的摇头。
  “小路,放开我。”司徒烈想要挣脱,却发现除非自己不怕伤了她,否则根本无法挣脱她的箝制:心脏的跳动慢慢的加快丁速度,他所有的感觉全都集中在怀中的人儿,强烈的意识到,这是一具女性的躯体。“小路,别这样,放开我。”
  “叔叔,我喜欢你。”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仰望着从小就恋上的人。
  这么直接的言语,让司徒烈的心受到不小的震撼,但是他知道,她说的喜欢,不是男女间那种喜欢。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他拍拍她,像往常一样。
  “叔叔,我是认真的,我很喜欢你。”她无奈的重申,知道他根本还把她当孩子,把她的喜欢当成亲人间的喜欢。
  “我知道啊,我也……”司徒烈一顿,迎上她热切的眼神,倏然醒悟她说的喜欢确实是……男女之爱!
  他难掩眼底的激动情绪,怔怔的望着怀里的人,她的小脸蛋上有着羞涩的红晕,明亮的眼神是那么坚定,但是他仍看见那一丝丝的不安。
  是啊,她是个姑娘呢,在还下确定他的感情之下,这么下顾一切的表白,怎会没有不安呢?他忍心伤她吗?
  但,若接受,往后她肯定会受到更多伤害——从周遭的人、从他们共同的家人,甚至是从他们彼此!
  “叔叔,我们一起生活七年了吧!七年的时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个性吗?”似乎看见他眼底的拒绝,姜小路坚定的声明。
  司徒烈文言。他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小顽固!
  只要她下定决心的事,谁也别想动摇,不管花多久时间,她都会坚持下去,就好比当初她决定要来“陪伴”他一样!
  也就是说,她不会死心的。
  理不清此刻心里那种奇怪的情绪该怎么形容,不过有一种情绪他很清楚,那是松了口气萨檐质。
  可是……不行!
  “小路,我是你的叔叔,这点永远不会改变,我也不想改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对她冷漠。“你最好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清楚,以后我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言语,听清楚了吗?”
  “如果听见了呢?叔叔打算怎样?”她紧盯着他。
  司徒烈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的眼睫缓缓抬趄,眼底竟是一片冷然。
  “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就必须离开这里。”
  姜小路知道他是认真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很肯定,叔叔对她也是有情,怎么……
  难道那只是自己会错意?一相情愿而已?
  “我知道了。”暂时休兵,但是她绝对下会放弃的,等她找到他的心结,她一定将他击得溃不成军,弃械投降!
  第七章
  一切似乎都恢复原状,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姜小路将自己深浓的感情暂时隐藏起来,以过去的态度对待司徒烈。她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卸下心防,一改最近这种僵硬的应对,恢复成过去那个疼她、宠她、纵容她的叔叔。
  “叔叔!”她从外头奔进,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书房门便推门而入。
  “小路。”司徒烈表情先是微微一僵才恢复正常,无奈的望向她。“我和安多正在商讨事情呢。”
  “叔叔,出事了啦!”姜小路才不管,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
  她的贴近让他身子僵了僵,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心里作怪,这些都是过去她惯常的举动,她只是像过去一样罢了。
  是啊,小路恢复得很快,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只有他自己依然挂在心上……
  有些懊恼的甩开那种令人不悦的思绪,他起身踱离她身旁,保持一点距离,让自己能专心。
  “说吧,出了什么事?。”
  “刚刚我从街上回来,听到一个消息,涂进化死了。”姜小路干脆占据整张大椅子。
  “涂进化……死了?”司徒烈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与安多相视一眼,才又望向她。“这个消息正确吗?”
  “当然,涂进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结果今天清晨尸体在河边被人发现,已经报官处理了。”她说。
  司徒烈沉吟,脸色有些冷凝,一会儿之后,他走回书桌前,拿起桌上一本册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接过。
  “这是安多稍早之前拿给我的,是从涂进化府邸书房的暗格中找到的。”
  她翻开册子,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涂进化的私人账册。”她望向安多,调侃地笑道:“安多,没想到你也有当宵小的本领呢。”
  安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眼底有些诧异的望着主子和小少爷。好奇怪,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主子和小少爷之间的气氛,已经没了之前的自然,隐隐之间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紧绷感,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不过这不是他能过问的事,他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妥当。
  “咦?叔叔,你看!”姜小路指着账册上的一个人名。
  司徒烈走过去,熟悉的名字映人眼帘,让他眼底的神情益发冷酷。
  “小少爷也发现了?”安多点头。“还有这里呢。”他热心的替她翻页,指苦另一处同一个人名。
  “耶!”她惊讶,望向沉默不语,表情却非常冷酷的司徒烈。“叔叔……”她在桌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司徒烈身子微微一震,视线望向身旁的她,充斥在周身的冷酷气息慢慢的收敛。
  他知道小路只是在安慰他,这是她过去很自然的动作,如果他不愿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情,那么就更该像往常一般自然相处才行!
  于是他回握住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无声的告诉她,他没事。
  安多眼观鼻,鼻观心。他没看见主子和小少爷之间含情脉脉的样子,他什么都没看见。
  “从这本账册的往来项目推断,请工人整修那栋屋子的人就是涂进化,而出钱的人,则是老爷。”谈公事,对,谈公事就好。
  司徒烈表情凝重。他早就猜到这件事跟那个老家伙脱不了关系,可是却没想到,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竟然涉入如此之深,他甚至已经可以断定,老家伙就是主谋!
  “现在的疑问就是,涂进化跟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那样的人会听命于我爹?他的死因是什么?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是谁?还有……”司徒烈一一分析。“我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唉……几年前的教训,祖父似乎已经忘了。”姜小路低喃。
  “被我削了一只耳、断了两条腿,行动都不便了,他的野心却依然没有消失。”司徒烈沉吟了会儿。“就是不知道他这次打算怎么做了。”
  “对了,叔叔,那个刺客呢?。”姜小路问。
  “还在昏迷中。”他摇头。“就算醒了,我也不认为他会说出什么。”
  “说的也是。”如果会透露消息,当初就不会服毒自尽了。
  司徒烈想了下,转向安多问:“那问屋子,这几日都不见有其它人出入吗?”
  “没有,属下盯了那么多日,就是不见住在里面的人露过面,也没有任何访客,只有那个哑巴女仆偶尔出入……”
  “等等!”司徒烈拾手阻止他继续报告,蹙起眉头。“安多,有见过那哑巴女仆送膳吗?”
  “没有……咦?!”安多惊讶的望着主子。
  “哎呀!不吃不喝,难不成遇到仙了?”姜小路调侃。
  “不下不,也许不是仙,而是盘桓在废墟里的鬼魂。”
  “主子……”安多望着沉默的主子。
  “叔叔,我猜想,如果不是里面根本没住人,就是另有通道可出入,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比较高?”她偏头笑问。
  司徒烈微微一笑。这小鬼,总是这么聪颖,他想到的,她也能同时猜到。
  “后者。”他肯定的说:“这么大费周章的重新整修内部,为了掩入耳目,外观还保持废墟样,如果没人居住,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想也是。”她也是这么猜的。“那接下来叔叔打算怎么做呢?”
  “既然涂进化死了,就代表他也只是小角色,没了利用价值便被灭口。不过无妨,我们手上还有一条线索。”他冷冷的看着帐簿上的人名。
  “梁和修。”姜小路也望着那个名字。
  “对。”他点头。“安多,从今晚开始,你到戏春园去监视着,有任何异状马上来向我报告。”
  “是,属下遵命。”安多一抱拳,就打算离开执行主子交代的任务。
  “等等,安多。”姜小路出声阻止。
  “小少爷有事吩咐?”他顿下脚步。
  “
  “小路,你有什么意见吗?”司徒烈问。
  “监视戏春园的事交给我负责就行了,至于安多,我想麻烦你帮我办一件事。”
  司徒烈闻言皱了眉头。“小路,虽然你的武功不错,可是……”
  “叔叔,你不用担心,我怎么可能亲自出马呢?你该知道,我有很多就算面对面被撞见,也绝对不会被怀疑的帮手,不是吗?”她笑望着他提示。
  “你是说……『牠们』啊!”司徒烈恍然大悟。
  “是谁这么行?”安多好奇的问。
  “抱歉,安多,这是秘密,我不能透露牠们的身分。”她非常抱歉的说。
  “不,没关系,小少爷不用这么介意。”安多赶紧摇头。
  “好,监视戏春园的事就交给你处理,那你要请安多办什么事?”司徒烈又问。
  “我要请他帮我送一封信到别苑给留叔和香影,请他们明日晚上到山庄一趟,我要请他们用膳。”
  司徒烈不懂。只是送封信,为什么要安多?随便派个仆人就行了啊!
  不过他没有当场质疑她的决定,等安多拿着信离开之后,他才问她这个问题。
  “叔叔,你应该也看出香影喜欢我吧!”
  他抿唇点头。就算知道她是姑娘,她与留香影不会有什么发展,可是听了心里还是不太高兴。
  “我娘上次离开的时候,叮咛我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所以我想把这个问题解决。”
  “这跟派安多送信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啦,不过昨天安多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跟香影撞在一起,结果他对香影一见钟情,可是他并不知道她的身分,我让他送信过去,算是间接介绍他们认识喽。”
  “有这种事?”司徒烈讶异。“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飞和小翔告诉我的。”她微笑。
  “哦?”干笑一声。“可否请教,『小飞”和『小翔』又是何方神圣?“
  “就是雷风堡那两只送信的猎鹰啊!”
  两只凶禽被叫做小飞和小翔……他再次对她取名的水平叹息。
  “好吧,让安多送信的目的我了解了,可是请留氏父女用膳,跟解决留姑娘对你的迷恋有什么关系?”
  “叔叔,难道你们以为我真的这么不知不觉吗?”她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
  “什么?”司徒烈一头雾水。他们怎么可能把“不知不觉”这个词套在她这个鬼灵精身上?
  “不管是外公、爹、娘,或者是卫琛、狄躁,乃至于你,你们每个人只要一听到我要下厨就脸色大变,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拚命想办法阻止。我不是这么迟钝的人,我当然知道有问题,虽然小时候曾被爹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给哄过去。“
  她白他一眼,又接着说:“我也倒是真的吃不出来我做的饭菜有什么不对,可是光是看你们的表现,我就知道问题很大。”
  司徒烈尴尬的一笑,“你打算用你引以为傲的厨艺吓跑留姑娘?”
  “香影对吃的方面非常挑剔,连醉香楼大厨做的菜,都被她嫌弃过呢。”
  “那还真是挑嘴啊!”他有些讶异。醉香楼可是城里第一大酒楼呢,美食佳肴远近驰名,如果连醉香楼大厨做的菜都嫌弃,那可不是普通的挑嘴而已。这么挑嘴的话,那留姑娘平时都吃什么?空气吗?“
  “雷风堡的厨子曾是皇宫里的第一御厨,据说香影跟他学了不少手艺,出门在外的时候,都是她亲手准备的。所以我打算下厨做几道菜,然后让她知道我非常热中烹饪,喜欢亲手准备膳食。
  “也就是说,如果香影坚持要和我在一起,就得餐餐吃我做的菜,我想连你们都无法下咽的东西,她就更别提了,一定会打退堂鼓的。”唉!实在很伤心呢,一直以为自己手艺很棒的。
  “小路,对不起。”他有些心疼的低语。
  “算了啦,一个人太完美是会遭天嫉的,所以有个小缺点的话,才能长命百岁。”她一下子就变得开朗。
  “不过你确定这样就能让她打退堂鼓?”司徒烈非常怀疑。毕竟如果他有资格选择的话,他宁愿餐餐吃“甜食”,也不愿失去小路,不过想这些太多余,他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
  “放心好了,香影对食物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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