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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到极品老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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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I  love  you。”
  她喊一次英铧,跟小狗对亲一下,亲得英铧的脸随之泛起微微红晕。
  “你拚命玩,把电池玩光,怎么办?”他笑问。
  “你会再买新的给我吗?”她反问他。
  “会。”
  “那不就解决了?英铧……”
  “啧啧……I  love  you。”
  再玩又玩,她乐此不疲。
  “要不要回家?”他侧眼问。
  “不要。”她舍不得一天就这样过去。
  “你不饿吗?快八点了。”
  “难得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回去。”
  “我哪一天没和你在一起?”英铧语带暧昧,要是“在一起”的频率不够密集,小宝宝怎那么快来临。
  “那种又不一样,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别把我说得这么糟糕,我不相信我从没带你出门约会。”
  “没有!”她斩钉截铁,
  “不可能。”
  “是真的,第一次见面你绑架我,第二次见面,你拖我回家和大姐商量结婚事宜,然后,除了试婚纱、见爷爷、爸爸妈咪那次之外,你都是半夜上我家敲门,和我‘培养感情',再然后……我们就结婚了呀。”
  扳动手指,她一件件细数,数得他心虚。对于想拐上床的女人,他多少用上几分心思,至少烛光晚餐跑不掉,再不送送礼物、做点高级消费,他从没对哪个女人吝啬过。
  “很抱歉,这段时间……”
  孟姜截下他的话,“没关系,我知道你忙,赚钱养家是很辛苦的工作,你可以不用陪我,但是……”
  倏地,孟姜迅速收口,将“但是也别花时间陪其它女人”吞进肚子里,今天气氛太好,她不想把它吵坏掉。
  “但是什么?”他追问。
  “要注意身体,健康很重要,赚到金钱赔上健康,不划算。”
  她的关心温暖他的情,分出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他告诉自己,喜欢她是全世界最容易的事情。
  “你想上哪里,我带你去。”
  良心告知他,用工作忙碌来当忽略妻子的借口很差劲,因此今晚他不当差劲男人。
  “我想看星星。”
  “好!我带你上山。”
  说着,转弯调转方向,车行,一路上“英铧……啧啧……ILoveYou。”的声音不间断。
  他们吃土鸡,他们上山,他们向满天星子眨眼睛。
  “漂不漂亮?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孟姜伸长手臂,在夜空里数数。
  “我不晓得你喜欢星星。”
  “不是喜欢,是很爱、很爱。”她强调很爱。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很爱很爱?”
  “从我母亲去世那天起。”
  “有典故?”
  “嗯!”
  “想不想讲故事?”
  “想。”
  “我会当个好听众。”搂住孟姜,他愿意当她一辈子的听众。
  “谢谢,我说啰,妈妈在我们姐妹很小的时候去世,其实,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印象中,她几乎天天躺在床上休息,她不做家事,家事全由爸爸包办,上完班,他赶回家洗衣煮饭,妈妈总觉得对爸爸抱歉。
  爸爸说:“你真想帮忙的话,就讲故事给三个丫头听,我最怕讲故事,因为她们是不会让你停下来的。'
  从此,妈妈的工作就是讲故事,一个两个,从灰姑娘到白雪公主,从妈妈的童年往事到她和爸爸的爱情故事,三个女生老窝在妈妈床边,听着听着,直到沉睡。睡着了,爸爸一个一个把我们抱回床上,爸爸的手很有力量,躺在上面像在摇床上摆荡……“
  “你们亲子问感情很好。”
  “嗯,我答应过爸爸永远不忘记妈妈,我做到啰,妈妈的样子,从来不曾在我心中模糊过。
  有天夜里,妈妈的故事说到一半竟然睡着,我们没有抗议,乖乖躺在妈妈身边入睡,第二天醒来,我们不在自己床上,但妈妈不见了,我们屋里屋外找遍,弄不懂我们怎么把妈妈弄丢?
  我在哭,二姐在笑,我说妈妈丢掉,二姐却说妈妈身体好了,和爸爸去晨跑。我们等到中午,爸爸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告诉我们,妈妈到天国去了。我们追问天国在什么地方,要坐火车还是飞机才能到?爸爸被我们逼着要答案,不得已,用摩托车带我们三个人上山。
  夜空里,星子璀璨,他指着最圆最亮的那颗星星说:“你们看,妈妈就在那里。'从此,我们想念妈妈的时候就上山,对着星星说话。
  后来爸爸去世,我们应付生活应付得好辛苦,没时间上山、没办法看星星,只能到天文馆,在模拟的夜空中想念爸爸妈妈。“
  声音低抑,孟姜的故事说完。
  “以后我有空,就陪你上山。”
  是承诺吗?依恃他的承诺,孟姜勇气增长。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不再是‘不讨厌'?”
  “对。”
  假使她再贪心一点,或许她会追问:“比起其它女生,你对我的喜欢比对她们多吗?”
  可是她没问,她学聪明了,只要贾宝玉不出家,聪明的薛宝钗总有本事教他爱上自己吧!所以,她要加油努力,不要当只会哭泣的林黛玉。
  英铧仍然忙,回家也总在三更半夜。
  他累、她体贴,他的刻意温柔,她全接收到,她也决意忘记过往,告诉自己,快要成为爸爸的他变得不一样。
  遗忘是帖最好的药剂,它让人失去计较心,只看得见未来,lost过去。
  “我没事,只想知道你好不好。”
  不晓得是不是护士对他的叮咛发生效用,他开始注意她的情绪问题,对于孟姜的来电,他不再匆匆两句做Ending。
  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聊天,说东说西,一些没谈开的事情经由沟通,让他们对彼此更加了解。
  “我很好,工作快告段落,这个开发案进行得比预估的还快,恭喜我吧,下个月开始,我可以正常上下班,有休假、有特休。”
  “真的吗?真的吗?”孟姜问。
  “真的。”
  “太棒了,我们可以去看电影、可以看星星,有假期的时候,你要带我去搭飞机,看看著名的再会康桥。”
  “好,没问题。你呢?你好不好?有没有正常吃饭?”
  手指在键盘上飞跃,心里想着她甜甜的笑靥,微笑上扬。
  婚礼那天孟汶告诉他,她愿意将孟姜嫁给他的唯一理由是——全世界只有他有本事让孟姜笑。
  是的,他有本事,孟姜的笑容增加,泪水减少,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变成孟穗,让乐观取代悲观。
  英铧神情轻松,总是想起孟姜、听见她的声音,觉得车福快乐,说不上来为什么。
  理智上知道,她不是他认识女人当中最美丽的一个,可她就是把他的思绪占满,教他心中时刻有她,教他的眼光再无法凝聚在别的女人身上,就是女人主动送上便宜,他也不感兴趣。
  英铧的转变,周遭人全察觉到,旧关系断的断、散的散,他没想过为婚姻改变生活秩序,生活秩序却因为孟姜自行改变。
  不同的心态,让May感到恐慌,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人,不在意传统、不在意婚姻,她说过,只要留在他身边,她便心满意足。
  之前,英铧认为碰到May是种幸运,她聪明冶艳,大胆风趣,他认为一生中有这种女人相伴,是佳话也是福气,于是提升她的职务,让她成为自己的贴身助理。
  她的表现优异,公私分明,不论是工作能力,或是床上功夫,都能满足他的需求。
  不过,当英铧不再接受她的亲近,情况出现差异,偶尔她会使小性子,期待他来哄自己,可惜,他从不哄女人,除了爱哭老婆之外。
  最近,May更严重了,居然敢当着各部门经理的面挑逗英铧,恐慌促使她做出错误判断,她越是这样,英铧就越想将她推远。
  他放出征人消息,这回他要找男性助理,避掉麻烦。
  当消息传到May耳里,她歇斯底里,跑到办公室要逼他谈清楚。
  英铧一直认为两人之间很清楚,他是上司、她是员工,当彼此生理有需求时,互取所需是很正常的事情,哪里想得到,May大方前卫的表相之下,包裹的仍旧是传统。
  她要求英铧负责,他的反应是冷笑,他想负责的对象已经娶进钟家大门,她不知道吗?最终,他丢给她两句话——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公司,或在下个月调到会计部门。
  “有,我吃鱼、吃菜、吃水果、喝牛奶,我吃掉所有营养健康的好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很恶心,害我差点把营养品吐出来。”
  “什么东西那么可怕?”
  声音含笑,孟姜可以想象电话线那头阿波罗的俊俏。“黑森林蛋糕。”
  “我以为你喜欢。”那是他特地要求管家跑遍大台北,帮她找来独特口味的黑森林蛋糕。
  “再喜欢,常吃也觉得可怕。”
  “有道理,好,我保证你三个月内看不到黑森林蛋糕。”
  “我不介意时问再久一点。”
  “三年怎样?”
  “可以考虑。”
  “对了,我订的婴儿床送到了吗?”
  “你太夸张,才怀孕八周,你就订婴儿床。”
  能选择的话,她情愿他挪出时间,夫妻两人到百货公司一边挑选一边讨论。可惜,她知道不行,他说过——孕妇要多休息,而且百货公司的东西不符合他的要求,于是,他直接向世界各个顶级的婴儿产品制造商下单订货。
  “我订的东西还很多,婴儿车、玩具、衣服、盥洗用具,奶瓶……”
  “你不晓得他是男生还是女生,怎么买衣服?”
  “我知道,他是男的。”
  “你比医生还神。”
  “不信的话,来打赌。”他有自信,连打赌都只准赢。
  “我才不和你赌,医生说胎教胎教,我总不能教导小孩赌博是高尚正确的事情吧!”
  “这点我认同你。对了,我订的书柜一到,你立刻打电话通知我,我好让书商把故事书送过去,摆设好。”
  “故事书?你有没有说错?”
  “小孩子越早接受刺激,长大越聪明,我们要常念故事书给他听。”
  英铧对孩子有很多计划,这让孟姜推翻之前他在外面有小孩的想法,听着他的计划,虽觉傻气,却暗自高兴,起码她了解,自己和孩子是他生活的重心。
  “念故事书给小婴儿听,他怎听得懂?别人肯定以为我发疯。”孟姜嘟嘴说。
  “不懂得珍惜孩子幼年的家长才是疯了,我看过一本婴幼儿教养的书籍,里面提到,孩子六岁前的教育,会深深影响他的未来。”
  “你不骗人?”他的精力过剩,忙成这样,还有本事读教养书籍?
  “有兴趣的话,我把书带回家,你读读。”
  “好啊!”
  “今天我订了两套英国童话书,和一套美国绘本,图片很漂亮,你会喜欢。”
  “是原文书吗?”孟姜问。
  “对。”
  “我英文字认不了几个,怎么念给宝宝听?”
  “我念。”
  “你很忙,哪有时间念!”
  “你把他抱到办公室,我念。”
  “你干脆连法文书、德文书都买回来。”夸张、夸张,他实在太夸张。
  “我想过,不过要等到我找到语音漂亮、脾气温和的老师,我才买书。”
  “你想教育天才?”
  “我的儿子不需透过教育,就是天才。”
  “你又知道了?”
  “因为他的爸爸是天才。”英铧自负。
  “问题是他妈妈不灵光,正负得负,说不定他遗传到我的笨脑袋。”
  一个儿子,连系起一家人、一条心,是否从此,她将专拥他的爱情?
  “放心,听明是强势遗传,他会和我一样聪明。”
  “是哦是哦,你说的都对。”
  “晚上要不要过来,陪我吃晚饭?”
  “方便吗?”
  “没有什么不方便,会议七点开完,到七点半中间,我有半个小时空档。”
  “好,我请厨房阿姨做爱心便当带过去。”
  “爱心便当不是应该由老婆亲手做?”他揶揄。
  “我会煮爱心泡面,你不介意的话……”
  “算了,我辛苦一整天,你不能用泡面打发我,我让司机回家接你。”
  “好!晚上见。”
  挂掉电话,孟姜满心欢喜,他们的关系正渐入佳境。
  第八章
  便当很丰盛,熬一下午的原汁牛肉面配上小菜三四碟,全是厨房阿姨的拿手料理,另外一壶特制冰镇酸梅汤,好喝到让人流口水。
  自从孟姜怀孕,她的三餐料理成了家中大事,天天翻新的菜单,只为让她多吞几口饭。
  “谢谢你。”
  孟姜向司机道谢,提着她的牛肉面,坐电梯直达英铧办公室楼层。
  看看手表,还差十五分才七点,她早到了,无所谓,她是闲的那一方,匀出时问等他,很公道。
  跨出电梯,玛丹娜秘书迎向她,孟姜很笨,竟不晓得如何面对她,不管,眼光飘向他方,坚持不让对方的美艳落入自己眼眶。
  “总经理夫人好。”May大大方方主动向她打招呼。
  “你、你好。”孟姜讷讷回答。
  “总经理还在开会。”
  “我知道,我到办公室里面等他。”居然是正牌太太眼神不定,飘啊飘的在躲人,她真窝囊。
  “会议在总经理办公室开,你进去,似乎不方便。”
  “那我……”
  “坐一下好了。”她尽责地倒来一杯开水。
  “谢谢。”
  她句句客气,但咄咄逼人的眼光让孟姜浑身不自在。
  “听说你怀孕?”May坐到孟姜身边。
  “是啊!”孟姜往里面挪,避开她的靠近。
  “会不会不舒服?”
  “还好,想睡觉。”她的友善让孟姜心惊胆颤。
  “你真好命,我就不行了,同样是怀英铧的孩子,你在家里面安安心心睡觉休养,我还是劳劳碌碌待在工作岗位上,没办法,谁教我是他的左右手,工作上面英铧处处依靠我。”
  说着,May揉揉太阳穴,一副不胜负荷的娇弱模样。
  “你说……你怀了英铧的孩子?”孟姜怎敢相信自己耳朵,心被重石捶上,她痛得蹙眉。
  “讶异吗?难道你不晓得我和英铧之间的关系?你没问过他?”May吃惊。
  她是没有问过,孟姜清楚那部分是禁忌话题,她不挑不说,假装天下太平。
  “我们是情侣也是最佳拍档,不过你放心,我对钟太太的位置不感兴趣,对于婚姻,我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也许是我父母亲的婚姻不顺利吧。我总觉得用一纸证书绑住一对男女很蠢,所以,我和英铧有默契,不涉婚姻只谈感情。”浅笑,她是聪明女性。
  “孩子怎么办?”May的孩子也将为她和英铧之间牵起长远吗?
  “孩子当然归我,我的收入养得活他,将来他冠我的姓、跟我住,当然,我不是自私女性,若英铧想行使父权,我不介意他见见孩子、宠宠孩子,再怎么样,他都是精子提供者。”
  她的大方让孟姜自惭形秽。
  “你们的关系,我难理解。”
  孟姜头痛欲裂,无法思考、无法专心,“孩子”和“关系”两件事,将她打进地狱。
  “我们的关系?等等!你该不会以为英铧身边,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吧!”
  May彷似吃惊过度,差点把口中的花茶喷出来。
  “拜托,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英铧那种男人不会安于少数几个女人,有孩子的除了你我之外,不晓得还有多少女人,若以性关系计算,他的对象多到让你咋舌。”
  “哦!”这些事她在心中偷偷想过、伤心过,然而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得,仍旧震撼得救她无法接受。
  “放聪明点,别在他身上寻求专一,别指望你们之间会长远,他的人生哲学是边走边看边挑边选,不过依他的条件,随时都能遇到好风景的对不对?”她说得淡然。
  “对。”孟姜无异议。
  “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忙?”她加重挑衅成分。
  “他在忙中部开发案。”自从他们经常性沟通后,孟姜对英铧的生活工作不再一无所知。
  “公事可以叫下面的人来分担,否则干嘛花薪水聘员工,我不否认英铧是负责任的好老板,不过,他也不是个苛待自己的男人。”
  “所以……”
  “所以他的忙,有一部分是为了应付更多女人,前阵子他和女议员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情。”
  “那是……”
  “别替他找借口,我告诉你真相,并不是要你去挖掘什么,或是找英铧吵架,我是要教你认清事实、保护自己,同是女人难道不该帮助女人?好了,会议快开完了,你进去吧!”
  心吋吋冰凉,没错,她说的每句话都是中肯,自己要肯像她,血淋淋剖析英铧的感情世界,也许痛就不会这么深。
  “你一直是英铧的左右手?”孟姜问。
  “是啊,不管在公事上、床上,我们都配合得不错。”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娶我吗?”
  “你不晓得?”
  “不晓得。”
  “那是一个赌约,他和进泰的丁董事长打赌,赌他能拿下中部开发案,也会将你娶进门,英铧要他公私两方面都吃瘪,最后他赢啰,就这样。”
  “打赌?”
  “别怪他,他是不认输的男人,谁挑衅他谁就要倒大楣,丁董事长估错情势,本想激怒他,没想到弄出这番结果。不过,我不认为你需要介意这个,毕竟你是获益者。想想,有多少女人排队想嫁给他呢!对她们来讲,你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空降部队。”
  空降部队?获益者?她哪里想当这个角色,她要的婚姻是全心全意,她要的男人要对她有爱情。难怪英铧总觉得她没资格计较,认为她无权过问他的社交,在他眼中,她也是个受益者吧!
  “快进去,会议解散了,听我的建议,别去和他讨论这种话题,不会有结果的,婚姻要的是接受与包容,你选择和这种男人共同生活,就别妄想改变他的天性。”May推推她,在各部经理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后,把孟姜推入办公室。
  门关上,May展露微笑,钟英铧不让她好过,她也不数他快意,带恨眼光扫过,她不是个打不还手的女人。
  心如擂鼓,能摊的、不能摊的事实全摆在眼前,婚姻比她想象中更不堪。
  难怪仅仅一句不讨厌就成就了他们的婚姻,他不过想抢在丁爷爷前面。
  难怪不管她的意愿,他硬要娶她入门,只因他不想输掉赌约。
  难怪婚后,他的忙碌比婚前有过之无不及,原来是为了要应付更多女人。
  那么多的难怪串在一起,她竟拼凑不出真相,赌约?一个无足轻重的赌约,竟让她成为获益者,讽不讽刺呵!
  笨蛋,谁说她比孟穗聪明?她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啊!
  抬眼,望住英铧的眼眶中蓄满泪水。
  看见她的泪,英铧浓眉皱起,谁惹她哭?还是怀孕引起的不适?
  “我不喜欢你哭。”走向前,拇指拭去她的泪水,他打算用阳光笑容蒸发她的泪。
  “如果哭是我戒除不了的本性,你怎么办?”
  “没有人的本性是爱哭。”捧上爱说傻话的傻妻子,他能怎么办?忍啰!
  “以前我也不认为有人的本性是滥情,可是偏偏有人习惯滥情,他们自认是风流仕绅。”
  “你听到什么?”他感觉孟姜不对。
  “我听到什么重要吗?不,重要的是我不应该把它拿出来讨论,不应该干涉你的社交生活,你是个自主男人,分寸你自会拿捏。”她重复他的说词。
  “够了,别逼我和你吵架。”她身体不好,他体谅,他心惜,但她不能无限制挑衅。
  “够了?不,根本不够。如果我们两人的标准距离相差太大,该修正的人绝对是我不是你,我一修二修,每次都以为自己退得够了,事实上却是不够、不够、永远不够!”孟姜低吼。
  当两人的价值观相背而驰,要她倒退走路,是件多辛苦的事,她腿酸、她疲倦,她决定赖在地上不起来。
  她的激昂、她的抱怨,很好,他懂了。
  “是May吗?”她在报复。
  “只有May吗?记不记得新婚夜那些贡献珠宝的女人?记不记得那位大出风头的女议员?我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背后恨我、诅咒我,我知道的是,我不想再假装自己是Luckygirl,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多少女人伤心伤悲,我不想再这样子过生活,真的不想……”
  眼闭,泪水正式落下。
  “你不用在乎她们。”那些女人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他保证。
  “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真的很鲁,他忍耐不代表他是病猫,他是疼她、让她,可这种退让不是无限度由她无理取闹,当然,理智上他清楚,问题出在May身上,但孟姜的态度就是让他光火。
  “你想怎样?”他口气不善。
  “我想离婚。”
  “不准!”
  “你赢丁爷爷了不是?如果你还需要我保证的话,OK,我发誓绝对不和丁爷爷孙子交往。”
  她知道赌约的事了?
  孟姜泫然欲泣的表情撞痛他的心,浓浓的不舍在胸腔里堆砌,堆砌出他沉甸甸心情。
  “我说不准,不管谁的孙子都一样。”
  “你很坏,不过,行,我不和任何人的孙子交往,总可以吧!”
  “不可以!”
  不准之后又是不可以,他老是欺人太甚。
  “请问,我可以做什么事情?”
  “你可以乖乖回家、乖乖上床,乖乖的睡觉不准胡思乱想。”
  事情都到这等地步了,他还认定是她胡思乱想?气、呕,她想吐血。
  “我不喜欢你的建议。”别过头,她也来学习他的嚣张与自我中心。
  “你不喜欢的事情未免太多,要不要一次说完?”手横胸,英铧等她发作。
  “好啊,我不喜欢你的女朋友像过江鲫鱼,数也数不清;我不喜欢你成天在女人堆中打转,那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我不喜欢你只看到自己,永远对我说不行、不准、不可以,我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能力只剩下配合你;我不喜欢你总是忙,忙到明明近在咫尺,还要日日思念。所以,钟英铧,再见!我再也不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话说完,孟姜回头往外走,他的动作比她更快,拦在前面,握住她的肩膀,不许她继续往前。
  再见?她居然跟他说再见?!一向只有他跟女人说再见,她凭什么讲?很好,她成功挑动他的怒气,顾不得理智,他放任自己随性。
  “由不得你喜欢或不喜欢,你是我的妻子,就要将就我的生活方式。”
  “不要。”她狗胆增生,竟然顶嘴。
  “好啊!去找你大姐,叫她把聘金吐出来还给我,不过别忘记,悔约金通常是原款项的十倍。”
  就凭她?他估定她,一辈子拿不出这笔钱。
  “如果拿不出钱呢?”
  “你就认命一点,不管喜欢或不喜欢,都得将就。”
  “你很坏,坏到极点。”
  “我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
  “你欺负人欺负得很过分。”
  “没办法,去怪你大姐,是她亲手把你送上门让我欺负的。”他气到口不择言。
  “我……我讨厌你!”说着,脚一跺,她推开他夺门而去。
  好、很好、好到不行,能做的、不能做的,全让她做齐了,你去问问哪个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哪个女人敢肆无忌惮惹他生气?只有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孟姜女!
  不过眼前,他要修理的人不是她,是那个心存恶意的May,她敢挑衅就要有本事承受挑衅后的结果。
  孟姜回家了,回到老家,才想起大姐不在,她又搭车到二姐家,在门口徘徘徊徊,不确定该不该把自己的问题带进门,二姐夫恐吓过她,不准她惹二姐难过伤心。
  她几次抬手想按铃,遂又放弃。
  远眺星空,风将她的长发吹乱,她坐在门前的柏油路面,弓起身,蜷着缩着,偏着的小脸仰望夜空星辰。
  “妈……”
  未语泪先流,孟姜任由泪在裙襬问滚,再不用去介意谁的喜欢或不喜欢,她想告状的,可是想起英铧,她不想说他的坏话,一句都不想。
  “妈,你很幸运,爸爸只爱你,就是你离开,他也没想过爱别人。”
  “我了解不应该生气,是自己配合不了他的习性,没有人会为婚姻改变自己,他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没把状况看清。”
  “妈,怎么办?离开他,我痛不欲生,跟着他,又不甘愿。我不是二姐,无法好脾气等他回头,我也不是大姐,没有断然离去的勇气,怎么办?我能怎么做?”
  May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学不来豁达的她,当不成他身边的合格女人。
  哭哭停停,没他的笑脸相挺,她的泪水凝在心底,蒸发不去。
  哭多久?无从算计,她是水太多的孟姜女,不哭对不起自己。
  这些日子,为英铧憋住的泪水已成川成湖,再不发泄,有朝一日,水淹金山寺,生灵涂炭,她会被误认成白蛇娘娘关进雷峰塔。
  汽车声响,杨名扬从车上走下来,严峻的脸庞皱出两道眉,高大的身形奔到孟姜身边,一把抱起她,冷酷的声音中出现忧虑。
  “孟穗,怎么了?”圈住她,他的老婆变得不一样。
  孟姜来不及解释自己不是二姐,有个宽宽的肩膀收纳她的眼泪,她迫不及待钻进去当缩头乌龟。
  “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名扬轻拍她的背,心里念头飞快转动,肯定发生严重事情,才会让他的笑弥勒泪流满面,问题是他的手机打开,没接到任何通知电话。
  “说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我要离婚!”久久,孟姜哽咽,说出心中愿望。
  “不准!”
  杨名扬直觉反应,天大地大的事情都好谈,独独离婚这件事,别想。
  “我不要再爱人,爱人很累,我情愿当懒惰女人,简简单单过我的日子、快快乐乐当自己的主人。”她的心声说得名扬满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再讲一次。”
  “你给我三亿好不好?”仰头,红红的鼻头惹人怜。
  “你要三亿做什么?”
  别说三亿,就是三十亿他都给,只要她说出一个好理由,他不会对妻子吝啬。
  “我要离婚!”
  她一说再说,怎么大家都听不懂她的话,她不要和别人分享丈夫、不想天天面对悲情,她想恢复自由,当个想哭就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程孟姜。
  “不准!”
  这次,两个男音同时发声。
  杨名扬回头,发现钟英铧矗立在街边,街灯拉出他颀长身影,铁青的脸色昭示他的不悦。
  “你抱错人了。”他走向前,冷冷对名扬说。
  处理过May,他四处找不到孟姜,瞬地:心空荡,陌生的手足无措找上他,他的沉稳理智帮不了忙。
  晚一分钟找到她,他的心就在深渊中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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