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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魔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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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者脸有了红意,忙道:“老朽兄弟旨在维护武林安宁,不使重宝沦入邪魔之手。”

癫和尚合什一躬身形,道:“三位之心可敬,三位之行可氰,只是,三位找错了人!”

白衣老者扬眉说道:“大和尚,这话怎么说?”

癫和尚道:“那‘玉蜍蟾’并不在夏侯岚檀樾身上,便是他也在找寻‘玉蜍蟾’下落!”

白衣老者道,“大和尚也相信他?”

癫和尚道:“并非相信,而是事实如此!”

白衣老者道:“大和尚怎知这是事实?”

癫和尚道:“阿弥陀佛,大谷主问得好,和尚只能告诉大谷主这是事实,并愿以项上光头担保,但却无法说出理由!”白衣老者皱眉未语。

黑袍老者突然说道:“大和尚莫非跟夏侯岚认识?”

癫和尚毅然说道:“和尚跟夏侯岚檀樾多年莫逆至交!”

黑袍老者冷笑说道:“这就难怪了!”夏侯岚双眉一扬,方待发话。

癫和尚已然飞快说道:“二谷主,和尚只知是非,不问亲疏!”

黑袍老者道:“只可惜大和尚拿不出明确之证据,天下武林为重,老朽三兄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之言!”

癫和尚双眉轩动,道:“这么说,三谷主是不信和尚之言了?”

黑袍老者道:“老朽不愿否认!”

癫和尚道:“和尚请问,三位敢是真为维护武林安宁?”

黑袍老者脸色微红,道:“大和尚既知老朽三兄弟之身份地位,难道……”

癫和尚道:“不敢置疑,但和尚要说一句,如果三位真为维护武林之安宁,那便不该找夏侯檀樾!”

黑袍老者道:“大和尚,这话怎么说?”

癫和尚道:“‘玉蟾蜍’唯有在夏侯檀樾手中,武林才不会导致血风……”

黑袍老者冷笑说道:“大和尚,这话是你说的?”

癫和尚道:“不错,是和尚说的!”

黑袍老者道:“这么说,大和尚是承认‘玉蟾蜍’在他身上了?”

癫和尚道:“这只是和尚的愿望,并非承认什么!”

“当然!”黑袍老者冷笑说道:“大和尚跟他是多年莫逆至交!”

“阿弥陀佛!”癫和尚双眉轩动,道:“和尚适才说过,但问是非,不问亲疏!”

黑袍老者道:“只可惜老朽三兄弟不敢相信!”

癫和尚道:“那任凭三位了,不过和尚请三位自向,有没有能力制住夏侯檀樾,由他身上夺取所谓‘玉蟾蜍’!”黑袍老者脸色一变,尚未答话。

青衫老者突然厉喝说道:“大和尚,佛门弟子出家人,不为芸芸众生,武林安宁着想,怎一味庇护这魔中之魔,难道说大和尚要眼看……”

“阿弥陀佛!”蝴和尚轩眉说道:“二谷主,佛门弟子出家人,上秉佛旨,胸怀慈悲,分得清正邪善恶,二谷主口口声声称夏侯檀樾为魔中之魔,若以和尚看,夏侯檀樾这魔中之魔,要较现下武林中一般欺世盗名,假装为善之辈,不知要仁义多少呢!”

青衫老者脸色铁青厉声说道:“大和尚,你说谁是欺世盗名,假装为善之辈?”

癫和尚道:“和尚又没指明是谁,二谷主又何必紧张动气?其实,谁是谁该明白,仅为一支‘玉蟾蜍’,便扯落了那侠义面具,与一般黑道邪魔一样地在贪字之下,不惜手沾血腥,掀起武林祸端,要是黑道邪魔还好,他敢说一个夺字,至于那些人却打着什么为武林安宁的幌子……”

“住口!”青衫老者与黑袍老者双双大喝,青衫老者道:“大和尚,老朽三兄弟敏你为风尘异人,却不料你……”

癫和尚截口说道:“佛门弟子出家人,做的是该做的事,当不起一个‘敬’字,苦口婆心难点魔障,暮鼓晨钟难惊执迷,和尚我不管了,夏侯檀樾在此,三位若有自信,请自己找他要吧,别再驱使那可怜人为三位卖命了!”

这“不归谷”的三位谷主,只气得脸色刹那数变,身影颤抖,癫和尚话落,黑袍老者戟指颤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最后咬牙切齿,猛一跺脚,道:“和尚,夏侯岚,你两个听着,老朽三兄弟自知难敌你两个,但武林另有能制你俩之人,今日暂且作罢,错过今天,哼,哼,走!”

一声“走”字,偕同白衣老者,青衫老者,带着仅剩的那些“不归谷”白衣剑手飞驰而去,转眼不见!一天战云,刹时间云消雾散,地上,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

夏侯岚摇头苦笑,淡声说道:“和尚,看来我这手上血腥,是永难洗净的了……”

癫和尚淡淡道:“事实上,你不杀人人家要杀你,以我和尚看,似这般欺世盗名,外貌仁义,内藏奸诈之徒,少几个倒是好的!”

夏侯岚道:“可是普天之下,人人都知道这夏侯岚是个十恶难赦的魔中之魔!”

癫和尚道:“行事但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何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你若在乎那一个侠宇,何必当初?”

夏侯岚扬眉说道:“和尚,你说得对,我何必求那一个侠字?”

“本来是!”癫和尚道:“只在和尚及你那心上人儿心中,你是个侠就够了!”

夏侯岚赧然而笑,但随即转趋阴沉。

癫和尚凝目笑道“檀樾敢莫是又为心上人儿担忧了?”

夏侯岚道:“事实如此,和尚,我那能不担忧?”

癫和尚道:“担忧何用?总得想法子救她才是!”

夏侯岚道:“和尚,那母女二人不见了!”

癫和尚道:“当然,既然掳去了你那心上人儿,她不会等你找上门去的,不过,无须找她,该让她来找你!”

夏侯岚苦笑说道:“和尚,我方寸已乱!”

癫和尚笑道:“何不问计于和尚?”

夏侯岚道:“我等了多时了,和尚,你有办法?”

癫和尚道:“自然,否则你何须等我多时?”

夏侯岚道:“那么,和尚,你快说吧!”

癫和尚道:“在这儿?”

夏侯岚道:“怎么?这儿不行么?”

癫和尚摇头说道:“满地死人,看得我和尚好不难受,总该找个好地方!”

夏侯岚道:“和尚,哪儿好?”

癫和尚笑了笑,道:“镇中酒肆去一趟,咱们边走边谈!”

夏侯岚眉锋一皱,道:“和尚,你又动了馋,只是镇里我已不能去了!”

癫和尚愕然说道:“为什么?”

夏侯岚道:“我在镇中一家酒肆里,杀了八个人!”

癫和尚一震说道:“谁,为什么?”

夏侯岚道:‘南荒黄衣八魔……’接着,就把经过概略地说了一遍。

听毕,癫和尚笑道:“和尚明白了。你是怕人不卖你酒食?”

夏侯岚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和尚!”

癫和尚笑道:“那好办,戴上你那面具,再加上有我和尚为伴,谁也想不到你就是片刻前杀人的凶手?”

夏侯岚失笑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吃,走吧,和尚!”癫和尚笑了,枯瘦的身形摇晃着,往镇里行去,走了两步,夏侯岚开了口,道:“和尚,说吧,什么法子?”

癫和尚要了笑,道:“忘记那张字条了么?”

夏侯岚道:“没忘记,怎么样?”

癫和尚道:“你只消照她的话去做,传言武林,说你愿以董婉若或玉蟾蜍交换上官凤,还怕她不自己寻上门来?”

夏侯岚眉锋一皱,摇头说道:“和尚,不妥!”

癫和尚道:“怎么不妥?”

夏侯岚道:“这一来我不是等于承认我掳了董婉若么?”

癫和尚道:“便是掳了董婉若,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侯岚道:“那也就等于承认我杀丁董家近百口?”

癫和尚道:“以我和尚看,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夏侯岚诧声说道:“和尚,你是怎么了!”

癫和尚淡然摇头道:“和尚我没什么,清醒得很!”

夏侯岚道:“那你怎说却没什么丁不起的?”

癫和尚道:“事实上,那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

夏侯岚满面诧异地摇头说道:“和尚,在不懂!”

癫和尚淡然说道:“简单得很,你杀了董家近百口,掳了董婉若么?”

夏侯岚道:“和尚,你这话问的可以,有没有你知道!”

“还是啊!”癫和尚道:“既没有,你怕什么?和尚适才不说过么?行事但永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管他们怎么说!”

夏侯岚道:“可是,和尚,一旦我面对天下武林,我将百口莫辩?”

癫和尚摇头说道:“无须辩,你便是磨破了嘴皮说干了嘴,天下武林也仍认为你是一个魔中之魔,杀一人是魔,杀百人也是魔,既是如此,你还辩的什么?”

夏侯岚道:“可是,和尚,我不能这么蒙冤……”

癫和尚道:“檀樾莫忘了,唯有如此才能教你那心上人儿!”

夏侯岚摇头说道:“不,我要自己去找……”

癫和尚淡淡说道:“等你找到了,三个月约期已到了,就算是你能早几天找到她,你那心上人儿在她手中,你是能救人,还是能杀她?”

夏侯岚神情震动,默然无语。

癫和尚淡然又道:“你既是天下皆知的魔中之魔,再加上那要命的‘一残指’伤痕,你能辩么?谁又信你的?拿适才事来说,有和尚我这个证人,人家还不信呢,何况……”

“和尚!”夏侯岚道:“‘不归谷’的那三个是欺世盗名……”

癫和尚道:“你怎知别人不是?像他三个那种人,放眼天下武林,该是比比皆是,在一个‘贪’字之下,命都不要了,什么事也都做得出来,谁还会明白?谁还会相信你?”

夏侯岚扬眉说道:“可是,和尚,那样我这双手,势必沾更多的血腥!”

癫和尚道:“反正是已经沾了,再说,以我和尚看,这种人若是能少几个,对天下武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夏侯岚陡扬双眉,道:“和尚,就这么办,我听你的了!”

癫和尚笑了,道:“本来该听,拿人家对你的那番情意,你便是与天下武林为敌,那也是应试的,对么?”夏侯岚脸一红,未说话。

说话间,又进了镇,夏侯岚抬手戴丁一张人皮面具。刹时间改了容貌,恐怕他如今就是再到适才诛八魔的那家酒肆去,也未必有人能认出他了。

癫和尚象个识途老马,领着夏侯岚走进了一家名唤“一品香”的酒肆,也许受适才人命事儿的影响,这家酒肆的酒客并不多,只有三五个,显得很冷清!

和尚进酒肆,这是自盘古开天以来少有的稀奇事,所以他俩个一进酒肆,酒肆里的酒客也好,掌柜的,伙计也好,全立了眼满面诧异地一阵低低议论。

而,癫和尚他视若无睹,装了糊涂,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拣上一付座头坐了下去,话可又说回来了,吃不吃斋,六根是否清净,那是和尚他自己的事,并没有王法说把酒肉卖给和尚该杀头。做生意的,只要是化钱的爷们,他也一概欢迎。

所以,刚坐定,店伙立即殷勤地走了过来,仍是那一付躬身哈腰陪笑脸的客气话:“老师父要吃喝点什么?”

癫和尚一指夏侯岚道:“他请客,点酒菜是他的事,和尚我只管吃喝,不问其他!”店伙怔了一怔,忙转向了夏侯岚。

夏使岚皱眉而笑,随便地吩咐了两样。

在店伙应声欲去之际,癫和尚唤住了他:“喂,伙计,慢点!”

店伙忙道:“老师父有什么吩咐?”

癫和尚道:“你这店中可有笔墨?”

店伙点头应道:“有,有,有,老师父莫非要用?”

癫和尚点头说道:“正是要用,顺便拿两张红纸来!”店伙连声答应着走了。

夏侯岚皱眉说道:“和尚,你要千什么?莫非要贴告示?”

癫和尚笑了笑,道:“这事交给我和尚,你只管等着瞧吧!”夏侯岚摇了摇头,未再问。

须臾,酒菜送上。另外,店伙还捧着笔砚及一大张红纸,癫和尚向着夏侯岚一招手,道:“先吃喝你的,只手口之下留点情就行了!”

接着,他转向店伙说道:“伙计替我和尚磨磨墨,待会儿一起有赏!”

店伙一听有赏,忙陪笑说道:“老师父好说,应该的,应该的!”掳起一双袖子,为癫和尚磨起了墨。

他这里磨上一墨,癫和尚那里也未闲着,把那张大红纸裁成了好几张,然后提起狼毫饱濡浓墨,摊开红纸,笔走龙蛇,转眼间几张红纸一挥而就。

夏侯岚惊叹说道:“和尚,相识这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和尚竟有这么一笔好字!”

癫和尚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说着,放下了笔,自怀中摸出一锭碎银子放在桌上,道:“出家人不沾便宜,伙计,拿去,这红纸算我和尚买了,你替我拿到镇口张贴四处,贴在显眼地方,剩下的算你的跑路钱了!”

伙计乐了,眉飞色舞称谢谢声中,拿起了银子跟桌上什物,连连躬身哈腰地走了,出了门。

癫和尚摊手一笑,道:“行了,咱们放心吃喝,静等着好事上门吧!”

夏侯岚道:“和尚,我只怕这是祸事!”

癫和尚眉头一皱,道:“寝不言,食不语,我和尚懒得多说了,是好事抑或是祸事,酒足饭饱之后,你自己睁着眼瞧吧!”

和尚果然是寝不言,食不语的好规矩,说完了这句话后,他立即放开口手吃喝,不再言语。夏侯岚只好跟着吃喝起来,可不像和尚那么兴致高。

没一会儿,店伙打门外走了进来,近前哈腰说道:“老师父,都贴好了,一张没剩!”

癫和尚“唔”了两声,道:“有人看么?”

“怎么没有?”店伙忙道:“一贴上就围了好几堆人!”

癫和尚连连点头说道:“办的好,办的好,伙计,你忙去吧!”店伙应了一声,哈腰而去。

转眼间风卷残云,癫和尚酒足饭饱,举袖抹了抹嘴,一拍肚子,道:“行了,五脏神祭过了,吃了人家的不能不替人办点点事,檀樾,令天你就在‘五河’住店吧,和尚走了!”

夏侯岚一怔道:“和尚,你要哪里去?”

癫和尚两眼一翻,道:“阿弥陀佛,檀樾,你好糊涂,咱们俩那能在一起?只有你为明,我为暗,这样别人找来和尚好出头说话,她找来我和尚暗中缀着她也好干点别的!”

夏侯岚扬眉笑道:“和尚高明,把祸事给我搅来了,你却脚底下抹油一溜了之。”

癫和尚脸色一变,旋即笑道:“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所幸我和尚今天酒喝的少,不然非跟你翻脸打架不可!”说着,他站了起来。

“慢着,和尚!”夏侯岚及时说道:“你要我住在哪儿?”

癫和尚道:“你刚才没看见那‘六福客栈恭候回音’八个字么?”

夏侯岚道:“和尚,这儿有家‘六福客栈’?”

癫和尚道:“没有我和尚会叫你往那儿住么?”

夏侯岚笑道:“这一带你和尚倒是挺熟的!”

癫和尚点头说道:“当然,和尚凭两条腿一张嘴,行万里,吃十方,哪个地方不熟?不熟我和尚就化不上缘了?”

夏侯岚笑道:“别废话了,你走吧!”

癫和尚道:“阿弥陀佛,那么,我和尚告辞了!”合什微一躬身,转身行了出去。

望着癫和尚那枯瘦背影,再想想他那游戏风尘,玩世不恭的作为,夏侯岚摇头而笑。跟着,他也站了起来,会过了钱之后,飘然出门而去。

夏侯岚出了酒肆,背着手便往东行去,行走向,他转面投注,只见那镇口上,围着好几堆人,都在仰脸凝视,全神贯注在壁上红纸上。果如癫和尚之言,这一下是能收到传话的效果。

夏侯岚一路东行,走没多远,那“六福客栈”便座落在眼前,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这“六福客栈”是间三进大院子,夏侯岚只求幽静,所以拣上了那最后一院的一间雅洁上房。

刚坐定,店伙送来了茶水,还有一封信:“客官,你的信!”说着躬身哈膊,出双手递过了一封信。

夏侯岚为之一怔,道:“我的信?”

那店伙道:“刚才门口来了个人,拿着这封信要我送给刚住店的那位客人,刚住店的只有客官您,所以……”

夏侯岚伸手把那封信接了过来,果然,信封上六个大字:“夏侯大侠亲启”!他立即向着店伙点头道:“信是我的没错,送信的是谁?”

那店伙摇头说道:“他没说姓名,只说客官看过信后就知道了!”

夏侯岚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了,没事了,你去吧!”那店伙应声出门而去。

夏侯岚随手拆开了那封信,自信封里抽出一张雪白的素笺,素笺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迹:“阁下诚然信人,为红粉知己宁舍至宝也令人敬佩!‘洪泽湖’畔,乱石山上,孤松根下,埋有交换人质时地之指示,盼速赶往挖取!”投有署名,左下角仍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夏侯岚皱了皱眉,刚住进店里又要走,如这封信早到片刻,岂不是不必住这一趟店了么?

“洪泽湖”离此并不远,照信上的说法看,仅仅是为挖另一封注明交换人质时地的信,似乎无凶险可言。

但是,既没有什么别的用意,何必又要他跑这一趟!干脆在这封信上注明不就行了么?这似乎又说明,这趟“洪泽湖”之行,绝不筒单。

而,在“玉面游龙辣手神魔”的脑海中,从没有一个怕字,是故,他略一思忖之后,立即站起来向外行去,脸也不洗了,茶也不喝了。

刚到了前面,迎面碰见了那店伙,他含笑打了招呼:“客官要出去?”

夏侯岚点头说道:“我出去走走……”那店伙随口答应了两句,要往里走。

夏侯岚一招手,道:“小二哥,慢着!”

那店伙应声转过了身,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夏侯岚探怀摸出一锭银子,塞在店伙手中道:“这是店钱,三天过后我要不回来,你把我住的屋子让出去好了!”话落,不等店伙说话,转身行了出去。那店伙没说话,他握着银子直了眼,怔住了。

夏侯岚背负着双手,飘然出了“六福客栈”大门,甫踏出“六福客栈”大门,他一眼瞥见对街屋檐下并肩站着两个中年灰衣僧人,他只当是化缘和尚,并未在意。

可是当他离开“六福客栈”还不到几步之际,突然一声佛号由背后响起:“阿弥陀佛,檀樾请候一步!”

夏侯岚闻声停步转身,只见适才并肩立于对街屋檐下的那两名灰衣僧人,并肩向自己走了过来。敢情不是化缘和尚!

近首,夏侯岚愕然问道:“二位大和尚敢是唤我?”

两名中年僧人未答话,那居左的一名却微躬身影,道:“贫僧请问,可是夏侯檀樾当面?”

夏侯岚心头微震,笑道:“大和尚好高明的眼力,不错,正是夏侯岚!”

那左边中年僧人道:“贫僧再请问,檀樾何处去?”

夏侯岚呆了一呆,笑道:“大和尚莫非要干涉我的行动?”

那左边中年僧人道:“贫僧不敢,但请问!”

夏侯岚道:“彼此素昧平生,缘悭一面,我有告诉大和尚的必要么?”

那左边中年僧人道:“说不说全凭檀樾,贫僧不敢勉强,只是,贫僧有一句话不得不奉告,檀樾若不是去‘洪泽湖’乱石山,则贫僧敬邀,请檀樾借一步说话!”

夏使岚脸色一变,道:“大和尚怎知我要去‘洪泽湖’乱石山?”

那左边僧人来答反问,道:“那么,檀樾是要去‘洪泽湖’乱石山了?”

夏侯岚也未答,道:“大和尚,请答在问话!”

那左边僧人一躬身,道:“檀樾既是要去‘洪泽湖’乱石山,那么后时‘洪泽湖’畔再见!”说着,半转身躯,与那右边僧人竟要走。

夏侯岚双眉一挑,道:“大和尚尚未答我问话!”

那两名僧人充耳不闻,远自向前走去。

夏侯岚眉梢挑高了三分:“大和尚,我再问一句!”

那两名僧人却仍生似未听见,依然迈步前进。

夏侯岚轻哼一声,道:“二位,我要得罪了!”踏步闪至两名僧人身后,探掌向右边僧人抓去。

“阿弥陀佛,贫僧等如今不愿动手,檀樾又何必相逼?”两名僧人霍然旋身,各出一掌,闪电反击过来。

夏侯岚左掌倏抬,右掌一翻,那两名僧人的右腕脉已一起落在他双掌之中,两名僧人一震,脸色刚变。

夏侯岚目闪寒芒笑道:“少林‘擒龙手’,二位怎么称呼?”

左边人双目炯炯,道:“檀樾高明,贫僧等少林悟禅,悟空!”

夏民岚神情微震,双掌一松,笑道:“原来是少林威震武林的四尊者之二,失敬了!”

“好说!”左边悟禅说道:“贫僧等不敢当!”

夏侯岚道:“大和尚为什幺不答我问话?”

悟禅道:“檀樾届时自知,如今又何必多问?”

夏侯岚道:“看来大和尚是只在问我一句,别的不愿说!”

悟禅道:“檀樾,事实如此!”

夏侯岚道:“大和尚,假如我要用强呢?”

悟禅淡淡说道:“贫僧等自知难敌檀樾神功高技,但,纵然檀樾以最残酷的手法加诸贫僧二人,贫僧二人也不会多说只字!”

夏侯岚双目陡扬,倏又敛去,摆手说道:“二位请吧!”

悟禅、悟空双双微躬身形,道:“多谢檀樾!”转身行去,拐过一处屋角不见。

夏侯岚皱皱眉,他想不通少林和尚为什么有此问,又为什么知道他是去“洪泽湖”乱石山。但至少他明白一点,少林和尚之所以远下少林,十之八九是为了他“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夏侯岚。

既是为他而来,专在客挠门口等他,相遇当面,却又为什么不动他?那有可能是明知不敌。既明知不敌,又来干什么?莫非真的只为那句话,然后再纠众跑到“洪泽湖”乱石山去等他。

那又为什么到等他去了“洪译湖”?还有,少林僧人怎知他住在“六福客栈”,而且能一眼便看出他便是“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夏候岚?

那只有一种可能,是癫和尚说的,癫和尚此举之用意,在为他邀帮手,所以要等到了“洪泽湖”!可是,那悟禅和尚适才明明有“如今不愿动手”之语,这充分表示少林僧人跟他是敌非友。那就又不对了,癫和尚岂会替他招来敌手?

在他一边迈步之际,这些个问题在他脑中不住盘旋,然而,他始终难以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这么走着走着,想着想着……

蓦地里,一声清越佛号划空传到:“无量寿佛,施主请停一步!”

夏侯岚一震而醒,抬眼望去,只见四下里暮霭已垂,他置身一处荒郊旷野之中,离“五河”已不知有多远。

身前十余丈处,并肩站立着七名背插长剑,黑髯飘拂的全真道士,这,他一眼便认出,是成震武林,盛名与少林四尊者同的武当“上清宫”的“武当七剑”。

他眉锋一皱,扬声发话说道:“可是天风真人七位?”

“不敢!”最左一名全真微微稽首,道:“正是天风七师兄弟。那么施主该是夏侯大侠了?”

夏侯岚道:“正是夏使岚,七位拦路莫非在问我去处?”

天风真人微愕说道:“不错,夏侯大侠怎知道?”

夏侯岚淡淡笑道:“刚才我碰见了少林‘四尊者’!”

天风真人“哦”!地一声,道:“看来‘少林’已早‘武当’一步了,请问夏侯大侠可是要去……”

夏侯岚截口说道:“‘洪泽湖畔’乱石山!”

天风真人道:“多谢相告,既如此天风等前面候驾去了!”微一稽首,七剑联袂,飞掠而去。

夏侯岚又皱了皱眉,一个“少林”,又一个“武当”,看来为他而来的人,诚然不在少数,往后去不知还有没有?

他们怎知他是要去“洪泽湖”的?又为什么都要有此一问,然后前面候驾!难懂是难懂,情形不太好却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去,在未到达“洪译湖”之前,夏侯岚陆续地又碰上了三批儿那是“峨嵋三老”,“华山四叟”,“昆仑二翁”!全是五大门派的顶尖儿好手。而且,也全是白道中的侠义。同时,也都是一样的问话,一样地离去。

前后碰见这五批人后不久,夏侯岚到了“洪泽湖”!此际,天色已黑,清冷的月光银辉下,“洪泽湖”碧波百顷,一片宁静,渔火点点,随波上下幌动。在那“洪泽湖”边上,他终于望见了那座“乱石山”。

那的确是座名符其实的乱石山,一眼望上去,似是由无数块乱石所堆成,高近百丈,黑黝庞然静静地座落在清冷月色之下,那块如刚的峭壁,紧靠“洪泽湖”边,站在他立身处望乱石山,距离犹在数十丈外,却来再见五大门派的高手任何一个人影。

夏侯岚曲指算算,不过二十名高手,便即是敌,他何惧哉?再说,他又有不得不上乱石山的理由?双眉挑处,身形闪动,电一般地扑了过去。不到百丈的高低,在他来说,何须转瞬?转瞬之风他登上了乱石山顶,但是乱石山顶月光下的景象,却看得他心头一震,脸上变了色。

那倒不是乱石山顶没有那株孤松,有,那棵孤松就长在断崖之上,而且是紧靠着断崖,但是,除了那棵孤松之外,这本不该再有第二个人的乱石山顶,却呈半环状地站着黑压压一片!仔细算算,那绝不止二十名高手,赫然有数十名之多!

那多出来的人,夏侯岚没一个陌生!那竟然是:“少林”掌教,四大护法,诸堂首座主持!武当“掌教”“上清宫”十二殿主持!“峨嵋”掌教!“华山”掌门!“昆仑”掌门!

除了见过的那二十名五派高手外,竟一下子增添了近三十名五派的顶尖儿高手,当然,这些比那二十名功力犹高。

小小“洪泽湖”畔,乱石山上,怎一下子聚集了五大门派的五位掌救,掌门,四五十名高手。

这若传扬出去,怕不立即沸腾武林!怎么事先江湖上一点儿迹象也没有?该有,怎么说也该有,这是近百年来武林中的大事!而,毕竟,事先在武林中是风平浪静,一点儿迹象也没有!这简直是……

就在夏侯岚微一怔神之际,那位身披大红袈裟,慈眉善目,银髯过胸的少林掌教突然开了口:“阿弥陀佛,老衲少林大悲,偕各门派及各位武林同道恭迎夏侯大侠!”说着黑压压的一片全微微施下礼去。

各武林同道?难道说,除五大门派之外,这乱石山上还有人?一看不错,那些个人站得较远,也全被五大门派众高手遮住了身形,未经细看自是看不见。

夏侯岚双眉一轩,扬声发话,刚一声:“掌教……”

少林掌教大悲上人立即截了口道:“老衲愿奉告檀樾,五大门派及各武林同道是听说檀樾此时要来这洪泽湖畔乱石山上,取一样东西,故而赶来恭候,一则为武林伸正义除魔卫道,二则为董家数十口惨死老少报仇并护至宝,问檀樾可敢往前走几步!”如今已明白了,是敌,非友。

夏侯岚挑眉说道:“掌教,往前走几步如何?”

大悲上人道:“檀樾如再敢往前走几步,各门派及诸同道拦住了檀樾退路,檀樾今夜便绝无生理了!”哪有这样说明的!

老和尚深谙激将三昧!

夏侯岚纵声长笑,裂石穿云直逼夜空,震得在场现下武林中之有数高手个个色变,人人动容:“掌教,夏侯岚生平从不知一个怕字,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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