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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中美男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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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过水无痕,”任霆锋脸上若有所思,“别太钻牛角尖,不值得。”
  “多谢高见。”蓝仁德拎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准备离开。
  “给我一份员工的背景资料,今天就要。”任霆锋吩咐道。
  “全部?”蓝仁德不禁皱起眉,“你连自己人也不信任?”
  “我信任你,不是吗?”
  去他的!这只老狐狸谁也不信任!蓝仁德走出会议室。
  他很清楚任霆锋为什么会重用他,谁都清楚他是个问题人物,虽然他不明白自己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从幼稚园到国中他都没领到毕业证书是铁的事实,所以他一定有问题!
  在他五岁的时候,他母亲抛下他远赴欧洲“追寻自我”,两年后父母离异,父亲把他和姐姐丢给阿姨,自己回日本接掌“家族企业”。
  在他被送回日本后,虽然他父亲有意栽培他往吏高阶层“发展”,不过在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的虎视眈眈下,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如果不是他老姐去日本要人,他现在一定是赌场里的职业打手。
  任霆锋就是看中他复杂的背景!三年前他被任霆锋吸收,进入扬升担任安全顾问,专抓破坏国际银行网络的金融骇客。
  蓝仁德的日本兄弟对他这个不具威胁性的大哥也挺阿沙力的,提供不少连日本警政厅或是台湾调查局都没有的资讯给他,所以,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过去,另外闯出一番新天地。
  直到噩运再度光临!再不揪出那个已经盗取人家银行存款户利息的地鼠,他只有自动提出辞呈。要命的是,他一点也不在乎,现在他心里思思念念的只有一个人。
  “把这份资料交给老总。”蓝仁德将员工资料交给秘书后便走向电梯。
  “晚上高层主管要聚餐。”秘书提醒他,“老板要你带瓶酒去。”
  “跟他讲,我戒酒了。”他在电梯门关上前说道。
  他要回家,吞几粒安眠药,好好的睡上一觉。
  毕丽没有回来上课,真是谢天谢地!
  周苹对着镜子补妆,她多刷了点腮红掩饰苍白的脸色,然后吞了一颗止痛药。
  那个天杀的害她头疼了好几天!今天她要把他彻底的解决掉。过了今晚,那只猪会永远滚出她的生活,滚出她的梦!
  “小姐。”身材像模特儿的店员喊她,“决定好了没有?你要哪一件?”
  黑色的看起来性感;红色的看起来热情;或许白色的比较适合她,男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女人纯洁得像……
  “小姐,”店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三件你都试穿过了,我保证你穿哪一件都好看。”
  周苹走出试衣间,“哪一件——”她压低声音问,“哪一件比较受男性顾客欢迎?”
  “你是说男人买来送人呀?”店员小姐怪怪地瞧着她,“刚才有位先生买这件红色的。”
  “就这件!”周苹打开皮包,拿出信用卡。
  刷卡后,店员把衣服连同信用卡递还给她,“谢谢。”她把一小包东西放入袋子内,“这是我们的赠品,欢迎下次再度光临。”
  这些女店员一定见怪不怪,周苹心想,不过她还是脸红了。
  一见周苹走出精品店,埋伏在附近的蓝仁德立即发动引擎。
  他看见她举手招计程车,他知道她要去见谁,可是,她为什么要先进去那家内衣精品店?
  见计程车转进一家知名饭店的停车场时,蓝仁德几乎要抓狂了!
  准备好了,周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开门下车。
  蓝仁德阴恻恻地盯着走向周苹的高个子男人。那小子叫赵文易,不是律师,也不是什么记者,只是一个小会计师,周苹怎么会看上那个娘娘腔?
  蓝仁德阴沉着脸,跟着开门下车。
  不知是不是饭店内的冷气不够强,周苹不但头疼,还一直冒着冷汗,她挽着赵文易走进饭店,服务生领他们入座,随后送上—瓶冰镇在桶子里的香槟。
  “你不该这样破费,”赵文易笑得嘴都咧到后脑勺了,“这顿饭会花掉你半个月的薪水。”
  还不包括订房的钱,“你不是喜欢吃法国莱吗?”周苹由皮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盒递过去,“生日快乐!”
  赵文易之所以吸引她,是因为他脸上总是挂着孩子气的笑容,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让他笑上老半天,是个开朗的阳光男孩。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只表?”赵文易惊喜万分地取出表来戴上,“这是名牌,很贵耶!”他开心得像个得到玩具的男孩。
  他忘了每回他和她经过那家钟表店时,他都会驻足观望,不过他最有兴趣的东西目前她买不起,这只表已是她能力的极限,如今她想起来还有点心疼。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座位,有双利眼直盯着他们,蓝仁德看得皆目欲裂,肚子里直冒酸水。
  他们订了房间,正确的说,是“她”订了房间。他希望那小子多喝几杯起身上洗手间,他才可以乘机在他身上制造些“意外”。
  “我也有惊喜给你。”两杯香槟下肚,赵文易晕陶陶的说。
  向我求婚吧!周苹在心里呐喊,然后我们带着香槟上楼,疯狂一整夜,我就不会每天晚上梦见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我要换工作了!”赵文易快乐地举杯,这已经是他的第四杯香槟。
  “什么?”周苹愣愣地问。
  “有没有听过扬升?”他一口喝光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少喝点,”周苹制止他伸向酒瓶的手,“吃完东西再喝。”
  她可不能让他醉倒,周苹抓起冰桶里的香槟,放到自己脚边。
  赵文易大啖橘汁鸭,“我就要跳槽了,”他眉飞色舞地用叉子指着她,“如果被录用,薪水至少多一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那辆老爷车。”
  鹅肝酱奶油松饼、草莓芝士肉排相继上桌,周苹一点胃口也没有,而赵文易则自顾自的大快朵颐。
  她只看见他的嘴巴不停地在动,至于他说些什么,她根本没听进耳里,她的眼皮重得几乎闭上。
  终于,赵文易放下刀叉,“香槟呢?”他抹抹嘴问。
  周苹伸手往下探,摸不着?低头一看,香槟居然不见了!
  她迅速回头看向后面那桌,两个老外正在谈天,附近几张桌子上面都放着酒,不过都不是香槟。
  “怎么了?”赵文易问。
  “呃,”周苹随口敷衍,“我把酒踢翻了。”她不允许任何事破坏今晚的计划,她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没关系,”她朝赵文易娇媚地一笑,“待会儿还有甜点。”
  蓝仁德紧咬着牙关,拳头无意识的捶着自己的大腿。
  他取出手机准备拨电话到柜台,要接待人员叫赵文易去听电话,那个小白脸只要一走出餐厅,他就可以拦截他。
  柜台小姐却告诉他,周苹交代过,他们那桌不许被打扰。
  “我订了一间房间。”周苹鼓起勇气说出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房间?”赵文易有些痴呆地望着她,“你不是说有甜点吗?”
  周苹把对方的迟钝解释成单纯。“甜点就是我,”她掩饰自己的羞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赵文易仍是一副呆样,半天才冒出一个字,“哇!”
  周苹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要……要是不想,”她垂下视线,“就不要勉强。”奇妙的是,说完这句话她竟感觉轻松无比!
  “不,”赵文易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们上去。”他脸上带笑,不再孩子气,但是他的手心在冒汗。
  两人走进电梯里,谁都没说话,随着楼层一层一层的攀升,周苹的勇气却以自由落体般的速度直直往下跌。
  到达他们欲到的楼层,电梯门打开,赵文易推她出去,他扶着她的腰,不容她回头。
  “我……”她停在房门外,结结巴巴地道:“文易,我想我们还是……”
  赵文易低下头吻她,她虚弱地倚着他,不是陶醉在那个湿软又带着草莓味的吻里,而是因为她有点反胃。
  进了房间,赵文易要周苹先进浴室。
  她走了进去,站在镜子前发愣。唉!真是大错特错,这件红黑色镂空丝内衣衬着她苍白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幽灵。
  不、她不要!她要出去跟赵文易说她“那个”来了,她相信他会体谅的。
  “好了吗?”赵文易轻敲浴室门,“我要进去哕!我又叫了一瓶香槟。”他扭转门把,发现门被锁了起来,“别吊我胃口,让我进去。”
  “等一下,”周苹手忙脚乱地穿上长裤,“别进来,我还没……准备好。”
  “可是我准备好了,”赵文易吃吃笑着,“你好坏,袋子里有保险套,上面有小豆豆耶!我套上啦……”
  要命!周苹真想去撞墙,待会儿她要怎么熄他的火?赵文易会不会因此老羞成怒……
  浴室里的灯突然熄了!搞什么鬼?“赵文易,”周苹大喊,“把灯打开!”她摸索着扣上衬衫钮扣。
  几秒后,赵文易猛拍浴室门,“快出来,”他吼道:“失火了。”
  打开门,周苹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烟味,而赵文易正跳着脚拉上长裤拉链,又将床上的皮包丢给她,忙乱中两人都来不及穿上鞋子。
  走廊上雾茫茫一片,虽然有紧急照明灯,但晕黄的光线更增添诡异的气息,在饭店人员的指示下,他们由安全门沿着楼梯下去;走出防火巷时,周苹看见几辆消防车已经停在饭店前待命。
  真不敢相信,只是把地毯烧出个大洞,就能制造出那么夸张的烟雾效果。
  周苹忍不住感谢那个随手乱丢烟蒂的人,饭店经理说起火点位处死角,否则不会惊动任何客人。
  她获得全额退费,只损失了一双鞋;赵文易则损失了一件西装外套、衬衫,还有他的自尊心,幸好那只表他一直戴在手上。
  “让我进去。”赵文易低声恳求。
  他的上半身光溜溜的,周苹本来不让他送她上楼,但是他坚持。
  “不行,文易。”她婉转的拒绝,“我好累,而且……我没那个心情。”
  赵文易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是,我只是想借你家的厕所,我的胃……不太舒服。”
  周苹迅速掏出钥匙开门,赵文易抢在她前面进屋,一进去就冲向厕所。
  听见呕吐声,周苹心底一阵怜悯,今晚真够他受的了。
  “你慢慢来。”她打开客厅的灯,“毛巾你拿去用,我去给你倒……”说着,她骇然煞住脚步。
  只见蓝仁德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瓶香槟!
  周苹张口想呼唤赵文易,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叫他出来呀!”蓝仁德阴阴笑着,仰头灌了一大口香槟。
  “出去!”周苹像困兽似的在客厅里踱步,“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进来!”她刻意压低声音。
  蓝仁德站起来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厨房走去。
  想到他不知会如何对付赵文易,周苹就冷汗直冒,所以她毫不反抗地跟着他。
  蓝仁德推她进厨房,可她死命地拖住他。
  “有事尽管冲着我来,”她哀求道:“不关他的事!”
  蓝仁德默不作声,冷酷的眼神令人胆寒。
  她不能让他和赵文易面对面,她得想办法让他分心!
  周苹主动挨近蓝仁德。没关系,她鼓励自己,只要一下子,让他软化点就成了。她闭上眼睛,仰起头——
  一接触到他,她的背脊霎时一阵刺麻,一股热气猛地由她的下腹往上窜,她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更贴近他。
  蓝仁德浑身一震,他不是在做梦,他清楚的感受到她微微颤动的唇瓣,她是真的在吻他!
  他的身躯僵硬了数秒;随即紧紧地拥住她,占有性的蹂躏着她的唇。
  天,吻他真舒服,混合着香槟味的男人味让她不禁醉了!
  片刻后,周苹乏力地瘫在蓝仁德怀里,“你留在这里,”她喘息着想稳住自己,“我想办法把他弄走,我们再、再……”
  不等她说完,蓝仁德便用力地攫住她的双肩,逼她抬起头。
  “你就这么爱他?”他眯着眼,嘶哑着声音问:“爱到愿意为他作践自己?”
  泪水涌人她的眼眶,这块大木头、驴蛋、白痴!
  蓝仁德的心又酸又苦,老天对他真不公平,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真心爱过他,他就这么不值得人爱吗?
  “你以为我这么好骗?”他低吼,“让我看看你有多爱他——”
  “别……”周苹握紧蓝仁德的手,但是阻止不了他。
  衬衫钮扣纷纷蹦脱,露出里面的蕾丝胸衣,蓝仁德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线,周苹瞧见蓝仁德鼻翼偾张,脸色赤红,她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这种表情。
  “这是我的。”蓝仁德咕哝,接着是布料的撕裂声。
  “你该死!”周苹用指甲狠狠地抓他的脸颊。
  蓝仁德蓦地住手,他在做什么?他又再重蹈覆辙了吗?
  周苹哽咽着,细碎的呜咽声连她自己都不忍听。
  他后退一步,脸上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苹……”浴室那边传来赵文易微弱的呼唤声,“有没有胃药?我的胃好痛。”
  老天,“等一下,”周苹说道:“你等、等一下……”
  蓝仁德的喉头动了动,他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转身——
  天!他会杀了他!他会把怒气发泄在赵文易身上!周苹惊慌地想,她抬手往冰箱上方摸索……
  “苹,”赵文易又开口,“你听见没有?”
  握紧那根硬物的一端,周苹用力地朝蓝仁德的背上挥去。
  蓝仁德背部挨了一记,不是很痛,但已足够他诧异地停下来,还没回头,他的太阳穴又挨了一记!
  见他跪趴下去,周苹高高举起松肉锤,再一次对准他的后脑勺敲下去。
  她把松肉锤扔进水槽里,摇摇晃晃地走向储物柜拿出玻璃杯,又走回冰箱前倒了杯水,然后跨过蓝仁德走出厨房。
  死不了的,这种祸害会长命百岁!
  赵文易痴坐在马桶边,“你真美……”他对着她摇头苦笑,“可是,我今天实在不行。”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周苹发现自己衬衫的前襟全开,难怪他会以为她在诱惑他。她羞窘地把水递给赵文易,然后收拢衣襟匆匆回房间。
  脱下衬衫和被撕裂的胸衣,她由衣柜里拿出一件运动衫套上。该死的蓝仁德,希望那几下在他身上留下后遗症,让他天天头痛!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周苹小心翼翼地靠近,探头一看,赵文易在里面翻找东西,而蓝仁德已不见踪影。
  “你进来的时侯……”她瞄向水槽,发现松肉锤不见了!
  “胃药呢?”赵文易问。
  周苹要他去客厅里坐着,她再拿给他。
  吃了药,赵文易赖在沙发上不肯走,他要求在她这儿待一晚。
  “或许明天早上我就……”他嘿嘿一笑,大手不规矩地伸入她的运动衫内。
  “不行!我累了,你也需要休息。”周苹躲开他站起来,走到门边,她温柔而坚定地望着他,“以后……总有机会的。”
  赵文易凝望她半晌,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他的上半身穿着一件她的大号罩衫,看起来有点可笑。
  “那……”他走到她身前,“明天见了。”
  赵文易低下头,周苹却别开脸,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送他出门,目送他走进电梯,待电梯门合上,她随即关上门,并上锁。
  她背抵着门缓缓瘫滑下去,然后,她瞧见桌上的那瓶香槟。
  赵文易居然没发现!周苹四肢并用的爬过去,抓起香槟往嘴里灌,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
  第三章
  “你看起来像刚从监狱里出来……”任霆锋瞪着蓝仁德。
  “你来干嘛?”蓝仁德不想和他哕唆,他现在极度烦躁,随时有揍人的冲动!
  “你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幽默感。”任霆锋硬是挤进屋子里,“公司有麻烦,你竟然要求休假,我当然不放心。”
  “我有请你进来吗?”蓝仁德转头问,这个动作让他受创的后脑勺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你照过镜子了吗?”任霆锋皮笑肉不笑地消遣他,“如果和女人没关系,那你肯定有带猫上床的癖好。”
  若不是他两眼发黑,连站都站不稳,蓝仁德发誓,他真会给任霆锋一拳。
  “有屁快放!”吼完,蓝仁德瑟缩一下,缓缓地踱向沙发,整个人斜躺下去,闭上眼睛休息。
  他才不在乎自己是何模样,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狼狈,几天没刮胡子、没洗澡,身上还穿着那天那套西装,三餐吃的是冷披萨外加止痛药,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去洗个澡吧!你闻起来像咸鱼。”任霆锋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他,“你头上的伤口都发炎了,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
  “谢了,妈!”蓝仁德讥讽地道:“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我们的钱鼠先生玩腻了,他给每家银行的董事每人一封电子邮件!”
  蓝仁德睁开眼睛,任霆锋背光而立,他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去跟银行的那些老董们讲,就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明天我就递……”一个档案夹掉在蓝仁德身上,令他闭上嘴巴。
  “我要你逮到他!”任霆锋由齿缝里进出声音,“我不管你动用什么关系、花多少时间,一定要逮到他。这是私人恩怨,我要你揪出那家伙交给我!”
  蓝仁德勉强坐直,手指弄得喀喀作响,“银行那方面呢?”他问。
  “他们希望私下了断,反正损失可以由帐面上冲销,不过,我们得付出—笔巨额赔偿金。扬升损失的不只是钞票,还有名誉,我要那只地鼠变成过街老鼠,后半辈子只能在牢里玩他的网络游戏!”
  蓝仁德在心里想的是,就算他有本事把那只钱鼠由地底挖出来,那些银行老董们也不一定会把他交付司法,搞不好他们会让他接替任霆锋的位子!
  “会计部明年要扩充业务,我初步挑选了几个人,学历、经历都不错,你这几天反正没事做,可以先评诂一下他们的背景。”
  蓝仁德打开档案夹,瞧见赵文易冲着他微笑!
  任霆锋脸上露出招牌的狐狸笑容,“你会秉公处理吧?”他得给他的爱将一点动力。
  “当然。”蓝仁德答道。
  他绝对会秉持弱肉强食的“公平”法则,“处理”掉赵文易!
  “那是什么声音?”赵文易在电话里问。
  “装铁窗!”周苹对着无线话筒吼道,她匆匆走进房间把门关上,阻绝嗓音,“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突然装铁窗?”赵文易问。
  “比较安全呀!”周苹心烦地踱来踱去,“这是我爸的意思。”她不但在后阳台加装了铁栏杆,各窗孔嵌上铁条,还把大门的锁换装成四段式意大利进口平锁,普通宵小绝对无法开启。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赵文易要求,“我有个惊喜给你。”
  她讨厌惊喜,最近她的惊喜都变成了惊吓!
  “呃,”周苹想找借口拒绝,“我要在家里盯着工人……”
  “小姐,”阳台上的铁窗工人拉开嗓门,“装好了!你出来看一下。”
  “我们已经两个星期没见面了。”赵文易有点不高兴,“你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累了一整天,不想出去。”周苹没来由的感到郁闷。
  “你一定要来,苹。”赵文易的声音有点紧张,“今天晚上……我就靠你了。”
  “小姐,”铁窗工人在客厅喊她,“有人送花给你,要你签收喔!”
  “有人送花给你?”赵文易质问她,“谁送花给你?”
  “不是,你听错了。”周苹敷衍道:“是干洗店把我的衣服洗好了送回来。”
  “六点钟在竹轩,穿漂亮一点,不见不散!”赵文易说完便挂断电话。
  他又是怎么回事?说话颠三倒四的!周苹不高兴的把话筒扔在床上,打开房门走出去。
  铁窗工人直冲着她笑,“我帮你签收,还帮你省下一百块钱小费。”
  周苹向他道谢,并接过东西,那不是花束,而是一个长方形纸盒。
  她将纸盒放在桌上,想等会儿再看。
  “小姐,”铁窗师傅又说话了,“花店的人说要马上打开,否则会臭掉喔!”
  臭掉?周苹汗毛直竖,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哪个人想吓她。送付带血的猪肾给她!
  “小姐,我帮你打开好不好?”铁窗工人比她还好奇。
  周苹默默地将盒盖掀开一些,没闻到血腥味;她将盒盖整个掀开,只见她的松肉锤躺在粉红色衬垫的正中央,上面绑着一个缎带系成的大蝴蝶结,另外还有一个保丽龙保鲜盒,看起来像是生鱼片。
  “河豚!”铁窗工人颇识货,“哇!小姐,你的男朋友很大方喔!这一大盒河豚肉要好几千块耶!”
  死蓝仁德!居然把她比喻成和河豚一样有毒!
  “我会过敏,你带回去吃吧!”周苹将生鱼片塞给铁窗工人。
  呵!不但收到工钱,还赚到一大盒好料,铁窗师傅高高兴兴的收工回家。
  周苹找遍纸盒里外,没有发现任何卡片,好吧!就这样!蓝仁德承认他怕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她。
  周苹气闷地把纸盒连同松肉锤扔进垃圾桶。
  天杀的,亏她才刚装好铁窗咧!
  男人真没用!
  周苹依约来到竹轩这间日本料理店,看见赵文易正在喝清酒配生鱼片。
  “怎么现在才来?”赵文易一开口便兴师问罪,“我等你等了半小时。”
  周苹连忙赔笑脸,“下大雨,拦不到计程车,我搭公车来的。”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卢卜的纸巾擦拭衣服上的水珠。
  “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赵文易皱了皱眉,“我不是要你穿漂亮一点吗?”
  周苹看了他好一会儿,“我哪里不好看?”她问。
  “我不是说你不好看,”赵文易无奈地道:“只是你今晚不能让我没面子!”
  周苹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三副餐具,而且食物丰盛,“你约了别人?”她突然感觉到不安。
  “我不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吗?”赵文易说,“我约扬升的主管在这里见面。”
  “扬升?”周苹立刻呆愣住,“为什么?”
  “我上个星期去扬升面试,”赵文易解释,“根据我侧面得到的消息,我的竞争对手多半都已经结婚了;据说扬升的主管喜欢雇用有老婆的人,他们认为有家眷的男人比较稳定,所以,我才约你出来和扬升的主管见见面。”
  “为什么?”周苹傻傻地问,“我又不是你老婆。”
  “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赵文易怪罪地瞪她一眼,“他去打电话了,你等会儿见到他时别一副呆相,要活泼一点。”
  “你在吃什么?”她的视线落在赵文易手中的筷子夹住的一块薄片上。
  “河豚啊!”赵文易放下筷子,“他来了……”
  不,不是真的,不要是他!
  只见那个噩梦般的男人正笑意盈盈地朝她走过来。
  “蓝主任!”赵文易的声音离她好遥远,“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对不起,”她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蓝仁德立刻想伸手扶她。
  赵文易完全没察觉到蓝仁德的行为有何不妥,“不用了,蓝主任,这间店她熟得很,她自己去就可以了。”
  真是个木头!蓝仁德脸上有一丝怒意。周苹苍白的模样让他心疼,他看见她进来,所以借故走开,以为回座时她会有心理准备,结果她见到他时还是这么震惊,看来他又下错棋了。
  周苹脚步不稳的走进洗手间,手扶着脸盆做了个深呼吸。好了,没事,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她扭开水龙头,竟然没水!
  她弄错了,那盒河豚是蓝仁德的拜帖。
  河豚有毒,但是尝起来美味无比,这恐怕才是他的意思。没想到他竟然是扬升的主管!老天,希望文易还没辞掉他原来的工作。
  待她走出洗手间,发现蓝仁德等在外面,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还好吧?”蓝仁德关切地问,“怎么满脸都是汗?”
  “你这个小人!”周苹厌恶地吐出几个字,“那天我真该捶死你!”
  蓝仁德无所谓的笑了,“那你要怎么向你的宝贝男友解释我满头是血的躺在你家地板上?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心的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你知不知道?”
  他掏出手帕为她拭汗,周苹想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
  “你……有毛病!”她继续骂道:“你真该去看精神科。”
  蓝仁德摇摇头,“你在他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对我却这么刻薄;这顿饭根本不是我安排的,是他约我,他要介绍你给我认识,我还在纳闷他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周苹发现蓝仁德的体格属于壮硕型,比赵文易稍矮,肩膀却相当宽厚;站在她前面可以遮住她全部的视线。
  “你何必这么紧张?”蓝仁德温柔的擦拭她的脸,“我又不会吃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得到这份工作?”周苹闻到一股薄荷味,由手帕里散发出来的,而这气味让她的恶心感迅速消失。
  “你认为我会阻碍他?”他似笑非笑的问她,“你以为我打算怎么对付他?”
  “不许你威胁他。”周苹的声音里有着恳求,“他很单纯,不像你,你可以……”
  “我可以怎样?”他盯着她微微颤动的唇,要命,他真想吻她。
  “你可以保护自己,他不行!”
  “你还要当他的妈妈多久?你不觉得累吗?赵文易眼里只有自己。”
  “他不是这种人。”周苹吞了吞口水,“算我求你,答应我,不要跟他作对。”
  他的脸慢慢凑近她,周苹没有躲,任由他的唇轻轻地刷过她的。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他的脸离她不到一寸。
  她可以闻到他吐出的气息,有淡淡的薄荷味。“你别想!”她轻声说,扭动颈子想挣脱他的箝制,但他却不放手。
  “你又想歪了。”蓝仁德希望自己的浯气够诚恳,“我只是希望你能试着和我交往,说不定相处几次以后你就会对我改观。”
  不!她不能心软,趁早让他死心才是上策!“我爱他,”她迟疑地说出口,“你如果真的、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就别、别老是对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见他脸色一变,她就开始结巴。
  蓝仁德眼里隐隐跳动的怒火让周苹后悔自己太多话,幸好这时有其他女客要进洗手间,他侧身让路,她则乘机脱身。
  周苹走向座位,还没有坐下,赵文易就嘱咐她等会儿要健谈一点,要给他未来的主管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蓦然想起蓝仁德的话,赵文易眼里的确只有自己,只是,以前她总把他的自私当成是孩子气。
  蓝仁德入座时,皮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吓得她低下头猛吃乌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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