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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到极品老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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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为什么,因为我是钟英铧。”多么骄傲的回答。
“我想,我不懂她们。”孟姜摇头。
“我才不懂你!”
拉起她的手,英铧直往他的保时捷走,孟姜女轻易收拾掉阿波罗脸上的灿烂笑颜,她是后羿派来的卧底奸细。
“你还是要到我家去?”孟姜在被塞进他汽车时,吐出最后一个问句。
“对!”他坐到驾驶座里,正面迎向她的问题。
“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今天他已经回答她太多个为什么!
“我要去向你大姐提我们的婚事。”
“我并不想嫁给你。”她重申。
接下来的交谈,我们听不见了,因为车子快速驶出停车场,朝孟姜家方向飞奔。
她们家沙发很烂,生锈的弹簧从泡棉中穿透出来,坐时角度若选择错误,很容易勾伤人体的浑圆部位。
她们家的纱窗很破,半裂的黑色网子,不时有小虫从外面飞进来,同享家庭温暖。
她们家连马克杯都是裂的,七八道咖啡色裂痕,从杯底延伸到杯缘,奇迹的是,居然没漏半滴水。
“你们家里,有什么东西是完整的?”
在被弹簧刺过第三次后,英铧放弃他的宝座。
“我们家的东西都很完整啊!”孟姜回答得自然,没有半分自卑,由此可见,她穷归穷,倒没有对性格造成太多伤残。
“完整?就像这个?”
他指指她家电视,没有遥控的电视机算得上古董级宝物,没想到,贫穷户里有这样的传家宝。
英铧趋近玩两下,电视没被他打开,倒是旋转钮让他一个过度用力给拔下来。
“喂,小心一点,修电视的阿公退休了,他的儿子告诉我们,他不会修理这种旧型电视,若是弄坏,可要新买一台。”
“你们省钱省得太过分。”
“这跟省钱没关系,我们节省的是地球资源,要是地球上人人浪费,很快的,石油开采完了、树木砍光了、水源枯竭了,我们的生活将比现在更加困难十倍。”
孟姜的大姐成功地在两个妹妹脑袋里,深植节约观念。
“放心,新的科技会创造出新能源。”英铧对人类的远景乐观。
指指右手边门扇,他问:“这是你的房间?”
“对。”
孟姜点完头,他不请自入,空间尚可,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剩下的空间,刚好让身材适中的人在里面穿梭。像他,太大只了,站在当中,让不大的房间显得局促。
“不可以坐!”
拉住英铧的手,孟姜成功阻止英铧一屁股往她床上坐下的冲动。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家的沙发很难坐。”
“我的床摇晃得有点厉害。”她轻声解释。
“是危床?”
很好,危楼、危床,真不晓得她是住在伊拉克,还是越南、印度。
“你太夸张,它不是危床啦,我睡二十年都没出现过问题,只是最近它有点,有点……骨质疏松症,不小心一点,床架坏掉,我就只能把床垫铺在地板上睡觉了。”
“那至少比较安全。”
“安全?拜托,我们家的小强家族繁衍了数十代,牠们的族群数量正一天天增加中,白天牠们都敢偷渡到外面晒太阳了,何况是晚上关灯,不要命的才去睡地板。”她危言耸听。
“有这么严重?”
“当然有,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看。”
孟姜拉起他的手,一如他拉她的手般,自然惬意,没想过严格来讲,他们只是见第二次面的陌生人。
领着他走进厨房,她凑到他耳边轻语:“嘘,仔细看哦!”
孟姜脱下脚上的室内拖鞋,小心打开橱柜,突然间,几十只小强四窜,啪啪啪啪啪,佛山无影手,葬送八条无辜生命。
或者你要问,明明只有啪五声,为什么夺去八条生命?很简单,你有没有听过一箭双鹏?没错,两次的一箭双鹏,加上一次她错杀一尸两命的孕妇妈咪。
孟姜的动作让英铧傻眼,一直以为爱哭的脆弱女性,是见这个也伯,见那个也怕,三不五时,都要躲到男人怀抱畅哭的动物,乍见到她的英勇行动,他头皮发麻。
这个女人……呃……非常非常非常特殊。
“你……很……嗯……厉害……”他的评五阳下得断断续续。
孟姜没回话,蹲到地上,缓缓用拖鞋把尸体拨拢,动作慢到让人怀疑。
英铧凑近她身边,才发现,孟姜眼泪已掉满地,滴滴的湿水在地板上渍出潮湿痕迹。他举头四望,想着要不要用那个龟裂的马克杯替她倒来开水。
“你怎么了?”
“没事。”
摇头,如果哭叫作有事的话,那么很抱歉,她们家天天都有大事上演。
“没事乱哭,小心我送你到精神疗养院。说!为什么哭?”他很强势,控管她的喜怒之后,又想控管她的眼泪。
“牠们很可怜。”久久,她说出一个不像道理的道理。
“可怜?你有没有说错?牠们是你亲手扑杀的。”英铧提醒。
“我知道,这就是人生无奈,生物彼此抢夺生活空间,你伤害我,我欺负你,为的只是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可这种抢夺是正确的吗?谁真正有权利去压迫谁?”
一时间,悲观论出门,弄得天空灰蒙,气压低迷。
“好吧!我们来做假设,假设你没杀掉小强的亲戚,假设牠们还在你家的柜子下面快乐生存,并且生存权获得人类立法保障。
好了,假设蟑螂一生中可以生下并存活五十只后代,那八只蟑螂将有四百只后代,又一年有五代,所以一年问将增加四百乘以五十、乘以五十……乘五次,共一百零五亿只。
到时,即使人类仁慈地把生活空间全让给蟑螂,牠们还是会为食物抢夺,种族问大屠杀,到时,我敢保证死的绝对不仅仅只有八只。“
英铧的夸大推论,成功将孟姜带离悲情,突然间,她从一个屠夫变成解救蟑螂族走出大屠杀的英雄。
随着他的笑容引导,孟姜的脸庞绽放光采。
“我觉得……”像在宣示重大新闻般,她郑重地转向英铧,认真说:“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男人。”
“谢谢你的夸奖。”
“我不夸奖人,我只说实话。”
“很好,我喜欢你的实话。”
他看她,眼光越陷越深,彷佛要把她看进眼底、看进心底。
从没被人那么认真观察的孟姜,尴尬地别开头。
英铧不准,将她的脸捧到自己视线正中间。
“我、我又不是细菌,你那么仔细看我做什么?”
“我喜欢看你。”
“我也喜欢看你啊!可是我会偷偷看,才不会看得人家尴尬。”
“好,下次我偷看你。”
孟姜清清喉咙说:“那……我们一起把蟑螂处理掉。”
说着,她恢复打蟑螂的狠劲,一手一只,以拋物线姿态扔进垃圾桶里,接在八声宾果之后,她起身拍拍手,喊一声成功!扭开水龙头,洗净纤纤玉手。
这种事情若非亲眼目睹,英铧绝难相信,一个方才哭得淅沥哗啦,为死者悲悼不已的女人,下一秒钟,竟然以摔蟑螂为乐。
“你很厉害,至少在我见过的女人当中,你很强。”
“没办法,我天天打小强,久而久之就变强了啰。”她的幽默中有几分害羞。
“以前我有个秘书,平日常端架子,在一次员工旅游的时候,大家决定整她。”
“她好可怜,没有人会被所有人喜欢……”
又来了,在孟姜眼眶即将翻红同时,英铧匆匆截下她的话。
“于是,他们拿塑料蟑螂放在她肩膀上,她惊声尖叫,跳到总务主任背后,圈住他的腰哭到不行,大家很难相信,一个平时强势跋扈的女人,只要一只小小的蟑螂就能征服。”
“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那位总务主任,蟑螂是他们的定情媒人。”
她在笑,眼泪蒸发,甜甜的笑,带着些许娇憨。
他也跟着笑,帅帅的脸庞,射出万丈光芒。
他笑出声,她也学他,他刻意笑得弯腰,她还是学她,学啊学,她学习成为阿波罗的一部分,同笑、同乐、同为对方心仪。
他们笑得很开心,没听见前厅的破门打开,没发现有人穿上破拖鞋啪嚏啪睫走进来,他们望着彼此,笑啊笑,笑得春神弯腰……
“孟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老公咧?”
孟汶声音响起,两张带笑的脸庞同时望向厨房入口处。
“大姐,我是孟姜啦。”孟姜尚未封口的笑挂在嘴边。
是孟姜?不会吧!
孟姜和孟穗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从小,她不太费神去分辨两个双胞胎妹妹,反正以泪洗面的是孟姜,笑得满脸白痴的是孟穗,一个笑弥勒、一个林黛玉,不会有人搞错两人,可是今天……她明明在笑啊……
“不用骗我,做错事就做错事,我是你大姐不是别人。放心,我会替你隐瞒你和陌生男人独处的事,不让你那个恶霸老公知道。”
把妹妹拉到身边,孟汶防备地盯住英铧,有必要的话,她会主动向妹婿招认,说这个陌生帅男人是她的枕边人,就是赔上自己的名誉,她也不让名扬有机会退货。
“大姐,我真是孟姜。”
孟姜拉拉她的衣服,脸上仍是一派笑意。
“孟姜?”她用怀疑眼光看妹妹,除非发疯再不地球即将毁灭,否则孟姜脸上不可能出现这号表情。
“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打蟑螂,死了八只,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检查垃圾桶。”
平日,孟穗对小强讲道理,不出手教训;孟姜则一股狠劲扑灭小强后,再痛哭世界无情。
孟汶转头问英铧:“打完蟑螂,她做什么?”
“她蹲在地上哭。”英铧实说。
母庸怀疑了,她是孟姜没错,可她笑成这样子……天!会不会她有躁郁症的潜藏基因?怎么可以?不行、不行!回头,她瞠大双眼望住妹妹,三秒钟后,她开始用力扳住孟姜肩膀,拚命摇晃。
“快,你赶快恢复正常,精神疗养院很贵,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住得起,乖孟姜,你哭几声好不好?大姐最喜欢听你哭。”
英铧愣住,他一直以为孟姜怪,没想到比起她大姐,简直小巫见大巫,看着孟汶的粗鲁,他忍不住一把拉开她的手,把孟姜护到身后。
“孟姜乖,你哭给大姐听,一整天没听到你的哭声,大姐好思念哦。”隔着一座大山,孟汶向妹妹喊话。
想到精神科门诊的挂号费,孟汶心痛到不行,再想到往后治疗的漫漫岁月,天啊、地啊……她造了什么孽?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辛辛苦苦拉拔两个妹妹长大,眼看就要卸下肩头重担,又蒙一场灾难……
“好啦、好啦,大姐你不要难过,我马上哭给你……”孟姜妥协。
“不准哭!”
英铧一声令下,把她即将挤出泪腺的水滴硬生生逼回去。
“你是谁?凭什么干涉我们的家务事?”孟汶挺胸问。
“我叫钟英铧,是虥皇的总经理,今天来,是想和你讨论我与孟姜的婚事……”
英铧话没说完,孟姜插进话:“我没答应要嫁给你。”
“闭嘴!”孟汶和英铧同时对她大喊。
有人要娶孟姜?总经理?天下掉下来的好运?“你为什么想娶孟姜?”不会是他们家缺水吧!
“我不讨厌她。”他实话实说。
“‘不讨厌'就能决定婚姻?”看来他讨厌的人不少,瞧他长得那么帅,很难想象他的人缘坏到这等地步。
“不嫁!”孟姜说话,没人听进她的声音。
“大部分的女人,在我见过第二次面时,就会觉得厌烦。”他更进一步解释。
“哇!那么你身边女人的汰换率很高。”
“没错。”
“那么我怎能确定,孟姜会不会在你见过第十次面时,引起你的厌烦?”孟汶提出疑虑。
“不会。”
英铧和孟汶你一言、我一语谈得很高兴,不高兴的人是孟姜,她横到两人中间,先对孟汶说“我不嫁”,然后又转身对英铧讲“我绝对不嫁”,谈话中的两人反应相同——拿她当苍蝇看待,挥手推开。
“这么有把握?你以什么做根据?”
“我确定自己不会对孟姜厌烦。”他的口气笃定。
“万一呢?很多时候意外状况容易发生。”
直到现在,她还在等孟穗的“意外”,所以聘金仍锁在花旗银行,不敢移动。
“我保证婚后,绝对不出口提离婚。”
“你可以换个方法,让孟姜忍受不了婚姻,到时毋须你出口提离婚,孟姜会先提。”
嫁过一个妹妹,孟汶有经验,这回她要多几分深思熟虑,保障妹妹和娘家福利与安全。
“对婚姻,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草率。”英铧说。
才怪,他明明就草率得很,你听说过哪个男人以“不讨厌”为理由去结婚的?
“我做事不靠想象,只看事实。”孟汶是时代都会女性,对于男人或婚姻,她抱持实际态度。
“你希望我保证永远不离婚?”英铧问。
“有困难吗?”孟汶反声。
“没有。”
今天他遇上两名高手,偏生他是打死不认输的性格,所以孟姜?他势在必得。
“很好,空口无凭话白说,回去立个字据,再来找我谈结婚日期,对了,字据上顺便把聘金数字填填写写,最好……不要太敷衍……”孟汶意有所指说。
“我了解。”
他不是小气男人,给的聘金自然不敷衍。
眼看英铧和大姐条件谈拢,孟姜很生气,憋不住的眼泪刷过脸庞,委屈地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讲话?”
她的委屈对英铧有用,他立刻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但对于看过她二十年眼泪的孟汶来说,效果显然不彰,她竟对妹妹微笑说:“恭喜你,你可以摆脱那张得骨质疏松症的床了。”
拍拍小妹脸庞,孟汶笑得好开心,拎起包包,她慷慨大方地对“妹婿”说:“我出去,让你们好好培养感情。”
说着,暧昧一笑,走出家门。
她的意思很清楚——想对孟姜下手,悉听尊便!
即便英铧不想朝这个方向做设想,可她的笑容……很难不让人这么联想。
烂房子里面剩下两个人,英铧看着孟姜默默垂泪,有几分心疼。
“不准哭,我不喜欢你哭!”他高傲惯了的语调软下几分。
“我伤心。”孟姜说。
“嫁给我,有那么伤心?”
“问题是我不想嫁。”泪掉得更凶了,孟姜忘记他的不准、不许和不可以。
“你现在不想,过几天就会想。”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很好。”
抚开她颊边湿气,捧起她小小脸庞,带雨梨花,每看她一次就觉得她比上回更漂亮,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认定孟姜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亲亲她的额头,拥住她的肩,将她靠近自己怀内,软软的身体、淡淡的香氛,有她在怀,说不出的充实感觉盈满心间。
“怎么好法?”
“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吃的东西。”
从吃开始,然后衣、住、行,他要一项一项宠她,宠到她没机会悲观,没机会掉泪水。
“不用,我习惯吃泡面,台湾泡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等吃过其它东西,你就不会做这种评论。”
推开他,“如果,我吃过别的东西,还是觉得泡面好,你就不娶我吗?”
孟姜不晓得自己在反对什么。
他很帅、像太阳神一样帅。
他厉害,坐大椅子、有大办公室,想见他还要拿拿抗议牌。
他相当有名,杂志把他的照片拍得像偶像明星。
嫁他这种男生应该很开心,但是她想要更多更多,不仅仅是婚姻。至于“更多”的那个部分是什么?她尚未想分明。
“不,我娶定你。”
他坚持,坚持赢过丁老头,让他们家的菁英没机会出头。
“娶我不好,我很爱哭。”她数落自己的缺点。
“我觉得好就行。”
“我常把人哭烦。”
孟姜抬眉,只消一眼,他的帅脸把她的泪水蒸散,他是阳光、她是雾,迷蒙雾水总在温暖阳光中妥协。忘记哭,孟姜多年来备而不用的笑感神经开始蠢蠢欲动。
“我不怕烦。”
把她拉回怀中,拥抱,紧紧紧紧……他恋上这种充实感,不想松手、不想放,他就想娶她,怎样?
第五章
英铧对孟姜好不好?
很好。不管她讲什么,他都说好,除开“不结婚”这句提议之外。
用点形容词来形容英铧和孟姜问的关系好了,平时他像和煦春阳,照得孟姜每个细胞暖烘烘,三千万个毛孔舒服得不想动,然而,一旦提及不婚话题,他立即变身为夏日骄阳,几秒内把人晒脱一层皮。
换言之,只要顺着英铧的游戏规则走,他就是阳光男孩,镇日笑玻а郏莘鹚钪匾墓ぷ骶褪墙砍枘恪
若是违反他的规则,对不起,晓不晓得监狱专门给谁住?犯人?错!是给白目女人住。
因此,智商正常的女子,可以轻易了解事实——他不宠任何人,他只宠自己的意愿。
于是乎,恭喜恭喜,英铧和孟姜的婚礼将在五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天办理,不为庆祝母亲节,是那天他刚好没排上行程。
婚后蜜月旅行到哪里?对不起,哪里都不能去,听说他要忙一件中部开发案,也因这件开发案,他常忙到三更夜半。
半夜两点,他肆无忌惮敲开孟姜家大门,告诉孟汶,他要和孟姜培养感情,然后直直走进闺房,抱住孟姜蜷在床边的身体,无视床架呻吟,他躺进床铺里,三秒内,在孟姜身边沉沉入睡。
这种培养感情法,特不特别?肯定史无前例。
在大姐跟前,孟姜没权利提不婚。
大姐说,带大她们双胞胎姐妹,她可怜到极点,再多养孟姜几天,她会因早衰而驾鹤西归。
在英铧面前,孟姜不敢说不要结婚,因为她很穷,没钱买隔离霜使用,晒脱皮,会痛上好一阵子。
至于对那位笨到不行的孟穗二姐说不想结婚,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孟穗只会笑盈盈地鼓吹孟姜——结婚很好啊!你看你二姐夫好好哦!他脾气温柔,性格完美……
骗人!若成天板着钟馗脸的二姐夫叫作温柔体贴,那么世界上肯定没有躁郁症。
对着斑驳镜面,孟姜哭得凄惨。
“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真的不要嫁……哪有人说不讨厌我就要娶人家,阿水不讨厌我、李大雄不讨厌我、张亚明不讨厌我,我都没去嫁人家呀,根本不公平啦……”
嗯,现在是下午五点五十三分,大姐留在办公室加班,小小公寓里塞了一个小小孟姜,满满卫生纸充斥在跛了一只脚的垃圾桶里,至于,孟姜为什么站在镜子前面?
很简单,今日配给的卫生纸用完,只好使用替代物品——自来水。
叮咚!电铃声响,孟姜走到门前,打开。
门外站着一颗太阳,垂下眉,她认命走进房内,乖乖侧身躺进大喊救命的老床铺,等待他的三秒钟感情速培法。
“你没睡饱?”
倚在门口,英铧瞄着她窈窕玲珑的身段,燥热感传过。
奇怪,自抢夺项链的那晚起,他爱上在她身旁睡觉的快感。
快感?多诡异的形容词,他没对她做踰炬动作,却总在清晨醒来,神清气爽,每一根神经皆感满足。
于是借口“培养感情”,钟英铧日日上门,抱着她、搂着她睡,常常一夜无梦,清醒,精神百倍,就像童稚时期抱住小猫咪睡觉的情形。
撇开和丁进泰的打赌不谈,如果在某个特定人物身边醒来,会感到满足愉快,那么对于这个婚姻,他不认为还有哪里值得怀疑。
“有啊!”
“那你躺到床上做什么?”
“等你来培养感情。”
话顺口溜出,孟姜才发现气氛暧昧,慌张起身,小型炸弹轰上她的脸,炸出一片酡红。
“那么,我们今天有很多时间培养。”
摇摇手上的钻表,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邪魅。
“不是,我的意思是……”
孟姜越想说明白,就越难说明白,慌乱间,她急出两颗泪水。
眼泪方落,乌云密布,挡住他脸上春阳,勾起孟姜的下巴,英铧严肃说:“我说过,不喜欢你哭。”
虽然她哭泣模样相当诱人,可是一次一次,英铧发现在诱人之后,他的心为之抽痛。
孟姜应该鼓起勇气回答他——“没办法,我爱哭,我喜欢哭,除非你不娶我,否则我就要一直哭到死。”紧接着,掀起争闹,引爆火山,说不定她运气够好,一拍两散,他决定不娶她。
可是……他浓浓的眉、皱皱的额消灭她的勇气。
孟姜失去抗争欲望,只想拨开浓云,重新翻出他的笑颜。
“对不起。”翻翻手背,拭去泪水,狠吸两下鼻水,孟姜再度妥协。
“这样好多了。”英铧说。
孟姜点头,不说话,她发觉在他面前,任性率性不可以。
“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先去看婚戒、试礼服,然后我要带你回家见我父母亲和爷爷。”
“今天?”
“对,去洗个澡、换套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说着,他径自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翻翻挑挑,翻不出一套衣服上得了台面。
“算了,我们先绕到精品店,你的衣服太简陋。”
“可是……不行啊……”她踌躇。
“不行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要来,我答应丁爷爷,陪他吃饭。”孟姜实说。
“你和丁老头还有联络?”浓眉一挑,规则被违反,不爽在他心底扩大。
“你这样称呼丁爷爷不礼貌。”
英铧没理会她的训话,往前一大步,凑到她眼前,口气添上火药味,“你和丁老头约了去吃饭?”
“不行吗?”孟姜怀疑,不过吃顿饭,怎么不行?
“你忘记我们要结婚?”
他的聘金已非常“有诚意”地汇进她大姐的户头,想反悔?门都没有。
“我没忘记。”虽然她并不想嫁给一位“不讨厌”自己的男人。
“既然没忘记,为什么还约丁老头出去?”
“吃饭和结婚没关系啊。”孟姜还是不懂。
“丁老头要介绍孙子给你认识?”
“那不过是玩笑话。”
孟姜从他身边绕到衣柜旁,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裤,至少和丁爷爷吃饭,不用考虑衣服简陋问题。
门铃好死不死在这时响起,英铧往客厅方向走,孟姜迅速跟在他身后。
门打开,一位年轻男子站在门外,西装笔挺,斯文儒雅的气质像个学者。
“你好,请问程孟姜小姐在吗?”对方客气说话,一听就晓得家教良好,风范一流。
英铧的大手撑在门框两侧,不让身后的孟姜见客。
“有事?”浓眉挑高,英铧气势迫人。
“我是丁进泰先生的孙子丁彦麟,我爷爷替我和程小姐订了晚餐约会。”
“很抱歉,我未婚妻记错时间,我们约了今天试婚纱,晚餐约会能不能改期?下一次,换我作东。”仰高下巴,他用鼻孔看人。
“试婚纱?”
“是的,我们的婚礼将在三周后举行,届时丁先生有空的话,欢迎来喝我们的喜酒。”
“哦,我想,约莫是爷爷弄错,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自始至终,他都是客客气气。
“没关系。”
挥挥手,英铧打发来人,他转身,面对孟姜,笑脸隐藏,冷冷的声音传人孟姜耳膜:“现在你还要辩称,那只是个玩笑?”
“我……”好吧,是她估错情势,低头,孟姜双肩垮台。
“你需要几分钟打理自己?”
“很快。”
带着几分郁闷,她走进房间,取出一套最新的市场牌服饰,绕进浴室。
孟姜的合作听话扫尽乌云,阳光悄悄自他脸庞探出头,很好,情况又在他的规则里。
戒指?他挑的。
礼服?他选的。
上精品店买象样服饰,选购见面礼,一概是英铧的意见。
他习惯发号施令,习惯女人在他身边当个无声筒,如果你够乖,他就会奉送一张帅到无瑕疵的灿烂笑颜。
“现在,是不是比较有心理准备了?”英铧笑问。
她不语,别扭地看着身上的粉色洋装,店员全说她美丽,可是她仍然比较习惯牛仔裤T恤。
“不高兴?为什么?”
低下头,他将就她的脸,灿烂的桃花眼对住她,他的笑总是能淡去她所有不愉悦。
“说不上来。”
是真的,说不上来,她喜欢待在他身边、喜欢看他的脸、喜欢有他抱着睡,可是……不知道……她不想结婚、不想随便、不想……嫁给不爱自己的男人。
哦哦,答案出笼,她不想嫁,因为他不爱她,单单“不讨厌”,满足不来她对婚姻的想象。
“如果,我给你这个呢?”
说着,英铧从口袋里掏出条装金莎巧克力,放到孟姜手中。
果然,她笑了,笑得很开心,为他的细心。剥开金色包装,含进一口甜蜜,幸福满溢。
孟姜与众不同,英铧给她金卡,没见她高兴,他送钻石,还惹来她的皱眉频频,只有给她金莎巧克力,才能换得她的真心笑意。
“好吃吗?”
“好吃。”她剥一颗,送到他嘴边。
英铧摇头拒绝,对甜食他不感兴趣。
“小时候,我当小偷,为了偷金莎。”
含住金莎,她有一箩筐关于贫穷的故事,这些故事是她的甜蜜回忆,却是他心疼的原发动机。
“金莎有那么好吃?”
“我们家生活不宽裕,逛杂货店是我们最大的休闲乐趣,每次看见金莎巧克力金光闪闪的摆在架子上面,我都好想试试它的滋味,可是它很贵,真的贵死人,所以每次到杂货店买泡面,我都会把它拿下来,摸一摸、碰一碰,再摆回去。直到爸爸去世的那天晚上……”
想起爸爸妈妈,孟姜哽咽。
“算了,不爱讲就别说!”
无所谓,他不准自己的好奇引发她的伤心,拥孟姜入怀,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发,她是他珍藏的宝贝,往后,他保证,有他参与她的生命,她的回忆只存快乐,拒绝悲情。
贴在他胸前,听他稳稳的心跳声,笃笃笃笃,每个带着笃定的声音,笃定了她的安全。
对着他的胸口,她娓娓道出故事——
“我们守在爸爸床边两天,他才去世,大姐打电话给姑姑,姑姑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只能匆匆来一下下,塞一百块钱给大姐,就急急离开。
那夜我们哭得全身无力,哭声断断续续,二姐饿昏了,大姐叫我到杂货店买泡面,每跨出一步路,我都感觉自己两条腿抖得厉害。
好不容易到杂货店,我拿了面,躺在架子上的金莎却频频向我招手,然后……我趁老板没看见,迅速把金莎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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