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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董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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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爱上女董事
  作者:安安
  男主角:赫毅
  女主角:白桦
  内容简介:
  他真是个既不文明又没教养的野蛮人!
  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算了,居然还射柴刀恐吓她!
  可恶的臭男人,她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天边去——
  无奈为了父亲的公司、为了向股东交代
  她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买下他的地盘
  所以就算要她将他当作恩公、把自己当下人任他使唤
  她都会咬牙忍下去,待合约到手再给这山顶洞人好看——
  她千骂万骂、千忍万忍、千算万算
  就是没料到他的“烂山”其实是世外桃源
  “没教养的野蛮人”其实是有情有义
  爱情之火更是在一瞬间熊熊点燃……
  正文
  第一章
  白桦,有她出现的公共场合,一定是媒体们追逐的宠儿、是镁光灯聚集的焦点,无人不心醉于她可掬的笑容、秀丽的脸蛋、进退有理不俗的谈吐、迷人优雅的风采,她更是全国男性的理想梦中情人。
  一项经由盖洛普所做的“谁是你理想梦中情人”的市调,白桦更是以黑马之姿打败了婵连多年宝座的宋薇荣登榜首。
  白桦并不是名演员、大明星,更不是偶像歌手,却有著谋杀媒体记者底片的超级魅力。
  临上车前,她仍不忘对各位商界前辈行礼致意,才优雅的坐进早在一旁等候的黑色轿车内,同一时间镁光灯又是一阵刺眼的闪亮,就怕将她优雅的风韵给遗漏了。
  白桦是太平洋工程开发副董事,芳龄二十六,有著高挑的身材,除了姣好的面貌和灵秀的五官,她更有著精明的头脑以及运筹帷幄果断的决策力,手握数百亿资金操控著整个囊括东南亚、大陆等所有重大工程。
  当白董事长于半年前因为心脏病发作而命在旦夕时,因他的病危在工程界及金融业掀起一阵狂风,所领导的体系更是一夕之间风云变色,有心人士更是蠢蠢欲动,可是他唯一的女儿白桦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最短的时间内接下了父亲手中的控股权,操控整个集团命脉。
  她的接任在工程界掀起轩然大波,反对声浪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她却运用了高度智慧一一化解接踵而来的难题,大刀阔斧的改掉积习已久的恶习及缺失,又一连接下几项国家级建设,将整个工程体系带至更高水平境界,为所有股东赚进了大把的钞票以及可观的分红,之于她的反对声浪才渐渐平息。
  “老张,我们直接回家。”白桦略显疲惫的对司机说道。
  “是的!”
  拔掉另一边耳环,她喘了口大气。“老张,我父亲是不是明天回国?今天他有打电话通知你吗?”
  “有的,小姐,老爷在美国修养这段期间身体复原得很快,医生特别准许他回国。”
  “很好!那小弟呢?”
  “小少爷暑假继续留在学校修学分,他说他必须加快脚步,这样才可以接下小姐肩上的重担。”
  白桦闻言,浅浅一笑。“真难为了他有这个心!”
  门禁森严、气氛肃穆的会议室内,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人人自危的,就怕一不小心发出一丁点声响,下一个被炮轰开刀的就是自己。
  白桦柔和的嗓音有著绝对的威严,“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件案子已经延宕多时?再让你们这般拖延下去,我们集团要损失多少金钱?届时你们又会少分多少红利?你们有想过吗?”
  “这件案子开发部全体同仁一直在与对方协调……”陈经理战战兢兢的说。
  “恐怕是你们能力不足、办事不力吧!”白桦点明事实。
  “副董……实在是对方太难缠了……不管我们开出多诱人条件,他始终不点头答应将那座山签给我们,我们派去洽谈的人全都被他轰下山……”开发部陈经理冷汗涔涔的解释。别看白副董一脸娟秀、轻声细语的模样,真正的狠角色就是她。
  “你们难道没有另想对策?”
  “有!我们甚至将原来三亿的预购金提高到五亿,他还是一点也不心动,他根本不将五亿看在眼里……”陈经理在心底直犯嘀咕。那只熊根本把新台币当成泰铢、越南币了!
  什么?五亿!“是谁允许你未经我同意就私自将购地金额提高的?”白桦口气平静无波,却森冷得骇人。
  不是上头授权批准的吗?陈经理一脸愕然。
  白桦眼眸一敛,射出一道够让人打从心底发颤的寒光。“五亿!你认为我们公司还有利润可言吗?”
  好恐怖的目光!可怜的陈经理仿佛被冻成冰,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五亿!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未经她允许便私下开出这种天价,那座山根本不值五亿!
  在白桦平静的外表下是波涛汹涌的愤怒,唯一看得出她正酝酿著一股风雨欲来怒火的秘书连忙在她耳间低语。
  只见白桦眸光一敛,深吸口气说道:“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撂下话后便愤怒离席。
  白桦拿下固定发髻的夹子,任由一头乌丝披肩而下,清丽的睑庞上秀眉轻拢。
  秘书敲了敲门扉。
  “副董,您要的咖啡来了。”
  “谢谢你,徐秘书。”
  “副董还在生气?”
  白桦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位。“叶常董明知道那座山根本不值五亿,居然私下授权将金额提高至五亿,似乎是非将我赶下这宝座不可。”
  “这件收购计画的案子再不解决,可能会影响到您的连任,这是叶常董打的如意算盘。”徐秘书说道。
  “就算收购顺利,他也会以收购金额过高恐有利益输送嫌疑对董事会提出不信任案,弹劾我。”白桦漫不经心地搅动咖啡。
  徐秘书蹙眉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制止他这种卑劣行为?”
  “你也知道公司从以前就分为三大派,当聂叔那一支系的势力渐渐向我们靠拢,叶常董那一派系的反对声浪就愈明显,近日态势更是明显了,为反对而反对,甚至扯后腿,偏偏他又是公司元老,持股也和我父亲不相上下,许多董事还是得看他的脸色行事,我也拿他莫可奈何。”
  “真是难为您了!瞧您累的,您真应该去度个假,转换、转换心情。”
  “休假?你以为我不想?每天跟那群老奸巨猾的董事开会,比脑力、耍心机的,处处用心计较,就怕被人啃食殆尽,到时连撒骨灰的地方都没有,哪还敢妄想休假。”徐秘书是跟著父亲二十年的元老,为人忠心、口风又紧,白桦才敢跟她吐露心事。
  “这倒也是!仔细想想,您也才二十多岁而已,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您身上是重了些。”
  “我再不把这件案子给解决,下个月的董事会叶常董一定提出罢免我的决议案,你信不信?”
  “那老狐狸!根本是利用这件案子来策画董事改选,其实他非常清楚那座山根本不值五亿这笔天文数字,董事会的人更不会答应花五亿买那座山!”徐秘书说道。
  白桦靠著椅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会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办事不力?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定要在下个月股东大会之前将这件案子解决!”
  “实在棘手呢!”
  白桦喝了口咖啡,“嗯!所以我得好好研究一番才成。徐秘书,等会儿把地主的资料找出来给我,必要的时候非得上山就得上山。”
  徐秘书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您打算亲自找地主谈?”
  “总得表现出我的‘诚意’吧!我绝对不会将我父亲辛苦打拚了大半辈子的江山轻易让叶常董夺去。”
  “那您打算何时上山?我好安排时间。”
  “愈快愈好!这件事要保密,我不想让人来坏事。”白桦特别交代。
  “是的!说我们到南部工程视察好了。”徐秘书点点头。
  “很好!行程安排好后就通知我。”
  三辆白色高级豪华轿车行驶在蜿蜓狭窄又崎岖的山路上,不平的路面让坐在车内的人非常不舒服,再加上昨日刚下过雨,整个路面像是和了水的面粉泥泞不堪,驶过低陷凹处便泥水飞溅,将这三辆白色高级轿车溅得狼狈不堪,宛如大麦丁狗。
  白桦秀眉紧蹙,侧著脸隔著沾满泥水的车窗望著外头,山路崎岖陡峭本是意料中事,只是这条曲曲折折的小山路实在太可怕了,一边是河水湍急的小溪,一边是乱石垒垒、杂草丛生的,再加上路面不平和偶有落石,多次险象环生的,教人不禁捏了好几把冷汗,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会在这个地方香消玉殒。
  奇怪的是,怎么还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更把这里当宝。
  白樟的胃部强烈地纠结在一块儿,她极力遏抑住胃里的酸水,这也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副董,您还好吧?”徐秘书见情况不对,连忙递过来一瓶万金油。
  白桦有些难过的扯扯唇瓣,如遇救兵的接过万金油,连忙在人中及太阳穴稍微涂抹,沁凉芬芳即刻让精神得到放松。
  “没吐出来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她呻吟了一下,庆幸今天早上只吃了片吐司。
  “小江,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徐秘书敲敲前座问道。
  “快了!过了这座山再转个弯就到了。”
  白桦蹙眉朝小江所说的地方望去,远远的便瞧见在山凹处耸立著一间造形十分优美、红瓦白墙的屋子。
  “不急,别开太快,副董有些不舒服。”
  “需要我停车让副董稍事休息吗?”小江担心的问道。
  “不必了!小江,你赶快载我到目的地就行了,我可不想在这随时都会有石头掉下来的路边休息。”除了头晕目眩外,一股恶心感更在嘴里蔓延,白桦的一张脸更皱了,看得出来这已是她忍耐极限。
  “是的。”
  没一会儿,车子驶入了一处山道平坦、景色十分幽美的平台,两旁松柏对峙,绿荫苍郁、花木扶疏,看得出来是经过人工刻意整理摘种过的。
  白桦嘴里那股抑不住的酸味和恶心让她无法等到小江下车来替她打开车门,她迳自冲出车外,蹲在地上一古脑儿地猛吐。
  徐秘书紧跟著下车来到她身边,担忧的拍著她因为呕吐而抽搐得厉害的肩背。“用力吐,全吐出来才会比较舒服!”
  好半晌的,白桦终于将最后一口酸水吐出,大大喘了几口气后,她才感到较为舒服。
  “副董没事吧?”徐秘书将手帕递给她。
  白桦脸色苍白的接过手帕。“徐秘书,麻烦你给我水,我想漱漱口。”真是要命……她完美的形象全毁于这一刻了。
  徐秘书慌忙跑回车上拿来矿泉水。“来!把嘴里的酸味清掉会更舒服。”
  白桦毫无元气地点点头,瞄了一眼不远处那摊气味难闻的秽物,心中就有说不出的糗。真是糟糕,原本还想让地主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这下子恐怕很难了。
  用手帕擦拭著嘴角,白桦正为不知该如何善后而伤脑筋。
  “副董,屋内没人,要派人出去找吗?”小江跑过来说。
  白桦用手捂嘴吐口气闻了闻,确定自己的气味不会太糟糕。“不是有事先联络过地主?”
  “是的,只是地主不太欢迎我们拜访,会不会是因为这样而避著我们?”
  “徐秘书,你吩咐一下,要他们去找找,岂有白跑一趟的道理。”要命!她还想吐……
  “那副董先到车内休息好了,我派人到处去找找。”徐秘书说道。
  白樟瞄了一眼前方红瓦白墙的屋子,屋檐下恰巧有张躺椅。“我到屋檐下休息一下,那儿较远,才不会闻到那股酸味,等会儿记得找人挖些沙子将那堆秽物给埋了,免得对地主失礼。”
  “是的。”徐秘书应道。
  白桦眯眸遥望没有一丝浮云的碧青天空以及苍翠山头,在阳光照耀下倍显刺眼,而这山腰处却是绿林茂盛、浓荫蔽日、芳草萋萋;百花盛开,蝴蝶飞舞穿梭其间,鸟叫蝉鸣的,看不见溪流却能听见潺潺溪水声,宛如到了欧洲乡间小镇,如此美景让人暑气顿时消散。
  这儿的空气真是新鲜,景色又很优美,像个室外桃源,难怪地主不愿将这座山割舍,如此美景如果不是自己亲自走这一趟,她还真无法体会。
  要不是自己这般不重用,她肯定先到附近探险一番。
  白桦气虚地瘫坐在躺椅上,将沾湿的手帕贴在额头,闭目养神享受著有微风轻送的难得惬意优闲。
  不好!一阵凉风又把方才那股秽物的酸味往她这里吹送,让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下的恶心感觉再度涌上喉头,她连忙闭气暂时停止呼吸,将湿手帕捂住整个脸,企图阻隔难闻的气味,不然恐怕得吐上第二回了。
  奇怪的是……为什么空气中除了那股难闻的酸气外,还夹杂著一股难以入鼻的汗臭味?而且总感到身旁一阵异样,好像有东西盯著她看似的……
  食指稍稍揭开遮掩在脸上的湿手帕,她微微掀开一对美眸,一张过分放大像熊一样的粗犷脸孔近在眼前──
  “啊──”
  一记高亢尖叫响彻云霄,那股恶心的酸气也随著她的尖叫再度一涌而出,好巧不巧的一个劲全往那张过分恐怖的粗犷面孔喷去──
  白桦惊恐地瞠大眼睛,不安地盯著那张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的脸,被吓得根本忘了她喷了人家一脸酸掉的“综合豆花”。
  这个全身上下都蓄著棕色毛发,长得像熊、又像国家地理频道那种叫什么探索人类奥秘之类节目才会出现的北京人、山顶洞人、非洲始祖……的长相,只差没有披件兽皮在身上。
  这“粗犷”又“原始”到会吓坏人的面相是谁啊?报告中并没有这号人物耶……不安源源不绝而来,白桦纤细的身子频频往后,整个肩脊全紧抵在躺椅上,一动也不敢动。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赫毅十分震愕地纠结五官、皱紧眉头,他嫌恶的抹掉脸上那圯恶心东西,随手往地上甩了甩,目露凶光、冷冽的瞪视她,没开口骂人已是忍耐极限。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过上山两天,他的家为什么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这么白目的女人?还给他一份“这么大”的见面礼!
  “滚……”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对……对不起……我……”白桦仍未从惊吓中回魂。
  这下子赫毅一阵怒咆了,“不管你是谁,要做什么,都立刻给我滚出我的地盘!”
  妈的!昨天那场大雨将他困在山上无法下山,未带御寒衣物的结果是现在喉咙痛死了,回来后无法马上进屋洗个热水澡不说,还被这女人吐了满脸,相信他现在身上一定更臭了。
  救人喔!这……这位“非洲始祖”不仅长得恐怖、气味难闻,连声音更是超级恐怖!他该不会要对她动武吧?白桦被他的沙哑嗓音吓得连脚都蜷缩上了躺椅,就怕被非礼。
  男人几乎都是一个模式出来的,对付他们,白桦自有一套方法,只是她从未遇过这种类型的男人,一下子根本不知如何应付。
  “别生气……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找人的……”糟糕!徐秘书他们是跑到哪里去找地主了?到现在还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影……
  “找人?谁?”他可不记得与任何人有约,尤其是这种长得像洋娃娃的女人!
  “一位赫先生……”
  赫毅双臂抱胸,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直勾勾锁住她,盯得她心惊胆战。
  “找他有什么事?”八成又是为了买山的事!干嘛?现在换耍美人计是吗?
  “跟他谈……”白桦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免谈!马上带著你的人回去!”被吐了一脸的赫毅可是没多大耐心听明她的来意,凶狠的下达逐客令。
  “你是赫毅?!”白桦恍然大悟,连忙解说,“请你听我说!赫先生,我是很有诚意的……”
  “闭嘴!我不想听,立刻给我滚!”他转身准备进屋。
  “赫……”白桦准备追上去。
  被困在山上一天,全身脏得要命,喉咙又痛得要死,方才又被白目女人吐了一脸,全身更是臭味难闻,他可没心情再听这个女人长篇大论一番!赫毅烦躁地操起挂在身后的柴刀往她脸庞一丢,当场给她来个下马威。
  “咚”的一声!柴刀直立立地插进离她仅一指之遥的柱子上,吓得白桦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不小心会有意外。
  “你再不带著你的人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挡下狠话,赫毅随即转身进屋,关门声之大,似乎是在昭告天下别来惹他,识相就快滚,否则下场就跟被柴刀插上的梁柱一样。
  白桦一手捂著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心想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对赫毅表明来意,就被主人给轰赶。
  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这还是生平头一遭,这教她颜面往哪放啊?
  第二章
  赫毅站在镜子前准备刷牙,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不禁也一阵错愕,差点被镜中的人吓了一跳。
  杂乱无章纠结的长发以及和棕刷一般的胡子,搭配壮硕的体型,根本就像一只大棕熊,怪吓人的。
  他多久没照镜子了?不然怎么变成这副德行自己都不晓得?
  难怪今天那个女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像是见到鬼,吓得大声尖叫,连话都讲不清楚,原来是吓到她了,这样也好,省得那什么开发公司的一天到晚派人来烦他。
  一想到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
  但是……真是要命!那女人吐出的恶心秽物竟让他的胡须黏成一团。
  赫毅立刻从一旁温泉浴池内舀了几瓢水倒入洗脸盆,弯下腰将胡子仔细梳洗开来,顺便将一身的污泥洗净。
  边使劲用力清洗脸上那股酸得令人反胃的东西,他边想起那女人会晕车居然还敢上山,真是不自量力!
  赫毅稍微冲洗过后便踏入由大小不一石块所堆积起来、底下冒著不绝热气的温泉浴池,将精壮的身体靠在浴池旁边的石头上后,他将毛巾搁置于额间,然后望著落地窗外宜人的景致,聆听潺潺溪水与鸟叫虫鸣的天籁之声,享受著五星级般的温泉洗礼。
  放轻松的同时,他不由得又想到那个女人,长得像中国娃娃似的,却有个笨脑袋,选择大雨过后的时间上山,没被落石击中算她运气大了。
  只是,这整件事情最教他狐疑的是,那一家叫“太平洋工程”的公司为什么一定要收购他这座山?还开出那种不合理的高价,实在是有点不合情理,他得找个时间查明这其中的意图。
  白桦躺在饭店房间内的大床上痛苦呻吟。真是要命,上山时吐两回就已经很丢脸了,连下个山还吐得不像样,逼得徐秘书只好就地赶紧找间饭店让她休息。
  喘口气,她问道:“徐秘书,中部分公司那些主管你已经要他们先回去了吗?”
  “是的,副董,您好好休息,别担心那些鸡毛蒜皮小事。”
  她拿下额头上的湿毛巾坐起身。“我已经舒服多了,别担心我。但也真是奇怪,平时我是不会晕车的,怎么今天这段山路却让我吐得不成样……”
  “这段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加上我们的车子底盘可能较低,遇到崎岖不平路段摇晃是难免的,所以……”
  “这么说是车子性能的问题啰?”白桦不禁这样想。
  “像今天这种山路最好车子是四轮传动的,因为我们今天的行程太赶,所以来不及换车。”
  “交代一下,马上帮我准备一辆性能好的车子,我要再上山一次!”
  徐秘书推推老花眼镜,错愕的望著她。“还去?不是才被地主轰下山的吗?改派别人去吧!”那震天价响的甩门声,她可是犹如在耳啊!
  “不行!不达使命我是绝不会罢休的!”白桦坚持。
  想到那个长得像“非洲始祖”的男人她就有气,不懂怜香惜玉让她吃闭门羹就算了,居然还射柴刀恐吓她,她可是从没遭受过这种侮辱。
  为了大局著想,即使百般不愿,她还是得再度上山与地主洽谈,说服地主将这座山卖给他们,否则别说这座山关系著明年国家建设的工程得标与否,连下个月的董事改选连任都有问题。
  “你确定?”徐秘书看著她。
  “徐秘书,我要你去准备一辆性能好的休旅车、晕车药,现在即刻著手去办,明天一早我要再次上山!”白桦眸子里燃烧著熊熊决心。
  “是的!”
  第二天,天方亮,一辆崭新的四轮传动休旅车便行驶在蜿蜓崎岖的山路上。
  有鉴于昨日难过的经验与又怕自己会和公司派来那些业务员一样有白跑一趟的下场,白桦决定趁著天色未亮就出发,临行前也吞了两颗晕车药,相信就算山路再蜿蜓,她也不会晕车了,更换上平时绝对不可能穿得到的休闲服,确保自己能够平安舒适的抵达。
  只是这些事前准备似乎都是枉然的,到了半途,她还是吐得一塌胡涂。
  好不容易捱到瞧见红瓦白墙的小屋,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挂了。
  赫毅居高临下、眉头紧蹙的盯著山路那在阳光折射下亮得耀眼的银色休旅车,当下直觉反应是!还真是不死心!
  哼!就让他们多跑几趟吧!不理不睬是他对付这群惹人厌烦的业务、仲介所使用的策略。
  把垂在肩头上的猎物丢到脚边,嘴角露出嘲讽的讥笑,这下他倒不急著回去处理半夜捕获的猎物了。
  随意坐了下来,他拿起绑在腰间的干粮啃了起来,再拿起望远镜观察著车子的动静,就像看戏一样为他平凡无奇的山中岁月增添一点乐趣。
  嗤!又吐了!这女人真是不自量力,相信她昨日回去时一样是吐得不成人形,今天居然还有胆量再上来,不得不让他佩服她的毅力。
  白桦面色难看的瞪著那栋主人不在家的屋子。天还没亮就上山忍受舟车劳顿之苦,居然还遇不上屋主,难道还要她跑一趟吗?白桦脸色一阵铁青。
  “副董,看来这地主赫先生并不在。”这是司机小江四处观察后的结论。
  “报告上提示得很清楚,赫先生一向深居简出,很难遇得到人。”徐秘书翻翻昨晚临时要分公司的同仁补上的资料。
  白桦解开颈项上的黑格子丝巾,让自己呼吸舒缓一些。“他是在躲我们!”
  徐秘书又连忙翻翻资料。“在有限的资料上提及说‘神秘的地主’赫先生以捕猎维生,经常四、五天不在家,他该不会上山去狩猎了吧?”
  “那报告不准确,狩猎只是他给人的假象!”白桦笃定的说。
  “这报告是经过公司内部职员亲自调查过的……”
  “住这么好房子的人会以狩猎维生?我可不相信!”
  “山地人都喜欢狩猎,不是吗?”
  “他不是山青,更不用烦恼生活所需!”白桦生气地叉腰睨视周遭,眼尖地瞧见停在屋子旁用塑胶帆布盖住的重型机车。
  “这座山对他来讲根本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但他偏就不肯卖给我们!”
  “副董也有地主的详细资料?”
  “没有,但我就是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有能力骑一辆价值百万摩托车的人,她可不相信他生活会困苦。
  “那您怎么会知道?”
  白桦走过去用力将塑胶帆布给拉下,拇指向后比了比,“瞧见没?”
  徐秘书与小江惊愕望著那辆豪华闪亮的重型机车,这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副董的观察力真敏锐。”
  “所以我说,他是故意避开我们的,没别的原因,不卖而已。”
  “副董打算如何处理?”
  “等!”
  “等?副董,赫先生既然有心躲我们,我们怎么等得到他?”
  “小江,将我吩咐你准备的咖啡和餐点拿下来,我们要在这里用餐。”白桦指著摆设在室外的木桌椅。“记得铺上桌巾。”
  她出乎意料的举止,让随行的徐秘书十分错愕。
  “你不是说他以狩猎维生吗?既然是狩猎,他就不会在山上待太久,否则他的猎物会馊掉的。”
  “说不定他到深山里去?一时半刻回不来……”徐秘书这样想。
  白桦眸露精光,自信地扬扬唇瓣。“我说他会回来的。泡好咖啡等他!”
  徐秘书不得不承认,因为白桦有时精明得让人无所遁形,有时候却又常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举止,现在居然打算野餐,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心理。
  “徐秘书,我们赌赌看,我的赌运一向不错。”白桦看出徐秘书的疑虑。
  “啊?”
  “之前我不是懊恼著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空闲去度假吗?”
  “是的!”
  “那你看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在度假?忙里偷闲的。”白桦坐在小江替他准备好的凉椅上。“你和小江去找点别的事做吧!别在这里妨碍我看风景。”
  优闲的品尝著小江准备的香醇顶级咖啡,白桦遥望山中美景,不再理会徐秘书一脸讶异的眼神,悠哉的模样似乎有做长期对抗的打算。
  哇哩咧!那女人搞什么飞机?在他家院子摆起咖啡吧了!赫毅伤脑筋的搔搔自己一大头棕发,从望远镜望过去,看得出白桦一时半刻根本不打算下山。
  他总不能在这边跟她耗到天黑吧!这些猎物得赶在中午前处理好,否则就枉费他冒著大雨设陷阱了。
  只是……他一回去,那些个烦人问题一定马上接踵而来……
  衡量一下得失,他决定下山,不再与那女人玩捉迷藏,大不了再没形象的将她吼一吼,把她轰下山,否则脚边这些猎物如果馊掉了,就没办法帮阿飞的妈妈补身体了。
  正当白桦优雅的品尝著精致点心时,一个皮肤黝黑的小朋友不知道何时站在她面前,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盯著她的餐盘看。
  “你……”白桦一阵愕然,这山里还有别的人家?
  小朋友望著餐盘上的点心,猛吞口水。
  白桦露出一记和善笑容。“你要吃吗?”
  小朋友抿了抿唇,口水依旧直吞。
  她将餐盘推到他面前。“你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哪!”见他犹豫不决,她索性拿起一块糕点塞到他手中。
  只见小朋友一拿到糕点,便一溜烟的跑掉。
  她喊著,“你等等啊!还很多呢!你要不要……”她纳闷的望著那小小背影。“怎么回事……”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
  白桦方才的举止看在赫毅的眼里,直觉这女人还不错,不像之前那些人看到这些山地小朋友就猛赶人的。
  闻声,白桦转首,“唔!赫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啊!”
  赫毅十分不友善的将扛在肩背上的猎物丢到她脚边。
  白桦一见到和著血迹、毛茸茸的猎物,吓得当场跳开且惊叫连连,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这是什么……”她的身子直往后退。
  “山羌、果子狸、野兔!”赫毅冷眼瞧著她。
  “你把这些猎物丢到我脚边做什么?”
  “你占用我的桌子,让我没办法处理这些尸首,所以只好丢桌边也是一样的。”
  赫毅一副理所当然,“你有看到其他桌子吗?”说完,他开始处理猎物。
  血淋淋又毛骨悚然的画面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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